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云托月 以虚托实

张志芹

摘要:衬托是我国绘画艺术中的一种传统技法。这种技法通过以虚托实、以此托比的间接描写加以表现。常见的有以物衬物、以景衬情,以人衬人。

这种表现手法可以突出和深化艺术形象,使作品含蓄深厚,避免描写的直露,并能够充分调动读者的想象,以收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衬托 技法 描写

衬托是我国绘画艺术中的一种传统技法。这种技法运用到文章的写作上则表现为,对于需要表现的主体事物及其蕴藏的情致和含义,不作直接的、正面的描写,而是通过以虚托实、以此托彼的间接描写加以表现。常见的有以物衬物、以景衬情、以人衬人。

这种表现手法可以突出和深化艺术形象,使作品含蓄深厚,避免描写的直露,并能够充分调动读者的想象,以收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效果。

衬托在作品中具体运用的情况一般有如下几种情况:

一、用其他人物形象来衬托主要人物形象

例如《三国演义》中的“三顾茅庐”,写刘备三请诸葛亮。先有徐庶、司马徽介绍,后遇崔州平、诸葛均、黄承彦等,这些人都道貌非常,才气不凡。刘备几次把他们当成诸葛亮,然而他们只是知亮者,比不上诸葛亮。写诸葛亮的朋友、兄弟、岳父正是从侧面衬托诸葛亮有超群之才貌。一个未出场的诸葛亮通过如此衬托,已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这“衬托”的前提下,再正面写隆中对策,诸葛亮的形象就越发突出了。还如学生作文《考试过招之武侠版》一文中的衬托也运用得十分精彩:文中的环境描写只有寥寥数笔,但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人物内在的感情和心理,做到景为情设、情以景迁、情景交融,创造出一种优美的艺术境界。文章的开篇“日月无光,只有黑云”仅用8个字的环境描写,人物的心情以及不祥之兆就已烘托出来。文中的“灯光一暗,少得可怜”的4个字暗示出“段天涯”已落入“法网”。文末的“黑云散去,天空渐渐晴朗”一句也是一种暗示,暗示“段天涯”已“弃暗投明”。

二、用景物、事物、气氛或周围人物的反应来衬托人物的性格或事件的意义

例如《陌上桑》,作品本来是要着意表现罗敷美丽动人的情貌,可是偏偏又不从正面描绘她如何漂亮,而是极力铺陈旁观者看见罗敷所引起的各种反应:挑担赶路的人见了罗敷,不由得放下担子,捋着髭须痴痴地凝视;少年见罗敷,情不自禁地摘下帽子,把包头的纱巾露出来;耕田的人见了罗敷,停下脚步,忘记了耕田;锄草的人见了罗敷,也忘记了锄草。这些人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寻常的表现呢?都是因为见了罗敷,受到她美貌的吸引。到底罗敷美到什么程度,作品中并没有写出来,只是从行者、少年、耕者、锄者这些不同年龄、不同行为的人们对罗敷所产生的表情反应,使人可以充分想象罗敷的不凡的容貌。

还如,30多年前,我国登山健儿登上珠穆朗玛峰后,郭超人在通讯《英雄登上地球之巅》里写道:

“举目四望,蒙眬的夜色中,珠穆朗玛峰山区的群峰的一座座黑影,都匍匐在他们脚下。现在,在他们三人的头上,只有闪闪发光的星斗,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向上攀登的山岩了。他们终于登上了珠穆朗玛峰的顶峰,完成了人类历史上从北麓攀上世界最高峰的创举。”

这里是以高托高,珠峰是最高峰,可是被踩在脚下,群山显得矮小了,“匍匐”表现了珠峰的臣服。这里决不只是绝对位置的烘托,而是以群山的磅礴气势烘托登山健儿的英雄气概。

还如大家熟悉的周敦颐的《爱莲说》,其清新纯朴的文风、极具内涵的思想、缜密细致的章法历来为人们所争相传诵。纵观这篇短小精悍的美文,除了象征手法的运用外,恰如其分地运用衬托手法也是其很大的亮点。一是人物衬托。文章首先说到历史上陶渊明独爱菊的例子,再谈到“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的事,来衬托“予独爱莲”的与从不同,表明了自己的独特心志。兴趣爱好是人精神的寄托,是人品质的延伸。二是事物衬托。在作者的心目中,菊是“花之隐逸者也”,是避居隐世的象征,牡丹是“花之富贵者也”,是浓艳荣华的象征,以这两种具有鲜明性格特征的事物来衬托“莲”,突出表现莲的“花之君子者也”的风范。仔细寻味这种衬托手法的运用,文章中莲的君子形象就会变得愈发鲜明,作者的思想观念和处事态度也就一览无余了!

三、以“虚幻”情景衬托现实社会

以虚托实,这在我国古代各类文艺作品中是屡见不鲜的。不仅是神话,许多写实的作品也时有这类描写。如元代大戏曲家关汉卿的《窦娥冤》,是一部深刻揭露封建社会黑暗残忍的杰作。在这部作品里,作者不但写了窦娥三桩“无头愿”的实现,而且还在第四折里描写窦娥鬼魂的出场。这些情景在现实生活中当然不可能存在。作者所以这样写,显然是为了衬托窦娥“负屈衔冤”的沉重,酿成作品浓郁的悲剧气氛,使主题逐步深化,从而表现出作者强烈的爱憎。

四、正衬与反衬

衬托手法的运用有种种不同的情况,用反面的事物来使主要事物的意思更加鲜明突出,从而达到强烈的表达效果为反衬。用类似的事物去正面烘托主要事物是正衬。《爱莲说》中以“牡丹之爱”来衬托“莲之爱”即为反衬,两者对比明显,作者的爱憎也表现得非常突出。用“菊之爱”来衬托“莲之爱”,既有正衬也有反衬。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作衬托的两种或多种事物是相辅相成的。比如“三顾茅庐”中,刘备之行衬托诸葛亮才貌非凡,反过来,也衬托刘备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心情。写张飞不耐烦,衬托刘备耐心和孔明难请,反过来,也衬托出张飞粗鲁莽撞的性格。因此,要运用好衬托手法,必须很好地研究分析衬托者和被衬托者各自的特点和相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