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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目录著作中总集类发展史略

2011-04-07

关键词:集部文史类总集

柳 燕

(湖北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62)

传统目录著作中总集类发展史略

柳 燕

(湖北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 430062)

目录分类是目录著作的纲目和框架,经历了长期的演进发展过程。总集类是集部的一个小类,它的发展可以概括为3个阶段:唐宋时期总集类由驳杂趋于单纯;明代总集类向多元细化方向发展;清代《四库全书总目》推动总集类分类稳定下来。

分类;总集;发展

传统目录著作的分类经过了长期的发展变化过程。从汉代《七略》分典籍为七类①七类为辑略、六艺略、诸子略、诗赋略、兵书略、数术略和方技略。其中辑略为总论,故而相当于六类。,到《隋书·经籍志》确定四分法,此间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此后虽然四分法占据主要地位,但是仍有学者觉得四分法存在局限和狭隘,因而又有七分、八分、十二分②七分法如唐代郑寅《郑氏书目》,在经史子集四录外,加上艺录、方技录、类录;八分法如唐代李淑《邯郸图书志》,在经史子集外加上艺术志、道书志、书志、画志;十二分法如宋代郑樵《通志·艺文略》,包括经类、礼类、乐类、小学类、史类、诸子类、天文类、五行类、艺术类、医方类、类书类、文类。等出现。在四分、七分、八分、十二分等总目之下还有很多细目,总目分类情况尚且如此复杂,其中细目的分类问题无疑就更加复杂了。总集类在四部分类法中归属于集部,它的部类性质和归属也经历了一个漫长而复杂的发展过程。

一、唐宋:总集类由驳杂到单纯

最早设立“总集”类的目录著作当属阮孝绪《七录》,《七录》已经散佚,唐释道宣《广弘明集》卷3保存了“七录序”及“七录目录”。从“七录目录”可以看到,《七录》内篇第四为“文集录”,“文集录”又分为4个部类:楚辞部,5种5帙27卷;别集部,768种858帙6 497卷;总集部,16种64帙649卷;杂文部,273种451帙3 587卷。“总集部”著录的图书种类虽然只有16种,远远少于别集部和杂文部,但是明确地作为一种独立的门类存在,显示出它和楚辞、别集、杂文类的区别。

到唐代魏征等编纂《隋书·经籍志》的时候,其集部则将“杂文部”归入“总集部”中,因此只分为3类:楚辞、别集、总集,《隋书·经籍志》也成为目前可见的最早设立总集类的目录著作。《隋书·经籍志》总集类共收录图书“一百七部,二千二百一十三卷”[1]。不过其中包含了部分文史类文献,比如刘勰《文心彫龙》、李充《翰林论》、钟嵘《诗评》等,因此并不是纯粹的总集类。

《旧唐书·经籍志》集部也分楚辞、别集、总集3类。“集录《楚词》七家,帝王二十七家,太子诸王二十一家,七国赵、楚各一家,前汉二十家,后汉五十家,魏四十六家,蜀二家,吴十四家,西晋一百一十九家,东晋一百四十四家,宋六十家,南齐十二家,梁五十九家,陈十四家,后魏十家,北齐四家,周五家,隋十八家,唐一百一十二家,沙门七家,妇人七家③案:《旧唐书·经籍志》集部别集类集录文献总数即为761部。;总集一百二十四家。凡八百九十二部,一万二千二十八卷。”[2]。相对于《隋书·经籍志》而言,别集类数量增加了324家,有了很大发展,总集类则只增加了17家,这种数值上的比较一方面反映出唐代别集类数量的剧增,同时也说明总集编纂还没有受到广泛的重视,因此这个时期总集的编纂滞后于别集的发展。总集类中仍然包括有文史类文献,并不是纯粹的总集类。

《新唐书·艺文志》集部也分为楚辞、别集、总集3个大类。楚辞类收录了7家,7部文献[3]1576;别集类则收录“七百三十六家,七百五十部”[3]1618;总集类收录了“七十五家,九十九部”[3]1626。不过在总集类之末附录了四部文史类著作:李充《翰林论》3卷、刘勰《文心雕龙》10卷、颜竣《诗例录》2卷、钟嵘《诗评》3 卷。编者注明“凡文史类四家,四部,十八卷”[3]1625。

《崇文总目》④案:《崇文总目》已佚,编修《四库全书》时,从《永乐大典》中辑出。文中所用为《四库全书》本。的集部也分为3类:总集类、别集类、文史类,类目数量虽然没有增加,不过和前代目录著作相比却有了实质性的变化。首先在总集之外设立了文史类,收录诗文评类文献,从而把原属于总集类的诗文评文献独立出来,成为一个专门的部类;另外去除了楚辞类,楚辞类文献仅收录了1部:《楚辞》17卷,把它放在总集类中,反映出编撰者把楚辞类文献当作最早的总集这样一种思想。再则,总集类列于集部之首,这种排序方式直接表现出《崇文总目》对总集类的重视。其总集类分上、下两部,上部著录73部文献,下部著录74部文献,从数量上也大大超过了以前的目录著作,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从唐代到宋代,总集编纂日益受到世人的重视,总集类文献也日益增多。总集类文献的增多还与当时文集类数量的增多有必然的联系,编纂总集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使纷繁复杂的文集便于检览,因此总集产生和发展的一个直接而重要的前提就是文集的日益滋生繁杂。很显然,唐代和宋前期文学文献的大量涌现促进了总集类的发展。

郑樵《通志·艺文略》文类细分了很多类目,包括:楚辞、别集、总集、诗总集、赋、赞颂、箴铭、碑碣、制诰、表章、启事、四六、军书、案判、刀笔、俳谐、奏议、论、策、书、文史、诗评。类目的调整扩充解决了有些书不好归类的问题,使文献的归属更加接近于合理,故而其总集类收录的文献也相对纯粹。

晁公武《郡斋读书志》集部小序云:“集部其类有三:一曰楚辞类、二曰别集类、三曰总集类。别集猥多,复分为上、中、下。……盖其原起于东京,而极于有唐,至七百余家。当晋之时,挚虞已患其凌杂难观,尝自诗赋以下汇分之,曰《文章流别》,后世祖述之而为总集,萧统所选是也,至唐亦且七十五家。呜呼,盛矣!虽然贱生于无所用,或其传不能广,值水火兵寇之厄,因而散落者十八九,亦有长编钜轴,幸而得存其属目者几希,此无他,凡以其虚辞滥说徒为美观而已,无益于用故也。今录汉迄唐,附以五代、本朝作者,其数亦甚众,其间格言伟论可以扶持世教者为益固多,至于虚辞滥说,如上所陈者,知其终当泯泯无闻,犹可以自警,则其无用亦有用也,是以不加铨择焉。”[4]详细阐明了总集类的源起、发展以及《郡斋读书志》总集类收录情况。从小序可以看出,晁公武收载总集类文献时对总集的质量并没有过多要求,他更注重全面收录,故而没有加以筛选铨择,但是其总集类仅收录了33部文献,其中还包括《本事诗》和《续本事诗》2部诗文评著作,因此,和官修目录《崇文总目》比较起来,不仅规模有限,而且还把本已从总集类中脱离出来的诗文评类再次混入其中,从目录分类的角度来说,这可以看成是总集类发展过程中的震荡和回归。

尤袤《遂初堂书目》集部分5类:别集类、章奏类、总集类、文史类、乐曲类,章奏类首次从总集类中离析出来,成为独立的一个门类,楚辞类则包含于总集类中,除去7部楚辞类文献,《遂初堂书目》总集类共著录110部总集。

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集部的分类又有了一定的发展,其细分为7个小类:楚辞类、总集类、别集类、诗集类、歌词类、章奏类、文史类。其总集类共收录了102部文献,楚辞类文献从总集中离析出来,章奏类、文史类的设立也使章奏文献、诗文评文献各守其类,故而其总集类收录的都是总集文献,更为名副其实。

至宋末元初马端临编纂《文献通考》时,其《经籍考》集部分为5类:别集(按:包含15部楚辞类文献)、诗集、歌词、章奏、总集,总集类包含总集和文史两部分,因此实质上《经籍考》集部也有7个小类,与《直斋书录解题》类似,总集类收录的文献也基本上比较单纯。

不过元代脱脱等编修《宋史·艺文志》时,其集部分为楚辞、别集、总集、文史4类。虽然有专门的楚辞类,但是总集类仍然著录了王逸《楚辞章句》2卷、《楚辞释文》1卷、《离骚约》2卷等楚辞类文献。另外,《直斋书录解题》、《遂初堂书目》、《文献通考》中专门设立的章奏类,在《宋史·艺文志》中又被取消了,章奏类文献再次包含在了总集类中,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宋史·艺文志》的总集类收录的内容又归于驳杂,这是《宋志》的又一退步。

从以上列举的诸种目录著作来看,唐宋时期总集类收载的文献基本上是从驳杂逐步走向单纯的,这从一定侧面反映出目录著作分类逐步走向科学、严谨。

二、明代:总集类多元细化发展时期

明代目录著作之总集类有的承袭唐宋时期的分类方式,有的在总集之外其他部类中也收录有总集文献,还有的把总集进一步细分为文类、诗类,总集类的文献编排规则也不一致。总的来说,总集类的分类向多元细化方向发展。

明代焦竑《国史经籍志》集部分为6类:制诏、表奏、赋颂、别集、总集、诗文评,基本承袭前代的分类方式,其总集类共收录了379部文献,总集类小序云:“古者人别为集盖起于东汉,然轨辙不同,机杼亦异,各名一家之言,挚虞苦其凌杂,汇为流别,后世述之,因为总集。如昭明所选是也。……今次其时代总为此篇。”[5]表明其总集类是以编撰时间先后进行排序的。

朱睦楔《万卷堂书目》集部总集类共收录了109部文献,记录十分简单,仅仅列有作者、书名和卷数,其中还有34部文献连作者也省略了。另外,《万卷堂书目》集部还设立了类书类,不仅收录了如《北堂书抄》、《玉海》、《册府元龟》、《太平御览》等类书,还收录了少量总集,如《沧海遗珠》,还包括少量政书,如《通典》、《文献通考》,分类颇为不明。

高儒《百川书志》集部总集类共收录了98部文献,其中包含3部楚辞类文献:《楚辞集注》8卷、《楚辞后语集注》6卷、《楚辞辩证》2卷[6],其他都是总集类文献,类目相对比较清晰。

佚名《近古堂书目》没有明显的经史子集的4部区分,也没有专门的总集类,其中的“诗总类”和“文总集类”相对集中地收录了部分总集类文献,在其他一些小的部类中,也零零星星收集了一些总集类文献。如“唐诗类”除了收录一部分别集类文献之外,还收录了《初唐诗记》、《盛唐诗记》、《唐诗品汇》、《唐诗纪事》、《万首唐人绝句》、《河岳英灵集》、《唐百家诗选》、《国秀集》、《箧中集》、《极玄集》、《中兴间气集》、《才调集》、《三体唐诗》等总集类文献[7]1183-1184;“金人集类”中,《中州集》、《中州乐府》、《中州元气集》、《河汾诸老诗》[7]1187也是总集类文献;再如“元人集类”中《中州名贤表》、“骚赋类”中《古赋辩体》、“论策类”中《十先生奥论》都是总集……总的来说,《近古堂书目》总集类文献分布十分零散,虽然有相对集中收录总集的“诗总类”和“文总集类”,但是还有相当多的总集都夹杂于其他小类中,类目区分很不明确。

赵琦美《脉望馆书目》既按千字文排序,同时也按经史子集4部顺序编排,其分类十分琐细,该书目主要记载藏书状况,以供检索插架之用,有时为了插架的便利,甚至改变了经史子集的编排方法,如把词类《杨升庵集》附载在史部,把元人文集附载在子部,编排有些不合理。其集部设立的“总文”、“总诗”两类可以看成是总集类的两个分支,相对集中地收录了部分总集类文献,但是在其集部的其他部类中也有一些总集类文献,如“汉魏六朝文集”中《汉诗纪》、《三国文类》都是总集类文献[8]1453;再比如“唐人诗集”中《唐文粹》、《百家唐诗》、《唐诗类苑》、《唐诗类抄》、《瀛奎律髓》、《万首唐人绝句》、《中兴间气集》、《极玄集》、《搜玉集》、《国秀集》等文献[8]1454,都应当归属于总集类;其他还如“宋人文集”中的《文脍》、《濂洛风雅》[8]1458等也应当是总集类文献。因此《脉望馆书目》和《近古堂书目》一样,总集类文献的分布十分零散。

董其昌《玄赏斋书目》集部分类也十分琐细,其集部分为19类:制诏、论策、奏议、骚赋、六朝人文集、六朝诗集、唐人文集、唐诗、宋人集、金人集、元人集、国初人集、僧人集、文总集、诗总集、文说、诗话、四六、诗余,每一类之下收录的文献数量并不多。其中“文总集”和“诗总集”分别集中著录了文、诗两类总集文献,这一点和赵琦美《脉望馆书目》比较相似,“文总集”共收录了44部文献,“诗总集”共收录了40部文献,不过其他各个朝代的文集或诗集则都是别集类文献,没有把总集类混杂于其中,从而又规避了《近古堂书目》、《脉望馆书目》分类上所出现的问题,因此应该说《玄赏斋书目》的分类是有一定可取性的。

三、清代:总集类趋于稳定

清初黄虞稷《千顷堂书目》集部总集类从总体上也分为“文类”、“诗类”两种,在每一类中再按时间先后进行排序,在总集之外又设立了制诰类、表奏类、骚赋类,保证了总集类收录文献的纯一性。

《明史·艺文志》记录有明一代之著作,其集部简单地分为3类:别集、总集、文史,其中总集类著录了162部文献,既有文总集、又有诗总集,同时也包含有“楚辞类”文献,如汪瑗《楚辞集解》15卷、张灿《拟离骚》20卷、黄道周《续离骚》2卷[10]2496等,另外也包括了部分章奏类文献,如张卤《嘉隆疏抄》20卷、吴亮《万历疏抄》50卷、孙甸《明疏议》70卷、朱吾弼《明留台奏议》20卷等[10]2494,因此《明史·艺文志》集部总集类的内容十分驳杂,这可以说是总集类发展过程中又一个大的退步。

《四库全书总目》集部总集类纠正了《明史·艺文志》的偏差和退步,《四库全书总目》集部在总集之外又设立了楚辞类、诗文评类,收录楚辞类文献和诗文评类文献,在史部设立诏令奏议类,专门收录章奏类文献,从而使得总集类著录的内容再次回归到纯一。另外,《四库全书总目》集部不再按照文类、诗类分别著录,而是按照朝代顺序分为5个小部分,一个朝代内的诗总集、文总集再按时间先后进行排序,这样的排序方式虽然打乱了诗、文两个系统总集类的发展脉络,但是却保证了一个时期之内总集类发展的原始风貌,也有一定可取之处。

清代自《四库全书总目》之后的一些目录著作,如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瞿镛《铁琴铜剑楼藏书目录》、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沈德寿《抱经楼藏书志》等,其分类方式很大程度上受到《四库全书总目》的影响,就集部总集类而言,基本上与《四库全书总目》集部总集类相似,都是以时间为序进行排列的,只是详略多寡有所不同。直至上海图书馆编纂《中国丛书综录》时,鉴于总集类文献数量比较多、规模也比较大,故而又有了进一步的细化分类,并且打破了《四库全书总目》以时间为序的编排方式,改为属性和时间相结合的分类方式。

总的来说,《四库全书总目》集部总集类在总集类分类发展史实际上起到了很好的示范和定形作用,它一方面纠正了明代总集类过于细化、过于杂乱的弊端,使总集类的分类和内容稳定下来,同时其分类方法为后来很多目录著作所取法,从而逐渐结束了以往繁杂不一、见人见智的复杂局面,其价值和影响力不容低估。

总集类作为集部的一个细目,其分类因为多种因素的影响,经历了从驳杂到单纯,从多样到稳定这样一个发展过程,而事实上,这也正是世间万物普遍遵循的发展规律。总集类以其复杂而漫长的发展演进过程,再次诠释了这一基本规律。

[1]魏征.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1089.

[2]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2081.

[3]宋祁,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4]晁公武.郡斋读书志.文渊阁本《四库全书》第674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241.

[5]焦竑.国史经籍志.明代书目题跋丛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432.

[6]高儒.百川书志卷十九.明代书目题跋丛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1342.

[7]佚名.近古堂书目:下.明代书目题跋丛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

[8]赵琦美.脉望馆书目.明代书目题跋丛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

[9]佚名.徐氏家藏书目.明代书目题跋丛刊[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4:1737-1740.

[10]张廷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A Concise History of Traditional Table-of-Content W orks in Sylloge Class

LIU Yan

(Faculty of Arts,Hubei University,Wuhan 430062,China)

Table-of-content classification,the compendium and the frame for table-of-contentworks,has experienced a long-term of evolution and developing process.sylloge class is aminor sort in belles-letters.Its development can be summarized into three stages:in Tang and Song Dynasties,sylloge class changed from heterogeneousness to purity;in Ming Dynasty,it evolved into the direction ofmulti-dimension and refinement;in Qing Dynasty,and Four Categories Catalog of Imperial Manuscript Library impelled sylloge class to settle down.

classify;sylloge class;development

Z 812.3

A

1004-1710(2011)03-0108-04

2010-07-27

柳燕(1975-),女,湖北钟祥人,湖北大学文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文学文献学和《四库全书总目》研究。

[责任编辑:林漫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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