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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坦荡荡的人文主义者
——论埃兹拉·庞德

2011-04-03汪翠萍

大庆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1期
关键词:庞德人文主义巨人

汪翠萍

(中国人民大学 文学院,北京 100872)

埃兹拉·庞德(Ezra Pound, 1885—1972)是意象主义的倡导者,美国现代派诗歌运动的鼻祖,是“西方现代派诗歌从孕育到发展过程中的最具有影响,同时也最具有争议的文学大师”[1]64。评论家们普遍注意到他在文学领域里的巨大贡献,认为他“领导了一场文化革命,开创了一个新的文学时代,把英美诗歌从衰落、讲究修饰和机械呆板的节奏中解放出来”[2]12。庞德对英美现代派诗歌的发展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对中国儒家文化在西方的传播也具有重要贡献,其文学成就有目共睹。庞德在备受称赞的同时,深陷现实的泥潭中,被美国司法部宣布犯了叛国罪[3]304,也被刻上“疯子”、“叛国贼”、“美国反动诗人,批评家”[4]22的烙印。庞德具有杰出的诗才,又不幸成为政治上的失败者,许多人对此深感惋惜。事实上,庞德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文主义者,以其思想和人格的巨大魅力对抗平庸化、功利化、物欲化的现实,不断唤醒人们对精神世界的思考和渴望。本论文试图从三个方面对此作出分析。

一、继承传统,针砭现实

“人文主义(Humanism)”被用来概括文艺复兴时期人文学者的世界观。布克哈特(Jacob Burckhard)在著作《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The Civilization of the Renaissance in Italy,1878)中确立人文主义研究的大致框架,尤其在第三篇《古典文化的复兴》中,布克哈特论述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的人文主义者将古典文化尤其是希腊罗马文化当作“文化的源泉和基础,生存的目的和理想”[5]167,以及“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因素”[5]]212。这突出地表现在意大利的人文主义者在古典文化中发现古代历史、传说和神话等一切可以利用的美的形式,作为认识世界的力量,同中世纪的文化进行坚决的斗争。布克哈特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看成沟通古今的桥梁,认为他们立足现实,运用全新的眼光接受古典文化中的知识,以此创造世界的新生。从这个意义上理解,庞德是一个现代的人文主义者,他孜孜不倦地从西方和中国各种古典文化中汲取现代社会所缺失的文化资源,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美的形式,积极努力地同现代世俗的商业文化作斗争。

庞德在童年时代就对东西方古代灿烂的文化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曾攻读罗曼语言文学学位,对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等拉丁语系的古典文学有着深刻的理解。1906年,庞德到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研究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这对庞德的文学创作以及思想认识影响较大。他的第一本诗集《灯火熄灭之时》(A Lume Spento,1908)的标题即源自于但丁(Dante Alighieri)的《炼狱篇》(“Purgatorio”)[6]27,显示出庞德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文学的喜爱。在以“我的祖国” (Patraia Mia)为标题的一系列激进的社会和文学评论文章中,庞德频繁地将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与美国的现状作对比,呼吁在美国推进一种全新的国家文化,迎来“美国的文艺复兴”(Aemerican Risorgiomento)或“知识分子的觉醒”(intellectual awakening)[6]27。庞德将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当做社会的理想状态,不仅如此,庞德在中国的儒家文化中寻求社会理想。庞德推崇孔子,他认为:“献给国家的礼物莫过于/ 孔夫子的悟性/ 那个名叫仲尼的人/ 述而不作典集”[7]59。孔子面对春秋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的时代提出一种对远古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社会的怀念,描绘出“大同”和“小康”世界。孔子认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是为“大同”,“大道既隐,天下为家”是为“小康”,他称尧舜时代为“大同”并作为最高理想,把文、武、周公时代称 “小康”作为近期的目标。而庞德面对西方的战争纷扰和道德败坏,他“仿如一只孤独的蚂蚁爬离崩塌的蚁山/ 爬离欧洲的残骸,我,作家”[7]68,远离欧洲的现实,去被他理想化的中国寻找“大同”、“小康”理想。与孔子一样,庞德怀念尧舜时代,“尧的圣灵,舜的/真诚,禹这位治水者的怜悯”[7]11-12。庞德一再向世人昭示“正名”、“仁”、“诚”和“中庸”等儒家思想的核心,将孔孟伦理与西方的人文主义等同起来,试图在欧洲的残骸之上建立儒家道德教化之下的盛世乐园。

庞德继承传统、崇尚古典的理念贯穿在他的诗论及其整个文艺思想体系中,他始终崇尚古希腊、古罗马、意大利和英国文艺复兴等时期的经典文明,从汉字、中国古典诗歌、儒家思想、日本诗歌等东方优秀的文明中汲取丰富的营养,构建和容纳中西传统中的各种人类文化资源。而庞德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以“日日新”的精神对传统进行开拓创新,试图找到精神的武器批判现实。随着美国的消费活动和消费机构的迅速膨胀,高消费、享乐主义的生活方式使文艺复兴以来的天职观念逐渐转化为单纯的经济冲动和对财富的追求。尤其在20世纪20年代后,美国真正进入挥霍性消费时代,自由经济理想泛滥导致物质追求的狂热和享乐主义的蔓延。同时,技术的进步、机械的改良并没给人们带来感情上的满足和有意义的价值准则,科学戳穿古老的神话也并没带来新的理想。在这个时代里,人们把物质追求和享乐当成生活的理想和目标,把钞票当作人生成败的数据,抛开曾约束他们父辈的道德戒律,生活上放浪形骸。美国的文化也摆脱传统价值,投入到现实世俗的商业运作中。面对这样一个时代,庞德孜孜不倦地鞭笞美国和美国诗人,痛斥美国的商业文化系统和“枯死的杂志”(dry rot, magazitis),认为美国不适合严肃的艺术家,美国的大众市场杂志让艺术家们成为商人,使艺术家们忽视自己责任,并认为90%的美国人为名利出卖灵魂。面对美国这片诗歌沙漠,庞德选择“流亡”,去有着深厚文化传统的欧洲寻找美国缺失的文化资源,并试图以伦敦为大本营,发起一场艺术复兴运动。庞德成为伦敦一名富有影响力的著名诗人、批评家和现代艺术的指导者,成为各种重要的理论运动的中心。但20世纪的英国诗歌与气势恢宏的19世纪时期相比略显颓势,庞德逐渐对英国不满,认为英国人敌视严肃文学,甚至称当时的英国文学是“垃圾堆”,英国社会是一个政治腐败、道德沦丧的“精神荒原”, 而自己面临着“无穷无尽而又无法言明的大英帝国的低能”[8]213。

庞德离开英国,走在寻求艺术和真理的路上。他一次次批判20世纪欧洲的商业化文化氛围和呆板虚伪的艺术,抨击欧洲现代文化的腐朽、堕落,揭露现实中的“高利贷”、“旷世巨骗”等一切弥漫四周的病痛。虽然庞德在著作中并没有确立一种清晰、明确的人文主义观念,但他吸纳中西传统文明中的辉煌,建构诗人心中的理想世界,在不断“流亡”中做一只“牛虻”针砭现实世界,显示出沟通古今、同现实作斗争进而创造世界新生的人文主义内涵。

二、投身实践,寄望“巨人”建立理想国家

庞德试图与世界斗争,建立一个地上的乐园。作为一位诗人,庞德早期积极投入各种诗歌创作、翻译实践中。当意识到先前的意象主义(Imagism)、漩涡主义(Vorticism)等艺术实践并不能解决现实矛盾时,庞德逐渐从诗歌艺术实践转向政治实践,超越象牙塔中的文人形象,成为一个自以为可以改变现状的狂妄的政治空想家。

庞德在感性的诗歌形式中推崇人的力量,试图恢复人的理性和价值,以人的努力去改变现实。在《诗章》(The Cantos)第八十五章开头处,庞德大书一个“靈”字,这里的“灵”可以理解为人为万物之灵,是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这与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的追求有某种内在的契合,人文主义者们普遍要求冲破宗教神权,解放人的思想、肯定人的价值、恢复人的理性,他们歌颂人的智慧和力量,赞美人性的崇高与完美,追求现世的幸福和欢乐。文艺复兴发现了人和人的伟大,正如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所说,文艺复兴时期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的时代。庞德向往这个巨人的时代,在其诗集《人物》(Personae,1909)中,庞德写到:“上帝,要是你的子孙都长成如此细小的/ 蜉蝣,/我就吩咐你抓住混沌,生下/ 堆成山的卵,养出一代巨人,重新/ 扰乱这个地球。”[9]36庞德将上帝的子孙比喻为“细小的蜉蝣”,并与“蜉蝣”形成强烈对比,吩咐上帝“养出一代巨人”。“蜉蝣”可以被视为无法抗拒命运,在战争中自相残杀,在生活中被世俗物欲所异化的现代人,而庞德渴望现代人摆脱种种精神束缚,充分发挥人的聪明才智和创造性潜力,成为一代“巨人”重新扰乱欧洲“平庸”的现状。庞德崇尚文艺复兴时期那些继承传统、立足现实、为人类未来奋斗的多才多艺、学识渊博的“巨人”,例如诗人但丁。事实上,庞德批判“风雅派”明确倡导英美诗歌的“现代派”,逃离美国文化氛围去欧洲“流亡”,超越西方文化去东方寻找拯救之路,从文学领域转入政治经济领域,这些人生轨迹证明,庞德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代巨人”中的一员,以“扰乱”的姿态拯救这个世界。

如果说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曾预言和阐明超人存在的必然性,认为人应当被超越,那么此处庞德对“养出一代巨人”的呼唤做出了西方人文主义精神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理解。庞德呼唤“巨人”诞生,他在现实中推崇精英政治,赞扬杰弗逊(Thomas Jefferson)等前美国总统的光辉思想。而由于自己的固执自信,庞德错误地认为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是保护艺术和宗教的意大利的军事领袖马拉台斯塔,是能够拯救世界的“巨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庞德认为西方文明已腐败到极点,面对帝国主义的战争和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有一段时间,他认为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找到了正确的道路”[10]359。然而,庞德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理解列宁,他认为列宁比任何风格的作家都有趣,他可能从未写过一个被学者公认的好句子,却几乎创造出令作家们值得学习的新的媒介。庞德也阅读了马克思的《资本论》,而他“从根本上不赞同马克思理论”[11]51,认为马克思是一个历史学家。庞德没能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却成为道格拉斯(Chifford Hyh Douglas)以反对高利贷为核心的“社会信用学说”的忠实信徒。庞德痛恨高利贷,认为高利贷是“悖逆天性的罪恶”和“瘟疫”,将“孩子杀死在子宫”,令“年轻人变老”,是艺术衰败、战争、失业以及西方所有罪恶的根源。而庞德认为,墨索里尼实行的经济改革符合道格拉斯的“社会信用学说”,不再是巧取豪夺式的通货膨胀,而是符合经济标准而又有控制的合理的价格增长,并进一步认为法西斯主义要比美国共产党提供的任何制度要先进,比罗斯福新政更有利于社会。于是,庞德很快认为更好的保证和解决办法是法西斯主义。

庞德的反犹太思想和对法西斯所唱的颂歌理应遭受谴责,但我们同样看到,法西斯并不是庞德选择的政治归宿,而是他自以为是的施政方针。事实上,在《杰斐逊和/或墨索里尼》(Jefferson and / or Mussolini, 1935)一书中,庞德就反对美国推行法西斯主义,他认为法西斯主义在意大利才是一种合适的政府形式。从对“巨人”的呼唤,对精英政治的赞颂,到对墨索里尼和法西斯的拥戴,庞德以诗人的浪漫情怀来看待政治现实。不管庞德如何天真,他的努力勇敢而真诚。庞德是一位诗人,而不是政治家,正如评论者所言:“庞德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对政治感兴趣的书生,他不可能成为政治家,因为他缺乏政治家的那份对现实政治的敏感和对政治如何运作的判断。”[12]庞德是他那个时代的人,面对帝国主义战争、经济危机、欲望膨胀、信仰失落、心灵腐化、人类的秉性异化、贫困、失业和高利贷等社会问题,他关注欧洲乃至人类的前途和命运,热切渴望“巨人”拯救世界,并错误地认为墨索里尼是时代的 “巨人”,认为纳粹具有重建西方秩序与意义的崇高决心。庞德成为一个不切实际的空想家,最终以其精神层面的伟大幻想而为自己脱离实际的单纯付出代价。

三、以语言为起点,唤醒大众

庞德渴望建立一个政府仁道地掌握金融而真正热爱文学艺术的理想国家,他把希望寄托在墨索里尼身上,而结局正好相反。庞德深陷现实的泥潭之中,依旧在诗文中探索人类的拯救之路。萨义德(Edward W. Said)在其著作《人文主义与民主批评》(Humanism and Democratic Criticism, 2004)中认为:“人文主义是努力运用一个人的语言才能,以便理解、重新解释、掌握我们历史上的语言文字成果,乃至其他语言和其他历史上的成果。”[13]33萨义德认为语言是人文主义者的起点,“言词”是历史和政治变迁的至关重要的载体,而今天的阅读则教会人们不断地质疑、推翻和革新。萨义德阐述了人文主义在当今实现解放和启蒙的可能,同时为人文主义提供一种期望,即人文主义能代替宗教、理想,为人类社会编纂一个谱系,提供一种皈依。庞德在比萨监狱里继续创作《诗章》,正是在破碎的诗行和诗节之间肩负起人文主义者的时代责任,以各种非中心的、非和谐的形式和意象,将对地上乐园的憧憬变成更为抽象的理想所在,最终为现代社会提供一种审美人文主义的精神皈依。

庞德推崇想象力的创造性,又将想象力与对现实社会的认识结合起来,从而将他的政治激情和民主思想融入到诗歌艺术中,以反对西方僵化的思维,表达一种对理想世界的向往。随着西方科学主义的发展,西方的理性主义精神普遍强调分析、知性和实证,人们在对财富、权力的追求中往往忽视人类烂漫的想象力,而庞德恰恰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建立起人类历史文化与现实的联系,并凭借直觉的努力,将个人的内在体悟升华,从而获得主体情感的瞬间释放,最终达到一个超越物质世界的无拘无束的精神世界。在《诗章》中,庞德以一种想象性的意识构建非现实的存在,将过去、现在和未来融合在一起,运用社会学、经济学、语言学、诗学、神学等各种领域的知识,以及抒情、沉思、回忆、叙述、议论、辩驳等表达方式,使《诗章》包罗万象,成为依托语言符号而发挥想象力的精神产物。例如,在《比萨诗章》(The Pisan Cantos)第七十五章的开头处,庞德用希腊神话中的火河拂勒革同河来暗示第二次世界大战及战后整个社会的苦闷处境,而随后展现一曲标题为“群鸟之歌”的五线谱。庞德的诗行普遍比较破碎,而这里完整地呈现模仿大自然群鸟齐唱的乐谱,以音乐为主题表达出诗人对实现人类和谐的渴望。这种自由联想的手法既给人以现实的感觉,又使人摆脱现实的羁绊,使理智与情感建立起瞬间的心理连接。庞德凭借博学和才能,也将现实生活中的素材放到人类社会的大背景中进行审美关照,建立起各种文化的时空联系。从里米尼这样的小国到中国这样的大国,从神话世界到现代世界,从经济文化到伦理道德,从文化高度发达的古希腊古罗马到以经济剥削和战争为特征的现代社会,从纯洁的希腊到相对纯洁的文艺复兴到乌烟瘴气的现代生活,从孔子、亚当斯时代到罗斯福政治,庞德总是厚古而薄今,使“他最好的作品充满丰沛的生命力,心灵骚动不安,不断对抗唯美、愚蠢、破灭的传统及混乱的思考”[14]84。庞德在对抗与思考中,并非回到那个“原初的自然状态”,而是将神奇与腐朽、美丽与丑陋、过去与现实综合在一起,以图改良人与人类社会的行为模式,教育人正确认识自己以及所行走的世界,重新构建人类社会的秩序和意义。

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认为:“艺术不能改变世界,但是,它能够致力于变革男人和女人的意识和冲动,而这些男人和女人是能够改变世界的。”[15]229庞德以其诗歌中复杂多样的形式、晦涩难懂的语言、杂乱无章的内容以及破碎零乱的审美意象,引领读者在诗歌的审美过程中释放主体情感,发挥内心想象,挽救被现代社会窒息的心灵,最终使现代人以古代的审美世界为参照,为改变现代世界而努力。这正如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马克思·韦伯(Max Weber)等学者所认为的,在宗教衰落的时代,现代艺术能够成为一种取代宗教的文化力量,承担起世俗的拯救功能。庞德的艺术救赎功能就集中体现在它能够借助一种直觉、想象、幻想,甚至是错乱的感性形式,将人们的目光引向人类的古代,创造诗人心目中的精神世界,否定和批判现代庸俗的日常世界,从而唤醒大众,使人在否定的艺术中获得片刻的清醒与救赎。

可以说,从汲取传统文化力量到针砭现代社会,从艺术实践到政治实践,从现实的泥潭到比萨监狱中的著书立说,庞德担负起阐释和实践人文主义精神的重担,他是一位永不言弃的斗士,一位坦坦荡荡的人文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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