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研究

刘和忠 张树青

（北华大学 经管学院，吉林 吉林132000）

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研究

刘和忠 张树青

（北华大学 经管学院，吉林 吉林132000）

在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规划已上升为国家战略的背景下，本文从旅游产业在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中的战略地位入手，深入分析了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的重点依据，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探讨了科学制定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方针、原则、发展战略的定位和目标设定的原因，创新性地提出了以九大战略为内容的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的“144”模型。

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研究

引言

《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规划纲要——以长吉图为开发开放先导区》（以下简称《规划纲要》）是2009年8月30日经国务院正式批复的，在此之前虽然国内研究者对该区域内的旅游产业问题有所涉及，但大都是针对该区域的次区域进行的，如专门研究长白山旅游产业问题、长春市旅游产业问题等；或是针对全吉林省的旅游产业进行的，而很少有专门针对该区域旅游产业发展问题的系统研究，尤其是没有专门针对该区域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问题的研究。国外在此问题研究上属于空白状态。本文作者早在2008年就在省科技厅立项研究长吉图区域旅游产业协调发展问题，特别是重点研究了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问题，开创了国内外该问题研究的先河。

一、旅游产业在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中的战略地位

2009年8月30日国务院批复的《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规划纲要——以长吉图为开发开放先导区》（以下简称《规划纲要》），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是迄今唯一一个国家批准实施的沿边开发开放区域，国家赋予该区域沿边开放先行先试权，表明了长吉图先导区在国家对外开放格局中的重要地位。在《规划纲要》中，旅游产业的发展被多次提到，尤其是在提出发展现代服务业重要组成部分的特色旅游业时说到：“充分发挥区域内独特的旅游资源优势，以生态游、民俗游、冰雪游和边境游为主题，以长白山自然保护区、松花湖风景名胜区、净月潭森林公园为重点，突出景区升级改造、旅游资源开发、旅游设施建设，着力培育一批特色突出的高品位旅游景区，深入开发一批吸引力强的知名旅游线路，策划宣传推介一批全国一流的名牌旅游产品，建成融生态、民俗、冰雪于一体的国际知名旅游目的地和国内旅游活动中心，形成特色鲜明的长吉图旅游产业带。”［1］以上说明旅游产业在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中的战略地位明显。

（一）发展长吉图旅游产业符合国家东北振兴战略的主旨

2003年9月中央出台的《关于实施东北地区等老工业基地振兴战略若干意见》和2007年国务院批准的《东北振兴规划》都明确提到了要积极发展旅游业。提出发挥东北地区冰雪、森林、草原、湿地、边境及工农业旅游方面的优势，开发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冰雪旅游产品，大力发展森林旅游、草原旅游、工业旅游和农业旅游精品。因此发展旅游产业已经成为国家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旅游产业发展的好坏关系到东北振兴规划的目标能否顺利实现。

（二）发展长吉图旅游产业符合吉林省发展旅游产业的基本构想

2006年7月，吉林省委、省政府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快旅游产业发展的决定》，该决定首次提出“把旅游产业建设成我省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并明确提出“‘十一五’期间，全省旅游业总收入以年均17%左右的速度增长，到2010年争取达到500亿元，比“十一五”期末翻一番，相当于全省GDP的8%以上，使旅游产业成为我省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同时，在《决定》中推出了14项旨在推动旅游产业快速发展的优惠政策以及多项具体措施。《决定》的出台，已经为吉林省旅游业的发展定了基调，而作为占吉林省旅游业80%份额的长吉图区域也被推到了一个应有的位置和高度。长吉图旅游产业是吉林省旅游产业的核心和主干，搞好了长吉图旅游产业也就意味着搞好了整个吉林省的旅游产业，因此重点发展长吉图旅游业符合吉林省旅游产业发展的基本构想。

（三）旅游产业发展是长吉图先导区产业战略布局的重点

旅游业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长吉图区域经济的整体发展起着重要的支撑和推动作用。旅游资源是长吉图区域内最具开发潜力的资源，旅游业已经成为该区域的重要产业。旅游业是一项文化和服务密集型的产业，能够提供较多的就业岗位，因而可以吸纳大量的劳动力。同时旅游业对区域内居民收入的提高、生活水平的改善以及观念的更新等都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旅游业的协调发展有着极强的关联性和带动性，它可以与商业、交通、运输、通信、保险甚至工农业形成良好的互动发展关系，促进各相关行业的快速发展。因此，为贯彻实施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战略，应该充分发挥旅游产业的先行作用，借助区域间地缘优势，加强旅游开发与合作，推动和参与东北地区大旅游经济圈建设。

（四）发展旅游产业是长吉图先导区产业提升的先导

长吉图旅游产业的发展，是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产业提升的先导，《规划纲要》明确指出：“以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为支撑，大力推进产业结构升级，建设以现代农业和特色农业为基础、以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为主体的产业体系。”长吉图区域是吉林省旅游资源富集的地区，生态、民俗、历史文化、边境、冰雪等观光休闲产品特色鲜明，代表性强。在各项产业发展中，旅游产业具有先行发展优势，是长吉图先导区产业提升的先导。

（五）旅游产业发展是长吉图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长吉图旅游业的发展，一方面能发挥长吉图区域旅游资源上的最大优势，促进资源的合理化配置并有利于资源效益的最大化；另一方面还可以加强长吉图区域生态环境的保护，促进当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对于长吉图先导区来说，旅游业的协调发展不仅仅是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政治问题。这不仅涉及到吉林省旅游经济发展的大局和长吉图经济带的崛起，更涉及到区域内数百万居民的生产生活和社会稳定以及我省的对外形象，因此旅游产业发展是长吉图区域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对长吉图先导区乃至整个吉林省经济和社会的协调可持续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二、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的重点依据

（一）长吉图区域有得天独厚的发展现代旅游的资源优势条件

1.资源特色优势。吉林省长吉图先导区旅游资源与国内其他省份旅游资源比较具有以下特色优势：冰雪旅游资源的比较优势（简称冰雪世界）；森林旅游资源的比较优势（简称山水生态）；民族文化旅游资源的比较优势（简称朝满风情）；边境及出境旅游资源的比较优势（简称边境风光）。这里仅以“山水生态”为例说明资源特色：地域辽阔、森林资源丰富的延边州和长白山保护开发区，地处长白山区，素有“长白林海”之称。林地面积319.56万公顷，森林覆盖率80.3%，中国十大名山之一的“长白山”就在该区域内，开发森林生态旅游的潜力巨大，长白山景区也是吉林省享誉中外的国家AAAAA级景区。山水城市吉林市，是中国十大魅力城市，吉林市的“活水”雾凇奇观被誉为中国四大气象奇观。此外，被誉为“长春都市森林”的净月潭国家森林公园，始建于1934年，雄厚的旅游资源和优越的生态环境已闻名国内外，于1988年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1989年被林业部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2000年被评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景区已通过ISO9002国际质量管理体系认证和ISO14001环境管理体系国际认证。

2.资源分布优势。吉林全省旅游资源呈现“六簇群”和“三带状”空间分布特征，其中，“六簇群”空间分布特征是指：全省旅游资源的分布比较广泛，但有较大吸引力的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具有明显的“簇群”特征。具体有以长春市区为中心，以吉林市为中心，以白城为中心，以通化、集安为中心，以长白山为中心以及以3国交界处的图们江三角为中心的6个簇群；“三带状”空间分布特征是指：以长春、吉林为中心的带状区，包括叶赫古城、农安等景区；以白城为中心的向海自然保护区和莫莫格保护区；以集安—通化、长白山、图们江、金三角组成的带状区，而长白山以及松花湖也呈现一定的带状特征。［2］长吉图先导区的旅游资源就占有上述六“簇群”和三“带状”中的“四簇群”和“二带状”。

另外，2009年评出的吉林八景（深宫尘史、寒江雪柳、鸡鸣三疆、净月神秀、向海舞鹤、冰湖腾鱼、长白仰雪、王城遗韵），长吉图区域就占了5景，因此长吉图旅游业发展极具潜力。

（二）长吉图区域旅游产业发展势头良好

长吉图作为吉林省经济发展的核心地区，近几年旅游业发展势头良好，2009年长春、吉林、延边、长白山管委会的旅游总人数、旅游收入、占全省的比例分别为长春2268.18万人次、41.23%，284.51亿元人民币、48.99%；吉林1474.89万人次、26.81%，125.52亿元人民币、21.62%；延边607.57万人次、11.04%，66.61亿元人民币、11.47%；长白山管委会204.89万人次、3.72%，16.19亿元人民币、2.79%。其中长春、吉林、延边三个地区的旅游总收入分别排在吉林省内的前三位，如果再加上长白山管委会，则长吉图先导区的旅游总人数和总收入分别占全省的80%以上。

（三）吉林省经济的快速增长为长吉图旅游业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基础

据吉林统计信息网统计，2008年，吉林省地区生产总值完成6424亿元，同比增长16%，增长速度高于全国平均增长率7个百分点，居全国第三位。2009年，经初步核算，全省实现地区生产总值（GDP）7203.18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增长13.3%。其中，第一产业实现增加值980.50亿元，增长2.8%；第二产业实现增加值3491.96亿元，增长16.7%；第三产业实现增加值2730.72亿元，增长12.7%。按常住人口计算，当年全省人均GDP达到26319元/人，增长13.1%。三次产业比例为13.6：48.5：37.9，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分别为2.7%、59.4%、37.9%。全省民营经济主营业务收入增长26.2%。规模以上工业单位增加值综合能源消耗降低8.2%。吉林省经济的快速发展为长吉图旅游产业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基础。

（四）目前良好的政策环境为长吉图旅游产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良机

在政策方面，除前面提到的各项政策以外，在《规划纲要》中国家赋予了长吉图沿边开放先行先试权，这将为长吉图旅游业尤其是发展边境旅游提供最有利的优先发展机会，长吉图可以借此在区域旅游整合以及边境旅游、海外旅游市场的开发上大胆尝试，以此带动整个区域旅游产业的发展。另外，2009年11月25日，国务院讨论并原则通过了《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这也是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发展旅游产业的重要政策机遇。

三、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构想

根据吉林省特别是长吉图先导区的政治、经济、社会及生态环境的实际情况，以区域旅游产业发展理论为指导，针对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问题提出以下战略构想：

（一）制定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方针

我们认为，制定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应采取以下指导方针：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以打造旅游产业的核心发展能力为重点，走特色发展和品牌经营之路。之所以采取这样的战略指导方针，是因为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制定出的旅游产业发展战略，在目标、内容和措施上更加具有科学合理性；以打造旅游产业的核心发展能力为重点的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现了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长远性、全局性、综合性的特性要求；走特色发展和品牌经营之路，体现了我省尊重旅游产业发展规律，将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顺应了国际旅游产业发展的大潮流。

（二）制定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指导原则

1.观念领先与特色发展原则。旅游消费是创意体验性消费的重要种类，我国已有学者提出中国未来旅游产业发展应走：创意激活和体验引领之路。那就是：我们必须从文化创意产品生产与消费的高度关注旅游产品的“好看”以及“耐看”问题。换句话说，任何一个旅游项目的上马，任何一个旅游产品的投产，都必须考虑两个相互联系的问题，即用什么形式层面的精彩来吸引人们的眼球；又用什么内容层面的丰富来诱导人们由表及里地深入体验。［3］

消费社会大背景下，旅游消费追求商品和服务的多样化、个性化、品位化，而这一切归结为一句话，就是旅游产品和服务必须特色化、品牌化，因为只有这样旅游企业才能真正满足旅游者的消费需求。在特色赢注意力，在品牌赢市场的经济全球化大趋势下，能否使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特色更鲜明，品牌更响亮，这是我省旅游业在消费社会大背景下又好又快发展的关键。

2.区域合作与区内整合原则。在旅游产业发展中，区域旅游合作与区域旅游整合有联系，但也有区别。一般而言，区域旅游合作是指区域之间的旅游合作，即指不同区域范围内的利益主体（主要指政府、旅游管理部门和旅游企业）从各自的利益出发，依据一定的协议章程自愿进行的协作性和互利性的旅游经济活动，是一种自利性与互利性相统一的协作关系。［4］区域旅游合作是区域旅游整合的初级阶段，区域旅游整合是区域旅游合作的必然趋势。具体说，区域旅游合作的内容主要是客源共享、线路组合、交通互联、共同促销和管理协调，合作的结果是形成松散的利益联合体。而区域旅游整合的内容和程度要比合作的内容和程度丰富和深刻得多，其目标是形成旅游地综合体，让旅游要素克服空间限制，在更大空间范围内实现优化配置。［5］目前，各国或各地区在旅游产业发展中，主要采取区域合作与区内整合原则，目的是在合作中保持独立，又在独立前提下开展合作。

3.社会责任与又好又快原则。2006年1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提出，要努力实现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过去是“又快又好”）。一些经济学家评价说，中国经济发展理念在悄然转变，开始强调科学发展观，把提高经济质量和效益放到了速度的前面，从而成为经济发展的首要目标。［6］又好又快发展体现了在经济发展中企业和国家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旅游产业的发展也必须走又好又快的路子，也要承担起应有的社会责任。

4.资源节约与持续发展原则。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建设资源节约与环境友好型社会。我国旅游产业发展必须走资源节约与环境友好的路子，因为旅游资源特别是遗产型旅游资源是珍惜资源，这些资源十分脆弱，一旦被破坏很难恢复，有的甚至会永久消失。可持续发展实际上是通过在空间上横向协调解决人与人、人与自然矛盾，从而实现人类与自然双方在时间上的纵向延续和进化发展。［7］旅游产业的发展，必须以可持续发展观为指导，而可持续发展观又是科学发展观的题中之意。

（三）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的战略定位与目标

1.战略定位及原因。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应以“广义生态旅游”作为其“核心特色”进行战略定位。之所以这样定位，是因为在长吉图先导区旅游资源四大特色（冰雪世界、朝满风情、山水生态、边境风光）中唯有山水生态这一特色最为突出，以这一特色为基础，其他三大特色为呼应而形成的“广义生态旅游”特色，具有统领性作用，而且又无邻省相同或类似的特色先发优势的阻拦和强势品牌形象的遮蔽。

首先，就冰雪世界这一特色来说，虽然该特色比较突出，但该特色毕竟仅是冬季旅游资源的特色，而且由于邻省黑龙江已经占据了冰雪特色的先发和品牌优势，这就使得我们的冰雪特色品牌形象在很大程度上被黑龙江省给遮蔽了，如要想改变现状困难很大。

其次，就朝满风情这一特色来说，虽然该特色也比较突出，但该特色所覆盖的范围毕竟有限，如朝鲜族虽然是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但他们主要集居在吉林省东部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区范围内，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而长吉图先导区内的满族人口又较少，且集居程度不高，无法和邻省辽宁相比，加之邻省辽宁的沈阳又是满族入关前的首都，有皇陵和故宫存在，而且辽宁省对满族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力度又大于我省，这就使得我省要想不受其先发优势的阻拦和品牌形象的遮蔽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想以朝满风情作为统领整个长吉图先导区旅游资源的战略特色，显然在理由上是不充分的。

再次，就边境风光来说，虽然在中、俄、朝三国交界的边境地区有号称吉林八景之一的“鸡鸣三疆，犬吠三国”的防川景区以及在中朝两国分界线上有号称吉林八景之首的长白山核心景区天池风光，但这些景区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而且像防川这样的景区至今经济和社会都不很发达。除此之外，“中朝边境风光”又受邻国朝鲜对外开放程度太低等因素影响，而且以长白山景区为对象的旅游虽然开展得较好，但在外国游客中以韩国游客为主的客源结构也急需改变，由此可见，以边境风光作为一统先导区旅游资源的战略特色显然也是不合适的。

最后，正是由于以上三个特色都不适宜作为一统先导区旅游资源的战略特色，所以只剩下山水生态这一资源特色可供利用，而恰恰是山水生态这一特色不但能一年四季地反映长吉图先导区旅游资源的自然本质，而且如果我们在概念的内涵上进行适度拓展，把人文生态也包括在内，这样我们就会生成一个把其他三个特色也包括在内的“广义生态旅游”特色概念。那么“广义生态旅游”特色也就可以成为统领长吉图先导区旅游资源（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所有四个特色的最恰当也是最合理的战略特色。而事实上东北三省中把生态旅游特色作为旅游业发展战略特色的也仅有我省，而且我省根据国家首批确定的生态省建设规划（首批仅有海南省和吉林省）而确定的旅游发展总体规划中，就有建设生态旅游强省的目标定位。

2.战略目标及原因。我们认为，长吉图先导区应以“长吉长”（长春市、吉林市和长白山保护开发区）广义生态旅游产业发展作为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轴和重点，着力打造具有核心发展能力的长吉图生态旅游产业强区实力，最终实现吉林省的旅游产业强省战略目标。之所以设定这样的战略目标，是基于以下三点考虑：

首先，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是以开发促开放的先导区。国家发改委明确指出：“为什么编制这样一个规划呢？…第一个重要意义，就是有效解决图们江区域开发开放自身面临的主要问题。1992年，我国参与图们江区域开发的地区是吉林省延边州的珲春市，1999年，参与开发的地区扩大到延边州全境，从整体开发进展来看，虽然取得一定成绩，但是与预期的目标相距较远。边境地区经济体量不大，人口集聚度不高，产业竞争力不强，不能够有效支撑国际性区域合作开发。本次编制这样一个规划，就是要在延边州的基础上，将吉林省的两个特大城市长春市和吉林市整体纳入图们江国际合作开发范围，共同打造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增强中国参与图们江区域国际合作开发的整体实力，促进图们江开发取得新进展和新突破。”［8］因此，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以“长吉长”（长春市、吉林市和长白山保护开发区）广义生态旅游产业发展为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轴和重点，着力打造具有核心发展能力的长吉图生态旅游产业强区实力，最终实现吉林省的旅游产业强省战略目标，完全符合国家制定长吉图先导区规划的真正意图。

其次，在以“长吉长”广义生态旅游产业发展作为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轴和重点时，先要以“长吉”（长春市和吉林市）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为核心和重点，因为如果没有“长吉”这两个省内最大城市旅游产业的协调发展，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的协调发展就不会实现。长春市与吉林市空间距离很近，尤其是长吉高速铁路完工后可以形成半小时经济圈。目前，长吉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的硬件条件逐渐具备，关键是双方思想观念的改变和利益关系的协调，相信长吉两市通过认真的协商可以就长吉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达成高水平的制度安排。在率先实现长吉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的基础上，紧接着就要着力打造“长吉长”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实力，使“长吉长”广义生态旅游产业发展真正成为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轴和重点。

再次，在以“长吉长”广义生态旅游产业发展作为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轴和重点时，同时也应照顾到东部延边州地区旅游产业的发展问题，特别是在长白山保护开发区已独立为厅级单位的情况下，如何实现长白山保护开发区旅游产业发展与整个延边州旅游产业发展的协调，就是必须认真对待的问题。现在延边州提出“延龙图”（延吉市、龙井市、图门市）一体化旅游发展战略，我们认为，就旅游产业来说，应该提“延龙图长”（延吉市、龙井市、图门市和长白山保护开发区）一体化旅游发展为宜，因为离开了长白山保护开发区旅游产业发展的支持，“延龙图”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不会有大的作为。而且目前“延龙图”旅游产业实力较弱，“延龙图长”旅游产业一体化发展应以提升实力为重点，有了实力才有可能实现以开发促开放，真正变沿边区位开放优势为经济优势。

（四）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模型及含义

1.“144”战略体系模型。根据制定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指导方针、原则以及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定位和目标，我们在此提出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144”模式，即“144”战略体系模型，即1个观念性战略、4个建构性战略、4个功能性战略。

1个观念性战略：（1）体验引领创意激活战略；4个建构性战略：（1）生态特色品牌突出战略；（2）“长吉长”旅游一体化率先发展战略；（3）“延龙图长”旅游一体化提升实力战略；（4）长白山生态旅游名牌战略；4个功能性战略：（1）跨区跨国旅游合作战略；（2）区内旅游整合发展战略；（3）旅游开发促开放战略；（4）旅游管理体制先行先试战略。

2.“144”战略体系模型的含义。首先，体验引领创意激活战略是观念性战略，该战略表明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是顺应世界旅游业发展大潮流的，也是在思想观念上与时俱进具有先进性的战略。其次，围绕生态特色品牌突出战略这一中心，通过以“长吉长”旅游一体化率先发展战略为主和以“延龙图长”旅游一体化提升实力战略为辅，中间突出以长白山生态旅游名牌战略为重点，构建出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的整体结构性战略体系框架，这个战略体系框架也是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整体战略的主干和核心，因此，上述四个战略是属于建构性战略。第三，功能性战略，其中跨区跨国旅游合作战略是涉外功能性战略；区内旅游整合发展战略是对内功能性战略；旅游开发促开放战略是时序功能性战略；旅游管理体制先行先试战略是政策功能性战略。

四、结论

长吉图开发开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因为战略问题事关全局，而旅游产业又是产业关联度非常强的产业，国家现在已经决定“把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9］因此，深入分析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的重点依据，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探讨科学制定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战略的方针、原则和发展战略的定位和目标设定的原因，理论联系实际创新性地提出长吉图先导区旅游产业发展战略体系至关重要。

［1］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规划纲要——以长吉图为开发开放先导区［EB/OL］.http.//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09－11/16/cantent/2469326.htm，2009－11.

［2］于方涛，顾朝林，徐逸伦，王洪，段学军.吉林省旅游资源评价与分析研究［J］.自然资源学报，2002，（2）.

［3］庄志民.中国旅游业的创意激活和体验引领之路［J］.旅游学刊，2009，（8）

［4］薛莹.区域旅游合作的现状调查与对策研究［D］.浙江：浙江大学，2000.

［5］黎万山.区域旅游整合研究［C］.重庆：重庆师范大学，2004.

［6］贺劲松，张旭东，刘铮.“好”在“快”前凸显中国经济发展新理念［EB/OL］.http://www.qthdaily.com/news/content/2008－12/15/content－44857.htm，2006－12－3.

［7］王书明.简论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思想渊源与含义［EB/OL］.http:∥www.xslx.com，2007－3－19.

［8］褚晓亮.立足当前 着眼长远 加快推进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N］.光明日报，2009－11－17（6）.

［9］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EB/OL］.http://news.hexun.com/2009－12－03/121906107.htm/2009－12－3.

吉林省科技发展计划项目“长吉图经济振兴带旅游产业协调发展问题研究”（编号：20080634）；吉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长吉图开放合作区旅游产业集约化发展问题研究”（编号：2009AW03）；吉林省教育厅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长吉图开放合作区旅游产业科学发展问题研究”（编号：2009第116号）的部分研究成果。

刘和忠（1954－），男，博士，北华大学校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吉林省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张树青（1962－），男，北华大学经管学院旅游系主任，教授，吉林省长吉图旅游产业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主要从事旅游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