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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列女传》中的女性角色规范

2010-04-07周慧丽

关键词:刘向列女丈夫

周慧丽

(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浙江宁波 315211)

刘向《列女传》中的女性角色规范

周慧丽

(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浙江宁波 315211)

据刘向《列女传》可知汉代婚姻女性在夫家扮演了三种不同角色:为人妻的贞顺、为人母的才德和对公婆的孝敬。刘向明确了女性在婚姻中的使命与责任,提出了贞、才、德、孝的角色要求,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家庭和谐、子女成长和社会稳定。但他男尊女卑的主导思想,过分强调了女性单方面的责任和规范,给后世婚姻中的女性套上了一道残酷的思想枷锁。

刘向;《列女传》;女性角色

近年来,有关刘向《列女传》之成书原因、编撰体例、立传标准、伦理思想等引起学界进一步关注。但迄今为止学界对刘向《列女传》中女性婚姻思想的系统研究却涉及很少,目前仅见吴全兰从汉代女性所扮演的“臣民 ”、“妻子 ”、“母亲 ”、“女儿和儿媳”的不同角色入手来解析《列女传》中的女性伦理思想。[1]本文拟从汉代已婚女性在夫家所扮演的不同角色解读刘向《列女传》中的婚姻思想,祈请方家指正。

儒家正统伦理观在先秦已经形成,西汉时期主要围绕男尊女卑的性别规定而展开。男尊女卑是汉代儒家正统伦理观的基础,对女性伦理思想起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但并非对当时社会风气和女性实际言行起到了深刻的影响,社会上奢侈淫靡之风渐长也波及女性的行为和价值观。

在趋利观念的促使下,女性正统道德观念极为淡薄,女子主动离婚者屡见不鲜。如朱买臣未宦时家境贫寒,好读书不治产业,常以打柴为生,不甘清贫的妻子提出离婚并改嫁他人;外黄富人之女在离开“庸奴”之夫后改嫁张耳。寡妇再嫁也是很普遍的现象。如西汉陈平娶到的妻子,是嫁了五次都死了丈夫的阳武户腑富人张负孙女;临邓大贾卓王孙之女卓文君,在丈夫死后不多久,就跟司马相如私奔了;平阳公主初嫁曹时,曹时死后又嫁给了卫青;宣帝女儿敬武长公主初嫁张临,再嫁薜宣;汉宣帝外祖母王媪初嫁王更得,再嫁王乃始;汉元帝冯昭仪母初嫁冯昭仪父,再嫁郑翁。可见女子再嫁在当时并未受到舆论抨击和世人鄙视。更有甚者,特权女性还宠信私夫。如武帝姑馆陶公主,先嫁给堂邑侯陈武,陈武死时她已五十多岁,年老色衰难以再嫁却养董偃为私夫,这种“败男女之化,而乱婚姻之礼,伤王制”的所谓不合礼法的关系竟然得到皇帝的承认;汉武帝称董偃为“主人翁”,据说“其后公主贵人多逾礼制,自董偃始 ”;[2]卷65《东方朔传》汉昭帝的姐姐鄂邑公主“内行不修,近幸河间丁外人”,《汉书·霍光传》载骠骑将军上官桀等依照以往“以列侯尚公主”的制度,“欲为外人求封”,“又为外人求光禄大夫”。这些行为以及相关的称呼都表明,当时人们并不避讳这种男女关系,也不觉得这是不光彩的事情。足见当时的社会风气与政府及汉儒们所重视、褒扬和倡导的伦理观念大相径庭。以上例子皆说明汉代正统儒家伦理观对女性思想行为的规范有很大局限性,生活中也有一部分女性有意回避、反抗甚至挑战儒家伦理道德规范。

身为西汉皇族后裔,历仕宣、元、成三朝的老臣刘向,更是亲眼目睹西汉后期“俗弥奢淫”,“赵、卫之属起微贱,逾礼制”等混乱局面,他试图

从社会控制层面规范秩序训诫来者,故“采取《诗》、《书》所载贤妃贞妇,兴国显家等法则,及孽嬖乱亡者,序次为《列女传》”,“凡八篇,以戒天子 ”。[2]卷36《楚元王传》刘向想通过劝诫天子达到教化百姓、树立女性典范之目的。正如彭卫先生所言,刘向“试图用封建道德观念和等级意识的集中体现‘礼’,来更严格、更广泛、更深入地规范婚姻关系 ,以达到‘布教化 ’、‘正世风 ’的目的 ”。[3]307刘向承袭了董仲舒的“阴阳五行”说和“天人感应”论,首次提出女子“不事二夫、从一而终”的观点,彰显正统社会道德对女性的规范。但是,如果把其倡导“从一而终”贞节观念的理解,仅停留在希望妻子在丈夫死后不改嫁、对丈夫守节,是远远不够的。他的终极目的是通过提倡妇女守节,建立一套合乎儒家伦理道德又切合当时社会现实的妇女规范,实现君权的最高威严。

刘向认为女性作为妻子对丈夫必须忠贞、顺从,而守礼则是忠顺的前提。因此,婚礼程序决不能草率从事。贞顺篇中,刘向记载了先秦召南女子申氏因夫家迎娶礼数不周而拒绝出嫁,最后对簿公堂的故事。对此,他以“夫妇者,人伦之始也,不可不正”为依据赞誉申氏“贞一脩容 ”[4]卷4《召南申女》是克己守礼的典范 ,并认为“非礼不言,非礼不动”才称得上是“有德行”。由此可见男权社会对女性遵“礼”的要求和规范是多么苛刻。婚后,妻子更应当恪守种种礼仪规范。《列女传·贞顺传》记载的那位宁愿被火烧死也不下堂的宋伯姬用生命诠释了所谓的“礼”,被刘向誉为“守礼一意”的楷模与典范。

“匡夫”是妻子角色的必要内容,也是对丈夫忠的表现。所谓“匡夫”,即妻子要无条件地扶助丈夫,为他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而无私地奉献。刘向认为,“匡夫”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规劝,“贤人之所以成者,其道博矣,非特师傅、朋友相与切磋也,妃匹亦居多焉 ”。[4]卷2《齐相御妻》他认为成大事者除了师傅教导、朋友交谈外,妻妾的作用亦不可忽略。刘向列举姜后、樊姬二例以说明妻子规劝匡夫的作用:周宣姜后因周宣王早卧晏起,便脱簪珥待罪于永巷。她劝宣王说:“妾不才,妾之淫心见矣,至使君王失礼而晏朝,以见君王乐色而忘德也。夫苟乐色,必好奢穷欲,乱之所兴也。原乱之兴,从婢子起。敢请婢子之罪。”之后,宣王“勤于政事,早朝晏退 ,卒成中兴之名 ”。[4]卷2《周宣姜后》又有樊姬劝庄王之事,史言“庄王即位,好狩猎。樊姬谏不止,乃不食禽兽之肉,王改过,勤于政事 ”。[4]卷2《楚庄樊姬》《列女传》卷二中的周南之妻、柳下惠妻等,都能规劝夫君秉义从善有所作为。这些能匡夫的女性深得刘向赞颂。

在刘向眼中,“贞顺”是已婚女子必须遵守的事夫重要准则。贞顺的标准是“避嫌远别,为必可信,终不更二,天下之俊,勤正洁行,精专谨慎”。[5]史载楚昭王听说大水将至,令使者迎夫人贞姜。使者忘带使符,于是贞姜说“王与宫人约令,召宫人必以符,今使者不持符,妾不敢从”,终于水至台崩,夫人流而死。刘向评价她“无符不来,人守节 ”。[4]卷4《楚昭贞姜》这个故事实际上是要求女子对丈夫的一切吩咐都铭记在心,任何情况下都要绝对忠顺,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也是应当的。《列女传》卷四中褒扬的卫寡妇人,出嫁之日刚到城门丈夫就死掉了,她“遂入,持三年之丧”。这种行为被刘向赞为“贞壹”,竟作为当代及后世女性效仿的楷模录入史书大力提倡。妻子即使不幸被丈夫嫌弃,即使丈夫患有恶疾,也要“终执贞壹,不违妇道 ,壹与之醮 ,终身不改 ”。[4]卷4《蔡人之妻》丈夫死后 ,妻子要自觉自愿地为他守节。齐杞梁妻,丈夫战死,她去收尸,“乃就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之,内诚动人,道路过者莫不为之挥涕,十日,而城为之崩 ”。[4]卷4《齐杞梁妻》这充分表现妻子对丈夫的恭顺和忠诚,虽有夸张之意,也可看出刘向的褒扬态度和儒家的“三纲伦常”思想对妇女婚姻理念的成功渗透。此外,刘向《列女传》中另录鲁寡陶婴、楚白贞姬、梁国妇人、宋鲍女宗等已婚女性恪守“贞女不假人以色 ”的事例 ,[4]卷4《楚白贞姬》极力倡导女性要一醮不改、以专一为贞的主张,对那些守墓明志、自残誓心的女性倍加赞誉,儒家的忠贞伦理思想体现得淋漓尽致。

“与‘贞’互为表里的就是‘顺’。刘向认为,‘顺’的含义是丈夫怎样虐待妻子,妻子却能忍辱负重。”[3]308对男子而言,娶妻的目的是为了“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6]为了“广继嗣”,男子可以纳妾而且名正言顺。《列女传》中对女性顺从的宣扬和提倡显得近乎苛刻:丈夫纳妾妻子非但不应怨恨,还应搞好关系和谐相处,更别说心存妒忌。刘向认为贤女能为君子和好众妾,作为妻子必须顺从这一切。晋赵衰妻游说丈夫把前妻纳回并自居其下,以前妻之子为嫡子,不妒偏房。更有甚者,刘向认为妻子还应主动地为丈夫进献美女以供夫君享乐。楚庄樊姬“遣人之郑卫,求美人进于王。不欲擅王之爱宠,不以私蔽公,欲王多见知人能也 ”。[4]卷2《楚庄樊姬》丈夫多置美妾 ,作为妻子还要笑着承受并努力迎合之,实际上是让女性从灵魂深处承认并接受一夫多妻多妾制并严格遵守这一套“妇德”。女性这种变态的“大度”获得刘向的大大赞赏。

作为母亲,女性要做到“贤圣有智,行为仪表,言则中义,胎养子孙,以渐教化,既成以德,致其功业”,[5]2如此才合乎统治者的标准。要求母亲有才德主要是从抚养教育子女方面而言的。首先女性自己有才、聪慧贤智方能具备教育子女的资本。刘向认为,作为母亲的女人要“廉正以方,动作有节,言成文章,咸晓事理,知世纪纲”,能真正教育好子女,辅佐其建大业,成大义。刘向十分推崇契母简狄,说她“性好人事之治,知天文,敦仁励翼,教以事理 ,盖母有力 ”,[4]卷1《契母简狄》认为契之所以成大义是母亲教导有方。他强调母亲在家庭教育方面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这在向来就不重视女性教育与才学的中国古代社会,女性要想有才并合乎统治者的要求,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刘向的这一思想相对于后世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具有一定的进步意义。

母亲有德方能以身作则对子女起到潜移默化的影响。这里的“德”包括妇德和仁德。汤妃谐调众妻妾 ,使“九嫔有行 ,化训内外 ”[4]卷1《汤妃有德》是德;姜嫄“清静专一 ”[4]卷1《弃母姜嫄》是德;庄姜初怀“淫泆之心,妇道不正”,后来“感而自脩 ”[4]卷1《齐母傅母》也是德。刘向实际上是借君子之口表达了时人对妇德的提倡。“无辱先”是妇德的必不可少的内容,也是母亲对子女特别是女儿教导的必修课。对子女进行仁德教育,也是母亲角色的职责和义务。《列女传》中还提及胎教的问题:女性从怀孕开始就应注意对胎儿的教化影响,“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 ”。[4]卷1《周室三母》当时人们认为胎儿能受到母亲行为的感染,母亲遵守礼仪、德行端正,孩子出世后才能有德。注意胎教的问题值得肯定,但把胎教内容定格在孕妇的礼仪言行视听方面,更多的则是时人对女性的伦理束缚。

子女成长过程中,母亲要按照仁义道德教化的标准对子女以谆谆教诲,使其成为有德才的人。邹孟轲母、启母涂山、楚将子发母等都是经典的教材,刘向在书中给予了较高评价。《列女传》中宣扬的母亲的教化职责不但包括亲生母子,也包括继母对子女的教化抚育。芒卯的后妻对其前妻的五子“慈惠仁义,拳拳若亲”,且“慈母一心,率导八子,咸为魏大夫卿士,各成於礼义”。刘向认为“继母若斯 ,亦诚可尊 ”。[4]卷1《魏芒慈母》这是值得肯定和褒扬的。

刘向以为以德报怨、敬顺公婆应成为儿媳角色的行为规范。《列女传》卷一记载:舜的父母曾经谋杀舜未成功,舜升天子后,二妃娥皇、女英“以尊事卑”侍奉舜的父母使其“卒享福祜 ”。[4]卷1《有虞二妃》此外 ,刘向还提倡夫死不嫁继续侍奉公婆,并以此为美德。《陈寡孝妇》中表扬了一寡妇在夫从军死后为他守丧三年并一如继往地奉养婆婆,其母劝其改嫁她竟欲自杀明志;尽心侍奉婆婆为她养老送终,整整 28年。这种行为得到刘向的肯定和褒扬。

《列女传》作为中国最早的妇女传记,秉承了董仲舒的儒家婚姻伦理观。刘向以不同的人物为榜样,对女性在婚姻家庭中作为妻子、母亲、儿媳三种不同角色分别作了规范,虽没有强制执行的力度,但其大力褒扬贞顺贤孝、高调提倡妇德的姿态对后世广大女性更具鼓动性和渗透性。另一方面,《列女传》中一些女性的优秀品质也具有积极的意义和借鉴的价值。

首先,刘向认为作为妻子的女性,应担负起匡夫的责任,规劝丈夫改正不良行为,使其言行合乎当时的才与德的标准。这不但有利于家庭的稳定,也有利于整个社会的和谐进步。只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妻子在丈夫面前处于从属地位,其言行举止都要合乎丈夫的心意,即便按照统治者要求的才德标准,匡夫的空间也很狭隘,真正能起的作用十分有限。

其次,刘向提倡作为母亲的女性要有才、德,并以身作则教化儿女,使其建立功业有益社会。他明确地提出了母亲的角色职责并强调母亲教化对子女的影响作用。重视家庭教育的作用这在当时是进步的,他还提倡胎教更是难能可贵。

但《列女传》中的女性伦理也有消极因素,在历史上产生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它单方面要求妻子恪守贞一,顺从不妒忌,却允许丈夫纳娶妾妓,事实上是将一夫一妻多妾制合理化,这对妻子是极大的不公平。他把母亲对子女的教化作用提到了相当高的程度,认为母有德其子亦有德,甚至孕妇所谓的败德行为会给胎儿带来负面影响致其无德无才,过分夸大了母亲角色的职能。

刘向虽对女性角色作了不同规范,但没有形成严密的女性伦理体系。他所提倡的规范道德并非强制性要求,其中的角色规范和婚姻思想在当时并没有立刻被遵照践行。但随着《列女传》广泛的传播和对女性思想的逐步渗透,到了东汉中期,儒家正统的婚姻思想成为人们特别是广大女性的自觉思想,并刻意地履行其规范。史学家班昭以女性的身份和视角编撰《女诫》,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系统全面地提出女性规范的教材,“成为后来压迫、禁锢妇女的精神枷锁,实是封建社会女人自觉异化的开端”。[7]此说虽有偏激,但从侧面印证了《列女传》女性角色规范及婚姻思想对女性的渗透作用。

《列女传》自问世之后,备受历代统治阶级的青睐,成为整个封建社会女子教育的必修内容。之后出现的女教书籍有长孙皇后的《女则》、宋若莘的《女论语》、明成祖皇后的《内训》、明末儒学者王相之母的《女范捷录》等。中国女性自觉为自己套上一副伦理枷锁,沉重地活在刘向的角色规范里。而刘向所提倡的女性作为妻子、母亲、儿媳的角色规范在后世也逐渐异化。特别是明理学兴起之后,中国女子生存状态急转直下,刘向《列女传》中的母仪规范也渐被淡化甚至抛弃。清代则出现了一大批《新妇谱》之类的教女做媳妇的书,并且宣扬一种“女人家,节为先,除了节字不值钱。有节字,根本全,不枉人生在世间”[8]之类的极端思想,中国古代女学由塑造母亲堕落为专门培养妻子、儿媳角色。而在不合理的封建伦理道德的重压之下,中国女性习惯地恪守着统治者提倡的所谓道德,给自己套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

[1]吴全兰.论刘向《列女传》中的女性伦理思想[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1):65-69.

[2]班固.汉书[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

[3]彭卫.汉代婚姻形态[M].西安:三秦出版社,1988.

[4]刘向.列女传[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3.

[5]张涛.列女传译注[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0:1-2.

[6]崔高维.礼记[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227.

[7]樊静.中国婚姻的历史与现状[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0:67.

[8]张福清.中国传统训诲劝诫辑要[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6:138.

The Female Character Standards in Liu Xiang’s“Biography of Women”

ZHOU Hui-li
(College of Hum anity and Media,Ningbo University,Ningbo315211,China)

According to Liu Xiang’s“Biography of Women”,we know thatmarried woman in the Han Dynasty played three different roles in the husband’s homes.As awife shemust be loyal and obedient,as amother she must be talented and ethical.She should also take care of the mom-in-law personalities.Liu Xiangmade clear the mission ofwomen in marriage and responsibility.To a certain extent,it is beneficial to family harmony,children’s growth and social stability.But he emphasised on the unilateral responsibility of women and nor ms too much.In later ages,women got caught up in a brutal ideological shackles.

Liu Xiang;“Biography of Women”;women’s role

K234.1

A

1672-3910(2010)05-0024-04

2010-05-19

周慧丽(1983-),女,河南漯河人,硕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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