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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水浒戏:无权者的乌托邦

2011-08-15董云龙

文艺评论 2011年10期
关键词:水浒梁山文人

董云龙

水浒故事在宋代就开始在民间流传。在元代,杂剧作家赋予水浒故事以新的内涵。由于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激烈,元代文人传统地位丧失,生民地位遭到践踏。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古代文人忧国忧民的传统,使得他们幻想利用外界的力量来重建传统的秩序体系,幻想权利的回归。

一、文人地位的丧失

元代是中国第一个由少数民族统治的大一统国家。对于元代大多数的汉族文人来说,元代是一个十分痛苦且没有地位的时期。中国古代的文人,历来拥有比较崇高的地位。隋唐以后,科举制度的确立,为各阶层的文人提供了平等且比较便捷的进身的机会,同时文人的社会地位进一步得到了保证,有所谓“状元试三场,一生吃著不尽”①的说法。但是当历史的车轮旋转到了元代,对于文人来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元代是一个崇尚武力而缺乏文治的时代,即便比较重视文治的忽必烈也承认“朕惟祖宗肇造区宇,奄有四方,武功迭兴,文治多缺,五十余年于此矣。”②蒙古统治者最开始甚至认为“汉人无补于国,可悉空其人以为牧地。”③忽必烈登基后,实行了一系列的汉化措施,但是“忽必烈推行汉化的目的是为了有效地统治,他的汉学情绪不是纯粹的文化情绪,而是政治实用主义趋利避害的选择。他选择汉化的方略来治理中国只是觉得找着了一种便利好使的家伙,一种更为对症的方剂,当问题不利于蒙古根本利益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收缩起来。”④中统元年(1260年)二月,“李璮反,以涟、海三城献于宋,尽杀蒙古戍军,引麾下趋益都。”⑤李璮反后,忽必烈开始对汉人产生疑虑,他先前推行汉化的政策也逐渐转变为维持政权统治、钳制汉人的政策。他严格限制汉族官员在官僚体系中的比例,坚持不开科举,而且汉族文人只能担任一些不重要地闲官,在地方上只能做副手。“比起鲜卑、党项、契丹、女真、满足人来,元朝蒙古族在保护自己的民族性、抵制汉化上,可以说是最倔强的。事实上,始于忽必烈时代的蒙汉文化冲突,一直是由有权利作为后盾的蒙古文化占据着上风,至少从表面上看、或在统治阶层内是这样。”⑥

元代八十余年没有实行科举考试,使得广大怀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梦想的汉族文人缺少了进身之阶,所谓“科场既罢,士各散去。经师老宿,槁死山林。”⑦在这种情况下,元代文人只能选择其他的方式来获得自身价值的体现,面对官场的混乱与黑暗,大多数下层文人选择融入市井社会,成为以写作杂剧谋生的书会才人。

元代水浒戏的作家大都处于社会下层,出身贫寒,郁郁不得志。比如高文秀,钟嗣成《录鬼簿》记载:“东平府学生员,早卒。都下人号小汉卿。”⑧天一阁本《录鬼簿》所载贾仲明为高文秀补写的挽词曰:“花营锦阵统干戈,谢馆秦楼列歌舞。诗坛酒社闲谈嗑,编敷衍,刘耍和,早年卒,不登科。除汉卿一个,将前贤疏驳。比诸公,幺末极多。”⑨中国古代文人崇尚“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对于元代的文人,在“兼济天下”已经无望的情况下,“独善其身”则显得有许多无奈。高文秀的[双调·行香子]云:

[乔木查]掩柴扉静悄,不许红尘到。皓月清风为故友,肩将梨杖挑,闲访渔樵。

[拔不断]景潇潇,性飘飘,龙中自有真修妙。黄叶成堆任俺烧,白云满地无人扫,叹人间长笑。

[揽筝笆]嫌喧花,不挂许由瓢。玉兔金乌,从昏至晓。时复饮浊醪,且吃的沉醉陶陶。把人间万事都忘,到大来散诞逍遥。

[离亭宴煞]醉时节独把青松靠,醒时节自取瑶琴操,操的是鹤鸣九皋。听水声观山色掀髯笑,也不指望归阆苑超蓬岛,直恁的清闲到老。皆说得利名轻,消磨得是非少。

其中表达的虽是一种洒脱、乐于逍遥的态度,但是结合高文秀的杂剧以及其它作品,我们可以发现洒脱的背后是无限的惆怅与悲哀。他在《啐范雎》中借范雎之口说:“人道是文章好济贫,偏我被儒冠误此身,到今日越无求进,我本待学儒人倒不如人。昨日周,今日秦,(带云)似这般途路难逢呵,(唱)可着我有家难奔,恰便似断蓬般移转无根。道不得个地无松柏非为贵,腹隐诗书未是贫,则着我何处飘沦?”⑩“被儒冠误此身”正是高文秀所处时代的真实写照。

再如李文蔚,钟嗣成《录鬼簿》记载,他是“真定人,江州瑞昌县尹。”⑪李文蔚与白朴有过交往,白朴在《夺锦标得友人王仲常李文蔚书》中说:“谁念江州司马,沦落天涯,青衫未免沾湿。”可知李文蔚在官场也不十分顺利。再如康进之,关于康进之的资料很少,贾仲明云:“编集《鬼簿》治安时,收得贤人康进之,偕朋携友莺花市。编老收心李黑厮,负荆是小斧头儿。行于世,写上纸,费骚人,和曲填词。”⑫可以看出康进之在戏曲界拥有一定的影响,明朱权《太和正音谱》列其词曲于“俱是杰作”类,并称“其词势非笔舌可能拟,真词林之英杰。”⑬他所创作的杂剧《李逵负荆》,也是元代水浒戏中的代表作品。

元代水浒戏作者的相关资料甚少,我们可以推知,这些剧作家应该大都生活困顿,终生不得志。元代文人地位的地下,使得文人以前所拥有的政治的、经济的权利全部丧失,所剩下的只有幻想。对于元杂剧作者的创作心态,王国维说:“彼但摹写其胸中之感想与时代之情状,而真挚之理与秀杰之气,时流露于其间。”⑭元代对于汉族知识分子和广大下层百姓来说,就是一个文人权利丧失,生民地位践踏的时代。

二、生民地位的践踏

“元代的第一特征是‘殖民’,第二特征还是‘殖民’,第三特征依然是‘殖民’。”⑮这句话基本道出了蒙古统治者的特征——就是掠夺。由于蒙古人游牧的特点,蒙古贵族所建立的元朝,也是一个“哄抢型国家”⑯,“这个朝代凸显了‘封建王朝’的本质,不是农民与地主的矛盾,而是官与民的矛盾是这种国家形态的主要矛盾。”⑰由于元代实行种族歧视的政策,将全国划分为四等人,蒙古人为第一等,色目人为第二等,汉人为第三等,南人为第四等。蒙古人在社会上享有种种特权,而汉人只能处于被压迫、践踏的悲惨境地,“诸蒙古人于汉人争,殴汉人,汉人勿还报,许诉诸有司。”“诸蒙古人因争及乘醉殴死汉人者,断罚出征,并令烧埋银。”⑱元代水浒戏中的衙内,一出场就将这种不公平全盘托出,他们“打死人不偿命,常川则是坐牢”⑲,“花花太岁为第一,浪子丧门世无双”⑳,“嫌官小不做的,马瘦骑不的,打死人不偿命,长在兵马司里坐牢。”[21]在《双献功》中,“大衙门”竟然被权豪势要之家的白衙内“借走”,白衙内自云:“自从我拐了那郭念儿来,我则怕那孙孔目来告状,因此上我借这大衙门坐三日,他若来告状,我自有个主意。”[22]这并不是剧作家的虚构,在当时是真实的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元史·自当传》记载:“时有以驸马为江浙行省丞相者,其幻竖恃公主势,做坐杭州达鲁花赤位,令有司强买民间物,不从辄殴之。”[23]元代特权阶层直接造成了冤狱的大量存在,在《元史·成宗本纪》中记载:“大德七年(1303年)十二月甲申朔,道奉使宣抚所罢赃污官吏凡一万八千四百七十三人,赃四万五千八百六十五锭,审冤狱五千一百七十六事。”[24]陶宗仪也说:“今之鞫狱者,不欲研穷磨究,务在广陈刑具,以张施厥威,或有以衷曲告诉者,辄便呵喝震怒,略不之恤。从而吏隶辈奉承上意,拷掠锻炼,靡所不至,其不置人以愿望者鲜矣。”[25]严刑拷打是元代官吏所常用的手段,如《争报恩》中的李千娇被诬告后,王腊梅对济州知府说:“大人,这赖肉顽皮,不打不招,拏那大棒子着实的打上一千下,他才招了也。”[26]李千娇被“打的来如砍瓜,似劈柴。棒子着处,血忽淋剌,肉绽皮开。这般苦禁持,怎生宁奈。……只索便一刀两段,到大来迭快。”[27]《双献功》中的孙孔目被白衙内押在死牢后,“入牢先吃三十杀威棒。……将军柱上栓了头发,上了脚镣手扭,抬上匣床,使上滚肚索,拽,拽,拽!”[28]孙孔目和李千娇都是官宦之家,对他们的拷打依然毫不留情,普通的市井百姓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无法逃脱拷打的命运,而且市井百姓总是成为统治阶级肆意蹂躏的对象,这些权豪势要之家“胆有天来打,他为臣不守法,将官府敢欺压,将妻女敢夺拿,将百姓敢蹅踏,赤紧紧地他官职大的忒稀诧。”[29]

元代的百姓,不仅要遭受权豪势要之家的压迫和剥削,还会受到一些“豪霸”的侵害。《通制条格》中记载:“大德七年十一月,中书省福建江西道奉使宣抚呈:诸人言告豪霸之家,内有曾充官吏者,亦有曾充军役者,亦有泼皮凶顽者,皆非良善。以强凌弱,以众害寡,枉兴横事,罗织平民,骗其家私,夺占妻女,甚则害伤性命,不可胜言。交结官府,视同一家。小民既受其欺,有司亦为所侮。非礼害民,纵其奸恶,亦由有司贪猥,驯致其然。”[30]甚至有的豪霸“为不法,擅制一方,吏无敢涉其境。”[31]

在元代,北方的平民百姓多沦为奴隶,而南方的则沦为佃户。封建时代的百姓一直都生活在困苦之中,遭受各种压迫和剥削,但是在元代这种压迫和剥削要更加严重。本来就缺乏权利和地位保证的百姓,在元代更是要忍受各种侵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若是将咱刁蹬。休道我不敢掀腾。柔软莫过溪间水。到了不平地上也高声。”[32]但是这种反抗更多的是依靠外界的力量,来实现自己伸冤的目的,比如依靠清官,比如“替天行道”的梁山好汉。

三、权利回归的幻想

中国古代的文人,无不以“修齐治平”作为自己的人生取向和奋斗目标,以“立功、立德、立言”作为自己终生的追求,元代的文人同样不能例外。古代的文人,一直将辅时救弊作为自己的权利与义务,而本文所谈及的权利回归,正是对文人这一方面而言,这种对权利回归的幻想大致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一)对皇权的批判

水浒戏对作为元代统治阶级化身的权豪势要进行了有力的鞭挞。在水浒戏中,权豪势要所指称的具体对象就是“衙内”。“衙内”一词,原意为官僚子弟,但是元代作家赋予其以新的社会内涵。在元杂剧中,衙内属于权豪势要之家,与统治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蝴蝶梦》中的葛彪,称为“皇亲葛彪”[33],《鲁斋郎》中的鲁斋郎“隋朝数载”[34],可以说在元杂剧中这些“衙内”就是作为统治阶级的代表。从汗牛充栋的历史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到,权豪势要的阴影笼罩着有元一代,并且同最高统治者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他们既是皇权统治的阶级基础,又是腐蚀皇权统治的蛀虫。他们是统治阶级中最黑暗、最腐朽、最恶劣的势力,同广大人民群众的冲突最经常、最直接、最尖锐。在水浒戏中,作者对作为皇权代表的“衙内”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在《双献功》中李逵去找白衙内为孙孔目报仇,他说:“我去呵,也不用一条枪,也不用三尺铁,则俺这壮士怒目前见血。东泰岳相逢,磕塔的揪住玉结,把那厮滴溜扑马上活挟。他若是与时节,万事都休;不与呵,山儿放会劣却。恼起我这草坡前倒托牛的性格,强逞我些敌官军勇烈,我把那厮脊梁骨,各支支□作两三截。”[35]在《燕青博鱼》中,双目失明的燕青被店家赶出后被杨衙内的马撞翻,他说:“你又不是官街窄,你故意的把人蹅踏。你有甚娘忙公事,莫不去云阳中赴法。”[36]

(二)对正义回归的呼唤

在《水浒传》小说中的梁山好汉所奉行的是“替天行道”。中国古代的皇帝自称“天子”,是“天”在人间的代言人,如《尚书》中就记载舜命禹曰:“天之历数在汝躬,汝终陟元后。”《正义》曰:“历数谓天道。元,大也;大君,天子。舜善禹有治水之大功,言天道在汝身,汝终当升为天子。”[37]在《水浒传》小说中,“替天行道”主要的意思是“替赵宋天子行道。”[38]但是在元代的水浒戏中,“替天行道”却有另外的含义。《双献功》中称:“秉正直替天行道,众头领与孙孔目庆贺开筵。”[39]《李逵负荆》中“涧水潺潺绕寨门,野花斜插渗青巾;杏黄旗上七个字,替天行道救生民。”[40]“宋公明替天行道,众英雄聚义山林。李山儿拔刀相助,老王林父子团圆。”[41]《争报恩》云:“忠义堂高搠杏黄旗一面,上写着‘替天行道宋公明’。”《还牢末》中“俺梁山聚集英豪,要替天行道公平,忠义堂施呈气概,结交的天下贤能。”[42]以及《黄花峪》中“虽落草替天行道,明罪犯斩首街前。黑旋风拔刀相助,刘庆甫夫妇团圆。”[43]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梁山好汉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称为“替天行道”,而他们所做的就是锄强扶弱,例如扫除恶霸宋刚和鲁智恩,打击权豪势要的蔡衙内、白衙内和杨衙内等,为处于弱势的孙孔目、刘庆甫伸冤。可以看出,在元代水浒戏中,梁山好汉所号称的“替天行道”,实际上是对正义回归的一种期望。当代表“天”的皇权无道时,只有越过“天”的代言人而直接“行道”,此时“强盗”成为正道,而正道却成为无道。

(三)以梁山好汉寄托文人幻想

元代水浒戏作者通过梁山好汉的形象来寄托权利回归的幻想,虽然水浒戏中的文人如刘庆甫都是十分懦弱的形象,但是水浒戏将梁山好汉也描写成文人化的草莽英雄,梁山好汉成为文人所幻想的权利回归的代言人和实践者。

做为文人的代言人和实践者,水浒戏中的梁山好汉带有浓重的文人化的色彩。比如《黄花峪》中的杨雄,当他面对重阳节的秋景时:“九月重阳,暮秋霜降,闲云住,满目山光,对景堪游赏。”但是当他看到萧瑟之景时:“猛然观望,见宾鸿摆列两三行。枯荷减翠,衰柳添黄。我则红叶满目滴溜溜枝上舞,可这黄菊可都喷鼻香,端的是堪写在围屏上。看了这秋天景致,怎不教宋玉悲伤。”[44]即便如粗鲁的李逵,面对美景时,也会如文人一般感叹:“柳絮堪扯,似飞花引惹,纷纷谢。莺燕调舌,此景宜游冶。……二月春光景物别,好着我难弃舍,当这佳人士女醉扶者?你看那桃花杏花都开彻,更和那梨花初放如银叶。”[45]这哪里是梁山上的英雄好汉,分明是悲秋的宋玉。这里的杨雄、李逵已经不仅是梁山泊的好汉,他们同时也是作者的化身,是作者借杨雄、李逵之口抒发的感慨。

元代文人地位低下,他们只能幻想如梁山好汉般的强者来实现自己辅时救弊的理想,郑振铎说:“龚氏之作《三十六人赞》是有深意的。他处在蒙古民族的铁蹄之下,颇希望有宋江之类的豪杰出来,以恢复故邦。南宋之盛行‘水浒故事’便也是这个心理。他们为金人所侵凌,畏之如虎,便不禁的会想起‘能征惯战’的水浒英雄来。虽然只不过是想慕而已,却也聊足以快意。这都是时代的变化使他们不由的不有这样的心情。”[46]在元代的水浒戏中,他们不见得有多么反对蒙古人的统治,但是面对社会上权豪势力的横行不法,下层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热,数千年所积累的忧国忧民的文人本性,使得他们不得不幻想类似“只杀滥官污吏,并不杀孝子节妇”的梁山好汉出现,来“替天行道”,为民伸冤。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中国古代文人的传统,在蒙古人统治的元代,中国文人依然没有放下这样的传统。但是由于蒙古统治者并不十分重视文人士大夫的社会地位,以至于元代文人丧失了前代文人所拥有的社会的、政治的权利。尤其是政治权利的丧失,使得元代的大部分文人失去了“治国、平天下”的可能。于是,对“治国、平天下”的期望就成为一种幻想,而元代的水浒戏就是这种幻想的体现方式之一。

①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95页。

②③⑱[23][24][26][27][28][31] 《元史》,中华书局 1976 年版,第 64、3458、2675、3419、456、72、72、10、4230 页。

④⑤⑮⑯⑰梁归智周月亮《大俗小雅:元代文化人心迹追踪》,河北大学出版社 2001 年版,第 17、82、5、6、6页。

⑥么书仪《元代文人心态》,文化艺术出版社1993年版,第195页。

⑦陆文圭《墙东类稿·中大夫江东肃政廉访使孙公墓志铭》,《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94册,商务印书馆(台北),1986年版,第680页。

⑧⑨⑪⑫⑬钟嗣成《录鬼簿》(外四种),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年版,第 11、18、19、130 页。

⑩[32]臧懋循《元曲选》,商务印书馆影印雕虫馆本。

⑭王国维《宋元戏曲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98页。

⑲ ⑳ [21] [22] [35] [36] [39] [40] [41] [42] [43] [44] [45] 傅 惜 华 《水 浒 戏 曲 集》(第 一集),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5、18、81、9、20、15、33、45、60、93、82、7 页。

[25]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23鞫狱条,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286页。

[29][33][34]蓝立萱校注《汇校详注关汉卿集》,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 1560、229、1557 页。

[30]《通制条格》卷二十八“豪霸迁徙”条,黄时鑑点校,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21页。

[37]孔颖达《尚书正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132页。

[38]杜贵晨《〈水浒传〉“替天行道”论》,《菏泽学院学报》,2008年第6期。

[46]郑振铎《水浒传的演化》,山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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