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词语在科技英语翻译中的应用

石春让 覃成强

(1.西安外国语大学 学报编辑部,陕西 西安 710061;2.广西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4)

1.前言

四字词语是汉语中一种常见的语言现象。任何一部汉语成语词典都收录了大量四字结构词语。成语词典中,收录的四字成语比重最多,如流行较广的《现代汉语成语词典》(增订本,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共收成语 8700条,其中四字成语 8420条,约占 90%。四字词语的特点是言简意赅、节奏明快、音韵和谐、形态整齐、形象鲜明、韵味深长。

科技英语是最常见的文体之一,其特点是严谨周密、概念准确、逻辑性强、行文简练、重点突出、句式严整、少有变化 (宋天锡,2007)。已有很多文献探讨过科技英语的翻译问题,但是,结合现代语言学理论来探讨四字词语在科技翻译中的应用还比较少见。在科技英语翻译时,若恰当使用四字词语,既能保存原作的丰姿,又可使译文大为生色。本文拟对此作一探讨。

2.汉语四字词语的特点

2.1 形态特点

四字词语,顾名思义,由四个语素构成。四字词语通常分为自由词组和固定词组。自由词组是临时组成的,可随意拆散,重新组合,例如“广泛开展”,“紧密联系”。固定词组则是一个整体,不能拆散使用,其中的任何语素都不能随意更换,含特殊意义,也称为成语,例如“百里挑一”、“守株待兔”。从内容上看,四字词语言简意赅;从形式上看,整齐匀称;从语音上看,顺口悦耳;从表达效果上看,形象生动。人们在行文、说话中都常常运用到四字词语。

2.2 语言功能特点

很多语言学家对语言功能的划分不尽相同。最具代表性的观点有,韩礼德认为语言的三大功能是达意功能、人际功能和组篇功能;雅各布森提出语言还有另外三项功能:应酬功能、审美功能和评释功能;纽马克认为语言有六大功能:表情功能、描写功能、意动功能、应酬功能、审美功能和评释功能(方梦之,2004:161)。结合专家对语言功能的各种分类方法,汉语四字词语的语言功能主要可以归类如下:

(1)信息功能:指语言传递信息的作用。构成四字词语的“字”绝大多数是单音节语素。它们集形、音、义于一体,具有独立的较完整的含义,可以自由或较自由地运用,参与构成各种词语,信息容量较大。例如,“实事求是”由四个语素构成,各个相对独立的语素意义有机联系起来,表达一个丰富完整的含义。像“黔驴技穷”、“愚公移山”、“刻舟求剑”等成语,由四个语素记述一个生动的寓言故事,再由此作比喻引申,使成语在字面意义之外蕴含更丰富更深刻的寓意。这无疑是凭借了汉语单音节语素表义容量大这一有利条件。汉语四字结构词语往往蕴涵大量的历史文化信息,涉及人物、典故、文学、哲学、习俗等,故其信息功能特别突出。

(2)美学功能:指语言创造艺术效果的作用,汉语四字词语具有丰富的审美特征。

首先,四字词语体现了均衡之美。注重均衡之美是汉民族传统审美心理的一个显著倾向,它体现于汉民族文化艺术的许多领域 (宗白华,2003)。如方块汉字严整匀称的间架结构,古代诗词曲赋乃至散文之中普遍出现的骈偶词句,古代建筑严格均衡对称的格局,书法、篆刻、绘画对于紧凑、匀称、平稳的讲究等等,都说明我们的祖先十分注重均衡之美。这种审美倾向必然会投射到作为汉民族文化载体之一的汉语上,其中包括人们对成语格式的选择。

四字词语在在形体上是四个方方正正的汉字;在语素排列的节奏上大多为二二组合,“龙飞凤舞”、“百川归海”等;在语法结构上则有大量的并列结构,如“理直气壮”、“排山倒海”等,都表现出强烈的对称均衡之美。这就使四字词语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人们对均衡美的要求。在语音上是四个音节,充分考虑了汉语的语音特点,力求通过音节、音步及声调顺序上的平仄等手段产生和谐悦耳的语音效果,形成独特的音韵美。从音节上说,一字一音,每个四字词语均含四个音节;从音步上看,汉语的一个音步以双音节居多,形成每隔一定时间有强弱分别的节奏,而四字词语包含四个音节两个音步,构成 2+2的音步模式,因而读来声律对仗、节奏铿锵。

其次,四字词语除了均衡美之外,还具备变化之美。中华民族既注重均衡美也追求变化美,在均衡基础上求变化,在变化中取得均衡。例如,古代格律诗的平仄变化和词的长短句;书法艺术中的行书、草书;建筑艺术中的飞檐、曲廊、拱桥等,都均衡之中追求错综变化的实例。这种对变化美的追求,同样深刻地影响到人们去选择四字词语。

四字格成语的错综变化还表现在语音上,从押韵来看,四字词语运用“双声”和“叠韵”的音韵技巧,“双声”指两个字有相同的声母,如“烟雨朦胧”中的“烟雨”、“叠韵”指两个字有相同的韵母,如“波涛汹涌”中的“波涛”、“汹涌”。从声调上看,汉语的每一个音节都有四个声调,声调分为“平”(level tone)和“仄”(oblique tone)两大类,通过平仄交替或平仄对立,让不同声调在相应的位置上交替出现,使语言形成抑扬顿挫的声律美,如“一见如故”(平仄平仄)、“大书特书”(仄平仄平)、“光怪陆离”(平仄仄平)、“古今中外”(仄平平仄)等等;在语素排列的节奏上,有骈立的二二组合,也有一三组合,如“危/在旦夕”、“木/已成舟”、“浩/如烟海”,还有三一组合,如“一衣带/水”、“背道而/驰”、“不速之/客”等等;在语法结构上,有并列关系,还有表义各有侧重的主谓、偏正、述宾、述补多种关系。这就使四字词语同时又满足了人们对变化美的追求。

由于四字词语融均衡美与变化美于一体,为人们喜闻乐见,加之它在表义上完全符合言简意赅的原则,所以就特别受到人们的青睐而广泛运用。

(3)表情功能:也称表达功能,指语言用以表达感情和态度的作用。一些四字词语往往寄托了人的某种思想感情,从而具有表情功能。如人们用“江天暮雪”来描绘潇湘八景之一,通过描绘橘子洲头大雪纷飞,白雪江天浑然一色的景致借以寄托题名者追求清净、悠闲的心情。

(4)描写功能:指语言描述、叙述或说明相关事物或情况的作用。一些四字词语较多地使用描写功能来表现事物外在的色彩、形状以及大小等。四字词语在表达描写功能时,内涵是多种多样的。一些重在发挥字词的指称意义,如“芳草萋萋”来描绘芳草青翠鲜嫩、繁茂,楚楚可人,招人喜爱的景致,突出景物的形状;而“澄波叠翠”则描绘了山和树碧绿的倒景在水中重重叠叠,随着明洁的水波轻轻摇荡的景致,突出景物的色彩和动作。另一些四字词语则充分发挥所选字词的语用意义,即蕴涵意义或联想意义,来体现出汉民族特有的思维方式和文化内涵,使其发挥出信息功能和表情功能。中国传统文化中,自然物常常被视为人格道德的象征物,真实的物体往往通过与它所象征的精神融为一体,如避暑山庄康熙三十六景中“延薰山馆”一名中的“延薰”一词原指花草绵延不断的香气,蕴涵意义为政府廉洁清明、施政仁厚,体现了命名者渴望政治清明的愿望。

四字结构在描绘景物时,通常所选字词的词类主要为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由于汉语具有意合的特征,在缺少形态标记的情况下,词语间、语句间的连接主要凭借语义和逻辑关系来实现,这就使得具有描写功能的四字词在缺少介词、连词等连接词的情况下也可以通过名词、动词、形容词等实词的组合保持语义信息的完整,如西湖十景中“曲院风荷”一词中三个基本语义单位词“曲院”、“风”、“荷”之间没有使用任何介词或连词,但却呈现出了一个美好的景致画面;一些四字词语甚至在缺少动词等实词的情况下也能表达完整的信息,如“泉源石壁”一名中,“泉源”和“石壁”间就省去了动词“涌”。

(5)呼唤功能:其作用重在使读者感受、思考和行动。四字词语的呼唤功能和上述四项功能是紧密连接在一起的。通过发挥信息功能、美学功能、表情功能和描写功能,传递信息的内涵,唤起读者审美体验,达到激发读者兴致的目的。

(6)组篇功能:指连接语篇,构成语篇的功能。汉语是非形态语言,语言单位的构成主要依靠语序和虚词来组合。以语序为手段的直接组合,使四字词语言简意赅。凡是进入成语的各个语素,只要在语义上能相互搭配,同时又符合逻辑事理和语言习惯,就可以不借助其它语言成分而直接依靠语序来灵活组合,构成并列、主谓、偏正、述宾、述补等复杂多样的语法关系,并以此表达丰富的意思。例如“心直口快”就是由主谓关系的“心直”、“口快”再构成并列关系;“能者为师”是由偏正关系的“能者”与述宾关系的“为师”再构成主谓关系,等等,都是各语素借助语序直接组合而成的。正因如此,四字词语这个小小的天地之中,才有可能容纳如此灵活多样的语法结构,负载如此丰富的信息内容,成为言简意赅的统一体。两个以上的四字词语连用,以及四字词语和其他词语搭配使用都可以构成独特的语篇。

3.四字词语在科技英语翻译中的必要性

如前所述,科技英语其特点是严谨周密、概念准确、逻辑性强、行文简练、重点突出、句式严整、少有变化。四字词语可以突出原文的功能性和目的性,传达原文内涵,唤起读者审美体验和兴趣的交际效果,达到原文预期的语言功能。译者可以参照原文的语言功能,尽量使其在译文中发挥相同或类似的语言功能。这就需要在译文中用“最贴近的自然对等语”(Nida,2001:91)再现原语的信息,尽量使译文读者以原文读者理解和欣赏原文的方式来理解和欣赏译文。

另一方面,“言简意赅”是语言交际的效益原则,这一原则很适宜科技英语的文体风格。“言简意赅”,就是以尽量简练的语言传递尽可能丰富的信息。汉语要作到“言简意赅”,四字词语是最佳语言形式,四字词语是一个既能包含复杂完整的意思又简洁凝练的最佳语言形式。所以,四字词语能较好传达科技英语的文体风格。四字词组是汉语词语的主要格式,既符合语言交际效益原则,又适合人们审美要求。因此,四字词语可以在科技翻译中发挥重要作用。

一般来讲,科技英语最常见的文本类型莫过于说明文本和描写文本。译者在翻译时既要判别文本属于何种文本,又要考虑该类别文本具有何种具体的语言功能。在此基础上,译者才可以选择相应的翻译方法,并选用适当的四字词语,就会使译文具有较好的效果。对以信息功能、呼唤功能、美学功能为主的描述性文本,根据纽马克的理论,属于信息型和呼唤型文本,可采用交际翻译法,通过顺应译文读者的习惯和心理感受,使用其能接受的语言表达方式,去获取译文预期的效果 (Newmark, 1982:39)。例如:

The Arctic scenery has a beauty which is the exact antithesis of the Chris tmas card of tradition.Soft, melting half-tones.Nothing brittle or garish.

这北极地区景色之美,同传统的圣诞卡片适成对照,它浓淡交融,光彩柔和,清雅绝俗。

相应地,对以描写功能、表达功能为主的说明性文本,则具有表达型文本的特征,可以采用语义翻译法,尽可能使用贴近原语的语义、句法结构,将原文语境意义准确表达出来 (Newmark,1982:39)。例如:

The following adverse reaction may occasionally occur:dryness of the mouth,thirst,drowsiness,fatigue,dizziness,heartburn,anorexia,abdominal discomfort and exanthema.

偶尔可能出现以下副作用:口渴干燥、头晕乏力、嗜睡、心部灼热、食欲不振、腹部不适、疹病。

4.四字词语在科技英语翻译中的具体应用

由于四字词语具有如此优点,在汉译英时若使用恰当,既能保存原作的丰姿,又可以使译文大为生色。但是英语则没有固定的四字短语这样的说法,也不把一个词放在一起重叠使用。

由于英汉两种语言和文化存在的巨大差异,译者在翻译时,应采取适当的翻译策略,以便既恰当地应用四字词语,又确保原文信息的传递。

美国翻译理论家尤金·奈达认为,译文与原文在意义上应动态对应,不要形式对等 (Nida,2001: 91)。因此,从原文的深层意义出发,在科技翻译时,英语句中的单词、短语、习语甚至整句都有可能用汉语中的四字词语来表达。

4.1 将英语中的一个词译成汉语的四字词语

在一些描写性的文字中,英语中的名词、形容词、副词、动词,翻译成汉语中四字结构词语,效果良好,有时,四字词语的运用甚至必不可少。如:

Earthquakes often happen near volcanoes,but this is not a lways true.The centers of some are under the sea.The bottom of sea suddenlymoves.The powerful forces inside the earth break the rocks.The coast is shaken and rush over the land when they reach it. They are strong enough to break down houses and other buildings.

地震往往发生在火山附近,但也并非如此。有的震中位于海底。海底突然移动,地层里强大的力使岩石断裂。海底震动,波浪滔滔。海浪一泻千里。所到之处,皆成泽国,它威力甚大,足以冲倒房屋,毁坏建筑。

英语要求简洁明了,汉语喜欢多用修饰词,一大部分四字词语正是起着修饰的作用。凡是英语里的动词或名词,不需要形容词、副词就已经把汉语里修饰名词或动词的含义包括进去了,如:

But their slanders have all been exploded in the face of hard facts.

这一切均在铁的事实面前彻底破产了。

explode已经包含了“彻底”的意思,“彻底破产”这一四字词语就再现了 explode这个单词的意思。

还有一些汉语四字词语前后两部分意思重复,所以英语的一个意思需要用两个意思重复的词构成的汉语四字词来表达。如:

This is the only road leading to prosperity.

这是走向繁荣昌盛的唯一道路。

如果将 prosperity译成“繁荣”,则译文的味道和分量显得不足,句子的语气和结奏也没有原文那样有力。“昌盛”和“繁荣”意思虽相同,但组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四字词语,却能完好地 prosperity所表达的意思。

4.2 将英语中的短语译成汉语的四字词语

英语中的介词短语、副词短语、不定式短语、名词短语可以译成汉语四字词语。如形容词短语:elegant and graceful典雅大方;soft and light轻柔松软。一些四字词语译名甚至已渐渐成为人们认可的科技术语或者半科技术语。例如:acupuncture针刺疗法;the greenhouse effect温室效应;electronic infor mation电子信息;household electric apparatus家用电器;integrated circuit集成电路。

一个句子中的某些短语译成四字词语,也会收到独特的效果。例如:

So in this sense the universe is intractable,astonishingly imm une to any hum an attem pt at full know ledge.We connot on this level understand a grain of salt,m uch less than the universe.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要了解宇宙是很棘手的,对于任何饱学之士也不例外。从这个层面上讲,我们不能了解一粒盐,对宇宙的了解就更是知之甚少。

用四字词语来翻译句中的斜体部分的短语,既保留了原文的风格,又使译文自然贴切,具有可读性。

As far as sight could reach,I feasted my eyes on a vastness of infinite char m,which presents itself in a profusion of color,in verdant luxuriance,in dulcet warbling,in pervading perfume,in rippling undulation,in cataract sprays,in hilly waves,in field crisscross and verily in vitality and variety.

纵目眺望,我饱览了一片无限娇艳的风光:万紫千红,郁郁葱葱,鸟语悦耳,花香袭人,涟漪荡漾,瀑布飞流,层峦起伏,阡陌纵横。真可谓生机勃勃,气象万千。

原文连用 9个 in+adj.+n.的结构,译者将它们处理为 10个四字词语,使得译文同样结构整齐、意思明确,可以说是达到了内容与形式的统一。

4.3 将英语中的从句译成汉语的四字词语

英语中的句子,尤其是从句可以翻译成四字词语,往往可以取得较好的效果。例如: The truth comes out.真相大白。

That substances expand when heated and contract when cooled is a common physical phenomenon.

物质的热胀冷缩是一个普遍的物理现象。

Living standards have been found to improve substantiallywhen electricity is introduced for such purposes as lighting,refrigeration,irrigation and communication.

自从电力被用于照明、制冷、浇灌以及通信以来,人们的生活水准已大大提高。

It(jelly)is a popular food because of the fact that it’s good,it’s s weet,and it’s s imple to make—doesn’t take a rocket scientist to put it together.

果冻仍然是一种倍受欢迎的食品,因为它不仅外形美观、味道可口,而且制作简便,并不需要什么高科技人员才能弄出来。

4.4 英语中的习语可以套用汉语中意思相同及功能对等的四字词语

科技英语中也较多地使用了习语。成语往往带有浓厚的民族色彩和地方色彩。翻译时除了要忠实地表达原文意义之外,还要尽可能保持原文成语的形象比喻,丰富联想,修辞效果以及其民族、地方特点等。有的成语和英语中的习语在内容和形式上都相符合,双方不但有相同的意义和修辞色彩,并且有相同或大体相同的形象比喻。翻译时,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妨直截了当地套用汉语同义成语。这样可以通过四字词语来实现原语的美学价值转移。

A.双方有完全相同的形象比喻

趁热打铁 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

隔墙有耳 wall has ears

火上加油 pour oil on the flame

B.双方有大体相同的形象比喻

沧海一粟 a drop in the ocean

挥金如土 spend money like water

害群之马 a black sheep

借用汉语成语既保留了原文的风格和喻体,又能使读者欣然接受,达到了译文与原文之间意义相符、功能相似的翻译要求。但是应该注意的是,如果这一成语具有太浓厚的民族色彩和地方色彩,就不可硬套英语习语,以致与原作的上下文形成矛盾,破坏原作的意蕴和形象,使译文读者产生误解。

4.5 综合法

若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四字词语连用,则更能体现汉语语言的音乐美、稳重美。科技英语的一个特点便是较多地使用长句。当一个英语长句或自然段落内连续出现几个不同类型的词组时,宜采用综合法。综合法就是打破不同类型的形式,兼容各种技巧于一体的翻译方法。它往往既能忠实地传达原文的意思,又能较好地再现原语的风格。例如:

Both plants and an imals of many sorts show remarkable changes in for m,structure,growth habits and even mode of reproduction ion becoming adapted to different cl imatic environment,types of food supply,ormode of living.

在逐渐适应不同的气候环境、食物来源或生活方式的过程中,许多种类的动物在身体外形、内部构造、生活习性甚至繁殖方式方面都有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译文采用“逆序法”翻译,并增加了“在……过程中”来衔接前后句子,句式通达,句义明确易懂。四字词语的使用增添了句子的庄重语气,极好地保持了科技文体风格。

The instrument has been welcomed by users because of its stability in service,reliability in operation and s implicity in maintenance.

该仪器性能稳定,操作可靠,维护方便,因而受到用户的欢迎。

译文采用“顺译法”,四字词语不但准确译出原文信息,而且能使原文洗炼、通俗的风格得以很好的再现。

5.四字词语在科技英语翻译中的慎用

尽管四字词语可以在科技英语翻译中起到很好的作用,但是必竟科技语言不同于文学语言,所以我们在具体使用时还要慎重。如果不顾中英文化背景和民族心理差异,硬要套用一些四字词语,尤其是具有很浓中华文化色彩的四字成语,“其结果只能是把原本明白晓畅、简洁有力的行文和整篇文章前后一致的格调弄得不伦不类,给读者在心理上造成格格不入或者至少是不舒服的感觉”(连淑能,2006)。例如:

Thousands and thousands of pears died of sanscales several years ago andone need not look for a lesson.

几年前,数以万计的梨树死于梨园疥,殷鉴不远。

Soon after ward,there came a crack of lightening and sudden deluge.By 9 o’clockthe city was awash.

片刻,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到了九点,这个城市已是水漫金山。

(连淑能,2006)

在上面的例句中,“殷鉴不远”和“水漫金山”两个成语就明显与原文的格调不相配。如果将它们分别改为“人们需要引以为鉴”和“到处浸泡在水中了”则能较符合原文的风格和意味。

6.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以韩理德的功能语言学理论和奈达的“动态对等”翻译理论为基础,结合大量实例,探讨了汉语四字词语在科技英语翻译中的运用。在科技英语翻译中,许多单词或词组都可以译成汉语四字词语,一些习语可以套用汉语的四字词语,一些长句或段落可以打破形式用综合法,译成汉语四字词语。我们根据不同情况选择合适的译法,灵活多样地使用汉语四字词语。总的原则是既要照顾形式,又不拘泥于形式,尽可能使译文自然、贴切,可读性强。

[1]Newmark,Peter.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M].Oxford: Pergamon,1982.

[2]Nida,EugeneA.Language,Culture and Translating[M]. 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91.

[3]方梦之.英汉—汉英应用翻译教程[Z].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4]连淑能.英译汉教程[Z].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5]宗白华.美学散步[Z].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6]宋天锡.翻译新概念英汉互译实用教程[Z].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03.

[7]张培基.习语汉译英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