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产权与利益关系辨析——基于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设计构想

杭兰平,张 睿,冯均科,毕剑锋

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产权与利益关系辨析
——基于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设计构想

杭兰平1,2,张 睿1,冯均科2,毕剑锋1

在我国体育产业快速发展的大背景下,CUBA联赛这块极具经济效益的大“蛋糕”未来前景广阔。其社会化、产业化运作模式的性质,注定了它必然以追求盈利为主要目标。而解决CUBA联赛因产权不明晰所导致的责、权、利矛盾,在当前就显得非常突出。通过对CUBA联赛的组成架构——教育部门、社团组织、企业部门、大学生运动员、体育部门的职能与产权的分析,尝试设计基于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分析了出资人(股东)出资方式、股份占比和股东职能,并提出该模式具有可操作性的运行思路及构建原则。

CUBA联赛;产业化;产权;股份制;企业;模式

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以下简称“CUBA联赛”)由中国大学生篮球协会和恒华集团共同主办。从1998—2010年,已经成功举行了12届联赛,“随着CUBA联赛的不断完善和发展,其内涵和外延也不断扩大,已成为文化素质最高,比赛场次最多,现场观众最多,赛期跨度最长,地域分布最广,媒体支持强劲,社会形象最佳的篮球赛事”[22]。特别是在全国高校大学生群体中具有重要的影响。

作为一项新兴赛事,它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惊人的感染力,能够突出文化特征,贯穿素质教育,体现了积极的教育意义。然而,立足于我国篮球事业的高度,以未来发展的视角理性认识CUBA联赛的发展,我们会发现,CUBA联赛存在着诸多问题和困难,在近10多年的发展中日益凸显。其中,CUBA联赛的产权与利益,“主体归属”或者说“实际主体归属”等问题不明确、不清晰,且有逐渐被模糊化的趋势,极大地阻碍了CUBA联赛得以健康有序地发展,这些是亟待需要解决的重点问题。

1 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CUBA)产权明晰的意义

1.1 CUBA联赛的背景分析

1985年,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发起成立中国大学生篮球联合会。1990年,正式加入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以下简称大体协),并更名为“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篮球分会”,即现在的“中国大学生篮球协会”(以下简称“大篮协”)。1996年11月28日,中国大学生篮球协会与杭州可艾可服饰有限公司(恒华集团前身)合作,正式确定了CUBA联赛的名称和办赛宗旨。1997年,原国家体委将其纳入1998年度全国竞赛计划,原国家教委正式批准CUBA联赛组织办法。1997年3月,恒华体育发展有限公司成立,正式启动CUBA联赛的推广和市场开发工作。11月30日,CUBA联赛组委会成立。1998年3月19日,首届CUBA联赛举行,成为我国第一次面向高校、面向社会,采取社会化、产业化运作模式的大学生专项运动联赛。

至今,CUBA联赛成功举办了12届,在各方面均产生了积极的影响,成为“体教结合”、“校企结合”可以借鉴的体育发展模式。它的背后是1 000多所高校、近3 000万左右的在校大学生和200多万教职员工,以及一个包括2 000多万梦想上大学的高中生和数不清的大学校友及学生亲属的连带群体①相关数据来源于教育部官方网站及其他网站综合整理而成。,所代表的市场潜力也将变得越来越庞大。如此广泛的社会基础决定了CUBA联赛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赛事也先后吸引和得到了中国电信、安踏公司、李宁公司、海南航空、一汽大众等众企业商家的关注和投资。显然,CUBA这个商机无限的目标市场对于商家来说充满着无限的诱惑。

1.2 厘清CUBA产权的意义

大学篮球以特有的魅力拥有着巨大的商业潜力。譬如:美国的NCAA就拥有惊人的市场价值和开发能量。2001年,CBS花费60亿美元拿到了NCAA男子篮球联赛11年的电视转播和媒体行销权[16]。2008年,CBS电视台为NCAA锦标赛期间各大企业开出的广告价码为30秒100万美元,仅决赛的广告费就给其带来了将近1亿美元的收入。3个星期的NCAA锦标赛时间内,CBS在广告费方面进账5.8亿美元。2004至2008年的5年时间,尽管面对各种财政危机,通用公司还是投入了3.17亿美元在NCAA锦标赛中进行广告宣传[17]。而“CUBA既然是产业组织,产业化不再仅仅是一种手段,某种意义上已成为了联赛的主要目的。由于CUBA的产业化性质,注定了必然以追求盈利为其目标”[21]。既然CUBA是以产业化进行推广的赛事,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CUBA联赛也必将创造可观的经济价值,而明晰产权就显得非常重要和迫切了。

建立现代产权制度,有利于维护公有财产权,保护私有财产权,有利于各类资本的流动和重组,有利于增强企业和公众创业创新的动力,形成良好的信用基础和市场秩序。这是完善基本经济制度的内在要求,是构建现代企业制度的重要基础。现代产权制度是建立,股份制,CUBA,联赛企业,的重要依据。因此,厘清CUBA联赛的,产权,具有重要的意义。有利于CUBA联赛的快速发展,有利于CUBA联赛的制度化管理,有利于保障CUBA联赛各参与者的利益,有利于CUBA联赛利益各方的合作,有利于CUBA联赛处理可能发生的法律纠纷,有利于CUBA联赛避免国有资产的流失,有利于CUBA联赛探索“校企合作”、“体教结合”的发展模式。

2 CUBA联赛的产权辨析

产权一般的意义是以财产所有权为主体的一系列财产权利的总和,“产权的核心是生产资料所有制,财产仅仅是有意识地把生产条件看作是自己的东西这样一种关系,而生产资料归属权具有决定意义。其他权利,如支配权、使用权、受益权等,都是由归属权决定或派生”[6]。产权具有明显的排他性,明晰的产权是市场交换的基础。因此,产权的初始界定很重要,往往决定了产权变迁的方向和对双方盈亏的影响。哈罗德·德姆塞茨认为,产权的主要功能在于引导各种激励机制,使外部性在更大程度上得以内部化[9]。

2.1 CUBA联赛产权不清的主要原因

CUBA的创办与时任大篮协副主席兼秘书长龚培山先生的个人努力是分不开的。作为一名普通的高校教师,一直以大学生体协篮球项目负责人的身份进行中国大学生篮球发展的探索,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在陈南生老师的引荐下与青年企业家张宁飞接触,共同促成了大篮协与恒华集团的合作,创办了CUBA联赛,张宁飞旗下的恒华体育(广告)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恒华体育”)负责对CUBA联赛进行独家推广。“中国大学篮球联赛起步是置身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宏观大背景下进行的,由于大学篮球根基薄弱,大学生体育协会只能采取商业化运作模式来发展大学篮球运动,从实践来看,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CUBA也成为了影响力最大的大学联赛”[9]。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组织体育运动基本上是政府行为,在当时的背景下,大篮协要想组织一定规模的全国性大学生联赛几乎不可能。可以想象,当时能够得到企业资金的大力支持是大篮协求之不得的。

然而,正是CUBA创办之始,就已经埋下隐忧。诸如产权、联赛模式等。谷志立等认为,大篮协与赞助商的责、权关系不明晰会产生多方面的不良影响,不利于CUBA正常决策,不利于大篮协的威信和凝聚力等。如果大篮协拥有组织比赛的自主权,而赞助商独立负责商业经营,赞助商赚多少钱与大篮协没关系[7];陈钧等认为,CUBA赛事起始是由恒华集团资助与大篮协共同创办的,现今恒华体育发展有限公司总裁张宁飞身兼赛事的组织者和代理推广者,大篮协作为一民间社团组织,他们之间责、权、利关系不明晰;[3]曲京寅认为,CUBA篮球联赛应当在国家行政部门领导下,坚持以业余为主,半专业化为辅的传统战略;应当实行社会与行政部门合作,以企业与运动队联姻为特色的结合型模式[18]。

谁的CUBA联赛?之所以需要厘清这个问题,原因是CUBA的归属本质与当前运行中的实际归属情况逐渐被模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准确表述清楚,甚至于很少有人如此发问。

2.2 CUBA联赛的组成架构分析

为了便于厘清CUBA联赛的产权性质与归属,我们把与之相关的组织、部门及个体分为以下几类:1)教育部门:包括教育部、教育部学生体育协会联合秘书处、各高校主管部门;2)体育部门:包括国家体育总局篮球运动管理中心、省篮球运动管理中心;3)社会团体部门:社团: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中国篮协;社团分支机构:中国大学生篮球协会、CUBA组委会;4)企业部门:包括恒华集团、恒华体育。依据各部门性质对CUBA联赛相关组织及机构分析如下(表1)。

表1 与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CUBA)相关的组织及机构一览表

显然,与CUBA联赛相关联的组织及部门非常复杂,其性质也是不尽相同,有国家行政机关、省部级直属事业单位、社会团体以及民营企业、高校以及大学生等。所涉及的业务主管部门较多,有教育部、国家体育总局、省部委以及相关协会等。其中,既有法人资格的组织,也有无法人资格的组织。

2.3 CUBA联赛的产权主体分析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完善的今天,建立健全现代产权制度,是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促进经济社会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建立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有利于维护公有财产权,巩固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有利于保护私有财产权,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从而“推动产权有序流转,保障所有市场主体的平等法律地位和发展权利”[6]。因此,产权的初始界定很重要,往往决定了产权变迁的方向和对双方盈亏的影响。CUBA联赛是具有社会化、产业化的发展模式,因此,厘清CUBA联赛的产权性质与归属尤为重要。

一般而言,产权可分为3种类型,即国有产权、私有产权和公有产权。就目前而言,CUBA的产权属性是非常复杂的。但是,通过分析与CUBA联赛相关的部门组织及机构的主要职能(表2),将有利于厘清CUBA联赛的产权问题。

2.3.1 教育部门拥有CUBA联赛产权分析

显然,CUBA联赛主要构成单元是各个高校的运动队,各运动队训练与竞赛属于高等教育的范畴。教育部对学校、大学生、教师等具有主要的统筹规划和协调管理的责任;具有指导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指导各级各类学校的体育卫生教育工作等职责。因此,教育部以及相关管理高校体育教育的部委职能部门,应对高校开展大学生篮球运动具有行政管理权。根据我国国财政部颁布的《事业单位国有资产管理暂行办法》第一章第3条规定:“事业单位国有资产包括国家拨给事业单位的资产,事业单位按照国家规定运用国有资产组织收入形成的资产,以及接受捐赠和其他经法律确认为国家所有的资产,其表现形式为流动资产、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对外投资等。”第九章第55条:“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单位中占有、使用国有资产的,参照本办法执行。”依据此管理办法,教育部对高校的资金投入,以及在CUBA联赛中有管理、指导等无形资产的投入。教育部学生体育协会联合秘书处(学体联)就是代表教育部直接行使各项权利的事业管理单位,所以,学体联应代表教育部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

我国绝大部分高校(公办)是由政府拨款、收费、捐赠混合型的非营利性事业单位,高校既有独立法人资格,又具有法人财产权,但不能任意支配处分这些资产用于营利。高校的资产属于国家所有,其参与CUBA联赛所有的相关财物(物质资本)、教练员等人员(人力资本)和其他无形资本等均可以定性为国有资产。所以,高校在参与CUBA联赛时应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

表2 与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CUBA)相关的组织及机构的主要职能一览表

2.3.2 社团组织拥有CUBA联赛的产权分析

CUBA联赛是大篮协与恒华集团合作主办,并由恒华体育进行推广运行。虽然CUBA联赛已经顺利举行了12届,但是,初始双方的合作对CUBA联赛的主体归属以及产权与利益等问题没有明确,这将会导致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主体归属问题不明确、不清晰的趋势,极大地阻碍了CUBA健康有序的发展。依据民政部发布施行的《社会团体分支机构、代表机构登记办法》第12条:“社会团体的分支机构、代表机构是社会团体的组成部分,不具有法人资格,其法律责任由设立该分支机构、代表机构的社会团体承担”。大篮协是大体协的分支机构,它无独立法人资格,这就意味着一旦大篮协与恒华集团产生纠纷,承担法律责任的却是大体协。大体协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非营利性全国性社会团体,大体协的业务主管单位是学体联。它是在教育部领导下举办、组织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全国性高等学校(大学生)体育比赛和其他体育活动。大体协的下属单位是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学生体育协会或大学生体育协会。因此,大体协代表大学生体育社团也应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

2.3.3 企业部门拥有CUBA联赛的产权分析

恒华集团是CUBA联赛的企业代表,其分公司恒华体育推行和承办CUBA联赛。正是在恒华集团的大力支持下,出人出资创办推广CUBA联赛,才使得CUBA联赛能够成为目前国内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体育赛事。因此,作为CUBA联赛主要的发起和创立者的恒华集团来说,应该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

2.3.4 大学生运动员拥有CUBA联赛的产权分析

大学生运动员是CUBA联赛的核心构成部分。然而,长期以来,他们的权益却得不到保障,其实质是大学生运动员的权利和义务问题,是高校与学生之间的法律关系。在我国,这种关系没有具体明确的结论和规定,“由于缺乏法治传统,加之饱受封建等级观念影响,高校倾向于把学生看作被教育和管理的对象,强调纪律和行为规范,学生权益相对而言不受尊重”[2]。大学生运动员在学校的篮球队里服从学校、校体育部门和教练员的管理和安排,在联赛中受制于各种制度的管理和约束,而关于他们的权益却很少提及,合法的利益得不到保障。但是,随着我国大学生权利意识的日渐觉醒,构建我国高校与学生新型法律关系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凸显。

据“美国杜克大学体育部财政方面的统计,2008—2009赛季,在每个篮球运动员身上平均投入将近40万美元”[17]。可见,仅从美国杜克大学对运动员投入的经费而言,足见学校等部门对运动员的重视,从而也反映出运动员义务与权利的平衡。CUBA联赛以社会化、产业化的运作,其核心成员的大学生运动员理应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

2.3.5 体育部门拥有CUBA联赛的产权分析

篮球运动管理中心是国家体育总局直属事业单位,具有对全国篮球项目行政管理的职能,是中国篮球协会的办事机构。CBA联赛是其主办的中国最高水平的篮球联赛。中国篮球协会是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全国非营利性的联合组织。

CUBA联赛的重要目标之一就是成为中国篮球人才来源的主渠道,其发展目标对CBA联赛后备人才的储备具有积极的支撑作用,有力地促进了CBA联赛的发展。同时,有效地促进了群众性篮球活动,尤其是高校篮球运动的开展,这也同样是篮球运动管理中心的职能。CUBA联赛的主办者大篮协是中国篮球协会的会员,篮球运动管理中心虽然对CUBA联赛具有管理和指导的职能。但是,我们认为,篮球管理部门在CUBA联赛中不应占有产权,同时,还应该加强支持CUBA联赛的力度。

3 基于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设计思路

CUBA联赛的企业模式就是:以教育部门为主办方,大篮协为实施的组织机构,企业为出资推广方,三方出资人(股东)以不同的出资方式、占股比例、收益比例等形式,借鉴股份制的特点,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以下简称“《公司法》”)等相关法规而组建的股份制企业(CUBA“联赛企业”)。这里,我们只是以一种概念、理念来理解它可能更为贴切,至于具体的名称还需要进一步的探讨。

3.1 构建CUBA联赛企业模式组织架构的依据

3.1.1 当前相关法规的需要

市场经济首先要求产权归属清晰,要有相关法律法规认定。在此基础上,还要求各相关产权主体权利到位,责任落实,各种产权一律受到法律严格的保护,并可依法在市场上自由流动,有效运营,市场只有在具备了这些条件的情况下才能对社会资源进行合理配置。

《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第三章第10条第6款规定:全国性的社会团体的名称冠以“中国”、“全国”、“中华”等字样的,应当按照国家有关规定经过批准,地方性的社会团体的名称不得冠以“中国”、“全国”、“中华”等字样。《企业名称登记管理规定》、《企业名称登记管理实施办法》等均对企业名称有严格的规定。显然,能够冠以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名称的,一般企业是不容许的,能够代表中国大学生资格的部门只能是教育部或者是隶属教育部的下属全国性具有法人资格的机构,当然,主体必须是教育部,同时,国家体育总局在篮球业务上的领导与指导作用也不能忽视。大篮协与恒华集团的合作中,大篮协是不具有法律责任的社会团体分支机构,这样的合作存在法律漏洞,必须明确大体协代表教育部门具有主办CUBA联赛的单位资格。

在《公司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等有关法规的框架下,通过平等协商,共同出资设立具有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签订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书》,受相关法律保护,履行合法的程序,这样可以有效地保护出资企业正常存在和运营,同时,也保护其他出资人的权益。

3.1.2 符合现实体制的需要

程路明等认为,大篮协还没有专门的省、市级基层组织,比赛的组织、管理职能交由各省、市的教育厅体卫处负责,而各省市的教育部门是政府机关,CUBA只是群众性的体育团体,双方没有上下级的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因此,很容易造成基层预赛的组织管理不力,影响了各院校的参赛积极性。[5]陈南生也认为,协调好外部环境对CUBA尤为重要,在充分了解我国当前的经济、社会文化、法律制度等外部环境下,协调好各方面关系:1)要定位好CUBA在整个中国篮球系统中的位置,促进“小学-中学-大学”篮球人才培养系统的形成,逐步提高联赛水平并与整个中国篮球发展接轨;2)协调好与CBA的关系,并与其建立合作关系;3)协调好与教育部门及大学生体育协会的关系,争取更多的运动员和学校招生的管理权利[4]。胡鞍钢认为,经济体制决定体育体制,经济体制的转轨方向也决定了体育体制的转轨方向,从管理模式看,从政府直接管理型向社会管理型过渡,就是要从行政式的指令管理变成依照法律通过各种体育社会团体的社会管理[12]。鉴于此,就目前中国特色的体制下,行政化特点的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行政命令尤为重要。因此,CUBA联赛企业模式的构建思路完全符合当前我国体制的现实特点,尤其是在我国各项体制改革的过渡时期。

3.1.3 符合多元化利益主体的需要

当前,我国竞技体育系统中利益分化现象比较突出。李元伟认为,我国当前竞技体育利益矛盾突出。中央和地方、体育系统和非体育系统、体育行政部门与体育事业单位及体育社团之间,由于目标不尽相同、价值取向各有差异,利益矛盾突出。整个竞技体育系统的向心力、凝聚力下降,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短期利益与长远利益时有冲突,在某些环节上还表现得异常尖锐。他还进一步指出:在竞技体育领域已经出现了多种利益关系,如国家利益、地方利益、行业利益、部门利益、单位利益和个人利益等,如果处理不当就会出现目标分散的问题[14]。一些学者则指出了转型期我国竞技体育系统内市场与政府间的利益分化。鲍明晓提出,竞技体育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运行的最大特点是政治利益驱动。在市场经济体制下,竞技体育的资源是由价格信号引导的供求机制和利益机制来配置的。因此,这一体制下,竞技体育发展的动力是市场,不是政府[1]。李建设等指出,在社会转型期,随资源分配方式的变化,自然出现新的利益群体,如体育系统内部的单项运动管理中心、职业俱乐部、新的体育社团,系统以外的商业、企业、传媒等。利益的多元化是竞技体育商业化发展的必然。应利用不同的利益主体的利益需要,谋求系统的整合效应[13]。

正是基于相关法规、现实体制和多元化利益主体等环境的需要,我们试图在企业股份制特点的框架下尝试构建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组织架构(图1)。

3.2 出资人(股东)出资方式及占股份比例的确定

成立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相关实体(联赛企业),各出资人应该由教育部门、社团组织(大篮协)、恒华集团合作。三方占股份比例为1:4:5,在建立相关财务监督机构后,每年依据财务收支情况,按占有股份的比例进行利润分配。当然,商品经济中的产权交换具有契约形式,是按照自愿的原则进行等价交换。这里我们只是提出一种设计思路,至于三方所占比例为多少才合理,可以进一步协商约定。

3.2.1 教育部门的出资方式及占比

《公司法》第二章第一节第27条:“股东可以用货币出资,也可以用实物、知识产权、土地使用权等可以用货币估价并可以依法转让的非货币财产作价出资;但是,法律、行政法规规定不得作为出资的财产除外。”前面笔者分析了教育部对高校的资金投入,以及在CUBA联赛中占有管理、指导等无形资产的投入为出资方式(非现金)。学体联应代表教育部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拥有获得CUBA联赛的部分利益。当然,这些资产的投入理应属于事业单位国有资产。“我国国有资本的所有权属于广大劳动人民,产权制度改革能够提高国有资产的运营效率,使国有产权的实现形式适应市场经济,有助于更好地发挥国有产权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作用,而不是放弃国有经济的主导地位,把国有企业改变为私有企业或者变相的私有制企业”;“构建中国特色国有产权制度的基本方向是:实现国有产权的权能分解,保障国家所有权,坚持政府管理权,落实企业经营权”[6]。教育部学体联作为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主办方,其无形资产占1成股份,应该是合理的。

图1 股份制特点框架下的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CUBA联赛企业)组织架构示意图

3.2.2 大篮协的出资方式及占比

“CUBA作为一个产业化运作的商业性组织,在CUBA管理参与和利益分配上,高校的利益几乎被完全漠视,根本得不到联赛利润的合理回流,只能依靠学校不断加大投入,造血功能极差。这些问题严重制约了CUBA的可持续发展,中国大学篮球要想走出困惑必须引入新的发展理念,进行改革创新,探索可持续发展的新路”[9]。大篮协是不拥有和承担法律责任的从属大体协的分支机构。这里,我们认定大篮协可以代表大体协和各高校,来维护他们的利益。由于我国高校(公办)的资产属于国家所有,其参与CUBA联赛所有的相关人、财、物(教育资源、学生运动员资源、教练员资源、场地资源、人力管理资源等)和其他无形资本等出资方式均可以定性为国有资产。所以,参与高校应具有CUBA联赛的部分产权。大篮协是代表全国各大学的组织机构,是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执行机构,应占4成股份。

3.2.3 恒华集团的出资方式及占比

恒华集团作为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合作方,其旗下的恒华体育又是惟一推广CUBA联赛的企业。恒华集团代表着私人企业利益。公司投入主要以现金、人力等出资方式为主,CUBA联赛的推广所用经费由其全部出资。本着尊重历史,优先合作的原则,恒华集团应占5成股份。

多年来,恒华集团对CUBA做出了重大贡献,但是随着CUBA联赛的发展,企业也得到了一定的回报,其公司向外发布的公司简介上,均标有“由集团主办和推广的CUBA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已发展成为国内的一项重要赛事。在中国探索出体育事业社会化产业化运作的成功模式,为中国教育和体育改革做出积极贡献等”[21]。显然,企业通过推广CUBA联赛,借助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高贵身份”和广泛的影响,成为企业发展过程中一张有分量的名片,使企业品牌知名度、美誉度等方面得到了提升。企业积极的社会责任形象让顾客产生认同,社会责任又可以增加产品价值,使企业得到额外的效用。随着CUBA的发展,不久的将来,一定会为企业带来更加丰厚的经济效益。

3.3 CUBA联赛企业模式出资人(股东)的职能

3.3.1 教育部门的职能

教育部是主管教育的官方机构,是管理有关高校的最高行政机构,其职能主要由下属机构学体联以及大体协等部门履行:1)制定具有宏观性的相关法规,制度、行政命令等,通过行政手段发文,以促进与保障CUBA联赛顺利举行。其中,关于中、小学篮球竞赛体系建立等一系列问题尤为重要;2)给予必要的工作指导;3)制定完善的监督机制,对CUBA联赛进行监督、规范、纠偏、处罚等。其特点是:以政府文件的形式予以明确,突出行政命令,即符合我国现有的政治体制特点,又使得CUBA联赛在政策、制度上得到有效的保证。

3.3.2 大篮协的职能

大篮协作为高校的代表机构,在教育部学体联、大体协的领导与指导下进行工作,对大体协负责。必须履行其全国高校篮球协会的职能:1)科学制定高校篮球发展的方向,开展和组织好CUBA的竞赛,规划相关赛制;2)在CUBA联赛的框架下处理、组织和协调企业、高校等的相关事宜;3)维护高校及运动员的利益。负责给各参与学校的利益分配;4)管理及培训相关人员:组委会人员、教练员、裁判员、运动队的管理(学习训练、日常生活、就业等)等。

3.3.3 合作企业的职能

恒华集团是CUBA惟一合作伙伴,是独家出资推广的公司。其职责必须是遵守不干扰比赛,在保证比赛纯洁性的原则下,对CUBA进行全面的推广和运营,为自己及其他股东赚取最大利润。通俗地讲,就是借助CUBA联赛这个平台,把它作为产品,通过有效地生产、开发、包装,卖出好的价钱。其主要职能:1)全方位的推广比赛、协助组织联赛;2)全权负责商业赞助、广告媒体、赛场设计、运动员转会、门票等;3)努力开发CUBA联赛的自有品牌以及相关的衍生品等;4)拥有建议、协助及参与大篮协在CUBA联赛运作中的有关事宜;5)在合作期内,与CUBA联赛有关的事宜中,拥有CUBA联赛品牌的开发和使用权。

4 CUBA联赛企业模式运行思路

4.1 CUBA联赛企业模式运行的障碍

虽然,以单纯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是发展和促进CUBA联赛比较理想的、具有创新性构想的一种模式设计,具有探索性和超前性。但是,如果依据股份制企业的全部特点和相关法规运行CUBA联赛,显然,实际操作中具有一定的难度,存在诸多的障碍需要正视。其中,社团组织的非营利性和政府化特性是主要障碍。

4.1.1 社团组织非营利性质的制约

多年来,关于社团组织是否能够经营、如何经营的争论一直不断,焦点就在于社团资金的严重不足与发展事业的矛盾。资金短缺是社团的主要困难,导致生存艰难,以至于无法正常开展活动,而商业化开始成为非营利组织拓宽经济来源和提高组织效率的手段之一。同时,社团因资金短缺而丧失独立性,就可能会寻求企业(财团)的资助。“如果资助是附带条件的话,多少都会影响组织的行动方向,组织的发展就难免受制于人,甚至做出有悖组织宗旨的行为”[9]。虽然,“非营利组织面临资金短缺和事业扩大的矛盾,通过商业化的运作方式筹集资金成为各国非营利组织发展的大趋势”[23]。但是,萨拉蒙指出:“近年来,发达国家很多非营利组织为了拓宽资金来源的多元化并减少组织的依赖性,开展了越来越多的经营活动,但同时也面临着一种日益增长的危险,即逐渐变得像企业”[24]。所以,大体协、大篮协在CUBA联赛企业运作的过程中,其商业化特性会逐渐加强,就会发生与组织宗旨相悖的风险。

4.1.2 社团组织政府化性质的制约

我国社团组织的发展路径具有自上而下为主,自下而上为辅的特点,是我国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一种选择,也就决定了中国的许多社团是准政府组织[19]。我国高校竞技体育的管理体制已经从由教育部直接管理的模式转向由教育部与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共同管理的模式,处于教育部管理为主,中国大学生体育协会协助的阶段,即政府与社会结合管理型的政府社会阶段[15],这种管理体制仍然凸显着政府的烙印和行政管理方式的痕迹。

大体协是政府下设的协会,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民间组织,而有着协会称谓的具有政府化相应职能的机构,工作性质还是以事业发展为主要属性,是非营利性社会组织。当然,“社团的政府化也是社团建设不得已的路径选择。在‘强政府,弱社会’的状况下,社团单靠其自身的力量无法在已有的社会制度下充分发展”[23];“到目前为止,政府对于非营利部门的发展持一种矛盾心态:一方面,政府意识到,应该发展非营利部门来共同承担对国民的福利责任;另一方面,政府又担心在发展过程中失去对非营利部门的控制”[20],“在政府发展非营利部门的资源需求和社会控制需求之间存在着持久的冲突。因此,政府对非营利部门的授权还有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在现阶段来说只能是逐步的、渐进的”[23]。所以,政府化性质的社团组织参与股份制CUBA联赛企业的运作,难以避免地会通过政府下移的某些权力而获得利润,那么,握有公权者就会以权力寻租筹码谋求自身经济利益,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非生产性的权力寻租”,而这种权力寻租则是不合理、不合法的。

4.2 CUBA联赛企业模式运行设计

社团的非营利性和政府化性质是CUBA联赛企业模式运行的主要障碍。因此,在设计CUBA联赛企业模式运行上,要注意处理好3个问题:一要,避免社团由于经费不足而无法正常有序地开展CUBA联赛;二要,避免在企业运作的过程中,其商业化特性的加强与其社团宗旨相悖的风险;三要,避免因社团政府化而导致权力寻租现象的发生。我们可以发现,这3个问题的核心就是利益的获得与分配,所以,如果CUBA联赛企业模式能够在具有股份制特点的前提下运行,并能有效地解决好社团组织利益的获得与分配,就会避免或者减弱上述3个问题的发生,使得该设计构想具有了较强的可操作性。

4.2.1 以股份制特点的方式运行

前面我们对CUBA联赛产权进行了分析,同时,在假定出资形式、占股比例不变的前提下,以股份制特点机制进行企业化运行。

1.依据民政部、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颁布的《关于社会团体开展经营活动有关问题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第2条:开展经营活动的社会团体,必须具有社团法人资格。不具备法人资格的社会团体,不得开展经营活动。大体协具有法人资格能够开展经营活动,保证了社团与企业合作的合法性。大篮协不具有法人资格,不得开展经营活动。

2.依据《通知》第3条:社会团体开展经营活动,可以投资设立企业法人,也可以设立非法人的经营机构,但不得以社会团体自身的名义进行经营活动。作为CUBA联赛企业模式的合作者恒华集团可以担任和从事经营活动。这样由政府、社团、企业等不同产权主体通过股份制进行的产权融合,有效地融合了物质和人力资源等各种经营要素。不仅可以更快地壮大CUBA联赛企业规模,促进企业更快发展,而且能够发挥不同产权主体之间的比较优势,提高企业的竞争力。能够有效地解决社团经费的不足,使得社团得以有序地开展和发展CUBA联赛。

4.2.2 以企业虚拟红利、实际捐赠的形式进行利润分配

依据《通知》第5条:社会团体投资设立的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其利润分配,应按《公司法》规定的有关条款执行;《公司法》第二章第一节第35条:股东按照实缴的出资比例分取红利。但是,全体股东约定不按照出资比例分取红利或者不按照出资比例优先认缴出资的除外。同时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以下简称“《捐赠法》”)第一章总则第2条: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自愿无偿向依法成立的公益性社会团体和公益性非营利的事业单位捐赠财产,用于公益事业的,适用本法。大体协是依法成立的从事社会公共体育的机构,符合接受捐赠条件。所以,在以股份制特点机制运行CUBA联赛时,大体协可以在公司分取红利条款中约定比例,并分取虚拟红利,企业实际依据《捐赠法》,以捐赠的形式把红利捐赠给大体协,使其合法化(图2)。

4.2.3 以政府职能机构为保障的监督运行机制

《捐赠法》第三章第17条:公益性社会团体应当将受赠财产用于资助符合其宗旨的活动和事业;第19条:受赠人应当依照国家有关规定,建立健全财务会计制度和受赠财产的使用制度,加强对受赠财产的管理。显然,大体协作为受赠方,对受赠财产的使用必须用于发展我国大学生篮球运动。我们可以设计为:大体协下属的分支机构大篮协来拥有受赠财产,负责管理和使用,让受赠财产使我国大学篮球运动受益,使中国篮球受益。教育部、大体协等主要负责监督、检查捐赠款的使用。这样便于管理和避免CUBA联赛在运作的过程中,其商业化特性的加强与其社团本身宗旨相悖的风险,也有效地避免和弱化了因社团政府化而导致权力寻租现象的发生。

图2 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运行及分红思路示意图

我们认为,对CUBA联赛企业模式运行的设计思路中,政府(大体协)可以参与CUBA联赛企业的管理,允许其以权力为筹码在合法的框架下谋求获取自身经济利益,既有利于企业和社团,又有利于CUBA联赛的发展。例如:通过制定有利于高校参与CUBA联赛的行政命令,调动和激发高校参与的积极性,可以有效地带动CUBA联赛企业的发展,使企业利润提高,从而能够获得更多的红利分配,这可以认为是“合法的寻租活动”。但是,获得更多的红利分配必须用于社团开展CUBA联赛,这样,才使具有政府化性质的社团在行使公共权力上与公共利益达到统一。

5 构建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的原则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十七大”又进一步提出,以现代产权制度为基础,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构建股份制特点的CUBA联赛企业模式的创新,就是体现了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精神,符合CUBA联赛发展的需求。不但有利于实现政企分开、政资分开,同时,对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的权利主体与责任主体进行界定,分离所有权与经营权,形成公司法人治理结构,推动CUBA联赛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NCAA赛事运作的商业化、社会化只是一种募集资金的手段,其资金、利润主要用于大学体育事业的发展,有一系列严格的管理制度保证其目的的贯彻,也正是大量资金源源不断地注入美国大学体育,美国大学体育才保持着勃勃生机”[21]。因此,CUBA联赛企业的构建,以保证立足于高校篮球运动的发展与CUBA联赛企业能够赚取更大利润的结合。其原则如下:

1.中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归属权不变的原则。无论构建什么样的企业,在现有中国的环境下,CUBA联赛性质和归属不能变,必须在教育部学体联(大体协)的领导和指导下开展活动。这既是发展的需要,也是保障国有资产不流失的必然选择。

2.出资人(股东)的共同愿景一致性原则。CUBA联赛企业虽然以股份制的特点建立的,但是,企业所赚取的利润主要用于中国大学体育(篮球)事业的发展,三方出资人必须具有共同愿景。当然,这与作为出资推广企业拥有属于自己的合法利益不相矛盾。

3.要符合股份制特点的原则。“在企业内部建立有效的产权制衡机制与产权约束机制,建立规范的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制度、明确所有者和经营者各自的责、权、利、完善公司法人治理结构,依靠科学管理,提高公司绩效”[6]。股东享有所有者的分享收益、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以及依据法律地位所拥有的权利和义务。教育部门、大篮协等股东不能干预企业在推广CUBA联赛过程中的各种合法的权益。

4.符合各项法律、规章及制度框架的原则。明确公司管理模式和股东出资方式及权益;制定合理的分配原则和方式;明确股东参与管理的方式和权限,以及股东承担债务的责任和方式,合作期限等。彼此达成一致后,依据《公司法》等法律共同签署协议予以确定。

5.建立与完善相关制度的权威性和完整性的原则。合作方之间共同协商制定不同层次、类别的制度,以法制化、制度化的企业管理模式管理和促进CUBA联赛的发展。具有官方性质的教育部及教育部直属事业单位学体联、独立法人资格的全国性社会团体大体协应相互协调,在宏观层面上制定有利于促进CUBA联赛发展的具有行政命令的制度;大篮协制定与完善CUBA联赛具体相关制度(竞赛制度,运动员、教练员、裁判员等管理制度);恒华集团制定与CUBA联赛推广有关的制度(联赛推广、媒体合作、品牌推广、赞助制度等);同时,要完善第三方监管机构制度的健全(监管制度、财务制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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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Property Right and Interest of CUBA Basketball League——Mode Design Concept of Joint-stock CUBA League Enterprise

HANG Lan-ping1,2,ZHANG-Rui1,FEN G Jun-ke2,BI Jian-feng1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sports industry provides a more promising future for CUBA Basketball League-a“big cake”with great economic benefit.Its operation mode characterized by industrialization and socialization makes it profit-making.Therefore,it has become necessary and urgent to solve the contradiction of responsibility,power,and interest resulting from the unclear property rights.This paper analyzes the function of the league organization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associations and communities,departments of enterprise,college basketball players,and sports departments)and the property right.In so doing,it attempts to design a joint-stock league enterprise mode.Meanwhile,it analyzes the investors’(stockholders’)funding methods,share-ratio and stockholders’functions.It also proposes the suggestions for the mode’s operation and its construction principle.

CUBA basketball league;industrialization;property right analysis;joint-stock system;league enterprise;enterprise mode

G80-05 文献标识码:A

1000-677X(2010)09-0082-09

2010-07-29;

2010-08-28

杭兰平(1971-),男,陕西榆林人,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管理与体育经济、体育教育学,Tel:(029)88492500,E-mail:hlp008 @126.com;张睿(1983-),女,锡伯族,辽宁人,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篮球教育训练学,E-mail:shenyuanzrzx@yahoo.com.cn;冯均科(1958-),男,陕西人,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审计理论及内部控制、风险管理,E-mail:fengjk@mail.xjtu.edu. cn;毕剑锋(1987-),男,山东人,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篮球教育训练学,E-mail:bijianfeng07@yahoo. cn。

1.西北工业大学体育部,陕西西安710072;2.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069 1.Northwest Polytechnic University,Xi’an,Shaanxi 710072,China;2.Northwest University,Xi’an,Shaanxi 710069,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