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科学史与历史学:对话及其可能

2011-03-31

关键词:李约瑟科学史历史学

吴 红

(1.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 徐州221116;2.东南大学 人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1189)

科学史与历史学:对话及其可能

吴 红1,2

(1.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江苏 徐州221116;2.东南大学 人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1189)

尽管科学史本质上是一门历史科学,但实际上科学史与历史学却长期以来处于分离状态,二者的分离已在某种意义上限制了自身的深入发展。两者分离的原因有多种,二者之间对话的存在着可能性与必要性,我们可以尝试寻求对话的平台与途径。我国科学史与历史学界的对话与合作,为我们超越李约瑟提供了可能。

科学史;历史学;对话

美国著名科学哲学家与科学史家库恩(Thomas S.Kuhn)曾指出,美国的科学史与其他历史研究处于长期的分离状态,而且在他之前也没有人曾公开讨论和研究这个问题。[1](P127)在我国学界也存在类似的情况,就笔者所见的资料而言,在大陆学者中只有席泽宗[2](P15-27)、贾玉树和刑润川[3]等少数几人讨论过这一问题。其实,科学史与历史学①一般认为科学史是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在本文的语境中,为讨论的方便,历史学不包含科学史。存在有许多的共同点,二者的分离已在某种意义上限制了自身的深入发展。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科学史与历史学分离的现状与原因,倡导二者之间进行积极的对话,并就对话的可能性与途径提出初步设想。

一、科学史与历史学的分离与原因

对于科学史的学科归属,尽管科学史被政府部门列为理学一级学科,但我国许多科学史研究者都认为,科学史本质上应是一门历史学科,西方学者也大多持同样的观点。虽然如此,长期以来我国的科学史研究基本上游离于一般的历史学之外,科学史研究共同体除了在文物考古等非常有限的领域或少数研究活动中与历史学界有过短暂的合作外,一般几乎互不往来。[4]与此类似,历史学界也不大关心科学史。对于历史学研究的相对封闭性,已有学者给予了批评。李文海指出,学科的分割对历史学发展的制约,值得我们给予足够的重视。在历史学内部,各个学科之间壁垒过于森严,相互隔绝,互不往来。至于历史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关系,学科分割的现象就更加突出、更为严重。[5]

不过,目前已有不少历史学研究者认识到了学科对话与交流的重要性,并尝试着探讨历史学的跨学科研究。但是,历史学与科学史两门学科的关系似乎并未进入历史学家们的研究范围。比如,笔者发现,在一部集中反映我国现当代学术实力,“……微言大义,很好地反映了多学科交叉背景下的中国历史学研究现状,具有很高的学术水平,对今后史学研究的探索大有裨益”[6]的论文集中,也未见到有关科学史的论述。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两门学科的分离呢?对此,席泽宗先生列出了四条。第一,研究对象不同;第二,阅读书籍不同;第三,科学史家的著作可读性不强;第四,出身不同。[2](P19-21)

我们认为,导致两门学科分离的原因可能还在于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虽然我国科学史研究者大都认为科学史本质上属于历史学科,但由于自身特有传统的影响,在实际的科学史研究中却带有明显的科学主义倾向,长期以来其目的也主要是为当今的科学服务,这就是导致席泽宗先生所指出的科学史家的著作可读性不强的根本原因,也是导致一般历史学家不愿意与科学史家进行沟通的重要原因之一。当然,我们也应该看到,西方科学史界在20世纪60年代基本完成了科学史的职业化过程,而我国则要晚得多,而且至今几乎仍未完成。随着我国科学史职业化过程的进一步完成,这一问题将逐渐得到解决。这里所讲的职业化,在很大程度上,是反映在对科学史研究者之教育的人文背景而非传统的科学背景的改进之上。

第二,历史学与科学史本身研究内容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学科内部的课题与内容如此之多,以至于不用考虑跨学科的研究,就足够让许多学者耗费毕生的精力。即使是在某一个狭窄的领域内,也可能不断有新问题、新史料的发现,让研究者应接不暇。有的学者偶尔在需要的时候研究一点自己领域之外的东西,也大多是浅尝辄止,不愿意进行深入研究。

第三,实践中的历史学家与科学史家均不够重视史学理论研究,从而导致他们的注意力主要局限于自己重点研究的领域。何兆武指出:“大多数实践的历史学家至今仍然局守着传统的旧家法,不先考虑自己立论的根据,就从史料之中迳直得出了自己先入为主的结论。”[7]其实,相对科学史家来说,历史学家对史学理论研究还是较为重视的。不但有《史学理论研究》和《史学史研究》这样的专业杂志,许多杂志还设有相应的研究专栏,而且许多高校和研究机构还设有专门的史学理论研究部门,有专门的研究人员,并出版了为数不少的专著。相反,科学史的史学理论研究则很少有人问津,即使有人做一些相关的研究,也大都是“第二”甚至“第三”职业,不要说专业的期刊,就连相关的译著和著作都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甚至于,“在许多科学史研究者心目中,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科学编史学’这样一种‘学’和这一方面的问题”。[8]当然,这与我国从事科学史研究的人员数量较少有关,但在很大程度上至少也反应出科学史界对科学编史学理论的忽视。

第四,两门学科所要求的知识背景和思维方式不同。如席泽宗先生所指出那样,研究历史的人大多是文科出身,研究科学史的人大多是理工科出身,而这正好与两门学科所要求的不同的知识背景相联系。笔者了解到,文科出身的人学习或研究科学史,几乎都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来补充自然科学知识。不同的知识背景又决定了两门学科的研究者思维方式的差异。研究历史学的人更多地注重思维的开放性、间断性、跳跃性,一些学者所倡导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很好地反映了这种思维方式的特点。而研究科学史的人更多地强调思维的直线性、逻辑性、封闭性,有的学者所提出的“科学史研究结果数十年不能改变”则折射出这种思维方式的特点。库恩所说的“我认为热爱历史同即使已经显示出的对数学或实验科学的爱好,也是很少兼容的,反之亦然”[1](P151),其实根源就在于两门科学所要求的思维方式的区别。

二、对话的可能性与必要性

贾玉树和刑润川两位先生的论文从哲学思辨的高度考察了科学史与历史学两门学科的密切关系,[3]我们认为,从更为现实的角度来看,两门学科也存在对话与交流的可能性与必要性。

首先,科学与历史的互动性决定了要全面理解历史、科学史,两门学科必须合作、对话。也主要是在这个意义上,席泽宗先生认为科学史与历史科学存在互补的关系。[2](P23)一方面,科学总是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中产生、发展的,因此,在科学史研究中应尽可能全面地把握影响科学发展的所有因素。在萨顿(George Sarton)看来,研究科学史甚至有必要扩展到我们所能深刻考察的最早时期直到我们自己时代的整个文明史。[9](P90)毫无疑问,历史学在提供科学发展的社会背景方面所具有的优势是其他学科无法比拟的,这也是科学史家应向历史学家学习的重要方面之一。另一方面,科学对社会也存在着巨大的反作用,比如,科学家特别是杰出的科学家对历史的许多方面有着重大的影响。霍尔顿(Gerald Holton)认为,爱因斯坦(A lbert Einstein)所取得的巨大科学成就对我们时代的文化产生了广泛而又深刻的影响,不仅表现在科学方面,而且表现在哲学、艺术、文学等许多方面。[10](P117-135)就这方面而言,显然需要科学史与历史学两门学科的交流与对话。

更进一步,科学对历史学本身直接产生重大影响,许多历史学家也承认这一点,有的还给予了专门的论述。20世纪20年代,李守常(李大钊)就提出科学与史学有较近的关系。[11](P43)随着史学研究的深入,更多的学者认识到了科学之于史学的重大意义与深刻影响。比如,有人认为,中国古代史学史和近代史学发展史都表明,史学的变化与自然科学的变化、发展,有着紧密的关系。在收集材料、治史方法论、治史风格特征等方面,特别在思维方式上,都能看出自然科学的变化对史学产生的影响。[12]既然如此,科学史的研究则有助于更好地厘清科学知识对历史学的影响。

其次,中国科学史研究的特殊性也决定了对话的必要性。就中国古代科学的特点来说,有学者指出,“从根本上讲,所谓‘中国古代科学’压根就不同于西方近现代科学,压根就不适于作纯内史型的理解。”[13](P67)既然如此,我们就更应该结合中国特定的社会文化背景来研究中国古代科学史。比如,江晓原先生的名著《天学真原》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成功的研究案例。作者认为,所谓的中国古代的“天文学”无论就性质还是就功能而论,都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天文学,而主要是为政治服务的工具,因此江晓原先生称之为“天学”,而不是“天文学”。[14](P6)

显然,对中国古代社会的政治、文化等历史背景的理解和把握,历史学家总体上比科学史家更为全面、准确和深刻。从这方面来看,历史学家研究中国古代科学史具有独特的优势。

再次,需要指出的是,相对西方历史上的科学而言,中国传统科学并不是那么专门化,而是结合具体问题来探讨。就算一般历史学家,在科学史领域也是大有用武之地的,关键还是在于认识问题。

最后,西方学者的成功经验也为我们提供了积极的借鉴意义。事实上,西方已有许多历史学家转向了科学史的研究,利用他们的特长提出了不同于传统科学史的新思想。比如,澳大利亚华裔历史学家陈民熙指出,针对席文(Nathan Sivin)对中国科学史研究计划的解释,“……对于具有历史学而不是科学的背景进入科学史领域的历史学家来说,这样一种研究科学史的方法尤为具有吸引力。……在过去20年或30年中,西方越来越多的历史家转向了科学史的研究。其中的一些人,例如象玛格丽特·雅各布和詹姆斯·雅各布(Margaret and James Jacobs),正在对欧洲17世纪的科学革命提出一些重要的新解释。”[15]如果我国的历史学家愿意转向或做一些科学史研究,那么与科学史家的对话与交流便成为一种必然之需。

三、对话的平台与途径

(一)类似的基本理论与方法

既然科学史本质上属于历史学科,那么科学史与历史学必然在很大程度上共享基本的研究理论与方法,可以用近年来两个领域的学者共同关注的史学理论来说明这个问题。首先,史学研究中的人文关怀问题。有人指出,人文关怀是史学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16]与此类似,我国科学史研究者也指出,应在科学史研究中更多地引入人文关怀。[17]从一般意义上讲,历史活动中的主体比科学活动中的主体更为宽泛,但科学活动中的主体的历史作用更为显著,可以说二者是一般与特殊的关系。

其次,史学中的辉格与反辉格解释。我们可以从国内历史学界探讨史学理论的文章中找到许多强调历史研究中的反辉格取向的表述,但很少有人明确地以“辉格”与“反辉格”这样的术语来表述。与此相反,我国科学史界倒是较早地就有人评介历史的辉格与反辉格解释与科学史研究的关系,[18]而且作为基本的科学编史学思想也为科学史界所熟知。就这个方面而言,历史学界或许可以从科学史界得到些许有益的启示。

第三,口述史的研究。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口述史作为一种史学理论与方法得到我国历史学界的普遍重视,有一批历史学者从事口述史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工作,并取得了初步的成果,有人甚至认为口述史引领了史学研究方法在新时期的划时代变革。[19]相对历史学界而言,科学史界的口述史研究则落后一些。虽然也有学者进行了相关的研究,并召开了相应的理论研究会[20],但较为深入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成果还很少见,这甚至使得科学史中的一些口述史研究与新闻记者的采访很难有明确的区别。对于这种新的研究方法,科学史可以从历史学的相关研究中得到更多的启示。

更为重要的是,针对史学理论与方法的对话与交流,可以使历史学家和科学史家跳出自己研究的领域,形成新的视角,发现新的问题,甚至促成新的研究成果,从而克服两门学科分离的障碍,培养起对话与交流的自觉意识。可喜的是,有的历史学家已经开始关注科学编史学,自觉地从中吸取有用的成份,并形成了富有特色的研究成果,比如费侠莉的《繁盛之阴》。费侠莉明确表示,她的研究受到了中国科学史研究方法的变化——从李约瑟(Joseph Needham)到席文——的启发和鼓励,从而采用女性主义的观点进行研究。[21](P2)从这本引起广泛影响的著作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史学研究方法对于历史研究的质量与新意的决定性作用,也充分说明了科学史与历史学两门学科在编史学方面进行对话的重要意义。

(二)逐渐趋同的研究取向

一门科学要深入发展,必然要借鉴与参考其他学科的理论和方法,现代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发展都说明了这一点。仅仅局限于自己研究的狭窄领域,必然会使研究陷入僵化。由于历史学与科学史本质上的相似性,两门学科在研究取向上有某种程度的趋同的走势。比如,二者都借鉴了人类学、后殖民主义的理论与方法。就历史学与人类学两门学科来说,越来越多的历史学家认识到了两门学科的关系,并进行了专门的研究,取得了相应的理论与实际研究成果,其中也有中国学者的研究与贡献。[22]国外已有学者利用人类学的理论与方法进行科学史研究,其中包括对中国科学史的研究,但国内学者的相关研究特别是具体的案例研究十分少见。也就是说,国内科学史界应该就这个问题向历史学界请教。

从更大的研究趋势来看,历史学与科学史都朝着整体性、综合化的方向发展。就历史学来说,整体性社会史的研究是20世纪史学研究的总趋势,中西学者在研究中都日益重视对整体结构的社会历史的研究。[23]从科学史的角度看,也有学者提出未来的科学史研究会超越内史与外史、思想史与社会史的区分,走向新的综合。[24]当然,科学史的综合较之历史学而言,后者所综合的因素更为复杂、丰富,也能够为科学史提供有益的启示。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历史学的综合不可能面面俱到,均匀着墨,也必须为某一主要目的或方面服务。也就是说,二者在综合的方法与技巧方面必定存在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受所谓的后现代主义、建构主义的影响,科学的真理性、客观性受到了广泛的质疑和批判,从而呈现出一种带有明显相对主义的科学观,在这种科学观指导下的科学史研究也表现出某种程度上的相对主义取向。比如,人类学中文化相对主义对地方性知识的强调在科学史研究中产生的影响[25],即表现出这一特点。众所周知,克罗齐(Benedetto Croce)的“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和柯林武德(Robin G.Collingwood)的“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带有强烈相对主义色彩的命题在我国历史学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如何处理相对主义的问题,是科学史与历史学两门学科共同面对的任务,由此也产生了二者沟通的一条渠道。

(三)具体的分支学科研究

例如环境史的研究。有人指出,环境史是战后现代环保运动推动下所产生的历史学的一个新的次分支科学,其研究对象是历史上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以自然为中介的各种社会关系。环境史的出现,为从事跨学科研究提供了重要契机,为人文社会科学之间的融合,也为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之间的合作搭建了桥梁。相对别的学科而言,生态学、地理学、人类学、经济学、社会学、环境科学对环境史的影响更为深刻明显。[26]

在笔者看来,一些环境史的研究者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内容,即科学史与环境史的关系。相对其他学科来说,环境史与科学史的关系或许更为独特。要研究环境史,就必须查看历史上的有关环境方面的史料,探讨古代气候的变化、动植物的生长发育等等,也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科学史。而且,就我国许多历史学者所从事的历史地理学研究来说,也逐渐趋向于环境史的研究。因此,科学史与历史学的对话与交流就显得更为紧迫而重要了。

四、余论:超越李约瑟

李约瑟对于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研究的成就是举世公认的。那么,在李约瑟之后,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史研究又将走向何处?或者说,我们是否能够超越李约瑟?

袁江洋指出,“李约瑟的工作仿佛已成了我们深感必须逾越同时又深感难以逾越的一堵高墙。”他紧接着又指出,“出现这样的情况,绝不是因为李约瑟比我们拥有更多更详实的史料,只能是因为他是从较适当的史学视点出发看问题的。我们对于李约瑟工作中的诸多技术性错误作了大量的订正,但却未能在对中国古代科学的整体把握上超越他。”[13](P68)这个论断可谓一语破的。但是,从上文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随着历史学、科学史研究中的新方法、新趋势的出现,为我们超越李约瑟提供了一些可能的途径。

其实,早有西方学者对中国科学技术史研究的转向和对李约瑟的超越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小怀特(Jr.Lynn White)指出,“我怀疑,极少有(至少是更年轻的)科学史家在今天还具有李约瑟的那种带有对于在巴洛克时期在欧洲出现的科学风格的全部的信心。……主要的原因是一种对于科学的生态的深刻的兴趣的出现,也就是说,对于在任何阶段和地区的理论科学每样都形成了其总体的与境,以及客观存在怎样由其环境、文化和其他因素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兴趣。”[27]

也就是说,要想超越李约瑟,中国古代科学史研究必然要更多地采用新的视角与方法,把科学史研究更好地放在中国古代社会的总体历史与境中展开。从上面的论述我们或许可以乐观地认为,只要我国科学史界与历史学界真正地实现真诚的合作与对话,充分发挥各自的特长,超越李约瑟不但可能,而且是必然的。

[1]托马斯·库恩.必要的张力——科学的传统和变革论文选[M].范岱年,纪树立,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席泽宗.科学史十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

[3]贾玉树,刑润川.科技史与历史关系的理性思辨[J].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7,(1).

[4]王大明,郭继贤.走向开放的科学史研究——关于科学史学科性质的思考[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2,(12).

[5]李文海.打破学科分割,促进学科交叉——对历史学学科建设的一点思考[J].历史档案,2004,(2).

[6]杨念群,黄兴涛,毛丹.新史学——多学科对话的图景[C].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7]何兆武.对历史学的反思——读朱本源《历史理论与方法论发凡》[J].史学理论研究,2006,(4).

[8]刘兵.克丽奥眼中的科学——科学编史学初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7.

[9]乔治·萨顿.科学史和新人文主义[M].陈恒六,刘兵,仲维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10]杰拉尔德·霍尔顿.爱因斯坦、历史与其他激情——20世纪末对科学的反叛[M].刘鹏,杜严勇,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

[11]李守常.史学要论[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12]吴怀祺.民族科技文化与史学的创新精神[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4).

[13]袁江洋.科学史的向度[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

[14]江晓原.天学真原[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1.

[15]陈民熙.比较科学史中的共时分析与历时分析[J].刘兵,译.范岱年,校.自然辩证法通讯,1993,(5).

[16]武吉庆.人文关怀与史学研究主体意识[J].史学理论研究,2005,(1).

[17]邢润川,韩来平.科学史研究应更多地引入人文关怀[J].科学技术与辩证法,2005,(5).

[18]刘兵.历史的辉格解释与科学史[J].自然辩证法通讯,1991,(1).

[19]秦维宪.口述历史:史学研究方法的重大变革——纪实文学作家叶永烈教授访谈录[J].探索与争鸣,2006,(10).

[20]张柏春,樊洪业.口述科技史学术研讨会述要[J].中国科技史料,2002,(4).

[21]费侠莉.繁盛之阴——中国医学史中的性:960—1665[M].甄橙,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22]卢卫红,刘兵.人类学视角的引入对历史学研究的意义和价值[J].晋阳学刊,2006,(3).

[23]梁民愫.史观取向与理论属性——霍布斯鲍姆整体社会史思想探论[J].史学理论研究,2005,(4).

[24]袁江洋.科学史:走向新的综合[J].自然辩证法通讯,1996,(1).

[25]刘兵,卢卫红.科学史研究中的“地方性知识”与文化相对主义[J].科学学研究,2006,(1).

[26]高国荣.环境史学与跨学科研究[J].世界历史,2005,(5).

[27]刘兵.若干西方学者关于李约瑟工作的评述——兼论中国科学技术史研究的编史学问题[J].自然科学史研究,2003,(1).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编号:JGG101501)。

吴红(1976-),女,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东南大学人文学院科技哲学专业2008级博士生,主要从事技术哲学、创造学研究。

猜你喜欢

李约瑟科学史历史学
科学史上十大革命性理论
——博弈论
人类科学史上的重大发明
“细胞呼吸”科学史的分析及教学建议
Introduction: Needham’s intellectual heritage
例谈科学史策略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
李约瑟与浙江大学的渊源
高中历史学法指导
历史学
也谈“李约瑟问题”
论军事历史学的社会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