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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四首)

2002-04-29赵卫峰

山花 2002年4期
关键词:野渡呼声夜幕

赵卫峰

1997年:记得一个不具体的冬夜

下面的空洞多有用呀你说——桥

你说乞丐醉翁丧家犬和丢了睡意的病童

这梦这梦之集散地只有风凉是外在的

入冬的煞神又朝一方山水冒进照惯例

一场白里透红的战争是浪漫派的梅花针挑起

然该城稳定像梧桐在雪

在可观的压迫下硬是执拗得很常常这样

和这常青之物相望就是这样斯时

你的样子可比蒙娜莉莎遗相前的傻子?

没错老套的壁炉烘托彼岸的红火与逍遥

猫安然膝下雪轻捶寒窗那一根粗心的

雪茄又熄了常常这样这梦

这不断的暗音因此需要反复需要连载就像

雪起起落落脚匆匆忙忙回头望呵

满世界银白阴影就是最耀眼的了

事实上久久驻足又能说明什么呢

如那桥头的路灯总傻呆呆干嘛呢

当汽笛远了,野渡无人叭嗒……

那种怪事又来了呀——你说越混沌就越

看的清楚:水长流泥沙赖起不走

一条河因此宽厚?

1998:呜呜

呜呜的声音吓坏了我的笔

呜呜的声音不像是病人

不像是进入或离去

不像是很远或很近

不像是寂野可怜巴巴的软语不像是

暗地里一场没完没了的风

其实比钻草的蛇也快不到哪里

“这是我躺着的感觉……”

也不知留下的多

还是送走的多翻开地图

一条有名的江

或河在我看来就是这样——

火车像火车那样开着

我像我那样梦着等着

呜呜的声音已将一半身体拽向异域

呜呜的声音又把一半身体拖回原地

如果你没听过见过你可能不相信

如果你听过见过你也许还是不相信——

荒地之月刚刚触及峰巅我的笔

我的笔终于在一条狗的嚎叫里化险为夷

唉现在我说你怎么不问:笔还在

火车火车呢?

1999:和傍晚的一条河流同步

天堂已打烊,孤鹜谈何齐飞

沦落风尘的路灯一贯地,讨好地

看垂柳如何涉及一条河的黝黑部份

看月光怎么招呼脚和深层的流水,白白的

不安的,雾,还像青萍之上惶惶然的猜想,风

风又伸出皇帝般的手,要

让顺乎人意的软体难得糊涂,弯曲着进步

让白日梦中的意义若漏网之鱼,痛定思痛

旁观者清?

被动的快活。灵光傍长堤构成颤栗的和谐

野渡无人,此地无银

无知的可怜的小纸船不怕解体

片刻的漫长。尽够旁观者放下端庄

足够它潜回老地方,把两扇窗轻轻合上

整个过程也许没有出声

也许有但被忽略,被转变、譬如

一条河对一座城曾经的依恋

一个人对8月,对桂冠曾经的深深的爱戴

2000:足球场断想

没有草不行

草老了黄了

不顺乎人意,也不行

而草色你说黑仅仅是因夜幕

仅仅是夜幕造就了一只蟋蟀的乐得自在

听呀

它放肆的欢呼起来

它不论身下的草在场

还是在野

事实上空闲的时候挺多

挺多时候人和草一样闲着等着

瞧风吹了又吹,蜂去了还回

就眼下的椅子是安心的团结的耐得空虚

又宽宏大量的听呀——

如果鞋又和晚露搭成湿的协议你

你会否又弹起囚禁中的舌头说牛

说羊上场了咬牙切齿——可是

就像说伟大正确的球扯着球狂奔就像说上帝

上帝活在草里草繁荣在混凝土或金银——类似的比喻

如何能站得住脚呢?正如生命在于运动

运动就是运动员的目的宁静

就是渴望宁静者的渴望?事实上

有无呼声比赛仍可能举行呼声再高

结果仍可能不行而草

对以上产生好像是听之任之

一无所知好像一个睡着了聋女子

好像一个快不行了的老男子

而你还行和一部分嘴一样的明白BALL的意思

明白算球也许能体现圆满没了这一条

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爱上并着迷

你还知凡草必柔软——不像胡子

常常又粗又硬

扎的人生疼

(那么没有胡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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