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中山舰事件研究综述
2010-08-15秦立凯
王 鑫 秦立凯 王 志
(天津大学 天津 300072)
中山舰事件是国共关系史上一个重要事件,是大革命时期一次重大事变,对第一次国共合作乃至之后的历史走向产生了重大影响,因而成为中国近代史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本文对近二十年来学术界关于中山舰事件的研究做一简要综述,并提出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以期对今后的研究有所帮助。
一、中山舰事件的偶然性与必然性
中山舰事件是早有预谋的还是偶然发生的?传统观点认为,中山舰事件是蒋介石蓄谋已久的反对国共合作和国民党左派的一次行动。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著的2002年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仍然持此观点:“蒋介石制造了打击共产党的事件。 ”[1](P205)很多学者也持此种观点,如叶昌友认为:“中山舰事件是蒋介石指使孙文主义学会等国民党右派分子所精心策划的一次反苏反共和反对国民党左派的反革命事件”;“蒋介石是事件的阴谋者、策划者和发动者”。[2](P20)姚金果也认为:“蒋介石制造了针对苏联顾问和中国共产党的中山舰事件。”[3](P217)
然而,随着资料的不断发掘,开始有学者提出了不同观点,认为蒋介石在事件初期并不知情,也并非“蓄意发动”。如马振犊认为,中山舰事件的开始是由于一系列的偶然的误传命令而导致的,蒋介石起先并不知情,更不知道有关中山舰的调动情况。只是由于蒋后来发现了该事件的可利用性,于是主动介入,充当了这次事件的主角。[4](P51)杨奎松也提出,在事件发生前,由于“中山舰异动”,蒋介石是“基于个人猜忌而发动”了“严重事变”。[5](P71)“在这个时候迈出这一步,未必在蒋介石的计划之中,至少与其思想发展的最初轨迹及其逻辑取向其实不那么合拍。”[6](P67)刘建国也认为:“中山舰事件确实不像往常所说的是蒋从头到尾一手策划制造的。事先他没有下令调动中山舰,对中山舰的调动也不清楚。”“但分析当时的历史环境和蒋介石的为人,中山舰事件又并非与蒋介石无关,它的发生,还有其历史必然性的一面。”[7](P69)
由中山舰事件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问题,又牵出了中山舰事件的时间界定问题。马振犊认为:“从严格意义上说,所谓的‘中山舰事件’是指发生在3月18—19日的中山舰从广州开往黄埔而后又开回来的事件,它可以不包括3月20日以及在此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以蒋介石为主导的含有政变性质的‘三二〇事件’”。因为“‘三二〇事件’只不过是以‘中山舰事件’为籍口,而两者的性质是截然不同的”[4](P51)。但叶昌友对这种观点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一般军舰的调动不能被称为“事件”,而且“如果没有‘三二〇事件’就不会有‘中山舰事件’,两者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不能把它们截然分开。[8](P189)对于中山舰事件发生的确切时间,又有四种不同的说法,包惠僧和张国焘在回忆录中都提到是1926年3月20日凌晨3时,《蒋介石年谱》提出是1926年3月20日凌晨4时,李之龙夫人李潘氏提出是1926年3月20日黎明,王宗华提出是在1926年3月19日深夜至20日清晨。叶昌友对此进行了考证,认为第一种说法不可信,第三、四种说法不明确,不具体,只有第二种说法较为准确,“事件是3月20日凌晨4时发动的”。[9](P111)
二、蒋介石与中山舰事件
蒋介石在中山舰事件中扮演了主角,而且是中山舰事件最大的受益者。然而,他在中山舰事件中的经历也是最为扑朔迷离的。
首先,蒋介石为什么要发动中山舰事件?传统观点认为,蒋介石是为了打击中国共产党,实现“清共”的目的。如《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中就提出,中山舰事件是一次“限制共产党,限制苏联顾问,夺取领导权的阴谋活动”[1](P205)。大多数学者也都持这种观点。如吴瑞虎就提出:“蒋介石蓄意制造混乱局面,企图趁乱屠杀共产党员,同时逼走汪精卫。 ”[10](P39)张宇认为:“蒋介石发动‘中山舰事件’是为了反共。”[11](P47)但也有学者提出不同意见,认为中山舰事件是因为蒋介石多疑的性格,外加孙文主义学会的挑拨而发动的,其矛头对准的也并不主要是共产党,而是汪精卫和共产国际,甚至共产党在中山舰事件中只是扮演了牺牲品的角色。杨奎松指出:“蒋介石发动‘三二〇’事件,本意是在阻止汪精卫和季山嘉的所谓倒蒋阴谋。”“就‘三二〇’事件本身而言,它更多的只是蒋出于极端猜疑和任性的性格,为了表达内心不满的一次冲动行为。”[5](P70)马振犊认为:“促使蒋介石借‘中山舰事件’发难的直接原因,第一是蒋的神经过敏;第二是黄埔学生中 ‘孙文主义学会’右翼分子的挑唆与谎报军情。 ”[4](P53)裴毅然则认为:“蒋介石发动中山舰事变,其矛头指向对准的是汪精卫,并非是共产党”,“攻击共产党,只是借口而已”,因为“整个事变的起因仍然是国民党内高层十分复杂的权力倾轧,促因多多,而非国共两党之争”。[12](P68)
其次,蒋介石为何在事件中一度“仓皇出逃”?蒋介石在日记中记载:“回寓会客,恨共产党陷害,决赴汕(头)避祸。午后五时行至半途,猛思‘我何为示人以弱?’仍返东山,誓牺牲个人一切,以救党国。竟夕与各干部密议,至四时,诣经理处,下定变各令。”类似的记录也出现在陈立夫和陈肇英的笔下。蒋介石为何在事件最初要逃走呢?学者们提出了自己的观点。章潜五认为,蒋介石是“害怕季山嘉、汪精卫、李之龙联合反对他”,“中山舰的白天驶向黄埔,以及汪(兆铭)、李(之龙)的电话,使蒋怀疑阴谋计划似已败露,因而下午急忙用小艇绕道,乘汽车去船埠拟往汕头”。[13](P113)裴毅然提出,陈立夫曾说过,“三二〇”事件发生之前,汪精卫于“三二〇”前要谋害蒋介石,蒋介石发现这一阴谋,很灰心,想辞职不干了,准备出亡。[12](P69)马振犊也提到:“蒋介石在黄埔有所见闻之后,一时也曾失去了主张,曾一度决定要一走了之。”[4](P53)
再次,蒋介石为何能够成功发动中山舰事件?学者们普遍认为,这是由许多重要因素决定的。张宇认为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苏联和中共对蒋介石“多方迁就和退让”;其次,“蒋介石善于伪装和把握时机”;再次,“孙文主义学会的积极配合”。[11](P49、P50)叶昌友提出,由于“共产国际、苏联及其在华顾问首先对蒋介石实行了妥协退让,中国共产党根据他们的指示对蒋采取了和解的立场,此时国民党党政军领袖汪精卫也由于苏方对蒋妥协和得不到各军军长的支持而负气出走,再加上谭延闿、朱培德、李济深等国民党实力派的迅速转向”,而使蒋介石最终阴谋得逞。[2](P23)向明、心亘指出:“由于我党采取错误的妥协退让政策,使蒋介石篡夺军权的第一次大胆尝试得逞”。[14](P39)
最后,蒋介石为何最终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而不是乘胜追击?蒋介石在中山舰事件中获得了巨大的权力和利益,然而他在得手之后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就此作罢,这是为什么呢?叶昌友提出,究其原因,“一是广州中国共产党人的 ‘强硬’立场和坚决斗争”; “二是国民党左派人士的强烈谴责和反对”; “三是蒋介石考虑到他的力量尚不够强大和惧于各军的不满”; “四是蒋介石慑于中国共产党仍有力量,不敢马上和革命势力完全决裂”; “五是蒋介石深知自己当时的处境和其‘导师’张静江的劝告”;“六是蒋介石为攫取全国政权还需要利用共产党和工农群众的力量,还需要苏联财力和物力的帮助”。[2](P20、P21)叶昌友、李国环、刘海燕指出:“是蒋介石恐惧和利用的双重心理作用,使其转而采取‘和平’的方式解决事件。 ”[15](P67)黄卫民认为:“蒋介石当时并没有打算立即抛弃联俄容共政策。他发动中山舰事件的目的主要是限制共产党力量的发展和打击国民党左派。当他制造事变后,他立即感到自己的羽毛并未完全丰满,同共产党决裂为时尚早,还需要共产党的支持和苏联的军火援助。”[16](P56)
三、汪精卫与中山舰事件
学界一致认为,汪精卫与中山舰事件的发生有着莫大的关系,在孙中山逝世以后,汪蒋二人一个威望极高,一个手握重兵,争权夺利,互不相让,最终矛盾激化,促使蒋介石发动了中山舰事件。如刘建国提出:“为了加强自己的实力,汪不断插手军界,使蒋深感不安”,“汪蒋在对待季山嘉问题上,矛盾更加尖锐”,“蒋觉得受到了汪季联合对他的威胁,因此必须先采取措施,来排挤和打击汪,使自己成为国民党唯一的领袖”。[7](P71)张宇认为:“虽然汪精卫只是一个挂名的军政领袖,但是他的资历及声望比蒋高,他对军事方面某些措施,引起了蒋介石的不满”;由于汪精卫“被公认为左派的旗帜,这更引起了蒋介石对汪的忌恨”;另外,蒋介石“惟恐汪精卫不仅在政治上高于自己,还会在军校的影响大于自己”。[11](P49)汪澎澜指出:“随着蒋介石在国民党党内地位的上升,其权欲思想和政治野心急剧膨胀,为登上国民党内最高的权力宝座,汪精卫自然成为其下一个打击的目标。 ”[17](P9)马振犊提到:“在‘中山舰事件’发生之前,蒋汪矛盾斗争已经发展到了十分激烈的程度。”[4](P52)吴瑞虎指出,孙中山逝世后,汪精卫想要大权独揽,“特别是在人事任用方面,从不征求蒋的意见”,引起了蒋的愤恨和不满。[10](P39)
事件刚刚发生时,汪精卫表现出了强烈的愤怒,然而仅仅过了几天之后,汪精卫却对蒋妥协,继而“负气”出走,其中原因何在呢?叶昌友、李国环、刘海燕认为,这是因为汪精卫一直以来依靠苏联,本想借此机会在苏联的支持下联合各派势力组成“反蒋联盟”共同反蒋,然而,“苏联从维护自身的利益出发,对蒋采取了妥协退让的立场”,“苏联的态度和立场,直接影响到汪情绪的变化”。[15](P67)杨奎松提出:“汪精卫一夜之间由震怒转为消极,是因为失去了苏联顾问团的支持。 ”[5](P72)汪澎澜则认为:“此时,汪精卫并非漠视权力的丧失而坐以待毙,而是采取了以退为进的策略,目的‘一为疗病,一是让蒋反省一切’。 ”[17](P10)总之,汪精卫由于力量不足,即使满腹怒气,也只能憋在心里,对蒋介石无可奈何。
四、李之龙与中山舰事件
李之龙是中山舰事件的主要当事人,时任海军局中将代理局长、参谋厅长等职,也是学者们研究的重点。长期以来,党史论著中普遍使用“中山舰舰长”来称呼李之龙,对此,章潜五指出,当时政府原拟李之龙担任舰长,但李之龙力荐章臣桐为舰长;在中山舰事件发生时,中山舰舰长是章臣桐,而不是李之龙;“误传是由陈伯达在《人民公敌蒋介石》一书中首先说了‘中山舰舰长李之龙(他是共产党员)开舰去黄埔’引起的”。[13](P110)
蒋介石为何会选择李之龙为对象发动中山舰事件?学者们认为,这是由于李之龙与汪精卫关系较近,而且又接连触犯了蒋介石一派的非法所得利益,引起了蒋派的憎恨。吴瑞虎指出:“时任虎门要塞司令的陈肇英是蒋介石的换帖兄弟”,他常常利用职权“大做走私生意”,李之龙身为海军局局长曾将其人货一并扣留,因此与陈肇英结下冤仇。[10](P39)对于中山舰舰长一职的角逐,更使李之龙与国民党右派分子的斗争趋向白热化。潘泽庆提到:“3月14日,他(李之龙)获悉欧阳格企图再次冒险夺舰逞凶”,便“报请国民政府委任中山舰原副舰长章臣桐代理舰长,以便使该舰有专人指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新右派也因此对李之龙恨入骨髓”。[18](P57)
李之龙有没有针对蒋介石的政变企图?对此,学者们普遍认为,当时李之龙及中共中央完全对即将发生的事件毫不知情。马振犊指出,李之龙如果真有不良企图,“在事件过程中又怎会向他的‘欲加害对象’蒋介石打电话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安排呢?”“另外,李之龙是在家中熟睡时被捕的,天下哪有关键时刻在家中熟睡的‘政变者’? ”[4](P54)裴毅然也提到,“一则李之龙是3月20日清晨从其寓所被抓,如果要攻黄埔,为何不在舰上而在家里?二则中山舰的确曾泊于黄埔军校前面两三日,但19日已奉蒋之命调泊省河,如果真要进攻黄埔,为何要驶离呢? ”[12](P69)
五、中国共产党、共产国际和中山舰事件
中国共产党在中山舰事件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究竟应该由谁来为这个损失负责?传统观点认为,是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和共产国际代表季山嘉的一再软弱和妥协退让使得革命遭受了损失。胡绳主编的《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就提到:“陈独秀和在广东的苏联顾问季山嘉等却被蒋介石气势汹汹的行动所吓倒,害怕造成分裂,以为只有继续退让才能团结蒋介石北伐。结果,更加鼓励了蒋介石放胆地进一步采取限共活动”。[19](P59、P60)随着资料的不断发掘,学术界开始出现了不同的观点,《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中就改变了说法,认为当时中共广东区委主张回击,但“在广州的布勃诺夫使团不赞成反击,认为左派力量不足以同蒋介石对抗”,“陈独秀受其妥协退让态度的影响,看不清事件的本质和蒋介石的阴谋”,做出了妥协退让的决定。[1](P207)很多学者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对于中国共产党在中山舰事件中的损失,共产国际应当负主要责任,而陈独秀的态度是主张反击,绝不是以往所认为的妥协退让。如马振犊提出,“陈独秀在开始阶段不明事情真相,提出的对策仍然是要团结蒋介石”,“后来得到了有关问题的详细报告,陈独秀一度也很气愤,曾‘主张与国民党、蒋介石斗争’。他写信给共产国际,要求让共产党退出国民党”。[4](P55)叶昌友也提到,“由斗争转为妥协”,“造成这种情况的根本原因,在于共产国际、苏联驻华代表、顾问的错误指导、直接干预甚至阻挠压制”。[20](P67)于文湖也提出:“陈独秀对蒋并不主张妥协,而是主张坚决反击”,“若要追究责任的话,应首先追究共产国际、苏联及鲍罗廷等人,而不是陈独秀”。[21](P22)
既然因为消极退让使得中共遭受重大损失,那么当时共产党是否就应该起来武装反抗呢?大多数学者认为应该奋起反抗,但也有学者提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认为和平解决中山舰事件在当时对中共更为有利。黄卫民提出:“如果把中山舰事件放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去考察,中共用武力反击蒋介石的条件并不成熟,积极退让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但他并不支持当时的消极退让政策,“革命不单单有进攻,还有退让。这种退让不是消极退让,而是积极退让”,即以退为进。[16](P56)叶昌友、李国环、刘海燕也提到:“中山舰事件的和平解决,中共不但可以保存现有的力量,而且可以在国共合作的环境下,大力开展工农运动和发展工农革命武装,壮大自己的力量。”[15](P69)
中山舰事件后,陈独秀开始倾向于反对北伐,甚至在国民政府誓师北伐的前夕发表《论国民政府之北伐》,反对立即进行北伐。因此,长期以来,学术界普遍认为,陈独秀对北伐的态度是消极的。近年来,研究有了进一步进展。张留见提出:“以中山舰事件为界,陈独秀的态度前后是矛盾的”,中山舰事件后陈独秀之所以不支持北伐,是因为蒋介石的北伐“不具有革命的意义,是纯粹军事扩张”。[22](P112)《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认为:“陈独秀对蒋介石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但他的文章发表在广州国民政府誓师北伐的前夕,使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上陷于很大的被动。 ”[1](P212)姚金果则认为:“陈独秀的《论国民政府之北伐》虽然发表的时机不对,但并没有影响中国共产党对北伐的支持,而是揭露了新右派借北伐之机扩张势力的企图。”[3](P276)
六、中山舰事件的结果和影响
蒋介石成为中山舰事件的最大赢家,中共受到打击和排挤,中共党员全部退出第一军,汪精卫被气走,季山嘉等苏联顾问被迫回国,这些中山舰事件的严重后果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叶昌友指出:“通过这个事件,蒋介石一箭三雕的打击了共产党,抑制了苏联顾问,逼走了汪精卫,因此,从事件的结果来看,应该说蒋介石是赢家。”[2](P20)刘建国提出,中山舰事件的结果是“打击了共产党”,“气走了汪精卫”,“打击了苏联顾问”,“稳住了各军军长”。[7](P72)
学者们普遍认为中山舰事件的影响是深远的。如杨奎松认为,中山舰事件对蒋介石的心理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蒋对以强力来解决内部纠纷,实现政治目的之便捷,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另外,事件结束之后,蒋介石迅速将打击目标由汪、季转移到中国共产党上来。[5](P72)汪澎澜指出:“中山舰事件的发动,成为汪蒋力量消长的分水岭。 ”[17](P10)叶昌友提出,蒋介石由此“步上了国民党权力的顶峰,这就为大革命的失败埋下了祸根”。[2](P24)《中国共产党历史》 第一卷指出:“这一事件成为国共关系发展中的一个转折点。”[1](P207)
七、中山舰事件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关于中山舰事件的研究,学者们各抒己见,使其取得了很大进展,但是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和不足,需要进行深入讨论。
首先,对于一些重要问题,学术界仍未能达成一致的结论,历史的真相依然模糊。如汪精卫在事前有没有做出反蒋的行动?蒋介石起初对于中山舰的调动是否知情?等等。这些问题需要学者们的进一步探讨和对史料更深层次的挖掘。
其次,关于中山舰事件的研究,涉及蒋介石和中国共产党的论文比较多,探讨汪精卫在中山舰事件中情况的较少,关于共产国际在事件中的活动和态度的研究也不多。这不利于从宏观方面来把握这段历史。
再次,关于中山舰事件的研究,基本上还停留在论文方面,没有看到对其进行具体研究的专著,涉及到此事件的相关著作也主要是记叙性质的,缺乏深入的分析。这一点仍待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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