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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双月本末

2009-06-04

延安文学 2009年3期
关键词:海子小说文化

80后“复刊”《新青年》引热议

90年前,陈独秀主编的《新青年》曾引领了一个时代的风尚。近日,关于中国作家富豪榜制榜人吴怀尧要推出杂志书《新青年》的消息,引起了文化界和媒体圈的强烈关注,成为众多网站和论坛的热门话题,不少网友表示拭目以待,也有学者提出质疑,认为现在的《新青年》难创昔日辉煌。据《扬子晚报》报道,该书专栏部分目前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文化界的精英分子,如文化界的“南朱北何”(朱大可与何三坡)、著名诗人阎安、短篇小说圣手张万新、《陈寅恪与傅斯年》作者岳南等各个年龄段的名家。在吴怀尧看来,“新青年非以年龄划分,而是文化概念,所有具备独立思想和自由精神的人,其实都可以称为新青年,《新青年》会努力传达文化界最值得传达的声音。”他希望这本书的读者,是那些“有梦想有担当的人”。在华丽铺陈泥沙俱下的今天,在明星作家纷纷当主编的语境下,如果能够提供一份像“五四”刊物《新青年》那样的思想读物,那当然会是文化界的一件大好事,是时代青年的幸事。至于五月份即将面世的《新青年》,是否真能成为中国公民的精神范本,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明证。

海子家乡政府纪念活动遭批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3月26日,是写下这首诗歌的诗人海子逝世20周年的忌日,全国各地举行了一系列活动纪念这位中国新诗史上的作者。在北京,作家出版社选编的《海子诗全集》在这一天首发;在上海,一群海子诗歌的爱好者聚集在909咖啡馆,以“909诗•歌会:海子廿年祭”为题纪念诗人……而在海子的家乡安徽省怀宁县,当地政府为缅怀海子这位在诗坛有着重要影响的“诗歌英雄”,打响“海子”这一具有深远意义的文化品牌,组织举办了海子逝世20周年纪念活动,并列为2009年该县“重点开展的十大宣传活动之一”。这一官方首次介入海子纪念活动的举动,引发了争议。诗人施袁喜对怀宁官方纪念颇有指摘,在接受采访时,他认为这叫“文化搭台,经济唱戏”,“不仅矫情,而且心地不纯”。“这一伟大的文化事件,可以写进《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海子生前,穷愁潦倒,没见家乡政府吭声,哪怕一个问候也未曾有过。而在他死后,看着20年过去,仍有‘眼球经济价值,就开始翻尸弄骨地打起死人的主意,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创意。”

经典作家步入晚年

4月1日是捷克作家米兰•昆德拉八十大寿的日子。伽利马出版社在他生日前六天出版了散文集《相遇》,这本杂糅了回忆和批评的书共分为九部分:从《画家粗暴的姿势:论弗朗西斯•培根》、《小说,存在主义探测器》、《别处》、《勋博格的忘却》到《皮肤:一种极端小说》,昆德拉将批评视野投向欧洲文化的核心处,投向那些他赞许的名字:布勒东、阿拉贡、塞萨尔、夏穆瓦佐、耶里内克、罗斯、培根等。同时,昆德拉回忆了与现代主义艺术家们交往的经历,从中找到了另一种安慰。与他的前作《小说的艺术》相比,《相遇》写得更天马行空,甚至有时探入艺术家们的八卦领域,讨论起唐吉诃德和普鲁斯特为什么没有小孩来。法国《世界报》的评论称,昆德拉的散文“具有一种诗性,这诗性令人不安,但绝不过时。”今年,经典作家相继步入晚年:马尔克斯82岁,塞林格90岁(他甚至表示活到140岁不成问题)。这些如同先知一般的人物早已渐渐融入人类智慧的传统之中。

玉树凋零:林斤澜(1923-2009)

1962年,老舍先生说:“在北京的作家中,今后有两个人也许会写出一点东西,一个是汪曾祺,一个是林斤澜。”预言得到了印证,林斤澜先生最终成为公认的“短篇小说圣手”。林先生一生致力于短篇小说的创作,他的小说“拥有谜一般的魅力,初时往往令人费解,掩卷却又耐人寻味,可谓幅短神遥。他在小说语言、小说艺术及理论方面的独到发现与见解,对中国当代白话文写作极具启发意义”(引自第三届北京文学节授奖词)。

2008年度十佳诗人评选在西安揭晓

年度中国十佳诗人评选由《诗选刊》主办,这一活动旨在恢复中文诗歌写作的多维传统,重建中国诗歌的强势地位,发掘新时期诗歌写作重要的精神资源和价值依托。2008年度获奖者是:古马、车延高、红山、韩玉光、聂广友、蓝蓝、西可、王怀凌、阎安、陈先发。著名评论家谢冕、谢有顺、著名诗人舒婷、吉狄马加等人为十佳诗人颁奖。评委会认为,这十佳诗人都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但在他们的诗歌中,都有中国传统文化中最讲究的“天下”因素,都是大格局、大气象,他们的创作都自觉地保持着中国气派。

7届茅奖余响不绝

批评7届茅奖的声音近期愈发清晰。绍燕君以为,有关茅奖争议的实质是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精英话语和市场话语在争夺审美领导权。评奖结果表明意识形态话语完全整合了曾经的挑战理论,和谐居于绝对的主导地位。谢有顺说,长篇数量与质量不平衡,作家基本上停止了对形式的革命和语言表达的探索。就现阶段来看,故事在和叙事的较量中胜出,是经验和欲望的胜利。谢借助迈克尔•伍德的那句著名的话表达了对现阶段长篇及其作者的失望:“小说在面临危机,而故事开始得到解放”。彭学明则认为本届评奖反映出长篇小说创作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有高度无高峰,二是有广度无厚度,三是有质感而少美感。“我们总感到太多的作品老弱病残。老——无论叙述方式还是语言语境、故事情节,老掉牙的老套和雷同,不少作品看起来像同一个人写的。弱——看起来洋洋洒洒几十万上百万,实际上外强中干,弱不禁风。病——语病,精神病。语病说的是有的作品语言简直就是文字垃圾,根本没办法读下去。精神病,主要是指的自我的迷恋和意淫,有的小说通篇都是喋喋不休的自我欣赏、陶醉和喃喃自语。残——不少作品虎头蛇尾,往往是前半部厚重扎实,后半部空洞轻浮。如此,作品就轻飘飘的,没了文学的厚度和深度。”批评比较尖锐的要算王彬彬。在《“群英荟萃”还是“萝卜开会”》一文中,他声称对国内各种文学奖都丝毫不感兴趣,因为这些奖都几乎在拿肉麻当有趣,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他并且表示,评价一种文学将是否合理公正,要看被它选中的作品是否都是好作品。目前茅奖评奖过程中有一种“汰优机制”在起作用。一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最高文学奖把优秀的作品排除在外,既不公正,又无法权威。他认为,茅奖距离公正性和权威“很远很远,越来越远。”

张爱玲《小团圆》大陆版上市

4月8日,张爱玲长篇小说《小团圆》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隆重推出,数日之内,跃居各大图书排行榜榜首。梁文道说,她打败了《中国不高兴》。论者以为,十年之后,提起张爱玲首先就会想到《小团圆》。《小团圆》几乎是张爱玲笔下人物的大集结,如同水浒传八十回之后一样,众人到齐之后,命运仍将继续呈现其不可思议的创造力;如同红楼梦大观园建成之际,悲凉之雾才能真正的遍被华林。张爱玲,以其超凡的魄力,成为民国女子当中与命运直接对等的人物。我们很难想像,她是在1995年才去世的,也许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是传奇。

高端人文杂志《热道》创刊

《热道》由成都文化旅游发展集团有限公司与热道杂志社合办,朱大可撰发刊词《它将是一面孤独不倒的旗帜》:新启蒙运动的推进,不仅取决于体制变革,而且也取决于知识分子、媒体和教育体制等的自我检讨、反省和改良。作为一份以文化研究为宗旨的杂志,《热道》势必要卷入这场启蒙浪潮之中,成为21世纪中国文化建构的推手。创刊号分为“纪”、“传”、“易”、“道”、“纯文本”等五大板块,展示出文化传道者的功能分布:它不仅要讲述正确的历史记忆,描绘文化人物肖像,而且还要直达艺术和时尚生活现场,探求文化原创的经验和秘密。以我不适当的揣摩,“热道”这个词,就是关于文化真理(道)及其消息(热道)的双关表达,它要以“月经”的方式,有节奏地说出关于文化的全部真相。

天下依然老舍热

诺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自称是老舍的粉丝,引发许多中国新锐作家的不以为然。但事实如何呢?上海文汇出版社2008年5月开始出“老舍作品精汇”,定价218元(共21种),发出了两万套。人民文学出版社从1955年开始出版老舍作品,至今,《骆驼祥子》累计销量407万册,《茶馆》2000年以来就已售出60多万册。德国汉学家王德威甚至说,中国现代文学只需讲三个人——写革命的茅盾、写边民的沈从文、写市井小人物的老舍。

纪念路遥

今年是路遥诞辰60周年。3月12日,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与中国现代文学馆联合举行了纪念路遥座谈会。座谈会由中国现代文学馆常务副馆长李荣胜主持;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社长吴雨初,原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路遥的生前好友张锲,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长篇连续广播《平凡的世界》责任编辑叶咏梅、播音艺术家李野墨,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郭小聪,评论家周明、雷达、白描、白烨、李敬泽、李建军等在座谈会的发言都充满着真情和激情。座谈会邀请文学界名家和各界著名人士、读者代表共同缅怀这位用生命写作的伟大作家;同时,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还推出了《平凡的世界》最新版本。据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常务副总编辑韩敬群介绍,这次座谈会也是纪念路遥系列活动的启动仪式,其他将陆续举行的纪念活动还有:全国20家网络、平面媒体联合举办的“我与《平凡的世界》”读者征文活动将在全国范围内展开,陈忠实、贾平凹、高建群等20位著名作家、评论家将担任征文大赛的评委;全新配乐长篇朗诵《平凡的世界》,将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长篇小说连续广播》栏目中播出;路遥的手稿、信件及珍贵遗物展已在筹备中。

迟到的语言议题

上海作家王小鹰的长篇《长街行》,引出“沪语入小说”的热议。问题已经超出地域文学的讨论范畴,进入以下思考:经过形式革命后的小说语言如何发展?因为地方语言的运用尺度问题早已在几年前出版的《秦腔》中得到充分展示,但直到“沪语入小说”,才开始受到较为充足的关注。由于语言的复杂性,超出人们原来乐观的预计,这才使它成为近期小说出路讨论的中心议题。

儿童文学与商业化

儿童文学面临商业化。不出意外的是,态度依然三分:赞同、反对、调和。于是有论者提出:儿童文学是回归“儿童”还是回归“文学”?如何看待中国儿童文学的现状?商业化与儿童文学如何连结?这些杂乱的思考,在近日桂林“儿童文学理论研讨会”上远未厘清,困惑依旧还在。

黄苗子“告密事件”风波乍起

近日,继文怀沙事件之后,又爆出“黄苗子告密事件”。潘采夫针对此种“告密文化”说:“我们不仅保存着告密的隐性血统,我们还有一个拒绝忏悔的传统。当一场灾难发生之后,肇事者的第一反应就是遮之盖之,掩之埋之,最好是所有人都快快遗忘之。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黄苗子做了什么,是谁让黄苗子做了什么。把集体记忆的硬盘取出来格式化,这是不是‘洗涤之一种?”——黄集伟评述道:“面对黄苗子事件我们能够沉痛地反思,本身就意味着世道正在慢慢变好,我们的道德水准很是高过一些文化老人,因为我们没有经过那样洗。但我们又有什么底气,来保证我们割掉与告密文化连接的脐带?如果没有反思,没有忏悔,没有真相,没有还原,就没有人敢说告密不再来。所以,我们只能顽强叙述,我们必须拒绝遗忘。”

朱大可指证人本精神残缺的时代症候

朱大可近日在《南方都市报》上就文怀沙事件发表了《炮制“文化大师”的三大秘诀》。文章指出,大陆媒体炮制大师的招数主要有:首先必须具备超人的禀赋,尤其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方面的范例,可参见陈寅恪和钱钟书的事迹。第二个重大指标是年岁,活到90以上又身怀异秉者,就有望被世人奉为大师,而“百岁”更是辨认大师的重要量化指标。精神矍铄固然很好,纵使卧床不起,只要可以苟活,也能熬成“一代宗师”。大师生成的第三秘诀,是必须学会在官府和民众之间长袖善舞。朱进一步指出“造师”运动,就各地衙门和高校而言,是一项重大的形象工程,而在民间,则意味着一种严重的文化焦虑。“造师”是为了粉饰这个人本精神残缺的年代。

《杀出绝地》爆丑闻

近日,一部名叫《杀出绝地》的电视剧跃居中央电视台8套的收视率榜首,而根据该电视剧改编的同名小说也随电视剧一起推向市场。小说《杀出绝地》的署名作者是贵州省文联党组副书记、副主席刘世杰。不过日前坊间传闻该书不是刘作家自己的手笔,而是书商委托一名“枪手”捉刀代笔。苏州女诗人言美芳拿出重要证据,阐明自己才是这部小说的真正作者,而唯一署名的作者刘世杰,实际上一个字也没写。后来,电视剧《杀出绝地》的官方博客上贴出致歉函,制片方承认该电视剧同名小说为“枪手”创作,而该书署名人——贵州省文联副主席刘世杰对此事从头到尾“不知情”。在整个事件中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究竟事件真相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

风水是传统文化还是迷信之争

开设“风水课”是迷信还是传播中国传统文化?武汉科技大学中南分校老师马威,已经连办两个学期的“建筑与风水”课程,因备受争议于本学期停止授课,授课在新学期开设的选修课改为“美国文化”。据武汉科技大学中南分校宣传部介绍,下学期是否继续开设“风水课”学校还没有确定,但即使开设该课程名字也要改变,不会再用“风水”二字。去年10月,开设该课程的事情经媒体报道后,在社会上引起争论,有很多批评的声音。这学期,马威申报课程时,申报的是“建筑与堪舆”课,但还是没获得学校通过,原因是开设这门课产生了“负面影响”。然而在建筑领域,自古以来,中国从城市、村庄、居所甚至陵墓的选址,无不体现了风水理论。风水与迷信,可以说是两码事。如此风声鹤唳,倒是令人费解。

《梁祝》50岁

《梁祝》迎来了50岁生日。1959年5月27日,《梁祝》在上海兰心大戏院正式首演。樊承武指挥,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学生管弦乐队协奏,18岁的俞丽拿着小提琴独奏,拉起了一段天籁之音。二十多分钟后,最后一个音轻轻的飘远,台下一片寂静,须臾,台下爆发出雷动的掌声,经久不息。这使当时的中国人意识到,西方管弦艺术与中国民族文化存在“合璧”的可能。此后,随着《梁祝》唱片和卡带的畅销,在中国催生出一代代“梁祝迷”。

供稿:贾 勤 吴怀尧 刘全德 任 霄

统筹:阎 安 成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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