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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实验室里的现代启示录
----论小说《蝇王》揭示的现代人类社会问题

2010-04-03杨雨时刘春阳

关键词:蝇王戈尔丁拉尔夫

杨雨时,刘春阳

(东北大学外国语学院,辽宁沈阳 110819)

英国当代著名小说家威廉·戈尔丁以其作品《蝇王》的成功而开始蜚声世界文坛。这部小说自从20世纪50年代问世以来,一直被人们看做是一则反映人性恶并且预示人类前景的寓言故事而颇受世人的关注。1983年,因为在小说创作方面的杰出成就,戈尔丁被授予了诺贝尔文学奖。

小说《蝇王》描写了在核战争爆发的未来时代,一群男孩被疏散离开伦敦,途中飞机中弹坠落在热带大洋中的某个荒岛上,但孩子们却幸免于难。岛上有充足的淡水和食物,没有猛兽和食人的土著,一派伊甸园式的田园风光。最初这些孩子按照他们自身对文明的理解建立了民主社会,并且选举了有正义感的拉尔夫做首领,还生起了用以营救的篝火,但是不久,权力的贪欲和责任与享受的矛盾使他们产生分裂。在杰克的带领下,逐渐走向“极权式”的蛮荒状态,以致相互厮杀,焚毁了小岛。书名LordoftheFlies来自希伯来语,在《圣经》中被译为希腊文“Beelzebub”,意为“粪之主”,亦即邪恶的象征。戈尔丁把小说《蝇王》界定为寓言,并且着重阐述了他的这种写作意图,是因其深深体会到作为一个小说家的社会责任感,戈尔丁曾经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一个小说家不应该在他的寓言里面公开布道”[1],所以他反对任何布道式的宗教小说,而是立足于他体验到的生活来对现实世界加以讽喻。

一、 文明的倒退

荒岛在戈尔丁的笔下,其实是个封闭的实验场,没有食人的土著,而且野果丰足,然而最终的杀机四起却是完全出乎读者的想象。小岛是人类社会的微缩,岛上文明的倒退是戈尔丁对于外部世界的讽喻。人类历史的进程也就是文明和野蛮对抗的过程,这种冲突也可以被归结为秩序对抗混乱,理性对抗冲动,法律对抗无政府主义,甚至也能归纳为宗教意义上的善行对抗原罪。文明的两大特质也正是《蝇王》反复探讨的主题。首先,文明具有不可见性。其次就是其发展的阶段性(上升或者倒退)。

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海市蜃楼代表着人类文明,它会突然出现在远方的天际,随后又无影无踪,虽为无形之物,但是它对于孩子们的行为和思想却有着深远影响。我们看到一个叫罗杰的大孩子向一个叫做亨利的小孩子身上投石子,可是并未击中,好像无形之中,在他们之间有个距离是罗杰不敢跨越的,所以他只能远远投石子而非近距离击打。隐而未见却顽强存在的是过去生活所带来的禁忌。孩子们的周围是父母、学校、警察和法律的保护。罗杰的胳膊仿佛受到了文明力量的控制,然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我们可以感觉到文明仿佛是虚幻的海市蜃楼,时不时出现在小说里,然后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在我们清醒意识到其存在的条件下才能发挥约束力。

小说中的营救篝火代表得救和遥不可及的隐形希望,它渺茫且抽象地存在于孩子们的头脑中。为了这个抽象的概念,孩子们每天付出的却是辛勤看护以确保它日夜长明。是猪仔的眼镜生起了篝火,当他和杰克打仗的时候眼镜被击碎,猪仔的世界从此步入黑暗,这也预示着岛上从文明到野蛮的过渡。孩子们发生激战,结果就是无人看管篝火,任其熄灭,然而恰巧此时,一艘轮船经过。由此可见,这场激战的损失是一次获救的机会,一次阻止孩子们继续走向黑暗的机会。

文明和野蛮的冲突也正是荒岛故事的推动力,此过程通过先前是文明的、道德的、守纪律的英国孩子们的渐变过程来完成,最终,他们屈从于丛林中野蛮人的凶残生活方式。戈尔丁使用这样的场景和人物就是想让读者清晰认识到人类的一体两面:一面是对于文明的探求,另一面是退回原始生活的欲望。文明和野蛮的冲突也是通过小说中的两个人物来完成:拉尔夫是文明的倡导者,也是秩序和领导制度的倡导者;杰克却是野蛮和权力的拥护者。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不同的人体验文明和野蛮的天性是千差万别的。举例来讲,猪仔几乎没有任何野蛮的天性,杰克,几乎视文明条规为天方夜谭。总的来说,小说把野蛮视为更原始也是更根本的人类本性,而非是文明的本性。道德的行为,在戈尔丁看来,与其说是人类本性的流露,倒不如归结为仅仅是文明强迫的产物。如若按照自身的意愿,人类会变得凶残、野蛮、无法无天。孩子们本来要按照规矩行事,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我们眼前遍布的却是野蛮的狩猎、屠杀的狂欢和血腥的争斗,这些在转瞬之间成了岛上的主题。于是,我们也开始逐渐身临其境地体验到了文明的陨落:远离人类社会约束,文明在荒岛上渐渐失去了力量和效力,“这种来自于后天教育的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时机的成熟会渐渐淡化,终究会摆脱文明的制约”[2]。

文明的第二个特征就是其阶段性(上升或者倒退)。分析书中一系列狩猎场景就可以看到孩子们内心的变化,最初是围猎动物----野猪,逐渐猎物演变成了岛上的孩子。正如威廉·穆勒评述:“本书通过一系列狩猎活动的艺术性描述,揭露了人类的本质核心。”[3]小岛上孩子们的第一次狩猎让人记忆犹新,当他们发现一只小猪被围困在树后,拉尔夫、西蒙和杰克向前冲去。在杰克举刀刺向小猪时犹豫了片刻,也正是这片刻的耽误使小猪得以挣脱逃跑。“他们互相对视,还看着刚才那紧张发生之地。杰克布满雀斑的脸变得惨白。”尽管杰克极力解释自己是在选择一个下手的地方,但是大家知道他在说谎,真正的原因是刚上荒岛时他内心残存的文明力量使他不能对一个弱小生灵痛下杀手。令杰克失望的是第二次狩猎中野猪绕过了围捕者,对于这次失败他报以歇斯底里的吼叫:“下次等着瞧吧!我要把倒钩装在叉子上”。第三次打猎以猎人的胜利告终,并且他们反复吟唱:“杀野猪哟!割喉咙哟!放它血哟”。甚至连主张正义的拉尔夫也加入了狩猎的游戏,在一场闹剧般的嬉戏中,罗伯特扮起了野猪的角色。戈尔丁用这个情节为后来孩子成为猎物这一令人发指的事实打下了伏笔。最初,猎猪只是力量和男子汉气概的考验,但是当猎人找到了人作为猎物后,冲突也随之转换为野蛮和文明的对抗。在通往野蛮的路上,文明渐行渐远。狩猎时,杰克表现得如同动物,在森林中,他“把鼻子贴在仅离潮湿地面几英尺的地方”用粪便的味道追踪猎物。那时的他,完全是个动物,而非人类。通过每次狩猎的描写,我们都能感觉到孩子们和野性的距离越来越近。另外一次成功狩猎后,孩子们在脸上涂上猎物的鲜血;拉尔夫发现自己也在这个疯狂的却又让他有安全感的团体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厮杀声中,西蒙被杀。小说结束时,全岛的孩子把拉尔夫变成了最后的猎物!

岛上的文明四面楚歌,孩子们义无反顾地走上了退化的道路,如果只是把这一现象简单分析为荒岛的特定产物就忽略了戈尔丁真正的讽喻目的。作者振聋发聩的呐喊是呼吁我们警惕成人世界里固有的邪恶,如果成人对于自身的行为不加以规范而走向倒退之路,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二、 科学和教育的局限性

在着力表达自己对于现实世界充满了怀疑的另外一个问号时,戈尔丁选择了人们深信不疑甚至是顶礼膜拜的现代科学。我们在分析小说的人物时,首先注意到的人物就是猪仔。在小说中,猪仔是个带着眼镜的肥胖男孩,他凡事推崇科学,要用文明和秩序作为准绳。岛上的第一堆火就是用猪仔的眼镜点燃的,所以他是小说中理性和秩序的化身。身为岛上最为智慧的男孩,他本来该是强壮的,可是却被描写为肥胖蠢笨的男孩,他的肥胖不是儿童时期可爱的婴儿肥,而是一种先天脆弱的标志,戈尔丁用他身材的笨拙暗示了科学的脆弱性,因为肥胖带来的孱弱使他在岛上受尽其他孩子的欺凌,最终失去了眼镜的他,坠入深海惨死而终。

为了使读者明确其写作意图,小说遵循着这样一条线索来暗喻人类的命运:猪仔作出判断的常识。这条线索其实也就是科学在岛上生活的作用,受过良好学校教育的孩子本来向往科学主导的生活,但是猪仔的科学主导生活理论却被杰克对于魔鬼的膜拜而击碎。从讽刺角度来看,岛上生活问题最实用的解决办法却是西蒙的神秘先知方式,这种神秘的方式不但使孩子们感觉到神秘力量的操纵,也常常让猪仔哑口无言。随着海螺的破碎,猪仔智慧化身的肉体的消失,岛上孩子们科学管理小岛的尝试宣布终结。

事实上,戈尔丁就是要通过猪仔的失败来阐述他对于现代科学的理解。他的教育历程或许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答案。戈尔丁在转学英国文学之前遵从父命在牛津大学学习了两年的自然科学,然而这绝非是出于他自身的爱好。事实上,他坚信,人文科学应该以作出有价值的判断为第一目标。戈尔丁感觉到单纯的科学却不能解答这些最基本的问题(这些问题也正是小说《蝇王》里面所探讨的核心问题),他转而求助于人类学和希腊神话的力量来解释为何人类的希望时常破灭。正如詹姆斯·贝克所分析:“戈尔丁把他放在一个反科学人文主义的角色中,然而科学人文主义却被奉为现代社会最伟大的一个部分。”[4]单纯的科技发展让戈尔丁看到的却是炮弹轰炸下无家可归的无辜百姓和尸横遍野的年轻士兵,通过对于人类本性的再认识,他开始探索社会的病态和国际灾难之间的关系。

学校里不全面的科学教育,还有成年后他接触到的科学概念,都让戈尔丁意识到,如果没有其他人文学科作为指导,单纯的科学并不能促进人类的发展,这也恰恰是他给现代人的警示。小说中的主要人物猪仔希望用科学的方式对岛上的孩子加以管理,可是他的命运却是葬身大海。猪仔的失败在于他对于科学天真的信奉。他信任科学和理性,除此之外不相信一切,这就是典型的猪仔。视力的逐步丧失和最终死亡昭示了岛上孩子们的退化。饱受哮喘和近视的折磨,这些身体缺陷使他被作者赋予了成年人的角色。他至死不忘“生活是科学”这个公式,可是岛上孩子们的堕落和退化却不能被这个简单公式所阻止。

火在小说中也受到读者的关注,杰克偷了眼镜不但生起了一堆火,他还用这个偷来的技术无限扩大岛上的噩梦。故事临近尾声,岛上摧毁一切的灾难性大火让救援的船队发现了落难的孩子们,而却不是营救的篝火。无疑,这是场邪恶之火,杰克烧掉森林就是为了找到并且杀掉领袖拉尔夫而成为孩子们的主宰。尽管以猪仔为代表的一部分孩子们想用科学掌控一切的欲望是强烈的,但是他们理性使用科学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最为恰当的例子还是猪仔对于科学的态度,他从一上岛就想统计落难孩子的数量而加以科学地管理,然而至死他都没有能力得到这个确切数字,这也是他不能恰当使用科学方法管理小岛的又一个佐证。

猪仔死后,其余的孩子不仅退化,也完全从人类理性的控制之中脱缰。科学并非是戈尔丁批评的靶子,但是他强调:“科学并不是人类活动的终极目标,对于科学追求的同时,人类不应该公然蔑视哲学、历史和美学这些更高也更根本的追求”[5]。确切说来,我们应该摆脱自身的盲目自信。对于人类危机的解决靠的不仅仅是科学,也需要其他领域的合作来完成这个人类文明的大课题。

三、 社会体系的坍塌

通过分析小岛上民主制度和文明毁灭的原因,戈尔丁还抨击了人类社会体系方面的问题。社会在其作品中,也是作为揭露人性丑恶的辅助工具。他的写作意图是“要追根溯源,从社会的缺陷追溯到人类本性的缺陷”[6]。他笔下描述的人是历史中的永恒生灵,而非处于某种不稳定社会体制中的社会动物,所以荒岛上的制度和文明都是脆弱且不堪一击的。他真正要传达的信息是:约束人类行为的社会体系是表面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强大的欲望把它吞噬。而这种堕落则是在孩子们自身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渐变过程。

上岛不久,拉尔夫和猪仔在湖中挖出了海螺,它精美绝伦,并且响声悠长深远。原始人听到海螺的响声就会聚集起来,岛上的孩子们无论身处何处只要听到海螺声就会迅速集合。同时,海螺的声响也是一种沟通的方式,它使孩子们摆脱孤立而以群体的状态对问题加以思考。这个群体,就是岛上的社会体系。猪仔建议拉尔夫吹响海螺:“我们可以用它来召唤其他孩子来开会。听到海螺声他们就会来集合。”在拉尔夫被推举为首领之后,他也建议:“在开会的时候,我们不能同时发表意见。我们要像在学校那样举手发言”。“我会把海螺给要发言的人,当他说话的时候,要举着这个海螺才行。”只有手举海螺的人才有资格发言,这样的描写恰是戈尔丁对于英国议会的影射。英国议会曾有一项规定:议员不得戴着帽子进入议会厅,而在发言时又必须戴上帽子。于是在辩论某个问题时,就可以看到一顶帽子被争着发言的人传来传去。争夺激烈时,帽子在空中飞舞传递,再加上口哨声、跺脚声,仿佛是在做一种没有击鼓声的传物游戏。

在初登荒岛的时候,拉尔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拘无束,可是当他吹响海螺召集大家开会之后,却也要暂时受到约束。与此同时,孩子们也在努力地建立岛上的社会体系,却以失败告终。一旦关于海螺的仪式和传统被击碎,他们就不能掌控岛上的社会体系发展。究其原因,他们太过幼稚以至于都不能把岛上的孩子们统一起来。单靠一只海螺,而没有具体实际意义的法律和规章,不可能约束他们人性中固有的邪恶。拿到海螺可以发言,每个人也都有选举的权利,貌似合理的制度中深藏不足之处,每次会议召开过后,拉尔夫都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话语权最终沦为闲谈的权利,加上毫无主题的回忆,空洞的辩论,不能达成一致的决定,读者们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岛上混乱的局面,也深深为此感到痛心。

此外,岛上的规章制度相当不完善,致使孩子们无法建立惩罚的相应规定。拉尔夫发现如果规定不能加以执行就形同虚设。举例来说,当杰克第一次玩忽职守而使营救篝火熄灭的时候,他们忘记了理性的惩罚是防止此类事情发生的关键,而是漫无边际地探讨是篝火重要还是肉更重要。猪仔说:“如果大家不把重要的事情做好,那么怎么会在岛上有恰当的行为呢?”对于杰克,首次的失职使他脸红,然而没有被施以惩罚,这使得他在第二次失职后公然挑战拉尔夫的权威地位。随后,主张打猎更为重要的孩子们脱离团体。猪仔和拉尔夫都错误地认为纪律该是自愿地服从,他们把这视为是民主的最高境界。然而对于杰克和其他狩猎派的孩子们来说,这种自由的形式是根本无用的,只有在道德水准相对较高的人群中才能得以实施。显然,以杰克为首的狩猎派并不符合这个特征,狩猎派有自己的实用主义哲学。在猎杀了野猪之后,他们迫切地需要火来烤肉。“我们怎么生火啊?”“袭击他们就会抢来。”在黑暗的掩护之下他们偷袭了拉尔夫的营地。当猪仔返回营地的时候却天真地认为杰克的目的是要偷走海螺。拉尔夫清醒地意识到,杰克是来偷火种,而不是海螺之类的无用之物。杰克第二次来袭击营地并偷走了眼镜,海螺的存在却丝毫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小岛的故事开始于海螺纯洁的响声,止于狩猎者疯狂的叫喊。法律和规章在荒岛上成了被遗忘的契约,永久地被野蛮的呼喊吞噬。因此,我们会被戈尔丁说服,“人类文明的命运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中,读者的觉醒意味着普通大众的觉醒,这样人类就充满希望”[7]。只有目睹了人性的邪恶,人类才会渴望向善,才会看到人类社会的希望之光。《蝇王》向人类的生存状况敲响了警钟,这钟声在小说发表了半个多世纪后依然回荡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四、 结 语

小说《蝇王》是一篇糅合了关于西方文明、人性以及人类社会的多层面、寓意无穷的现代讽喻。所以若想真正地理解小说中所阐述的现实意义,而不是把它片面解读为宗教小说或者儿童文学,就须要真正分析出小说里面蕴涵的现代意义,对应出小说和现实的镜像关系,从而读懂它处处蕴藏哲理思辨的现代讽喻。

在20世纪上半叶,人类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并且生活在核战争的阴影之下,也正是在这种不确定的背景下,戈尔丁创作了小说《蝇王》。书中的孩子们所表现的正是这种特定社会、文化背景下的人性。在小说的字里行间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时代的剧痛和对核战争阴影的恐惧。

戈尔丁在荣获诺贝尔奖之后的演说中表达了他对人类未来的期望:“人类需要更多的人性。有些人希望有某种政治制度来创造这样一种体制。而另一些人则希望用爱来创造这样一种体制。我的信念是:人类的前途在这两者之间。”爱和文明是人类进程的助推器,人们可以在它们坚固的基础上创造一种相对完善的体制,这样人类的前途才是光明的,这就是小说《蝇王》给我们的最大启示。当今国际社会在经历了战乱之后正在通过不断的整合而力图形成更为和谐的国际社会关系,在此过程中,人类如何清醒认识自身的缺陷而避免悲剧的重演就显得尤为重要。

参考文献:

[1]Golding W. The Hot Gates and Other Occasional Pieces[M]. London: Faber & Faber, 1965.

[2]陈静. 燃烧的方舟----从《蝇王》看戈尔丁的人类生存境况观[J]. 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36(6):58-60.

[3]Muller W. An Old Story Well Told[J]. Christian Century, 1963,10(2):35-38.

[4]James B. An Interview with William Golding[J]. Twentieth Century Literature, 1982,28:45-50.

[5]张鄂民. 半个世纪的呼唤----谈威廉·戈尔丁小说作品的主题[J]. 当代外国文学, 1999(3):131-134.

[6]潘绍中. 讽喻·现实·意境·蕴涵----评威廉·戈尔丁小说的解读及其意义[J]. 外国文学, 1999(5):3-11.

[7]方群,曾春. 邪恶黑暗中的希望之光----戈尔丁小说《蝇王》的伦理意义探究[J]. 湖南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9,11(4):11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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