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政党与社会整合
2010-08-15胡序杭
□ 胡序杭
论政党与社会整合
□ 胡序杭*
政党是政治资源的社会整合方式,是现代社会整合结构的最重要部分。党的执政活动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不断提高党的整合能力,这样的能力离不开合理的政治系统结构及其功能的生成和表现。要用发展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并且整合各种非主流的意识形态,以提高社会的政治认同;积极开发和利用现有制度资源,充分发挥政党功能,形成有效的社会利益整合机制。
政党 社会整合 意识形态 利益表达 利益综合
从政党政治的运作来看,规律性的东西很多,但政党政治最主要是围绕着四大关系来运作的,即党政关系、党与社会的关系、党际关系和党内关系。这四大关系的交互作用以及状况,反映出执政党的领导能力对所领导的国家与社会的发展进程和可能达到的水平具有直接的决定作用。从一定意义上说,政党的领导能力已成为一个国家综合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政党是现代社会整合结构的最重要部分
所谓社会整合(social integration),从理论上讲,是针对社会分化产生的异质性超越原有的规范而提出来的,是指通过各种方式,将社会结构不同的构成要素、互动关系及其功能结合为一个有机整体,从而提高整个社会一体化程度的过程。[1]整合“既能够使社会维持其作为社会系统的完整性,又能够使社会进入更高级的适应能力。”[2](P135)整合是社会发展的必备条件。而社会整合在很大程度上又依赖于能够协调各种社会矛盾和利益冲突的结构。因此,整合结构对任何社会来说都是不能缺少的。虽然任何社会都存在着某种履行社会整合的机构、体制和机制,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种社会整合的结构必须能够适应社会的变迁,及时而有效地解决社会发展中不断出现的问题和矛盾。
政治文明的建设和发展,是以政党为中枢,由政党来引导的,因而政治的现代化,离不开政党的运动,政党政治是现代国际政治的显著特征。一个国家社会整合的能力,主要取决于这个国家执政党的领导能力。现代社会的政党体现了政治文明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其核心是民主政治。
政党是政治资源的社会整合方式,是现代社会整合结构的最重要部分。这是因为,现代政党能够融合多种主体和各种政治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满足社会整合不可或缺的两个条件:“(1)有足够的社会成员作为行动者受到适当的鼓励并按其角色体系而行动;(2)使社会行动控制在基本秩序的维持之内,避免对社会成员作过分的要求,以免形成离异或冲突的文化模式。”[3](P351)
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领导作用,主要体现为两大方面:一是制定科学的发展战略并保障和推进发展战略的实现;二是有效地整合中国社会,实现社会资源合理而有效的配置。这两方面的作用是相辅相成的,前者是后者的前提;后者是前者的基础。就中国社会现代化发展来说,有效的社会整合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它关系到社会资源的合理配置和发展战略的有效实施。[4](P341)因此,党的执政活动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不断提高党的整合能力。这样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为政党功能的充分发挥。
二、政党意识形态的社会化
任何社会的整合都要使某种意识形态社会化。所谓意识形态是指一种特殊的有组织的理论——信念体系,这种理论信念体系以逻辑的方式,通过一系列理论概念符号的特定结合,来论证某种政治体制与政治秩序的合法性,以及实现某种特定的理想政治目标的途径的合理性。意识形态规定了一个国家、民族及其社会成员所应承担的义务与政治行为规则,以此作为广大民众的政治共识的基础。[5](P153)意识形态以特定的宣传和灌输方式,说明现存制度和秩序的合理性。根据社会发展的要求,意识形态又要说明社会变革的必要性及其创新、发展的必要性,同时对执政党、国家、社会以及公民提出相应的要求,从而达到广大民众的政治共识。作为近、现代社会意识形态问题凸显的结果,每个政党都有着自己的意识形态基础。“意识形态与政党是永相伴随的。一方面,意识形态把政党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任何政党的产生和存在,都有自己的意识形态前提。从逻辑上说,先有意识和意识形态认同,才可能有政党……另一方面,政党将寻求意识形态认同作为自己整合社会的最根本途径。”[6](PP206-207)共同的价值观念是社会整合的深层要素。“整合问题涉及保证适当的情感依附的需要,这种依附导致团结与合作愿望的发展和持续。这类情感联系不必取决于所获得的利益,或取决于对个人或集体的目标达到所作的贡献。”[7](P531)
美国政治学家李普塞特认为,在竞争性的政党制度中,“一方面,每个政党都建立了跨地区的沟通网络,并通过这种方式促进了民族的融合;另一方面,正是它的竞争性帮助建立了超越融合小团体和帮派之上的全国性政府体系。”[8](P137)在这里,政党体现的就是它作为整合工具的作用。与在野党相比较,执政党则往往更体现为“整合的工具”,履行整合功能,可以叫做“整合取向型的党”。原因很简单:执政党所掌握的权力是公共权力,属社会各个阶层、群体和个人所共有,承担着维持社会稳定和推动社会发展的责任。[9](P232)政党在功能上具有兼容各种整合形式的意义和特点,而履行其功能就要寻求文化认同或意识形态认同。安东尼·奥勒姆指出:“在分化出来的模式可能并且常常事实上造成了社会冲突的基础的地方,整合使一个社会卷入寻求一种新的和更一般的统一性的基础。这些统一性的头绪自然是存在于社会系统和社会结构的最高的控制论层序之中——尤其是存在于价值和规范之中。”[2](P135)利用意识形态教育促进政治社会化是一些国家非常重视的一项工作,也是政党对社会进行成功领导的经验之一。政治社会化是指政治文化的形成、维持和改变的过程,也就是一个社会内政治取向模式的学习、传播、继承的过程。[10](PP237-238)由于政党是围绕国家政权活动的并借以整合一定阶级、阶层和集团利益实现其政治纲领的政治组织,所以政党的政治社会化功能指向存在着两个方面:一方面指向其成员,政党通过严格的章程和仪式,以及常设的政治教育机构和经常性的政治信息沟通活动,使其成员认同并支持其主张,成员在参与政党活动中也培养和形成了一定的政治能力。另一方面指向全体社会成员,政党通过强大的舆论宣传和各种政治活动,向全体社会成员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和传达各种政治信息,以获得广泛的认同和支持。[11](P237)
不同国家的政治社会化渠道和方式各不相同。政治社会化反映着一个政党政治动员力的水平。政治动员力是现代政党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功能。具有强大政治动员力的政党,才能领导民众实现政党目标。看一个执政党是否有战斗力,关键是看其有多大的政治动员力。[12]而一个执政党要获得强大的政治动员力,首先就是要求广大民众对自身的政治信仰和价值观产生认同。
意识形态是政治权威政治合法性的一个重要源泉。格尔兹指出:“意识形态的功能就是通过提供权威性并有意义的概念,通过提供有说服力并可实在把握的形象,使某种自动的政治成为可能。”[13](P246)戴维·伊斯顿认为,意识形态对政治权威而言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表达功能,“使其信徒能够表达自己的要求和愿望的能力”;另一个是工具的作用,即“思想推动人们行动”的能力。[14](P355)意识形态的价值支撑作用体现出了政党的权威性。换言之,一个政党政治权威的确立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对意识形态的正确把握与高度重视。然而,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社会转型期的到来,无论是经济、文化方面,还是政治方面,都在进行着结构调整与重建,而在这一过程中产生的现代性因素自然会与传统意识形态发生冲突。这种冲突一方面不断地解构着传统合法性的来源和基础,另一方面又涌现出很多新的价值取向和政治观念。就中国而言,当下正处于社会转型期,社会转型催生了新生的社会行动者,改变了原有的社会联系、交往方式,从而也引起了社会价值观念的转换,甚至形成了价值真空或社会意义的缺位,容易导致社会的碎片化(fragment)。碎片化的社会尽管避免了总体性社会所带来的危机,但是增加了执政党整合社会的难度与成本。有学者指出:“随着中国社会由政治时代走向经济时代,思想界进入了一个怀疑、否定、破坏偶像的时代。在经历了一个政治、哲学和文化的批判过程之后,人们开始面对着的是一个没有偶像、价值真空的世界,是一个‘信仰危机’的时代。”[15](P279)由于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的丧失,政党的政治社会化功能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削弱,因而社会转型期的政治生态变化与体制供给之间形成了冲突性张力,无疑给执政党的合法性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如果不能对此进行及时疏导与缓解,这种冲突性张力就可能会表现为一系列的政治性危机,即认同危机、贯彻危机、参与危机、一体化危机和分配危机。这些危机的存在,既是社会转型的产物,同时,又会影响社会转型的顺利推进。[16]所以,执政党在追求政策的有效性时,必须关注意识形态问题。“通过意识形态这种工具来吸引和引导社会,凝聚人心,增加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是政党履行社会整合功能的一个重要途径。”[17](P152)而要从根本上克服上述危机,就必须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完成政治体制的功能性调适。
对中国共产党来说,发挥政治社会化的积极作用,必须加强党的理论建设,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并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教育。同时,要坚持理论创新,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共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实际上就是要实现“三个结合”:要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时代发展和群众实践相结合。只有这样,我们现在所坚持的马克思主义就是鲜活的、具有旺盛的生命力。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并且整合各种非主流的意识形态,以提高社会的政治认同,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能够增强党的合法性基础。诺斯认为:“大凡成功的意识形态必须是灵活的,以便能得到新的团体的忠诚拥护,或者作为外在条件变化的结果而得到旧的团体的忠诚拥护。”[18](P58)这里的灵活性实质上指的就是意识形态的与时俱进。面对中国社会思想观念的多元化,中国共产党必须回应社会的需求,与时俱进地创新思想观念,拓宽传播途径,优化整合方式,以有效地实现社会整合。
三、发挥政党利益表达和利益综合功能
任何社会的整合也都离不开利益整合。尤其是后发外生型国家在向现代化迈进过程中的社会转型期,利益整合问题更加突出。当今中国正处在社会矛盾的高发期,社会的稳定、和谐发展,对中国的政治体系尤其是执政党以利益整合为核心的社会整合提出了迫切要求。
随着经济结构和体制的变动,利益的内容以及纷争也更加纷繁复杂。一般来说,利益包括经济利益、政治利益和文化利益等。在社会转型期,原有的利益格局以及权力配置方式和权力格局已经发生重大变化。社会分层和社会流动加速,新产生的社会力量在一定的政治氛围下,往往会组织成为不同的利益集团以表达其对于政治体系的权利要求。所谓利益集团,是指有某种共同利益、共同愿望和共同要求的人们形成的集合体。[19](P279)不同的利益集团,不仅在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利益特点等方面有所不同,而且在价值取向、归属感、认同感等方面也呈现出明显的差异。[20](P11)由于在现代社会中政党已进入政治体系当中,因此,国家政权机关要反映民意,需要通过政党来进行。在国家、政党和社会的关系中,政党处在一种中介和桥梁的位置。英国政治学家欧内斯特·巴克指出:“政党具有双重性质或性格,也就是说,政党是把一端架在社会,另一端架在国家上的桥梁。如果改变一种表达方式,那么政党就是把社会中思考和讨论的水流导入政治机构的水车并使之运转的导管和水闸。”[21](P42)在多党制国家里,利益集团主要借助于组织政党,并通过议会斗争实现其利益要求。而在一党制条件下,多个利益群体只能共享一个政治代表,各个群体的利益、愿望和要求都要通过一个政党来表达。这就需要执政党强化利益整合功能。利益整合包括利益表达和利益综合。在政党政治的实践中,现代政党的利益表达和利益综合,往往融合在一起,表现为社会整合的功能。[9](P275)
在政党的功能中,利益表达和利益综合是最基本的功能。任何政党都要履行这些功能,执政之后的政党也不例外。在现代化进程中,由于社会发展处于不均衡的状态,社会利益会随之分化,而且这种分化往往处在变动不定的状态。同时,各种利益冲突和交换的方式还很不规范,社会利益的分化与重组也尚未定型化,甚至出现了社会利益结构一定程度上的断裂状态。这样,在原有的利益整合机制不能适应新的条件,而适应社会发展要求的利益整合机制还不完善的情况下,必将危及政党对各社会利益的有序整合,进而削弱政党的合法性基础。现代社会学和政治学认为,社会利益关系不协调和社会存在不公平是社会矛盾和冲突产生的根源,也是社会秩序紊乱的主要原因。而执政党的政治权威在政治秩序紊乱的社会环境下是很难生长的。让—马克·夸克指出:“一旦政治领导者抛弃了互利性原则,变成了其被领导者的陌路人的时候,认同就不再运行。”[22](P46)直接提出了利益诉求的满足之于政党合法性的重要意义。由此,在现代化进程中,构建健全的利益表达机制,广泛而充分的利益表达渠道就成为政治发展中的重点。利益表达渠道的建设,包括增加表达渠道的数量、种类和延长其开放时间等内容。增加利益表达渠道的数量,可以提供充分的利益群体可资利用的利益表达机会;增加其种类,可以提高利益群体独立选择利益表达渠道的范围与程度;延长其开放时间,可以保证决策系统有充足的时间来处理利益群体的要求,以增大其容量和信息承载能力。这三个方面的结合,有利于提高利益表达机制的运作效率,使得利益群体及其成员可以采用合法有效的渠道来谋求利益的表达及实现。[23]
阿尔蒙德认为,“当一个社会经历了经济和技术变化,当它获得了与这些变化过程相关的态度时,就会出现导向更高程度利益表达的倾向和行动手段”。[24](P208)一个社会整合结构大致包括意识形态、政治体系和政策过程。政治体系首先是政党及政党制度。政策过程是社会整合结构最常规的也是最重要的作用机制。社会整合的根本问题就是各种利益尤其是相互冲突利益之间的协调,通过政治体系的政策过程,各种利益之间形成了妥协或协调一致的关系。因此政治体系的政策过程可以同时被看作是一个整合社会的过程。社会整合的水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体系吸收、同化、消解和融合社会各种利益和要求的能力。[11](P248)通过表达民意来表达民众利益,从而制定出体现民众利益的政策、纲领和行政计划,赢得民众的支持,是政党的基本任务之一,这就需要提高政治参与的水平。亨廷顿在分析政治现代化与政治稳定的关系时指出:“扩大政治参与是政治现代化的标志。”[25](P1)他强调,政治稳定有赖于政治制度对希望参与政治的个人或团体提供参与的通道;在政治系统内部,政治稳定与否取决于政治参与和政治制度化的比率。“政治现代化涉及权威合理化、结构的分离和政治参与的扩大化等三方面”。[26](P87)
从政治的民主化和现代化层面上看,利益群体的成长、成熟及其对政治过程的有效参与,有力地促进了政治发展的民主化、现代化进程和实现程度。各社会阶层为了维护其自身的利益必然要求参与政治过程。正如亨廷顿所言:“现代化意味着所有集团——新的和旧的、传统的和现代的——在它们与其他组织发生关系时都意识到自身是作为组织存在的,意识到各自的利益和要求。的确,现代化最惊人的现象之一,就是它能够在许多社会势力中间引起日益增长的意识、内聚力、组织和行动,而这些社会势力在传统社会里只是些相当低级的意识原生体或组织。”[26](P35)利益群体的政治参与水平和质量就成为衡量不同政治形态中民主发育程度的重要标志。一个社会的安定,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体系对社会现代化与扩大政治参与的认定,而政党和政党体制正是形成政治参与、扩大政治参与的主要制度手段。[23]一个执政党要主动调整党的执政功能,完善利益整合机制,积极化解各种社会矛盾和利益冲突,不断提高社会调控能力和社会治理水平。
围绕着国家政权进行活动是政党区别于其他利益集团的显著特征。对执政党来说,由于它执掌着国家政权,因而在利益表达、利益综合和政治社会化等过程中就必须以国家政权的公共取向来进行活动,否则其执政的基础不可能稳固。执政党在面对社会众多的利益主体的利益纷争、矛盾和问题时,必须从公共利益的视角进行利益整合。惟其如此,才能在更大的社会范围内获得认同,也就是说,执政党要进行社会整合是其执政的应有之义。政党,尤其是执政党,整合社会,带来的不仅是社会的和谐发展,也许更重要的还有相关的政治影响。[27](P55)这种政治影响,突出体现在政党权威的强化以及多民族的团结等方面,尤其反映出这个政党在推进现代国家建设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政治参与扩大是政治现代化的标志。没有公民的政治参与,就没有政治民主,就谈不上政治发展。扩大公民政治参与是“人民当家作主”在实践中的真正体现,也是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一种重要资源。中国在公民政治参与上建立了诸如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基层群众民主自治制度等,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然而在这些制度的具体措施及贯彻执行的实践中,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一些具体制度还不够健全和完善。以中国政党制度为例:如何完善执政党与参政党的政治协商机制;如何完善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运行机制;如何提高政治协商的实效性;如何健全政党民主监督制度,更好地发挥民主党派的作用,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又如,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农村社会的发展,农民形成了不同的阶层和利益群体。在农村社会结构发生历史性变迁的条件下,增强农村党组织的利益表达和利益综合功能,切实解决一部分农村党组织与相当多的村民利益脱节或脱钩的问题,从而提高党在农村的社会整合能力,是目前党组织建设面临的重大课题,也是目前党建研究中一个比较薄弱的方面。再如,如何逐步形成深入了解民情、充分反映民意、广泛集中民智的决策机制,推进决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这方面还有不少问题需要我们进一步解决。这些情况说明,积极开发和利用执政资源,充分发挥政党功能,形成有效的社会利益整合机制,为中国社会的发展创造一个和谐稳定的社会生态环境,是摆在执政的中国共产党面前的一项重要任务。
要按照中共十七届四中全会的要求,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实现党的执政方式和领导方式的科学化,坚持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使党在领导改革开放30余年来取得伟大成就的基础上,依然具有强大的领导力、凝聚力和影响力,进一步履行好执政职责,发挥好领导功能,从而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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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杜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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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3(2010)04-0004-05
*作者:胡序杭,中共杭州市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主任、教授,邮编:310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