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博弈论的山东会展业合作机制研究＊

蔡礼彬 陈品品

（中国海洋大学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

一、引言

随着会展业的快速发展,会展竞争力的提高和区域合作成为会展业发展的一个必然趋势。目前我国已经初步形成五大会展经济带,但是城市间发展很不平衡,以纳入环渤海会展经济带的山东省为例,无论是会展业的经济收益还是会展业的发展现状,都无法与北京、上海及广东等会展业发达的地区相比。

目前,国内学者对区域会展的研究焦点还主要集中在我国珠三角、长三角这些会展业发展较快、会展经济收益较好的区域上,而对山东半岛城市群的会展研究重视不足。我们通过查阅资料,发现仅仅有很少的几篇论文对山东半岛城市群的会展发展作出了探讨,如：刘俊从节庆的角度探讨了山东沿海地区节庆旅游的分工发展；[1]于秋阳、高文从整个山东省的角度分析会展业发展的瓶颈和问题,并作出对策和前景分析；[2]闫娜站在整个山东省的高度讨论了山东省会展业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并针对问题提出了对策建议；[3]李向东通过对山东会展业发展现状的分析,提出要合理定位山东的会展业,在理性认识自身定位的基础上,提出了山东会展业发展思路。[4]

从山东会展业的发展及研究现状,可以看到对山东会展业的发展进行研究还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们尝试用博弈论理论对山东会展业的发展现状进行深入的剖析,并针对山东会展业存在的问题,从合作机制的视角提出意见,以期能对决策者提供借鉴。

二、山东会展业发展现状及存在问题

山东会展业起步较晚,始于20世纪80年代,但是发展速度很快,在短短的30年里,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尤其是近几年山东省已举办一批知名的会展项目,像文博会、电博会、旅博会、汽车展、药博会等,大大提高了山东会展的知名度和竞争力。据不完全统计,2008年,山东省共举办经贸类展览会392个, 2000个以上展位的展览会有16个,1000-2000个展位的展览会有9个,全国巡回展有3个。[5]在金融危机的冲击下,仍取得了好成绩。

目前普遍认为,会展业属于第三产业,并且具有较强的经济带动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一地会展业发展水平与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为了更直观地看出山东会展业的发展现状,本文选取上海和广东省与山东进行经济收入方面的比较.

从图1、图2可以看出。三地区都有较高的经济收入,无论是国内生产总值还是第三产业收入,都呈现高速递增的趋势,三地区的会展业都有较好的发展前景,有利于会展业的进一步发展；从第三产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看,山东省明显低于上海和广东,这一方面说明了山东省的第三产业不太发达,尚且无法和上海及广东抗衡,但另一方面也说明山东省的第三产业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而具有较强的经济带动作用的会展业将是山东经济快速发展的支撑之一,因此要大力发展山东的会展业。

图1 上海、广东、山东GDP收入比较

图2 上海、广东、山东第三产业收入比较

表1 山东省七城市的代表性会展项目

从表1可以看出,山东省的会展业项目有许多相似的,甚至重复的,不仅会造成资源的浪费,还会使竞争更加激烈,会展市场秩序更加混乱,会展业的健康有序发展只能是望洋兴叹。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出,正是由于存在这些问题,山东省的会展业才有博弈的基础,也才能在博弈的基础上寻找适合的合作机制。本文从会展项目、会展企业、会展市场以及会展法律法规及监督机制四方面进行分析。

三、基于博弈论的山东会展业存在问题分析

（一）品牌会展缺失,缺少“领头羊”开辟新展会

虽然目前山东省已经举办了一些大型的会展项目,但是同北京、上海、广州这些大城市相比,展会的国际性和专业性不足,缺乏大型的国际性展会。UFI是世界展览业最重要的国际性组织之一,经UFI认证的展会是高品质贸易展览会的标志。目前,中国有60个展会通过了UFI认证,但遗憾的是山东省没有一个。（见图3）

图3 中国获得UFI认证的展会情况

大多数展会缺乏明确的定位,通常是看到某一个展会的效益很好,就马上一哄而上,不切实际地盲目模仿,如由山东国际会展管理有限公司2010年5月28-30日举办的“2010山东（济南）春季糖酒会”与济南中贸展览有限公司与5月21-23日举办的“2010年第二届全国食品博览会”展会题材不同但内容相近,在招商过程中难免出现撞车现象,致使部分参展企业处于彷徨与为难之中。[6]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的,山东许多展会都没有明确的定位,没有根据本地区的优势产业和实际情况进行合理的会展市场开发,也没有人愿意主动去开发新市场或者新的展会题材,而主要是依靠分割已有的会展市场,因而最终导致山东省会展业出现了严重的“窝里斗”现象。

博弈论中经典的“智猪博弈”模型是：猪圈里有一头大猪,一头小猪,猪圈的一头有一个猪食槽,另一头按一个按钮,控制着猪食的供应。按一下按钮会有10个单位的猪食进槽,但谁先按按钮就要支付2个单位的成本并且对方比自己要先到。若大猪先到,大猪得到9个单位的猪食,小猪只能吃到1个单位；若同时到,大猪吃7个单位,小猪吃3个单位；若小猪先到,大猪吃6个单位,小猪吃4个单位。该模型的支付矩阵如图4所示：

图4 智猪博弈支付矩阵

由图4可以看出：不论大猪选择“等待”还是“按”,小猪都选择“等待”。

对于会展市场而言,大猪相当于大的会展企业,而小猪相当于中小企业,“按”按钮策略指会展企业通过对现有会展市场和行业发展情况等的分析,结合自身的状况,从而决定是否开发新的市场。假设现在有两类会展企业（一类规模相对较大,各方面实力相对较好；而另外一种类型的会展企业则是规模较小,综合实力较差）,要开发一个新的市场（或者建设品牌展会）,如果谁先开发就会得到10个单位的收益,但是谁先开发就要付出2个单位的成本并且对方有可能会提前占领市场先机,若大企业先行动,大小企业得到利益的比例是9：1,若两企业同时占领市场,则利益的比是7：3,若小企业先占领市场,收益比是6：4,其支付矩阵如图5所示：

图5 大小企业博弈支付矩阵

大企业和小企业的选择方案有以下几种：

1、当大企业选择等待时,小企业选择等待时的收益是0,而选择行动的收益是-1,很显然,小企业为了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也选择等待。

2、当大企业选择行动时,小企业选择等待时的收益是4,而选择行动时的收益是1,同样小企业也会选择等待策略。

从图5可知,无论大企业选择等待策略还是行动策略,小企业的最优选择都是等待。

而目前山东会展业的实际情况是会展规模都很小,缺乏大型的会展公司作为山东会展业的“领头羊”,也就没有力量去开拓市场,塑造、培育品牌展会。

（二）会展企业规模小,竞争力不足

据山东会展业协会统计,截止到2008年,山东省从事会展组织业务的企业单位有50家,这些企业中有44家为民营企业,全民企业仅有6家,从业人员在50-80名之间的单位有3家,31-49名的有16家,15-30名的31家,整体规模偏小,综合竞争力较低。山东省内的相关会展服务企业不足500家,是上海和广东的1/7和1/4；占全国专业展览公司总数的1/27。如果说会展企业规模小属于与经济发展有关的客观因素,那么不可忽视和不可逃避的主观因素则是彼此间缺乏有效的合作,各自为战的现状加剧了山东省会展企业规模小的劣势,本文尝试用博弈论中著名的“囚徒困境”来进行分析。

假设要举办一个大型的会展活动,举办成功则可得80万的收益,但甲、乙都是两个小型的会展公司,任何一个企业均没有实力运作该展会,只有他们一起合作才能成功承办该会展活动,各自得到40万元；由于缺乏彼此的信任机制,因此选择合作的一方必然会面临对方不合作的风险,选择合作的一方就要比选择不合作的一方少获利10万元。

图6 甲乙企业合作博弈

甲乙两个企业的选择方案有：（1）甲企业选择合作,而乙企业选择不合作,此时甲企业的收益为30,乙企业的收益为50；（2）甲企业选择合作,乙企业也选择合作,此时双方的收益均为40；（3）甲企业选择不合作,乙企业选择合作时,甲企业的收益为50,而乙企业的收益为30；（4）甲企业和乙企业均选择不合作,此时双方的收益均为0。（见图6）

由上述分析可以得出：当甲选择合作时,乙选择不合作；当乙选择合作时,甲选择不合作,因此必然出现的结果就是甲乙双方以（不合作,不合作）的方案而告终。

（三）会展质量参差不齐,满意度有待提高

会展业是典型的以服务性和体验性为特征的经济产业,会展服务产品同普通的诸如汽车、家电等有形商品的交易不同,普通商品交易的双方可以就有形的商品讨价还价,并订立契约或合同,但是会展产品就不同了,一方面会展产品在很大程度上属于“服务产品”,数量和质量标准难以界定；另一方面,会展产品交易类似于“期货交易”,签约参加展会的时间和实际举办展会的时间通常有长短不同的间隔,这也就决定了会展市场是一个信息不对称的市场。[7]参展商和观众对展会的了解有限,主要是通过主办单位或会展企业的宣传材料或者广告媒体的途径来了解,但是这种方法存在很大的弊端,作为信息传递方的主办单位或者会展企业往往会为了吸引更多的参展商和观众而夸大事实,给人一种看似该展会很专业很有价值、值得期待更值得参加的“假象”,让参展商和观众抱着很大的期望去参展。而作为信息接收方的参展商或观众由于各种原因的限制,只能被动地通过这种途径接受会展组织者提供的信息,这种情况就助长了会展企业的“说谎行为”。而有些展会质量很差,主办方专业性不足,参展的展商和观众很少,期望和实际感知的巨大反差造成了顾客的满意度很低。

假设有两个会展组织企业,他们争夺市场上的100名参展商,而由于信息的不对称,参展商的信息主要来源于会展组织企业,如果两企业都透漏真实的信息,那么两企业将平分市场,各得50,而如果有一个企业说谎,那么将比对方多收益10,[7]其博弈扩展形如图7所示：

图7 甲乙企业说谎博弈

甲乙两个企业的选择方案为：（1）当甲企业选择说谎,而乙企业不说谎时,甲企业的收益为60,乙企业的收益为40；（2）当乙企业选择说谎,而甲企业选择不说谎时,甲企业的收益为40,乙企业的收益为60；（3）当甲乙两个企业均选择说谎时,他们的收益均为50；（4）当甲乙两个企业均选择不说谎时,他们的收益也均为50。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得出：两企业都会选择说谎,会展市场也将成为被谎言充斥的市场。会展参加者的满意度会大大降低,山东会展业的健康持续发展将会成为镜花水月。

（四）缺乏有效的市场监督机制

目前,山东省还没有出台会展方面相关的的法律法规或者其他的监督机制来约束会展企业的行为,因而存在不利于会展业发展的问题,使许多关系和行为都得不到应有的保障,也就制约了山东会展业的健康发展。本文从会展企业之间的合作缺乏制度保障为例进行研究。博弈论中有个典型的“开金矿博弈”的案例,可以用来分析会展企业的行为。[8]（P129-135）假如甲企业在开发一个可收益400万元的会展项目时缺100万元资金,而乙企业正好有100万元资金可以投资。假设甲想说服乙将这100万元资金借给自己用于开发展会项目,并许诺在项目结束后与乙对半分成,乙是否该将钱借给甲呢？假设该展会的价值经过一定的调研论证,没必要怀疑,那么乙企业最关心的就是甲企业在展会结束后是否会履行诺言跟自己平分,因为万一甲企业获得利润后不但不跟乙平分,而且还赖账或者卷款潜逃,乙会连自己的本钱都收不回来。我们用图8中的扩展形来描述这个博弈问题。

图8 无法律保障下的甲乙博弈

图8中最上方的圆圈表示乙的选择信息集或者称选择节点,乙在此处有“借”和“不借”两种可能的行为选择。如果乙选择“不借”则博弈结束,他能保住100万元本钱而甲得不到开发项目的利润,如乙选择“借”则到达甲的选择信息集,轮到甲进行选择。而甲的选择则为“分”与“不分”两种选择,无论甲选择哪一种博弈都结束,“分”则皆大欢喜,甲得到200万元,而乙的100万元也会增值成200万元。若甲选择“不分”能得到400万元,乙则血本无归。我们很清楚乙的处境,选择“不借”虽能保住本钱但也不会有更多的收益；选择“借”时,若甲信守诺言则不但能保住本钱,还能获得100％的利润,但如果甲食言则会血本无归。因此,他决策的关键是要判断甲的许诺是否可信。而甲为了自己利润的最大化,肯定选择“不分”,乙当然清楚甲的行为准则,因此他不可能被甲的许诺所迷惑,知道一旦借钱给甲,甲在项目开发成功后绝对不会跟自己平分,因此最合理的选择是“不借”而不是“借”,保住自己的本钱为上。

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或者法律机制,山东会展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着很多漏洞,企业为了保险起见,都会保守地做出选择,不利于会展业的发展。

四、合作机制视角下山东省会展业的发展

从以上存在的问题可以看出,山东会展业发展中存在的关键问题还是会展业发展模式不合理,没有健全的会展合作机制,不能充分发挥会展业的作用。

（一）大企业发挥“领头羊”作用,积极开拓新市场,培育品牌展会

随着会展业的发展,品牌展会将是未来展会的趋势和主流,没有品牌的展会是没有市场的,在会展业中将无立足之地。如果所有的会展组织企业都不开拓新的市场,积极培育品牌展会,那么很快就会被激烈的会展市场竞争所淘汰。暂时的退让是为了更好地前进,大企业可以做暂时的牺牲,积极开辟新的市场,尽力积极地培育品牌展会,并大力培育通过UFI认证的展会。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发展机会。

1、整合资源,组建企业集团谋发展

在会展市场竞争日益激烈这一态势下,企业集团化经营将不仅是会展企业生存发展的重要战略目标之一,也是会展市场健康有序发展的关键。目前,山东省会展企业规模较小,知名的会展公司凤毛麟角,缺乏有雄厚的实力来充分发挥“领头羊”作用的大企业。经济学原理告诉我们,要素的重新排列和组合也可以为我们带来新的财富。山东省可以对目前的会展企业进行一次彻底的摸底调查,对于一些规模较小、实力较小、发展潜力有限的会展企业,可以考虑由规模较大的会展企业以兼并重组或者收购等方式进行企业资源的整合,组建较大规模有较强竞争力的会展企业集团,进而提高山东会展业的总体水平。这里的资源整合包含两个层次：一是横向整合,即对同种类型的会展企业进行整合,另一种是纵向整合,是对会展业的上下游企业进行整合,完善会展业的产业链。现在鼎鼎有名的上海世博（集团）有限公司,就是在上海东浩国际服务贸易有限公司的基础上,吸收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上海东方国际集团等公司的投资组建而成的。

2、借船出海,大企业涉足会展业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把会展业看作是资金密集型产业,一项会展活动的成功圆满运作需要大量的资金,一些中小型企业是无法完成的。当今社会多元化经营已经成为一种新的潮流和趋势,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上,都有许多大型企业涉足会展业,带动会展业快速发展的良好典范。以近年来在国内美誉度很高的曲江国际会展（集团）有限公司为例,它是国内首家以现代化场馆资源为依托、并以自办会展为主要发展方向的、关联产业集群的专业会展集团,由西安曲江文化产业集团有限公司投资组建。现拥有10家专业会展公司,以及专业的物业管理公司、会展服务公司、展览工程公司、礼仪庆典公司、媒体广告公司、印务中心等共19家会员企业,现已成为国内知名的会展公司,带动了陕西省乃至中西部会展业的发展,它创造的曲江会展模式也被业界广为传颂。山东省可以借鉴曲江的发展模式,寻找鼓励大型的企业集团涉足会展业,牵手山东会展业,共同为山东会展业谱写一曲美丽的乐章。

3、展会联姻,培育品牌展会

目前,山东省会展业还处于低级发展阶段,缺乏品牌展会,针对这种客观情况,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与现有的大型品牌展会联手,加强展览项目联合,与跨国公司合作,扩大展会规模,提高展会影响。为了规避外资展览公司及国际上的品牌展进入中国可能带来的风险,2003年广州光亚展览贸易有限公司与法兰克福展览有限公司实现了联合,对广州国际照明展项目进行评估作价,法兰克福按作价金额投入其中50％资金,并获得该照明展50％股份,根据合作协议,法兰克福一百多年积累的128个国家和地区几十万的客户资料,包括专业参展商及买家的庞大网络无偿提供给广州照明展,广州光亚展览公司8年来积累的国内市场、客户、专业参展商及买家的资源,也与法兰克福共享。光亚通过与法兰克福整合,进一步提高了广州国际照明展的国际化程度,有效地避免了竞争,获得了双赢。[9]山东省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选取比较有发展潜力的会展项目,通过政府及相关部门的努力,以市场化运作方式等与国内外知名品牌会展联姻,比如中国国际消费电子博览会（SINOCES）已经与国际上知名的消费电子博览展会-美国拉斯维加斯消费电子展（CES）联手,共享“客户”“观众”“创新技术”三大资源,但该合作还不够深入,应该加大合作力度,借鉴它们成功的运作模式和成功经验,以尽快培育本土的品牌展会。

（二）会展业通力合作,提高竞争力

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会展带经济的快速发展,都是得益于各地区、各部门、各企业之间的通力合作,只有合作,才能强大；也只有合作,才能获得良好的发展机遇。目前,山东省的会展业存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各地区、各部门各自为战,缺乏精诚合作。我们认为,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建立高效的合作机制：

1、加强区域内“大合作”

我们认为,整合山东省的展会资源、完善运作模式是最为关键的。环渤海会展经济带就以北京和天津为发展中心,作为两个中心城市进行发展,进而带动了周边其他相关地区会展业的发展。

我们可以借鉴利用双核模式构建山东省的会展经济发展模式。双核模式是指在某一区域中,由区域中心城市和港口城市及其连线组成的一种空间结构现象。[10]自清末以来,济南一直是山东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青岛则担负着山东省门户城市的功能。基于区位与功能互补,通过胶济铁路为主轴线的交通运输束,两地实现了区位与功能的互补,从而构成了典型的外生型双核结构。这给山东省会展业提供了很好的借鉴,可以建立以青岛和济南为核心的“双核布局”发展模式（图9所示）,以济南和青岛为核心,向周围辐射,进而带动整个山东省会展业的发展。具体而言,青岛和济南要作为山东省会展业的先进力量,各自找好定位,以做到各有专长,优势互补,济南可以充分发挥省会城市的政治、文化、交通中心地位的优势,并结合济南市的钢铁制造业和高薪产业的产业优势,定位于文化类、钢铁类和高端会议类展会；而青岛依靠自己港口城市和滨海城市及分工合作的优势,定位于物流类和海洋类展会,并依靠强大的电子产业,办好电子消费博览会。周围的其他城市则要在战略上与济南和青岛这两个核心城市进行错位战略,深挖自己的优势,并且要为这两大核心城市提供各种服务和设施。济南和青岛这两大核心城市也要给周围的城市提供发展的机会,把一些会展项目分给周边地区举办,带动全省会展业的发展。

图9 山东省会展业的“双核布局”模式

2、会展企业间的合作

如果会展企业不开展合作,而是开展激烈的竞争,那么最终结果将是恶性的价格竞争,不利于会展业的发展。如果彼此间开展合作,在合作中竞争,在竞争中寻求有效的合作,那么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效益。

3、会展场馆间的合作

现在山东省有30个会展场馆,除了济南、青岛的会展场馆利用率比较高之外,其余的会展场馆利用率都很低,有的一年只用三四次,这样就造成了资源的极大浪费。如果会展场馆间开展合作,共同举办展会,既能提高资源利用率,又能提高山东会展业的竞争力。济南国际会展中心和济南舜耕会展中心的合作就取得了成功,值得其他场馆间学习效仿。

（三）建立畅通的信息传递机制

如果会展组织者都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采取“说谎行为”,那么会展市场将是一个谎言的市场,短期内可能会使说谎的会展组织企业获得利益,但是长此以往,参展商和观众肯定会识破这些谎言,对这些展会失去信任,不再参加这些展会,会展组织者也就失去了其赖以存在和生存的“衣食父母”。从长远来看,说谎是对任何一方都不利的,因此为了会展市场的繁荣和稳定,必须建立畅通的信息传递机制。从展会相关信息的发布到展会的具体安排都要做到实事求是,不欺骗参展商和观众,不忽悠参展商和观众,让他们在展会现场实际感受到的和他们通过广告传媒所了解的是一致的。

1、建立完善的会展市场准入机制

目前,山东省会展业发展处于初级阶段,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只考虑招展的数量和能带来的经济利益,而忽视甚至是无视招展的质量,“只要给钱（参展费）,就让你来”的现象非常普遍,一些没有什么实力的企业鱼目混珠,使得会展市场变得鱼龙混杂。要想使山东省的会展业健康发展,给会展参加者带来较高的满意度和忠诚度,最基本的措施就是要建立完善的会展市场准入机制,借鉴国内外的成功经验,指定一些硬性的指标,只有达到这个标准的企业才有进入山东展会的资格。从根源上杜绝那些实力不足的企业夸大其词、欺骗参展者的现象。

2、展会主办方严格审查,全程监督

展会的质量和水平是展会持续发展的关键,也是展会主办方利润的根源。要打造高质量高满意度的展会,展会主办方的责任重大,需要严格审查各项活动,对参展商的整个参展过程进行有力的监督,一旦发现有损害其他利益相关者权益的行为,就要进行制止,还可以给予相应的惩罚措施作为警告。

3、建立便利的观众意见交流反馈平台

会展活动涉及的关键三方有：会展主办者、参展商和参展观众。参展观众是展会发展和持续的基础,只有观众的满意才能有参展商的满意和持续参展,进而有会展主办者利益的实现。如果参展观众感觉上当受骗,那么整个展会将如失去根基的高楼大厦。为了更好地了解观众的感受和意见,有必要建立便利快捷的观众意见交流反馈平台,及时获得观众的意见,并快速妥善处理观众的不满,对观众反映的不良的会展现象进行恰当地处理。

（四）建立完善的法律法规、监督机制

由图9我们可以知道,在缺乏有效的法律法规和监督机制的情况下,甲企业会采取不道德的“不分”行为,而乙也会选择“不借”,最终博弈的结果是双方无法开展合作。但是如果有了有效的法律法规和监督机制作保障,若甲不分钱给乙,乙可以选择法律武器,如果让乙在甲违约时可以用法律武器,即“打官司”保护自己的利益,则情况就会不同,因为正义在乙这边,而法律是支持正义的,因此乙与甲打官司应该能够获胜,这样乙的合法权益就有保障,不用害怕会被甲非法侵占。这时候双方的选择,以及相关的对对方选择的判断,就都会发生变化,博弈的结果就会不同。考虑到打官司通常要消耗大量人力和财力,并且常常不能充分保障胜诉当事人的全部权益,因此假设打官司的结果是乙能收回本钱100万元,而甲则会失去全部项目收入。这样博弈就成了如图10所示的博弈扩展形：

图10 有法律保障的甲乙博弈

发达国家在长期的展览业发展过程中制定了一整套完整的展览法规,保证了发达国家展览业的健康有序发展。德国政府的展览机构——德国展览委员会（AUMA）对展览会制定了各种措施,如对展览名称给予类似商标的保护,以制止展览会雷同和撞车,保护品牌展览。在英国展览市场,英国各类展览服务单位,包括展览组织、展馆场地和配套服务公司,都有统一的配套的行为规范,由各自行业协会组织制定,对会员由指导和约束作用。[11]

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山东省会展业的发展还存在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突出的关键问题就是会展业发展模式中缺乏健全的合作机制,只有认识到这些问题,建立切合实际的会展发展模式,鼓励各地区、各部门积极开展合作,消除现存的会展业各自为政、缺乏精诚合作的弊端,山东会展业将会更加稳步前进,跻身我国先进会展地区。

注：本文由中国海洋大学社科规划项目基金资助（H09YB06）。

[1]刘俊.山东省沿海地区节庆旅游分工研究[J].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4,（02）：49-51.

[2]于秋阳,高文.山东省会展旅游业的发展对策与前景初探[J].经济论坛,2006,（10）：11-12.

[3]闫娜.山东加快会展业发展的对策研究[J].科技信息,2008, （18）：354-355.

[4]李海民.城市各有侧重整体做大做强-发展山东会展业探讨[J].中国会展,2003,（19）：52-53.

[5]山东省会展协会.2008-2009山东省会展业发展报告[EB/ OL].http://www.sdceia.com/org/new so.aspx？id=418. 2010-01-21.

[6]山东国际会展管理有限公司文件.[EB/OL].http://const.net. cn/n/20100422/2353141.htm.2010-01-21.

[7]刘大可.信息不对称与说谎行为——以会展企业为例[J].南开经济论坛,2005,（03）：62-66.

[8]谢识予.经济博弈论（第二版）[M].天津：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

[9]刘松萍.打造品牌展会核心要素——剖析广州国际照明展成功因素[J].中国会展,2005,（01）：100-101.

[10]陆玉麒.区域双核结构模式的形成机制[J].地理学报,2002, （01）：82-90.

[11]潘文波.欧洲经验对我国展览业的启示[EB/OL].http://www. qiceg.com/New slv3.asp？Id=1361.2009-08-17/2010-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