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抗癌之路(上)
1994-12-30丁凡
丁 凡
我于1984年11月,经医院诊断患了原发性肝癌,并伴有慢性肝炎和初期肝硬化,“胎甲球”阳性,肝功能多项不正常。1985年1月31日,由江苏省肿瘤医院普瘤外科沙允文、汪仪俊两位主任医师主刀行剖腹探查,术中见肝左叶后方有-3.5×3.5×3厘米肿瘤,病理检验证实为原发性肝细胞癌,遂将肝左叶连同癌肿一起切除,手术十分成功,
我术后2周出院,在家疗养,同时以中西医结合方法继续治疗,服用过207-5氟脲嘧啶片、中成药——消瘤丸、中草药煎剂等。由于这些中西药都有毒副作用,服用后症状未能消除,身体状况依然很差。血液中白细胞下降到2800/立方毫米(2.8×109/L),食欲不振,睡眠不安,精神萎靡,服用“消瘤丸”后几次发生中毒症状,尿道和膀胱出现肿胀感,有时尿意紧迫,欲解不出,欲停不止,坐立不安,不能入睡。有时强迫解尿时,便排出一团团絮棉状物,痛苦难言。
有一次,我服用“消瘤丸”后又发生严重中毒症状,便到江苏省中医院肿瘤科就诊,求教张文杰医师。张医师说:“消瘤丸中有蟾酥、蜈蚣、斑蝥、青红娘等多种有毒成分,服用过量就会发生中毒。我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这个药丸有大毒呀,我顾名思义以为可以消除肿瘤,就超过规定剂量四、五倍服用,难怪会发生药物中毒了。”
至此,我才依稀认识到:服用毒性较大的药物不仅治不好癌症,还可能加害于身体。同年5月,我去医院复查,B超见肝右叶近肝门处又出现一个小光团约1.1×1.7厘米大小,另外,慢性肝炎仍然是阳性。从这时起,我便停用所有已经用过的、毒副作用较大的药物。我去省中医院肿瘤科就诊时,与张文杰和薛惠宁两位医师谈了自己的想法,我说,根据我的情况,我以为用以毒攻毒的原则来治疗癌症是一种错误,至少不能一概而论,我提出,应当从整体观念出发进行综合治疗。张、薛两位医师表示赞同,他们为我更换了药方,决定先用生大黄试治。我从药房取回生大黄50克和几副扶正祛邪的中草药。生大黄又叫生军,亦名将军,故有“将军”之号。大黄素称药中之王,用之得当,其功神妙,可以起死回生,药到病除,用之不当,则适得其反,加重病情,甚至造成恶果。历代名医专家,诸多慎用。我首次使用这种药物,不敢冒失,先用了25克煎服1次。服药后数小时,自觉像是铁扇公主钻进肚皮里闹起“革命”来了,肠如行水流动作响,随后急速腹泻,36小时内连续排便5次,先排泄稀水带粪渣,后泻出红白粘稠液,夹杂着少量血迹,搞得腹腔干瘪如绵,空空如也,翌日,却感到一身轻松,如期达到了荡涤肠胃、推陈出新之目的,至此,情态舒坦,食欲兴旺。随后,我服用由张医师开给的中草药,并根据攻补兼施、解毒消肿等原则,自求好友帮助,上山下乡采集有关中草药,我还设法搞到一些无毒副作用的中草药,按一定的处方一起煎煮,坚持每天服药数次,很快自觉症状改善,精神好转。20多天后,去医院复查,B超医生报告说,肝区小光团消失了;验血结果,慢性肝炎的有关指标竟转为阴性。此后,我又出现过胎、甲球阳性,HBsAg阳性,但都通过服用同类中草药使之转阴了。
我肝癌手术后已有9年时间了,现在身体健康。实践证明,不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治疗癌症亦是一种有效的治则。
祖国医学中的整体观真不愧是一个伟大的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