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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结构体系新考

2011-04-13汤涛

关键词:教育学范畴教育者

汤涛

(海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部,海南海口 571158)

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结构体系新考

汤涛

(海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部,海南海口 571158)

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体系进行科学合理的划分就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一项基础课题。文章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体系应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从简单到复杂、从抽象到具体的由起点范畴、中心范畴、中介范畴、过程范畴和终点范畴构成的立体动态结构。

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结构

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是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对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体系进行科学合理的划分就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一项基础课题。本人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体系应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从简单到复杂、从抽象到具体的由起点范畴、中心范畴、中介范畴、过程范畴和终点范畴构成的立体动态结构。

一 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涵义

范畴是人们对任何学科领域问题研究进入理性阶段的重要标志,对应领域范畴研究的水准决定着该学科发展与成熟的程度。思想政治教育学作为一门学科走向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已经初步建构了自己的范畴体系。因此,对于范畴的研究,笔者认为应该首先对范畴最基本的涵义进行解读。

(一)关于范畴最一般的涵义

在我国,“范畴”源于《尚书》中的“洪范九畴”。“九畴”中的第一畴是“五行”:水、火、金、木、土。五行是一个对基本物质的分类系统,五行体系的最大特征是在于“行”这一字上,体现了生灭流转、变化不息的宇宙观。另外八畴包括政治、天文、气象、修养、道德和人生幸福。在西方,范畴(希腊文为κατηγορια,英文为category)主要作为哲学用语,指的已经经过无数次实践的证明,并已经内化、积淀为人类思维成果,是人类思维成果高级形态中具有高度概括性、结构稳定的基本概念。它具有普遍的方法论意义,是最高级的概念,是能应用于任何事物、最普遍的、哲学的概念。

哲学和各门具体学科正是通过范畴的这种相互联系和相互转化构成了它们自身的范畴体系。只有通过范畴体系,才能有条件地、近似地反映永恒运动和发展的客观世界。建立范畴体系的基本原则是逻辑与历史的统一,即整个范畴体系的逻辑发展顺序以简化和扬弃的形式包含、再现着事物形成的历史。辩证唯物主义认为,范畴是概括和反映客观事物的本质联系的思维形式,是各种理论体系中的基本概念,是人类认识世界的思维“工具”,是对人类历史的实践和认识经验的科学概括。范畴是主观与客观的辩证统一,也是主体和客体联系的纽结,任何范畴都是包含诸种要素的概念系统。范畴的本质表现在构成它的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结构中,诸种范畴之间存在着内在的联系,对立的范畴既互相区别,又互相联系和转化。

(二)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基本涵义

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领域,学者们依据范畴的基本内涵,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领域中普遍的本质联系的思维形式,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理论体系中的基本概念,是人们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带有规律性的认识成果,是认识和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实践的手段和工具。学术界一般将其划分为广义和狭义两个层次的范畴。从广义来说,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学所研究的特殊领域的各种现象及其特性、关系、方面等的本质的基本概念。在此意义上,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就广泛地包括了论证、论述和探讨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研究对象、理论基础、实践历史和理论渊源的所有基本概念;揭示、论证和论述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和规律、地位、作用及环境的所有基本概念;确立、确定和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与内容、方针及机制、载体的所有基本概念。整个思想政治教育学就是由一系列不同层次的范畴所构成的。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构成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单元和骨架。从狭义来说,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是指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是反映和概括思想政治教育学所研究的特殊领域中各种现象之间最本质、最重要、最稳定、最普遍的特性和关系的基本概念。[1]需要指出的是,就对思想政治教育学本身而言,均是在狭义层面上提出并系统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的。

二 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结构体系研究现状

现行的思想政治教育学教材提出了许多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本文对此进行梳理,有如下基本范畴:思想与行为、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疏通与引导、言教与身教、物质鼓励与精神鼓励、教育与管理、内化与外化、个人与社会、理论与实践、理想与现实、塑造与改造、个体与群体、教育与环境、动机与效果、个性与共性、爱与严等等。无疑,这些都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的重要范畴。但恩格斯指出:“辩证逻辑和旧的纯粹的形式逻辑相反,不像后者满足于把各种思维运动形式,即各种不同的判断和推理的形式列举出来和毫无关联地排列起来。相反地,辩证逻辑由此及彼地推出这些形式,不把它们互相平列起来,而使他们互相隶属,从低级形式发展出高级形式。”[2]566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之间的逻辑关系也就不应该是满足于各个或各对范畴的列举和简单排列,必须是从基本范畴体系与其要素、层次、部分和要素、各个或各对基本范畴之间的内在逻辑上和环环相扣的发展链条上进行具有逻辑关系的归类与划分。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研究和构建就是在研究基本范畴内在逻辑关系基础上,做到先行基本范畴是后来基本范畴的起点和环节、后来基本范畴是先行基本范畴的发展和结果这一基本要求,遵循在基本范畴依次展开的逻辑过程中,再现基本范畴从简单到复杂、从抽象到具体的有规律的发展路径确立起来的。

经过30多年的研究,学术界对上述基本范畴按照其内在逻辑关联,提出了诸多学说,有易仲屏的“一元说”:认为思想与行为是思想政治工作的唯一范畴;张成存、臧树华的“二元说”:认为思想与行为、教育和组织是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范畴;李焕明的“三元说”:认为灌输与互动、理解与激励、内化与外化应是思想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常永军的“四元说”: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者和对象、思想政治教育目标和内容、思想政治教育原则和方法、思想政治教育环境和载体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以张耀灿、陈万柏、徐志远、孙文营为代表的“五元说”:张耀灿、陈万柏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有以下五对:个人与社会、思想和行为、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内化与外化、教育与管理;[3]徐志远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是一个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从简单到复杂,从抽象到具体的起点范畴、中心范畴、中介范畴、结果范畴和终点范畴构成的立体动态结构。”“起点范畴是思想与行为,中心范畴是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中介范畴是四对即疏通与引导、言教与身教、物质鼓励与精神鼓励、教育与管理,结果范畴是内化与外化,终点范畴是个人与社会;[4]孙文营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包括:起因范畴(个人与社会)、主体范畴(教育者与教育对象)、客体范畴(教育环境、教育目标、教育内容、教育方法)、过程范畴(内化和外化)终点范畴(思想和行为);[5]以及罗洪铁的“七元说”: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有以下七对:思想与行为、教育者与受教育者、教育与管理、个体与群体、自教与他教、物质鼓励与精神鼓励、理论与实践等。[6]上述不同的范畴结构体系研究是各位学者潜心研究的成果,对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结构体系的研究有着积极的作用。在不断发展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领域,思想政治教育基本范畴的科学内容和体系结构到底是什么,还需要广大理论工作者创新性的研究和探索。

三 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结构的重新构建

本文通过对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体系逻辑结构的梳理和思考,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体系的构建应当依据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特殊矛盾来展开。“科学研究的区分,就是根据科学对象所具有的特殊的矛盾性,因此,对于某一现象的领域所特有的某一种矛盾的研究,就构成某一门科学的对象”。[7]309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现象领域所特有的矛盾及其规律,思想政治教育学特殊的矛盾是思想政治教育学区别与其他研究领域的本质所在。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应该是,也只能是从这一特殊矛盾为基本出发点。由此,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应以思想政治教育(逻辑基项)为中心,以实现个人思想和社会要求完全融合(逻辑始项)为出发基点,围绕思想政治教育特殊矛盾客观分析其要解决的各种要素,包括思想政治教育主客观条件(逻辑中项),最终达到“提高人们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的能力,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改造主观世界”[8]136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目的(逻辑终项)。对思想政治教育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有了初步的认识,本文认为可将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的若干对基本范畴依据其内在联系,归纳为起点范畴(个人与社会)、中心范畴(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等)、中介范畴(教育与管理等)、过程范畴(内化和外化)和终点范畴(思想与行为)。

(一)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起点范畴:个人与社会

科学的逻辑起点必须符合以下几个基本条件:要看该范畴是不是与该学科的研究对象互相规定;要看该范畴是不是该学科研究领域一切矛盾的“胚芽”,是不是该事物全部发展的雏形;要看该范畴作为逻辑起点是不是同时也是历史的起点。依据上述条件,本文认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起点应该是个人与社会(个体与整体)。

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的就是一定的社会中,主客体思想品德的形成发展规律以及主体对客体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的规律。可见,思想政治教育的对象是个体的人或人的思想品德形成和发展的规律,而个体的人首先是作为“社会人”而存在的,个体人“在本质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因此,要研究个体的思想和行为规律,就不可能脱离社会关系这一大环境,要从社会环境包括社会政治、经济制度和文化状况入手来分析。这正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的出发点和立足之本。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矛盾是一定社会中主体的思想政治意识与客体思想政治行为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正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不断发展的动力,它内在地隐含了后继所有规定的内容,一切后来的东西都可以而且必然从中合理地,有序地演化出来。因此它一定是整个范畴体系得以进展下去、赖以建立起来的客观根据和实在基础。正是由于人们现有的思想政治意识水准与客体思想政治行为之间存在着差距,这个差距的不断产生、不断解决,循环往复就推动着思想政治教育的不断向前发展。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个系统工程,必然有一个中心环节或基点,而这个基点便取决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特殊矛盾。

逻辑和历史的统一、理论地再现历史,这是建构科学理论体系的根本原则,同样也是确定思想政治教育逻辑起点应该遵守的根本原则。科学理论在历史上的起源应当凝结为理论内容起点的逻辑范畴,正如恩格斯指出:历史从哪里开始,思想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而思想进程的进一步发展不过是历史过程在抽象的、理论上前后一贯的形式上的反映;这种反映是经过修正的,然而是按照现实的历史过程本身的规律修正的,这时,每一个要素可以在它完全成熟而具有典范形式的发展点上加以考察。这句话说明理论体系的逻辑形成必须与客观对象辩证发展的历史过程相一致,同时也强调了个人与社会作为人类认识思想政治教育现象的起点,不能离开作为思想(认识)主体的人进行研究。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特殊领域,脱离了对人本身的思考与研究,思想本身就成为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人类历史考察,人类通过在劳动中相互关心、服从习惯、遵礼守法、对个体进行教育、影响、使之与部落、氏族、社会等整体的要求一致,且这一过程是贯穿整个人类社会历史演进的有机过程,是人类由个体形成社会的初始活动。这说明,个人与社会是人类认识思想政治教育的初始对象。

以上分析表明,任何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一是要面向具体的、现实的、个体的人,提高人的思想政治素质;二是要面向社会,从一定的社会存在出发,面向社会要求展开。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植根于社会发展和人的发展之中,并随着人类社会实践水平的发展而不断地发展变化。所以个人与社会这一范畴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起点范畴。

(二)思想政治教育学的中心范畴:教育主体与教育客体

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作为一个有严密逻辑结构的有机体系,其逻辑基项即中心范畴就是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主体与客体)。思想政治教育的所有活动都是围绕这一对范畴展开的,他统领和影响着其他范畴。作为中心范畴,教育者与受教育者是系统中的整体性范畴。在阶级社会里,统治阶级就是这个社会的主要代表,他们为了自身的统治和社会的有序运行必然会在全社会范围内推行他们所主张的思想观念和政治理念。不管统治阶级以何种形式展开,他们均担当了教育者的角色。他们根据本阶级的要求,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地对尚未有效实现个体社会化的教育对象的思想品德施加可控性的影响。在这一过程中,教育者自始至终起着主导作用,引领着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全过程,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同时教育者自身也必须不断地学习,加强自身修养,才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需求,从而更好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这里需要指出,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角色是相对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领域研究的正是这一过程中各种现象及其规律,作为教育者,研究的是思想政治教育规律,作为受教育者,研究的是其思想政治教育形成发展规律。据此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在这一辩证关系中就体现了出来,所以作为基本范畴的中心范畴也就有了质的规定。

(三)思想政治教育学的中介范畴:教育与管理

作为思想政治教育中心范畴中的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二者之间不会凭空发生联系,他们总是通过一定的外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目标、环境、方法及原则等)联系在一起。在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体系中就是疏通与引导、言教与身教、自教与他教、教育与环境、教育与管理、理论与实际、物质鼓励与精神鼓励、积极因素与消极因素等。这些“外在”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体系逻辑结构中的逻辑中项而赋予自身存在的实质。以上一系列“外在”都是以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为最基本因素的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形成和确立的,同时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规律也是确立这些“外在”的依据。纵向上,这些“外在”之间不是孤立的,它们在思想政治教育基本范畴的各个子系统之间是相互联系的,相互作用的,它们之间有着严密的逻辑联系。构成思想政治教育过程要素的有教育者、教育中介(“外在”)、受教育者,其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关系是中心关系,教育者能否有效的利用和组织各种“外在”,直接影响着教育者主导作用的发挥和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横向上,思想政治教育学的本质规定了思想政治教育系统是一个与其他社会系统有着纵横交错复杂联系的开放的系统。教育与环境、教育与管理、理论与实际、物质鼓励与精神鼓励、积极因素与消极因素等,都是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与其他平行系统之间相互作用和联结的表现和要求。从整个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来看,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在”是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中介因素而存在的,这些“外在”以及对其的有效利用,直接影响着思想政治教育的成效。

(四)思想政治教育学的过程范畴:内化与外化

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教育者通过上述“外在”使受教育者形成符合教育者要求和社会规范的意识,并用这些意识来指导和规范个人行为,而达到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成果,就是使受教育者实现了内化和外化。内化与外化在思想政治教育学的基本范畴中具有特殊地位,从其本身性质看,它属于结果范畴,但本文认为更重要的是它再现了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两个发展阶段,贯穿于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始终,应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范畴。

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矛盾的解决,必然的要经过前后相连的内化和外化这两个阶段。教育者通过“外在”促使受教育者的内部诸要素(心理、认知、观念、价值观等)和谐发展,将社会的思想品德要求转化为自身的行为准则,使基本矛盾朝着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转化和发展。内化就是教育对象对教育内容和信息的理解、选择和认同,并把教育信息和内容纳入自己已有的认知结构中,将原不属于个人意识中的外在,转化为自己一种自觉的过程,并且这种“自觉”应是符合教育者预期的。至此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基本矛盾的转化实现了第一次飞跃,这就为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基本矛盾转化的第二次飞跃做好了准备。一旦新的“自觉”形成,这种“自觉”会促使受教育者将做出符合教育者预期的良好行为与行为结果,并不断重复而形成一种个人行为习惯,实现外化。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内化和外化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两个阶段,不是彼此封闭、孤立的,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在内化和外化的过程中也不是单方面进行的。受教育者的内化过程起始于教育者主动的教育,外化过程也需要在教育者的鼓励、指导下进行。内化是外化的基础和准备,外化是内化的必然结果和归宿,外化的实现,标志着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一次完结。这个过程统一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整个实践过程,并不断向上、向前演进,从而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

(五)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终点范畴:思想与行为

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终目标就是使实现人们思想(符合社会规范的思想)与行为的统一,也就是知与行的统一。本文认为将思想与行为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逻辑架构的终点,即逻辑终项。从实践活动上看,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终点范畴中的“思想”(知)与“行为”(行)是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的客观辩证法的主观反映形式,不管是特殊矛盾、基本规律的研究,还是教育环境的优化、教育载体的设置、教育内容的筛选、教育方法的选择和教育管理的实施等,都是为了实现人们思想的“合社会性”。受教育者在教育者的引导下,形成符合社会要求和规范的思想(认知),并将这种新质认知转化为良好习惯(行为)是教育者实施教育活动的最终目标。从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研究对象上看,思想政治教育学研究的就是人们的思想与行为,当然,这不是一般意义上抽象的人的思想与行为,在这里特指思想政治教育对象的思想与行为,它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的规律和人的思想品德形成和发展的规律。对这两个规律的研究始终离不开对人的思想和行为的研究,可以说思想和行为是贯穿思想政治教育学理论体系始终的核心范畴。说它是核心范畴实际上也就是说以之为最高追求,以之为落脚点和归宿点,以之为衡量标准的范畴,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也可以说思想和行为是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终点范畴。

如果说逻辑起点是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最抽象的规定,那么,逻辑终点则是通过辩证综合,复制出事物总体的多样统一,是一个具有许多规定的丰富的总体。思想与行为就是思想政治教育学逻辑机构体系从逻辑起点、逻辑基项,经过逻辑中项,至逻辑终点,形成的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体系。这“就好像是一个先验的结构了。”[9]111并且这种方法“是科学上正确的方法。”[9]18思想政治教育总是从复杂多样的个人出发,通过这样一个“先验的结构”和“正确的方法”抽象出包含丰富内容的总体——思想。这种思想通过对应的行为表现出来,从而实现认识的根本目的,一个新的行为个体就此诞生,这就为思想政治教育螺旋结构上的新起点做好了准备。

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应该是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上,并且这种划分仅具有相对的意义。所有思维置于人类思维的长河中,都只不过是思维的初步成果而已,“人类的思维需要通过无数个从抽象上升为具体的循环过程才能实现。任何范畴体系都是历史的产物,它是和一定历史时期的科学和思维认识的发展水平相联系的,没有绝对完善、最终完成的范畴体系。”[10]本文对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划分也只是一次新的尝试,相信随着学术界对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深入,对这一逻辑结构的划分将会更趋完善。

[1]徐志远.思想政治教育学范畴:涵义、特征及功能[J].武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2).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3]张耀灿,陈万柏.思想政治教育学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1.

[4]徐志远.试论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J].上海交通大学学报,2002(1).

[5]孙文营.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体系划分的新视角[J].思想教育研究,2005(4).

[6]罗洪铁.思想政治教育学专题研究[M].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张耀灿.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学(2版)[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徐志远.思想政治教育学基本范畴的逻辑结构试探[J].探索,2006(3).

A New Study of the Logic Structure System of Basic Categories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TANG Tao
(Department of Social Sciences,Hainan Normal University,Haikou571158,China)

As basic categories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are the part and parcel of the category system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the scientific and rational division of the logic structure system of basic categories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has become a basic research project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In this paper,the logic structure system of basic categories in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should,as is opined,be an interrelated and interactional stereoscopic dynamic structure advancing from simplicity to complexity and from abstractness to concreteness and composed of the starting category,the central category,the intermediary category,the process category and the terminal category.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basic categories;logic structure

D64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

A

1674-5310(2011)-01-0032-06

2011-10-10

汤涛(1980-),男,甘肃民乐人,海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部教师,海南师范大学思想政治教育专业2010级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黄 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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