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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山庄学”研究综述

2009-06-30周晓梅

文物春秋 2009年1期
关键词:学科建设承德意义

周晓梅

【关键词】承德;避暑山庄学;学科建设;意义

【摘要】建立“避暑山庄学”是戴逸先生于1983年首先提出的学术倡议。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行宫、围场具有建筑、艺术、宗教、文物等多方面的价值,是多学科综合研究的对象;建立“避暑山庄学”有利于对避暑山庄的研究向纵深发展;多年来在保护、研究、人才上的积累为“避暑山庄学”的建设夯实了基础;专家学者的多方研讨也形成共识,“避暑山庄学”应该成为一门学科。

承德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是清代重要的历史文化遗存,见证了有清一代中国历史发展演变的过程,是研究清代历史的宝贵资源,也是中华民族物质文化遗产和精神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形成与发展的历史见证。“避暑山庄学”是戴逸先生1983年提出的学术倡议。2007年,避暑山庄学在新世纪文化建设大繁荣的历史机遇中提速。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在河北,避暑山庄学应该成为河北文化建设的品牌,而宣传弘扬“避暑山庄学”则是我们承德文物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著名学者多次倡导,建立“避暑山庄学”意义深远

1983年,著名清史专家戴逸先生在“避暑山庄建园280周年学术讨论会”上首次提出了应该建立“避暑山庄学”。他指出:承德的许多名胜古迹和历史上的许多事件、许多人物相联系,是生动的历史见证。当我们走到楠木殿、万树园,就会联想到康乾盛世,联想到康乾二帝接见少数民族和外国使者时种种隆重的场面;走到“烟波致爽”殿,就会联想到嘉庆、咸丰之死,联想到那拉氏策划的宫廷政变;走到外八庙、小布达拉宫、班禅行宫,就会联想到少数民族首领与清朝的密切联系;走到文津阁,就会联想到《四库全书》与清朝的思想文化政策。避暑山庄的每一处名胜都会引起我们生动丰富的历史联想,这里的每一处古迹都记载着中华民族古老而悠久的历史与文化传统。避暑山庄是进行生动的、历史的爱国主义教育的实物教材。不仅如此,避暑山庄还具有建筑、艺术、宗教、文物等多方面的价值,值得我们大力地从多方面加深对它的研究。应该尽快建立起“避暑山庄学”。

戴逸先生还特别强调建立这门学科的必要性。从内因讲,避暑山庄具有多方面的研究价值,它属于建筑学科研究的对象,但又不仅仅属于建筑学科;它属于园林艺术,但又不仅仅属于一般的园林;它属于宗教、民族学、历史学,但又不仅仅属于这些学科。事实上,它是与许多学科相联系的综合性学科,是一种边缘学科。从外因讲,从20世纪80年代以后,我们已经具备了建立起“避暑山庄学”的有利条件:首先,党和各级政府十分关心避暑山庄古建园林的恢复和修整,连续进行了三个十年整修规划,使山庄古建筑和园林都得到了很好的整治;其次,经过近20年的探索和锤炼,已经培养出了一支专业的科研队伍,具备了相当的专业研究能力;再次,承德市文物部门与国内外众多的研究机构建立了良好的协作关系,从而使建立“避暑山庄学”有了坚强的支柱。尤其重要的一点是,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和承德旅游事业的蓬勃发展,迫切要求避暑山庄的研究工作向纵深方向发展。因此,应该说建立“避暑山庄学”是时代的要求和客观的需要。戴逸先生这一富有创意、带有前瞻性的倡导,成为“避暑山庄学”的发轫和滥觞,并在1993年、2003年两次就建立“避暑山庄学”提出了具体建议。

建立“避暑山庄学”,对继承祖国历史遗产,弘扬中华民族文化,促进学术研究,发展旅游事业,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避暑山庄是中国300年来发展的见证。

国家清史编委会副主任朱诚如教授认为,“避暑山庄学”有待发扬光大。他说:无论是作为清代第二个政治中心,还是清朝皇帝最大的离宫,避暑山庄在有清一代历史上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清王朝依靠避暑山庄解决了自秦汉以来长期存在的北方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矛盾问题,绥服察哈尔蒙古、喀尔喀蒙古,征服了准噶尔蒙古,解决了回部问题,使北方成为比较安定的疆土。这是清王朝的历史功绩,也是避暑山庄的历史功绩。当然,避暑山庄的建造,除了政治动机和作用而外,封建帝王看中了这里秀美的生态环境和水系,重峦层叠,树木葱郁,绿水缭绕,特别是酷暑清凉的气候。在人工雕琢的基础上,建造形形色色深含传统文化和各民族文化底蕴的古建园林、亭台楼阁,其结构错落有致,显示出一片磅礴的皇家气势。这是一份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发挥了独特的历史作用。今天我们研究避暑山庄,保护避暑山庄,都是为了让今人了解它,后人保护它,充分地认识到它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瑰宝,是我们民族的骄傲。

二、多年积累,夯实“避暑山庄学”建设的基础

对避暑山庄的保护利用、科学研究从建国后就已经开始。初期,承德文物管理部门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对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的保护维修、环境整治方面,研究工作则围绕保护修复中的相关问题及资料的收集整理展开,处于一种应用性、实用性技术的研究阶段。

为保护文物本体,实施了三个《避暑山庄外八庙十年整修规划》,使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的大部分古建筑得到有效保护。结合文物保护实践开展学术研究,至今共举办较有影响的学术研讨会20余次。如1981年7月在围场县召开的纪念木兰围场建立300周年研讨会;1983年、1993年、2003年分别召开的纪念避暑山庄建园清史国际学术研讨会、纪念中英关系史暨马戈尔尼访华20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世界文化遗产国际论坛等。先后出版发行了《避暑山庄和外八庙》、《清帝与避暑山庄》、《承德避暑山庄》等专著100余部,发表在省级以上报刊的关于“避暑山庄学”方面的论文达500多篇。这些学术论文涉及到政治经济、历史文化、园林古建、民族宗教、文物、文化艺术、生态环境等各个领域,论文作者除文物系统的专业科研人员外,还有承德县区文博工作者和热爱避暑山庄的各界人士。

随着对避暑山庄的研究逐步深入,各专业门类在探索中基本廓清和确定了自身的研究方向,呈现出一种有的放矢的良性发展态势。如在民族学方面:研究少数民族王公贵族及宗教领袖来山庄谒见康、乾、嘉三代皇帝的背景经过,对其所产生的积极作用和历史意义做出科学评价。在宗教学方面:研究现存与宗教活动有关的一切遗迹,并从宗教经典上找出根据加以阐明,进而研究山庄内外的宗教渊源及其发展,历次宗教活动的经过和特点,在清代宗教政策中的地位与作用,清代统治者运用宗教笼络少数民族上层人士以及在巩固统治政权中所起的作用;马大正《飘落异域的民族》、冯术林《承德寺庙与佛像》等书开始涉猎佛教造像领域。在建筑学方面:对现存建筑组群以及基址进行全面研究,康、乾、嘉三代山庄建筑的演变和扩建,探讨其建筑技术与工程艺术的创造及成就,论证山庄建筑在清代建筑史上的地位与作用,为修缮、修复山庄及外八庙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天津大学建筑系和承德市文物局合作编写的《承德古建筑》一书,开山庄古建筑系统研究之先河,书中刊印了山庄、外八庙主要古建筑的绘图及照片400余幅,并从清帝兴建山庄的历史背景、设计思想、总体布局与建筑造型、建筑空间组合、各民族建筑艺术融合、建筑实例分析等方面进行了详尽的研究,论述精当,图文并茂,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在园林学方面:对山庄的造园理论与建筑工程以及在中国园林史上的地位,对叠山艺术进行研究,对现存古树名木、花卉及各类植物进行考察,对水源水系进行勘探;代表作品有孟兆祯著《避暑山庄园林艺术》,张羽新著《避暑山庄造园艺术》,刘玉文著《避暑山庄营造技艺》。在植物学研究方面:王汶兰、韩志兴等编著的《避暑山庄植物揽胜》,第一次对山庄植物进行了全面考察,具有明显的开拓性意义。在博物馆学方面:开展利用古建筑搞好复原陈列、专题陈列的探索,研究对展览题材、方法、手段的利用等。在历史学研究方面:罗明的《承德避暑山庄》、杨天在的《避暑山庄碑文释译》、齐敬之的《外八庙碑文注释》、市文物局编的《避暑山庄论丛》、冯春江的《清帝避暑山庄印文注释》以及《清代宫史求实》、《山庄研究》等书的出版,标志着山庄学研究的不断深化。在诗词楹联匾额研究方面:白鹤龄、罗延明的《避暑山庄楹联》、张占生的《外八庙匾联注释》、陈登亿等编的《避暑山庄楹联译解》等书,将楹联、匾额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及其内涵呈现给世人。在馆藏文物研究方面:避暑山庄博物馆编辑出版的《避暑山庄瑰宝》,与台湾合作出版的《清宫秘藏》,向世人展示了清代帝后在避暑山庄的各种政治、宗教和文化活动;王玫罡的《乾隆艺术揽胜》、钱树信的《清宫廷音乐》则对清盛世宫廷庆典、宫廷音乐及各族人民异彩纷呈的艺术形式进行了潜心研究,为我们继承、弘扬优秀民族文化遗产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和信息。在对承德早期文化的研究方面:1999年获得元代考古的重大突破,隆化鸽子洞窖藏的发现,对研究元代纺织工业技术、刺绣工艺、服饰及植棉史有十分重要的价值;考古研究学术成果有专题论文、发掘报告及各类研究文章近百篇,编写了《承德地区文物普查报告》、《承德历史考古研究》、《木兰围场》及《金山岭长城》丛书,出版了《丰宁县文物志》、《隆化文物志》。在与国外学术界的合作与交流方面:与荷兰莱顿大学共同撰写出版了《承德皇家寺庙》一书,与斯里兰卡康提市共同完成了《美丽的承德、美丽的康提》一书。这些研究成果丰富了清代政治经济、建筑园林、民族宗教、文化艺术、历史研究等各个领域的学术研究内容,为国内外各界人士深入认识避暑山庄的历史、文化、艺术价值,加快避暑山庄研究的步伐,弘扬民族文化起到了重要作用,在承德市的对外开放、经济发展和文化建设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奠定了学科建设的基础。

随着国家清史编纂工作的逐步深入,建立一个与清朝历史关系密切的学科体系,对于丰富清史编纂内容,更好地展示清史研究成果,进一步挖掘、抢救、整理历史资料,探讨不同学科的交叉和融合,推进研究工作的深入和多方面培养人才,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避暑山庄学”是清史派生出来的专门学科,而清史的编纂又成为“避暑山庄学”的重要支撑,同时把传统的史学研究进一步向其他领域拓展。这样的结构搭建是十分新颖的,也符合国家关于加强自然、人文科学交汇融合的发展方向。

三、多方研讨形成共识,避暑山庄应该成为一门学科

从2007年10月到2008年9月,国家清史编委会、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以及承德市文物局作为主办方,邀请北京著名专家和高校学者、承德避暑山庄特约研究员共50余位,先后在北京国家清史编委会、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及承德市文物局召开了3次“避暑山庄学”专题研讨会,就建立“避暑山庄学”的必要性和现实意义,“避暑山庄学”的概念、研究范畴、研究方法及措施等进行深入的研讨。这是加快“避暑山庄学”建设的又一具体举措,也是为“避暑山庄学”建设献计献策、大造舆论的专门会议。

2007年,时任承德市市长的艾文礼同志专程参加了在国家清史编委会召开的研讨会。国家清史编委会主任戴逸,副主任马大正、朱诚如、成崇德,国家文物局专家组组长谢辰生和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大学、中央民族大学、国家博物馆、北京林业大学、北京古建研究所、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首都师范大学、中国政法大学、紫禁城出版社、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历史系,以及承德市文物局、档案馆、避暑山庄研究所派同志参加了会议。

专家们就“避暑山庄学”达成共识:承德建立“避暑山庄学”十分必要。建立这样一个学科,把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行宫、围场所具有的政治经济、园林建筑、历史文物、民族宗教、生态环境、多种艺术等多方面的价值,作为优秀传统文化的艺术珍品,作为爱国主义的教材提供给人民,传之久远。这对我们建设和谐文化,促进经济社会更好更快发展,打造品牌城市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艾文礼市长指出,建立“避暑山庄学”是建设和谐文化的需要。党的十七大提出了建设“和谐文化”,并首次把“文化软实力”的概念写进报告,说明我们党在推进社会发展中越来越重视文化的作用。建设和谐文化离不开弘扬中华传统文化,避暑山庄文化的核心就是“和”,满、蒙、汉、藏、维等各民族的融合,草原文化与中原文化的融合,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的融合,南秀与北雄、精细与大气的建筑和构园艺术的融合等等,它是中华民族团结共荣的历史见证,是中华文明史上一朵艳丽的奇葩。对于这样一种文化,应该建立一个学科来进行研究和弘扬,使之焕发出更为璀璨的光芒。挖掘、整理、传承避暑山庄文化是承德义不容辞的责任。“避暑山庄学”的建立和发展,不仅会增加承德的知名度和历史的厚重感,更会增加承德的吸引力和城市魅力,将对承德的经济发展产生强大的推动力和深远的影响。

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的王宏宾认为,避暑山庄在河北,河北社科界包括河北高校应该积极响应戴逸先生的倡议,与承德文物部门共同推进“避暑山庄学”的建设,把“避暑山庄学”作为河北的文化特色抓紧落实,使“避暑山庄学”像敦煌学、甲骨学一样,成为一门综合性社会科学学科,在建设现代化国家中发挥更大作用。

学者们一致认为,建立“避暑山庄学”对于进一步挖掘、抢救、整理避暑山庄资料,丰富清史编纂内容,探讨不同学科的交叉和融合,加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建设文化软实力与和谐社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建立和发展“避暑山庄学”是社会发展的趋势,也是体现避暑山庄本身文化价值的需要。而避暑山庄的独特性,她的发展源流以及山庄文化中的创造性、多元化、不可替代性都充分说明,避暑山庄成为一门独立的综合性边缘学科是没有问题的。

建立“避暑山庄学”的条件已经成熟。从戴逸先生1983年提出至今,承德已经具备系统启动“避暑山庄学”学科建设的条件。首先,承德作为避暑山庄研究的基地,有了专门的研究机构,集中了一批专业人才。其次,积累了一批“避暑山庄学”所涉及学科的资料和研究成果,在挖掘避暑山庄的价值、文物保护、开发利用、对外旅游开放等方面做出了应有的贡献。2003年《清宫热河档案汇编》的出版,成为推动“避暑山庄学”向纵深发展的大型资料文献之一。其三,随着国家清史编纂工作的逐步深入,建立“避暑山庄学”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和支持。承德市文物局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签署了关于合作开展“避暑山庄学”研究的协议,在确定相关课题、争取科研经费、提升“避暑山庄学”研究的学术品位、借助高校力量提高研究水平上迈出关键一步。其四,建设文化软实力的国家整体大环境为发展先进文化提供了社会环境,各级领导的支持和重视为“避暑山庄学”的建立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建立“避暑山庄学”,为保护、利用、传承世界文化遗产提供理论依据,不仅会增加避暑山庄的知名度和历史的厚重感,更会增加承德市的吸引力和城市魅力,成为推进地方经济社会更好更快发展的动力保障已成为许多领导、专家学者的共识,加快“避暑山庄学”的建设是避暑山庄研究的突破。

四、集思广益建立“避暑山庄学”

建立“避暑山庄学”是前人没有做过的事,学者们认为要按照科学发展规律去做。首要任务是广泛地收集资料,抓紧建立“避暑山庄学”资料中心。不仅要收集国内有关避暑山庄的历史资料和文献,包括满、蒙、藏、维等各种文字的历史档案,系统、科学地整理和翻译原始资料,而且要将国外关于避暑山庄的各种资料抓紧搜集和整理,梳理与避暑山庄有直接和间接关系的中外历史事件、历史线索、名人轶事,挖掘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木兰围场、行宫御道以及涉及到的清代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历史资料、档案文献,研究其内在规律,以史为鉴,启迪后人,把承德建成“避暑山庄学”最丰富、最完整的资料库,为全国的“避暑山庄学”研究奠定基础。

其次,建立“避暑山庄学”,要集中力量从它的概念定义、研究范畴等基础理论入手,对其进行科学的规范。“避暑山庄学”应是研究避暑山庄文化和历史的一门综合性边缘学科,包括历史、园林、建筑、民族、宗教、政治、哲学、伦理、环境、生态、文物等多学科。从一开始就要累积它的学说发展史。

第三,要制定有前瞻性的长远规划和近期详细规划,分步实施,落实到人。要加强对外宣传和联络,争取学界、政界、新闻界等社会各界人士对“避暑山庄学”的理解和扶持,条件成熟时,成立避暑山庄学会,以推动“避暑山庄学”学科的健康成长。

第四,建立“避暑山庄学”要有资金的支持,可建立“山庄学基金”,由相关研究单位、承德市及社会各方面支持一些,加大对“避暑山庄学”研究的人力、财力和物力保障。

第五,建立“避暑山庄学”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敦煌学经过了两三代人的不懈努力才取得如今的成就。建立“避暑山庄学”的关键也取决于人的因素,“避暑山庄学”是系统工程,不是某一学科,某一个人所能承担的,需要各方面的专家学者来共同参与。在现有一定数量的专业研究人员和成果的基础上,动员和联合避暑山庄内外、全市、全省以至全国社科界的力量,相互协作,共同努力,开展长期、深入、广泛、系统的研究,将是推进“避暑山庄学”成为有特色的、高水平的、内容丰富多彩的一个新兴学科的方法之一。

第六,加强与大专院校的联系,借助高校的研究力量和文献资源,争取“避暑山庄学研究中心”尽早挂牌,在专业人才的培养与利用上下大力量,多出成果,并建立相应的奖励机制。要把研究与应用结合起来,将避暑山庄深厚的文化底蕴转化为文化资源,使其为现代化建设服务。坚持创办自己的期刊《避暑山庄研究》,通过刊物将“避暑山庄学”的研究成果、研究动态及时宣传出去。定期召开学术研讨会,开阔视野,要将“避暑山庄学”放到中国历史研究的范畴,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世界历史的大背景下去分析、研究、比较,才能看出它的意义。应与满、蒙、藏多民族文化的研究联系起来,与传统文化的研究联系起来,与清史研究结合起来,把避暑山庄这一我国封建社会园囿史的活化石仔细解剖,才能真正发挥“以史为镜,明鉴将来”的作用。

“避暑山庄学”是对避暑山庄文化的全面挖掘和总结,具有集两千年封建文化之大成的特点。在当前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共同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形势下,承德建立“避暑山庄学”,将是对人类文化研究的一种贡献。我们应抓住有利时机,推进“避暑山庄学”的建设。用戴逸先生的话说:“我希望不久的将来,‘避暑山庄学成为我们21世纪的一项重要文化创新,放射出灿烂的光芒。”

〔责任编辑:许潞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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