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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言对思维发展的阻碍作用

2010-08-15黄理兵包郁瑾

湖北工程学院学报 2010年4期
关键词:熟语语词反义词

黄理兵,包郁瑾

(1.北京语言大学汉语水平考试中心,北京100083;2.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北京100024)

论语言对思维发展的阻碍作用

黄理兵1,2,包郁瑾1

(1.北京语言大学汉语水平考试中心,北京100083;2.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北京100024)

语言对思维的发展有重要的促进作用,但也有很多阻碍作用。民族思维结构的缺陷可以部分归因于民族语言的特点,语词符号使认识对象主观化的同时会偏离客观现实,虚假语词会产生思维假象,丰富的同义词造成思维的繁复,反义词会误导人们对事物关系的认识,熟语能造成思维定势,语言的禁忌与崇拜导致思维的偏执与迷失,语言标签使人们产生不少观念的误区。

语言;思维;阻碍作用

语言和思维的关系问题是一个由来已久、意义重大的问题,也是一个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问题。语言对思维发展所起的作用是它下面的一个子问题,对这个子问题虽然前人有所涉及,但发生的争论却不是很多。其原因盖在于人们大都认为语言对思维发展起到了积极促进作用,而很少有人谈到其消极阻碍作用。本文试图探讨语言对思维发展的阻碍作用,以求更全面地评价语言和思维的辩证关系。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劳动,尤其是借助一定的工具而进行的人类劳动,对于人类思维发展乃至人类自身的进化和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们认为,语言和思维“仅仅是现实生活的反映而已”,[1]72它们都是第二性的。而“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2]525所以语言与思维是不可分割的。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语言与思维的发展是同步的,语言的发展过程就是思维的发展过程,语言记录了思维发展的轨迹,所以既促进又制约着思维的发展,二者是一种辩证关系。我们并不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在语言和思维的关系问题上的所有观点都是不可更改的绝对真理。例如,现代心理学的研究认为,思维和语言并不是不可分割的。无论从种系发生还是从个体发生来看,思维的进展都不与语言的进展同步。[3]37-49语言离不开思维,而思维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却可能独立于语言而存在。因此,语言对思维发展的阻碍作用,归根结底还是由思维本身的局限性造成的,这一点需要预先说明。

我们所说的思维发展,包括人类思维的发展、民族思维特点的发展、个体思维的发展,其中又以人类思维的发展作为论述的重点。本文所采用的“思维”概念比较宽泛,包括了认知和思维结构等诸多方面。

一、语言结构和民族思维的特点

德国著名的语言学家洪堡特有一句名言:“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美国的语言学家沃尔夫更是提出了著名的“沃尔夫假说”,指出,一种语言的特点往往会影响甚至决定该语言使用者的思维结构。国内的学者也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如萧国政、吴振国就从汉语语法的意合性和汉人思维的领悟性、汉语语法的简约性和汉人俭朴实用的价值观、汉语语法的灵活性和汉人思维的辩证性等三个方面讨论了汉语语法和汉民族的思维结构之间相互影响的辩证关系。[4]27-32所谓思维结构,“是指主体把握客体、主体和客体相互作用中的思维定势、格局、模式,是思维诸要素相对固定的联结方式、组合方式,因而是主体在认识特定客体之前的先在‘框架’”[5]205。使用不同语言的不同民族,其思维结构有一定的差别。例如,相对于东方而言,西方民族比较重视科学知识,重视实证和量化,重视理性和逻辑,重视分析。而在东方民族,尤其是中华民族的思维结构中,整体化思想和辩证法思想占有突出的地位。这是中华民族思维结构的优势。但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思维又具有封闭性、保守性和僵化的一面。儒家的封建伦理观念长期在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成为中国封建文化的核心。这一时期的重社会而轻自然、重人伦而轻科学、重了悟而轻实证的思想文化,对中华民族的思维结构、思维方式有较强的影响。由于人们头脑中充满封建伦理观念和人际关系概念,并以它们作为认识和行为的价值取向、价值目标,而科学知识、实证科学则缺乏应有的地位,使得思维结构产生了一些缺陷。[5]229-230这种思维结构的缺陷可以部分归因于汉语本身的特点。

当然,也不能过分夸大语言结构对民族思维结构的影响和制约作用,更不能认为语言是其唯一的决定因素。因为一个民族的思维结构特点的形成是很复杂的问题,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文化传统、地理环境、气候条件、社会政治结构、经济结构乃至于体质结构都是不可忽视的重要条件,语言结构只是其中的一个变项。即便是主张“语言从精神出发,再反作用于精神”的洪堡特也承认,“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一种语言对人类来说都不可能形成绝对的桎梏”。[6]48-49

二、语词符号和认识对象的主观化

人类认识世界始于给事物命名。通过语词命名,对本来边界不清的万事万物进行“格式化”处理,在此基础上才能对其进行进一步的认识活动。经过“格式化”处理的事物无一不带上了人类主观意识的烙印。德国著名哲学家卡西尔指出,人类实际上是生活在他自己所创造的符号的世界之中,而不是直接地面对现实的世界。这种符号世界就是由语言、艺术、神话、宗教等组成的。“人的符号活动能力进展多少,物理实在似乎也就相应地退却多少。在某种意义上说,人是在不断地与自身打交道而不是在应付事物本身。他是如此地使自己被包围在语言的形式、艺术的想像、神话的符号以及宗教的仪式之中,以致除非凭借这些人为媒介物的中介,他就不可能看见或认识任何东西。”[7]33-34所以卡西尔主张把人定义为符号的动物。

由于人是生活在自己所创造的符号世界之中,所以我们所认识到的世界就是我们的语言所能够反映的世界。而认识和思维一旦进入这样的世界就有可能与客观世界产生背离。语词的阻碍是人类认知道路上的一个隐藏的力量。我们当然不可能去证明,康德的物自体的确超出于人的主观认识能力而存在;但我们可以从不同语言对于事物命名的巨大差异中发现认识对象的主观化是不可能避免的。比如新洪堡特主义者魏斯格贝尔就认为,语言世界观因民族而异,也因时代而异。他举德语中Unkraut(野草)一词为例说明这一点。很多语言中都有“野草”一词,但是它们与德语的Unkraut外延并不相同。实际上,自然界的植物并没有家草、野草的区别,家草、野草的划分完全是各民族、各时代的人们主观意识作用的结果,是人们用语言来划分自然存在的产物。[6]54

“格式化”有助于主体去认识和把握客体,是人类思维发展的必由之路。但是由于带有主观色彩,所以主观化、乃至对客观现实的偏移和背离也就不可避免。尽管随着语言自身的发展和人们对语言的积极干预,自然语言中那些不够严密、缺乏逻辑性的地方可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但是人们永远不可能使自己的思维丝毫不受所使用的语言的制约。这里并非要提倡杜林所谓的不通过语言的“抽象的和纯正的思维”,而是要指出,语言这个人类最重要的思维工具并非十全十美,人们使用起这个工具来也并不总是得心应手,人们的词汇框架实际上就是人们的认知框架和思维框架。

三、虚假语词和思维假象

很多语言的词汇中都有一些因假想、幻想和对客体的错误反映而形成的有其名而无其实的语词。例如汉语中的“鬼”、“神”、“妖怪”、“病魔”、“灵魂“以及“孽债”、“命运”等等。

当然,人类正因为有想像和提出假说的能力,才不断地拓展自己的认知领域和思维空间,才使自己的思维能力不断地进步,所以,虚假语词也有其积极作用。但我们也应看到问题的另一面,那就是,这些虚假语词所产生的思维假象往往遮蔽了世界的本来面目,使我们以为这些语词所反映的对象真的存在,以至于阻碍我们对于世界的感知。比如说,处在逆境中的人如果过分相信“命运”,就会丧失奋斗的信心和勇气。崇奉“鬼神”的人一般难于接受现代科学知识。

“鬼”、“神”等虚假语词是迷信的反映,另一些虚假语词则不全是如此。例如,“龙”、“凤”、“麒麟”一类词语,即便是有文化的人也并不拒绝。此外,还有传说中的苍颉、三皇五帝、大洪水、诺亚方舟、伊甸园等等。这些词语往往凝聚了一个民族长期的文化传统的精华,反映了该民族的精神、信仰和心态,所以,尽管它们也是虚假语词,其积极作用却大于消极作用。但是,我们也不能忽视其消极的一面。比如,中国人喜欢说自己是“龙的传人”,是“龙种”,这种说法对于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自信心是有一定作用的,但过分迷信这一点,却有可能走向反面,产生一种盲目的优越感,以至于不思进取,变得夜郎自大。

四、同义词的丰富和思维的繁复

任何发达的语言中都有大量的同义词。一般认为,同义词有很多积极作用。刘叔新等曾指出:“语言词汇的同义词语数量越多,使用这种语言的人们便越有可能把思想表达得精确、细致。同义单位能给表示一种事物对象提供多种多样的词语手段,使人们可以表达出意思的细微差别,表达出不同的意味、情态、话语风格和色调。”[8]84

但问题的另一面是,同义词的大量存在,在使人们的思维趋向于精确的同时,也往往带来一个副作用,就是使人们的思维在一些需要简洁的地方变得过分繁复。有些人认为,“讲演——演讲”、“维生素——维他命”、“玉米——苞米——包谷”、“脚踏车——自行车”这样的等义词的积极作用很少,“徒然增加人们记忆上的负担”,应该作为规范化的对象。[9]102我们认为还不仅如此。有些具有很细微差别的同义词,往往引导人们过多地注意事物和现象间的差异和细节,结果有可能使得人们“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使人们的思维在概念的概括性上面有所欠缺。例如,爱斯基摩人的语言中有几十个关于各种不同的雪的词语,这说明他们观察雪非常细腻。但是,他们的语言中却没有一个概括地表示雪的共性的词语。思维在细节上过分的繁复,可能就会缺少理性的抽象与概括。奥基伯威人对于从两朵云的间隙中辉耀着的太阳有专门的名称,但他们的语言却缺乏一些抽象、概括的语词。[10]166-167

五、反义词和矛盾对立

一般来说,反义词指意义相反或相对的一组词。语言中的反义词反映了人们对于客观事物和属性的矛盾对立的认识。但是,反义词又有很多并不与客观矛盾一致的地方,而反映出一种很强的主观性和随意性。例如,“黑”和“红”只是各种色彩当中的两种,本来并没有互相矛盾和对立的地方,但是在汉语中这却是一对反义词。还有春——秋、冬——夏、东——西、南——北、手——脚等等,都是属于这种情况。如果对反义词不加分析,一律认为反映了概念上的矛盾对立,那就会产生错误。另外,反义词有两种,一种是像“有——无”、“死——活”、“主观——客观”、“安全——危险”这样的表示非此即彼的意义的“二分性反义词”;一种是像“左——右”、“大——小”、“美丽——丑陋”、“延长——缩短”这样存在着中间状态的“多分性反义词”。[9]121-124如果不注意区分这两种性质不同的反义词,把多分性反义词当成了二分性反义词,就有可能混淆客观事物和现象之间的矛盾关系和对应关系,在应该作多值判断的时候却错误地作出二值判断,犯简单化的错误。比如,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作一种二值划分,不是“好人”就是“坏人”;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简单地评价一种制度是姓“资”还是姓“社”,不允许有适当的兼容和相互吸收。

六、熟语和思维定势

熟语是由词或语素构成的现成用语,是一种特殊的词汇构成成分。熟语是固定短语,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不能随便更换其中的构成成分。熟语包括成语、惯用语、歇后语、谚语等。

熟语一般都有积极的修辞作用。例如成语的作用一般认为至少有这样三条:1.言简意赅,有助于说明道理;2.形象生动,可以增强感染力;3.可以协调句式,增强节奏感。熟语中其他的品种惯用语、歇后语、谚语等也有与之相同或不同的作用。恰当地使用熟语,一般可以使语言变得生动活泼、具体形象,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是我们也应注意到问题的另一面。过多地依赖熟语来表达思想感情,处理不当就有可能使我们失去观察问题的敏锐眼光和捕捉自己的思维闪光的能力,不再拥有个性化的表达,在貌似言简意赅的熟语的包围之中消磨掉创造性思维能力。熟语来源于前人的创造性思维,后来经过人们的反复相沿习用,就逐步固定下来。熟语中包含着人们长期的心理积淀。但是,再生动的语言,不断反复地使用,也可能失去原有的魅力。一味堆砌辞藻、引经据典,往往缺乏独创性。真正的语言大师,都是很少借助别人都喜欢使用的熟语,而往往使用一些朴实无华却非常精当的语言,在日常语言中进行创造,表现出深厚的功力。

另外,有些熟语,例如成语,一般具有很强的稳固性,不容轻易地加以改变,否则就会成为语言规范化的对象。这也往往禁锢了人们的思维创新,使语言变得越来越僵化,越来越没有生命力。商品广告中使用换字成语的现象(如“默默无‘蚊’的奉献”——电蚊香广告)就受到某些规范化的拥护者的激烈抨击,使一些非常精彩的广告作品被判了死刑。

七、语言的禁忌、崇拜和思维的偏执、迷失

语言的禁忌与崇拜都是语词魔力信仰的产物。

语言的禁忌是指在言语运用中有一些特殊的语词不许随便说出来或写出来,否则就认为不吉利或者会产生其他的不利影响。语言禁忌主要包括人名避讳和对不吉利的字词的避忌。[11]182-187人名避讳在很多民族的语言中都存在,但原因不完全一样。有的民族认为名字是一个人身体的一部分,如果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就会生病或遇到别的灾祸。所以,一个人的名字是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的。印第安有些部落的男子终生都把自己的乳名当作不可示人的秘密,甚至连自己的妻子、儿女和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喀菲尔斯坦妇女没有当众说出丈夫名字的权利,甚至连含有丈夫名字的一个音节的那些词也要避讳。中国人的人名避讳主要是为了显示尊敬。凡是对待尊长,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直呼其名,否则就是“犯上”。对“不吉利”和“不洁”字词的避忌也是广泛存在于许多语言之中的。人们在交谈中一般会尽量避免提及这些字眼,实在避不开时就改用一种委婉的说法。这样就使得这些“不吉利”和“不洁”的词语产生了很多异名。据统计,现代汉语中表示“死”的不同词语有40多个。一部中型的《汉语异名词典》中,“臀部”的异名有15个,“肛门”的异名有26个,表示生殖器的词语数量更多。[12]

语言禁忌有其文化上的原因,不能一概斥之为封建迷信。但是毕竟它带给人们更多的还是不利的影响。语言中的禁忌太多,往往人为地为思维设置了禁区,很可能因此而禁锢了观念的更新发展,并由此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比如人名的避忌使得社会上和家庭中等级森严,缺少平等和睦的气氛。又如,中国的传统文化禁止人们谈论有关“性”的话题,人们谈性色变,更不可能以科学的态度对待性知识,以至于长期以来,青少年得不到必要的性知识教育,造成了很多社会问题。

语言的崇拜主要指的是迷信所谓吉祥的字眼,比如因为数目字8与“发”谐音,就特别喜欢和追求带8的电话号码和车牌号码等。又因6与“溜”谐音,就喜欢和追求带6的数字,以求“六六大顺”。在年轻人的婚礼上,给新人的床上撒上枣、花生、桂圆、莲子等,以寓意“早生贵子”。作为一种民俗,语言的崇拜有一定的研究价值。由于人们都有追求幸福、吉利的心理,对语言崇拜的各种形式也不能一概否定。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语言本身是没有什么超自然的魔力的,单纯一个数目字8并不能为人们带来财富,财富要靠辛勤的劳动去获取。一味地追求所谓的吉利数字或吉祥的语词,走到极端,会迷失在人类所创造的语言之中,失去科学、冷静的思考和判断。

八、语言标签和观念误区

所谓语言标签,是指人们在认识一个事物时,不是深入地去了解该事物本身的具体细节和本质特点,而是简单地把它归入某一个类别,相当于给该事物贴上了一个标签。

语言标签往往阻碍人们的认识向精确细致发展,人们根据该标签所得出印象常常会与事物的本质特点不相符合。这方面最有名的例子就是语言学家沃尔夫的经历。他在为保险公司调查失火原因时发现,工人们对于“空汽油桶”大都不以为意,随意地丢弃火柴、烟头,对装满了汽油的油桶倒是很小心。其实,“空汽油桶”里面残余的汽油与空气的混合气体是最容易燃烧、爆炸的。所以,工人们的大意常常使空汽油桶引起火灾。在现实生活中,人们也常常不自觉地受到语言标签的蒙蔽。比如有人以为“纯净水”是非常干净、没有病菌的,因而对健康最有利,殊不知纯净水并不绝对纯净,它也可能在运输、储存、使用过程中受到污染、滋生病菌,而且纯净水中缺乏人体必需的某些成分,长期饮用反而对健康有害。

正因为人们的思维会受到语言标签的错误引导而走入误区,所以恩格斯说:“如果我们发现了某个物体属于某个类似的系列,那么它的旧名称就变成了理解它的障碍,而应该代以表明这个系列的名称。”[13]249改变事物的不合时宜的旧名称,代之以符合事物本质特点的新名称,就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语言标签的误导。所以,自古以来人们就喜欢在“正名”上面动脑筋。孔夫子说:“必也正名乎。”古人不必说,现代人也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如,将“嫌疑犯”改为“犯罪嫌疑人”,因为有了犯罪的嫌疑(未经法庭认定)并不一定真犯了罪;把“残废人”改为“残疾人”,因为旧名称使人产生一种错误的联想,似乎身体有了“残缺”,就成了“废人”;将AIDS(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的译名定为“艾滋病”而不叫“爱滋病”,是为了避免人们误以为这种病是因性爱而产生。

[1] 宋振华.马克思、恩格斯和语言学[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

[2]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M]//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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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姚小平.译序[M]//威廉·冯·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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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列维-布留尔.原始思维[M].丁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11] 戴昭铭.文化语言学导论[M].北京:语文出版社,1996.

[12] 周方,胡慧斌,张履祥.汉语异名词典[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

[13]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于光远,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Abstract:Language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inking,while also has many impeditive functions.Defects in the structure of national thinking can be partially attributed to the characteristic of the language.Word symbols make the objects of understanding subjective,at the same time to deviate from the objective reality.False words will produce the thought feints.Rich synonyms will make the thought complicated.The antonym will mislead people’s understanding of the relationship with things.Idioms create the thinking modes.The paranoid thinking or the lost of thinking are caused by language taboo and worship.Language labels generate a lot of misunderstanding concepts.

Key Words:language;thinking;impeditive functions

The Impeditive Functions of Language on Thinking

Huang Libing1,2,Bao Yujin1
(1.Chinese Prof iciency Test Center,Beijing L anguage and Culture University,Beijing100083,China;2.College of Liberal A rts,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100024,China)

H0

A

1671-2544(2010)04-0037-05

2010-05-16

黄理兵(1967— ),男,湖北恩施人,北京语言大学汉语水平考试中心副教授,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包郁瑾(1983— ),女,内蒙古通辽人,北京语言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余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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