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调查与对策

□台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联合调研组＊

（台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浙江 台州 318000）

○犯罪问题研究 主持人：徐公社，金诚

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调查与对策

□台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联合调研组＊

（台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浙江 台州 318000）

从对玉环的调查情况看，“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呈多元化的特征。究其原因，有社会因素、个体因素、多元环境因素、外来人员管理因素等复杂深层的因素。遏制“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问题，一是要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建立健全预防“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的社会体系；二是要净化社会文化生活环境，加大防范力度，减少诱发外来未成年人犯罪的因素和条件；三是要大力加强“90后”外来人员子女思想道德建设，培养良好的心理意识和道德素养；四是要加大查处、打击和管理力度，保护“90后”外来人员子女健康成长。

流动人口；“90后”外来人员子女；未成年人犯罪；调查报告；玉环县

玉环县先后十度跻身全国百强县行列，并在2008年名列全国中心城市综合实力百强第29位。改革开放以来，玉环民营经济迅猛发展，人力资源需求不断扩大，全国各地务工经商人员纷纷涌入，对玉环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也给社会治安管理带来了诸多问题。据统计，截至2009年5月31日，玉环网上登记在册流动人员22.475万人（不包括16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在玉环就读小学、中学的外来人员子女2.1万人；2005年至2008年，外来人员犯罪在犯罪总量中分别占75.50%、78.40%、77.80%、78.33%。随着外来人员家庭户比例的大幅增加，“90后”（指1990年以后出生）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与当地人子女违法犯罪的比例也呈逐年上升的趋势。（见表1）“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正在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各类刑事犯罪的高发群体，左右着当地刑事发案和社会治安管理态势。

表1 2005-2008年玉环县“90后”人员犯罪户籍地分布分析

一、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呈多元化的特征

当前我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存在多种容易诱发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不良因素，“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逐年攀升，并向低龄化、团伙化、成人化、恶性化方向发展。

（一）暴力犯罪增多，且向恶性化方向发展。在玉环“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中，暴力型犯罪占69.2%，且犯罪手段凶残，恶性程度加剧（见表2）。如贾某（15岁，湖北来风县人），父母、兄长在玉环县清港镇打工，他上了一年初中就辍学了，时而在附近捡捡垃圾，但卖废品的钱不够他上网花销，于是经常到村民家中行窃，2009年4月14日下午3时许，他到村民罗老汉家偷了3元硬币跑下楼，正好与罗老汉碰着，顺手操起一旁板凳狠狠砸向罗老汉，将罗老汉活活砸死后逃离现场。又如张某 （15岁，湖北赤壁市人），在玉环一中学读初一，2009年4月26日晚8时许，他与几个朋友玩双杠时，与他人发生口角，即用随身携带的弹簧刀捅向对方，当场致死1人、致伤1人。

表2 2005-2008年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暴力型犯罪分析

（二）结伙作案突出，且向群体化方向发展。在“90后”外来人员子女犯罪中，结伙作案比例极高，特别是抢劫案均为结伙作案。2008年7月10日玉环县公安局查处的一起妨碍公务、殴打执法人员、砸毁车辆冲击国家机关的重大团伙犯罪中，被起诉团伙成员27人，其中有“90后”外来人员子女7人。

（三）犯罪类型多样，且向新类型犯罪方向发展。“90后”外来人员子女犯罪表现出多元化特征，一些新的犯罪类型如贩卖毒品、诈骗、绑架、非法拘禁、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等开始出现并趋向增多。（见表3）

表3 2005-2008年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新类型犯罪分析

（四）盗窃、抢劫、故意伤害、寻衅滋事四类犯罪居首位，且向犯罪低龄化方向发展。“90后”外来人员子女中盗窃、抢劫、故意伤害、寻衅滋事等四类刑事案件发案总量处于起伏中的攀高阶段，犯罪低龄化趋势明显。（见表4）如玉环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城关刑侦中队抓获一个盗窃团伙，团伙成员达13人，年龄都在15岁以下，自称为“校长”的许某，当年15岁，他专门教唆辍学流入社会未满15岁外地少年，这个团伙在城关溜门作案几十起，盗窃电脑等财物达10余万元。

表4 2005-2008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盗窃等四类犯罪分析

（五）犯罪手段网络化，且向智能化方向发展。“90

后”外来人员子女是伴随着高度的人流、信息流成长起来的一代，网络、电视中过多的色情、暴力情节等不良元素很快在他们身上出现。这些外来人员子女大多参与群体作案，他们聚集在网吧，或“头儿”租用的旅馆，成员间形成一定的网络化特点，一呼即应，一呼百应。在作案联络上大都采用网上QQ、手机通话或短信联系，既隐蔽又快捷，在几分钟内即能赶到目的地。如2009年5月，2个民工子弟受不相识的在楚门的人遥控指挥，在几分钟内赶到清港一夫妻纠纷现场滋事（与这对夫妻也不相识），为的是一包烟、50元钱。在玉环还发现，有些“90后”团伙在网上还收到过作案后的“成果”——赃款。

二、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有着复杂深层的原因

（一）社会因素。“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也是各种社会消极因素的综合反映。

1.贫困和贫富差距不断扩大，是“90后”外来人员子女产生违法犯罪的现实因素。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区域之间、个人之间贫富差距拉大是不争的事实。经济学者和媒体曾披露，“贫富差距不断拉大，富人富得流油，有些穷人穷得揭不开锅”。改革开放30年，玉环县人均GDP 5万元以上，已达到了目前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而进入玉环的外来人员子女，由于他们来自贫困农村山区，面对眼前的花花世界和本地人子女的生活高消费，既没有自身致富的能力，也没有父母的后盾支撑，既没有父辈们艰苦生活的经历和精神储备，更没有宁贫不恶的执守，贪馋的嘴巴、空闲的煎熬、旁人的诱惑、娱乐的吸引、失衡的心理、脆弱的控制力等，逐步在他们身上产生缺钱花——要钱花——找钱花的心理行为过程，最后要么偷抢财物，要么受人唆使，成为护赌、讨债、代人打架的工具而走向犯罪深渊。

2.教育断档，是导致“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的客观助推。教育普及程度与社会安定息息相关，教育心理学专家研究后发现：教育不但可以增进人的知识能力，掌握工作、生活技能，而且可以提高人的思想修养，培养高尚情操，增强对国家、社会的责任感。众多的犯罪现象统计和分析得出，受教育程度与越轨行为之间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见表5）文化程度高，其越轨可能性就小；文化程度低，其越轨可能性就大。我国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制度虽然已经多年了，但在贫困边远地区却未得到很好落实，“念不起书”、“读书无用论”在“90后”外来人员子女心目中越来越突出，读书的自动力本就不足。到玉环后，他们大多就读于民工子弟学校和乡村中小学，教学的软、硬条件逊于其他学校。据调查，玉环县共有外来民工子弟学校13所，属私立性质，自负盈亏，经营较为困难。座谈中，一位校长介绍说，农民工工作不稳定，孩子随父母流动，就学状态时断时续，一般有30%以上的就读学生在变动，特别是小学六年级、初中三年级学生变动更为频繁。按现行教育体制，外来民工子弟初中毕业不大可能在当地升入高中，而是要回户籍地就读高中，大部分民工子女初中毕业或没有毕业就辍学了。14-18岁这一年龄段的外来民工子女一旦失去受教育的机会，难免整日在社会上玩耍，很快就会受社会上不良环境的感染、受一些人的拉拢和教唆而步入歧途。

表5 2005-2008年玉环县“90后”外来人员子女犯罪对象文化程度分析

3.家庭教育缺失，是“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的先天缺陷。少年时期正处于人生观、世界观形成阶段，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或是推入社会的同时，很容易忽略对他们的心理、品德、爱好和思想的教育。调查发现，“90后”外来人员子女走上违法犯罪之路，90%以上是由于缺乏成熟的符合未成年人成长特点的家庭教育条件和知识。一方面，外来人员千里奔袭玉环打工，在就业难满足、收入难保障的情况下，携子女到玉环读书培养，对他们而言实属不易。且他们是在无“后方”支援下养育子女，与当地人特别是城里人几代人教养一人，相距甚远。另一方面，外来务工人员大多从事繁重、繁忙、无序的生活劳作，无时间、无精力顾及子女的生活和教育。处在他们这种无奈的境地，或以将子女送入学校为最大尽责，或以提供较好生活、学习条件为补欠不足，而常忽视和未能顾及子女的心理需求和读书、生活的细节，管教的方法也经常是简单粗暴的，这不得不是他们这一代人在特定社会背景下管教子女上的天然缺陷。

（二）个体因素。“90”后外来人员子女处在复杂的社会环境、特殊的家庭和个人环境中，他们早熟早知，思维活跃，但道德意志薄弱，身心尚未定型，是非观念模糊，可塑性很强，拒腐蚀能力较差，受到不良诱惑和熏染，容易发展到反面甚至陷入违法犯罪深渊。从他们自身看，主要有三个方面原因：一是学途曲折。进入生长发育期的外来民工子弟，他们中的大多数在老家为“留守儿童”，由隔代抚养，缺少父母关爱和正常教养，就读于当地较差的学校。随着父母在玉环就业和收入的稳定，逐步进入玉环的民工子女学校和其他中小学学习，相应的条件和需求得到了改善。但是他们并不珍惜改善的条件和积极因素，而是很快接受不良环境的诱惑和熏染，对学业不感兴趣，甚至厌学、逃学、辍学。调查资料表明，有98%的“90后”外来人员子女在违法犯罪前闲散于社会，其中大部分在初中毕业前，甚至在小学未毕业就离开了学校，形成一个学习成绩不好——旷课逃学——离开学校——闲散于社会的公式。如张某15岁，就读玉环一所小学五年级，一学期还未读完，因贪玩不愿读书就离开了学校，过了不久就与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混在一起，竟多次充当贩毒团伙送“货”的，送一次“货”，毒贩就给他几十元钱。二是责任感缺失。分析“90后”外来人员子女走上违法犯罪之路的个体原因，集中反映了他们缺乏社会责任感和家庭责任感。他们不珍惜社会对他们的关爱，不同情父母的生活艰辛和尽力为他们提供的培养条件，听不进父母的劝告和教育，一切以自己为中心，心中少有父母和家庭。对此，参加座谈会的父母们都感到困惑和无奈。三是盲目模仿攀比。一方面，由于物质欲强追求享乐，他们普遍存有“别人有的，我要有，别人没有的，我还要有”的心理和思维；另一方面，在飞速发展的信息时代，他们以敏感的心灵感受着时代的变化，早熟早知，思维十分活跃，模仿渗透于他们的犯罪动机、犯罪形式、犯罪手段等一切过程。

（三）多元环境因素。现代社会的复杂性和飞速发展，足使一群成年人难以摆脱诱惑，何况这些尚无阅历、心智发育极为不足的“90后”外来人员子女。调查发现，以下三种因素最易使他们受害。

1.网吧等鱼龙混杂场所被他们视作生活乐园。随着互联网的日益普及和发展，营业性质的网吧如雨后春笋般遍及城乡，一些网吧经营者特别是 “黑网吧”违规向“90后”外来人员子女提供含有色情、暴力以及赌博等的有害信息，致使一大批“90后”外来人员子女终日沉溺网吧。据中国青少年网络协会公布的青少年网瘾数据报告显示：在青少年网民中，网络成瘾者占十分之一。从玉环调查发现，“90后”外来人员子女走上违法犯罪之路，几乎都与网吧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2.不良社会风气被他们无抵制拿来。由于不良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以及市场经济负面效应的影响，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弥漫在社会各个领域，不少“90后”外来人员子女很快就认同了“有了钱，就有了一切”的歪理。“90”后外来人员子女自贫困山区来到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直接从贫穷生活到现代化都市生活转折，这种直观的贫富差距的强烈刺激，于没有艰苦经历和精神储备的他们，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他们因经不起高消费、图享乐、向钱看等不良风气的影响而走上了违法犯罪歧路。玉环县有关部门一份问卷调查显示，“90后”外来人员子女中表示追求享受的占83.8%，有的甚至说：“人无横财不富”，“人一生就是吃喝玩乐”。

3.不健康文化被他们误认为是精神面包。接受正规教育，是青少年成长的必由之路，健康的文化生活，是青少年成长的精神食粮。充斥社会的低级影视、非法出版物、网上歪理邪说，被他们食之津津有味。对于老师和家长的教育，他们厌烦不感兴趣，而一些新奇的、从未接触涉足的领域却常常引起他们的强烈兴趣。在这种不正常心理的驱使下，社会提倡的主流文化常常被排斥，而形形色色的文化却被选择、吸收，这往往容易导致黄色文化、暴力文化乘虚而入。调查表明，“90后”外来人员子女步入违法犯罪之前，因厌学、逃学和辍学而流入社会，并深受各种歪理邪说、色情、凶杀、抢劫等精神垃圾的浸染，这对于心智尚未成熟的他们来说毒害尤甚。

（四）外来人员管理因素。改革开放以来，玉环县外来人口管理起步早，县委、县政府及有关部门坚持以人为本，根据流动人口的需求和群体特点，积极探索服务管理模式和方法，逐步形成了一套符合外来人员服务管理的制度和网络。但一些基层的外来人员管理机构往往都是松散型的非常设机构，这些机构没有执法权力，实战功能小，对在管理过程中遇到的许多具体问题无法解决，出现了一些管理漏洞。如对16周岁以下外来人员子女没有纳入外来人口服务管理范围，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对“90后”外来人员子女的情况不明、分布不清和管理责任不落实，更谈不上对他们进行必要的教育、管理和矫正，使他们成了社会上的新的“少年游民”。

三、遏制“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问题日益突出的对策思考

（一）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建立健全预防“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的社会体系。保护外来未成年人健康成长，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是关系到实现当地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一项基础性工作，也是一项艰巨的历史性任务。为此，各级党委政府要切实践行科学发展观，增强执政意识，充分认识外来人员这一特殊群体。外来人员既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同时也带来了公共基础设施的容量压力，加速了基本生活资源的消耗，增加了教育卫生资源配置的难度和社会治安管理的难度。因为他们在“移居”当地之前就一直处于社会的贫穷角落，社会地位没有发生变化，不会对现有资源分配机制有突出的倾向性意见，但在“移居”当地后原有权益或者某项政策资源配置不公，必然会导致产生不满情绪，表现为争取以物质利益为代表的社会冲突等。为此，一是当地各级党委政府要确立外来人员是城市“新市民”的理念，积极推行“外来人口本地化”政策，用开放、包容、平等的思想善待他们，全面落实外来人员在就业、住房、医疗、社会保障、子女入学等方面享有与本地市民同等待遇，确保他们从心理上不断消除对社会的不满情绪和价值性冲突，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实现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构建社会结构各个层面的和谐。二是要以人为本，不断构建预防外来人员违法犯罪机制和体系，努力为外来青少年健康成长创造良好的社会教育环境。建设和谐社会，就要不断缩小贫富差距和消除社会不公，其中一个十分重要的方面，就是依靠教育的发展，体现教育公平。当前我国仍处于城市化上升期，农村人口的比例以每年一个百分点的速度在减少，目前全国约有千余万进入城市的民工子弟，虽然国家已经确立了解决外来务工子女接受义务教育“以流入地为主，以公办学校为主”的原则，但没有真正落实到位，部分民办民工子弟学校条件简陋，教育质量低下，不同程度存在安全、卫生、交通等方面的隐患。一位哲人曾经说过：“让我们记住，公正的原则必须贯彻到社会的最低层。”只有给低收入外来人员提供更多的受教育机会，才能更多地参与市场竞争，分享更多的经济发展成果，也才能真正有利于缩小贫富差距。玉环县有关部门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子女的教育问题是外来务工者的共同难题。因此，解决外来人员子女教育问题成为服务型政府建设的一个重要课题。政府要从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高度，以“不差钱”和“只差人”的豪气和远虑，制定实施外来人员子女平等接受教育的政策，确保他们在城市教育中顺利地实现社会化，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外来人员子女教育断档现象的发生，为今后有效地解决当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与劳动力不足之间的矛盾，更为城市经济发展、市政建设和第三产业发展提供有素质的重要人力资源。三是要选准预防“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的着力点，实行重点防范。“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社会问题，是许多社会矛盾的交织物，但他们接触社会了解社会的途径广泛，生理上、心理上提前成熟，可塑性强，法律意识淡薄。为此，各级党委政府及教育、司法等有关职能部门要有计划、针对性、持续性地对他们进行法制教育，使他们增强法制观念，在思想意识上提高分析判断荣与辱、美与丑等实际能力，明确自己的社会和家庭责任，抵制各种不良的思想意识和行为，增强对国家和社会的感情和热爱，从根本上预防和降低“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问题。四是积极研究探索创办半工半读学校的新路子。党委政府要顺应历史的需要，贯彻依法治国方略，加强研究，界定工读学校的性质和功能，实行封闭式军事化管理，招收心理行为偏常、家庭难以管教、有违法和轻微犯罪行为的未成年人，发挥工读学校在外来未成年人教育保护和未成年人违法犯罪预防中的特殊作用。

（二）净化社会文化生活环境，加大防范力度，减少诱发外来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的因素和条件。众所周知，一个社会的精神状态与外来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率的高低有着紧密的联系。首先，各级党委政府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同时，要突出强调精神文明建设的极端重要性，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始终不动摇，坚持以人为本，塑造文明城市精神，加大未成年人的文化建设，不断满足日益增长的多层次精神文化需求，为外来未成年人提供健康向上的精神食粮。其次，重在多部门联合加大法律的执行力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三条规定：“国家采取措施，预防未成年人沉迷网络。国家鼓励研究开发有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长的网络产品，推广用于阻止未成年人沉迷网络的新技术”。这一规定改变了以往只堵不疏的简单做法，要求各级政府积极采取各种措施，从网络这个信息源头上防止不利于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东西进入网络系统，以及阻断未成年人沉迷网络游戏的渠道。政府各有关职能部门要重多部门的联合协作，加大执法力度，对网吧违规接纳未成年人的问题，按照相关规定进行处罚，对累计两次接纳未成年人或一次接纳3名以上未成年人的网吧，要责令业主停业整顿，整顿时间不少于15天；对累计3次接纳未成年人进入网吧的，要吊销其营业许可证；对黑网吧要加大查处打击力度，优化净化文化环境。虽然网吧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但是网络资源却是开放的，应从技术上切断网络资源的来源，每天午夜以后，网吧运营商应对网吧停止互联网信号传输接入，这种“零点断线”的做法可以有效防止网吧接收未成年人上网和超时营业。

（三）大力加强“90后”外来人员子女思想道德建设，培养良好的心理意识和道德素养。家庭、学校、社会是影响“90后”外来人员子女思想道德状况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三个重要环节，三者是缺一不可的整体。要建立完善家庭、学校、社区三者结合的预防“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早期预防体系。预防外来未成年人违法犯罪着眼于早期预防、防微杜渐，其中家庭是未成年人的第一课堂，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庭成员尤其家长的人格形象对孩子的成长有着直接的、持久的潜移默化的影响。遏制“90后”外来人员子女违法犯罪，要从家庭抓起，党委政府有关部门可以从文明家庭、综合“育苗”的角度，与有未成年人的家庭签订教育预防未成年人违法犯罪责任状，明确父母对子女的教育责任，巩固家庭这个堡垒。学校是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的阵地、主课堂，孩子走向成年、走向社会之前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学校度过的，学校在他们身心发展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是其他任何教育所不能比拟的。因此，学校要大力实施素质教育，坚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把思想道德、法制教育和人格塑造摆在第一位，摒弃以分数定优劣的评价标准，建立科学的学生能力评价体系，通过图文结合、课堂内外、社会调查、以案说法等生动活泼、灵活多样的思想道德、法制教育，增强学生的法制观念和法律意识，不断提高他们知法、守法的意识和自觉抵制来自各方面诱惑的能力。当前，尤其要加大对民工子弟学校和民工子弟就学较多的中小学校的财力、物力和软环境建设的投入，提高教师教书育人的素质。

（四）加大查处、打击和管理力度，保护“90后”外来人员子女健康成长。为了“90后”外来人员子女的健康成长，政府各相关职能部门应加大查处、打击违法犯罪的力度。公安司法机关要重点打击对涉抢、涉暴、故意杀人、抢劫等恶性犯罪和教唆外来未成年人犯罪的力度，充分利用惩罚资源，加强对外来未成年人的教育和挽救。司法机关要贯彻“宽严相济”的刑事政策，解决好对违法犯罪外来未成年人实行 “教育、感化、挽救”方针和教育为主、惩罚为辅原则的具体措施。公安机关、流动人口服务管理局和乡镇、学校要协调一致，加强对外来成年和未成年人的精细化服务管理工作，从预防犯罪的角度，全面掌握小学六年级以上外来未成年学生的底数，共同服务管理，单列系统专管，严格对外提供，专供服务防控打击工作。对社会归正人员，各级政府要统筹协调，加大就业服务和保障力度，公安机关要依靠有关部门，实行重点管理和接茬帮教，巩固教育管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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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3040（2010）02-0048-05

2010-03-17

*台州市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联合调研组由台州市委政法委、台州市公安局、台州市警察协会、玉环县公安局有关人员组成，主要成员：台州市警察协会包招勇、王贵良，玉环县公安局叶继国、陈仙秋。

（责任编辑：蒋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