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自主创新的一般过程

张维真

（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天津 300191）

试论自主创新的一般过程

张维真

（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天津 300191）

自主创新过程应该是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过程的有机综合,它主要包括三个阶段或环节：创新决策、研究与开发、创新成果实现。明确自主创新的一般过程,不仅有助于澄清关于自主创新的一些模糊认识,而且有助于创新主体有效进行自主创新实践活动。

自主创新过程;创新决策;研究与开发;创新成果实现

从具体活动过程看,自主创新过程指的是某一创新思想通过研究与开发,获得创新成果,并取得一定经济效益或社会价值的过程。但是,人们对自主创新过程应该包括哪些环节或者阶段,却有不同观点。有人认为,自主创新过程应该与发明创造的过程相似,即包括提出问题、构思方案和检验方案等三个阶段;而有人提出,自主创新过程与技术创新过程相同,因为自主创新就是指技术创新。笔者认为,这两种观点都有一定片面性,没有全面把握自主创新的内涵,不能正确概括自主创新的过程。因为自主创新过程不同于发明创造过程,也不同于技术创新过程,更非单一主体的创新过程,自主创新包括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是二者的辩证统一,因此,自主创新过程也应该是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过程的有机综合[1]。

自主创新的一般过程包括三个阶段或环节：创新决策、研究与开发、创新成果实现,明确这三个阶段或环节的基本内涵和要求,有助于创新主体有效进行自主创新实践活动。

一、创新决策

创新决策指创新主体（包括个体、群体或其他决策单位）根据内外部信息的收集和把握,形成创新设想,并经过分析论证,最终决定实施创新设想的过程。

创新决策包括十分丰富的内容。因为在一般的创新理论中,对于创新决策的讨论主要是关于创新战略及创新的成本收益分析,虽然这些内容在创新决策过程中是十分关键的因素,但是,这主要是从技术创新角度理解的。由于自主创新不能仅仅归结为技术创新,而是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过程的有机综合,因此,自主创新的创新决策包括更加丰富的内容。从创新决策动力上看,不仅涉及生产和生活需要,技术本身的需要,而且涉及探索、揭示未知规律的需要;从创新决策标准上看,不仅涉及创新战略及创新的成本收益分析,即经济效益,而且涉及创新的社会影响、科学价值。

创新决策通常由单一创新主体做出,但是不排斥合作创新。就自主创新的某一具体活动过程而言,无论创新的主体是个人还是组织,创新的动机、决策、实施及其承担后果（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的责任都只能统一于同一个主体。但是,自主创新的一般过程是一个多主体的过程,往往需要多主体有机结合在一起,才能完成自主创新的全过程。因而,作为自主创新的一般过程初始阶段或环节的创新决策不排斥合作创新。合作创新形式以产官学研或企业间合作为主,往往是从创新思想开始的。当某一方产生了创新设想后,因无力进行单独创新,就向外寻找合作者,组成虚拟R&D或虚拟公司进行合作创新研究。即为了快速开发某一种技术或某一种产品,若干企业、财团、研究单位临时组成一个虚拟R&D或虚拟公司集合资源进行开发创新;一旦任务完成,则按照一定原则进行利益分配后,该虚拟R&D或虚拟公司自行解体,各方分享成果。因此可见,创新决策不一定由单一主体做出,也可以是通过合作创新,在虚拟R&D或虚拟公司内部形成反馈决策机制。

根据上述思考,创新决策通常的程序和步骤是：

（一）收集和把握内外部信息。创新设想来源于内外部信息的收集,也可源于知识的储备经偶然事件的触发,而更多的是两者的结合。信息主要包括环境信息（国际、国内环境信息）、市场信息（市场需求、市场供应、市场价格及流通渠道）、竞争者信息等外部信息和创新主体的内部信息。收集和把握内外部信息的途径可以是各种公开性质的信息载体,包括图书、刊物、报纸和广播、电视、网络等,也可以是公共关系的信息传播,包括各类公众的交往、展销会、学术交流会、记者招待会等。可以采用的方法有：问卷、典型调查、实地考察、询问和走访、资料剪接等。知识储备,是创新主体根据科学技术发展的总趋势,探寻科学技术发展新的生长点,在一个较长时期内从事研究活动而对相关领域知识的连续探索和积累。

（二）形成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根据内外部信息的收集和把握或者知识的储备,明确有待解决的问题,从而形成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必须有创造性,课题本身具有先进性、新颖性,即所选课题必须确实是别人没有提出来的,或者是别人没有解决以及没有完全解决的问题。重复原有理论、复制原有技术的课题,不能作为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只有遵循创造性原则选题,才能保证课题研究的成果有独创性和突破性。这种独创性和突破性在理论研究中表现为获得有学术意义的新发现、新观点、新见解,在应用开发研究中表现为获得有实用价值的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新产品。

（三）分析论证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该步骤是对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进行全面、系统的必要性、可行性研究和论证。创新主体不仅要广泛搜集资料,深入了解国内外同行关于新研究课题的历史、现状和有关研究资料,为确定选题提供根据,而且要进行创新预测,通过创立科学假说或建立模型,对其未来发展前景进行评价预测。因此,分析论证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可以依据立题依据、实施条件和后果预计三项准则来进行。具体地说,立题依据主要看创新设想目标需要的程度、课题的科学性和可靠程度,评价课题的必要性、先进性和可靠性。实施条件是看人员、设备、组织、经费概算、进度、评价课题的可靠性、经济性和时间性。后果预计则看课题预期达到的目标的意义和效果、市场前景,以及可能产生的对生产、生活、社会、环境、心理等方面的影响,评价课题的价值性、适用性和安全性。最后,写出开题报告,请专家审议。

（四）创新决策。该步骤是根据开题报告和专家的意见,决定是否实施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创新决策可由创新主体做出,也可由国家或者各省市的相关政府机构决定。创新决策还需要从更加宏观的角度审查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如市场环境、宏观政策环境、经济环境、社会人文环境、政治法律环境等。

如果企业是创新决策的主体,那么审查某一创新设想和研究课题是否实施时,还与企业的创新战略有关。企业创新战略可以用多种方式进行划分,一般可根据企业的技术因素和市场因素相结合,将创新战略主要分为三种：领先创新战略、跟随创新战略和模仿创新战略。企业采用的可能是其中的一种或多种战略的组合,因为它们都各有自己的特点和适用条件,企业需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作出最佳的选择。相应地,企业创新决策也应该与自己的创新战略相吻合。

二、研究与开发

研究与开发指创新主体根据创新决策进行研究与开发并取得创新成果的过程。

研究开发阶段的基本任务是取得创新成果,创新成果一般由科学研究（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技术开发组成。基础研究,是指为了获得关于现象和可观察事实基本原理的新知识而进行的实验性或理论性研究,它不以任何专门或特定的应用或使用为目的。应用研究,是指为获得新知识而进行的创造性研究,主要针对某一特定的目的或目标。应用研究是为了确定基础研究成果可能的用途,或是为了达到预定的目标探索应采取的新方法（原理性）或新途径。技术开发,是指利用从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实际经验所获得的现有知识,为产生新的产品、材料和装置,建立新的工艺、系统和服务,以及对已产生和建立的上述各项作实质性的改进而进行的系统性工作,其基本任务是创造新技术。

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虽然有不同的特点,但是在知识经济条件下,科学与技术密不可分,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已形成了统一关系,因而它们作为创新成果取得的过程也具有了统一的基础和条件。

长期以来,传统观念认为,基础研究远离实际应用,基础研究是技术进步的先驱,是一般认识以及自然界及其规律的认识,这种观点强调应用研究与技术开发能把基础科学的发现转化为技术创新的观点,构成了一种典型的一维图像“线性模式”,即基础研究引起应用研究与技术开发,再依据创新是一种产品还是一种工艺,转到生产或经营：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技术开发-生产经营。

这种模式虽然体现了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技术开发之间的联系,但是却将三者作为不同的创新研究和创新成果,并且将其视为不同的创新阶段。这种模式用单一的线性模式描述科学向技术的流动过于简单,对科学工作的动机的解释过于狭隘,而在说明技术创新的实际源泉方面也过于狭隘,更重要的是它不符合科学技术发展的趋势。

首先,科学研究本身,即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呈现出统一的趋势。早在19世纪科学技术史上出现的被司托克斯称为“巴斯德象限”,就说明传统的将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只能两者择一的观点不能成立。被称誉为“工业微生物之父”的巴斯德,最初所做的研究是典型的应用研究,但同时也是一个杰出的基础研究,导致了微生物的崛起。它使人们彻底认清了疾病的机理及其他一些生物过程,并将这些认识应用于食醋、啤酒、白酒和牛奶的防腐,以及蚕蛹霉斑、家鸡霍乱和人畜狂犬病的控制当中。巴斯德后来的研究生涯都是以这种混合研究为特征的,他承接了一个又一个实际应用问题,使他的微生物研究不断地深入,自此,许多科学研究已无法将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完全清晰地区分开。

其次,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呈现出统一的趋势。在知识经济条件下,传统观点中认为“科学”仅仅是或者主要是生产新知识的观点已经不再成立。所谓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的界线,科学与技术的界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科学知识和技术知识在性质上已无根本区别,它们已成为研究活动中合二为一的共同产品。因而,人们通常用“知识创新”这样一个新概念来概括科学知识和技术知识成果的获得。知识创新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从狭义上说,知识创新是指通过科学研究,包括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获得新的基础科学和技术科学知识的过程[2],即“创造新的知识”或“知识的生产”。而从广义上说,知识创新包括经验知识的创新（如发明新技术、新工艺和新产品等）和理论化的知识创新（如创造新的理论）。因此,知识创新已包括早期狭义的技术创新的部分内容,即起点始于创新构思（多数基于市场需求的发现而产生）,终点理解为新产品或新工艺试制成功,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呈现出统一的趋势。根据知识时代新的知识观,人类的一切精神、文化的创造、创新和生产,都属于知识生产的范畴。知识生产导致一定的知识产品,知识产品需要进行相应的传播（流通）、分配和消费。知识生产需要借助于一定的物质载体或外壳,因此在知识经济中知识产品的生产与物质产品的生产在很多情形下是一体化的。

与此同时,人们对技术创新的认识也体现了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统一的趋势。20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把技术创新理解为一个由科技推动的线性过程,创新始于科学研究,经新产品开发、生产,终于营销。后来人们认识到,科技在创新中的作用是多方位、多层次的,在产品开发、设计、试制、营销等创新过程的各个阶段,都需要科学技术。这一过程更适宜用链环回路模型来表述。在这一模型中,科技不再是创新的初始点,而是创新主链各节点上都需要的东西。最新一代的创新模式是系统集成和网络模型。这一模型要求企业在各种活动上都有所创新,企业要与客户、供应商、信息源、研究机构建立更密切的战略联盟。所以,学者们现在大多赞同这样的定义：技术创新是一个从新思想的产生,到产品设计、试制、生产、营销和市场化的过程,也是知识的创造、流通和应用的过程。

因此,根据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的统一关系,在自主创新的研究与开发阶段,目的是取得创新成果,核心是取得新的知识,因而可借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以知识为基础的经济》中对“知识生产”的界定,将研究与开发阶段的主要任务确定为：知识的创造和创新,或者新的研究成果的出现,包括传统的科学和技术知识以及其他一切知识的制造或创造。所以,自主创新的研究与开发过程可概括为两个阶段：激发创新成果和验证创新成果。

（一）激发创新成果。它是自主创新过程中实质性攻关阶段,是创新主体通过艰苦地研究攻关取得创新成果的过程。激发创新成果的过程特点类似于创造过程四阶段的“酝酿期”和“豁朗期”,即提出尽可能完全的解决方案,并对方案做出评价;通过反复思考、艰苦探索,创造性地提出新方法、新思路,觉悟到解决问题的方式,取得创新成果。在这一阶段,知识创新以新概念、新方法、新理论等知识产品形式表现出来,而技术创新则以新的产品、材料、装置、工艺等物质产品形式表现出来。

（二）验证创新成果。在这个阶段,由于知识创新与技术创新的成果表现形式不同,其验证方式和途径也有所差异。知识创新成果需要创新主体以科学求真的态度,主要采取审美判断、逻辑演绎与实验验证等方法,对创新成果进行质疑、检验,使创新成果成为系统化的明晰知识,为科学共同体的承认以及为进一步的科学研究奠定基础。而技术创新成果的验证除了上述要求之外,还要根据产品、材料、装置、工艺等物质产品形式的特点,通过设计试制、中间试验、小批量生产等环节来进行验证。设计试制是将创新成果进行样品试制,只有通过样品试制,才能验证技术创新成果的正确性,并且使设计方案更完善,使创新成果达到预期指标,其基本要求是必须严格按设计图纸进行,发现缺陷及时采取改进措施。中间试验的主要任务是完成从技术开发到试生产的全部技术问题,以满足生产需要,中间试验可考验技术设计和工艺设计的可行性,解决生产中可能出现的技术和工艺问题,因而是技术创新成果验证不可缺少的环节。小批量生产是按商业化规模的要求把通过中间试验的创新成果变为现实生产力的必要准备环节,它是为了解决技术创新成果大量生产的组织管理和技术工艺问题,因而也是对技术创新成果的进一步验证。

三、创新成果实现

创新成果实现指创新主体将创新成果转化与应用并取得效益的过程。创新成果实现是自主创新一般过程的终点,也是自主创新的根本意义所在。

创新成果实现包括知识创新成果实现和技术创新成果实现。知识创新成果与技术创新成果虽然有密切联系,但是它们仍有本质区别。知识创新成果表现为知识产品,而技术创新成果表现为物质产品,知识产品的价值主要由知识的扩展和深化程度所决定,而物质产品的价值则主要由市场需求所决定。知识创新的目的是追求新发现、探索新规律、创立新学说、创造新方法、积累新知识,而技术创新的目的是创新成果的产品化、商品化、产业化。创新成果的产品化是指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新材料等创新成果进入实际应用,创新成果的商业化是指创新成果变成商品为消费者服务,创新成果的产业化是指创新成果形成产业链。因此,知识创新成果实现和技术创新成果实现的方式、途径、过程都不尽相同,需要分别论述。

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是知识产品通过传播、转让或者扩散,使不同的个体间实现知识共享的过程,也是使创新主体的创新成果实现社会价值或者经济效益的过程。知识创新成果作为理论化的创新成果,最初只是创新主体的“私人知识”,只有通过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它才能转化为“社会共享知识”,才能为人所用并通过人们的社会实践释放其内含的巨大力量。因此,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是科技与社会互动的重要中介,是推动科技发展的重要力量,是科技信息资源开发的重要保证,是提高国民素质的重要手段。

对于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现在学者们主要是通过知识传播、知识转移和知识扩散等概念来探讨的。这些概念虽然角度不同,含义理解也有差异,但是总体上看,它们有着共同的所指,即如何实现知识创新的成果,其内涵也有交叉。因此,以这些概念的探讨为基础,结合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主要是从创新主体的角度认识,我们认为,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应该主要有两种形式：知识传播和知识转让。

知识传播是指知识通过跨越时空的扩散使创新主体的知识创新成果得到社会认同,并且在不同个体间实现知识共享的过程。它承担着把知识从拥有者传送到分享者,使知识的消费者了解和分享同样知识与信息的任务。知识传播偏重的是理论知识或科学知识。知识传播除包括知识从科学家流向社会和大众外,还包括科学家之间的知识交流。具体来看,知识传播的途径或者目标主要是：（1）向政府决策转化：政府部门的公开出版物、领导批示、政府课题研究成果等;（2）促进教材更新：由国家教育部组织出版的全国应用教材、由地方教委组织出版的地方应用教材、由学校组织出版的校内应用教材;（3）向大众普及转化：借助书籍、报纸、网络以及电视、电台等媒体;（4）促进学术交流研究：论文、著作、研究报告;（5）为企业咨询服务：咨询报告、调查报告等;（6）获得社会认同肯定：国际国内各种奖励。

知识转让则是指创新主体作为技术所有人把技术的使用权或者所有权转让给他人,并且得到一定报酬即经济效益的过程。它承担着把知识从拥有者传递给使用者,使物质生产部门在知识的应用中获益的任务。与知识传播不同的是,知识转移偏重的不是理论知识或科学知识,而是技术知识。因此,知识转让在一定意义上指的就是技术转让。在当今市场经济充分发展的情况下,由于技术知识的商品属性,技术转让也就成了知识转让的核心内容。具体来看,知识转让的途径或者目标主要是：（1）直接转让给企业;（2）转让给中介机构;（3）与企业合作;（4）在企业内部转让。

技术创新成果实现是知识形态的科学技术转化成为物质形态的生产力的过程。学者们提出了许多相关的概念,如“技术创新扩散”、“技术扩散”、“新技术推广”、“技术转移”、“科技成果转化”等对此进行探讨,虽然这些概念的含义不尽相同,表述也各有侧重,但是它们都突出探讨了知识形态的科学技术如何转化成为物质形态的生产力问题,并且提出了许多富有启发性的认识。不过,这些概念从内容上与前面阐述的知识创新成果的实现有所重复,并且分析角度也有差异,因此,为了更明确技术创新成果的实现的含义和过程,我们认为,技术创新成果实现强调的是创新成果的产品化、商品化、产业化,其过程应该是企业取得技术创新成果之后,进行生产、销售,并且获得经济效益。

技术创新成果实现的具体过程主要有这样几个环节：

（1）生产准备：该环节既与技术创新成果的验证密切相关,又是技术创新成果实现的必要基础和前提。企业取得技术创新成果之后,需要通过进一步设计试制、中间试验、小批量生产、试销等来进行生产准备,虽然在技术创新成果的验证阶段已经做过类似工作,但是,由于企业取得技术创新成果不一定是企业自己研究与开发的,并且做这些工作的目的不同,在技术创新成果的验证阶段是为了检验并完善技术创新成果,而在技术创新成果的实现阶段是为了将技术创新成果运用于生产,所以这些工作必须再次进行。

（2）工业化生产：该环节是指在产品试销成功后进行产品的大规模生产。这是技术创新成果变为现实的生产力的环节。工业化生产过程中可能出现生产工艺放大、降低生产成本、满足市场需求等技术上、组织上的种种问题,因此,企业要注意做好三件事：一是要充分进行工程化研究;二是要加强职工的岗位培训;三是要强化管理过程的创新。

（3）销售流通：该环节的任务是实现技术创新成果的价值与使用价值,因为技术创新成果的实现程度取决于其市场的接受程度,如果实现了技术创新所追求的经济效益,那么就完成了技术创新成果实现过程中质的飞跃。

（4）产品与工艺改进：根据用户反馈、市场情况,不断改进技术,并根据用户不同层次的需要使产品系列化;同时,也可根据新的机会把握,将技术创新成果赋予新的用途,进入新的市场（如雷达设备用于机动车测速,微波技术用于微波炉的制造）。

总之,创新成果实现包括知识创新成果实现和技术创新成果实现,充分说明自主创新成果及其实现是多种多样的,它们都是国家竞争力的体现,是建设国家创新体系不可或缺的因素。只有这样,才能更加具体、明确地认识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三种模式都是自主创新,自主创新包括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自主创新不能远离市场需求,但产业化也不是评判自主创新的唯一标准。

[1]张维真.关于自主创新过程的认识[J].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2008,（5）.

[2]路甬祥.建设面向知识经济时代的国家创新体系[N].光明日报,1998-02-06.

B80,F40,G30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

1008-7168（2010）01-0084-05

2009-05-03

天津市社科规划项目“自主创新思维论”（TJZX06-029）。

张维真（1964-）,男,四川荣县人,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哲学部教授。

段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