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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国际对我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三次“左”倾错误的影响

2011-04-13陈云飞

关键词:共产国际资产阶级错误

陆 毅,陈云飞

(海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海南海口 571158)

共产国际对我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三次“左”倾错误的影响

陆 毅1,陈云飞2

(海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海南海口 571158)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共受共产国际“左”倾错误理论及高度集权领导方式的影响,接连发生了瞿秋白“左”倾盲动、李立三“左”倾冒险和王明“左”倾机会主义错误。这三次“左”倾错误的发生使中国革命受到巨大的创伤,险些葬送革命的前途,给中国共产党以深刻的教训。

土地革命,共产国际,中国共产党,“左”倾错误

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中国进入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即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作为第三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直接受共产国际的指挥和控制。其间,在斯大林“三阶段”论基础上形成的罗明纳兹“不断革命”论和布哈林“第三时期”理论直接导致中国共产党三次“左”倾错误的产生。共产国际这种“左”倾领导理论及高度集权的领导方式,险些葬送中国革命的前途,给年幼的中国共产党以深刻的教训。

一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共产国际领导人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论断

(一)斯大林“三阶段”论——三次“左”倾错误的根源

大革命进程中蒋介石和汪精卫相继发动反革命政变后,作为共产国际绝对权威人物的斯大林,认为中国革命必然要经历或正在经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无产阶级、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四个阶级联合的‘全民族反对帝国主义的革命阶段’;第二个阶段是无产阶级、农民、小资产阶级三个阶级联合的‘土地革命阶段’;第三个阶段是无产阶级和农民联合的‘苏维埃革命’阶段”。[5]179在斯大林看来,蒋介石的政变表示民族资产阶级退出了革命;汪精卫的叛变表明小资产阶级退出了革命。这样,斯大林就把民族资产阶级和中间势力都作为危险的敌人和打击对象,将其排斥于革命联合阵营之外,并且这种混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阶段性,对民主革命的长期性、曲折性、艰巨性估计不足的“左”倾思想贯穿于中国土地革命整个时期,使中国革命史上的三次“左”倾错误相继拉开了序幕。

(二)罗明纳兹“不断革命”论——瞿秋白“左”倾错误的主要因素

大革命失败后,为了帮助中国革命,纠正中国共产党内所谓“右”倾投降主义,共产国际派罗明纳兹来华接替罗易和鲍罗廷的工作。罗明纳兹在华期间,不仅从理论上全面宣传斯大林关于中国革命的“三阶段”论,而且在实践上积极推行之,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左”倾思想体系——“不断革命”论。罗明纳兹认为中国革命形势是不断高涨的,革命性质是“无间断的革命”,“这一革命必然是急转直下从解决民权革命的责任进于社会主义的革命”。[3]15因此,在现时的革命总策略问题上,应该“努力使互相隔离零星散乱的农民暴动,形成尽可能的大范围内的农民暴动”;“努力保证工人阶级的暴动与农民暴动互相赞助,互相联络”,并且在他看来“城市工人的暴动是革命的胜利在巨大暴动内得以巩固而发展的先决条件”。[3]16罗明纳兹这种以武装暴动为策略,以攻占城市为核心的“左”倾冒险和不断革命的理论,无疑更助长了中共党内存在的小资产阶级的复仇狂热和革命急性病,成为瞿秋白“左”倾盲动主义错误的直接原因,使中国革命遭受重创。

(三)布哈林“第三时期”理论——李立三和王明“左”倾错误的直接因素

1928年在莫斯科举行的中共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布哈林提出了“第三时期”理论。他把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世界形势划分为三个时期:苏联十月革命时期,资本主义局部稳定时期,以及1928年以后进入的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战争、帝国主义国家的反苏战争、反对帝国主义及帝国主义者武装干涉的民族解放战争和大规模的阶级搏斗时期。“第三时期”理论夸大了帝国主义之间和帝国主义同苏联之间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和严重性,过高地估计了无产阶级力量,要求世界无产阶级在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中,建立苏维埃政权。根据第三时期理论,共产国际对于中国革命形势也做了过高的估计,“中国进到了深刻的全国危机的时期”,“中国共产党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而且应当开始准备群众去用革命方法推翻地主资产阶级联盟的政权,去建立苏维埃形式的工农专政”。[5]202这种对中国革命形势越来越乐观的估量和越来越“左”的指示,对于当时在党中央负实际责任的李立三来说,既是诱惑,又易产生共鸣,导致其“左”倾盲动主义错误的产生,并为此后王明“左”倾机会主义的产生提供了来自共产国际的理论依据。

二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三次“左”倾错误

(一)瞿秋白“左”倾盲动主义错误

1927年1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中国现状与共产党的任务决议案》,标志着瞿秋白“左”倾盲动错误的正式形成。瞿秋白认为中国革命无论在性质上或速度上都是“无间断的革命”。“现在的革命斗争,已经必然要超越民权主义的范围而急剧的进展;中国革命的进程,必然要彻底解决民权主义任务而急转直下的进于社会主义的道路”。[1]256在这种激进思想的影响下,瞿秋白为中国革命描绘了一幅伟大的图景:“在现时全中国的状况是直接革命的形势下,立即发动工农武装总暴动,以城市工人为暴动中心和指挥者,汇合农民暴动,迅速战胜强大的反动派,胜利完成中国革命第三阶段苏维埃时期的光荣任务,从而直接进入社会主义”。[2]79

该决议通过以后,以瞿秋白为代表的中共中央,把主要精力放在实现全国总暴动这个总政策上,并于当月制定了《中央工作计划》,积极推行盲动主义政策,先后布置了“在广州、上海、武汉、天津、长沙等大城市举行‘总罢工’‘总暴动’计划,策划了两湖、江苏、浙江等省的‘工农总暴动’,发动了宜兴、无锡的农民起义和上海起义、武汉起义、顺直暴动”。[3]18这些凭情绪和意气用事的盲目行动,在大革命失败后的恐怖政治形势下,无一幸免地遭到失败,使党的工作遭受了损失。

(二)李立三“左”倾冒险主义错误

1929年3、4月间,李立三连续在《红旗》杂志上发表文章,错误地强调全国范围内已有直接革命的形势,并“有极大的可能转变为全国革命的胜利”,这种混淆中国资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界限的“一次革命论”论调,加剧了李立三冒险错误的产生。此外,他还详细阐述了“城市中心论”这一极不适应中国革命形势特点的极“左”观点:“乡村是统治阶级的四肢,城市才是他们的头脑与心腹”,“所以准备夺取一省与几省政权的胜利条件,特别要加紧主要城市尤其是重要产业工人中的工作”。[2]94

同年11月召开的中共江苏省委第二次代表大会上,李立三代表中共中央作的《政治报告》中“左”倾错误思想开始抬头。在报告中李立三认为,世界革命已进入“第三时期”,即资本主义总危机时期;国内统治阶级也天天走向崩溃,中国革命已进入“成熟复兴”和“直接革命形势”。“目前党的总政治路线就是动员全党,变军阀战争为国内的阶级战争”,“在这一总路线下,党应集中力量积极进攻,确定组织工人政治罢工,组织地方暴动,组织兵变,扩大红军,为目前动员群众、组织群众准备暴动的中心策略”。[2]93

1930年5月,国内爆发了蒋、冯阎中原大战,此时,红军和革命根据地自大革命失败以来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巩固和发展,这进一步助长了李立三“左”倾思想的发展,他认为“中国新的革命高潮已经逼近到我们面前了”,[2]96并且制定了一整套以武汉为中心夺取全国政权的冒险计划,企图实现其“会师武汉,饮马长江”的空想。李立三完全陶醉于自己分析的全国革命大好形势中,但红军进攻中不断的溃败打断了他的美梦:红二军官兵由1.6万人减少到3000人,红七军由6000多人减少到2000余人,红十军也由2万多人减少到3000人。“立三路线”再一次使中国革命受到巨创!

(三)王明“左”倾机会主义错误

1931年党的六届四中全会在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策划、操纵下召开。作为共产国际忠实追随者的王明,早在莫斯科中山大学时就全盘接受并传播了共产国际“左”倾观点,这得到作为中山大学副校长米夫的赏识。此次会议召开期间,王明大量抄袭共产国际决议拼凑而成的《两条路线》小册子出版,成为其“左”倾机会主义的代表作和总纲领,这部大肆赞扬并宣传共产国际领导路线的作品,得到米夫的极力推荐,也使得原来连中央委员也不是的王明,一步登天,成了中央政治局委员,掌握党的领导权达四年之久。

1934年1月召开了党的六届五中全会,王明“左”倾机会主义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位。此次会议毫无保留地接受了共产国际的指示,不顾客观事实,过分夸大中国革命的大好形势,盲目断言:“中国的革命危机已经到了新的尖锐的阶段——直接革命形势在中国存在着”,并宣称“在我们已将工农革命民主专政推广到中国重要部分的时候,实行社会主义革命将成为共产党的基本任务”。[4]这次会议推行的“左”倾错误思想,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后果,使苏区丢失将近百分之九十,而在白区,党的组织和工作几乎损失百分之百。此外,由于王明及共产国际根本不了解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实质上是农民革命,低估了武装斗争特别是农民游击战争和农村根据地的重要性,在这种“左”倾错误的指导下,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大溃败,红军主力被迫退出苏区进行战略大转移,给中国革命带来了灭顶之灾!

三 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的错误分析

(一)共产国际在中国革命统一战线的联结对象上,否认第三派别的存在

长期以来,共产国际一直把蒋介石看作民族资产阶级的代表,认为蒋介石的政变表示民族资产阶级退出革命。基于这种公式化、定型化的分析,共产国际强调指出:“今后的策略应当排除同资产阶级的联合和妥协,因为资产阶级已背叛民族革命运动,成了积极的反革命力量”。[5]203“第三党是反革命的工具,是统治阶级的奸细。国民党每个派别都是一样的反革命”。[6]对于共产国际这种把民族资产阶级排除出中国革命统一战线的指示,瞿秋白响应地指出:“没收中外大资本家的大工厂大商店银行矿山铁路”“对于上层小资产阶级切不可以存着动摇的心理”;[2]79李立三提出:“不只是要没收土地,没收帝国主义的银行企业工厂,使民主革命干到底,而且要没收中国资产阶级的工厂企业银行”;[5]216王明也认为:“现阶段中国革命任务的完成,只有在同时彻底反对中国资产阶级的条件下,才能做到”。[2]105在共产国际看来,中国革命的动力只有无产阶级和农民群众,中间阶级和中间势力都是最危险的敌人。但是,历史已经证明,这种忽视第三派别,完全否定民族资产阶级的论断是完全错误的,因为蒋介石是一个同帝国主义、买办资产阶级联系较多的中国大资产阶级和大地主阶级的政治代表,他的叛变只能说明中国资产阶级右翼脱离了革命,但是对于众多的中间派别和资产阶级“左”派份子还是可以施以宣传,加以利用,将其团结到中国革命斗争中来。

共产国际对于中国阶级关系分析上的错误和坚持反对民族资产阶级,打压地主的“左”的斗争策略,严重妨碍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利用矛盾同敌人斗争的机会,对中共领导层的决策起到了消极影响。

(二)共产国际教条化地把苏联经验模式植入中国

共产国际把十月革命所提供的先城市后农村武装夺取政权的具体经验加以模式化、绝对化,机械地要求中国共产党照样模仿,一再指令中国共产党以城市为中心组织武装暴动。当工农红军和革命根据地巩固和发展后,共产国际认为这只是一个支流,是举行城市武装暴动的配合力量,“党在领导各省的自发的农民游击运动的同时,必须看到这种运动只有在跟无产阶级中心的革命新高潮结合起来的条件下,才能变为全民起义的胜利的起点”,“必须反对对于零星分散、互不联系,从而必致失败的游击战争的迷恋”。[5]214李立三根据共产国际不要“离工人阶级太远”的指示,把组织城市工人武装暴动和实现无产阶级领导权等同起来,制定了一系列中心城市暴动的冒险计划。他认为:“没有中心城市,产业区域,特别是铁路海员兵工厂工人群众的罢工高潮,决不能有一省与几省政权的胜利”,他还批评“‘以乡村来包围城市’,‘单凭红军来夺取城市’都只是一种幻想,一种绝对错误的观点”。[5]215王明紧随其后继续推崇“城市中心论”:“把占领工业的行政的中心城市作为一省首先胜利的标志,在反对统治区准备武装起义”[2]109“务必达到使群众占据马路中心成为‘街道之王’”。[2]107

共产国际不顾中国城市反革命力量强大,农村群众易于组织、便于发动的实际,盲目地、教条地把苏联经验模式植入中国,必然给中共领导层带来思想上的混乱,革命策略上的盲动和冒险。

(三)共产国际作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领导者,缺乏自我批判精神和自我反省意识

1927年大革命的失败,对于共产国际在华政策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导致中国大革命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共产国际在中国革命失败中应承担什么责任?对于这些问题的回答,共产国际和中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经过反复争辩,布哈林代表共产国际作出了结论:“整个说来,策略的主要路线是没有错误的,但是整治行动与策略路线之实际应用错误了”。[5]204就是说,在布哈林看来,共产国际在中国的策略、路线都是绝对正确的,但中国共产党在执行国际方针中犯了错误,特别是中国共产党书记陈独秀拒不执行国际指示,“违背了国际纪律”。

大革命的失败,既有客观上反动势力过于强大的原因,也有主观上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投降主义因素。但是共产国际在指导上的错误也是陈独秀机会主义产生和发展的重要条件和环境之一,对大革命的失败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关于这一点,共产国际驻华代表维经斯基在后来总结这一历史时,坦承:“对中国共产党所犯的错误,我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要承担比中国共产党领导更大的责任”。[7]但当时的共产国际作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领导者,把中国大革命失败的责任完全推给中国共产党,特别是推给当时中共领导人陈独秀,如此盲目自大、狭隘的气度以及缺乏自我反省的意识,必定会指导中国革命多次走向弯路。

四 三次“左”倾错误的深刻教训

(一)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

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革命和建设的领导者应当独立自主的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这是中国国情和中国革命实践的选择。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是反帝、反封建、反反官僚资本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其实质是工人阶级领导的,广大农民广泛参与的资产阶级革命,也是一场农民革命。这与参与共产国际的各个国家的基本国情不同,这就是中国革命与其他共产国际参与国的革命的本质区别。因此中国共产党必须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并且结合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下,接受共产国际的指导。中国共产党必须做到这一点。在此基础上做到有所“扬”,有所“弃”,借鉴共产国际正确做法和意见,积极吸收共产国际在某些问题上的经验教训,不能全盘接受,进而不至于丧失领导中国革命的主动权。这一点是我党能够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胜利的前提。

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外部的指导和意见可以使我们少走弯路。但是这也可能会使我党丧失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主动权。社会主义建设初期虽然我党仍然坚持独立自主原则,但深受“苏共”的影响,虽然经济取得了很大成绩,但是也为中国的经济体系埋下隐患,严重影响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改革开放后我国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摸着石头过河”,借鉴外国的经验教训。调整经济体系,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进而保证了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

(二)用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思想武装全党

无论是瞿秋白的“左”倾盲动、李立三的“左”倾冒险还是王明“左”倾教条主义错误的发生都是因为无论在思想上还是组织路线上,中国共产党都以共产国际的指示和决议作为衡量和检查中国革命得失的标准,完全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苏联经验神圣化。诸如不结合中国实际的城市中心论和只依靠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不完全的统一战线,都是全盘接受共产国际指示,照搬俄国十月革命经验,但是这种违反国情,违背客观规律的策略,必然使土地革命时期的中国革命进程不断地遭受挫折和失败。

我们党真正明白这条真理并付诸实践,是从遵义会议开始的。从此以后,我们党在毛泽东的领导下,既尊重共产国际的组织领导,维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又坚持独立自主的立场,从中国革命实际情况出发,对共产国际的指示采取分析的态度,一步步领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

(三)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在错误与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

当时共产国际在中国革命的问题上否认自身错在的错误,反而把主要责任归结到中国共产党的身上。不可否认党在当时确实犯了诸多错误,但共产国际作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主要指导者在这个问题上也承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共产国际的这种态度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我党在总结经验教训是就明确提出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可以说我党后来提出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方法,除了与实际的国内和党内的情况分不开外,还与共产国际在中国革命问题上所犯下的错误是分不开的。实际行动也证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为我党以后的工作带来了极大积极方面的效应,这也成为我党的三大优良作风之一。

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我党开始领导中国人民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这是一条“摸着石头过河”的道路,在前进的路上必然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经历一些意想不到的失败,这是不可避免的。广大领导干部只有坚持在工作中要敢于承认自身的错误,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在错误与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尤其是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作风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作风才会更少的在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上少弯路。

(四)全面分析社会主义革命进程,不能简单化,不能操之过急

当今世界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力量正蓬勃兴起,但相对于已经发展上百年,如今依旧强势的资本主义势力而言,我们的成长显得颇为小心翼翼。面对资本主义世界经常出现的危机与矛盾,我们既不能像布哈林“第三时期”理论那样盲目乐观,认为资本主义世界会沿着“矛盾——危机——革命——灭亡”这样一个机械的、径直的路线发展下去,而没有看到生产力的发展会引起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某些改善以适应新的生产关系,从而导致我们在根本上否认资本主义还有自我调节能力和发展潜力;我们也不能让这种过于简单化的社会主义革命进程理论始终禁锢共产党人的思维,使他们在观察资本主义时,盲目乐观地认为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形态转变的时机已经到来,从而贸然发动革命。共产党人要从复杂的世界局势中,找准社会主义定位,从动态的世界格局中,权衡利益得失,扎扎实实地走好从社会主义到共产主义道路上的每一步。

我们探析共产国际对中共三次“左”倾错误的指导,并不是从根本上否认共产国际对于我们党和中国革命事业作出的贡献,而是警醒自己:一个党一个国际的人民要想取得革命的胜利,必须在根本上依靠自己的力量,结合本国的实际,而不能盲从权威,依赖别国!

[1]中共党史参考资料(第五册)[M].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学院党史教研室,1979.

[2]张玲.变奏——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的影响[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

[3]黄修荣.共产国际与中国革命关系史(下)[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

[6]张春慧.共产国际与中共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三次“左”倾错误[J].泰安教育学院学报岱宗学刊,1998(3).

[5]孙武霞.共产国际和中国革命关系史纲[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8.

[7]吴明刚.试论联共(布)、共产国际对中国革命的消极影响[J].福建党史月刊,2003(11).

The Impact of Three“Left”Mistakes of the Communist International on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during the Agrarian Revolutionary War

LU Yi1,CHEN Yun-fei2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Hainan Normal University,Haikou571158,China)

During the Agrarian Revolutionary War,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impacted by the erroneous“Left”leadership theory and the highly centralized leadership style of the Communist International,had successively committed three“left”mistakes:Qu Qiubai’s“Left”recklessness,Li Lisan’s“Left”adventurism and Wang Ming’s“Left”dogmatism.The three“Left”mistakes had not only made a huge trauma to the process of the Chinese revolution but also had nearly ruined the future of the revolution,thus having taught a good lesson to the young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the agrarian revolution;the Communist International;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the“Left”mistakes

D231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

A

1674-5310(2011)-01-0014-06

2011-10-12

陆毅(1986-),男,汉族,河北保定人,海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专业研究生。陈云飞(1988-),女,汉族,河北保定人,华南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研究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专业。

(责任编辑:(责任编辑:毕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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