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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人间正道是沧桑》称谓语语用考察

2010-08-15潘世松雷力嫣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11期
关键词:礼貌交际

潘世松,雷力嫣

(1.江汉大学语言文学研究所,湖北武汉430056;2.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小说《人间正道是沧桑》称谓语语用考察

潘世松1,雷力嫣2

(1.江汉大学语言文学研究所,湖北武汉430056;2.华中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4)

论文以小说《人间正道是沧桑》1517个称谓语(手工统计)为对象展开语用考察。论文认为,称谓语是对被称谓人身份的一种认可,包括一般称谓、从儿称谓、亲属称谓语泛化等。称谓语的使用受汉语文化积淀、复杂社会关系、交际双方心理距离、交际时空情感态度等因素的制约,反映出农耕认知模式、历史文化传统、人际交往心理等深层动因。考察小说《人间正道是沧桑》的称谓语运用,对丰富称谓语理论和指导人际交往具有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人间正道是沧桑;称谓语;认知;民族精神

2009年1月,当代军旅作家江奇涛在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长篇小说《人间正道是沧桑》[1](扉页)(以下简称《人间》)。2010年6月,第十六届上海电视节,根据小说改编的同名电视剧荣获电视剧金奖。下面,我们就该小说的称谓语问题展开讨论。“称谓是人们由于亲属或其他方面的相互关系,以及身份、职业等而得来的名称,如父亲、师傅、厂长等。”[2](P170)考虑到篇幅问题,论文主要从称谓语运用的两种特殊现象、称谓语的语用效果和称谓语使用的制约因素等方面,对人物对话所涉及的1517个称谓语(手工统计)展开语用考察,探寻称谓语使用的一般规律及其运用背后的深层动因。

论文的用例说明:论文举例时使用的括号(/)内前项指章节数,后项指页码。例如:“令尊”(1/2)的意思是“令尊”出现在小说第一章的第二页。

一、称谓语的特殊运用

称谓语是人际交往的润滑剂,通常也是交际开始的标志。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按照词典的注释意义使用称谓语。但是,《人间》人物交际时会出现一些例外,我们把这些例外称为称谓语运用的特殊现象。下面,我们对比较有把握的从儿称、亲属称谓语的泛化两种特殊现象进行描写和解释。

(一)从儿称现象

参照伍铁平先生的观点,我们把面称时使用降位称呼,即用下辈(通常以儿孙辈)的口吻来称呼的现象,称为“从儿称现象”[3]。例如:

(1)说着,梅姨抱着婴儿走了进来:“大哥哥!大哥哥!我们的大哥哥!笑一个,再给大哥哥笑一个!”(8/138)

“大哥哥”是指排行最大的同父母(只同父、只同母)而年纪比自己大的男子。这是梅姨从自己女儿的角度称呼继子立仁“大哥哥”。听上去,梅姨似乎与继子同辈了。

从儿称现象不直接从自己的角度,而是从自己孩子的辈分来称呼对方,这可能与汉民族农耕文化生存策略及认知模式有关。另一方面,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汉文化讲求中庸、谦逊,自降辈分正是为人谦和的表现。因此,交际中从儿称,可以通过称谓语缩短与被称谓人的心理距离。

(二)亲属称谓语的泛化

潘攀先生认为,“用亲属称谓语称呼非亲属成员是现代汉语口语中十分普遍的现象,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为亲属称谓语的泛化。”[4]例如:

(2)立青:“我吃好了。谢谢伯母,瞿教官,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要去看一个朋友……”(2/36)

“伯母”是指伯父的妻子[2](P103)。杨立青初次去瞿教官家,称瞿母“伯母”,既显得礼貌又缩短了与对方的心理距离。

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现象在日常交往中极为普遍,既能表达对长者的敬意,又能表达对幼者的喜爱。这是伦理道德在汉语中的录存。儒家传统文化和以家庭为核心的宗法制历史悠久,在国人的认知模式中,亲属关系似乎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所以,为了交际的顺利进行,人们往往会运用某些亲属称谓语来称呼陌生人,从而营造融洽的交际氛围。

那么,称谓语有哪些语用效果?

二、称谓语的语用效果

除了语汇意义,称谓语还有丰富的语用效果。称谓语的语用效果主要从情感表达、言外之意、礼貌色彩三个方面展开考察。

(一)称谓语变换使用的情感表达

称谓语除了理性上的指称功能,还有感性上的情感附加值。同一语段里,说话人连续变换称谓语来称呼同一个人,表明说话人对被称谓人的态度在短时间内起伏不定。这种变化往往是人物身份、亲疏关系、情绪状况等因素碰撞的结果。小说多次出现称谓语变换使用的情况,蕴含着说话人强烈的情感以及人物间复杂的心理状态。例如:

(3)立青夹了块炒羊肚就送进嘴里,嚼了几下说道:“哎呀,还是穆大局长的伙食好呀……”

……

几杯酒下肚,立青的话就多了起来:“老穆,这结婚与没结婚就是不一样。”

“噢,哪儿不一样?”

“比如你穆局长……你老穆眼里还能容下什么?”

……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水平,老穆,也是多大的鱼泛多大的花呀,首长囗气了!”(22/301)

例(3)立青对穆震方的称谓语“穆大局长”—“老穆”—“你穆局长”—“你老穆”—“老穆”—“首长”交替使用,表达了特殊的情感效果。立青受瞿霞、穆震方夫妻的邀请到他们家吃饭,“穆大局长”这种职务称谓语用在家宴上显然是不合适的。立青觉得穆震方唯一的强处是官比自己大,主观地认定这是恋人瞿霞嫁给了自己的同学穆震方的原因之一,因此在言谈中借助这一职务称谓语宣泄心中的不满和妒意。几杯酒下肚后,立青情绪略有缓和,又恢复了平时对穆震方的称谓语“老穆”,但仍然心有不甘,所以在称谓语上出现反复,最后不忘用“首长”来揶揄他。这一语段的几个称谓语传神地揭示出说话者复杂的心理状态。

(二)称谓语的言外之意

调查发现,称谓语除了表达词典中的理性意义,还可以结合语境,产生超越其言内意义的言外之意。这类言外之意通常是说话人违反交际原则产生的,表达称谓人特殊的情感或心理状态。

小说通过称谓语的言外之意刻画人物心理,可谓惟妙惟肖。例如:

(4)“林小姐,你代我敬咱爹一杯酒!”立仁笑着对林娥说。

林娥端着酒杯,站起来敬酒:“伯父,作为您儿子的下属,我代长官敬您一杯……”(16/237)

立仁带着自己的下属林娥回家给父亲拜寿,对林娥的称谓语是客气的“林小姐”,可后一个“咱爹”蕴藏着深意。“咱爹”在这里指杨廷鹤,这显然违反了格赖斯“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5](P56),因为杨廷鹤只是立仁的父亲,而非立仁与林娥(对话双方)共同的父亲。立仁作为中统主任,从不轻易流露感情,但一个“咱爹”就把他对林娥的爱慕之情表露无遗,含蓄而微妙。

(三)称谓语的礼貌色彩

汉民族以“礼”治天下,根据礼貌色彩,可将称谓语分成礼貌称谓语和不礼貌称谓语两类。

1.礼貌称谓语

表尊敬、恭敬、谦虚意义的称谓语叫礼貌称谓语,分为敬称和谦称。

1)敬称

小说里某些称谓语作为敬称是约定俗成的,例如“令尊”(1/2)、“贵公子”(2/25)两例。

“令尊”是对对方父亲的敬称。“贵公子”是对对方儿子的敬称。“令”、“尊”、“贵”都是敬辞。“尊”和“贵”都有地位高的意思。“令”是会意字,它的甲骨文字形中,上面是“集”,下面是“人”,像人跪在那里听命。引申为敬意,作敬辞,用于对方的亲属或有关系的人。《现代汉语词典》[2](P871-872)中,“令”词条的敬称还有“令爱/媛”、“令郎”、“令堂”、“令亲”。唯有“令尊”将“尊”作为构词语素,可见汉族传统的宗法制中,父亲乃一家之尊,是最有权威的,深受子女的爱戴。

此外,小说中有一些特殊的敬称。例如:

(5)“哇”地一声,那人吐出口水来……一阵子惶恐,磕头如捣蒜地说:“红军爷爷,你饶了我吧!”(19/260)

国民党自卫团司令的儿子用“红军爷爷”称呼立青和老贺老廖。这是土地革命时期,阶级敌人对红军的敬称。这里的“爷爷”不同于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现象,它不是单纯地表达敬意,更是说话人作为政治上处于劣势的一方,从话语上贬低自己的地位,表达对被指称者的畏惧、求饶之情。这和汉民族的传统文化有关,儒家宣扬的“三纲五常”使长幼有序的伦理思想深入人心。所以汉族人有“尊老”的认知心理,如果称对方(非长辈)为“爷爷”,则往往是对强势的曲意逢迎。

2)谦称

人际交往中,谦称与敬称常常成对使用。谦称指用谦卑的词语来指称自己或亲友的称谓语。

小说中有“家父”(1/2)、“鄙人”(2/25、18/253)、“卑职”(2/25)、“属下”(5/81、34/439)、“老夫”(16/237、18/256)五例。

“家父”是对自己父亲的谦称。“鄙人”、“卑职”、“属下”、“老夫”都是对自己的谦称。“鄙”、“卑”、“下”都含有“粗陋、低下”的意思,具有明显的贬义。这是贬己尊人策略的运用。而“家父”与“令尊”成对出现,由于父亲是长辈,且在传统的父权文化背景下拥有绝对的权威,所以即使是对别人谦称自己的父亲,也不能使用含有贬义的语素。“老夫”是长者对自己的谦称。尽管“老”在这里有衰老的意思,但“老”这一前缀本身具有表尊敬的感情色彩,也不是贬义语素。这符合汉民族以老为尊的认知心理。

2.不礼貌称谓语

在众多称谓语当中,有些称谓语常含有倨傲、詈骂等不礼貌的色彩,带有不同程度的攻击性。我们把这类称谓语称为不礼貌称谓语。根据不礼貌程度,分为蔑称和詈称两种。

1)蔑称

蔑称称谓语输出傲慢、不屑、盛气凌人的信息,一般带有标记。例如:

(6)军官犟得很:“我堂堂川军团长,宁死不受此辱,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好了!”(6/99)

(7)立仁用手指着刘副官:“……去他的,他就是到月亮上,也还是个卖花布的!”(34/440)

例(6)旧军阀川军团长面对剿杀自己的黄埔学生军时,用“我堂堂川军团长”来自称。该蔑称的构成方式是:我+修饰成分+职务称谓语。修饰成分是它作为蔑称的标记。“堂堂”突出了说话人自认为“川军团长”的身份高人一等,显示出对黄埔学生军的不屑,但实际上是手下败将逞一时口舌之快的虚张声势。例(7)“卖花布的”这一表职业的“的”字短语称谓语的“的”是其作为蔑称的标记。有观点认为,“即使是文明程度比较高的现代,‘的’字结构用来描写人的职业是不礼貌的,如‘军人——当兵的,老师——教书的,干部——当官的’等等;严肃的法律文书里,‘的’字结构例句的内容,大多数为法律社会所禁止。”[6]当董建昌要降共,并派人劝立华跟他一起留在大陆时,立仁作为忠诚的国民党军官,用“卖花布的(董建昌从军前的职业)”这一“的”字短语称谓语来表达对投降派的轻蔑和讽刺。

2)詈称

为了宣泄愤怒、怨恨等不满情绪而使用的侮辱性称谓语叫做詈称,包括骂人称谓语。詈称属于詈骂语的一部分,我们将其分为以下三类:

第一类:降低对方辈分,抬高自己的辈分

例如:“小子”(6/99)、“你这毛娃子”(6/102)、“老子”(3/52、11/182)、“爷爷”(11/182)、“你工人爷爷”(9/146)等。

汉民族传统宗法的家长制十分重视长幼有序的原则,幼者必须尊老,并且要绝对服从,所以把对方说成小字辈,也就使对方在心理上吃亏。

第二类:以物称人

书中有“这个王八蛋”(4/69)、“狗杂种”(9/146)、“那大麻虾”(19/263)、“混账东西”(20/278)、“狗娘养的”(25/329)等。

其中“那大麻虾”在日常生活中不常见,如:

(8)“是呀,刚刚那大麻虾,亲切得瘆得慌,简直是在同咱套近乎。”(19/263)

例句是瞿霞与难友的对话,“那大麻虾”是对脸上长了麻子的监狱女看守的詈称,充分表达了革命志士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痛恨之情。小说作者运用的这个称谓语,也符合人类的认知心理。

物包括物体和动物。人是万物之灵,我们的祖先在与自然的对抗过程中,发现自己可以控制其他动物(渔猎时期),还可以制造物体(农耕时期)。人类的认知域中,人类认为自己是高等的。因此,以物称人,是对人自身优越性的攻击。此外,用所指动物的词“王八”、“虾”、“狗”等构成詈称,还符合进化论思想。因为先有水生动物,后有陆生动物,且“卵生”比“胎生”低等,所以“王八蛋”是这几个詈称中最低等的。

第三类:性詈称

这似乎是詈称中最恶毒的一种,书中有“我他妈”(34/440)、“我他妈的”(3/51)两例。

“我他妈”与“我他妈的”同义。有观点认为:“我他妈的”意思是说话人(往往是男性)与对方的母亲发生不正当的关系。这一詈称之所以恶毒,是因为它包含着与传统价值观相悖的三重含义:其一,封建时代及以前,女性是男性的附属品(私有财产),与对方的母亲发生关系,侵犯了对方父亲的所有权;其二,母亲是每个人感情中最亲密的长辈,依照汉人的孝道传统,侮辱对方的母亲,必然引起对方的极大愤怒;其三,更重要的是,在汉民族的认知模式中,血缘至上,与对方母亲发生关系,意味着做对方的父亲,这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辈分,更破坏了对方的血统,是对别人祖宗的亵渎,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

值得注意的是,发展至今,有些詈言称谓语虽然保留了形式,但骂人的意思已经逐渐淡化了。例如:

(9)立青挤挤眉头:“别碰我,我他妈的找找感觉。”(3/51)

(10)范希亮说着,指了指立青,“你小子绘图,老子给你警卫,雨时给你做战地医生,全围着你那点歪才了。”(6/89)

例(9),立青在被区队长指定为检查对象后,汤沐雨好心帮他整理衣服,但此时立青十分焦躁,所以使用了“我他妈的”这一詈称。这只是自我宣泄的方式,几乎没有骂人的意思。例(10),范希亮十分赏识立青的才华,此处“你小子”、“老子”已经不存在贬低对方抬高自己的骂人意思,“老子”只是范希亮的口头禅,“你小子”更表现了范希亮对杨立青的喜爱之情,带有亲昵色彩。

三、称谓语的制约因素

某种程度上,称谓语的选择可以说是一个决策过程。为了保证交际活动正常进行,达到交际目的,如何使用称谓语,通常会受时代文化积淀、婚姻家庭关系、交际双方心理距离、交际时空情感态度等因素的制约。《人间》中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其中称谓语的使用也体现着这些制约因素。

(一)时代文化积淀对称谓语使用的制约

人物语言总是受到所处年代和传统文化的制约,这在清末民初的“老派人”杨廷鹤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例如:

(11)杨廷鹤没理会儿子立仁的劝阻,继续往下说:“……老夫有生之年,希望看到你们……”说罢,一饮而尽。(16/237)

(12)“还嫌你老子烦不够吗……”(2/28)

例(11)杨廷鹤在自己的寿宴上,对晚辈林娥(儿子立仁的下属)却用谦词“老夫”自称,可见旧时代习惯用谦词自称的遗风对他的影响。例(12)杨廷鹤对儿子立仁自称“你老子”来显示其一家之长的威严,这是以家庭为核心的封建宗法制文化传统在他言语中留下的烙印。

(二)婚姻家庭关系对称谓语使用的制约

由姻缘、领养等关系形成的亲属间,往往会根据与一家庭成员的婚姻家庭关系来称呼他。例如:

(13)“你不是也喜欢过董建昌嘛……”立仁说。(17/244)

(14)“别撵我走,反正老董远在桂林……”立仁微闭着眼睛。(25/339)

例句中立仁背称董建昌时使用了不同的称谓语。例(13)立仁的妹妹立华还没有与董建昌生活在一起,所以立仁用姓名称谓语“董建昌”来称呼他。例(14)立华与董建昌已经具有事实婚姻关系,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结婚,因此对于这位特殊的家庭成员,立仁并没有用亲属称谓语“妹夫”,而是用相对亲切的“老董”。

(三)心理距离对称谓语使用的制约

“心理距离”指情感差距。心理距离制约着称谓语的使用,说话者常根据自己与被指称者的亲疏关系来使用称谓语。例如:

(15)立青端起酒杯站起来,一个个地叫着:“爹!姨!姐!哥!妹妹!费明大侄子……”(27/357)

(16)立青吓了一跳,转而说:“爹……我得谢谢立仁,谢谢姐姐……”(29/381)

称谓语输出伦理信息,亲属称谓的次序最能反映亲疏关系。立仁作为长子,立青称呼他时,按照长幼有序的原则,理应把“哥”置于“姐”前,然而立青与立仁关系疏远,因此在例(15)他先称“姐”后称“哥”。例(16)这一情况表现得更为明显,立青直接用姓名称谓语,而没有用亲密的亲属称谓语来称呼立仁。

(四)身份场合对称谓语使用的制约

在交际过程中,人物的身份地位以及所处的场合对称谓语的选用有着显著的制约作用。例如:

(17)立青抬头:“长官,这图太老了……”(5/87)

董建昌虽自诩为立青的姐夫,但在军帐(公共场合)中,他的身份是立青的上司,因此立青以“长官”相称。

(五)情感态度对称谓语使用的制约

人们为了表达某种特殊的情感态度,往往会改变通常所使用的称谓语。例如:

(18)“欢迎回国,立华委员。”立仁朝立华伸出手。(11/172)

立仁忽然称立华为“立华委员”,私底下却用如此正式的称谓语。立仁正是用这种称谓语与交际场合的冲突来表达对立华衷心的祝贺,以及对她坚信三民主义的赞赏之情。

上面,我们从社会语言学、语用学、语言伦理学、人类学、文化学、心理学等角度,对小说《人间》人物对话所涉及的1517个称谓语,从特殊运用、语用效果和制约因素等方面进行了描写和解释。我们认为,称谓语的运用释放出族群先民的认知模式、汉民族传统文化、人际交往心理距离等深层动因。考察小说《人间》的称谓语运用情况,对丰富称谓语理论和指导人际交往具有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1]江奇涛.人间正道是沧桑[M].南京:江苏文艺出社,2009.

[2]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Z].第5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3]伍铁平.论汉语的从儿称谓和有关现象[J].中国语言学报,1984,(2).

[4]潘攀.论亲属称谓语的泛化[J].语言文字应用,1998,(2).

[5]索振羽.语用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6]潘世松.池莉小说词语的汉味特征[J].咸宁学院学报,2010,(2).

I212/217

A

1006-5342(2010)11-0067-04

2010-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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