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采纳满意度影响

摘要：为探究不同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影响，提高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基于江苏省405户水稻种植户调研数据，运用二元Probit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利用二元Logit模型、倾向得分匹配法（PSM）进行稳健性检验和解决样本选择偏差问题。研究表明，首先，不同技术供给渠道提供的病虫害防治技术均能在不同程度上正向显著影响农户对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其次，不同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并且经营型技术供给比公益型技术供给所带来的边际效应更大；再次，控制变量中发现，健康状况、农业技术培训均显著正向影响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农户的年龄、耕地块数均显著负向影响农户满意度。最后，提出要加快构建以公益型农技推广机构为主导，经营型主体为补充的多元化的农业技术推广体系；大力鼓励高校科研院所等机构建立与农户之间的联系，改变自上而下的农业技术推广方式。

关键词：农户满意度；技术供给渠道；病虫害防治技术；二元Probit模型；二元Logit模型；倾向得分匹配法（PSM）

中图分类号：F323.3; S-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553 （2025） 02‑0105‑08

Effect of different technology supply channels on farmers' satisfaction with adopting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Based on survey data of 405 rice farmers in Jiangsu Province

Xi Zhixin， Yu Degui， Yao Jingshu， Tian Suyan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Development，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explore the impact of different technology supply channels on farmers' adoption of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and improve farmers' satisfaction with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405 rice farmers in Jiangsu Province， the binary Probit model was used for an empirical analysis. Binary Logit model and 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 （PSM） were used to test robustness and solve sample selection bias. The research showed that， first of all， the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provided by different technology supply channels could positively and significantly affect farmers' satisfaction with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to different degrees. Secondly， technology supply channels of different nature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farmers' satisfaction with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at the level of 1%， and the marginal effect of business technology supply was greater than that of public service technology supply. Thirdly， among the control variables， it was found that health status and agricultural technical training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farmers' satisfaction in adopting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The age of farmers and the number of cultivated land had a significant negative effect on the satisfaction of farmers. Finally， it is proposed to accelerate the construction of a diversified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system with public welfare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institutions as the leading and management subjects as the supplement. Institutions such as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es and universities are strongly encouraged to establish contacts with farmers and change the top‑down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method.

Keywords： farmer satisfaction; technology supply channels; pest control technology; Binary Probit model; Binary Logit model; Propensity Score Matching（PSM）

收稿日期：2023年7月3日""""""" 修回日期：2023年9月11日

∗ 基金项目：江苏省委农办、省农业农村厅乡村振兴软科学公开委托研究课题（23RVSS003）

第一作者：隰志欣，女，1999年生，河北保定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业科技推广、家庭农场。E‑mail： xzx2940401042@163.com

通讯作者：田素妍，女，1973年生，河北衡水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农业科技推广、家庭农场。E‑mail： tiansuyan1973@126.com

0 引言

江苏省作为南方水稻的主产区，其以40%的水稻种植面积实现了60%的粮食产量[1]。尽管水稻产量不断提升，但病虫害对于水稻种植安全的威胁依然存在，对水稻种植户的经济效益和粮食安全带来了巨大隐患，因此，绿色病虫害防治技术的应用迫在眉睫。现有的研究多关注农户自身的个人特征对其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行为的影响，如性别[2]、年龄[3]、受教育程度[4]、农业技术培训[5]、耕作年限[6]、社会网络[7]等，同时关注家庭成员健康程度[8]、农业收入[9]、种植补贴[10]等家庭特征的影响。而鲜有学者从农户采纳农业技术满意度以及技术采纳渠道等方面进行实证分析。

随着市场体制的建立，我国农业技术推广体系逐渐由过去单一的政府农技推广渠道，到现在发展成高校科研院所、农村合作经济组织、涉农企业等多元化技术推广体系。2020年，国务院发布《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条例》中明确指出“国家鼓励和支持科研单位、有关院校、农民专业合作社、企业、行业协会等单位和个人研究、依法推广绿色防控技术”。这为多渠道推广绿色病虫害防治技术提供政策依据。此外，畅华仪等[11]研究认为政府仍是农业技术推广的主体，农户对于政府权威的信赖能够有效推动农户采用生物农药；其次是农民专业合作社的推动作用；最后是其他农业技术推广组织。高启杰等[12]也认为高校和科研院所拥有最多的技术成果和专家能人，可以借助其优势开展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推广工作，提高农户环境认知[7]和对新技术的了解。同时，建立“政府引导、高校和科研院所牵头、企业主导”的协同发展机制，促进产学研教相结合[13]，能够有效提高农业技术推广效果。

以上研究发现，学者们从不同方面对农户采纳农业技术进行了分析，这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但学界对种植户技术采纳后满意度的讨论并不充分，仍有以下拓展空间：农户对不同技术供给渠道提供的农业技术（下文的农业技术均指病虫害防治技术）是否感到满意？农户主要通过何种渠道采纳农业技术？哪种推广渠道更能够提高农户采纳农业技术满意度？这些问题都在现有的文献中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和研究。因此，本文利用江苏省水稻种植农户从不同技术供给渠道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后的满意度出发，运用二元Probit模型、Logit模型以及倾向得分匹配法（PSM）对江苏省水稻种植户病虫害防治技术采纳满意度进行分析，旨在回答两个问题：第一，不同渠道的技术供给是否能够有效提高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第二，哪种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影响最大。

1 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1.1 不同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的影响

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农业社会化服务型技术供给渠道[8]、主体带动型（个体农资企业、龙头企业）技术供给渠道是当前主流的四类技术供给渠道，是促进农户采纳农业技术的主要推动力。首先，政府提供的公益性服务促进了农户对病虫害防治技术的认知和了解，帮助农户提高了对新技术的可获得性和易用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14]。其次，高校科研院所具有高素质的农业技术推广人才，科研技术成果较多，能够有效地根据农户的技术需求提供个性化的解决方案和对策。第三，非农就业的比较优势吸引了大量的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导致家庭农业劳动力数量不足且质弱[15]，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推广。而通过农业社会化服务技术供给渠道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能有效地弥补劳动力数量不足的限制，从而提高农户采纳新技术的满意度。最后，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个体农资企业、龙头企业）通过为农户提供统一药剂、统一作业时间、统一施药等服务，大大提高了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效果，进而直接促进农户对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因此，提出假设1：不同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起到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1.2 不同技术供给渠道主体行为分析

将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归为公益型技术供给；把农业社会化服务型技术供给渠道和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归纳为经营型供给。政府作为公益型技术服务的代表，其优势在于技术服务的规模大，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推广更切合国家政策的规定，且更关注经济和生态效益[16]。此外，农业技术推广的人员较多，涉及的区域也较广，其公益性的服务更能降低大多数农户的生产成本[8]。但政府农业技术推广机构农技员精力分散，对本职工作的积极性不高，难以高质高效地完成农业技术推广任务[17]。真正运行的乡镇农业技术推广部门资金较少，缺乏较强的技术装备。农业社会化服务型技术供给渠道作为经营型服务的代表，其服务内容丰富，且能够满足农户个性化的需求，使其选择空间更大，同时也缓解了农户所获取病虫害防治信息的不对称性和信息搜寻成本。因此，提出假设2：不同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均能正向影响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并且经营型技术供给渠道比公益型更能正向显著增强农户采纳技术满意度。

2 数据、模型与变量选取

2.1 数据来源

该数据来源于课题组2022年10月对江苏省南京市和泰州市进行的农户实地调研，共6个乡镇12个村庄，对原始数据缺失、异常问卷进行处理后，共得到有效问卷405份，有效回收率为90%，样本区域农户以种植水稻为主，调查内容涉及农户的基本情况、耕种面积、技术满意度和采纳情况等（表1）。

2.2 模型选择

被解释变量是农户对不同技术供给渠道所提供的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结合满意度的二值选择特征，“满意”赋值为1；“不满意”赋值为0，选择二元Probit模型对数据进行估计。模型设定如式（1）所示。

[Satisfactioni=β0+β1Channeli+β2"Controli+εi] （1）

式中： Satisfactioni——农户i的满意度变化，若农户对技术供给渠道所提供的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取值为1，反之则取值为0；

Channeli——农户i采用各个技术供给渠道的变化；

Controli——农户i的控制变量；

[β0]、[β1]、[β2]——待估参数，其中，[β1]可以反应不同技术供给供给渠道对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的影响；

[ε]i——服从正态分布的随机扰动项。

2.3 变量赋值与选取

1）"被解释变量：江苏省水稻种植户病虫害防治技术采纳满意度。将农户满意度分为满意和不满意二值选择。即满意取值为1，不满意取值为0。总体来看，农户的满意程度较高，均值为0.835。

2）"核心解释变量：病虫害防治技术供给渠道，分别为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以及社会化服务型技术供给渠道4类不同的技术供给渠道。调查问卷中分别设置“是否”采用两个选项，“是”赋值为1，“否”赋值为0。

3）"控制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变量和家庭特征变量。个人特征变量选取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健康状况、是否受过农技培训5个指标；家庭特征变量选取家中是否有人担任村干部、从事农业劳动人数、耕地经营的总面积、耕地经营的地块总数、风险偏好5个指标。

3 实证分析结果

3.1 不同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影响分析—基于二元Probit模型

在二元Probit模型结果中（表2），首先，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的估计系数为0.480，且在5%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能够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这也与杨宜婷等[18]的研究结果一致。并且采纳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每增加一个单位时，就会对“满意”指标产生8.3%的显著边际贡献，可能的原因是政府所提供服务具有公益性，这直接降低了水稻种植户的生产投入成本，提高了其种植经济效益。并且政府具有较高的公信力，能够增强农户对新技术采用的可信度，降低了农户风险感知，间接促进了农户对水稻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

其次，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的估计系数为0.977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每提高一个单位时，农户的满意度就会提高16.5%。说明农户通过高校、科研院所等机构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农户满意度比较高。可能是因为高校科研院所拥有较多经验丰富的专家和教授，可以根据农户个人的技术应用难点提出可行性较强的技术方案，尤其是针对种植大户、家庭农场等种植规模较大的新型经营主体，其需求较为强烈，通过与高校、科研院所等机构的合作，规模农户可以获取最新的绿色病虫害防治技术的信息，学习规范的农业技术操作方法，减少因水稻病虫害导致的经济效益下降，进而促进农户对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

第三，农业社会化服务型技术供给渠道及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的估计系数分别为0.992和0.517，并且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正向显著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可能的原因是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和主体带动型组织（农资企业、龙头企业）建立的“劳务超市”为农户寻找农业技术降低了信息搜寻成本，并且统一的技术服务管理也降低了农户的监督成本[15]。进而提高了农户对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通过以上分析，假设1得到验证。

最后，在控制变量中可以发现，农户的年龄负向显著影响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原因是随着农户年龄的增长，其对新事物的学习和接纳能力逐渐减弱；农业技术培训、健康程度正向显著影响农户的农业技术满意度，可能的原因是身体健康、接受过农业技术培训的农户，其思想意识更加先进，学习新技术的能力也较强，并且通过农业技术培训为农户之间交流分享经验提供了平台，通过示范效应增加了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的采纳[16]，同时农户的健康状态越好，为实施绿色病虫害防治技术提供越好的体力和精力[19]。耕地块数显著负向影响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原因是当农户家庭所承包的耕地细碎化程度较高时，不利于进行规模化的病虫害防治行动，进而增加农户病虫害防治成本。在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方面，耕地总面积在10%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满意度，可能的原因是经营面积越大的农户越接近理性经济人假设，为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农户越愿意采纳新技术，而种植大户、家庭农场多与农业企业联动，对农企信任度也较高，故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更能增加耕地面积大的农户技术采纳满意度；风险偏好也在10%的水平上显著负向影响农户满意度，可能的解释在于当农户面临不确定性收益时往往倾向于选择风险规避，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虽拥有先进的技术装备和较为丰富的实践经验，但病虫害防治技术的采纳和应用对于农户来讲存在一定管理风险和技术操作风险。此外农户的性别、文化程度对4种技术供给渠道均不产生显著影响，且耕地总面积和风险偏好对政府公益型、高校科研院所型及社会化服务型技术供给渠道均不产生显著影响。

3.2 不同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影响分析

为进一步验证不同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的影响，在这里借鉴已有的研究[20]，采取赋值加总的方式衡量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将政府公益型、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归为公益型技术供给，农业社会化服务型、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归为经营型技术供给。结果发现（表3），公益型技术供给和经营型技术供给均在1%的水平上正向显著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但通过边际效应发现经营型技术供给渠道每增加一个单位，能够提升13.5%的农户满意度，而公益型技术供给能够增加农户9.1%的满意度，表明与公益型技术供给相比，经营型的技术供给渠道更能够提高农户的满意度。可能的原因是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的推广人员队伍素质不高、整体力量薄弱，同时由于工作不安心以及晋升不明朗[21]等原因导致推广病虫害防治技术的积极性较低。此外，高校、科研院所等机构虽然拥有较多的专家和能人，但由于其注重理论研究，而轻田间实践，导致理论和实践衔接不紧密。由于以上因素的影响，从而使得农户整体上通过公益型技术供给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低于经营型技术供给渠道。由此，假设2得到验证。

3.3 稳健性检验

3.3.1 替换其他参数模型检验

为进一步确保模型估计结果的可靠性，通过替换模型的方式，采用二元Logit模型对样本各组的估计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表明（表4、表5），4种不同的技术供给渠道以及不同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也均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说明前文的估计结果准确有效，具有稳健性。

3.3.2 替换为其他非参数模型检验

不同技术供给渠道与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之间可能存在样本自选择、反向因果以及遗漏变量等问题，进而无法得到无偏估计。因此，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PSM）对结果进行估计修正。

由表6可知，采用最近邻匹配法时，匹配前采用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和未采用的系数为0.903和0.712，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这表明通过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采纳技术的农户满意度比未通过该渠道采纳技术的农户满意度高出0.191。经匹配后，采用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和未采用的农户系数为0.836和0.712，两者差异为0.124。这说明解决农户采用渠道选择性偏差的问题后，通过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对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的提高作用有所降低，忽视农户不同渠道的选择性偏差问题将会高估该渠道导致的农户满意度上升的影响[2]。其他技术供给渠道匹配前与匹配后的差异均是以上解释，这里不再一一阐述。进一步利用半径匹配法进行稳健性检验发现，与上述结果基本一致，说明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

4 研究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利用405份江苏省水稻种植户的调查数据对不同技术供给渠道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的满意度进行分析。

1）"采用二元Probit模型探讨不同技术供给渠道对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的影响。结果表明，（1）政府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在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采纳技术满意度，并对农户“满意”指标产生8.3%的显著边际贡献；（2）高校科研院所型技术供给渠道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采纳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并且每提高一个单位，农户的满意度就会相应提高16.5%；（3）农业社会化服务技术供给渠道及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分别在1%和5%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采纳满意度，并且对农户的“满意”指标分别产生16.2%和9%的边际贡献；（4）在控制变量中，农户的年龄、农技培训、健康程度、耕地块数均在不同程度上显著影响农户技术采纳满意度。值得注意的是，在主体带动型技术供给渠道上，耕地总面积、风险偏好对农户满意度产生显著影响，但对其他3种技术供给渠道均不产生显著影响。

2）"从不同性质的技术供给渠道出发，将4种技术供给渠道划分为公益型技术供给渠道和经营型技术供给渠道。研究发现，公益型技术供给和经营型技术供给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向影响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但从其边际贡献来看，经营型技术供给比公益型技术供给高出4个百分点，表明经营型技术供给更能够显著提升农户病虫害防治技术满意度。

4.2 建议

1） 建立健全农业技术推广体系。将农业技术推广机构作为实现小农户与现代农业相衔接的重要渠道之一。为此政府应建立相关法律法规，为农业新技术的推广与实施提供法律保障。落实基层政府的资金配套制度，升级基层政府农业技术推广部门的技术装备，为农业新技术的推广提供物质基础。此外，设置农技推广人员政策激励机制，调动政府部门农技推广人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并加强对推广人员的技术培训，更新其农业技术知识。

2） 大力鼓励高校、科研院所等通过在各个地区建立农业技术实验基地、农业技术推广站以及专家大院、科技小院等为纽带与农户建立紧密的联系，并且通过财政补贴和政策优惠吸引高校农技推广人员留在农村、扎根农村，增强农技推广人员的适应能力，建立农科教一体化的农业技术推广体系，改变以往自上而下的领导式推广方式，建立自下而上的参与式农技推广方式，进而提高农户对农业技术的满意度。

3） 加快构建以公益性农技推广机构为主导，龙头企业、农业社会化服务组织等经营型主体为补充的多元化的农业技术推广体系。加快农业科技成果转换，增强农业技术的实用性、适用性和易用性。针对经营型推广组织资金不足的问题，政府可以给予一定的财政补贴、政策优惠或通过项目申报的方式解决其资金不足的困境，充分调动经营型组织机构的推广积极性。此外，鼓励农业社会化服务型组织机构和合作社、农资企业等多开展内容丰富、培训方式多样、个性化和人性化的农业技术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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