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车会的文化生态变迁和价值开发——安徽仙源镇和甘棠镇的田野调查报告

李达伟,简 波,齐 莹

(1.内江师范学院体育学院,四川内江641112;2.常州大学体育部,江苏常州213016;3.常州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常州213016)

轩辕车会的文化生态变迁和价值开发
——安徽仙源镇和甘棠镇的田野调查报告

李达伟1,简 波2,齐 莹3

(1.内江师范学院体育学院,四川内江641112;2.常州大学体育部,江苏常州213016;3.常州纺织服装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常州213016)

运用文献资料调研、田野实地调查、历史过程比较,对“轩辕车会”习俗的仪式过程、文化生态变迁以及体育价值等方面展开研究。结果表明:20世纪80年代后,“轩辕车会”习俗在当地政府的引导下,逐渐由祛灾祈福向休闲娱乐的社会功能转型,体育价值逐渐呈现。“轩辕车会”做为传统民间体育传承的纽带,逐步由祭祀轩辕黄帝——中华民族的共同始祖,发展成为文化内涵丰富的当地一项大型喜庆集会。

“轩辕车会”习俗;文化生态;体育价值

1 “轩辕车会”习俗的文化生态

上世纪20年代,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朱安利·斯图尔德开始提倡“文化生态”的理念,其目的在于“解释那些具有不同地方特色的独特的文化形貌和模式的起源”[1]。文化生态大体区分为地理环境、所从事的物质生产方式、所建立的社会组织3个层次[2]。“轩辕车会”的主要活动区域是黄山区,黄山区原为太平县,始建于唐天宝四年(公元745年),至今已有1 250多年历史,天下闻名的黄山位于县城南部。黄山区地处中纬度南沿,属中亚热带季风温润气候,常年气候温和,四季分明,雨量充沛(年均降雨量1 700mm左右),年均气温15℃,年均日照1 700小时,全年无霜期230天,是一个空气清新、山青水秀、气候宜人的优美山城。境内山脉纵横连绵,水系发达,素有“八山一水半分田,半分道路和庄园”之称,为农业生产和多种经营综合发展提供了有利的自然条件。

“轩辕车会”的核心区域是仙源镇和甘棠镇,仙源镇位于黄山区城东郊,与甘棠镇相距3公里,旧为太平县城所在地,东与新明乡,南与三口镇、耿城镇,西与龙门乡毗邻。仙源镇历史悠久,唐朝之前称沙镇,唐天宝4年(公元745年)设太平县后,1219年间一直为太平县城所在地,1964年县城迁至甘棠镇,仙源镇仍为标准建制。千年来,农业为主,商贸活动十分繁荣,为太平县中心,老县城街巷纵横、曲径通幽。清朝时,街宽五米,石板或卵石铺面,店面、作坊鳞次栉比,屋宇整齐,城内已形成直街、横街、后街,巷弄有城弯巷、天官巷、黄家街、郑家巷、方家巷、周家巷、黄粟巷、崔家巷等二十余条[3]。

2 “轩辕车会”的传承

“轩辕车会”的传承以自发传承和自然传承为主,较为随意,因参与者皆为民间艺人,不入仕流,相关的文献记录较少,无文字可考。在“轩辕车会”传承谱系上,可以追溯到光绪年间。“轩辕车会”的传承主要是仪式过程、制作工艺、轩辕车会技法三个方面。

2.1 “轩辕车会”的仪式过程

“轩辕车会”是黄山脚下先民为纪念中华人文始祖,车的发明者和传播者轩辕黄帝而开展的一项大型民俗活动。“轩辕车会”的活动实际上是以一种古傩舞和轩辕车会为表现形式的黄帝祭祀活动。“轩辕车会”仪式有主持人,负责集资、人员组织、活动安排以及主持仪式,多为村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仪式过程通过自发观察、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承,没有明确的传承脉络。每年农历七月十八日至二十四日共七日为会期,分为“洗车”、“落地车”、“正车”、“祭车”“收车”五个程序,以轩辕车会表演为主,祠堂庙宇、大街小巷都要滚到,以示降福祛邪。每年农历七月十八日“洗车”,将车从庙里请出,然后进行洗净浸泡,然后晾晒;十九日“落地车”试车试路,会首给每辆车披红;二十一日“正车”,先在轩辕黄帝塑像前举行“正车”的仪式焚香、烧黄表纸、放鞭炮出车上路,正车行走的路线是固定的,二十三、四两日还是“正车”活动;二十四日傍晚“祭车”,会首焚香烧纸外,杀一只公鸡将血淋在每辆车上,家家炮竹迎接,俗语“七月二十四压断街”,形容观众之多,车会盛况带来了商业繁荣。七月下旬正值农闲(只种一季稻),文化生活贫乏,方圆几十里的男女老幼都来看车会。不仅本镇商家的生意兴隆,且四处商贩云集、百货俱全。然后“收车”进庙,这一届车会结束。整个过程细致缜密,参与者郑重其事、恭敬虔诚。

2.2 “轩辕车会”道具的制作工艺

“轩辕车会”道具工艺浑厚精美,制作工艺主要通过当地工匠自然传承,仙源的木匠、铁匠对轩辕车会的制作都烂熟于心,学徒期间,就要学习相关构件和结构的设计制造。祭祀道具为古代战车轮子,舞蹈形式为傩舞,祭祀的神祗为车公或车王,也即轩辕黄帝。一般为八个“火轮车”为一组,轮辐为一丈五尺。道具“火轮车”车身圆形、木质(河边阔叶杨树),全高八尺四寸,宽六寸(一市尺等于老尺九寸五分)。由大圈、子圈、车轴、幅条、头道档、二道档、短撑、木栓和铁嚓组成;大圈二面漆黑底绘朱红色火焰图案(风向左右一致),子圈漆兰底白花,铁嚓本色,其余朱红,每辆车重约五百四、五十斤[4]。火轮车白天在道路、街道、广场活动,凡能通车的祠堂、庙宇、商店和住户的门前都要滚到,以示降福祛邪。

2.3 “轩辕车会”的轩辕车会技法

轩辕车会表演技法精妙大气,活动场面气势宏大,民俗学价值和艺术价值丰厚。轩辕车会技法的传承比较正规,有自发传承和家族血缘传承,父子之间、亲戚之间相互学习传授,技法高超的艺人可以授徒,但没有严格的师徒关系。“车手”(轩辕车会人)很多,均无报酬,都是参加车会的男性青壮年。一般是两人滚一辆车,技术高的则一人独操。轩辕车会技法有六种:一、“平轩辕车会”:车手两人一左一右,各以一手抓住车轴沿口,让沿口徐徐从手心滑过,掌握车的重心;一手扳车档或推车轴。队形一条龙前进;二、“夹篱笆阵”:隔一穿花,操作同前;三、“飘反车”:一人一车,活动于广场,车在外,车手在里。车身朝里倾斜约四十度转大圆圈。车速如飘,反即“翻”字,因翻字不吉利,故名飘反车;四、“发绕车”:一人一车在大街或广场上活动。车和人的位置同“三”,车身两边倾斜;左倾朝左前方滚,右倾朝右前方滚,走“之”字路。全靠车手娴熟,及时扳、推车轴和车档的操作。因左绕右绕故名发绕车,车速越快,车身越稳;五、“拍绕车”:一人一车,人在车后,车一启动,两手轮换猛拍车轮大圈离地两尺多高、绘火焰图案的地方。拍时手掌用暗力稍带上提拉兼推动。拍左边,车头受震动向左倾斜约三十度,向左前方滚动,拍右边,车身右倾向右边滚动,车走“之”字路;六、“螺旋车”:一人一车,两手操作头道档,车手在原地转圈,车身愈旋愈速逐渐向里倾斜,从直立到倾斜约四十五度角;车手也由直立移步到半蹲移步。刹车时趁车速稍缓猛抓二道档将车就势竖直徐徐向前滚动。稍事休息又重复表演,表演区必须在广场。任何一种滚法都要注意车身上的火焰图案的风向。一辆火轮车五百斤。两人合滚一辆难度不太大;一人独操一辆,发绕车、拍绕车则需娴熟的技巧;绕车、螺旋车在广场表演时,车手和几千观众齐声呐喊助兴,锣鼓、鞭炮声震天动地。

3 “轩辕车会”习俗文化生态变迁

3.1 “轩辕车会”习俗起源于原始的黄帝崇拜

黄帝祭祀在黄山的形成可以说由来已久。黄帝是华夏上古时期的一位部落联盟的首领,但是华夏的后人们已经将他神话为“祖先神”。大江南北的人们自觉地将许多丰功伟绩都归功于这位祖神,并奉他为人文始祖。黄山区历史文化悠久,人杰地灵,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繁衍生息。《周书异记·神仙传》记录:“轩辕黄帝问道于广成子,受胎息于容成子,吐纳而谷神不死”,又“获灵丹于浮丘翁……乃告浮丘翁曰:愿抠衣躬侍修炼。”唐玄宗李隆基得知黄帝曾于黟山修炼且得道升天,遂于唐天宝六年(公元747年)六月十七日下诏,将黟山改名为黄山。宋代的《黄山图经》也记载黄山是“轩辕黄帝栖身之地”[5]。

现在黄山有关轩辕黄帝的历史遗迹和传说很多,如始建于唐代的“轩辕古刹”、传说黄帝炼丹时所用的“神仙洞”和“炼丹台”、黄帝洗药的“鼎湖”、黄帝居住的“黄帝宫”以及祭祀黄帝的“黄帝坑”,还有七十二峰中的东方第一大峰轩辕峰,位于“轩辕车会”活动中心——黄山区仙源镇的上方。古黄山山越人对轩辕黄帝又尊称为“车公”。相传中原的部落大首领公孙轩辕来到江南的楚蛮之地——黄山一带,向容成子学习天文和道术、向浮丘公学习炼丹技术(冶炼),同时将中原的造车技术以及文明的国家治理经验带到了南方,因此南方楚蛮的越人则世世代代将他尊为“车公”。

3.2 “轩辕车会”习俗的历史嬗变

唐天宝四年(公元745年)黄山脚下设立太平县。自唐天宝6年黟山改名黄山之后,为了祭祀轩辕黄帝——“轩辕车会”开始成了官方主持的山越人神祭活动。最初的轩辕车会活动可能是官方的公祭行为。太平县人祭祀轩辕黄帝的活动逐步繁荣兴起。在这座县城里,祭祀“轩辕黄帝”的所谓“轩辕车会”成了山越人最重要的神祭活动,当地俗传为“轩辕车会”。这个活动实际上是以一种古傩祭祀为表现形式的黄帝祭祀行为。根据黄山民间对车公大会的内涵解释,“轩辕车会”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驱魔逐邪,而这个意义就是古傩的原始概念,这个概念说明它的历史十分悠久。轩辕黄帝是华夏人文始祖,当时太平县祭祀黄帝的活动除了纪念祖先和祈福祛邪的愿望外,另一层因素是因为封建统治阶级为了统一民族思想、强化民族意识,支持群众开展祭祀活动,从而巩固唐王朝统治。

随着唐宋两朝衰落,唐宋以后出现了以蒙古人为主导的元朝政权,金元朝时官方公祭被迫终止。之后,这个活动逐步转变为一种民俗活动。这种祭祀汉民族始祖的活动受到了遏制,车公也很可能就是汉民族为了回避元王朝的大忌而采用的俗名。因为元朝以后,仙源、甘棠出现的“黄帝”祭祀场所就是“车王殿”。

明代末叶,群众在县城南门外重建“忠烈庙”(今为仙源电影院),明朝崩溃后华夏大地又被满人统治,因此在大清顺治年间甘棠的“车王殿”又变成了“东平王庙”,“东平王庙”是顺治初年甘棠崔姓在祠西兴建的(今为甘棠粮站门市部),但是其祭祀活动和内容也还是轩辕车会大会,而且百姓依然称呼它为“车王殿”。

民国时期,“轩辕车会”祭祀轩辕黄帝的功能更加明显,祭祀规格提高,祭品、祭祀规程日趋严格精密。鉴此,人们可以发现这种民俗活动虽然几经沿革,但依然是一种强烈的民族情结,不管政治和统治者如何变化,老百姓的心中依然传承了民族的文化和意识。

抗日战争爆发,黄山太平县或是受“黄帝”庇佑,仅受飞机轰炸,而日寇并未进入,太平县相对平安,车会得以延续。“轩辕车会”在黄山区仙源镇仙源村、麻村和甘棠镇大屋村和凤凰村一带年年开展,直到1950年止。

1950年之后,“轩辕车会”活动在解放后破除封建迷信的历史背景下停办。

3.3 “轩辕车会”习俗的复兴

1981年,原县级黄山市政府对“轩辕车会”进行采风,搜集了大量的素材,记录了“轩辕车会”的活动过程。1987年,原县级黄山市文化部门再度挖掘民俗“轩辕车会”,并将车会详细内容修订在《黄山市文化志》中。2003年开始,黄山区人民政府、黄山区文体局安排资金,组织人员,聘请专家,对“轩辕车会”进行系统性挖掘和整理,培训了人员队伍,购置了相关道具,基本恢复了“轩辕车会”面貌和特征。在第六届黄山国际民间艺术节上初次亮相就获得高度评价。随后,在第八届黄山国际旅游节、首届黄山民俗文化节上进行演出,多次获得专家和学者的好评。在中央和省级电视新闻栏目中报道,提高了知名度。2007年轩辕车会被列为安徽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6]。

“轩辕车会”历经千年岁月的洗礼,积累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历史文化内涵日渐丰厚,艺术形式华丽瑰美。太平县人为纪念轩辕黄帝立庙,其中最典型的祭祀庙宇一为明代末叶在县城南门外重建的“忠烈庙”(今为仙源电影院),一为顺治初年甘棠崔姓在祠西兴建的“东平王庙”(今为甘棠粮站门市部)。两庙各有车会,公推会首。太平县农业、商贸繁荣,历史文化积淀深厚,境内现存麟凤桥、板石雕刻等文化遗迹。生活的安定闲适,悠久历史文化的熏陶和潜化,让太平县人的文化情操和宗族信仰十分坚定和广泛,为轩辕黄帝祭祀活动——“轩辕车会”的兴起、繁荣、传承奠定了基础。

4 “轩辕车会”习俗的价值

4.1 “轩辕车会”习俗中体育价值的逐渐呈现

从民俗的起源和发展而言,是自娱与娱人的庆典仪式。“轩辕车会”活动中,纪念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造车鼻祖——“轩辕黄帝”是此项活动的文化本源。伴随着本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等地区格局的整体变迁,轩辕车会”习俗原有的祈求风调雨顺、防火避灾的原始社会功能已经慢慢淡化,逐渐转化为以休闲娱乐为主的社会功能。目前“轩辕车会”习俗参与人群的构成不仅是当地群众,还有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观赏者和体验者,参与目的是为了共同获得快乐和满足。所以,“轩辕车会”习俗原有的原始功能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取而代之的是体育文化价值。通过参与“轩辕车会”活动不仅有益健康,更重要的是获得心理上的调适,体育元素比重在社会变迁过程中逐渐增加。

4.2 “轩辕车会”习俗是民间传统体育传承的载体

七月下旬正值农闲,群众将“轩辕车会”与五谷丰登的祈盼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对“轩辕车会”活动极其重视。每年农历七月十八日至二十四日共七日为会期,风雨无阻,方圆几十里的几千名男女老幼都来看车会。德高望重的老者会首要完成“轩辕车会”人员的组织、“轩辕车会”动作的编排、技术的培训、仪式活动的安排等一系列工作,每家每户则按民俗惯例为“轩辕车会”提供物质上的资助。所以,“轩辕车会”习俗不仅仅是一项民俗活动,也是体育传承的载体。通过这一活动,“轩辕车会”才能传承至今。“平轩辕车会”、“夹篱笆阵”、“飘反车”、“发绕车”、“拍绕车”、“螺旋车”等“轩辕车会”滚法才能延续到现在。滚时以巧力为主,类似于人们津津乐道的“四两拨千斤”,车辆的操持者必须具备相当的基本功,才能游刃有余。

4.3 “轩辕车会”习俗是祭祀轩辕黄帝——中华民族的共同始祖的活动

据史料记载,轩辕黄帝在平定中原以后,伐淮夷至江南,轩辕为修炼而栖身黄山,开启了黄山地区历史文化发展之源,同时也掀开了中华南北文化交流与融合的历史新篇章。华夏文明史的发展规律就是这样的构成——即南人乘舟、北人驾车。轩辕黄帝带来了以车为代表的先进中原文化,当地山越部族遂将轩辕尊称为“车公”[7]。“轩辕车会”饱含浓烈的民族情结和民族信仰,同时也体现了黄山先民对先进生产力和文化的景仰与推崇。

传统文化是一个民族长期的社会生产过程中形成的具有突出的、独有的一种民族标识,也是区别于其他民族的一个重要特征,他随着一个民族的诞生而诞生,发展而发展,包览一个民族生活、生产的方方面面,具有代代相传的功能,涵盖了一个民族的历史演变和社会发展过程,形成了一个民族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8]。“轩辕车会”这一传统文化节日,寄托着自己纪念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造车鼻祖——“轩辕黄帝”。这种民俗活动是一种深嵌在人们心灵上的民族情结。不管时代如何变化,老百姓的心中依然传承民族的文化和意识。由此也看出“轩辕车会”民俗是一项生动的“爱国主义”历史掌故。它内容丰富,寓意深远,流传广泛,代代相传,是中华民族生存发展的支撑和精神食粮,也是一种可持续开发利用的再生资源。开展民间传统文化的保护与开发,具有现实和深远的意义。

4.4 “轩辕车会”习俗是本地一项大型喜庆集会

“轩辕车会”祭祀功能很明显,随着时代的变迁,观赏性、趣味性、参与性等健身娱乐功能逐渐彰显。“轩辕车会”表演形式独特,国内独一无二。道具大车轮(火轮车)宏大厚重,设计科学合理,无论是火焰图案还是车轮的结构造型、相关构件,制作工艺都十分精美。轩辕车会技法多样,精妙而大气,场面宏大庄严,有严格的规程。轩辕车会时锣鼓声、呐喊声、鞭炮声惊天动地。活动内容丰富、功能多样,庙外轩辕车会,庙内唱戏,同时商贩云集、百货俱全。经千年岁月变迁,“轩辕车会”逐渐演变成为一项大型喜庆集会。从现实看,它对于旅游业的发展能提供“灵魂”支撑,为体育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条件。从长远看,它可以增强民族的自信心和自豪感,能长期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健康发展。

[1]唐家路.民间艺术的文化生态论[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31-32.

[2]冯天瑜,何晓明,周积明.中国文化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15.

[3]黄山市县级地方志编委会.黄山市志[M].1989.

[4]丁世良.中国地方志民俗资料汇编[G].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445-449.

[5]罗毅力.“轩辕车会”民俗考[J].徽州社会科学,2007(5):18.

[6]卢元镇.中国体育文化纵横谈[M].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2005.

[7]王南童.浅析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J].贵州民族学院学报,2003(3):29.

[8]李鸿江.中国民族体育导论[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2000.

[9]拉波特,奥弗林.社会文化人类学的关键概念[M].鲍雯妍,张亚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5:307.

[10]马书田.华夏诸神[M].秦皇岛:燕山出版社,1991.

[11]武 文.中国民俗学古典文献辑论[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267.

责任编辑:乔艳春

Cultural and Ecological Transformation and Sports Value of Xuanyuan Vehicle Celebration Custom:A Field Investigation Report on Xianyuan and Gantang Town in Anhui

L I D aw ei1,JIAN B o2,Q I Ying3
(1.Sports School,N eijiang N orm al U niversity,N eijiang641112,Sichuan,China;2.P.E.D epartm ent,Changzhou U niversity,Changzhou213016,Jiangsu,China;3.Changzhou Textile Garm ent Institute,Changzhou213016,Jiangsu,China)

By using literature research,field investigation and historical course comparison,the authors comprehensively studied the ritual process,cultural and ecological transform ation and sports value of the Xuanyuan V ehicle Celebration custom,and revealed the follow ing findings:since the1980s,the Xuanyuan V ehicle Celebration custom has,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local governm ent,gradually transform ed from a w ish m aking ritual to a ritualw ith leisure and entertaining social functions,and its sports value has gradually show n.The Xuanyuan V ehicle Celebration custom is the um bilicalcord to inherit the sports,and be to offer sacrifices to comm on Xuanyuan Emperor-Chinese nation earliest ancestor,and already develop one heavy fair celebrates a rally in the locality.

Xuanyuan vehicle celebration custom;culture and ecology;sports value

G80-05

A

1004-0560(2010)06-0130-04

2010-09-12;

2010-10-09

李达伟(1971-),男,副教授,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传统体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