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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唱椰城

2009-06-04

椰城 2009年9期
关键词:椰城海南

蔡 旭

海口的树

海口最多的当然是椰树。

这些伟岸、挺拔的壮汉,挺立在城市的大街、庭院、园林和几乎每一处重要位置,撑起了一座城市的天空。

挺起了这里的人们所有的品格与美德。

挺起了椰城的美名。

以凌云壮志与累累硕果受到尊重。

为热带风光、海滨特色作出了形象化的注解。

作为椰风海韵的男主角,演活了诗情画意。

尤其是台风袭来时,迎风屹立,百折不挠那种壮举和气概,真不愧为城市的形象代表。

棕榈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以高挑的身材与俏丽的姿势,美化了城市的容颜。

排列在城市主干道两旁,作为迎宾的队伍,赢得了高分。

最好在早晨或黄昏来同她们相见。

用朝阳或晚霞衬为背景,更能剪出南国佳丽的倩影。

而在午后,骄阳的煎烤让她们花容失色。

她们自身难保,怎能顾得上别人?

此时,榕树是最好的朋友。

它用大块的叶片,用密密麻麻的顶盖,撑开了绿色的大伞。

绿云铺就的长廊,遮阴蔽日,创造了酷暑中的荫凉。

是因为历尽沧桑,更懂得给予的快乐?

是因为年高德劭,能改变世态的炎凉?

这些捋着胡须的老人,无言地讲解“前人种树”的成语。

告诉着城市为什么需要大树,需要大树的风度与风格。

夏天的雨在下午如约而来

酷暑中的城市,太欢迎雨的到来了。

雨过天晴,还要拉着它,不让它走。

干爽的大街边,拉住了一洼洼清澈的记录,不让它走。

大叶榕伸开每一张肥大的叶片,盛满水灵灵的清新,不让它走。

连阳光也温柔起来,躺在水面上水滴中,不肯走了。

海口之夏几乎每天下午,雨都如约而来。

它与海风合作,让激情燃烧的岁月改唱浪漫抒情的曲谱。

温度计立马退潮三五度。

整个城市的空气全部换班了。

许多到此旅游、探亲、度假的人们,也都不愿走了。

据说房地产商的报表中有不完全的统计。

有人说是夏天的雨让他们不走的。

有人说,不愿走的人,各有各的说法。

海南有座五公祠

我的户口簿在海口已存在二十年。经常有外地人问我:“海南人怎么样?”

我告诉他们去看五公祠。

铁骨铮铮的五公在海南五公祠里一站数百年,接受着海南百姓崇敬的香火,和各地旅游者瞻仰的目光。

唐代两朝宰相李德裕,河北赵州人;南宋宰相李纲,福建邵武人;宰相赵鼎,山西运城人;吏部尚书李光,浙江上虞人;枢密院编修胡铨,江西吉安人……

海南人供着的五公,没有一个是海南人!

这些爱国爱民而惨遭流放的唐宋大臣,这些千百年深受海南百姓爱戴的古代名士,全是外地人!

“唐宋君王非寡德,琼崖人士有奇缘。”

海南人把这副五公祠的对联挂在“幽默大全”里。

五公祠的隔壁是苏公祠,敬的是四川眉山的东坡先生。

全岛遍布的冼太庙,祭拜着广东电白的冼夫人……

哦,你要问:“海南人怎么样?”

去问五公祠吧,去问苏东坡与冼夫人吧!

用不着我回答。

这也是一种回答。

回到椰城

唱着《请到天涯海角来》的轮船一穿过世纪大桥,我迫不及待的心便跳动着欢欣。

刚外出转了几天,就觉得离别了很久很久。

回过头,一轮大红灯笼挂在城市的额头,又降落在楼群的山谷。啊,这在别处很难遇到。

清新的晚风拂过我的呼吸,真的可以像椰子汁一样,罐装出口。

列队欢迎的椰子树、棕榈树与大叶榕,把城市的暮色染得碧绿。

的士司机带琼剧味的问候,让沉甸甸的旅行箱,提拉得如此轻快。

楼梯还未踏响,便听到家人的讨论,飘过来餐桌上令我顿生快感的味道。

就连书房里以逸待劳的电脑,和与我相识的久违了的一两只蚊子,也呼叫出惊喜。

啊,椰城的一切,熟悉的新鲜,亲切的陌生。

这是我的城市啊,有我的家,有我习惯的偏爱。

也许,也因为外出了几天,有了不知不觉的比较。

秀英古炮台

默默地站在海口湾的风云变幻中,固守着120年的历史。

多少年来极少开口,一开口就惊天动地。

时间倒流到清末,中法战争中,震慑过屡犯琼州海峡的外敌。

又过50年,那些前清老炮兵,还用这古董逼退了入侵的日军。

如今,尽管早就退役了,它那警惕的眼睛,仍然扼守着海域要塞。

仰视着丽日南天,俯瞰着风平浪静。

同那身后参天的枇杷古木,身旁遍地的红花绿草,映衬着昨天与今天。

历史总是冷清的。为此它常常门庭冷落。

但是它不愿下岗,好让人们随时来翻阅各自的责任。

船过琼州海峡

候了很久才能上船。上了很久才见开航。开了很久还望不到岸。

与海浪相看一个半小时,足够培养一个人的耐心。

船员告诉说,以前要开三四个小时呐。

那大概是说二十年前。不过他没有说,船票也已涨了十倍。

客舱很挤,很嘈杂。有些吵闹声与稚童的哭喊都无法落座。

电视屏幕上,十年一贯制地演出搞笑型歌舞。

闹星们的打情骂俏“很黄很暴力”,一些观众配合得“很傻很天真”。

但许多人早已熟视无睹,多见不怪。

低俗的笑声还规律性被掐断,因为卖袜子的来了。

那位卖湖南袜的湖南腔似是常驻代表。或许是船员,或许是合作对象。

把许多瞌睡一一提醒,买者却屈指可数。

还不如窗外望海。碰上大好晴天,还能隐约望见两岸的楼影。

海鸥在浪花上跳舞,一扫客舱的沉闷。

这时就盼望那条飞跨海峡的虹桥,带来腾飞的心情。

在人们梦中出现了好几十年的天桥,据说已落实到纸上了。

最新的说法是2020年竣工。还得盼十余年呀!

把时间都等老了。那时老汉我就更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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