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及其现代应用
2010-02-16宋宪萍
宋宪萍
(北京理工大学人文学院,北京市 100081)
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及其现代应用
宋宪萍
(北京理工大学人文学院,北京市 100081)
马克思认为,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之间不是简单的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而是共同组成了社会化大生产的有机系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及其动态结合。马克思分别从商品的内在矛盾出发,从流通本身在再生产中的职能以及分工的视角,系统地研究了流通组织理论。现代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的关系在后福特制生产方式下的表现,充分印证了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
马克思;流通组织;生产组织;生产方式
近年来,在需要持续创新的后福特制生产方式中,流通组织脱颖而出。在世界500强企业中,包括沃尔玛在内的流通企业已占据60家左右,沃尔玛等流通组织惊人的增长速度和经营业绩使流通组织展示出勃勃生机。但在学术界,目前对流通组织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存在流通经济学的“贫困”现象。人们对流通组织的研究是在企业组织这一大范围内来进行的,并仿照新制度经济学的企业理论分析范式,从企业的起源、边界和内部关系来挖掘与重新梳理马克思的企业理论,但对马克思经济学中流通组织的研究并没有系统的文献。所以挖掘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对于充实马克思的企业理论以及解释现实,均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一、马克思研究流通组织理论的出发点
马克思对于流通组织的研究是从社会化大生产的统一系统出发来进行的。在马克思看来,作为一个社会有机体,社会大生产从构成要素看,包括生产关系、分配关系、交换关系和消费关系;从生产部门来看,包括工业、农业、商业等各方面及其相互关系;从企业组织来看,包括生产组织和流通组织及其相互关系,不同的部分之间是一个有机的统一大系统。在研究的出发点上,马克思并没有把经济学的研究机械地划分为生产、交换、消费、分配四个环节。相反,他恰恰批判这种研究方法,从《〈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专门阐述了对生产、交换、消费、分配之间关系的看法,批判了资产阶级经济学从个人主义方法论出发,不仅看不清各环节之间的关系,而且人为地割裂各环节之间有机联系的形而上学方法。所以,在马克思经济学的方法论中,各个环节不是单独作为独立的环节分析,而是在研究社会化大生产的有机系统中自然而然地进行分析的。就如他在介绍《资本论》的研究对象时就明确指出的:“我要在本书研究的,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1]这不仅表明了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社会生产关系,而且也指明了他的研究是在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有机统一中进行的。
《资本论》第一卷虽然在形式上是资本的生产过程,但马克思一直贯穿着唯物史观的方法论,是在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的结合中来论述生产过程的,第一卷第二章、第三章分别论述了交换过程、货币或流通过程,马克思一步步地从最抽象的商品到货币然后再到资本,从商品流通转到资本流通,凭借这两章,逻辑体系跃然纸上,从起点直逼目的,为揭示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进行了必要的铺垫。第二卷也不是单纯研究流通问题,在研究流通问题时是包括生产阶段的。再生产过程是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的统一,马克思恰恰是在这一卷里对生产资本的运动进行了大量深刻的分析。所以第二卷所研究的流通过程不是舍去了对生产过程的研究,只是对生产过程研究的角度与第一卷不同。第一卷是着重在生产过程中来研究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第二卷则是把生产过程作为资本运动中的一个阶段来研究。第二卷所研究的流通过程虽然包括生产和流通两个方面,但它还不是马克思要研究的作为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的现实统一体的资本主义生产总过程,第二卷还只是研究资本流通的一般形式,研究运动形式本身。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表面上,剩余价值采取了利润这种转化形式,而剩余价值到利润的转化正是在流通过程中进行的,正是流通过程使得剩余价值蒙上了一层纱幕,导致剩余价值变了形,因而呈现出各种具体的表现形式。从这个意义上说,第三卷是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统一的一个整体,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就整体来看,是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的统一。”[2]他又说:“在商品生产中,流通和生产一样必要,从而流通当事人也和生产当事人一样必要。”[3]从马克思《资本论》的逻辑结构来看,他是把流通过程作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组成部分来看待的。
因此,对于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的关系,很难说哪一个更重要,他们共同组成社会化大生产的有机系统,我们应该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辩证法,坚持系统与发展的观点,认为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共同组成社会化大生产的有机系统,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应坚持静态分析与动态分析相结合、以动态分析为主的方法。在一般的情况下,生产组织是流通组织赖以活动的基础和归宿,流通组织是生产组织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必要前提。二者相互制约、互相决定、互为媒介,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不可能脱离一方去谈另一方的决定作用。马克思没有也无意把社会再生产诸要素作固定的、永恒的、绝对的“座次”排列,也没有把生产组织和流通组织的地位与作用及其相互关系,视为不可改变或转化的“无机体”,因为这样做必然会导致思想僵化和脱离实际。
二 、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
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体系并不是单纯建立在对流通过程的分析上,而是把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有机结合,在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的动态结合中展开分析的。
1.马克思从商品的内在矛盾出发研究流通组织。随着商品价值形式的发展,产生了固定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货币,使商品流通分离成两个相对独立的阶段,即卖和买,二者不仅在空间上分离,且在时间上也不一致。卖是商品的第一形态变化,即商品转化为货币;买是商品的第二形态变化,即货币转化为商品。对流通组织来说,商品第一形态变化是决定性的,“是商品的惊险的跳跃”,“这个跳跃如果不成功,摔坏的不是商品,但一定是商品所有者。”[4]当“每个商品的形态变化系列所形成的循环,同其他商品的循环不可分割地交错在一起。这全部过程就表现为商品流通”。[5]马克思严格区别了商品流通与直接的产品交换,认为“商品流通不仅在形式上,而且在实质上不同于直接的产品交换。”[6]他强调,商品流通是一系列无休止的社会性交换行为,而直接的产品交换则是一种偶然的个别的交换行为,不是商品流通。同时马克思批驳了这样一种观点:“有一种最愚蠢不过的教条:商品流通必然造成买和卖的平衡。”[7]他认为商品流通使物的人格化和人格的物化的对立在商品形态变化的对立中取得了发展的运动形式,“这些形式包含着危机的可能性。”[8]尽管“商品流通是资本的起点。商品生产和发达的商品流通,即贸易,是资本产生的历史前提。”[9]但马克思的目的在于揭示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当货币转化为资本,资本主义生产的秘密离不开流通,但又不能从流通中产生,这时马克思就把资本在流通领域所经历的形式变换和物质变换假定为前提。
2.马克思从流通本身在再生产中的职能来研究生产组织中的流通问题。由于马克思的研究目的在于揭示资本的运动过程,所以是从资本的运动内容来探讨资本主义发展轨迹的,因此就统一于生产组织中来研究资本的流通过程。
在这里,为了对资本的流通给予深入分析,揭示资本的运动规律,实际上是撇开流通组织来进行分析的。但是如果把流通组织考虑进来的话,资本流通的一些运动规律对流通组织也是适用的。因为,在马克思看来,“货币资本和商品资本,在它们以其职能作为特殊营业部门的承担者和产业资本并列出现时,也只是产业资本在流通领域时而采取时而抛弃的不同职能形式由于社会分工而独立的和片面发展的存在形式。”[10]货币资本循环与商品资本循环都是产业资本循环的一部分,只不过是由于分工,而使这两种职能由不同于生产组织的流通组织来承担而已,流通组织就是执行货币资本和商品资本职能的专业性组织,所以资本流通的原理对流通组织也同样适用。另外从研究视角来看,马克思的研究是本着从抽象到具体的原则来进行的,在对资本的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进行论证的基础上,在第三卷展开了对流通组织等具体的现象进行分析,这是以前两卷对抽象的资本的生产与流通研究为基础的,因而从马克思的研究视角来看,资本流通的原理对流通组织也同样适用。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现实再生产过程是直接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的矛盾统一体,对资本主义再生产本质的认识,必须进一步考察这一本质所采取的形式,即资本流通过程。马克思指出,对于资本的流通过程而言,“这个过程的总体就是再生产过程的形式。”[11]对资本流通过程的研究,就是研究资本在流通过程中所经过的价值形式和实物形式的不断更替与补偿的运动,揭示资本流通的本质和规律。
资本主义的总流通过程是由各个独立又互相交错和互相补偿的单个资本的运动组成,这是一个极复杂的过程。马克思首先从社会资本中抽出单个资本,把它作为在社会总资本中独立执行职能的组成部分进行分析。马克思把单个资本的运动表现为资本形式的变化及其循环。产业资本在运动中,依次采取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的形式。与此相适应,资本的循环也有三种,即货币资本的循环、生产资本的循环和商品资本的循环。马克思分析了循环形式本身,分析了资本在不同阶段所具有的不同形式和所完成的不同职能,并对资本循环的内容作了完整的规定:“产业资本的连续进行的现实循环,不仅是流通过程和生产过程的统一,而且是它的所有三个循环的统一。”[12]正是这种特殊的运动形式显示出资本的流通过程不同于一般商品流通过程。一般商品流通只是价值形式的变化,货币只是作为交换的媒介,而资本的流通过程则是作为能自行增殖的独立价值的资本的形式变化,它采取循环的形式,并且是一个不断的循环过程。资本运动的这种特殊形式是资本本质的必然表现形式,这是资本流通的质的规定。
资本周转则是从量的方面对资本流通的研究,马克思分析了制约资本周转速度的各种因素及其在加快资本周转中的作用,揭示了资本家竭力加速资本周转的秘密,进而分析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研究社会资本运动的目的在于揭示既定前提下社会资本运动的内在联系及其正常进行所必须具备的条件,亦即社会总资本再生产过程中,在价值上如何实现,在物质方面如何补偿。马克思认为各大部类之间,延伸开来就是各部门之间的生产必须要有正确的比例,资源必须在各类生产之间进行合理配置,否则再生产的正常秩序就会遭到破坏。这样马克思从生产过程与流通过程相统一的角度,把资本主义再生产的本质与形式完整地呈现出来。
3.马克思从分工的视角单纯研究流通组织。这主要包括三个方面:
(1)流通组织的产生。马克思认为,由于产业资本循环经历不同的阶段,执行不同的职能,这就为不同组织之间实行分工并承担不同的职能提供了可能,即生产组织专门负责剩余价值的生产,流通组织专门经营商品,实现剩余价值。同时社会分工的发展与市场规模的扩大,又为流通组织的独立化提供了条件。马克思指出:“商品经营资本无非是生产者的商品资本,这种商品资本必须经历它转化为货币的过程,必须在市场上完成它作为商品资本的职能;不过这种职能已经不是生产者的附带活动,而是一类特殊资本家即商品经营者的专门活动,它已经作为一种特殊投资的业务而独立起来。”[13]这样,独立的流通组织就产生了,流通组织的出现缩短了资本的流通时间,节约了流通资本,加速了资本周转,推动了经济的发展。马克思“是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角度,并且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界限内,来考察商人资本的。但是,不仅商业,而且商业资本也比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出现得早,实际上它是资本在历史上更为古老的自由的存在方式”。[14]马克思认为从历史上讲,流通组织比生产组织出现得更早,这是资本主义早期社会的真实写照,正是流通组织的发展壮大,才导致了资本主义大生产的推广。
(2)流通组织的运作。既然流通组织是执行商品资本的职能,是实现剩余价值,因此马克思认为流通组织得到的商业利润是生产组织中产业工人创造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在流通组织的活动中,商人必须支付一定的商业流通费用。马克思把流通费用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纯粹流通费用,包括买卖时间引起的费用、由簿记引起的费用和由货币引起的费用。第二种是保管费用,第三种是运输费用。其中第一种流通费用不能创造价值,但需要进行价值补偿;后两种流通费用可以增加商品的价值,补偿不成问题。在流通组织的运营上,马克思认为商品流通周转速度越快,周转的商品数量就会越多,而将这一定量的商业利润分摊到单位商品上去的份额就必然越少。“商业加价的多少,一定资本的商业利润中加到单个商品的生产价格上的部分的大小和不同营业部门的商业资本的周转次数或周转速度成反比。”[15]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薄利多销”。
(3)流通组织的规模。马克思认为流通组织的规模受两方面的限制,即生产和消费。他指出,生产时间“对商人资本的周转来说是第一个限制,第二,…商人资本的周转最终要受全部个人消费的速度和规模的限制。”[16]处于生产与消费沟通桥梁的流通,其组织规模并不是无限扩大的,流通组织必然要受生产条件与消费条件的限制,生产、流通、消费应处于一个协调的有机体内,否则就会有危机的可能性,因为马克思认为由于分工的发展,流通组织的出现本身就蕴含着危机的可能性,“由于商人资本的独立化,它的运动在一定界限内就不受再生产过程的限制,因此,甚至还会驱使再生产过程越出它的各种限制。内部的依赖性和外部的独立化会使商人资本达到这样一点,这时,内部联系要通过暴力即通过一次危机来恢复。”[17]
三、马克思流通组织理论的现代应用
在福特制生产方式下,“大规模生产方式的固定成本极高,要求装配线总是处于满负荷运转的状态,以保证低成本的实现。为此,原材料和零部件的充足供应和稳定的产成品销售市场都是非常必要的。因此,大规模生产商不仅要关心生产,还要关心从原材料到生产和销售的整个物流。”[18]大量生产的企业通过纵向结合的战略发展成为多功能、多单位的公司制企业,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一体化为一个大型企业,即钱德勒所说的“大量生产与大量分配的结合”,“现代工业企业是把大量生产过程和大量分配过程结合于一个单一的公司内形成的”,[19]这些大型企业,实现了规模经济,提高了生产效率,满足了当时市场对产品的大量需求。
然而20世纪80年代后,市场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随着人们基本物质生活需要得到满足,人们开始追求个性化发展,个性本身相异和多变,导致市场需求多样化,市场越来越细分,产品批量越来越小,在一定范围的市场内很难形成传统意义上的规模生产优势。另外,科技进步和个性化需求又使知识——技术——产品更新的周期越来越短。因此,如何将大规模生产和品种多样化结合起来就成为一个关键问题。
在吸收日本“精益生产”思想,并结合信息技术尤其是弹性制造系统后,美国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后逐渐形成了后福特制生产方式,其目标是低成本地满足客户个性化而又快速多变的需求,其中必须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既要生产无限的产品外部多样化,同时又不能因产品多样化而导致额外成本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以生产组织为中心而实行的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一体化形式的局限性越来越明显,庞大的组织系统难以应付瞬息万变的市场情况。因此,国际上越来越多的企业实行纵向分解,垂直分离,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成为相互独立的实体。某一组织为完成一定任务,需要与不同的生产商、供货商、销售商组成企业联合体,选择这些合作伙伴的依据是其专长、竞争能力和商誉,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结成一个动态联盟。无论是生产组织还是流通组织,都要严格履行企业合约,利益同享,风险共担。当任务或产品寿命终结时,联盟企业自行解散或缔结新的联盟。这种动态联盟可以大大缩短产品上市时间,加快产品的更新速度,不断提高产品质量,同时可大大降低公司开支,增加收益,有效解决了大规模生产和品种多样化之间的矛盾,使得不同组织的利润创造实现最大化。在这种利用信息技术打破时空阻隔的动态组织结构中,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不同成员之间的关系一方面是相互独立的,企业成员之间不具有相互依存关系,组织成员只是为了在完成核心企业组织的某项研究、生产和供销任务等不同的功能而临时组合而成;另一方面,企业成员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动态关系。组织成员基于市场机遇建立、调整和瓦解,处于动态变化之中,没有固定的核心企业,按照环境和企业内部功能的变化而不断调整,根据目标不同可能互为核心企业和成员企业。它们因为某一特定任务而存在,因该项特定任务的完成而解散,不像企业集团或战略联盟稳固,且相互之间的核心地位也因任务的不同而发生变化。
从以上可以看出,从福特制生产方式到后福特制生产方式,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的关系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生产组织与流通组织的关系与地位随着生产方式的改变而改变,这充分印证了马克思的流通组织理论。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8.
[2]马克思.资本论(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29.
[3]马克思.资本论(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44.
[4]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24.
[5]、[6]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31.
[7]、[8]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32.
[9]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67.
[10]马克思.资本论(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67.
[11]马克思.资本论(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92.
[12]马克思.资本论(第 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119.
[13]马克思.资本论(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01.
[14]马克思.资本论(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63.
[15]马克思.资本论(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48.
[16]马克思.资本论(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39-340.
[17]马克思.资本论(第 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340.
[18]B·约瑟夫·派恩.大规模定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21.
[19]小艾尔弗雷德·D·钱德勒.看得见的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328.
Marx’s Theory of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 and Its Application in Modern Times
SONG Xian-ping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Beijing100081,China)
Max believeed that relations between production organization and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 is not the relations between making decision and being determined,but an organic system of socialized production and an indivisible integration.From the angle of the intrinsic conflict of commodity,the role circulation itself plays in reproduction and labor division,Max made the systematic research on the theory of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dern production organization and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 in the light of post-Ford pattern of production demonstrated Max’s theory of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
Max;debate on circulation organization;production organization;pattern of production
F252
A
1007-8266(2010)12-0018-04
*本文系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090460459)“马克思主义流通组织理论及其在后福特制生产方式中的应用”的部分研究成果。
宋宪萍(1972-),女,山东省莱芜市人,北京理工大学人文学院教师,经济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为企业组织理论。
孙志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