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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新闻学研究的理论分析与评价

2009-03-18

理论导刊 2009年1期
关键词:争议反思实践

张 羽

[摘要]自20世纪90年代末期以来,公民新闻成为学界与业界关注和研究的一个热点。学者们主要研究了公民新闻与传统媒介和公共新闻的关系;公民新闻产生的原因、背景及其意义;公民新闻的发展前景及其在中国的实践等问题,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研究中也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深层次研究成果尚少;基本上还是在新闻传播学框架下进行,研究视域不够开阔;对公民新闻的源流问题有待进一步探讨等。正就这些问题是学界推进相关研究的当务之急。

[关键词]公民新闻;公共新闻;争议;实践;反思

[中图分类号]G2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09)01-0067-04

如果把马特·德拉吉——礼品店老板,而非专业记者——于1998年在自己的博客中率先向全世界报道克林顿与莱温斯基性丑闻的新闻看作是公民新闻昭然于世之标志的话,那么,“公民新闻”这个新鲜事物进入人们讨论的视野只不过有10年的历史。就在这短短的十年中,公民新闻得到了快速发展并且已经构成为当代新闻传播事业的有机组成部分。特别是韩国新闻网站OhMyNews成功地将“每个公民都是记者”的口号变为现实,它不仅在新闻界引发了一场大地震,也标志着公民新闻学的正式亮相。从此,有关公民新闻学的研究也在逐渐升温,形成了许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本文试图通过对这些成果所研究的主要问题进行梳理,以便给业界与学界以比较清晰的整体轮廓,并作力所能及的分析与评估。

一、公民新闻与公共新闻

什么是公民新闻(Citizen Joumalism)?这是个最基本的理论问题。就这个外来的概念与理论,目前我国学界至少有两种不同的观点和说法。

一部分学者认为,公民新闻是指“市民(非专业新闻传播者)通过大众媒介和个人通讯工具向社会发布自己在特殊时空中得到和掌握的新近发生的特殊的重要信息。”或者“按照维基百科的解释,公民新闻也称‘参与式新闻,指‘公民在搜集、报道、分析和传播新闻和信息的过程中发挥主动作用的行为。”或者“就是指来自公民的非专业新闻报道。他们或者是现场的目击证人,通过现代科技,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感直接传送给大众媒体;或者自己创办小众媒介(网站、报纸、广播、电视等),实现在一定范围内的新闻生产和传播。按照《我们的媒介》(We Media)一书的定义,……就是‘公民个体或群体搜集、报道、分析和散布新闻或信息的行为,旨在提供一个民主社会需要的独立、可信、准确、广泛及其他相关信息”等。尽管表述各有不同,但这些学者至少在以下三个方面的认识基本趋于一致:一是公民新闻的报道者是指那些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普普通通的公民而非专业新闻信息的传播者;二是由于个人传播技术的进步与普及,公民们可以凭借数码相机、数码摄像机、摄像手机、网络博客、移动博客等传播工具,随时将自己在突发事件现场所获得的新闻传播出去;三是公民新闻是公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或亲身经历的新闻事实,具有鲜活的性质。这种通过各种媒介由公民们发布的新闻又称为“市民新闻”(Citizen Journalism)、“参与式新闻”(Participatory Joumalism)、“开放信源新闻”(Open-SoureeJournalism)、“个人媒体”(Personal Medla)、“草根报道”(Grass-roots Reporting)、“博客新闻”(Blogging Joumalism)、“公民共享新闻学”(Citizen Participatory Joumalism)等等。

在这些不同称谓中,引起学界较大争议的是,究竟把“Citizen Journalism”翻译成“公民新闻”还是“市民新闻”?邵培仁教授等是“市民新闻”概念的较早提出者,后来他在另一篇论文中解释说,“Citizen Joumalism与Civic Journalism在字面意义上并无多大差异,而且在公共新闻向参与新闻转变阶段两者概念也相互混用。但是,从时间上来看,CivicJournalism出现较早;从内容上来看,Civic/Public Joumalism侧重于体系内部改造,由媒介精英主导;而Citizen/Partlcipa-tory Joumalism强调体系外部变革,是反精英主义的。因而本文将‘Civic J0umalism译为‘公民新闻,将‘Citizen Joumal-ism译为‘市民新闻,以示区别。”而范东升先生则认为,“Citizen Journalisnl这个英文名词,学界目前尚无一致的中文译名,如译为‘国民新闻学、‘公民新闻、‘市民新闻等,笔者主张将Citizen译为‘公民。‘国民是个总体的概念,而‘公民则是个性化的概念,‘市民则无法涵盖‘村民农民等,因此,‘公民更符合Citizen Joarnalism‘草根新闻的精髓,‘公民亦较‘国民、‘市民更准确地反映Ctizen的法律内涵。Citizen Joumalism可直译为‘公民新闻。”本文认为,Ctizen Journalism这个西方概念和理论本身具有多种意义,而且允许研究者根据他们的研究目的提出合适的含义界定。本文之所以使用“公民新闻”而非“市民新闻”作为该理论和概念的中文表述,“是希望以一种可选择的角度考察和把握这一概念和理论在中国的适用”。首先,“公民新闻”概念表示在对传统媒体垄断话语权的颠覆的同时并保持着新闻以更加鲜活更加多姿多彩的面貌进入世人的视野,而执行这一双重使命的关键的执行者是公民,是“具有法律权利和义务,生活在公共领域,不受国家控制的私人。”其次,中国农业人口有8亿之多,农民是“公民”而非“市民”,如果用“市民新闻”“市民记者”这样的表述,就会把像周曙光这个卖菜青年因以非新闻媒体记者的身份报道重庆杨家坪“最牛钉子户”事件而受到注意并被称为“中国知名公民记者”排除在外。这与“每个公民都是记者”的理念是不相吻合的。

另一些学者认为,“公民新闻”就是“公共新闻”。正像蔡雯教授所说的,“‘公共新闻(Publie J0umalism)在美国又被称为‘公民新闻(Civie JournalJsm),这是一个在1990年前后提出,在近十年中引发了一系列争议也激发了美国新闻传媒为此做出一系列探索性新闻实践的一种新理论。”于是乎,徐贲的《公民新闻和新闻公共政治意义》、吴乐珺的《“众包”模式推进美国公民新闻再发展》、李青藜的《美国的公民新闻事业》等论文所论及的“公民新闻”实际上是“公共新闻”的另一种表述和说法。

事实上,“公民新闻”与“公共新闻”从表述上来看,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二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内涵。与公共新闻相比,“公民新闻”有了两个明显甚至革命性的变化:一是公民们在事件报道和传播中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在公共新闻

中,媒介是处于主导地位的,公民们应媒介的号召和引导被动参与;而在公民新闻中,公民们处在事件报道和传播的主导位置,他们主动就其所关注或经历的事件,通过网络以及其他方式进行公开报道或传播,或对已经公开报道的事件主动进行评论,发表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二是报道的领域发生了变化。在公共新闻中,报道主要集中于公共事务领域。而在公民新闻中,公民们可就任何新闻事件进行公开的报道和传播。

二、“公民新闻”引发的争议

自公民新闻产生之日起,争论之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无论是支持者还是怀疑者、反对者,基本上都是拿人们所熟知的传统媒体及其新闻传播活动来比照,以此作为自己的理论支撑。

美国学界和业界有许多人士对公民新闻持肯定态度。如纽约大学新闻系主任杰伊·罗森(Jay Rosen)教授曾在《权威的条件》一文中就指出,互联网时代的网民不同于过去只是接受信息的“读者”、“听众”、“观众”,他们更具备更多的可供选择的新闻来源,他们自我表达的方式更加简单易行。网络上的新闻交易,意味着产生一种新的公众,每个读者都能成为作者。人们不只是“消费”新闻,而是更主动地寻找正在发生的新闻。美国微软一全国广播公司高管罗瑟米奇认为,公民参与新闻为主流媒体“增添了声音,而且是不经加工的真实声音。”《圣何塞新闻纪事报》专栏作者Dan Gillmor在他的文章中这样写道:“20世纪的新闻模式是媒体告诉受众每天发生的新闻,受众被动地接受新闻。Ohmynews的出现将媒体与受众的关系变得更互动、更民主。”美国资深报人,媒体和公共政策中心主任泰泼斯考特断言,数码相机、摄像机、手机和播客技术以及传播领域正在不断出现的其他高科技产品的销售普及,我们现在生活在有成千上万的公民记者的世界上。他说,播客和其他网络新媒体已经打破了主流媒体对新闻报道的垄断,广播网和报纸正在失去他们的受众和广告商。他们迟早将被新一代的公民网所取代。我国学者邵培仁教授等说,“Ohmynews和红纸网站的出现,正在改变着传统新闻学的定义,也是对记者概念和报道概念的一种颠覆和重建。”高钢教授通过对维基技术的本质及对新闻报道的影响的分析与探讨,指出,“维基技术为人类提供了一种新的信息创造模式。……维基技术影响着新闻传播,推进着公民报道时代的到来。……Web2.0技术所推动的新闻信息的传播进程呈现的形态演进路线是:传统媒体垄断的新闻信息传播将因公众的参与而走向媒体与公众共同运营的新闻信息传播时代。因此着眼于新闻工作者个体报道技能培养的传统新闻教育体系都必然发生改变。”韩鸿等也认为,公民新闻“本身就是对主流新闻媒介生产的权力的解构,对商业媒介和权力媒介的反抗,其强烈的去中心化思想和民本特征,将对传统新闻学范式产生一定程度上的重塑。”

也有一些学者和业内人士对公民新闻持怀疑和否定态度。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约翰·加普(如hn Gapper)说,“互联网已经引爆了舆论写作,记日记,图片储存和新闻汇集的热潮。但迄今为止,非专业人士还没有拿出大量第一手新闻报道。”他对纽约的闲聊博客网站Gawker在互动地图上标记名人行踪的行为提出质疑,因为明星们的公关人员抱怨他们的客户及客户的子女处于危险之中,他说,“一个人的公民新闻新天地是另一个人的地狱,在那里,每个过客和雇员都是潜在的告密者。”此外,对于公民记者这个称谓是否成立也产生争议。西敏斯特大学的新闻专业教师莎利·菲尔德曼认为,公民新闻只是业余新闻报道的一种新说法而已。而这种职业状态尽管非常罕见地没有约束,但这也并非新鲜事物。因为专业媒体一直都在对现场目击者进行访问,而媒体也经常播放业余人士录制的作品。她说道:“这是在新技术的帮助下产生的演变,但是新闻的角色肯定没有发生变化,只不过有了一个新的资源而已。”我国学者郑一卉认为,公民新闻“不会改变大的传播格局,也不太可能成为‘民主的新希望,而且还在解构着传统文化。从整体上看,草根新闻对个人传播权利的强调遮盖了对传播内容的应有的关注,对自我实现的强调大大超过了对公民精神和民主精神的张扬,对反叛精神的强调淹没了传统文化的精髓。”

三、公民新闻在中国的实践

据2008年7月24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在京发布的《第2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称,截至2008年6月底,我国网民数量达到了2.53亿,首次大幅度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位。统计数据显示,网络新闻使用率高达81.5%,在网络应用中排名跃升至第二位,一改此前数字娱乐应用在前十大网络应用中占据绝对优势的局面。博客,个人空间拥有率和论坛/BBS访问率跻身前十大网络应用,反映了中国网络应用的新特点,社交类网络应用在中国呈兴起之势。可以说,互联网已经成为新闻传播领域中影响巨大的、最具发展潜力的主流媒体。我们先不说较早的“孙志刚事件”、“圆明园渗水事件”、“宝马案”、“黄静案”等新闻事件中,网络早已经起到了类似的非常重要的公民新闻的作用,就说去年广为人知的重庆最牛钉子户、山西黑砖窑案、厦门PX项目缓建、华南虎照片风波等一系列事件中,“网络舆论对事件产生了巨大影响,草根网民聚合而成的强大力量得以体现,亿万网民成功实现了意见表达,政治参与。”在这里,杜骏飞教授曾就华南虎照片风波从公民新闻学的角度作了专门研究,认为,“在华南虎事件中,若干最为关键的进程节点均来自网络公民新闻报道,不管是最初的质疑,其后的讨论和举证,还是对‘打虎派的力挺,网络公民新闻都起到了扭转局面的超强作用。这些作用甚至抗击了某些来自政府力量、传统媒体的压力,自然,也足以威慑不良信息和虚假信息。”“此时,公民新闻从新闻联系公民,演化为公民参与新闻,再泛化为公民支配新闻。人们利用了全社会的知识资源和信息资源,提供事实、思想和技术论证。如此全面、迅速的信息交流,只有在网络这一媒介平台上才能够实现,如此专业、广泛的报道,也只有网络公民才能够生产。”

毋庸置疑,“目前在中国,‘公民新闻的种子已经萌芽”。而且呈现出凌厉之势。网络公民新闻在我国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巨大,产生的影响也越来越深广。那是否可以说,报纸、广播和电视等传统媒体在发挥公民新闻的作用上就无所作为?面对互联网的强大威胁和媒体间的激烈竞争,传统媒体也从新媒体中汲取营养,调整策略,积极应对。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末,《羊城晚报》等传媒就开始向社会征集“猛料”、开通“爆料热线”,并对爆料人付以薪酬。稍有一点新闻敏感,加上较强的传播意识,就可以成为一名新闻线人或爆料人。新闻线人和爆料人是公民新闻记者的雏形。此后,开通新闻热线、通过线人有偿征集新闻线索,从而扩大新闻来源,扩大社会新闻的报道面,是全国都市报、晚报和电视台的流行做法。随着媒体受众参与理念的进一步深化,以及手机、数码相机

等通讯设备的迅速发展和普及,再加上普通民众参与社会事务意识的不断加强,有些新闻线人不再满足于仅仅提供新闻线索,而是开始制作或者撰写完整的新闻报道,他们也就从新闻线人转变成为了公民记者,使得公民们在新闻事件报道和传播中的主动作用得到了发挥。

2006年12月1日,《成都商报》在社会版面上打出了“每个公民都是记者,网友都来发布新闻”的口号,推出“QQ记者”的公民报道专栏,标志着国内纸质媒体公民新闻实践进入实质化运作阶段。栏目推出近半年后,逐渐形成了自己相对稳定的操作模式,这就是公民记者提供稿件供编辑们加工,同时也有专业记者为网站提供内容,即“专业新闻+公民新闻”的混合形式。韩鸿等认为,虽然《成都商报》的公民新闻在内容定位上采用日常生活化、趣味化,选题的冷门化、非时政化,在使公民新闻尝试的风险系数降低的同时,也使其与国外公民新闻报道的广度和深度上拉开了不小的距离。但对国内打算尝试公民新闻的媒体来说,《成都商报》的“QQ记者”模式至少可以给我们三点启示:一是打造公民参与的互动平台;二是营造新闻成长的外部生态;三是完善公民新闻的管理机制。同时又指出,在国内现有的新闻宣传制度与媒介框架下,建立专门的公民新闻媒体并不现实,但是学习甘耐特集团、CNN、BBC的运作方式,建立一种以对话、合作为核心理念的新闻生产与传播方式,在生产流程、人员管理、版面设计上走“合众”之路是可行的。尤其对地方报业集团来说,其较强的本地化特征与公民新闻具有诸多契合之处,《成都商报》的“QQ记者”模式应该说就是一种有益的尝试。

四、对当前公民新闻学研究的一些思考

综观近十年来公民新闻学研究现状,学界在公民新闻的概念确立、产生原因的追寻和意义的阐发、与传统媒体和公共新闻关系的辨识、及其在实践中的运用和对未来发展前景的展望预测等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与努力。这对于人们比较全面地认识公民新闻这种个新生事物无疑有着较大的帮助。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在公民新闻研究中所暴露出的一些问题也值得学界反思。

首先,由于公民新闻直接产生于互联网的Web2.0时代,blog-博客、wiki-维基、flash新闻等研究都是在Web2.0大的传播技术背景之下展开,再加上摄像手机、数码相机、数码摄像机等的普及,因其呈现出突飞猛进的发展势头,所以,关于公民新闻的研究基本上停留在应对性的解释上,属于深层次研究的成果尚少,其研究分量和研究成果仍显轻微。

其次,公民新闻学的研究基本上还是在新闻传播学的框架下进行,因而需要开阔研究视域,可将其延展到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人类学和符号学等领域。例如有些学者将其与协商民主理论结合进行研究便是很好的尝试。协商民主又译作审议民主、商议民主等,它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在西方政治学界兴起的一种民主理论,其主要精神在于普遍参与;自由、平等和包容;公共协商等。“互联网公共论坛作为一种立基于新传播技术之上的参与方式,打破了空间、时间的限制,增加了公民全面地参与以及公民与政府之间直接沟通的可能性。随着网络在中国的普及,中国公民越来越多地借助互联网来获取政治信息,通过互联网的公共论坛及时、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政治意愿,并且与政府发生互动。互联网公共论坛中的政治参与在‘近似地实践着协商民主的理想,体现了民主的价值和精神。”也有学者从公民社会理论出发,认为,“互联网实际上形成了公民社会的助推器和公共意义的载体,各种公共论坛、社区和兴趣小组在网络上的兴起验证了这种结论。目前在我国,公民社会和公共领域正在网络空间以令人瞩目的速度形成着。”

再次,关于公民新闻的源流问题。绝大多数学者将公民新闻看作是互联网产生后的结果,但也有学者通过梳理我国公民新闻发展脉络,指出,“早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新闻活动家那里,就已经孕育了公民新闻思想。陆定一同志在《我们对于新闻学的基本观点》中就提出了‘非专业记者的概念,而且特别强调报纸要重视‘非专业记者所提供的信息。胡乔木同志1946年9月1日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文章,倡导‘人人要学会写新闻。毛泽东同志1948年在对晋绥日报编辑人员谈话中指出要‘全党办报,群众办报”。并根据公民新闻在中国表现的具体形态,将通讯员、自由撰稿人、新闻线人等看作公民记者的组成部分。这为我们历史性地认识公民新闻开启了一种思路。当然,像这样的研究还有待进一步深入。

总之,尽管公民新闻的理论研究已经有了较大的发展,但理论体系还尚未成形,需要研究的问题还很多,希望关心公民新闻发展的专家学者及其业内人士能够拿出更多的研究成果,将公民新闻理论研究推向一个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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