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遇悲惨“糖果妹”
2006-04-29时文
时 文
傍晚时分的台湾西门町街头,19岁的小雅站在气温不到10度的绵绵细雨里已经两个小时,两眼不时对打量她身体的男人抛媚眼,不少人过去向她探询价钱,她总是问人:“你有不错的纯K(毒品)吗?如果有货,价格会比较划算喔。”
这是小雅,也是许多以性换药的女孩生活中惯常的情节。每到傍晚,她们总是穿着一般“援交妹”的时髦装扮,三五成群在人潮涌动的繁华地段、网吧、快餐店和台球室嬉闹聊天,有时则以眼神动作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这些女孩在毒品界俗称 “糖果妹”( 因为常和药头吵着要毒品,犹如小孩向父母吵着要糖吃),年龄一般不超过25岁,最年轻的只有9岁。她们出卖肉体,主要目的不是钱,因为拿了钱再去买毒品太麻烦,她们喜欢客人直接带毒品上门交易,享受在虚无缥缈间的性爱。
为毒品出卖肉体
“糖果妹”小雅说,交易的价码从37美元到74美元不等,毒品比现金更好谈价;尤其纯度高或是舞厅知名的毒品,由于不易取得,通常很得“糖果妹”青睐,有时不到30美元的等值毒品,就能换取一次性交易。
交易地点从宾馆、KTV到住宅都有,不过KTV因为隐密性高、加上价位低,最近变成糖果妹最爱的交易地点。
小雅说,父母从小根本不管她,15岁交男朋友后,她就每天厮混在摇头店中,两人每天吸毒不做事,靠着吃男友的家产玩了好几年;其间,她还为男友堕过3次胎。
“有一次他趁我在‘茫(吃药后迷迷糊糊)的时候让人‘大锅炒(轮暴),过程还被拍成光碟。那时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后来药醒了质问他,他说是欠药头太多钱,情非得已才让我去抵债。之后为了报复他,我就和那个药头在一起,可是他不但不生气,还对药头毕恭毕敬,人前人后都叫我大嫂。”
从那时候开始,小雅“以性换药”的观念便成为理所当然,在被众多男友玩弄到得病之后,她被一脚踢开,开始了站壁拉客的援交妹生涯。其间,因为拿钱买毒她被抓了好几次,最后干脆直接变成“糖果妹”,绝大部分是自己跑单帮;有时朋友也会主动找她,去参加大型的性爱毒品杂交派对。
小雅不在意地说:“本来只是给药就做而已,后来他们都知道人在发毒瘾的时候,叫你当狗都愿意,就渐渐地任人宰割了。”
离家出走,自甘堕落
“我17岁就出来混,什么男人我没碰过?你不要这么逊好不好?”这是“布丁”对上次那个男人说的话。
21岁的布丁,4年前因为爱上了摇头丸,被老爸赏了几巴掌后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有一次“援交”被逮到,家人来保释她,但她连家门都没踏进,又从便利商店跷掉了。最初的时候,布丁在西门町的台球室混,有时跟人家去“摇头”,有时直接跟陌生人回家睡觉。
布丁说自己14岁就被人强暴,现在已经数不清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了,反正有地方睡觉就好。布丁表示,未满18岁时,时常要躲警察,网吧、台球室和舞厅过了深夜12点就不能待,所以那一年最惨,时常被心怀不轨的男性朋友带回家,遇上要硬来的,常会半夜流落在不知名的街头。
“后来就交男朋友啦,只是时常换人而已。遇上没人要的空窗期,缺钱,就找人援一下啊,女人想赚还怕饿死喔?”布丁以成熟老练的语气,解释自己“援交”的理由。她的男朋友几乎都是摇头丸药头,以身体换药的行为,也是药头勾引她做的。后来,连布丁自己都觉得这样很方便,不用冒被抓到的风险去买药。
布丁两年前被警察钓鱼捉了一次,后来就只在舞厅里找对象,有时拿钱,有时换药吃,迷迷茫茫过了三四年,有时被人带去宾馆睡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因毒瘾染病!
台湾近年来感染艾滋病的情况非常严重。据医学统计,台湾艾滋感染者人数破万,女性更比两年前激增10倍,其中高达8成为有毒瘾者。至于以性换药的“糖果妹”,约有1/5染病,却仍与人共享针头或进行不安全性行为,她们每人每年的平均性伴侣数超过100人,而深受毒害的“折翼天使”,其中还包括不少研究所高材生。
令人恐慌的是,“糖果妹”毒害的不仅是自己。据统计,“糖果妹”性交时使用保险套的比率远低于15%,在性伴侣更换的过程中,“糖果妹”若为艾滋病带原者,便是最具威胁性的移动型感染者;加上“糖果妹”为了毒品失去理性,常常用很低廉的代价出卖肉体,造成大量嫖客变成艾滋媒介。
台湾学者李思贤说,一般人总以为感染艾滋病的女性一定是妓女一类的人;但事实上,高达82.2%的女性感染者,是因毒瘾染病。其中,有32%的女性毒瘾者,曾以性换取毒品或金钱,也就是药头俗称的“糖果妹”。
编辑:李丹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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