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叙故事——使我们成为我们想做的人

贲友林

在整理自己的教学经历时，我常常扪心自问：充满曲折的教学经历写出来令人感到丰富、耐人寻味，那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有一丝写故事的想法，因而多了一份“心计”，多了一份“经营”。一次偶然却给了我启示：如果我们把平时与学生的交往记录下来，写成故事，那倒也是一件有意思的、有挑战性的事。

记叙故事，是我们在改变自己的教育活动之后的一种“记录”冲动。写故事，写我们教育生活中的故事，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行动。如果不行动，如果不改变自己的教育习惯和教育行为，叙述将是比较困难的事情，甚至是無话可说，无事可写。写故事，这是否有点像记录自己的教育“历史”、撰写自己的教育“传记”？因为要写故事，我们与学生的交往将不再简单，不再草率，不再匆匆，不再敷衍。我们的教育行为将更多地由“随便”走向有意”。写故事，对我们的教育行为是否有一种“约束力”、“改造力”？

记叙故事，是我们改变自己的教育活动之后的一种“反思”冲动。记叙故事，我们进入了自我建构的状态。在写的时候，在读的时候，现实的我们与理想的我们在持续对话乃至交锋，我们倾听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站在自己的角度追问、挖掘自我，我们总是在以某种教育理念的眼光审视、反思自己的教育行为。我们个人化的教育观念是否会经由这种反思而发生转化？

我不知道，我们写故事”是不是叙事研究。但我们无法否认：写故事，让我们的教育生活多了激情，多了智慧，多了艺术，多了创造。故事，彰显了教育的美，创造了教育的美。“故事，实际上使我们成为我们想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