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国家创新战略的测度体系研究及其启示

罗 勇，张 旭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38）

英国国家创新战略的测度体系研究及其启示

罗 勇，张 旭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38）

英国公布的首份年度创新报告反映出英国在建设创新国家战略的实施过程中已初步确立了国家创新表现的测度体系。年度创新报告的公布可以看成是英国政府在国家层面上对创新战略管理的"创新"。本文通过对英国年度创新报告的分析，探讨了英国创新测度体系的形成、内容和测度指标的相关情况并结合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实施过程的实际情况，就开展创新型国家建设进程监测与评价，建立我国创新测度体系并开展标准的创新普查活动提出了相关建议。

创新战略；测度体系；普查；年报；英国

英国是一个科学与技术发展相当不平衡的国家,它的基础研究水平很高，但应用研究水平较低。

自20世纪80年代始，为了推动将技术创新成就转化为国家的竞争能力，英国政府推动科技发展实行重大战略转变。1993年英国政府发表名为《实现我们的潜力——科学、工程和技术的战略》（Realising Our Potential:A Strategy for Science,Engineering and Technology）的白皮书［1］，讨论了英国国家创新能力存在的问题和所要采取的政策措施，这标志着英国已将推动技术创新、科技产业化作为一项基本国策。近年来，英国政府连续发布了一系列旨在加强创新能力的政策文件。例如，2004年公布的“十年科学与创新投资框架”（Science&Innovation Investment Framework 2004—2014）。这是英国政府在科学方面制定的第一个中长期规划，目标是通过加强政策指引，使英国成为科学和创新的发源地。这表明了英国政府改变过去在科技发展方面仅制定3年左右短期计划的一贯做法，从中长期的角度给科学和创新以明确的定位和经费保证，从而确保将科学和创新活动纳入政府引导的长期稳定的轨道之中；2008年3月，英国又以政府白皮书《创新国家》（Innovation Nation）的形式公布了国家的创新战略，首次提出了要建设“创新国家”这一概念。白皮书确立，建设创新国家的目标是使英国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国家，提供创新的商业及公共服务。这份白皮书可以看成英国国家创新战略成形的里程碑。

2008年12月，英国创新、大学和技能部公布了首份国家年度创新报告 《Annual Innovation Report 2008》。这是全球第一份由政府发布的、反映国家创新体系发展和国家创新表现的政府年报。年报的公布是为了呼应英国政府建立创新国家战略白皮书所要采取的措施。它通过一系列的创新测度指标，不仅报告了英国在建设创新国家方面的进展、英国社会整体的创新表现，也指出了其中所面临的挑战。首相戈登·布朗，创新、大学和技能国务大臣约翰·德纳姆以及科学和创新国务部长德雷尔森勋爵出席了年度创新报告的发布会，显示出英国政府对建设创新国家战略的实施过程中对创新方法和创新测度的重视。

在公布年度创新报告的同时，英国还发布了2007年度英国创新普查报告 《持续和改变——2002—2006年英国的创新》（Persistence and change in UK innovation 2002—2006）。年度创新报告正是以创新普查报告的数据作为基础，动态地展现了目前英国社会整体的创新表现和政府创新战略实施的进展。这反映出英国已初步确立了国家创新战略实施的管理思路和测度体系，年度创新报告的公布可以看成是英国政府在国家层面上对创新战略管理的“创新”。本次年报公布的大量指标和数据可以看成是英国建设创新国家战略实施的参照基数。这其中体现出的创新方法非常值得我国在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实施过程中加以关注。年报所设计的国家创新表现测度体系以及对指标的解读也不乏借鉴意义。本文将通过对本次年度创新报告的解读，并结合我国国家创新体系的管理、建立我国创新测度体系，开展创新型国家建设进程监测与评价进行讨论。

1 英国年度创新报告概况

英国《2008年度创新报告》从英国的科学研究、知识交流、企业创新、国内外资金对研发的投入、科学与创新方面的国际合作、需求驱动型公共服务领域创新等多方面对英国的创新表现进行了数据统计和分析。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从企业创新、知识交流、广义的企业创新、知识产权保护以及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领域人才培养等方面展现了英国建设创新国家战略实施的年度进展，同时也对白皮书发布以后，政府部门在政策法规、政府采购、继续教育等方面采取的措施以及一些重大专项的进展进行了简要评述。

（2）从英国创新的基础设施情况、英国设计协会和英国国家科学、技术和艺术基金会(NESTA)的活动等方面介绍了英国的科学研究、知识交流和企业创新的表现，在科学和创新方面的国内投入以及国际合作，创新技能人才情况等。

（3）年报用一定篇幅介绍了英国公共部门对创新的推动情况。包括：各个政府部门发布的有关创新引导和创新战略方面政策指令以及一些创新方面的趋势性数据，如政府采购开支、研发和“小型企业研究计划”的投入。

（4）专门介绍了英格兰地区的创新情况，包括地区发展部门开展的“创新驱动”型活动情况。

（5）利用两个附录分别从拉动创新、支持企业创新、建立强大和创新型的科研基础、国际创新、创新型人才、公共领域的创新等方面介绍了政府部门近期取得的进展和将要采取的措施，并针对盛伯理勋爵2007年提交的有关英国创新政策评价报告《高端逐鹿》中的建议，逐条列举了英国在这些方面获得的进展以及采取的措施。

2 英国创新表现的主要指标

2008年度创新报告主要依据2007年度英国创新普查的结果，选择了一些关键指标来展示英国的创新表现。值得注意的是，由于2007年的创新普查报告提供的是2002—2006年期间的统计数据，而年度创新报告中所采用的对比数据的年份并不完全一致，有些甚至是利用更早一些的创新调查数据进行对比。这应该是反映了英国开展创新普查活动在先，其统计的内容也在发生着一定的变化，部分数据可能缺乏连续性或未连续公布，而以年度创新报告所体现的英国创新测度体系也存在发展的渐进性。按照本次年报的说法，这些指标将在以后的年度创新报告中继续使用，并还会陆续增加其他的测度指标和数据。相信随着年度创新报告开始公布，今后英国的创新表现测度体系会逐渐地完善。以下是此次年度创新报告所列出的、体现英国创新表现进展的主要指标：

（1）英国创新活跃企业的比例从2001年的49%上升到2007年的68%。

（2）2006年英国企业和政府在R&D方面的实际投入达到了232亿英镑，占英国GDP的1.75%；英国企业在R&D方面的支出在G7国家中排第五位；英国大型企业R&D的实际投入2005—2006年间增长了5%。

（3）企业所采取的广泛的创新措施。分行业列举了企业在内部研发、机械设备与软件采购、人员培训、市场开发、委托研发、引进知识、设计方面的创新投入经费比例。

（4）通信产业、能源、环境、商业和制造服务业以及生命科学是英国风险投资的五大领域，但2007年仅有4%的风险投资是投向新创办企业以及处于创业早期阶段的企业。

（5）英国获得美国专利授权的国民人均数在G7国家中排名第五。

（6）在2003—2007年间，英国获得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学科方面学位的总人数增加了36220人，取得博士学位的人数增加了2632人。

（7）在英国社会中，认为对科学发展有很好了解和较好了解的人群比例，从2005年的39%上升到2007年的56%。

3 英国对创新表现进行测度的做法及其特点分析

通过首次公布的年度创新报告可以看出，英国的国家创新测度体系已经基本成形。英国作为完全市场经济国家，其测度国家创新表现的重点放在了创新体系的主体——企业，这从其年报主体部分用以分析英国创新表现的关键指标、年报进行的纵向、横向比较的重点就可以看出。并且，英国也非常注重各项创新表现数据的国际可比性，不少数据不仅与G7国家的进行比较，也有部分数据是以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的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数据进行比较。主要有以下方法和特点：

（1）通过对15000家企业样本的调查，从企业开展创新性活动（包括开拓新的服务、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的比例、对创意性产业和其他行业对创新活动相对重要性的认识比较等方面，测度企业的创新活跃度。

（2）通过R&D投入占GDP比重，包括政府R&D投入占全社会R&D投入的比例、企业R&D投入占全社会R&D投入的比例、英国的R&D投入来源以及不同国家的R&D密集产业的数据等，与OECD国家、G7国家进行国际比较，测度研发投入情况。

（3）从不同类型和行业企业的各类与创新有关的投入比例，测度更广泛意义上的企业创新活动。主要包括了内部研发、机械设备与软件采购、人员培训、市场开发、委托研发、引进知识、设计等，以及不同行业在企业战略、机构调整、管理技术和市场策略等措施方面的活动。

（4）开展不同行业、不同企业获得风险投资数量的国际比较，测度风险投资在创新中的作用。主要提供了英国不同发展阶段的企业获得风险投资的数量以及技术性企业获得早期风险投资的数量变化等数据。英国有世界第二大的产权市场，也比较重视风险投资在创新中的作用。但从目前的数据看，英国的风险投资在企业研发总投入中所占的比例实际上不高。年报反映出英国重视的是风险投资的投向，包括投向的产业以及不同发展阶段企业的比例，这多少体现了技术创新的热点以及新兴产业发展的趋势性。

（5）利用每1000名国民获得美国专利授权量数据进行国际比较，创意产业与其他产业对专利、商标、版权等各类知识产权保护相对重要性认识的比较，测度社会技术创新产出及知识产权保护的情况。许多研究指出，专利除了具有保护专利权人发明成果的法律效力外，更被视为衡量一个国家、地区、企业和组织的技术创新能力的指标［2-3］。许多世界著名研究机构（如：世界经济论坛、瑞士洛桑学院、经合组织等）和学者，也都利用专利指标作为评估各国科技表现的重要项目。因此，英国利用专利授权数作为其技术创新产出的测度指标也算是遵从国际通行的做法。与此同时，英国也将商标、版权等纳入了知识产权保护的统计范围。作为欧洲国家，英国在测度本国技术创新产出时并没有采用英国专利局或者欧洲专利局的专利授权数，而是采用了英国的美国专利授权数据。这主要是为了与其他欧洲国家（包括G7国家）进行“公平”比较。由于英国使用的是国民人均数，其数据便于在不同大小国家之间进行比较，这相对于其他一些相关研究所使用的、采用专利授权绝对数进行国际比较显得更合理一些。而后者更适用于规模和产业结构类似国家（地区）之间、或者相同行业的创新能力的比较。

（6）依据英国完成各类学位、学历教育的人数并进行纵向比较，测度英国创新相关人力资源建设的进展情况。英国目前将与创新相关的人力资源范围定义为：获得A-Cevel证书以及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学科大学本科毕业生和获得硕、博士学位，这是英国新引进使用的创新人才定义。在以前的英国政府官方文件中，科技人才的范围大都界定为科学、工程和技术领域（SET）。此次的年度创新报告引入了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STEM）的概念，将接受过高层次STEM教育的人数作为与创新相关的人才指标。而STEM的提法此前常见于美国，是美国对科技人才划分的惯常做法，基本接近于我国“理工科”的范畴。

（7）通过公众对科学和科学发展的了解程度和感受，测度科学发展与社会相互关系的情况。将公众对科学的理解、对科学技术发展情况的了解和科学对社会的影响纳入国家创新体系表现的测度。这体现了英国对公众理解科学运动的支持以及鼓励就科学技术进步与社会影响开展公众辩论的传统，也体现了在建设创新国家战略中以人为本的思想。

当然，年度创新报告还通过国家科学预算（政府R&D投入）、发表科技论文数（科研产出）、技术战略委员会开展项目（产学研合作）、高等教育机构与企业合作（知识交流与企业创新）等方面的数据和案例分析展现了英国创新的表现和建设创新国家战略所取得的进展。

从以上内容可以看出，英国对国家创新表现的测度，主要是建立在创新普查所获得的事实和数据的基础上，充分注重了数据的可获得性与国际可比性，利用客观统计数据来反映国家创新战略的进展，避免采用一些主观结论或需要权重赋值的计算指数来对创新表现进行评价。

4 讨论

通过此次公布的年度创新报告可以发现，英国在国家创新的管理方面的一些做法是值得分析和关注的，同时也为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的实施、开展建设创新型国家进程监测与评价工作带来了有益的借鉴。

（1）英国是以全国性创新普查数据作为发布年度创新报告基础的。英国政府和其他机构开展不同角度的创新普查已有10多年的历史。以前的创新普查大都针对特定内容，如中小企业的创新、社会或特定技术领域。各类普查也设计出了多种指标对英国社会的各方面进行或单项或全面的创新调查，其中比较全面的是社会创新普查（CIS）。CIS是依据欧盟指令在欧盟国家中开展的一项创新领域的普查活动，它以前是每4年进行一次。从2005年开始，这项普查改为每两年一次。1998年贸工部就委托英国国家统计局进行了英国的第二次普查 （CIS2），并于1999年发布了结果。2001年，贸工部依据CIS3普查的结果首次发布了 《UK Innovation Survey 2001》的报告，其后贸工部还于2006年公布过《UK Innovation Survey 2005》［4-5］。英国2007年的创新普查是按照OECD奥斯陆手册开展的，是英国迄今为止开展的最大规模和最为复杂的全国性创新普查，这已是英国第五次开展此类的创新普查了。普查数据包括了2004—2006年间的情况，且覆盖的范围较以往的普查更为宽泛，分析更有深度并增加了创意产业普查部分［6］。目前的创新普查是由英国国家统计局进行的。通过多次实践，政府和相关机构在此方面积累了大量操作经验，因此其数据的来源和可靠性应该有一定的基础。这种全国性创新普查活动的开展，为英国政府在国家创新战略实施的进程管理、政策调控提供了较好的基础。

我国开展与科技发展和创新有关的统计调查工作可以说还处在一个相对初步的阶段。许多涉及创新表现的调查还处在仅对单项、独立领域或地域开展相关调查，缺乏连续性或缺乏权威性等问题，仅有一些政府部门或地方按照行业、领域或区域开展过一些与创新活动有关的单项调查或统计，许多数据项也缺乏进行横向比较的基础。

目前，能比较全面反映我国科技发展进展的权威资料主要有国家统计局和科技部共同编撰的 《中国科技统计年鉴》［7］。国家统计局开展的“全国工业企业创新调查统计”（2007）。

在这之前，国家统计局还公布过“2006年及历史主要年份科技主要数据”、“科技年度主要数据（2005—2006)”、“2006年及历史主要年份高技术统计”、“大中型工业企业自主创新统计（2004—2005）”等与创新有关的统计数据。

在其他方面，还有科技部门开展的“中国科技统计”、“全国科技进步监测”、“中国区域创新能力研究”、“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中国科技论文统计与分析”、“全国科普工作统计分析”以及全国工商联在2006年开展的 “中国民营企业自主创新调查”［8］等。以上这些调查或统计仅着重于创新表现的一个或多个侧面开展，且存在着统计口径不一、部分数据缺乏连续性和国际可比性、调查范围尚未涉及到科技（创新）与社会影响等一系列问题。

可以认为，我国尚没有开展成系统的、规范的全面测度社会创新表现的统计分析工作。

（2）2009年国务院公布的 《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可以看成是中国政府出台了完整的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规划纲要》在确定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战略的目标上，提出了经济增长的科技进步贡献率、全社会的研发投入占GDP比重、对外技术依存度、本国人发明专利年度授权量以及国际科学论文被引用数等科技创新的核心指标。

对照英国目前的国家创新表现测度体系，我国《规划纲要》确定的这5个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核心指标可以说有一定的中国特色。英国目前的创新测度体系中尚没有如“科技进步贡献率”、“对外技术依存度”类似指标。我们目前的困难是如何合理地确定这两项指标的测算体系，并且能够较真实地反映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进展，并能够进行国际比较。既然我们提出的建设创新型国家目标是要通过国际对比才能确认的，因此我们似有必要在建设创新型国家进程监测和社会创新表现的相关统计工作中与国际普遍做法接轨，拿出具有国际可比性的数据。

因此，建议国家科技主管部门按照国际普遍做法，首先就《规划纲要》确定的建设创新型国家5项核心指标制定切实可行的评测体系并建设我国的创新普查机制。尤其在开展这项工作的初始阶段，应充分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可测算以及国际可比性，尽量避免在统计数据和测算指标方面的主观干预，同时还要考虑到我国人口众多这一基本国情，合理设置总量指标与人均指标；不一定要求创新普查和测度体系涉及太多层次和方面，在开始发布数据时也宜粗不宜细，优先满足宏观管理层面的需求；宜先搭建好国家层面的统计与监测框架，防止贪大求全，将监测体系设计得过于复杂而缺乏可操作性。待国家层面的监测指标体系相对成熟后再逐渐增加涉及地方层面的地区创新能力建设进程的监测和评价指标体系等，作为国家创新体系监测的辅助。

［1］John Newell.Science,engineering&technology in the UK ［M］.Published by the Foreign&Commonwealth Office,London, 6A8122,2000.03.

［2］黄慕萱，陈达仁，张瀚文.从专利计量的观点评估国家科技竞争力［J］.中国图书馆学会会报，2003，（70）:18-30.

［3］王俊杰，陈达仁，黄慕萱.从专利观点比较台湾与南韩技术创新能力（1987—2006）［J］.正大智慧财产评论，2007，5（2）:31-51.

［4］Rob Stones.UK Innovation Survey 2001［M/OL］.http://www.berr.gov.uk/files/file9673.pdf，2009-01-12.

［5］Tomas Hellebrandt.Community Innovation Survey ［M/OL］.National Statistics,Virtual Micro Data Laboratory Data Brief:Spring 2007.

［6］Stephanie Robson,Greg Haigh.First findings from the UK Innovation Survey 2007［EB/OL］.Economic&Labour Market Review Vol 2,No 4,April 2008，http://www.statistics.gov.uk/elmr/04_08/downloads/elmr_apr08_robson.pdf，2009-02-01.

［7］国家统计局，科学技术部.中国科技统计年鉴-2008［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8.

［8］黄孟复.中国民营企业自主创新调查［M］.北京：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2007.

Analysis of the UK's Metric System of National Innovation Performance and Evaluation

Luo Yong，Zhang Xu
（Institut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Information of China,Beijing 100038，China）

The first published Annual Innovation Report 2008 shows that UK's metric system of national innovation performance has been already established tentatively on its way of innovation nation strategy implementation.The announcement of the report can be regarded as“innovation”of British government's management for its national innovation strategy on state level.This paper approaches a subject from different angles such as the formation,contents and metric indexes of UK's innovation performance metric system based on review and evaluation the UK's Annual Innovation Report 2008,and also advises on monitoring and survey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innovation nation strategy in China,establishing China's national innovation performance metric system as well as carrying out a standardized innovation survey activities in China.

innovation strategy;metric system;survey;annual report;United Kingdom;British

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主要国家科技发展宏观战略研究”项目资助（项目编号：2008GXS1K007）。

2009-06-24

罗勇，男，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研究员；研究方向：科技信息管理。

G32

A

（责任编辑 迟凤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