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以后
1996-03-18谢志斌
谢志斌
仅仅一年时间的扶贫锻炼,所经历的其实十分有限,但其间集中关注并感悟了不少相关的话题,于是在连篇累牍的公文材料之外,试图以文学的形式记录一些所见所闻和所想。于是在躁热的七月提笔,半个月后将那篇不敢自称为文学作品的东西寄给心目中的《清明》。自己没有修改,连打印稿中的百余错别字都悉数寄走。因为我觉得寄出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幻,而梦是经不起自己推敲的,梦做完了也不一定有结果。
果然,直到十月底,梦的烟雾已散得差不多了。
但是,距“三个月内”仅有三两日的时候,江淮福地的讯息传到了北京,我此时的心情正美丽如清明刚过的江南,山花怒放,阳光灿烂。
我明知自己如许心绪的暴露,必定惹得众多失声的笑,但我要用所谓的“年轻”来掩盖真正的“幼稚”,并且还要用真正的肤浅来解释作品的苍白。我不敢妄谈“文学与生活”这样耸然的主题,但我的这一篇作品是在深入山乡小城的一年中完成的,并且在动笔过程中分明感觉到完全凭空“瞎掰”的艰难与晦涩。
然而,《扶贫》的故事又实为“纯属虚构”。我去扶贫一年的地方,是个工作开展得不错的县。要记叙她,也许是把好的方面、鲜亮的方面都写进公文材料里去了,于是本篇中所剩大都为灰色和杂乱的东西。我分明感到了矛盾,感到了写作要用心,过日子同样要用心。所以,如果说《扶贫》让我并不久远的梦想成真是因为“猪年行大运”或一贯的“小聪明”,那么,若今后尚有进步的阶梯,我相信那每一步都会增加一份扎实与坚定。
在《扶贫》的三人小组中,笔者试图将小胡与庄建敏作些对比,尤其是在后半部分,曾以十分积极的意向去求得人物与事件的统一,并企图通过老杨站长其人其事,将情节引出灰暗导入明朗,但结果因笔力未齐而太显苍白。我想“性本善”的小胡在逐步“明明白白”并“正儿八经”之后,再经几年西藏高原的风沙雪暴,必将对往日的云安扶贫有更深刻的思索。
95.11.8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