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专业学生话语标记语使用情况之实证研究
2010-09-06李委
李 雪,李委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英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 2.东华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10013)
英语专业学生话语标记语使用情况之实证研究
李 雪1,2,李委2
(1.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英文学院,广东 广州 510420; 2.东华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西 南昌 310013)
通过语料库文本分析的方式,把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专业学生)话语标记语的使用情况和英语本族语者话语标记语的使用情况进行对比。结果显示,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专业学生)在使用频率和使用类型上都有明显差距。教师在教学中应有意识地引导学生注意话语标记语的使用,从而使学生的表达更加流利。关 键 词:话语标记;语用能力;口语流利性;语料库
在言语交际中,说话者会采用多种手段以实现成功交际的目的,话语标记就是其中之一。Schiffrin认为话语标记语预示说话人的潜在交际意[1]。Fuller也认为话语标记语是小品词的一种,有2条标准可以用来判断一个词是否为话语标记语[2]:①无论是否使用标记语,它所连接的语义关系都相同;②无论是否使用话语标记语,句子都符合语法规则。对话语标记语研究的深层理论是关联理论,该理论认为:交际活动属于一种认知活动,是一种有目的、有意图的活动,说话人的目的和意图会被听话人识别。听话人在识别过程中会遵循最佳关联法,即听话人会把所听到的话和语境相关联,从而理解说话人要传达的信息[3]。说话者为了实现某种交际意图,会使用某些语言信号,听话者可根据这些语言信号的使用原则和功能来判断说话人的意图。话语标记就是语言信号的一种。话语标记可以使听话者基于谈话内容,从诸多潜在的语义中选择最佳的语义。既然话语标记在本族语者交际中发挥重要作用,非本族语学习者也应注意到话语标记的重要性[4]。Cots认为,外语学习是否成功取决于学习者的语言行为和本族语者的相似程度[5]。本研究通过对中国英语专业学生的话语标记语的量化研究,得出二语习得者在使用该言语行为实施能力及话语调节能力起着重要的指示作用的话语标记语的局限及在教学过程中实施相应的应对改进措施。
一、研究背景
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随着语用学这门新兴学科的兴起,人们开始了对话语标记语的研究,不少西方语言学界的学者们对话语标记语的研究产 生 了 兴 趣,如 van Dijk[6], Fraser[7], Blakemore[8]等从不同的角度对话语标记语进行了分析。近年来国内学者,如何自然、冉永平,陈新仁等也对话语标记语进行了深入研究。
Blakemore强调话语标记语的作用是指明语境特征和效果,促使听话人为取得这种效果而努力作出必要的语境假设。他首先从认知——语用角度对它们的作用进行研究,开辟了话语标记研究的新途径。Jucker[9]总结了话语标记的四功能:①语篇的组构手段;②情态和态度指示手段;③听话人意图和关系的标记手段;④引导如何处理话语标记手段。
何自然、冉永平[10]提出它们是一种常见的话语现象,是一些在互动式言语交际中有着丰富语用功能的词语。陈新仁[11]分析了中国英语学习者的作文,指出中国英语学习者总体上在写作中有意识地使用话语标记语来提示内容之间的关系,但这种使用有比较明显的个体差异。综述国内外相关研究,研究者并未就话语标记语对语用能力培养作深入的研究。
二、研究方法
1.研究材料
本研究采用语料库文本分析的方法,其中英语本族语者语料库为 British National Corpus (BNC)中的口语部分(spoken),共计905个文本,总词数为10 286 210;所使用的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语料库为 The Spoken English Corpus of Chinese Learners(SECCL),该语料库是南京大学创建的英语专业口语语料库,由全国参加英语专业四级口试的考生口试文本汇集而成,容量为100万词,总词数为1 266 378。由于2个语料库的容量差别较大,因此统计出的话语标记语的原始频次全部转换为标准频次,即每10万词出现的频次。
2.研究对象
在对比分析不同母语学习者话语标记语使用情况时,我们依据前文的话语标记语的定义,检索SECCL中前15个符合要求的话语标记语,它们分别是and,eh,um,but,so,I think,yeah, you know,well,ok/okay,you see,er,I mean, actually和anyway。同时,检索15个BECCL中高频话语标记语在本族语者语料库BNC中的分布频率,并把频率转换为标准频率。
3.数据收集与分析
本研究使用的语料库对比技术中的关键词分析法,即研究者依靠频率信息寻找存在于不同语料库的突出模式进行研究。关键词分析法既包括过多使用的关键词(positive words),也包括过少使用的关键词(negative words)。为了获取频数信息,研究者先用Antoconc 3.0检索工具对2个语料库进行检索,在语料检索前,先应用detagging tools把SECCL和BNC中的附码全部清除,得到符合要求的纯文本。然后检索SECCL中前15个符合要求的话语标记语的分布频数和这些话语标记语在BNC中的分布频率,然后使用SPSS 16.0进行卡方检验其独立性,即话语标记语的分布是否受母语的影响。
4.研究结果
此处的卡方值检验对比分析了2个语料库中话语标记语的情况。表1显示,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专业学生)和本族语者的话语标记使用差异十分明显,当 df=2,p<0.05时,卡方值大于等于3.84便具有显著性,在本研究中的15个话语标记语中,中国英语学习者和本族语者相比,8个标记语的使用都有显著差异,中国英语专业学生过多使用eh,um,but,so和 I think,但过少使用yeah,well,er,I mean和 actually。在 and,you know,Ok/okay,you see和anyway几个话语标记语的使用上不同母语学习者使用差异并不明显。Eh,um和er同属于有声停顿语,中国英语学习者倾向于使用er,而不是um和eh,这可能是受汉语停顿语的影响。由于有声停顿语本身并没有意义,也不像其他话语标记语一样有自身的语用意义,为了探讨中国英语学习者和本族语者在使用话语标记语上的真正差异,这些有声标记语不作为本研究的对象。I think的过多使用反应了学生在阐述个人观点时表现形式的单一[12]。
表1 常见话语标记语在2个口语语料库中出现的频次差异性对比
三、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表明,话语标记是本族语者在日常会话交流中频繁使用的词语之一。但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使用频率和使用类型上都和英语本族语者有一定的差距,中国英语专业学生过多使用eh,um, but,so和 I think,但过少使用 yeah,well,er,I mean和actually。此外,中国英语学习者话语标记使用类型少,并且单一,在表达个人观点时,较多使用I think,并且频繁使用有声停顿语,研究发现,有声停顿语可以影响话语的流利性[13]。
本研究对于教学的启示在于:①在教学过程中,应提供给学生真实的语料,反应出本族语者交际的真实特点,这样学生在口语输出时才会更加接近本族语者。②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使英语专业学生在语言的学习过程中意识到话语标记语的重要性,并掌握话语标记语的正确及合适的使用。使学生的话语输出更能体现其英语专业学生特有的语用能力。③教师应积极改变学生对英语学习的片面理解,使学生意识到英语学习并不只是背单词、记语法,而更应重视在实际交际过程中的语言使用能力的培养。④现代教育发展趋势和学习者的个体差异决定了外语自主学习的必要性[14],因此,教师在培养学生外语自主学习能力时,也应引导学生自主学习时注意本族语者正常话语交流中的话语标记,从而使学生的英语表达更接近于本族者。
[1] Schiffrin D.Discourse markers[M].Cambridge:Cambriage University Press,1987:31-32.
[2] Blakemore D.Semantic Contraints on Relevance[M]. Oxford:Blakewell,1987.
[3] Sperber D,Wilson D.Relevance: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M].Oxford:Blackwell,1995:249-252.
[4] Svartvik J.Well in conversation[M]∥Greenbaum S,Leech G,Svartvik J,Eds.Studies in English Linguistics for Randolph Quirk.London:Longman,1980:171-174.
[5] Cots J M.Native and non-native speakers’intuitions about conversationalcompetence[M] ∥ Procedings of the Conference Held atthe Leopold-Franzens-University of Innsbruck,Austria. Innsbruck:Verlag des Instituts fur Sprachwissenschaft,1992:169-181.
[6] Dijk V.Pragmatic connectives[J].Journal of Pragmatics, 1979(3):447-456.
[7] Fraser B.Types of English discourse markers[J].Acta Linguistica Hungarica,1998,38:19-33.
[8] Fuller J M.Discourse marker use across speech contexts[J]. Multilingua,2003(22):185-208.
[9] Jucker A H.Discourse markers:Introduction[M]∥Discourse markers:Description and theory.Amsterdam/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8:66 -68.
[10] 何自然,冉永平.语用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9:143-146.
[11] 陈新仁.话语联系语与英语议论文写作:调查分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2(5):350-354.
[12] 何安平,徐曼菲.中国大学生英语口语Small Words的研究[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3(6):446-452.
[13] 张文忠.第二语言口语流利性发展的定性研究[J].现代外语,2000(3):273-283.
[14] 叶张煌,曹迎春,骆爱凤.第二语言口语流利性发展的定性研究[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2008(2):148-151.
A Corpus-based Analysis on Use of Discourse Markers by Chinese English Majors
L I Xue1,2L I Weiqing2
(1.Faculty of English Language and Culture,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Guangzhou 510420,China;2. English Department,East Chin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anchang 310013,China)
Based on corpus comparison technique keyword analysis,the actual use of discourse markers by Chinese English majors and native speakers is compared.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sign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frequency and type of discourse markers by the non-native and native groups.It is proposed that teachers are supposed to remind students of the necessity in adopting discourse markers in English communication.Besides,proper use of discourse markers can also contribute to speaking fluency.
discourse marker;pragmatic competence;speaking fluency;corpus analysis
H 319.3
A
【责任编辑 张耀华】
1008-9225(2010)05-0089-03
2010-06-01
2009年度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YY0921)。
李 雪(1981-),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研究生,东华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