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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县委书记的边塞诗作

2009-06-11常智奇

延河 2009年5期

常智奇 中国作协会会员、曾发表文艺评论,理论文章多篇,出版理论著作、散文集,现供职于《延河》杂志社。

远古的陕北神木县是一片藏蕤蓊郁的原始森林。

日月轮回,天旋地转,岁月悠悠,沧海桑田,如今这里是新中国最大、最富有的煤田。

踏上这片古老而富饶的土地,我就不止一次地想起辛勤劳作在这里的县委书记郭宝成和他的诗歌创作。

郭宝成和他的诗与这里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风土人情、沙漠胡杨……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拥抱着阳光和雨露,创造着生命、生活的姹紫嫣红。

站在杨家城遗址上,登高远眺,一抹夕阳的余晖,把旷野风景渲染得那么寂寥和冷落,阵阵秋风伴着黄叶在颓壁残垣间呜咽,廻荡。我仿佛看到了宋代杨家将在浴血奋战中:那金戈铁马的雄强;那开疆拓土的勇猛;那气冲霄汉的豪迈。历史的烽烟已凝定成一座座锈迹斑斑,满身疮痍的烽火台。战马的嘶鸣,战士的风骨遗传积淀渗入到二十一世纪初叶——郭宝成和他的诗作中。

郭宝成的诗,具有一种新边塞的风格:开阔、渺远、雄壮、浑厚。读他的“纵马南疆曾伏虎/挥缨北塞且降龙”。“二十六年忆旧营/南疆激战胆气雄/剑舞云飞骑烈马/风驰电掣雨洗兵/万炮齐发长天烈/三军共进大地吟/夹道木棉争怒放/山花织就凯旋门”的诗篇,我感受到了一个具有军人风貌的政治人格,在日常生活中的情态和境界。这里没有细枝末节的做作,没有卖弄风情的拿捏,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坦荡、真诚、凌厉、刚毅。战士的风骨,巍然耸立在字里行间。开会,调研,决策,慰问……一串串脚迹,一行行诗句,在红碱淖清澈、浩淼的水波中荡漾,这里的芦苇没有澄阳湖和白洋淀的芦苇那么柔弱、纤细、清秀、妩媚、多情,有的是“大度能容物”,“天高四野阔”的大气、广阔、豪迈。

他的诗,是在中国古典诗歌的形式、格调、意境的规范下,表现新时代、新生活、新内容的新律诗。说他创作的是新律诗,是因为他虽用的是“七言”、“五言”的旧形式,但他写的是当下发生的人和事,而且他从古而不泥古。他的律诗不刻意追求严格的平仄对仗,他的诗,押大体相近的韵,通俗、畅晓、明白、通达、易懂。他在自然、流畅中追求缘情写意的开阔诗境,优美动人,意味绵长。

他的诗,是他从政工作的心路记录:新农村建设的风雨;植树造林的艰辛;赈灾途中的感受;盐城建厂的豪情;修路建桥的喜悦……一个人民的公仆,带领全县的党政干部与广大的人民群一道,投入到火热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滚滚洪流中,这里有躬耕的辛劳,有成功的欣慰,有前进的困惑,有探索中的迷惘。情到深处诗性发,这些情感都程度不同的被他写在诗中。正是出于这一点,我说这是一个身居基层,情系百姓,忧国忧民,开拓创新的生命之躯在崎岖、泥泞的生活之途上的心路记录,是一颗滚烫炽热的心在风云激荡的历史巨变中的感应。他有感而发,有情要抒,有志要寄。这感应是生命的体验,人生的感触,时代的感应;这情是诗心之情,民族之情、大众之情、人类之情;这志是生命之志,富民之志,强国之志……

他的诗写得很有气势,一股浪漫、激越、飞扬的豪情充盈在他的作品之中,那“百里河川描天画,千载事业绘彩虹。利济人民堪一醉,名求万古不言功。”的抒怀,把一颗坦荡、大气、豪迈的诗心袒露在读者面前。郭宝成诗歌中的浪漫是在一种现实主义基础上的浪漫。他创作题材的现实性,使他的浪漫主义的诗情充满了一种人生的况味和生命的感悟。这里没有玩弄文字的酸腐,没有卖弄技巧的浮华,没有沽名钓誉的铺陈,有的是率真、坦荡、磊落的情感记录。

郭宝成的诗,是在记事中抒情,记事中言志。这里的事仅是一个引子,导火索。他引爆的是诗情的爆发。一个身处县处级领导岗位上的人,所处理的事,更多的是关于民生的事。这就形成了郭宝成的诗,具有一种强烈的“载道”、“言志”的色彩。从那“万家忧乐聚心田”,“总把民意合天意”等诗句中,我们感受到了他那杜甫式的“别”、“吏”情怀。可贵的是,他去掉了封建士大夫的清高,孤傲,生僻,用典过多,炼字艰涩的历史局限,以一个“赈米分农户,寒衣送众村”。“千山路破成大道,万壑修平建小康”的公仆形象,为民众祈福,为社会谋利。抒发了一个共产党人忧国忧民的赤子情怀。

现在的神木县是一个经济腾飞的百强县。

这里治沙造林,开矿采煤,建厂发电,工农业生产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站在二郎山上,这龙的脊梁,充满着坚毅和刚强,郭宝成诗歌的吟咏,是其血脉的一丝流动,神经的一屡啼息。春风吹响了山岩的排箫,二郎庙的晨钟暮鼓锲而不舍地磨砺着窟野河畔峥嵘峰崖,镌刻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愿郭宝成在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中,也让岁月把他的诗作镌刻在民众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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