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消费与构建和谐社会

毛中根

[摘要]可持续消费是人类消费模式发展的必然选择。传统不合理的消费模式浪费自然资源、加重环境污染并导致人性扭曲，给社会发展带来一系列问题与危机。从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与社会的关系以及人与人的关系等方面来看，可持续消费有利于和谐社会的构建。需要采取加强消费教育、实施扩大消费规模和实现可持续消费并举的调控政策、支持绿色生态产品供给、加大广告传媒治理等措施，来推广可持续消费，以促进和谐社会建设。

[关键词]消费模式；可持续消费；和谐社会

[中图分类号]F047.3［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６７３－０４６１（２００9）01－００11－０4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08CJL007）阶段性成果。

党的十六大以来，在对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经验科学总结基础上，结合新的国内外形势，我们党提出了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总目标和总要求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2006年10月，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其中“资源利用效率显著提高，生态环境明显好转”、“人民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良好道德风尚、和谐人际关系进一步形成”等被明确列为到2020年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和主要任务之一。

2007年10月，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在消费领域，推行可持续消费模式对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和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可持续消费的实质就是促进人与自然、自然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互惠互利、协调发展、和谐相处。因此，本文试从可持续消费角度论述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构建。

一、可持续消费是人类消费模式的必然选择

人类发展，既不是单纯的经济发展或社会发展，也不是单纯的生态发展，而是要实现生态——经济——社会的相互协调和可持续发展。由此，作为实现人类发展手段和目的的消费，必须走可持续模式道路。其实，马克思、恩格斯早在100多年前就阐述了可持续消费的思想，尽管他们没有明确提出可持续消费的概念。他们指出：“只有人才给自然界打上自己的印记，因为他们不仅变更了植物和动物的位置，而且也改变了他们所居住的地方的面貌、气候，他们甚至还改变了植物和动物本身，使他们活动的结果只能和地球的普遍死亡一起消失。”[1]恩格斯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2]可见，马克思、恩格斯将消费置于“人类——自然”物质变换大循环中，提出人与自然要和谐相处，如果不善待自然，人类活动的结果将和“地球的普遍死亡一起消失”。

从历史角度来看，人类的消费模式经历了由“节俭消费”、“奢侈消费”到“可持续消费”的发展变迁①。工业革命之前，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整个社会物质产品极度匮乏，人们消费必须尽可能的节约，因此，节俭消费自然成为一种社会共识。工业革命之后，一方面，社会生产力迅速提高，社会产品极大地丰富起来；另一方面，社会化大生产和资本对利润的疯狂追逐使得生产不断扩大，但由于市场供需信息的不平衡，导致生产的扩大往往具有盲目性，商品供应与消费需求无法相匹配，致使商品积压严重。此时，刺激消费、鼓励消费成为发展生产的必要条件。因此，政府和社会鼓励多消费。高消费得到社会肯定和支持。消费甚至与是否爱国联系起来，比如“节约就是反对美国”在美国曾经是一句非常流行的口号。由此，在以美国为代表的一些西方国家里形成了所谓的“消费主义”，主张奢侈消费。而经济的全球化使奢侈消费方式快速向全球传播和扩展。奢侈消费给整个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带来了灾难：在导致资源消耗和环境退化的同时，也使人与人之间的亲情友谊关系异化为物质利益关系，败坏社会风尚。若按照这种消费方式发展下去，人类最终必将走向自我毁灭。要消除环境危机和社会危机，必须转变消费观念，走一条全新的道路，即实施可持续消费。

1992年，联合国发布的《21世纪议程》中改变消费模式被列为一个专门的项目，并指出：“所有国家均应全力促进可持续消费模式；发达国家应率先达成可持续消费模式；发展中国家应在其发展过程中谋求可持续消费模式。”[3]1994年，联合国环境署(UNEP)发表的《可持续消费的政策因素》报告指出，可持续消费是指：“提供服务以及相关的产品以满足人类的基本需求，提高生活质量，同时使自然资源和有毒材料的使用量最少，使服务或产品的生命周期中所产生的废物和污染物最少，从而不危及后代的需求。”②该报告还指出，可持续消费不是介于因贫困引起的消费不足和因富裕引起的消费过度之间的折衷，而是一种新的消费模式，它适用于全球各国各种收入水平的人们。1998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出版的《1998年人类发展报告》的主题就是“消费模式及其对人类发展的影响”，该报告对不利的消费模式进行了批评，并提出了行动纲领以创造适用于人类发展的可持续消费的有利环境[4]。

可持续消费的本质是实现消费的“可持续性”。从人与自然的关系看，可持续消费主要是指消费的生态性，就是说人类在满足消费需要时不能超过生态环境的承载力限制，要有利于生态平衡。消费既要求实现资源的最优和永续利用，也要求实现废弃物的最小排放和对环境的最少污染。从人与人的关系看，可持续消费主要是指消费的公平性，就是说要实现上代人与下代人之间、同代人内部之间消费活动的和谐共处。自然资源是有限的，且许多是不可再生的，因此任何人都不应由于自身的消费而危及他人的消费（即代内公平），当代人不应由于本代人的消费而危及下代人的消费（即代际公平）。

无疑，正在推进的我国工业化没法享有发达国家在工业化过程中所享有的资源和环境容量。我国正在以历史上最脆弱、最严峻的生态环境，供养着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进行工业化。为实现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实施可持续消费模式[5]。为推行可持续消费模式，我国政府也一直在积极行动。1994年，《中国21世纪议程》经国务院第十六次常务会议审议通过，成为指导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中长期发展战略的纲领性文件，也是实施可持续消费的一个指导性文件。但必须承认，我国经济社会和居民消费的可持续问题远未得到解决。

二、奢侈消费给社会发展带来巨大危害

当前，我国居民还存在着一些以浪费消费和奢侈消费等为代表的不合理消费模式。浪费消费和奢侈消费不仅加速了自然资源的耗竭，加重环境负担，使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日趋尖锐，而且还恶化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和谐社会建设。

1. 浪费自然资源，制约经济增长

在科技和生产力高度发达的今天，物质产品极度丰富，人们觉得财富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追求奢侈性消费、炫耀性消费的消费者在不断的寻找能显示自己身份的消费品，势必造成资源的过度开发和浪费。根据联合国发布的《2000~2001世界资源报告》，占世界人口16%的西方工业化国家消耗着世界上70%的能源，他们的资源消费是发展中国家的3~8倍。一个美国人一生中的总消费量是一个印度人的60倍，假如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消费水平都与美国一样，人类至少需要10个地球！在我国，奢侈消费行为也是四处可见，为了给自己正名，这些人还为奢侈消费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即宣称“扩大消费能促进经济增长并增加就业”。从宏观经济角度看，扩大消费确实能拉动经济增长，但必须注意到目前我国经济发展面临着严峻的资源约束，也就是说，在强调扩大消费以拉动经济增长的同时，必须考虑到资源的利用效率。近年来，全国性的“油荒”、“煤荒”、“电荒”已让广大居民品尝到资源约束的烦恼。无疑，传统的不可持续的消费模式将制约国民经济的持续增长。其实，早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以米多斯等人为代表的“罗马俱乐部”就提出了著名的“经济增长极限论”，发出了大量不可再生资源的耗竭和污染将导致世界经济崩溃的警言。

2. 恶化环境污染，威胁人类生存

一方面，以技术革命为先导的工业文明使一部分人认为人类已经可以彻底摆脱大自然的束缚；另一方面，“驾驭自然，做自然的主人”的机械论思想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企图征服大自然。在这种价值取向下，人类对大自然实施了过度使用和开发。随着经济发展和人口膨胀，在不断满足人类无限扩张的消费需要过程中，人类奢侈消费造成环境污染、全球变暖、臭氧层破坏、土地退化、物种灭绝和资源匮乏等一系列重大全球环境问题，让人类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矛盾日趋尖锐。主要表现有：第一，迅猛发展的餐饮和宾馆等服务业致使生活废水排出量急剧增加，导致水污染严重；第二，不断增多的小汽车带来机动车尾气排放量急剧增加，导致空气污染严重；第三，快速增加的电子产品消费带来电子废弃物快速增多，对土壤造成严重污染；第四，疯狂扑杀生物导致一些生物物种面临濒危（有的生物甚至已经灭绝），破坏了生态平衡，也严重威胁着人类自身的生存。

2007年5月，太湖蓝藻大规模爆发就是一个典型事例。新华社评论指出，蓝藻暴发导致无锡市城市供水危机，与其说是气温升高、降水不足等自然因素造成的“天灾”，不如说是由于长期以来不加节制地开发利用招致大自然报复的“人祸”。事实上，这次无锡水环境事件并不是孤立的事件，近年来我国水环境污染事件已呈现出频发态势。

3. 导致人性扭曲，加大社会分化

在奢侈性消费过程中，人们对商品的品牌、价格、款式等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价值的追求取代了对使用价值的追求，商品本身成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由此，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成为一些人的追求。这在我国早期改革过程中通过投机而快速发家致富的一些“暴发户”身上表现尤为突出。片面追求物质消费，必然导致整个社会畸形发展，出现精神颓废甚至道德堕落。在一些社会学家看来，“消费社会”的到来是社会的进步，因为商品面前人人平等，每个人都可以机会均等地去购买并获得某种商品。诚然，从消费过程中的平等买卖和自由交换角度来看，商品消费一定程度上确实体现了社会平等与消费者自由选择。但物质消费并没有使整个社会更加趋于一致，相反，甚至加剧了人们的分化，从而不利于社会稳定。因为消费是一个等级机构，在名义平等的物的消费面前，因为购买力以及家庭出身等因素的影响而存在着事实不平等[6]。在奢侈性消费领域，社会的不平等则更加严重。不同的购买能力决定了不同的消费水平，从而把社会全体成员分成不同的群体和阶层，巨大的消费差距造成社会不同群体和阶层之间的隔阂。

三、可持续消费有利于构建和谐社会

较之奢侈消费，可持续消费将消费主体、消费客体和消费环境看成是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的复合系统。它主张消费主体在消费活动过程中从保护人类共同的消费环境出发，在生态——经济——社会相互协调的基础上，进行科学合理消费。

1. 有利于保护自然，促进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奢侈消费模式只关心消费主体即消费者物质需要的满足，忽略了对自然环境和生态系统的保护。可持续消费是对传统消费模式的否定，它从人类生态需要出发，强调人与自然的相融性，主张用科学知识来指导和规范消费，找到物质消费与生态保护的最佳结合点，让大自然系统得到“休养生息”，恢复其自我调节能力。

可持续消费强调以人为本，反对极端人类中心主义与极端生态中心主义。可持续消费主张人是价值的中心，但不是自然的主宰。可持续消费强调人类不是要去支配大自然，相反，人类应尊重、保护、合理利用大自然，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可持续消费提倡简朴生活，追求以提高生活质量为中心的更高层次的生活。所谓以提高生活质量为中心，不是以消耗更多的物质财富和自然资源为标志，而是以知识和智慧价值含量的高低为尺度[7]。具体表现为商品和服务种类、质量和数量的多样化，以满足消费者自身个性发展的要求，给消费者提供更多的选择自由。

2. 有利于保护环境，促进自然与社会的和谐共处

可持续消费提倡人类过简朴生活，主张使用绿色产品。所谓“绿色产品”，是指该产品的生产和使用对环境和人体健康无害，产品在生命周期终结时可以回收再利用，符合环境保护要求。显然，绿色产品消费是一种无害于环境的消费。绿色产品消费的畅行，势必推动绿色市场的形成，推动生态技术的发展；而绿色产业的发展，又有利于促进全社会可持续发展经济结构的形成，从而推进人类社会向可持续发展的方向推进。总之，与奢侈消费和浪费消费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造成严重破坏相反，可持续消费通过科学合理消费，让资源得到再利用，生态环境得到保护，实现消费与环境承载能力一致性。同时，可持续消费致力于从根本上解决具有增长特性的社会经济系统与具有稳定特性的生态系统之间的矛盾，从而有利于经济社会实现可持续发展。

3. 有利于人的全面发展，促进人与人的和谐共处

人的发展需要物质消费的增加，但更重要的是精神消费的增加和思想境界的提高。能否拥有较为充实的精神生活是消费质量优劣的决定性因素，换言之，判断一个人是否幸福，主要是看其是否拥有较高质量的精神生活，看其个性是否得到全面发展，而不能简单地看其物质消费数量的多寡。奢侈消费模式片面追求物质消费，导致社会出现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和相对落后的精神状态并存的畸形现象。与之相反，可持续消费注重人的精神生活质量，其终极目标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可持续消费，必须以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为出发点，以不断推进消费升级，提高消费质量为支撑点，以先进文化的引导为升华点，以人的全面发展为落脚点[8]。

奢侈消费模式只考虑单个消费者自身需要的满足，对他人的消费需要则忽视或轻视。而可持续消费以责任伦理为基础，强调每一个消费者都应认识到责任的意义和价值，并由此强调全体社会成员消费的公平性，主张每个消费者都应公平满足其自身需求，而非少数人的高消费与多数人的低消费共存，从而有利于人与人的和谐相处。可持续消费反对发达地区对不发达地区资源的剥夺和耗费。无疑，这有利于缩小贫富差距，实现“同代公平”，缓和同代人内部的矛盾。此外，可持续消费主张在使用消费资料或享受服务来满足自身消费需要时，不应损害未来各代人满足其消费需要的能力；主张人们进行消费时要注意节约资源，减少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保护未来各代的消费机会，有利于实现“代际公平”，解决好当代人和后代人之间的需要冲突。

四、用可持续消费推动和谐社会建设

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是我国经济社会未来发展的方向。而可持续消费模式有利于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因此，我们应积极倡导并努力推行可持续消费。总体来看，可持续消费模式的推行，需要政府部门、产业界、消费者以及整个社会积极承担起各自相应的责任。

第一，牢固树立可持续消费理念。实现可持续发展是全人类的追求，实施可持续消费则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和根本保证。面对日益紧张的经济、环境和资源的严峻挑战，必须倍加关注可持续消费问题。要在全社会牢固树立可持续消费观念，逐步降低消费过程中的物质成本和资源成本，使现有资源发挥最大效益。

第二，开展消费教育，让消费者主动承担起社会责任。在奢侈消费模式下，消费者对产品或服务的消费由功能消费转向符号消费。消费者看重的并不是产品或服务的功能而是产品或服务代表的文化、心理甚至社会地位。这种片面追求符号消费，势必导致人性扭曲和整个社会畸形发展。为此，需要对消费者加强包括消费观、市场知识、商品知识、生态保护等方面的教育，使消费者主动承担起道德引导责任，并对自身需要进行反省，实现从奢侈型消费向可持续消费积极转变。

第三，消费宏观调控目标应是扩大消费规模和实现可持续消费并举。进入21世纪后，我国经济增长逐渐加快、消费需求稳步回升。特别是从2003年下半年以来，我国经济进入新一轮景气扩张期。但另一方面，无论是经济增长还是消费扩大都面临着资源短缺约束和环境污染压力。为保障经济社会协调和可持续发展，必须实施有保有压的调控政策。也就是说，消费政策除鼓励消费以拉动经济增长之外，还应赋予节能、环保和可持续消费的含义。

第四，鼓励和支持企业开发和生产绿色产品。在一定意义上，“绿色”可以看作是可持续消费的代名词。从绿色食品、绿色冰箱、绿色电视到环保建材甚至环保型汽车等，这些绿色环保和生态产品的兴起体现了人类对环境的保护，也体现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融洽。可持续消费要求消费主体提高绿色生态产品在所有消费品中的比重，也意味着企业和生产商要生产和提供尽可能多的绿色生态产品。但是绿色生态产品的生产成本一般相对较高，因此，可能需要对生产绿色生态产品的企业给予适当的政策支持。

第五，要加大对广告传媒的治理整顿。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广告传媒是影响消费者购买和消费行为的重要力量。因为广告的作用就是将生产经营者的商品供给转化为消费者的商品需求。但消费者的需求有时可能是“虚假的需求”，制造了需求也就等于制造了浪费。而一些不良广告正是消费主义生长的温床，也是驱动消费者进行奢侈消费和浪费消费的重要因素。因此，必须对不良广告进行治理、整顿和规范。

[注 释]

①关于模式模式的划分，其他学者给出了不同的归类。此外，与“可持续消费”类似，有的人提出“生态消费”、“绿色消费”、“循环消费”等概念，本文认为这些概念从本质上来看都可以归于“可持续消费”之中。

②Elements for policies for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UNEP, Nairobi, Symposium: sustainable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Pattern, Oslo, Norway, 1994。

[参考文献]

[1]恩格斯．自然辩证法[Ｍ]．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19．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Ｍ]．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517．

[3]联合国．21世纪议程[Ｍ]．国家环境保护局，译．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出版社，1993：17．

[4]联合国开发计划署．1998年人类发展报告[Ｍ].高春燕等，译．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9．

[5]刁永祚．科学发展观与消费模式转变[Ｊ]．经济学家，2004，（4）：4-8．

[6]波德里亚．消费社会[Ｍ]．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45-46．

[7]曹明德．论消费方式的变革[Ｊ]．哲学研究，2002,（5）：40-45．

[8]尹世杰．人的本质和如何体现与实现以人为本[Ｊ]．求索，2004，（6）：137-139．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and Constructing Harmonious Society

Mao Zhonggen

(Finance and Economics Institute of Consumer Economic Research of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74, China)

Abstract: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is the inevitable choice dur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sumption patterns. The unreasonable traditional consumption patterns waste natural resources, increase pollution, lead to distortions of human nature, and bring about a series of social development issues and cris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 between nature and society, between person and person,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is conducive to the constructing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and the constructing of a harmonious society, it is needed to strengthen consumer education, implement consumer-scale expansion and realizes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support green products supply, and increase advertising media governance.

Key words: consumption patterns;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harmonious society

（责任编辑：张积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