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OID IMITATIONOF ARTISTIC避仿性与艺术
2010-10-09张保军
张保军
河北易县保军绞胎陶艺有限公司 易县074200
AVOID IMITATIONOF ARTISTIC避仿性与艺术
张保军
河北易县保军绞胎陶艺有限公司 易县074200
艺术的生命在于创新,而经典艺术作品则多具有避仿性。创新可理解为前所未有,而避仿性则是既前所未有,而后人又不易模仿。虽然好的科技创新大多便于推广普及,而好的艺术创新则多难以轻易模仿,这即使不是艺术家的刻意追求,也是人们在艺术鉴赏时常用的重要依据。
模仿;避仿性;创新;
人类需要艺术。从不同角度探索和分析艺术活动的各种规律性特征,有利于对艺术本质的认识;也是艺术家们无法回避的。从历史的角度看各国的艺术样式和流派,我们会发现艺术家们一个重要的创作特点,那就是有意无意的都在做着一件带有“避仿性”特征的工作。从而在作品的风格上与其他艺术家拉开距离,作品由此也产生了迥异不同的艺术效果。这不光是艺术家的性格使然,也是普遍规律之所在。
艺术家们在进行艺术创作时,为了使其作品独特新颖总是力争避开前人或他人,或不希望被认为是模仿前人或他人。另一方面人们在说明和介绍其作品时,也常常表述其心智之苦、创意之奇妙、难度之高、他人难以达到和不易模仿等等。同样人们在评判和欣赏某艺术作品时,也会兼看其是否涉嫌模仿他人和是否容易被他人所模仿,并常以此作为识别“玩概念”与艺术创新的依据。
以上心态和现象可以说明,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评判者均以其作品“既无仿他人,也不易被他人仿”为高。而这一客观现象笔者在此称其为——“避仿性”并认为有必要将这一概念置于艺术鉴赏理论的框架内加以考察。
如果我们将历史上人们耳熟能详的艺术家和其作品加以分析,其共同特点是:既学习他人但又无“模仿”他人之弊,这一点不容置疑,否则也就不能称其为真正的艺术家。而另一方面,其多数作品后人也极难模仿。而那些轻易被他人模仿乱真的作品一般不会是经典之作。据此如果我们给“避仿性”下一定义可包含两层意思:一、作品艺术水平较高并无模仿前人或他人。二、该作品创意构思睿智、风格独特鲜明、他人模仿容易被识破;杜桑的《泉》、毕加索的《牛头》、罗中立的《父亲》以及吴冠中的许多作品,有的看似迷人以巧实为思智过人“会者也难”。再则作品功力深厚、难度较高、模仿者无法做到与其相似,此类作品多居艺术主流,西方如达芬奇、安格尔,中国的像董其昌和张大千都属于这一类型的画家。(这里不包括那些,非作者主观所能掌控的可遇不可求的意外效果,也不包括那些费时、费力、不费心的繁复之作)。
若留心分析各种经典艺术就会发现大多具有较高的避仿性。如文革时期的现代京剧后来曾多次重排重演,但整体水平均远不及当年的原创;于是之主演的话剧《茶馆》后来也多次重排重演,但与原作相比已不能同日而语;印象派绘画之所以一直成为主流,在于其色彩未经一定的严格训练则难以掌握;行为艺术之所以玩不起来则在于人人可为。由此不难理解缺乏难度的、不具避仿性的艺术多难以得到广泛认可。
当代交通信息业的飞速发展,在给人们生活带来极大方便的同时,全球一村所带来的文化快速同化的趋势,并非人们的美好愿景。而强调艺术创作的避仿性,则是保护和鼓励创新、识别伪创新、强化艺术行业的吸引力、推进百花齐放,达到“和而不同”的有效切入点。我们学习借鉴前人和他人,除了吸取其养分外,还应该强调另外一个目的,即在艺术创作中尽量“避免相似”。笔者有理由相信艺术的“避仿性”可以成为艺术家们从事艺术创作时明确兼顾的要素之一,更应成为衡量艺术质量的一项标准。近年来中央政府多次强调建设创新型国家,这足以说明创新之重要,也足以说明我们缺乏的恰恰正是创新。这当然也包括艺术领域。我们一直在强调学习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而我们怎样学习传承,学习传承什么?笔者认为我们首先需要学习传承的是:先祖们的“勤劳和发明创造精神”,其次才是技艺层面的学习,但不能仅以模仿为目的。如果说“群体行为习惯”仍是文化的基本定义,那么当代我们需要学习和倡导的是创新文化,而不应是“仿造文化”。虽然我们都在自称或“被称”在传统的基础上有很大创新和突破,其实我们并没有做到。究其原因并非我们不够聪明,而是因为我们更喜欢省心的模仿和“移植”性创作。
我们通常说的工艺品、艺术品是没有实用价值的,如果缺乏创新也就失去了艺术的生存之根。“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无人不知、也无人否定。而“物以稀为美”谁又能否定呢?美从何来?西方有先哲早称“美即难得”、我们的先祖也讲“难能可贵”。金玉之美在于天下难寻故而稀缺,艺术之美在于轻易难为故而稀少,唯有知难而进才有望捕获艺术之美。
就工艺美术的创作而言,其基础与绘画艺术共通共荣,其审美也多受绘画影响。也因此需要明确和强调的是,不能以移植绘画这种简单方式取代工艺美术创作。而应追求绘画艺术不便实现和难以达到的艺术效果,二者离则两益,合则俱损,唯如此才是其发展方向所在。尽管人们对流芳千古未必有兴趣,但我们的作品能否“流芳几十年”还是需要认真考虑的。
艺术的功用无疑是激发兴趣和传情达意,以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其生命在于创新。当然艺术创新无疑是极其困难的,而单纯靠玩概念玄弄文化进行模仿性、移植性创作则不是长久之计。也许困难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美好的,而美好的事物无一不是困难的,即使我们做不到,但我们也许有必要先牢记这一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