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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自由主义“中国化”批判

2010-08-15罗建文

重庆与世界 2010年11期
关键词:自由主义中国化

罗建文

(湖南科技大学法学院,湖南湘潭 411201)

新自由主义“中国化”批判

罗建文

(湖南科技大学法学院,湖南湘潭 411201)

新自由主义是影响最广、势力最大、渗透最强的一种社会思潮,在我国哲学、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学术研究和思想交流中,有着非常广泛的影响,其内容与实质大有“中国化”的趋势,它对构建社会主义价值体系的影响和危害是深刻的,必须引起高度警惕,采取切实有效的应对措施。

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社会危害;理性批判

改革开放后,新自由主义传入我国。一些缺乏批判意识和怀疑精神的学者,奉新自由主义为灵丹妙药,不加甄别地加以“转播”,主张用新自由主义的一套理论来指导中国的改革开放。因此,出现了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趋势。所谓新自由主义“中国化”,是指盛行于美国等西方国家主流社会价值观念的新自由主义思潮通过多种途径传入中国以后,与中国社会发展进程中的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相结合而产生的理论变种,及其对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思想意识领域产生广泛影响的进程。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主要渠道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陆续到西方国家留学的硕士、博士生,他们毕业回国后走上了大学讲台或进入了政府、研究、出版等相关机构,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讲授、传播西方经济学和政治文化思潮,特别是西方新制度经济学。在老一代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学者陆续离退休后,少数对全国全局具有决定性影响的教学、研究机构和报刊、新闻出版机构的主导权被那些留洋学者所接管。他们利用手中的舆论阵地和工具,彼此互相呼应,极力宣扬新自由主义而贬斥马克思主义,使新自由主义取代马克思主义一度成为社会时髦话语或热门话题。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另一条重要渠道是充当政府顾问的国外、境外的名师学者,他们到中国大学课堂直接灌输、推销新自由主义,掀起一波又一波的例如“张五常热”的“中国化”浪潮,从而把新自由主义神圣化[1]。

一、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理论表现和社会危害

新自由主义以不可知论、经验主义和渐进改良主义为哲学基础,攻击历史唯物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宣扬绝对自由化、全面私有化、全面市场化、全球经济文化一体化,期待通过自由市场的“无为而治”,疗治垄断资本主义的病患与虚弱,延缓资本主义的衰亡,复振以往威风。因而,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主要理论形态有“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过时论”,以为社会主义制度已全线崩溃,大肆鼓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失败论、西方自由民主思想是中国的救世良方,呼吁中国要尽早融入西方文明;“个人主义本位论”,把个人自由、个人价值和个人利益置于最高地位,广泛强调自我支配、自我控制、不受外界约束的个人和自我,标榜人的本性是自私和唯利是图,追求经济利益作为社会终极价值,忽视和否定集体主义原则;“私有化市场原教旨主义”,认为私有制是保证个人自由的基础,能使个人的积极性得到充分发挥,具有最高的效率,私有制能够保证每个人致富机会均等,使每个人通过努力就可能致富,具有最充分的动力,还积极主张和帮助中国政府设计一个产权私有化的经济制度,向知识分子灌输自由主义和产权明晰的经济意识形态;媚外心态导致“民族国家终结论”,抹杀民族国家经济存在的必要性,大肆鼓吹经济全球化,认为民族国家和国家主权趋于消亡,资本摆脱了民族国家和社会力量的控制,民族国家的文化和意识逐步被肢解,为垄断资本寻求更大的生存空间;在国际社会秩序中宣扬“新社会达尔文主义”,打着“自由化”的大旗,企图重新返回到弱肉强食的丛林原则,倡导富者越富、贫者越贫的逻辑;有些经济学家明明知道众多的经济转轨国家在推行国有企业产权改革过程中付出了重大代价,但是他们不愿深入研究这些国家产权改革代价沉重,而偏爱借鉴俄罗斯通过管理层收购推进、规范产权改革的经验,加速中国的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的步伐;少数学者高举“四化”——绝对自由化、全面私有化、全面市场化、全球一体化——的旗帜,反对政府宏观的市场监督与控制;少数人宣扬“小政府”、“减少政府干预”和“市场自由”、“贸易自由”一类信条,自毁中华传统和民族国家的文化防线,积极信奉和倡导西方核心国家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权本质[2],等等。一系列新自由主义“中国化”言论,其实质是要把中国拉入西方主流国家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体系,从经济文化入手来改良中国的社会主义价值体系,已达到消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目的。

事实上,新自由主义“中国化”已在中国政治经济文化发展过程中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有些方面还形成了社会灾难,必须予以高度警觉。

(1)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第一大灾难就是企图摆脱政府对市场的监管,导致了经济改革过程中出现了诸如公有经济被弱化、少数人疯狂敛财而使财富占有严重不公等一系列问题。新自由主义在中国有很多信徒,其“中国化”的程度和力度,甚至可大过西方。比如,科斯的产权学说在中国产生的影响,就远远超过了它在美国或其他西方国家的影响。这当然亦是有原因的。与古典自由主义相比,新自由主义在主张私有化、自由化和市场化的同时,更为强调金融与银行的作用,减少金融管制,削减工会力量。美式新自由主义的一大特点,就是减少对金融市场的控制、私有化、削减社会保障与福利、削弱工会与减少对劳工市场的保护、削减最高税率、开放国际商品与资本市场,以及放弃自然律外衣下的充分就业。认为西方患于不监管的话,中国就患于政府太干预,权力主宰经济。新自由主义呼吁放松管制不能说没道理,但放松管制不等于不要监管,一些食洋不化的学者的错误就在于,要彻底地摆脱政府的干预。这显然是错误的。当然,政府监管一定要建立在法律的基础上,否则就会出现权力任意干预的现象。新自由主义关于一般市场机制的研究,关于减少政府干预、压缩政府开支以提高政府效率的观点,以及关于人的心理预期对经济活动和经济政策影响的观点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从整体上看,新自由主义是为垄断资产阶级服务的资产阶级思想体系。因此,我们对它应该有非常清醒的认识。有少数学者宣扬俄罗斯推行大规模国企私有化改革的“成就”,对出现严重腐败激起人民的强烈不满而充耳不闻。在俄罗斯,连一向具有西方倾向的普京对原来新自由主义模式的经济政策都进行了严厉抨击,指责当年的政治家打着改革的旗号出卖俄罗斯利益,不顾百姓的疾苦,厚颜无耻、疯狂敛财。普京称,“10年前,政治投机者控制了联邦会议和政府的关键席位,高官们为了迎合寡头而不惜损害俄罗斯的社会和国家的利益,把国家财产挥霍殆尽,腐败是他们进行政治和经济竞争的手段,导致我们负债累累,经济崩溃,人民生活水平成倍地下降。”[3]当年俄罗斯的许多经济学家和官员,也是怀着满腔热情和美好愿望投身改革的,他们希望抛弃教条主义束缚,借鉴西方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最新成果和新自由主义的发展模式,在国际权威组织推荐的“华盛顿共识”改革方案指导下,进行全面、系统的改革并建立规范化的市场经济,但却由于对西方推荐的改革方案缺乏警惕,没有把握好经济改革的方向,结果造成了经济衰败和腐败泛滥,给国家、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社会灾难。当年名声显赫的改革家如今声誉扫地,甚至被普京严词指责为“人民的敌人”。新自由主义“俄罗斯化”的悲剧值得我们中国人深刻反省。

(2)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第二大灾难是由于过分推崇效率,而对中国社会日益扩大的贫富两极分化以及由此导致的社会分配不公、社会道德沦丧等问题漠然视之。新自由主义总喜欢标榜自己为了维护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可惜现实却是资本权力和政治权力总是结合在一起的,而社会力量则被排挤出决策过程之外。一方面导致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另一方面是企业工人的权力的被任意剥夺。还有,新自由主义发展模式是增加GDP至上,一切为了经济发展。就是在这些思想的指导下,中国改革开放30年似乎经济上取得了重大进步,但是带来的副作用却出现在我们面前。在新自由主义思想的忽悠下,经济发展都变得模糊和似是而非。于是,对国有企业的改革变成了对工人权益的无耻侵害;对中国社会主义经济的自我完善就变成了肆无忌惮地发展私有经济和对国有经济的侵吞和破坏。新自由主义在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经济财富的同时也把这些财富送入了少数人之手。新自由主义使得人们在得到一些权利的时候,也加速了其他方面的权利的损失。不计一切代价的经济发展为中国造就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资本时代,但环境、安全、道德、优良传统等人类社会赖以生存的要素被破坏甚至被摧毁。中国社会出现的种种问题以及潜藏或者已经爆发出现的经济问题,都和新自由主义“中国化”不无关系,而且它的危害还在继续。还有少数人打着自由、民主、人权、宪政的旗号推进新自由主义的“中国化”。如果我们还看不清楚这些“新”动向的有害性以及危害实质的话,我们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将会被葬送,未来的中国将是不可想像的。

(3)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第三大灾难是我们固有的思想文化领域的主流价值体系受到了严重冲击。当我们从全球的视角审视新自由主义价值体系扩张时,不难发现,新自由主义扩张的过程与意识形态发展的一般规律有所不同。一般认为:学术思潮在认知解释层面上很容易进行横向的国际传播。但按照意识形态发展的一般规律而言,这些学术思潮如果是科学的、适合其他国家国情的,应当在进入其他国家以后,在这些国家内部进行纵向的发展。也就是由“认知—解释层”(学术思潮)到“价值—信仰层”(政治意识形态)再到“目标一策略层”(政策主张)。但是新自由主义学术思潮作为在西方核心国家的土壤里产生的学术思潮,在外围国家的土壤里生长并不顺利。美英等核心国家发现他们所推崇的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通过外围国家内部的发展很难得到全球的一致认同,于是他们开始努力在其他层面打开突破口。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价值-信仰层”,西方国家希望将其政治意识形态推销给外围国家,但这种形式的意识形态目标太过于明显,外围国家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政治用心,于是,在这一层面的意识形态扩张受到了多数外围国家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的抵制。这种情况下,西方国家又开始在“目标一策略层”上开辟第三条战线,也就是利用他们所谓的“规范政策”影响外围国家,“华盛顿共识”就是这个层面上最主要的传播媒介[4],也是西方中心国家最有力的“思想文化武器”。在中国还包括外来影视文化艺术作品所包涵的价值观念的推销。

二、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社会历史背景

新自由主义是在继承资产阶级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基础上,以反对和抵制凯恩斯主义为主要特征,适应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向国际垄断资本主义转变要求的理论思潮、思想体系和政策主张。它起源于西方,是以鼓吹自由主义、个人主义为核心的资产阶级价值体系。新自由主义的本质是老自由主义在新历史条件下的复活,其共同基本理念是原始资本主义。不同点之一在于老自由主义是从社会基础出发由下向上扩张资本的,每前进一步都艰苦卓绝,而新自由主义是凭借国家权力直接从上至下瓜分财富、资本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同点之二在于老自由主义希望民主,害怕强权,而新自由主义是乐于强权的存在,把强权当作瓜分财富第一利器。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色彩浓厚,大肆宣扬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人权,宣扬资产阶级的社会发展理念、经济政治模式、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实际上成了西方敌对势力对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演变的思想文化战略,充当了颠覆社会主义国家价值体系的思想武器。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伴随着我国实行全方位对外开放,新自由主义思潮也在我国开始传播和泛滥。

为什么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会成为新自由主义传播和渗透的天堂呢?又为什么会在“中国化”过程中泛滥成灾呢?这是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背景的。

(1)当时中国社会的客观历史背景是新自由主义在中国泛滥成灾的适宜土壤。1978年,彻底结束和全面否定了“文化大革命”,大量知识分子对十年“文革”浩劫中所受人性摧残进行了痛苦反思,对社会发展,尤其是如何改变国家贫穷落后与摆脱人民贫困愚昧的现实要求进行了思考,加上对中国社会发展的路在何方的艰难探索与在新的社会转折中出现的新的困惑、迷茫的追问思考,以及在深刻挖掘中国文化和民族心理结构中的思变求富内涵与面对突如其来的关于国外社会发展实际的思想潮流的理性反思,为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和渗透提供了思想意识的处女地和“春风化雨”的宜人气候。这就是为什么在改革开放后的中国会成为新自由主义传播和渗透的天堂的客观历史背景[5]。特别是在刚刚打碎传统专制主义政治体制和刚刚突破对于个人崇拜的思想禁锢的20世纪80年代,自由知识分子中追求民主与自由的“本性”得以放纵,这就是中国能成为新自由主义传播和渗透的天堂的政治基础。

中国的学者和一些决策者接受新自由主义经济学观点和新自由主义的价值思想主要是对毛泽东时代的反动。当经济发展哲学取代了阶级斗争哲学的时候,如何驱动经济发展成了中国方方面面的关切,资本和市场的力量也就显现出来。在计划经济时代,没有市场,没有资本,经济发展没有动力。要发展经济就必须给资本和市场予空间。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往往把资本和市场的作用推崇至极。从理论上说,中国向外开放的时期正是新自由主义在西方方兴未艾的时候。无论是出国考察的学者和官员,还是在西方留学的学生,大多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新自由主义的影响。这些人回国后,把新自由主义的各种思想和观念也带回了中国,所谓的主流经济学正是在这个背景下产生的。

(2)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自身建设的失误为新自由主义“中国化”并泛滥成灾提供了现实的可能。从理论上来说,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是科学性和真理性的统一。那么,为什么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能被一些人接纳并大肆鼓吹呢?这一方面与新自由主义的大力自我推销有关,新自由主义在内容和形式上的精致性和华美性,在包装上的吸引性和迷惑性,使其更具有强烈的诱惑力和渗透性。另一方面也与我国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自身建设的失误紧密关联。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中存在着很多带全局性、原则性的重大问题,如怎样处理意识形态主导性与多样性的统一、阶级性与普适性的统一、批判性与包容性的统一等等。处理好这些问题关乎我国意识形态的构建与创新,也是迎接来自意识形态领域的各种挑战,加强和改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重要举措。而且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内容的脱离实际也使其生命力大打折扣,这一点在当今我国社会生活中表现得特别明显。人们日常生活中所持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与国家意识形态机器所宣传的内容大相径庭,虽然国家在宣传势头上有增无减,但很多方面依然停留在书面和口头上。在当下全球化进程中,世界上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意识形态处于一个开放的、相互比较的语境中,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会针对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失误乘虚而入,与我们争夺群众和阵地。

(3)许多人错误地把改革开放、参与经济全球化等同于认同西方主流价值观念,这是新自由主义“中国化”的一个重要的主观性因素。全球化是一个整体性的社会历史变迁过程。它首先是经济的一体化,但经济生活的全球化必然对人类的政治生活和文化生活产生深刻的影响。而且,全球化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在现实实践中,我国积极参与经济全球化并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加强同其他国家的对外贸易活动,以及主动争取参与全球化规则的制定,最大限度地降低全球化带来的弊端,维护我们自身的利益。但是,一些人误解为这是淡化,甚至是取消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价值体系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中的地位和作用的信号。他们热情地欢呼、吹捧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劝告人们放弃民族主权。由于计划经济体制的打破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人们的思想和价值观念开始从权威取向向平权取向转化,在社会本位与个体本位之间求共识;由于社会竞争加剧和个体意识的觉醒,人们的思想和价值观念开始由社会取向向自我取向转化,在等待依赖和独立自主之间求生存;由于思想解放和民主建设的不断推进,人们的思想和价值观念开始由外控取向向内控取向转化,在服务社会和享受生活之间求合理。这些发展变化着的思想和价值观念,一方面崇尚独立人格、摒弃奴性意识,弘扬民主思想、抑制特权观念,打破平均主义、激发竞争意识,推动着社会改革和前进的脚步;另一方面也带来放纵个人主义、自由主义、享乐主义和过度追求金钱物质等负面影响。更为值得关注的是,在改革开放进程中,我们面临着全面开放的国际环境,包括新自由主义在内的各种思想文化和意识形态在世界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浪潮下,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对我国人民产生着影响,其中既有蕴涵人类共有的思想文化精华和积极因素,也有与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相悖甚至反动的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念。在这种复杂的外来思潮与本土观念激烈碰撞和迅速交锋当中,由于我们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失当,新的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体系和应该占领社会主流意识形态阵地的文化价值体系没有建立起来,于是乎某些人的思想阵地就一度被新自由主义等非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念所占领了。

三、对新自由主义“中国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新自由主义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当代资本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必然是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统治阶级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而新自由主义价值体系的扩张正是为其国际垄断资产阶级服务的。所以说,新自由主义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我们发现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斗争的特点与以往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为西方意识形态的新自由主义更多的是以经济思想、价值哲学、文化观念,甚至是生活方式、消费理念的形式出现,掩盖了其政治意识形态的本真和目的。

既然新自由主义思想体系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体系是格格不入的,那么,我们在构建社会主义价值体系时就必须警惕新自由主义“中国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必须坚持基本的原则:

第一,必须破除新自由主义对私有化经济制度的迷信。我们必须有清醒的认识: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主体地位和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主导作用是当前中国社会制度和政治经济基础的关键和核心。

第二,必须破除新自由主义对民主自由思想的迷信。新自由主义是政治上的保守主义,它表面上是要维护作为人类最高价值准则的自由,但实际上,只是维护自身利益。它首先确定公民个人的基本自由权利的优先性,然后再通过社会的基本制度设置和安排,尽可能减少甚至消除社会实际状况的不平等,以寻求社会的“基本善”:利益、权利与义务等等的公平安排或分配。这就决定了新自由主义必然走向政治保守主义,实质上是要否定工人阶级为领导主体的政治基础。新自由主义认为,由于生产力的变化,工人阶级已经丧失其为历史动力的主导作用,社会主义将由那些随着生产力发展而出现的社会中产阶层来领导,而不是由工人阶级来领导。同时,与他们提倡的民主化、多元化相适应,他们反对一切情况下的一党制,提倡资产阶级多党执政的自由政体。他们反对民主集中制,主张党内实行无条件的民主自由原则,看不到自由与纪律的辩证关系,否认严格的组织纪律。实际上,在新的科学技术革命面前,工人阶级仍然是先进生产力发展要求的代表和先进生产关系的体现者,仍然是战胜资本主义,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历史使命的承担者。在多种社会阶层出现和并存的新格局下,共产党必须保持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现阶段实行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而民主集中制是共产党及其执政国家的根本组织原则和组织制度,是正确处理党内外各种关系的政治准则。这一根本原则不能动摇。

第三,必须破除新自由主义对市场的迷信。在国民收入的分配中必须坚持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加强政府对国民经济运行的宏观调控,严格限制巨额私有财产的继承权。在新自由主义者的眼里,从亚当·斯密开始到现在,市场通过“看不见的手”,就能够把一切问题解决。但是,我国搞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之中的基础性作用,这决不等于可以放弃政府干预,更不是一切由市场说了算。前者是手段,后者是目的;前者是为后者服务的。前者运作的范围和方式,都必须服从社会主义事业的需要,该采取市场运作的地方就采取市场运作,不适合采取市场运作的地方就不能采取市场运作。必须坚持国家计划在整个国民经济运行中的主体地位和主导作用,严格制止把市场经济神圣化而极力贬斥国家计划作用的言论随意横行。

第四,必须破除新自由主义对全球化的迷信。必须看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的全球化是一把“双刀剑”,全球化迷信就是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情况下,不加任何分析地在一切领域放开对外贸易倾向。把全球化当成了自己的出路和归宿,而不分析全球化给中国带来的风险,这就成了一种迷信,就会丧失一个主权国家的发展自主权。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决不能走这条不归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程,许多发展中国家在国际资本利润转移的过程中,逐渐被抛出这个循环,包括拉美、非洲和亚洲的一些国家。新自由主义导致的墨西哥1995年的危机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在这场危机之中,墨西哥失去了在过去7年中创造的240万个工作岗位,6万家建筑公司破产,国民生产总值下降了10%,失业率比1994年翻了一番达到6.5%,通货膨胀率达到35%,私人消费缩减了12%。这场危机险些造成“真正的世界灾难”[6]。

第五,必须破除新自由主义一味批判传统的迷信。我们应当毫不犹豫地坚持和发展我们民族文化中的优良传统,用优秀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传统文化抵制一切错误的思想和思潮;对于错误、腐朽乃至反动的思潮,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和抵制,在批判中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做到批判与建设同时并举。从某种意义上说,传统就是一个民族生生不息的积累优秀文化的过程。中华民族精神的传统源远流长,对世界影响较大。近现代中国共产党人又创造了革命的传统,这是影响我们文化的主流,也是新自由主义推行其价值观念的一大障碍。因此,新自由主义就制造了一味批判传统的迷信。不具体分析而一味地批判传统特别是优良的革命传统,其后果是导致对马克思主义的疏远。中国共产党人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但是,在批判传统的时髦浮躁中,这些曾指导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思想,也被当成了传统的内容。然而,“要是每一代人没有他们的先辈所祖传下来的经验,要是他们没有各代先辈所增加和改正过的经验,那么各代人就会不得不什么都得从头做起。”“各种传统被认为是长期经验的沉淀,是经过许多代人的尝试、考验和筛选而积累下来的。”“在进化过程中,规范性传统的稳定性已经演化得类似于物种稳定性。作为传统而存延下来的规则是那些最成功地适应了环境的变化的规则;它们显示了其效益。”[7]不珍惜传统的民族是一个浅薄的民族,不尊重历史的民族将要受到历史的惩罚。在对传统文化和外来文化的理性批判中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对于新自由主义“中国化”及其泛滥的灾害,必须从理论根源和思想实质上加以剖析,深刻揭露其理论上的荒谬性和实践中的危害性,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为构建社会主义价值体系、实现小康奋斗目标提供精神动力。

[1] 王熙.新自由主义对我国传媒与意识形态的影响[J].社会科学家,2007(1).

[2] 张才国.新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影响及其归因分析[J].探索,2006(3).

[3] 杨斌.新自由主义与转轨国家私有化的教训[J].高校理论战线,2008(10).

[4] 张力化.对新自由主义的再认识[J].学术交流,2003 (12)

[5] 邹诗鹏.三十年来中国社会文化思潮的走向及其历史效应[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9(1).

[6] [德]格拉德·博克斯贝格.全球化的十大谎言[M].北京:新华出版社,2000:35.

[7] [美]爱德华·希尔斯.论传统[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270-274.

(责任编辑 张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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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7111(2010)11-0021-05

2010-10-11

罗建文(1963—),男,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伦理学、社会发展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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