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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宋木文的编辑活动及其对编辑学的贡献

2011-04-12姬建敏王宁

关键词:出版学队伍专业

姬建敏,王宁

(河南大学传媒研究所、学报编辑部,河南开封475001)

论宋木文的编辑活动及其对编辑学的贡献

姬建敏,王宁

(河南大学传媒研究所、学报编辑部,河南开封475001)

宋木文先生是原国家新闻出版署署长,现在是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名誉主席,他为我国的出版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仅从编辑学的视角进行考察,宋木文先生也堪称编辑家。他不仅参与编辑了《宋木文出版文集》、《亲历出版30年——新时期出版纪事与思考》等自己文集的出版,还主持或参与了《续修四库全书》、《毛泽东评点二十四史》(线装本)、《中国版协二十年》、《中国图书大辞典》等重要著作的编纂工作,尤其是他重视编辑人才的培养和编辑队伍的建设,为我国编辑出版学建立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宋木文;编辑活动;编辑人才;编辑出版学

宋木文1929年生人,汉族,吉林榆树人。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9年东北大学政治经济系肄业;1950年至1966年先后在东北人民政府文化部和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工作;1972年起从事出版工作,历任国家出版局研究室副主任、办公室主任,文化部出版局副局长、代局长,文化部副部长、党组成员,国家出版局局长、党组书记;1987年任国家新闻出版署(2001年,新闻出版署更名为新闻出版总署,升格为正部级机构)副署长,党组副书记兼国家出版局局长;1989年至1993年任新闻出版署署长、党组书记;曾任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第一届秘书长、第二届副主席、第三届主席,中国版权研究会第一届、第二届理事长,是中国共产党第十三、十四次代表大会代表,第八届、第九届全国人大教育科学文化卫生委员会委员。在调整“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出版方针、落实知识分子政策、策划重大出版项目、争取设立出版和版权机构等重要关头和重大事情上都发挥过特殊作用,是许多重要事件的直接领导者和重要参与者。

毫无疑问,宋木文先生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做的是政府官员,工作重心是出版,但在很多编辑出版界人士的心中,他更是一位学者、一位出版家、一位编辑家。本文无意研究宋木文先生颇有成就的出版思想,仅就他的编辑活动和对编辑学发展的贡献,作一探讨。

一、宋木文编辑活动举隅

宋木文作为一位国家出版领域的领导人,除了指导出版工作之外,他自己也著书立说,他几部著作的出版发行,不仅反映了他的编辑出版思想,也打上了编辑劳动的印记。

1997年《宋木文出版文集》由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该文集不仅是作者个人思想的浓缩,凝结了作者的智慧和汗水,也颇有著述编辑的特点。王振铎认为,“在个人著述过程中,作者自著手稿并自觉运用编辑手段实现著述目的的,便是‘著述编辑’。‘著述编辑’是著述活动与编辑活动的统一,是著述主体自觉运用编辑手段进行文化创构的活动”。[1]40在《宋木文出版文集》的形成过程中,作者不仅创作了文稿,而且进行了收集、整理、筛选和加工等工作。即便是一些由别人整理的会议讲话、报告,最后也是由作者修改,最终定稿的。不仅如此,为便于了解文集形成的背景,作者在该文集的每篇文章前都加有题解,其中有对历史的回顾,有对重要事件的补叙,有些是首次披露、鲜为人知的史料,起到了很好的帮助读者理解的作用,显示出了一个编辑家所独有的读者意识。

1998年7月,在日本友人田村胜夫的邀请下,宋木文从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的《宋木文出版文集》中选收了部分文稿,又做了一些新的改动,或作删节,或将几篇同类文稿缩为一篇,或增加中文版未收入的部分新稿,由日本知名教授竹内实先生翻译成《中国的出版改革》一书,由日本桐原书店以日文出版。[2]15-19

如果说《宋木文出版文集》中内容的选择收录过程,是作者对自己以前会议报告和讲话内容的选择、编辑过程的话,那么日文版《中国的出版改革》则是对《宋木文出版文集》的选择、编辑,是对《宋木文出版文集》的再创造,是作者对自己报告和讲话内容的二次选择。选择,是编辑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编辑工作的重心。宋木文先生的两次选择,颇具编辑家的风采,图书的成功发行和读者的认可,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亲历出版30年——新时期出版纪事与思考》(商务印书馆出版)是宋木文的又一力作,也是其最新著作,于2007年出版。为此,出版界专门在北京召开了座谈会,有关专家、学者数十人出席了会议,不少学者随后发表读书感言,如郭雁的《新时期出版改革的历史画卷——〈亲历出版30年——新时期出版纪事与思考〉读后感言》、魏玉山的《一部好读可信的出版史——宋木文新著读后感》和袁亮的《一部具有重要学术价值的权威性研究力作——喜读宋木文〈亲历出版30年〉》。仅从这些标题中的“好读”、“喜读”等来看,就是一部具有可读性的研究型著作,作者用自己独特的叙事方式,把许多重大问题用类似讲故事的方式娓娓道来,“像一位老人在讲故事”,抛弃了僵化的语言,读起来轻松、亲切,身临其境。该文集的副标题叫“新时期出版纪事与思考”,文中不仅有对许多重大事件的叙述和回忆,更重要的是加入了作者的所思所想。作者没有像一般的回忆录那样按照时间顺序记录历史过程,而是将全书分为12个专题,对一些重大问题进行还原、分析与研究,不仅完整地展现了20世纪70年代至21世纪初,作者亲身经历的我国出版业改革发展的现实,总结了改革开放30年来出版工作的经验,为以后出版业的发展提供了借鉴,而且作者在内容的审定、结构的编排、资料的选取等方面都付出了艰辛的劳动。正如蔡学俭所说:“在与木文同志联系写稿过程中,我深为他高度的政治原则性和强烈的责任意识、大局意识所感染,也为他详查史实论据、周密逻辑推理、认真严肃写作的学风和文风所折服。文章的一字一句以至一个标点符号都力求准确表达,往往付印前还字斟句酌修改文稿”。[3]92可见,宋木文先生是在以编辑人应该有的严谨认真、精益求精的标准在要求自己、对待作品,他是作者的同时也具备了一位编辑家的眼光。

另外,宋木文先生还担任过《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工作委员会主任、《毛泽东评点二十四史》(线装本)编辑出版委员会主任、《中国版协二十年》、《中国图书大辞典》的主编,还曾出任《中国出版通史》等多部著作的顾问。这些文献在各自学术领域中的重要地位和意义都是毋庸置疑的,《续修四库全书》更是被称为旷世巨典,宋木文先生在这些巨著的出版过程中不仅付出了辛勤的汗水,而且在一些关键性问题上起到了决策性作用,如当年在《中国出版通史》的编撰工程中有两个认识不一致的重大问题:一是出版起源,有几种不同观点;二是出版下限怎么写,这难以把握。宋木文先生作为顾问,在2006年8月5日的编撰会议上做了写好两头的讲话。他站在全局的高度,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对这两个具体问题进行了具体的分析。对于第一个问题,他提出不要把出版起源的某种观点绝对化,不能确定一种观点而否定其他观点,不要相互排斥,而要用发展的观点,将几种看法相协调、相融合,将其作为发展中的一种进步、一种阶梯,作为一个从出版萌芽到成熟、从不完善到完善的发展过程加以阐述。关于《中国出版通史》的下限,他强调要保持与中央重大决策和重要理论指导方针的一致,同时在具体写某些事、某些人时拉开一点距离,要做些冷静思考,有历史眼光。他的这次讲话得到与会者的赞同和支持,不仅解决了纷争,统一了思想,同时促进了整个编撰过程。[3]92如此决策、定位、指导,不仅凸显了宋木文编辑家的风采和神韵,也从一个侧面展示了他对我国图书出版事业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二、高度重视编辑人才培养和加强编辑队伍建设

宋木文先生作为国家新闻出版部门的主要官员,当政期间,不仅重视图书选题、重视图书质量、重视图书的社会效益等,也非常重视编辑人才的培养和编辑队伍的建设。

20世纪90年代,随着党对出版事业的重视和社会对精神文化需求的增长,我国的新闻出版事业发展迅速,出版社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版物更加丰富多彩。但当时的情况是出版物的整体质量不太高,编辑队伍的业务水平不太适应飞速发展的出版事业的需要。宋木文先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情况,指出中国出版界到了“没有一支高水平的跨世纪的出版人才队伍,是难以完成出版战线面临的任务的”关键时刻。[4]4

为提高我国编辑队伍素质,培养更多党性强、作风正、善经营的跨世纪人才,宋木文领导下的中国版协从1994年开始,每两年在全国开展一次优秀编辑的评选活动。1998年9月25日,宋木文在北京召开的“全国第三届优秀中青年图书编辑奖颁奖会”讲话中指出:“面对2l世纪的挑战,我们的编辑出版队伍还不能完全适应我们的出版事业发展的需要”。为解决编辑队伍整体素质不高、高学历编辑少、中青年编辑人数少的问题,他提出要表彰优秀中青年编辑,鼓励他们做出突出成绩,给他们适当的奖励和应有的尊重,以此激励更多的中青年编辑在出版工作中敢于争先、敢于冒尖,通过榜样的力量,带动更多的中青年在工作中脱颖而出,成为优秀的编辑人才。他还指出,“人才成长是一个系统工程”,离不开各级相关部门的组织、规划和支持。为此,宋木文从全局的视野出发提出了具体的中青年编辑人才培养方案。首先,建立和完善出版教育体系。高等院校是出版人才可靠的和稳定的人才来源基地,要支持和协助高等院校办好编辑、出版、发行专业;要加强对现有出版人员的培训,特别是要重视组织中青年编辑学习党的方针政策,学习和了解现代科技知识,不断提高出版队伍的整体素质。其次,要为人才的成长提供良好的环境和必要的条件。相关单位和部门要善于在工作中发现和造就人才,要有培养人才的意识,在工作中给他们适当施压,促使他们的政治水平和业务水平的不断提高;要开拓他们的视野,设立必要的奖励措施,使更多的人才有机会成长起来。当然这些也离不开对社会、对读者充满责任感的老编辑们的关怀、支持和帮助,不能忽视这些老编辑们传、帮、带的作用。有了这些,建立一支坚强的编辑队伍就有了保证,我们出版事业才能办得更加繁荣,才能更好地迎接挑战。[4]

“无论是做好当前的工作,或是实现我们的宏图大略,或者为了防止出版工作偏离社会主义轨道,关键都在于有一支思想道德素质好、业务水平高的出版队伍。”[5]156无论是出版单位谋求自身繁荣发展,提高图书质量,还是贯彻中央精神,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一定要重视抓好队伍,有了好的队伍,就会有好书,就会有“两个效益”。关于编辑队伍的建设问题,宋木文先生在20世纪80年代就曾多次强调。他在1986年12月19日的一次会议讲话中说过,“以往讲队伍,主要讲编辑队伍”,[5]157可见在此之前他所说的出版队伍建设,很大程度上是指编辑队伍建设,之前所谓的抓好出版队伍,就是抓好编辑队伍。在加强编辑队伍建设方面,宋木文先生提出“要多条腿走路,分层次进行,各地可以因地制宜”的培养途径。具体来说,一是办各种短期培训班;二是出版部门自己办学校,已办的,要加强,没有办的要创造条件办起来;三是依靠各类高等学校办出版、发行专业,虽然这方面当时已开始做了,但是要加以巩固、提高。[5]157

除此之外,宋木文先生还认为必须加强出版理论建设。他指出,这是出版队伍建设的需要,也是提高出版水平、发展出版事业的需要。[5]158这些看法和建议,既有从长期的实践工作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有从理论高度概括的认识,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不但对促进编辑队伍的发展壮大、提高编辑人员的素质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而且他所提出的依靠高校办出版、编辑、发行专业的培养人才途径,客观上也推进了我国编辑出版学专业的勃兴。

三、对我国编辑出版学学科建立和发展的鼓励和推动

关于我国编辑出版学学科在高等学校的建立和发展,业内人士一般都知道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胡乔木的提议和倡导之功。事实上,正是胡乔木的倡议和老出版家、出版部门有关领导的支持和推动,编辑出版学才能顺利走进中国高校,并很快的生根发芽。而这些“有关领导”,宋木文先生就是其中一个。

1986年12月在南宁召开的全国出版局(社)长会议上,宋木文就提出:“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出版学,建立自己的出版理论体系。出版理论建设的基础差,难度大。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当前,要做出规划,组织力量,分头编写。我们要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出版无学’的历史。”[6]迫切的心情,具体的措施,必胜的信心,足见宋木文先生对建立编辑出版学学科的重视。

不仅如此,1992年当“编辑出版学专业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有夭折的危险”的时刻,宋木文先生力挽狂澜,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坚决支持编辑出版学的学科建设。

当时的情况是学术界在编辑出版学学科的独立性问题上,存在认识上的分歧和差异,这种情况不同程度地影响着大学和科研机构编辑出版学专业办学的积极性,几所大学的编辑出版学已转向甚至不再招生,而且当时的国家教委正在进行大学文科本科专业目录的修订工作,有人主张将编辑学专业砍掉,并入中文专业。在此严峻情况下,国家新闻出版署分管教育工作和干部工作的副署长卢玉忆会同有关出版教育、出版科研单位的人员,在作了调查研究和充分准备后,于1992年5月16日至5月17日,在率先创办图书发行学专业并在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上取得成功经验的武汉大学,召开了各有关大学参加的全国高等学校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座谈会。这次会议充分肯定了编辑出版学专业创办以来所取得的成绩,并对编辑出版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应继续在大学设置和加强编辑出版学专业取得了共识。会后卢玉忆以署党组成员的名义,向署党组报送了反映会议成果和建议的《关于召开高等学校编辑学专业建设座谈会情况汇报》,党组书记宋本文批示道:“要非常重视培养编辑人才,这是提高出版物质量的基本环节。党组讨论一次玉忆同志的汇报,以取得共识,并采取必要的支持措施……”。[6]不但“重视”、“支持”,还让《新闻出版报》、《光明日报》等为高校编辑学专业教育的兴起和发展摇旗呐喊,文章后又被《新华文摘》转载、《求是》杂志刊登,其影响、其声势可见一斑。正是这样的推动,1993年编辑学、图书出版发行学两个专业正式列入国家教委颁布的新修订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结束了这两个专业长期试办的历史。此外,以宋木文为首的署党组还在编辑出版学专业在校生实习和毕业生分配,在筹集资金改善办学条件等方面采取了一些措施,对高校编辑出版学专业的建设与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

2004年8月31日,教育部和新闻出版总署在北京召开纪念我国编辑出版学专业创办20周年座谈会,宋木文先生在会上不仅积极肯定了我国编辑出版学专业创办20年取得的巨大成就,还根据“有些院校意见具备招收硕士、博士研究生的条件,而出版单位又急需这个层次的专门人才”,以及“在教育部几年前颁发的《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中却没有编辑出版学专业”的现状,指出将编辑出版学列入硕士研究生专业目录“条件已经成熟”,并呼吁“将编辑出版学以独立的一级的学科列入‘目录’,变‘借窝下蛋’为‘造窝育雏’。‘雏凤凌空’,编辑出版学的新生力量会更快更好地成长起来”。[6]宋木文先生不仅提了建议,还利用自己的影响想方设法督促、推动编辑出版学专业及相关专业的发展、壮大。比如,他曾将1999年刘杲呼吁把编辑出版学正式列入《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的信转呈陈至立,并附言:“请至立同志审阅。您直接领导过新闻出版工作,对加强编辑出版学的研究与建设以及培养这方面专业人才的必要性深有了解,信中所提建议,请予关注和支持”;[6]曾“建议新闻出版总署会同有关部门予以促成”编辑出版学以独立的一级的学科列入“目录”和把印刷学院改为出版学院等。如此这些,宋木文先生所起的作用,难以估量;宋木文先生对编辑出版学学科的贡献,功德无量。

宋木文先生认为,编辑出版学是一门独立的学科,在大学设置编辑出版专业很有必要。同时他又指出,编辑出版学专业与许多传统学科相比,毕竟是个新兴学科,在建设发展中不仅要适时地调整和解决在多年探索中积累下来的问题,而且还要面临和解决许多新出现的问题。但他坚信,已经打下良好基础的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必将迈出新的一步。[6]

总之,宋木文先生作为编辑出版领域的老领导、老专家,作为编辑出版学学科的开创者、鼓动者、支持者与推动者,对编辑学及编辑学研究在中国的兴起,对编辑出版学学科在中国高校的发展壮大,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在中国编辑学研究的历史上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1] 王振铎.编辑学原理论[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4.

[2]宋木文.友好合作的结晶——回顾《中国的出版改革》在日本出版[J].出版发行研究,2003,(12).

[3] 蔡学俭.读《亲历出版三十年》[J].出版科学,2007,(5).

[4] 宋木文.培养跨世纪人才是出版事业繁荣发展的关键[J].中国图书评论,1998,(10).

[5] 宋木文.宋木文出版文集[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6.

[6] 宋木文.我国高校编辑出版学专业发展历程和加强建设的意见[J].出版发行研究,2005,(11).

A

1672-0040(2011)05-0074-05

2011-06-28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我国编辑学研究60年(1949~2009)”(09BXW003)阶段性成果。

姬建敏(1964—),女,河南偃师人,河南大学传媒研究所研究员、学报编辑部编审,主要从事编辑学研究。

(责任编辑 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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