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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说中国古代的狂欢节
——蜡祭

2011-04-13

关键词:孔颖达郑玄狂欢节

李 慧 玲

(华东师范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241)

试说中国古代的狂欢节
——蜡祭

李 慧 玲

(华东师范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上海 200241)

所谓“蜡祭”,是上古时期人们在秋季丰收之后,怀着报答神灵保佑的虔诚,将所有对丰收作出贡献的诸神都千方百计地请出来予以祭祀,并借此机会彻底放松、自我犒劳的活动。本文综合有关文献记载,论证了先秦时期的蜡祭,就是中华民族的狂欢节。蜡祭时,既有化装表演,又有不醉不休的宴饮,即子贡所谓的“一国之人皆若狂”。 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狂欢节仅仅存在于先秦,秦汉以后,由于阴差阳错的原因,就名存实亡了。

孔子;蜡(音zhà)祭;狂欢节;腊(音là)祭

过去,只知道西方国家有狂欢节,不知道我们国家也有。感谢《礼记》这部书,它为我们保存了有关我国古代狂欢节的基本资料(主要在《郊特牲》和《杂记下》两篇),使我们得以知道这个节日的大体情况。现在,我们可以抛却遗憾地说,狂欢节我们也有,不但有,而且早于西方就有。溯其源,至少是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距今已有大约2500年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狂欢节的热闹场面,是孔子和他的弟子亲眼所见。至于更早的记载,姑置毋论。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狂欢节仅仅存在于先秦,秦汉以后,由于阴差阳错的原因,就名存实亡了。

《说文·虫部》:“蜡(音qù),蝇蜡(按:音qū,俗作“蛆”)也。”[1]669蝇蛆,即苍蝇的幼虫。是虽有“蜡”字,而其音其义均与“蜡(音zhà)祭”之“蜡”无涉。《礼记·礼运》:“昔者仲尼与于蜡宾。”陆德明《释文》:“蜡,仕嫁反(按:今读zhà),祭名。《字林》作‘礻昔’。”[2]874是晋代吕忱在其《字林》中增补了一个“礻昔”字作为“蜡祭”的本字。但这个“礻昔”字也没有怎么行得开,古书中仍以使用“蜡”字为常。

《郊特牲》:“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2]1071这就是蜡祭的定义。按:“蜡”,上古音铎部崇纽;“索”,上古音铎部心纽。二字为叠韵准旁纽,读音相近。所以蜡祭之得名,从语源上来说即得之于“索”。索字的含义,郑玄说是“求索也”,是指求索有功于农事的各路神灵。蜡祭的时间是“岁十二月”,即每年的十二月。据郑玄注,这里说的是周历,周历的十二月,折合夏历为十月,即《诗经·豳风·七月》所谓“十月涤场”之时也。想想也是,即令是今天,到了农历十月,也是场光地净之时。那么,蜡祭是祭哪些神灵呢?回答是:“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郑玄注云:“飨者,祭其神也。万物有功加于民者,神使为之也,祭之以报焉。”[2]1071夏历十月,农事已毕,朴实的先人们在喜获丰收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报答。辛勤劳作了一年,喜获丰收,他们认为是多亏了神灵的佑护。可是要感谢报答的神灵太多了,多到数不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只好“合聚万物”。一物即一神,万物即万神。这个“万”字是极言其多,并不拘泥于“万”字本义。还要注意那个“索”字,索者,求索也。它既反映了先民的淳朴,也反映了先民的无奈。这些神灵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请来的,而是“吾将上下而求索”、“上穷碧落下黄泉”地从四面八方地求告来的,生怕漏掉了哪一位尊神而担待不起啊!

《郊特牲》:“天子大蜡八。”[2]1071意思是说,天子举行蜡祭时,所祭的神灵有八位,这与上文所谓“合聚万物而索飨之”显然有些冲突。郑注无说,孔颖达疏云:“所祭之神,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但以此八神为主。”[2]1071据《郊特牲》经文,此八神一是先啬,二是司啬,三是百种,四是农,五是邮表畷,六是猫和虎,七是坊,八是水庸。所谓先啬,就是首先发明稼穑的人,郑玄说是神农氏。所谓司啬,即主管稼穑之神,郑玄说是周代的始祖后稷。所谓百种,孙希旦《礼记集解》说是“百谷之种也”[3]695。换言之,就是各种谷物的种子。所谓农,谓掌管耕作之神。所谓邮表畷,孙希旦说:“邮,田间庐舍也。表,田间道路。畷,疆界相连缀也。邮表畷,谓始创庐舍,表道路,分疆界,以利人者也。”[3]396所谓坊,就是堤防。所谓水庸,就是田间水沟,旱时可以灌溉,涝时可以排水。上述八位神灵,为什么要祭,有的可以理解,有的不好理解。譬如说,为什么要祭猫和虎?《郊特牲》经文说:“古之君子,使之必报之。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豕也。”[2]1072因为蜡祭属于报恩之祭,万物之中,不管它是多么微小,多么不起眼,只要它是为农事活动出过力的,先民们都要以“飨之”来报答。譬如猫,因为它吃田鼠;再如虎,因为它吃田猪。它们都对获得好收成尽了力,知恩必报,所以“飨之”。

蜡祭的祝词很朴实。《郊特牲》保存了下面的四句祝词:“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2]1073这四句祝词是韵文。“宅”、“壑”、“作”、“泽”四字,上古音都是铎部字。第一句的“土”,谓堤防。孔疏云:“反,归也。宅,安也。土归其宅,则得不崩。”[2]1073堤防不崩,就是先民对堤防之神的祝愿。第二句的“水”,谓田间水沟。水归其壑,则不泛滥。水不泛滥,就是先民对水沟之神的祝愿。第三句的“昆虫”,指螟虫、蝗虫之类。螟虫、蝗虫等不来捣乱,就是先民对螟蝗之神的祝愿。第四句的“草木”,指的是各种莠草和灌木。这些草木都回归到适宜它们生长的泽薮中,不要生长在农田里侵害禾苗,就是先民对草木之神的祝愿。《郊特牲》对蜡祭的报恩性质有一句很概括的话:“蜡之祭,仁之至,义之尽也。”[2]1074质言之,不管是哪路尊神,只要你不作梗,不捣乱,就是大恩大德,我就要念念不忘,并“索飨之”以报恩。

蜡祭不一定每年都举行,也不一定普天之下都一起举行。当年举行与否,当地举行与否,决定于当年、当地是否“顺成”。“顺成”何意?郑玄未注,孔颖达解释作“和顺成熟”[2]1081,有望文生义之嫌。《汉语大词典》解释作“谓风调雨顺,五谷丰收”[4],又有增字解经之嫌。两家的解释都忽略了“顺成”的主语是“年”,而“年”的本义是谷熟。所谓“顺”,即按照人们预期之谓也。“成”者,收成也。“顺成”,就是得到了预期的收成。得到了预期的收成,就举行蜡祭;反之,就不举行。这很容易理解,如果年成不好,何言报答?退一步说,即欲报答,也是有心无力,因为举行蜡祭是需要不少花费的。这层意思,《郊特牲》是这样记载的:“四方年不顺成,八蜡不通(按:通,举行),以谨(按:谨,守护)民财也。顺成之方,其蜡乃通,以移民也。”[2]1080“移民”的“移”字,据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古假‘移’为‘侈’。”[1]323而《说文·人部》:“侈,一曰奢泰也。”[1]379然则所谓“移民”,也就是“侈民”,就是让老百姓奢泰一下。说得再具体点,就是让老百姓放纵一次,狂欢一下。

蜡祭的狂欢场面,《杂记下》是这样记载的:“子贡观于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子曰:‘百日之蜡,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2]1675试译为现代汉语就是:子贡观看蜡祭。孔子说:“赐啊,你看出蜡祭给人们带来的巨大欢乐了吗?”子贡回答说:“举国上下的人都像是在发疯,学生我从中看不出什么欢乐来。”孔子说:“人们辛勤耕作一年,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天尽情的欢乐。这不是你能体会到的。让人们一味紧张而没有一天轻松,即使周文王、周武王也不能把天下治理得好;让人们一味轻松而没有一天紧张,周文王、周武王也不会这么办。该紧张时紧张,该轻松时轻松,这才是文王、武王治理天下的办法。”

子贡一句“一国之人皆若狂”,点出一个“狂”字;孔子“乐乎”,点出一个“乐”字。老师看出来的是“欢乐”,弟子看出来的是“发疯”。二者结合起来,岂不就是“狂欢”二字?还要注意,“狂欢”二字是对整个蜡祭过程的观感。换言之,狂欢的气氛贯穿蜡祭始终。蜡祭的整个过程,按照常识,应该由两部分组成。前一个部分是祭神,后一个部分是宴饮。蜡祭的祭神,与他祭不同。他祭祭神,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而蜡祭祭神非常搞笑,实际上是在演戏(详下)。蜡祭的宴饮,与其他宴饮没有区别。例如《仪礼·乡饮酒礼》,宴饮的压轴戏是“无算爵”。何谓“无算爵”?郑玄注云:“算,数也。宾主燕饮,爵行无数,醉而止也。”[5]989说白了,就是喝酒不论杯数,一醉方休。

为什么子贡观蜡认为“一国之人皆若狂”呢?郑玄注曰:“蜡也者,索也。国索鬼神而祭祀,则党正以礼属民而饮酒于序。于是时,民无不醉者如狂矣。”[2]1675按:党正,周代官名。党是州的下属行政区划单位,辖五百家。党正就是一党之长。每到年终举行蜡祭的时候,党正要举行乡饮酒礼,召集民众在党学(按:即序)里饮酒,一直饮到 “民无不醉者如狂矣”!也就是饮到“无算爵”的地步。何谓“百日之蜡,一日之泽”呢?郑玄说:“蜡之祭,大饮烝(按:意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劳农以休息之。言民皆勤稼穑,有百日之劳,喻久也。今一日使之饮酒燕乐,是君之恩泽。”[2]1675实际上,郑玄说“百日之劳”,略失拘泥,其实就是“一年之劳”,或者说“三百六十天之劳”。

子贡本是孔子高足,以善于辞令著称。面对这种狂欢场面,忽然学究气发作,表示不可理解,认为这不是乐(欢乐),而是狂(发疯)。孔子不愧是圣人,能够揭示蜡祭狂欢的深层意义:这里面隐含着周文王、周武王的治国之道,即使用民力,必须“一张一弛”,张弛结合。不能让老百姓总是辛劳紧张,也要让他们有彻底放松的一天。

要吃饱喝足,还要玩个痛快。这是构成狂欢节的两大要素。吃饱喝足的问题,由宴饮解决。那么,又如何才能玩个痛快呢?这就牵涉到了化装演戏。西方的狂欢节有化装、戴假面具之举,我们古人的智慧,在这方面丝毫不逊于西方。在这个问题上,苏轼可谓独具只眼。他说:“八蜡,三代之戏礼也。岁终聚戏,此人情之所不免也,因附以礼义,亦曰不徒戏而已矣。祭必有尸,无尸曰奠,始死之奠与释奠是也。今蜡谓之祭,盖有尸(按:尸,代表神灵接受祭飨的活人)也。猫、虎之尸,谁当为之?置鹿与女,谁当为之?非倡优而谁!葛带榛杖,以丧老物;黄冠草笠,以尊野服,皆戏之道也。子贡观蜡而不悦,孔子譬之曰:‘一弛一张,文武之道。’盖为是也。”[6]

苏轼这段话需要稍作解释。苏轼认为,八蜡之祭神活动,就是在礼的名义下上演的一出戏。蜡祭既然称作祭,那么按照祭的要求,在祭的时候就一定得有尸。否则,就得称作奠。既然祭的时候有尸,那么猫、虎的尸由谁来充当?我们总不能让活猫、活虎来充当吧。还有,《郊特牲》经文所说的“置鹿与女”(搬出鹿与女子),终不成把真鹿与真女子搬出来。想来想去,肯定是由艺人来扮演。“葛带榛杖,以丧老物;黄冠草笠,以尊野服”,也是撮引《郊特牲》的话。意思是说,举行蜡祭时,束上葛布带,拄着榛木杖,这是近乎丧服的打扮,说是为了给老物送丧;诸侯派来的使者头戴草笠,打扮怪怪的,说是为了表示对平民服装的尊敬。实际上,这都是在演戏呀!

苏轼的这种看法,在时隔将近千年之后,不期而然地遇到了一个礼学名家的知音,他就是清代的孙希旦。孙希旦《礼记集解》在注释《郊特牲》篇的“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豕也”时说:“迎,迎其尸也。猫、虎非可为尸,盖使人蒙其皮以象之欤?”[3]696看来,孙希旦的思想没有苏轼解放得彻底,所以使用半信半疑的口气。实际上,不必怀疑,确实是“使人蒙其皮以象之”。换言之,是人扮演的猫和虎,是在化装演戏。

狂欢节持续多长时间呢?“百日之蜡,一日之泽”,就那么一天。

狂欢节始于何时呢?《郊特牲》说:“伊耆氏始为蜡。”郑玄注:“伊耆氏,古天子号也。”[2]1071究竟是哪位古天子,郑氏没有交代。陆德明《经典释文》:“或云即帝尧。”[2]1071“或云”者,有此一说而已,未必确实。姑且抛开伊耆氏的问题不说,我们就从孔子亲眼目睹的时候算起,迄今也有二千五百多年了。

狂欢节后来怎么中断了呢?这首先和腊(音là)祭有关系。夏历的十月,除了蜡祭之外,还要举行腊祭。《左传》僖公五年:“宫之奇曰:‘虞不腊矣(虞国过不了今年的腊祭就要亡国了)!’”这是古书中第一次提到腊祭。腊祭的时间,杨伯峻《春秋左传注》说:“虞亡于十月朔,《左传》之腊亦是夏正十月。”[7]《礼记·月令》:“孟冬之月,腊先祖、五祀。”[2]726可知腊祭的对象,一是先祖,即祖先,二是五祀,即五种家门内外和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神,即门神、户神、中霤神(即土神)、灶神、行神(即路神)。为什么叫作“腊”呢?孔颖达疏云:“腊,猎也,谓猎取禽兽以祭先祖、五祀也。”[2]727由此看来,蜡祭与腊祭,是两种不同的祭祀,二者不仅命名不同,而且所祭对象亦异。遗憾的是,礼学权威郑玄在注释《月令》“腊先祖、五祀”时说:“此《周礼》所谓蜡祭也。”[2]726他把腊祭与蜡祭混同为一了。郑玄的这个错误注释,对后世的影响不可小觑。但郑玄并非始作俑者。我们且来看看年辈早于郑玄的许慎对蜡、腊二祭的认识。上文已经谈到,《说文》中没有“蜡祭”的“蜡”字,但有“腊”字。《说文》:“腊,冬至后三戌腊,祭百神。”[1]1279意谓在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举行腊祭,祭祀百神。许慎的这个定义,已经不是古制,而是汉代之制了。古制腊祭是在夏正十月,而“冬至后三戌”必是夏正十二月无疑。古制腊祭是祭“先祖、五祀”,而汉制则是“祭百神”,扩大了腊祭的祭祀对象,有向蜡祭靠拢之势。许慎的这个说解,就连段玉裁《说文注》也受其误导,说:“腊即蜡也。”由此看来,把“蜡”、“腊”混为一谈并非自郑玄始。但要说许慎是始作俑者,恐怕也显得牵强。许慎是“五经无双”,郑玄是礼学大师,他们不应该不约而同地都犯此低级错误。这让我们想到,很可能他们是受到汉代的实际社会生活的影响,因为汉代已经没有蜡祭而只有腊祭了。

首先透露出此种信息的是孔颖达,他在疏通《左传》僖公五年“虞不腊矣”时说:“此言‘虞不腊矣’,明当时有腊祭。周时,腊与大蜡,各为一祭。自汉改曰腊,不蜡而为腊矣。”[5]1795为了验证孔颖达“自汉改曰腊,不蜡而为腊矣”的说法,笔者首先考察了《汉书》。结果发现,一部《汉书》,找不到一个“蜡”字,而腊祭的记载倒颇多见。例如《汉书·严延年传》:“初,延年母从东海来,欲从延年腊。”师古曰:“建丑之月为腊祭。”[8]所谓“建丑之月”,即夏历十二月。这里需要注意,腊祭的时间也不是夏正十月了。又考察《后汉书》,结果发现,一部《后汉书》,也找不到一个“蜡”字,而在司马彪的《礼仪志》中记载有腊祭,而腊祭的时间是“季冬之月”。对《汉书》、《后汉书》的考察,验证了孔颖达的说法是成立的。清代学者秦蕙田在考察了历史上的蜡祭、腊祭之后,得出结论说:“以经传考之,蜡之祭,自先啬至水庸、猫、虎,腊则止先祖、五祀而已。蜡之祭广,故顺成之方乃行之;腊之祭专,虽年不顺成,不能废先祖、五祀之礼。此蜡与腊所以不同,而举蜡者仍复举腊也。自汉改蜡为腊,而蜡礼始不举矣。”[9]这个结论是符合历史实际的。唐代的《开元礼》,宋代的《政和五礼新仪》,其中虽然也有蜡祭的条文,但不过是有司的例行公事而已,那种举国上下全民狂欢的场面已经成为历史了。

(致谢:本文承蒙吕友仁先生审阅并提出修正意见,敬致谢忱。)

[1]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2] 孔颖达.礼记正义[M].吕友仁,校点.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3]孙希旦.礼记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88.

[4] 汉语大词典:第12册[Z].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3:235.

[5] 阮元.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79.

[6] 苏轼.东坡志林:卷三[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63册:38.

[7]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62:310.

[8] 汉书[M]..中华书局校点本,第11册:3672.

[9] 五礼通考:卷五六[M].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36册:254.

[责任编辑张家鹿]

G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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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2359(2011)02-0205-04

李慧玲(1970-),女,河南浚县人,华东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古籍研究所讲师,主要从事经学与经学史研究。

201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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