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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新红颜诗歌研讨会”综述

2010-04-11符力

关键词:李少君金铃子女诗人

符力

(海南省作家协会,海南海口 570203)

“首届新红颜诗歌研讨会”综述

符力

(海南省作家协会,海南海口 570203)

新世纪开始以来的这十年,互联网和个人博客迅速发展,网络上出现的女诗人和作品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大。针对这一现象,诗人、评论家李少君和张德明首先将其称之为“新红颜写作”,从而引起了媒体的广泛报道和诗歌界的关注与热议。2010年7月31日,由当代汉语诗歌研究中心、天涯社区和海口美丽道文化艺术中心联合主办的“首届新红颜诗歌研讨会”,在海口市美丽道画苑举行。著名诗人、中国作协《诗刊》社常务副主编李小雨,海南省作协副主席、《天涯》杂志主编李少君,著名诗人、《星星》诗刊副主编靳晓静,著名评论家、海南师范大学教授毕光明,著名评论家、海南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刘复生,著名评论家赵金钟、张德明,天涯社区董事长邢明和“新红颜写作”代表诗人横行胭脂、金铃子、衣米一等等来自全国各地的近30多位评论家和诗人,就“新红颜写作”和“博客时代的女性诗歌”等话题展开了积极的交流与探讨。

研讨会由李少君主持。美丽道画苑董事长沈桂林向与会评论家和诗人表示欢迎,对研讨会的举行鼓掌祝贺。研讨会开始,主持人李少君首先邀请《诗刊》社常务副主编李小雨发言。

从1976年开始,李小雨开始到《诗刊》的编辑部工作,她是与会评论家和诗人当中的一位时间更长久、范围更广泛地关注中国当代诗歌的资深编辑,她亲身经历并目睹了中国女性诗歌的发展与变化。对于当下的被称之为“新红颜写作”的网络女性诗歌,李小雨认为年轻女诗人的创作很活跃,视野比较宽,年轻女诗人集体的出击,打破了男性诗人主导诗坛的格局,但是由于网络写作的更为随意,很多女诗人过于倾向“语感写作”,以致出现诗歌散文化的现象。因此,李小雨指出很多女诗人的作品在语言的锤炼和诗意的提纯上都有待提高。

5月1 日,李少君、张德明在网络上发布《海边对话:关于“新红颜写作”》,“新红颜写作”这个话题开始迅速地四处传播。对此,《星星》诗刊副主编靳晓静感到很惊讶。靳晓静从一个诗歌编辑的角度,谈了自己长期以来对中国女性诗歌的观察,并对年轻女诗人的创作表示良好的祝愿与期待。

主持人李少君认为研讨会所讨论的是女性诗歌,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交给女性评论家和诗人,希望女诗人好好地谈谈她们的诗歌和诗生活。

重庆女诗人金铃子的写作经历,在“新红颜”中具有一定代表性。2005年8月7日,一个百无聊赖的日子,她在家里打开电脑,在搜索栏中输入“诗歌”二字,进入了中国诗歌网。她把自己过去写的诗歌发表上去。在网络上,她得到了许多陌生人的回应和鼓舞。于是,她开博客,贴诗歌,边学边写,边写边学。短短四五年时间,她成了重庆诗人中的佼佼者。在讲述了自己的网络诗歌经历之后,金铃子承认,网络和个人博客帮助了她的写作,并彻底改变了她作为一个文学女青年的命运。

来自陕西的“新红颜写作”代表诗人之一的横行胭脂,宣读了自己的评论文章《天地深仁,女子多颜色》。她说:“我并不因自己是被发现者,或者说是被判断者,就不敢发言。从五月到六月,‘新红颜写作’这个词语,在众多人的观察中,成为一个意义话题,这个概念的内涵与外延不断被拓展,评论价值不断被强化。这是李少君和张德明两位评论家的功劳,更是大众批评者的功劳。它成为一个定位话题,则需要时间来观察。”她说:“这几年,博客上的女诗人们写得很放松,很松弛,心灵的东西发现的多,但文字与现实生活摩擦出来的力量较小,道达情性做到了,救世劝俗的担当之气尚弱。”对于“新红颜写作”的种种异议,横行胭脂认为“红颜”是个美好的名词;“新红颜”是个有意义的界定;“新红颜写作”需要观察,等候,而不是草草揭案,定论。

在年轻女评论家谭畅和诗人衣米一、叶美发言之后,主持人李少君开始请男性评论家和诗人们接着讨论“新红颜写作”与“个人博客时代的女性诗歌”。

刘复生认为,相比于此前的女性写作,“新红颜”诗歌分明去掉了性别政治的焦虑感和随之而来的褊狭与局促气息。“新红颜”命名的最大意义在于:“这一命名的最大合法性并不基于现实可感的存在形态,而是对一种现实的可能性,一种面向未来的可能性的发现。对既存的现实加以命名,那并不是真正的理论批评的美德。‘新红颜’代表着一种解放性的吁请,一种对正待突出地表的种子的发现与培植。它有它鲜明的历史针对性和诗学针对性,它用鲜明的‘红颜’否定着老迈的诗学秩序的新旧权贵,期待将一种潜伏的解放性的诗歌力量呼唤出来,从而启示着新的视野和历史前景。”他也认为林馥娜在评论文章《诗之性》里的看法或许代表了“新红颜”们普遍的认知:“正如女性超越自我磕绊需要通过内省、反思、坚定意志,从而得到超越一般,女性的写作如果说要用观念的进步来说,则在这个社会时期应该跨越了‘自白’与‘私密’而向更开阔的前景挺进,表现在对自身以外的各种存在的关注与呈现和对技巧的磨炼及形成专业性的自觉上,而不止于情绪的宣泄。我们前面已有了翟永明、伊蕾们,我们可以不重走旧路的。”

张德明认为“新红颜写作”是一个生产性的命名,也是一种值得关注的诗歌现象。“新红颜写作”诗人群体处在一个极好的文学环境里,只要她们辛勤劳作,不言放弃,也是可以建设出富有独创性的艺术世界的。这是值得期待的一群诗人,我们以富有生产性力量的“新红颜写作”这一短语来命名,正是看中了迎候在她们生命进程中的那金光灿灿的未来。

毕光明认为用“新红颜”为一种诗歌写作现象命名,看似从市场意识形态下的文化消费惯性那里得到了支持,实则体现了命名者的艺术敏感和批评胆识。“新红颜写作”的确已成为一种诗歌潮流,它首先是网络时代的一种文化奇观,同时也意味着到了新世纪,女性诗歌不再像八九十年代那样只是因思想意识和写作姿态的新异而被人关注,而是以自发性写作和自然形成的群体悄然占据了诗坛的重要位置。女性在诗歌领地里得到了应得的文化权利,这正符合人类学的解释:女性身上保留了更多的原始思维的遗存,因而更适合写诗,她们有能力给沉溺于物欲的庸常生活带来些许神性。

张伟栋谈到“新红颜写作”可能面临的语言困境问题,他指出诗歌写作单纯指向内心是不够的,它必须将自己放置到即将到来的新语言形式当中去。赵金钟略论了“新红颜写作”的诗学特征。邢明、江非等人也对当下的女性诗歌写作状态和诗歌作品发表了看法。

研讨会主持人李少君最后发言。他指出,朦胧诗时代,舒婷她们是最早回复女性美的,第三代中的女诗人则普遍受西方现代主义影响,自白派的风气较浓。与之相比,“新红颜写作”中有自己的一些突出的特点:一种是强调现代社会里自由独立女性的生活和命运思考、探索的,如金铃子、横行胭脂、衣米一等,女性一旦意识到自己的现代命运,也就意识到了一种自由独立所带来的沉重与艰辛。在金铃子、横行胭脂的诗中,她们有一种对自身坎坷命运的勇于承担,但她们也享受自由所带来的喜悦,在诗歌中,表现出了一种玉石俱焚的气质;还有一种,就是对传统文化和古典诗意的守护和回归,这一点在前几代女诗人中比较少见,可以说是一种新的倾向和追求。其实这也是女性诗人的优势,她们可以在这方面尽情展现女性的细腻独特感受。虽然她们已经是以一个现代女性的身份来进行的,但女性身上的传统色彩其实始终比男性多,这方面施施然、林莉、冷盈袖、灯灯、冯娜等比较突出,而且有这种追求的女诗人越来越多,有可能成为一种新的潮流;还有一些则是对地方和传统经验进行深度挖掘和反思,典型的有李成恩等,当然这与第二类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少人士认为,“首届新红颜诗歌研讨会”的召开,活跃了当代中国诗歌和海南文化的氛围,有助于推进“新红颜写作”潮流。研讨会结束后,以李少君、张德明、毕光明为首的“新红颜编委会”,将推出“新红颜写作诗歌大展”、《新红颜集》、《新红颜诗歌档案》、《新红颜写作及其争鸣》等诗选和评论集。

(责任编辑:艾 蒿)

A Review of“The First Symposium on Xin Hongyan’s Poem s”

FU Li
(W riterAssociation of Hainan Province,Haikou570203,China)

I206.7

D

1674-5310(2010)-06-0087-02

2010-10-18

符力(1973-),男,海南万宁人,海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主要从事诗歌创作与诗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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