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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徐铉入宋后文章
—— 兼与高教版《中国文学史》商榷

2011-03-24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用典墓志铭文章

魏 玮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论徐铉入宋后文章
—— 兼与高教版《中国文学史》商榷

魏 玮

(陕西师范大学 文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高教版《中国文学史》认为徐铉入宋后文章多用骈体,风格浮艳。笔者通过数据统计,认为徐铉入宋后文章以散体为主,且风格并非浮艳,而是崇理尚实、有宏博典丽、厚重雅致之美。

徐铉;宋;文章;骈体;风格

《中国文学史》在评价徐铉等人入宋后的文章时有这样一段话:“宋初文人多数是从五代十国入宋的……徐铉、刁衎原是南唐的词臣。他们入宋以后的散文仍多为骈体,风格浮艳。”[1]笔者认为这段话中对徐铉入宋后文章的评价有如下两个问题值得商榷。

一、徐铉入宋后的文章是否多用骈体

《全宋文》载徐铉文二十三卷,其中大部分是入宋前所作。根据《四库全书总目》载,徐铉有《骑省集》三十卷,“陈氏称其前二十卷仕南唐时作,后十卷皆归宋后作。”[2]笔者据此记载,在《全宋文》中整理出徐铉文集后十卷文章共68篇,加之其文集中虽未选,但明显标注写作时间为入宋后的文章5篇,得出徐铉有73篇文章应确为入宋后所作。

按照王力先生《古代汉语》中文章的分类方法,徐铉73篇文章大致可分为9类[3],其中论辩类4篇、序跋类9篇、奏议类3篇、赠序类5篇、碑志类29篇、杂记类11篇、箴铭类1篇、颂赞类4篇、辞赋类2篇,另有5篇连珠词。其中箴铭类、颂赞类、辞赋类文章共7篇,为韵文,按照常例不归入骈体文之列。论辩类、序跋类、奏议类、赠序类文章共21篇,均为散体文。剩余碑志、杂记共40篇。每篇文章兼有散句和骈句。笔者将这40篇文章骈句所占比例进行了统计,杂记类共11篇,骈句所占比例详见表1。碑志类29篇,骈句所占比例详见表2。

高教版《中国文学史》认为徐铉入宋后的散文仍多用骈体,那么徐铉入宋后的骈体文所占的比例有多大呢?

从表1、表2可见,这40篇文章中骈句数超过50%的有12篇,其中超过80%的仅3篇。王力先生在《古代汉语》中谈及骈体文的构成,认为骈体文有三方面的特点:一是语句方面的特点,即骈偶和“四六”;二是语音方面的特点,即平仄相对;三是用词方面的特点,即用典和藻饰[3]。骈偶又叫对仗,此为骈体文最重要的特点,即句子要两两配对,为骈句。判断一篇文章是散体文还是骈体文,首先要看其中骈句占多大比例。一篇文章至少要满足文中骈句所占比例较大,才能称为骈体文。按照这个标准,以上40篇文章仅3篇可称为标准的骈体文,另外9篇骈句的比例占50%以上,也可算作不太标准的骈体文。加之5篇连珠词是用骈体写成,徐铉入宋后骈体文共17篇,仅占入宋后文章总数的23.2%,这个比例是较小的。所以《中国文学史》称徐铉入宋后的文章仍多用骈体,这一说法是不准确的。

表1 杂记类中骈句情况

表2 碑志类中骈句情况

二、徐铉入宋后文章的文风用“浮艳”形容是否恰当

《中国文学史》以“浮艳”二字来形容徐铉的文章,一般而言,文章内容空虚、不切实际,为“浮”。雕饰辞藻、粉饰过重,为“艳”。徐铉入宋后文章风格呈现多样化,不能说其中完全没有内容空泛的浮艳之作,但徐铉入宋后的大部分文章都非浮艳空泛之作,仅以“浮艳”二字来概括其文,是不确切的。

徐铉其人博闻强识、懿文茂学,擅于文辞。总的来说,他入宋后的文章崇理尚实、有宏博典丽之美。徐铉之文崇理尚实,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徐铉的创作理念

徐铉虽没有专论文章的著作,但从他给别人撰写的序文中,可以看出其推崇的文风。他在《故兵部侍郎王公集序》中写道:“虽复古今异体,南北殊风,其要在乎敷王泽,达下情,不悖圣人之道,以成天下之务,如斯而已矣。至于格高气逸,词约义微,音韵调畅,华采繁缛,皆其余力也。”[4,p196]从这一段论述中可以看出,徐铉认为文章中的“道”是最重要的,即文章的思想内容是首位的,而词采藻饰尚在其次。文中所论之“道”,即“敷王泽,达下情”的“圣人之道”,也就是重视儒家思想的传达,这一主张与韩柳古文运动中所倡导的“文以明道”的创作理念相契合。中唐时期,韩柳的古文运动虽为昙花一现,在晚唐影响较小,但余音尚在,徐铉这一观点显然是受到古文运动的影响。徐铉认为“丽而有气,富而体要,学深而不僻,词律而不浮”[4,p196],“词赡而理胜”[4,p200]的文章是好文章。这说明他并不过分重视辞藻的华丽,反而认为用语“僻”、词律“浮”,为文章的大忌。但徐铉在重视文气的同时,又能充分认识到“文”的作用,即辞藻在文章表情达意上的重要性。徐铉推崇“四杰”之体,在《故兵部侍郎王公集序》中,他赞美王公的文章“如四子复生矣”[4,p196],在《进士廖生集序》中他赞美廖生的文章:“其文词则得四杰之体”[4,p200]。初唐四杰之文,展现出刚健的风格与活泼自如的生气,其辞藻亦不失典雅华丽,在注重文章内容、气势、骨力的基础上,不忽视辞藻的作用,与徐铉的创作理念相吻合,从一个侧面反应出徐铉的创作主张,即崇理尚道的同时,文道并重。

(二)徐铉创作的实际情况

徐铉入宋后的大部分文章,无论是散体文还是骈体文,皆非华而不实。散体文如《重修说文序》以文字史的角度,谈了文字自身的衍变和历代学者对文字的研究,阐明了重修《说文》的重要意义,可谓融知识性和学术性为一体,文字流畅,内容翔实。又如《故尚书兵部员外郎江君墓志铭》中的一段描写:“(江君)年十余岁,侍伯父食,不过园疏而已。伯父戏之曰:‘啜白薤之羹,淡而无味。’君应声答曰:‘啮紫茄之蒂,铿而有声。’人知其当大成也。”一般情况下,文人受邀为他人写墓志铭,多写赞誉之词,而较少有鲜活、充实的内容,此篇墓志铭并非一味地赞许恭维,而是言之有物,不仅表现了江君幼年时的机智、聪慧,还使江君这一人物形象饱满且生动。骈体文如《吴王陇西公墓志铭》,这篇墓志铭是徐铉为南唐故主李煜所写。在新主帐下为旧主撰写墓志铭,是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情,常因为要讨好新主而故意贬斥旧主。且极力向宋太宗推荐徐铉来写此篇墓志铭的人,实则别有用心,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五载:“太平兴国中,吴王李煜薨,太宗诏侍臣撰吴王神道碑时,有与徐铉争名,而欲中伤之者,面奏曰:‘知吴王事迹莫若徐铉为详’”[5],向太宗推荐徐铉之人不怀好意,企图借徐铉为故主写墓志铭之际,抓住他的把柄,借此诋毁中伤他。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徐铉仍秉笔直书,且多赞美之辞,谈到李煜的政绩时,写道:“王以世嫡嗣服,以古道驭民,钦若彝伦,率循先志。奉蒸尝、恭色养必以孝,宾大臣、事耇老必以礼,居处服御比以节,言动施舍必以时。”赞美李煜为仁德之君。在篇末又称李煜相貌俊伟、学养丰厚、才思敏捷:“惟王天骨秀异,神气清粹。言动有则,容止可观。精究六经,旁通百氏”,“洞晓音律,精别雅郑。穷先王制作之意,审风俗淳薄之原”,“天纵多能,必造精绝”。并且,赞扬李煜秉性纯良、笃信佛教:“本以恻隐之性,仍好竺干之教,草木不杀,禽鱼咸遂。”对其亡国之因由主要归结于天命,以及李煜对待臣下过于仁慈、赏罚不明,以致于“法不胜奸,威不克爱,以厌兵之俗,当用武之世。孔明罕应变之略,不成近功;偃王躬仁义之行,终于亡国”,整篇铭文无贬损之辞,全故主之义。虽然对南唐后主功过评价,存在值得商榷之处,但以南唐旧臣的身份,为故主写墓志铭,在新主帐下,赞誉旧主之德行,已实为难得。宋太宗在看到这篇文章后,“览之称善,异日复得铉所撰吴王挽词三首,尤加叹赏,每对宰臣称徐铉之忠义”。由以上论述可见,徐铉之文大多言之有物,并非空泛不实,更谈不上“浮艳”。

(三)徐铉的处世之道

徐铉的处世之道也反映出他是一个比较注重实用的人。徐铉在连珠词其一中写道:“背时则弃,不必论贵贱之殊;适用则珍,不必论精粗之异”,在其五中又写道:“有用于物,虽远而弗遗;无功于时,虽近而犹弃。是以楩柟在野,见采于良工;蒿艾在庭,不容于薙氏。”这从侧面说明徐铉是比较看重物品的实用价值的,他主张“物”必须适用于时,才能发挥其最大的价值。很难想象一位秉承实用主义原则的人做文章的时候,就完全摒弃了这一原则,而崇尚空谈浮夸之风。笔者认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徐铉之文不仅崇理尚实,且有宏博典丽之美,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徐铉的文章善于用典,有厚重雅致之美

徐铉文章用典,可分言典与事典两大类。言典,即古圣贤的言辞,前人谓之引经;事典,即古人的事迹,前人谓之稽古。徐铉文章用典,以言典为主。言典大致可归为两类,即直援与镕裁。徐铉文又以直援为主要方式。如《吴王陇西公墓志铭》:“一游一豫,必颂宣尼;载笑载言,不忘经义”,其中“一游一豫”直用《孟子·梁惠王下》中“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语,又“载笑载言”直用《诗经·卫风·氓》“既见复关,载笑载言”语。《太子少师李公墓志铭》:“有晋失御,猃狁孔棘”,其中“猃狁孔棘”直援《诗经·小雅·采薇》中“岂不日戒,猃狁孔棘”语。《重建宓子残碑阴记》:“见贤思齐,好古博雅”,其中“见贤思齐”直援《论语·里仁》“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直援经史之语,而不加作者的重新创作和改造,在体现原文风貌的同时,又与作者新文章的风格、辞藻融为一体,增加了文章的典雅厚重之感。徐铉文亦用镕裁之法,镕裁经史之词,略加删减改造。如《江州彭泽县修山观碑》:“狄梁公履虎不咥,弦歌此邦。”其语由《易·履》“履虎尾,不咥人,亨”与《论语·阳货》“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二句结合而成。《吴王陇西公墓志铭》:“发号施令,造次于是,终始不渝”,其中“造次于是”用《论语·里仁》中“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略加删改而成。《李公德政碑文》:“树门反坫以备制度”,其中“树门反坫”用《论语·八佾》中“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删节组合而成。镕裁经史之语,又融入了作者新的创造,富有典雅之感的语句与作者的文章巧妙的结合,使文章既不失厚重之感,又很新颖,具有较强的艺术性。

事典主要是征引故实,徐铉文常以故实的关键词来代替故实。如《洪州奉新县重建闿业观碑铭》:“遗民思慕,如召伯之甘棠”,其中“召伯之甘棠”概括召公勤政之事,据《史记·燕召公世家》:“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于北燕……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人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闿业观为西晋邑人刘道诚之故居,此处徐铉用此事来歌颂刘道诚之贤德。《吴王陇公墓志铭》中“乞火无里妇之辞”,概括《汉书·蒯通传》之典:“里妇夜亡肉,姑以为盗,怒而逐之。妇晨去,过所善诸母,语以事而谢之。里母曰:‘女安行?我今令而家追女矣。’即束缊请火于亡肉家,曰:‘昨暮夜,犬得肉,争斗相杀,请火治之。’亡肉家遽追呼其妇。故里母非谈说之士也,束缊乞火非还妇之道也”,李煜在国之将亡时,无人为之说情,也无人可以依靠。此处反用此典概括亡国前李煜的悲惨境况。另外,虽然徐铉入宋后的文章不以骈体文为主,但在事典的选择上,他仍会考虑对仗的因素,即对仗的上下两句所用之典为同一类型的典故。如上句所用之典含有颜色字,下句之典亦含。《骊山灵泉观碑》:“国家朱光继统治,绿字应图,受白环于龟山,得玄珠于赤水。”以“红”对“绿”,以“白”对“黑”。“绿字”指道教经藉《河图》、《洛书》,白环出自《太平广记·女仙·西王母》“植以白环之树,丹刚之林”,玄珠为《庄子·天地》中的典故。二句之典既同含颜色字,又都与道教相关,足可见其用典之巧妙。上下句二典同为人物,如《易府君神道碑》“君以俯绛老之年,有郄克之疾”,“绛老”语出《左传·襄公三十年》,“郄克”之事见《史记·齐太公世家》。此语点出易文赟年事已高,且患有脚疾,但表达得极为隐晦,用典妥帖。上下句同出自同一类型的书,如《金陵寂乐塔院故玄寂禅师影堂记》“禅师徇狎鸥之志,慕争席之风”狎鸥、争席二典同出《庄子》,又如《樊公神道碑》:“有争桑之女,多探丸之吏”争桑、探丸二典同出自史书。徐铉文的对仗虽然不像南宋骈文一样工稳,但其用典之妙,对仗之工亦可称道。

徐铉的文章若非用典,亦多源自经史,这样的例子在徐铉文中比比皆是。仅举一例说明。《陇西郡公李公墓志铭》:“由是受任六官,交修庶职,弥纶旧典,咨访老成,恪居无违,所至皆理。”其中“六官”语出《周礼·秋官·司寇》“凡邦之大盟约,莅其盟书而登之于天府;大史、内史、司会及六官,皆受其贰而藏之”,“交修”语出《书·说命下》“尔交修予,罔予弃,予惟克迈乃训”,“弥纶”语出《易·系辞上》“《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咨访”语出《后汉书·章帝纪》“朕咨访儒雅,稽之典籍,以为王者生杀,宜顺时气”,“恪居”语出《左传·襄公二十三年》“敬共朝夕,恪居官次”,真可谓“无一字无来处”。

2.徐铉文章不乏丽语,但自然流畅,不失典雅之风

徐铉入宋后字数较多的文章以杂记与碑志类为主,而其中为某地建庙、兴观写的碑文较多。这些文章在描述庙宇、道观环境之时,常有华丽的辞藻出现。如《扬州新建崇道宫碑铭》:“若乃殿堂陛楯之制,闬闳罘罳之列,或踌躇以闲宴,或窈窕而曼延。睟容肃穆,仗卫纷绎。摇太宵之佩,植紫旄之节,附洞阴之磬,扣丰山之钟。欻若经阆风而历琳房,飘如排玄云而揖丹露。……”再如《大宋凤翔府新建上清太平宫碑铭》:“瞻新宫之状也,崇墉缭野,绛阙凌空。秘殿云高,俯轩棂而转眩;修廊绳直,步栏宇而中疲。极丹青黼藻之工,穷铣鋈璧珰之饰……”在这类描写中,徐铉用了不少富有装饰性的词语,文辞比较华丽,但句子对仗工稳、音韵和谐、自然流畅,不失典雅之风。

徐铉文亦有不尽人意之处,如徐铉文用典常有雷同。由于徐铉学养深厚,文思敏捷,写文章的速度很快。《四库全书总目》引《读书志》称其文思敏速,凡有撰述,常不喜预作。有欲从其求文者,必戒临事即来请,往往执笔立就,未尝沉思。常曰:“文速则意思敏壮,缓则体势疏慢。”[2]由于写文章较快,而不多加思索之故,徐铉文中有这样的情况:即两篇文章用相同的典故,出现类似的语句。如《吴王陇西公墓志铭》中有“一游一豫”语,而《大宋重修峨眉山普贤寺碑铭》中亦有此语。再如《大宋凤翔府新建上清太平宫碑铭》中有“《云门》、《大护》,综六代之昭声;稷下、淹中,采百家之精意”,而在《大宋重修峨眉山普贤寺碑铭》中则有:“定《大护》、《云门》之乐,举淹中、稷下之仪”语。在《扬州新建崇道宫碑铭》中有“摇太宵之佩,植紫旄之节”,在《洪州奉新县重建闿业观碑铭》中有“举紫旄之节,摇太宵之佩”语。

另外,徐铉文文章缺乏鲜明的个人特色。他虽然推重初唐四杰之文,其文却无令人拍案叫绝的代表作。既无王勃《滕王阁序》的华彩风貌,亦无骆宾王《讨武曌檄文》的激情澎湃。其文太过于平稳,从他的文章中几乎体会不到任何深切而真挚的情感。徐铉之文更像学者之文,而非文人之文,理性有余而感性不足。不过,徐铉文虽非上品,但其文崇理尚实、用典妥帖,语句典雅厚重,有宏博雅致之美,高教版《中国文学史》仅以“浮艳”二字贬斥之,似乎不公。

[1]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22.

[2] 永瑢.四库全书总目[M].清乾隆武英殿刻本.

[3] 王力.古代汉语[M].中华书局,1998.

[4] 曾枣庄.全宋文(002册)[M].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

[5]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五)[M].清乾隆刻本.

(责任编辑、校对:王文才)

The Research on XU Xian’s Articles into Song Dynasty—— Discussion with The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WEI Wei
(School of Literature,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an 710062, China)

The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 published by Higher education press considers that the articles by XuXian into Song dynasty always use parallel prose. And the style of his articles is hollow and flaring. But according to statistics, his articles have been proved that they are informative, profound and gently.

XU Xian; Song dynasty; article parallel; prose style

I222.5

A

1009-9115(2011)06-0013-04

2011-05-11

魏玮(1982-),女,河北廊坊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唐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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