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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缘环境与黔北仡佬族文化

2010-08-15刘丽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仡佬仡佬族黔北

刘丽

(遵义师范学院 遵义文化研究中心,贵州 遵义 563002)

地缘环境与黔北仡佬族文化

刘丽

(遵义师范学院 遵义文化研究中心,贵州 遵义 563002)

黔北仡佬族所居住的环境,是处于边缘中的边缘,这种边缘的时空中形成了仡佬族民族文化发展的特殊形貌和模式:在于对神的景仰与对生活的关注紧密相连;在与其他民族文化的交往中,特征的丢失与身份的强化并进。

地缘环境;黔北仡佬族;有形文化遗产;无形文化遗产

仡佬族是贵州最古老的世居少数民族。新中国成立后,仡佬族人口获得长足的发展,据1953全国人口普查统计,仡佬族人口11667人;1964全国人口第二次普查,仡佬族人口26235人;1982第三次全国人口普查,仡佬族人口515214人;1990年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统计,仅贵州仡佬族共有430519人;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统计,全国共有579357人,贵州就有559041人,其中居住于遵义的就有40多万人。从人口数量上讲,黔北仡佬族占绝对优势。1956年,遵义县平正仡佬族乡成立,是全国最早认定的仡佬之乡。1987年,经过民族识别,遵义市成立了两个以仡佬族命名的自治县:道真仡佬族苗族自治县和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除以上地区有仡佬族居住外,仁怀、正安等地也有部分仡佬族居住。在贵州以仡佬族为主体民族命名的乡有15个,黔北(这里的“黔北”是指原来的遵义地区,现在的遵义市范围,即红花岗区、汇川区、遵义县、仁怀市、赤水市、习水县、湄潭县、凤岗县、绥阳县、正安县、桐梓县、余庆县、务川县、道真县)有五个(不加务川、道真县):正安谢坝仡佬族苗族乡、市坪苗族仡佬族乡、石井苗族仡佬族乡(已撤并),遵义县平正仡佬族乡和仁怀哑塘仡佬族乡(已撤并),(如果将金沙县的苗族彝族仡佬族乡算上,黔北有六个以仡佬族为主体民族命名的乡。)黔北是仡佬族的大本营。从民族意识、民族习惯和民族文化的保存上看,黔北的仡佬族文化足以代表仡佬文化。因此,对黔北仡佬族文化的考察研究,首先得从他们生存的环境进行仔细而认真的爬梳。

“文化生态学认为,文化不是经济活动的直接产物,它们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复杂的变量。山脉、河流、海洋等自然条件的影响,不同民族的居住地、环境、先前的社会观念、现实生活中流行的新观念,以及社会、社区的特殊发展趋势,等等,都给文化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特殊的、独一无二的场合和情境。文化生态学主张从人、自然、社会、文化的各种变量的交互作用中研究文化产生、发展的规律,用以寻求不同民族文化发展的特殊形貌和模式。”[1]仡佬族在特定的地缘环境中所形成的生命形态和所表现出的价值观、风俗、习惯、文学艺术、制度安排、建筑样式、娱乐方式等,都具有独特的观察价值。因此,从地缘环境和文化生态的角度来考察仡佬族文化,发现其历史和现实的存在状态,发掘其文化的精神品质,考察其未来的历史命运,是十分必须和重要的。

地缘,是指特定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对人类社会所产生的长时段的结构性的影响,它是特定的地理或空间位置与相应人类共同体的政治、经济和文化间所具有的因果关系。

在中国地图上,黔北位于西南边陲,在我国地势的第二阶梯边缘,北靠重庆,南面贵阳,属云贵高原向四川盆地湖南丘陵地带过渡的东斜坡北段,在云贵高原的东北部,地形起伏大,地貌类型复杂。海拔高度一般在1000~1500米,平坝及河谷盆地面积占6.57%,丘陵占28.35%,山地占65.08%。大娄山山脉横亘于北,是市内南北水系的分水岭,在地貌上明显地把遵义市划分为两大片:山南是贵州高原的主体之一,以低中山丘陵和宽谷盆地为主,一般耕地比较集中连片,土地利用率较高,是粮食、油料作物的主要产地。山北以中山峡谷为主,山高谷深,山地垂直差异明显,耕地比较分散,大多数仡佬族就居住在山北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中。在山峦连绵的喀斯特地貌中,仡佬族主要的聚居地道真、务川居于遵义市政区的边缘,与重庆的边缘武隆、南川接壤,我们前边所列的几个仡佬族乡镇,又都住落于各县的山区边缘地带。谢坝位于湄潭、务川、正安交界处;市坪位于绥阳、正安交界处;石井位于正安、道真交界处,平正和哑塘遵义县与仁怀交界处,是边缘中的边缘。在这以石为主的环境中,土质又为黄土,只间有少量黑土,“高山苗,水仲家,仡佬住在石旮旯”,确是仡佬族居住的自然环境的真实写照。长期以来,仡佬族人就是在这恶劣的自然生态环境下用勤劳的双手为自己开辟了一条生路。在相同的自然环境中,他们形成了共有的思维特征、信仰形态、和生活模式及生命气质。

体现在仡佬族无形文化遗产上,首先是信仰崇拜带有原始文化古朴混沌的特征。他们虽然不像原始人类那样,不能自觉地意识到人与自然的区别,但他们同样认为,日月天地、山川河谷、风云雷雨、金石草木等万物皆有灵性,因此,大树崇拜、山石崇拜深入其心。每年农历三月初三,仡佬族人要祭祀山神,祈求山王菩萨保佑人畜安全;而对奇石古树的崇拜,更是将自然视为能与人相通的神灵,因此,在神石、神树上挂满红布,香烟袅袅;甚至将小孩拜寄给山或树作“干儿子”,山石、树木即所谓的“石保爷、树干爹”,以求其易长成人。在道真、务川等地仡佬族的傩戏中,更集中地体现出这种信仰文化的特征。仡佬族人认为,巫能沟通神人,能帮助人预知未来、消灾免难、协调关系。为了不与自然万物发生矛盾冲突,他们特别相信传说中能预测未来的“算八字”、“看风水”、“掐时”、“观花”、“问卦”、“烧胎”、“占卜”、“摸相”等,如哪家遭遇天灾人祸,或怪异不祥,就要请法师设坛做法事,“许愿”、“还愿”,祈求平安。在这种环境中,你可以随时听到人们绘声绘色地讲述与各种自然神或鬼相际遇的故事。就是万事太平,人们也要请巫师“冲欢喜傩”,祈福延年,求神庇佑。这些活动在今天的道真、务川等仡佬族地区还比比皆是,成为在年节农闲时期解决人们精神寄托的一种主要手段。仡佬族的这种信仰文化,一方面是在特定环境中所产生的思维样式和生活模式,另一方面也表现出封闭的自然环境中古老的仡佬族文化的一种延续,它说明,民族文化在一个民族心里的根深蒂固是与其环境分不开的。这实际上体现了仡佬族人在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过程中形成的宇宙人生观。

在这种观念下形成的反映仡佬族生活的民间文学,也同样依赖于对地方生活的描述及历史文化的咏唱、自然景观的概叹而彰显出独特的意义。如我们常见的“开山号子”、“报路歌”等,表现了特定地域和时空的百姓生活状态;就是各地都有的“情歌”、“盘歌”、“打闹歌”等,在黔北仡佬族口中也表现出自然环境影响下的原始信仰及古老生活状态的遗存,如“打闹歌”。“打闹歌”是农忙时节,为了提高耕作效率,歌师到地里唱的歌,是农耕文化的产物。其功能主要有二:一方面安排和督促农民干活,另一方面也用以鼓舞劳动干劲;在四川、湖南等地都有这种歌谣形式,但他们与黔北仡佬族歌谣又有所不同。黔北仡佬族“打闹歌”有其特定的程序:排歌场,由两位歌师边唱边组织歌队,让各队排成一定的队形,以利于劳动;排好歌场后,歌师拜五方,即拜东南西北中五方神圣,然后插五方旗,之后才顿腔,开声。开声的第一段必须唱给天神,向天神表明自己要劳动干活,请求天神不要下雨;唱灶神,希望主人家把饭煮熟不能煮生;唱把界神,打闹时不要打到别人的地界上;唱土地神,看哪些地方该挖、该动;锁龙王:希望打闹时天不要下雨,把龙王锁住,让他睡觉,不管人间的事;最后封嗞口,即不能在打闹时乱说、吵打,干活要规矩等等,然后才正式开始打闹。这一程序说明,即使是纯粹的劳动,也与对天地神灵的膜拜紧密相连,与靠天吃饭的自然环境密不可分。此后开始打闹,才可以机动灵活地唱歌,见什么唱什么,唱盘歌,唱历史,唱人物,对唱。在太阳一杆高时,要歇闹,也有固定的程序,先说号头,然后歇闹,半小时左右,又开始说号头,边说边唱,连歌夹号。此时唱烟歌、酒歌、茶歌等,主要唱烟酒茶的根生和种类。

午饭后,一般唱“颂(送)太阳”。太阳快要下山了,就要收工,如果仍在劳动,就唱一些高腔,表明天色已晚,应该收工了。调子很多,有慢号、高腔、哑聋号、思难号、“丫合号”、“白马号”等70余个,旋律自由舒展、具有较强的感染力。

单就打闹歌的形式而看,黔北仡佬族的农耕生活,首先是是极有规律的合作性的劳动方式;其次,对神的敬仰是与对生活的敬仰是密不可分的;第三,体现在“插旗”“把界”中的对土地界限的长久的记忆,则表达出对土地界限的永久性的渴求,表现出一个不断被挤压、丧失自己的土地的民族对和平共处的向往。打闹歌的曲调也十分丰富,带有浓厚的地域特色,但大多属于子调式,充满着低沉而忧伤的情感色彩,表达了一个长期受压迫的民族的深藏于心底的忧伤,歌词叙事说理状物更是百姓生活世界和精神文化的一部分。

地缘的影响表现在有形文化遗产上,我们可以看到,从使用的劳动工具到生活用具、饮食习惯、行为方式等,无不打上地缘对这一区域人的塑造。在劳动工具上,黔北仡佬人多使用锄头、钉耙、背篓、镰刀、背杵等适合于山区劳作器具;在耕作方式上,所有农作物均为一季种植,旱地用铁锄头、水田用铁划口加水牛,几乎没有机械化种植。在居住上。仡佬族住房大多是依山而建、上面住人、下面养牲畜的干栏式建筑,后来的住房发展为“吊脚楼”,或如我们今天所说的“复式建筑”:即堂屋和火炉儿(伙房),是在平地上,两边的“房圈儿”(卧室)则用木板垫高一尺左右形成一个“地楼”。这是因为遵义气候潮湿,山区蛇虫较多而设置的简易而有效的防护措施。即使在平坝建屋,其建筑也带有这一特点。在饮食上,由于仡佬族居住地区大多为“石旮旯”,土层薄,质量差,不保水,种植的农作物主要是适应高山生长的玉米、水稻、小麦、红薯等,粮食产量不高,基本上是靠天吃饭。一般以苞谷、大米为主食,并兼食豆类、薯类等杂粮。因此,在从事农耕的同时,仡佬族人还间畜牧、采集、砍伐编织、和开掘矿产资源,将之作为经济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整体收入不高。而过去缺盐的历史,使仡佬族在口味上选择酸辣作为替代并形成习惯,故有“三天不吃酸,人要打捞窜”的说法。在婚姻习俗上,封闭的环境带来封闭的婚姻观。仡佬族的婚姻一般在本民族内互结姻亲,(但同宗不开亲)因此过去“亲上亲”的姑表婚、姨表婚较为盛行。这种族内婚也和其他民族内部通婚的原则一样,是为了维护其文化的同一性。因此,在明清以前,由于交通不便等方面原因,民族结构相对单纯,仡佬族青年还能自由交往;明、清以后由于汉人或其他民族的大量涌入,仡佬族青年则不能自由交往了。同时还受到汉人封建意识的影响:开始由父母包办,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门当户对”、‘三媒六证”。当然,选择的范围仍较狭小,大多还是在同一区域内缔结婚姻。只有在改革开放后,仡佬人走出山门,恋爱婚姻自主,仡佬族婚俗,才打破了原来区域内婚姻为主的婚姻形式,逐渐树立了新的婚姻观念,如可以族外通婚等。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对环境的适应,形成了群体的行为特征,表达为文化身份的认同。

既然文化身份在很大程度上产生于地缘,而在同一个空间中生活的并非单一的民族,因此,族际之间的相互影响就不可避免,同一区域内的民族构成和文化交流就必然形成这一区域内文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特征。前边我们所讲到的自然崇拜和生活习俗,并非仡佬族独有,在这区域内的其他民族也具有较多的自然崇拜意识,其习俗在其他民族中也或多或少地也留存着一些。地缘环境造成了人们文化的认同,或者说,正是这种地缘环境塑造了人们共有的思想观念,形成了共同的文化特质。

这种文化特质首先表现在文化的吸收与传播上。贵州虽然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居住着48个少数民族,17个世居民族,但从黔北来看,较大族群的世居民族相对少,少数民族汉化的程度也较高,布依族、土家族、苗族、彝族等虽然有自己的语言,但使用范围较小,大都只在族内使用。仡佬族虽然人数众多,但多数人不会讲自己的语言,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民族有语言。其他少数民族人口极少,平时交流使用的是北方方言语区西南官话。

营造相同的语言的环境本是为了便于交流,但在交流过程中,作为语言的主体的人,在自己的语言中必然打上自己的观念和行为特征,将本民族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贯穿于语言表达之中,因此,在民族聚居区域,民族间的语言交流就是民族文化的交流。从史书记载看,黔北仡佬族有自己的语言系统。张济明先生认为仡佬语是属于汉藏语系,但仡佬族在经历了一次次战祸、天灾,随着历史的发展变迁,人口越来越少,汉人和其他少数民族频繁的涌入,民族文化之间开始了较为密切的互动,民族文化随着民族交融而涵化,保存也就越来越艰难。在语言上,能够完全用本民族语言交流的不到一万人,而只会说一部分母语的也只有一万多人,有30多万完全不会自己的母语。[2]就是在仡佬族内部,其语言也因为居住地域的分割而各呈特色,互不能通。因此,仡佬族选择了使用人口最多的汉语作为自己的交际语言,吸收大量的汉文化以利于自身在强势文化的包围中的生存和发展。在相同的语言环境中,使仡佬族文化兼收并蓄、博大包容。

其次,在相同的地缘构成中,族与族间的毗邻关系会导致利益相关性的产生和加强。大量汉人的涌入,使汉文化成为这一区域的主流文化,而民族歧视的文化政策,使饱受灾难的仡佬族人不得不隐姓埋名。于是,部分仡佬人也和汉人一样“编篡”着他们的历史,说他们的祖先是从江西迁移过来的,以至于今天的遵义人绝大多数都有那么一个远不可追的“江西远祖”。这种文化现象的产生,首先是在民族挤压下,仡佬民族生死存亡重大利益的考虑和选择,而并非心悦诚服地认同他者的文化;另一方面也说明,汉文化在扩散、流播的过程中,所具有的先进的内涵和形式,也部分地得到了仡佬族人民的认同。这种认同,我们从田野作业时所考察的仡佬族地区的傩戏传入过程中可以看到,务川和道真的傩戏基本上都是从四川和湖南传入的,正是这种比邻的地缘关系,使四川文化、湖广文化在黔北地区得以流传,使黔北文化打上了深深的四川文化、湖广文化的印记。它说明,相邻的共同体间有着一定程度的文化亲缘性。

当然,仡佬族结构性地吸纳了汉文化,但并没有丧失其历史的主体性,在骨子深处仍然保留着独特的文化性格。如在丧葬习俗上,仡佬族人的葬式独特,有石棺葬、岩棺葬等。过去仡佬族人去世后,不埋葬在土地里,而是葬于岩穴内,即所谓的“岩葬”;无岩穴的地方,则将棺木置于岩阡上。虽然仡佬族人在过去选择墓穴一般不受土地所限,可自由选择,但多山石的、少沃土的现实使仡佬人对土地倍加珍惜。另一方面,这种葬俗也体现了生活在山地的仡佬人以山为“家”的生活习俗,以及对“石旮旯”的“石”的依恋情感。今天我们在仡佬族居住地区也仍然可以看到许多用石板修成的“生期”墓,仍用石板扣成墓穴。许多石板古墓不顺山势,而是头朝山麓,脚向山顶“倒埋”,故民间有“横苗倒仡佬”之说。此外道真等地还有竖葬等形式的墓葬方式,说明仡佬族传统的丧葬形式是不特别注重方位的。而出葬不丢买路钱,表明了仡佬族人对自己最早开发这片土地的自豪和自尊。“大田大地我们的,大山大岭我们的,东南西北我们的,大场大坝随便走,大冲大凹随便行,天宽地宽由你走,四面八方任你行”。[3]这些文化习俗,一方面是“开山辟草”仡佬人因地制宜所形成的生活习惯,另一方面也是仡佬族文化在发展中融自然、历史、经济诸因素的总和。因此,尽管直到清代以后,墓葬受汉文化的影响,土葬渐渐取代石棺葬,垒土为坟,但绝大部分仍以石头包坟。这再次说明,特定的地缘与人类生活密不可分,他们的历史记忆与情感投注也必然与他们生活其间的地缘环境紧密地连在一起,深刻于心。

一个区域或一个民族的文化气质与特定的自然环境紧密相连自不待言,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也并非只是简单的自然决定人类。事实上,自然在影响人类的同时,人类也在深刻地改变着自然,正如德芒戎所说“在其存在初期,人类当然是自然的奴隶,即依附着,但这个裸体和赤手空拳的人,由于其智慧和主动性,很快就成为对环境施加影响的一个因素。他成为彻底改变自然景观的一个自然因素,他创造了一些新的动植物组合,创造了从事灌溉种植业的绿洲,改变像荆棘、荒原这类侵害森林的植物群系……人类社会的主动性使他们的活动范围延伸越远,取得的成果越多,他们施加于自然的活动也就也丰富,越强烈。”[4]卢克·拉斯特也在《人类学的邀请》中说,“不同的环境创造不同的需要,社会和文化创造不同的文化来满足这些需要”。[5]仡佬族文化在发展过程中,深受地缘环境的影响,但同时在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中,也发展了自身的民族文化。

[1]http://www.hudong.com互动百科.

[2]张济民.仡佬语研究[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93.

[3]安顺地区民族事务委员会.仡佬族古歌[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1991.

[4]陈代光.中国历史地理[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7.

[5]卢克·拉斯特.人类学的邀请[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责任编辑:王 林)

Geographical Milieu and Gelao Nationality in North Guizhou

LIU Li
(Center for culture studies of Zunyi,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The situation where Gelao nationality in the north of Guizhou province belongs to the edge of edges,and this special feature of living underlies the particular pattern of cultural evolution of Gelao nationality.It is inextricably linked with their worship of god as well as their care about life.In the course of communication with other national cultures,loss of feature and consolidation of identity of Gelao nationality co-exist.

geographical milieu;Gelao nationality in North Guizhou;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29

A

1009-3583(2010)-01-0088-04

2009-11-09

贵州省省长基金项目《黔北仡佬族历史文化研究》(黔省专合字[2009]9号

刘丽,女,贵州遵义人,遵义师范学院遵义文化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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