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哈合拍电影《音乐家》：“一带一路”政策 驱动下的跨国电影生产范式与创新意义

【摘 要】 在全球化与文化多元化日益深化的背景下，跨国电影合拍已成为促进国际文化交流和推动影视产业发展的关键途径。然而，传统的合拍模式多以商业利益为主要驱动力，缺乏对政策支持与文化使命的深入探讨。本文以中哈合拍电影《音乐家》（西尔扎提·亚合甫，2019）为例，运用案例分析、政策解读和跨文化传播等方法，深入探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政策驱动对跨国电影生产范式的影响及其创新意义。研究旨在揭示政策支持如何重塑跨国电影生产模式，突破传统商业导向的合拍片模式，形成以文化交流与合作为核心的创新生产范式；通过对影片在叙事策略、文化融合、制作模式等方面的深入分析，阐明这些创新实践如何促进中哈两国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和国际形象的塑造。研究结论指出，政策支持不仅提供资金和资源保障，更创造有利的制度环境，推动了创新的跨国电影生产范式的形成。本文探讨了政策驱动与跨国电影生产之间的关系，提供了新的视角，对戏剧影视学科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同时为电影制片人、政策制定者及文化交流工作者提供实用参考。

【关键词】 政策驱动； 跨国电影生产； 《音乐家》；“一带一路”； 创新意义

影视产业是“一带一路”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之一。哈萨克斯坦作“一带一路”倡议首倡地之一，与中国合作基础良好，历史渊源深厚，双方合作关系十分密切。两国可以通过跨国合拍影片，进一步增强本国的文化软实力和文化影响力，实现资源共享、市场互通、文化交融。然而，传统的跨国合拍电影多以商业利益为导向，缺乏对政策支持和文化使命的深入探索，导致作品在文化融合和艺术表达上存在局限性，未能充分发挥跨文化传播的潜力。在此背景下，中国与哈萨克斯坦首部合拍电影《音乐家》（中哈，2019）在多语言、多文化元素的创新运用上取得了突破，打破了传统商业驱动的合拍片范式，彰显了政策驱动在跨国电影生产中的独特优势。

电影《音乐家》改编自中国音乐家冼星海在阿拉木图的真实经历，讲述了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辗转抵达阿拉木图的故事。在极端寒冷和饥饿的战争环境中，冼星海在哈萨克斯坦人民的协助下创作音乐，激励抗战士气。作为中哈两国首部合拍影片，《音乐家》不仅展示了深厚的文化联系，更承载了深化中哈文化交流与践行“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使命，为探索政策驱动下的跨国电影生产范式提供了典范，对跨国影视合作的理论与实践具有重要意义。

一、政策驱动下的创作转向

“跨国”一词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起逐渐进入电影研究的视野，此前在大众传媒领域的“全球化”研究中已得到广泛关注和应用。经过多年的发展，“跨国性”已显现出制作资本与观众国际化的明显趋势[1]，反映了全球电影产业在资金流动、合作模式和市场导向等方面的变革。随着全球化的深入，跨国电影合拍的数量和质量呈现出持续增长的趋势。合拍电影的目标不再局限于单一国家的市场，而是面向国际市场，近年来，全球电影市场上涌现出大量优秀的合拍作品，特别是在好莱坞、欧洲和亚洲之间的合作项目中，涌现了许多成功的案例。如中美合拍的《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美国，2014）就是典型的商业驱动下的跨国合拍案例，影片不仅在美国取得成功，还在中国市场收获丰厚的票房，通过融合不同的文化元素和叙事风格，吸引了更多的全球观众。然而，跨国电影合拍不仅仅是一种商业模式，同时也承载着文化交流的使命，推动各国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与融合。

（一）从商业驱动转向政策驱动的合作模式

以商业利益为核心驱动力的传统跨国合拍片模式，以降低制作成本、通过跨国合作扩大市场占有率为主要目标，最大限度地获取商业利润。跨国合拍片在这种模式下，为了保证影片在不同市场都能获得票房成功，通常会采取标准化的叙事策略，尽量避免文化特色强或有争议的内容。虽然这种策略对商业上的成功有一定的帮助，但是往往缺乏文化表达和艺术深度。随着全球文化竞争的日趋激烈，各国逐渐意识到电影可以塑造国家形象，在全球范围内提升国际影响力，是提升文化软实力的重要媒介。在这样的背景下，政府在重视电影商业价值的同时，也开始通过政策扶持来促进跨国电影合拍片，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发挥作用。合拍片通过政策引导，被赋予更高的文化使命，旨在通过影片推动文化在各国之间的传播，提升文化认同感，增强文化软实力。

尤其是政府通过政策引导、资金支持和制度安排，在“一带一路”倡议等全球战略框架下，推动电影合拍片行业的兴起。《音乐家》作为政策驱动下的典型案例，展现了二战期间两国人民的深厚友谊和文化交流，作为中哈两国合作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影片通过简化审批流程、资源共享等手段，既获得了政策扶持的资金保障，又推动了中哈文化的深度融合。影片在展现中国故事的同时，充分体现哈萨克斯坦的文化风貌，避免了单方面的文化输出，达到了双向交流的效果。政策驱动的跨国合拍电影通常是各国政府长期战略规划的一部分，与商业驱动的合拍片模式不同。这样的合作不仅着眼于短期的商业利益，更多是为了加强各国之间推动文化认同建设的长期文化合作。因此，政策驱动下的合拍片，其影响力不仅局限于电影市场，在文化、政治、经济层面的影响深远，往往承载着更为广泛的文化外交使命。

（二）从市场导向到文化外交的功能扩展

传统的商业驱动合拍模式基本以市场为导向，主要追求全球票房的成功，常常为了迎合多国市场，在文化表达上趋于表面化，导致文化融合的深度不够。这种电影往往过于强调视觉冲击和动作场面，而忽略文化内涵的深入表现。为了适应多国观众的观影习惯，电影中的文化元素常常流于表面，无法真正触及各国文化的核心。这导致影片虽然在商业上取得了成功，但在文化传播和文化理解上往往深度不足。

政策驱动下的合拍片则将电影制作从纯粹的市场导向转向文化外交的功能扩展。文化外交作为一种“软权力”工具，通过非强制手段达到外交目的，是国家综合实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在这种模式下，合拍电影不仅是商业产品，更是国家之间进行文化交流和外交活动的桥梁。电影作为影响力巨大的文化传播媒介，发挥着重要的文化外交功能。通过合拍电影，国家可以在不涉及政治争端的情况下展示自己的文化和价值观，拉近与其他国家的文化距离[3]。电影《音乐家》不是简单的跨国合作项目，而是通过电影叙事构建了中哈两国共同的历史记忆与文化认同。这种文化认同的构建是通过政策引导和历史记忆的共享实现的。影片通过描绘冼星海在哈萨克斯坦的经历，展现了两国人民在历史中的相互支持与文化共鸣，进一步巩固两国在政策层面上的战略合作关系，不仅在文化层面上达到深度合作，也在两国人民之间建立了更深的情感纽带。

二、跨国叙事与艺术表达

作为一部政策驱动下的跨国合拍片，电影《音乐家》不仅在内容上展示了中哈两国的历史情谊，还在叙事和艺术表达层面通过多语言、多文化的融合，历史情感的共鸣和音乐元素的创新运用，达到艺术与文化传播的双重效果。“跨国叙事”指的是以叙述发生在国境之外的“本国”故事为特征的叙事模式。自电影诞生以来，跨国叙事便已成为世界各国电影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传统合拍片往往受制于商业利益，对文化融合的深度关注不足。这是因为合拍片在创作阶段主要体现为“他者”角度下文化和电影文本的书写，而不是仅仅创作模式或者是合作机制之间的相互适应。合拍片在追求商业成功的同时，往往忽略了文化的深度融合，导致作品在文化表现上显得较为浅薄。[4]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框架下，电影《音乐家》的叙事内容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选择了中哈两国历史上具有特殊意义的事件。与传统合拍片相比，影片在叙事选择上展现出独特的特点。

传统商业驱动的合拍片，如中美合拍的《长城》（中美，2016）和中法合拍的《狼图腾》（中法，2015），通常侧重于商业元素和类型化故事，强调动作、奇幻或冒险等元素，以迎合国际市场的商业需求。然而，这些影片常常被批评为对文化内涵的呈现浅尝辄止，文化元素的融合显得表面化，无法深入体现合作国家的文化精髓。相比之下，《音乐家》避免了这种商业化的叙事套路，而是深入挖掘历史文化和人文情感。影片通过讲述中国作曲家冼星海在哈萨克斯坦的真实经历，展示了两国人民在二战时期的深厚情谊。这一叙事选择不仅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还契合了“一带一路”倡议所强调的“民心相通”主题。通过对历史事件的深度挖掘和对人文情感的细腻刻画，《音乐家》体现了政策驱动下跨国电影合作的新范式，强调文化交流与合作的重要性，展现了国家在文化传播方面的战略意图。

（一）多重视角与跨文化交流

电影《音乐家》的叙事结构巧妙地运用多重视角，不仅深入刻画了中国音乐家冼星海的个人经历，还通过哈萨克斯坦人民的视角，生动再现两国文化互动与融合的历史。这种多重视角的叙事方式，与跨文化传播理论中的“文化折射”（Cultural Refraction）概念相契合，即通过他者的视角，折射出自身文化的特质，促进跨文化理解。[5]这种多重视角的叙事方式与“一带一路”倡议中对文化交流双向互动与平等对话的强调高度契合。影片通过这种叙事策略，超越了单一文化输出的局限，实现了中哈两国文化的深度融合与共鸣。

在《音乐家》的叙事结构中，多重视角不仅丰富了故事的层次性，也让跨文化沟通的内涵更加深化。这样的叙事策略，让观众从不同的文化背景出发，在冼星海和哈萨克斯坦人之间，体会和感受到一种深厚的情感联系。影片中，冼星海作为中国文化的代表，其在哈萨克斯坦的经历被赋予哈萨克斯坦人民的情感和认知。例如，在冼星海与哈萨克斯坦本土音乐家拜卡达莫夫的互动中，影片细致刻画了两位音乐家在艺术理念上的交流与融合。他们共同创作音乐的过程，不仅展现了两种音乐文化的碰撞与融合，更体现了彼此尊重和欣赏的跨文化交流。具体而言，在一场音乐创作的戏份中，拜卡达莫夫向冼星海介绍了哈萨克斯坦传统乐器冬不拉的独特音色，两人共同尝试将中国民乐元素与哈萨克斯坦的音乐风格相结合，最终创作出融汇两国特色的音乐作品。这一情节深刻体现了跨文化传播中的“协商性交流”（Negotiated Communication）[6]，即在平等对话中达成文化共识。此外，通过跨文化交流中的人文关怀，进一步展现了片中描绘的哈萨克期坦母女收留冼星海的故事。这种超越国家与文化界限的关怀，在体现人与人之间情感联结的文化交流过程中，强调个人在历史洪流中的重要性。影片中的次要人物在丰富叙事广度的同时，也让哈萨克斯坦人在历史交接点上的重要性得以更广泛地传达他们的声音。通过多重视角的叙事，影片不仅让观众从中国人的视角理解冼星海的情感和使命，也从哈萨克斯坦人民的视角感受他们对冼星海的尊重和关爱。这种双向叙事策略，使观众在观看影片时，既是故事的旁观者，又成为跨文化交流的参与者。这与霍尔（Edward T.Hall）的高语境文化与低语境文化理论[7]相呼应，影片在高语境文化（中国）和低语境文化（哈萨克斯坦）之间搭建沟通的桥梁，促进不同文化间的理解与认同。

这种叙述方式在“一带一路”倡议中充分体现了文化交流的核心理念，即各国文化的交融共生，要建立在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之上。文化全球化并不是简单地使各民族文化趋向同一性，而是使不同文化的本质特征和平等地位在交流和对话中得以保持。[8]通过多重视角的巧妙运用，《音乐家》不仅将一幅幅鲜活的历史图景呈现在观众面前，更为推动不同文化间的对话与理解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启示。影片以生动的叙事和深刻的情感，彰显当代全球化背景下跨文化交流的深远意义，突出各国文化交融共生的可能性和现实性。

（二）视觉风格与文化符号的融合

政策驱动的跨国电影在注重文化传播的同时，更强调文化共鸣与对话。在电影《音乐家》中，导演通过精心设计的视觉元素，巧妙地融合了中哈两国的文化符号，这些元素不仅提升了影片的美学品质，更深刻地展示了两国在历史和文化上的深厚联系。这种通过双边文化符号的共同呈现，促进国际社会对两国文化的广泛理解与认同，直接回应政策驱动下的文化外交需求。

影片在色彩运用上通过色彩象征来表达人物情感和文化内涵。例如，当冼星海陷入创作困境时，画面采用低饱和度的冷色调，营造出压抑和迷茫的氛围；而在他完成重要音乐作品时，画面转为高饱和度的暖色调，象征着希望和情感的升华。此外，影片中多次出现哈萨克斯坦广袤草原的绿色和中国传统建筑的红色，两种色彩在画面中形成鲜明的对比与融合。这种色彩的对比与交融，象征着两国文化的差异与共鸣，寓意中哈两国人民的友谊与合作。在构图与镜头语言方面，影片交替呈现两国典型风景和文化元素，如冼星海创作《阿曼盖尔德》交响曲时，镜头在哈萨克斯坦传统音乐演奏和中国民间艺术表现形式间切换，体现两国文化的相互影响与融合。这种镜头语言的运用，符合视觉符号学理论，借助视觉符号来传达深层次的文化意义。服装与道具设计上，影片细致呈现了两国传统服饰和文化符号，增强了历史真实感，展现了两国的文化特色。通过这些视觉元素的融合，影片在视觉层面实现了中哈文化的深度交流，不仅在美学上给人以层次感，更将视觉艺术与文化符号融为一体，形象地呈现了两国的历史与文明。

这种有效的运用既能在视觉上给人以层次分明之感，又能将视觉艺术同文化符号融为一体的巧妙运用，以点带面地呈现中哈两国的历史与文明，使“一带一路”促进文明互鉴的核心目标得到了较好的诠释与呈现。

三、《音乐家》对政策驱动合拍模式的启示

电影《音乐家》的成功制作凸显了政策支持在跨国电影合拍中的关键作用。影片通过政府间的积极沟通与合作，进一步强调国家政策对影视产业发展的积极影响的政策框架，展示电影如何建立稳固的合作基础，并获得必要的资金支持、政策引导和市场准入便利。以政策驱动的合拍片模式，开辟了一条新的影视产业国际化之路。以独特的叙事性和传播性，使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的中外合拍片在共建国家的文化折扣明显降低，成为推动跨文化交流的重要动力，增强了我国文化软实力，树立了国家正面形象。[9]《音乐家》以跨国合作的方式，展现了整合资源与市场的有效途径，在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实现多方共赢。这种模式在增强作品市场竞争力的同时，也为文化产业的国际合作拓展空间，鼓励不同国家在影视制作方面的深度合作。再加上政策扶持，跨国合拍片在制作流程上更加顺畅，为其他国家的影视项目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

（一）文化使命与商业利益的平衡

在《音乐家》的制作过程中，制作团队成功地平衡了文化使命与商业利益，体现了跨国电影合拍的独特价值。首先，文化使命方面，影片深度挖掘了中哈两国的历史渊源和文化交流，通过再现冼星海在哈萨克斯坦的真实经历，弘扬了两国人民在二战时期的友谊与互助精神。影片生动呈现了民族历史和文化传统，强调了文化传承的重要性，契合了“一带一路”倡议中“民心相通”的核心理念。同时，制作团队充分考虑市场需求，采取了一系列策略确保影片的商业成功。影片邀请知名度较高的演员胡军饰演冼星海，增强了市场号召力，巧妙融合传记、历史、音乐等元素，满足不同观众的审美需求，并通过在国际影展上亮相，提升了影片的国际知名度。这些策略使影片在文化传播和商业收益上均取得可喜成绩，在哈萨克斯坦也获得良好反响，并斩获多项荣誉。

《音乐家》的成功经验表明，在跨国电影制作中，明确文化使命的同时密切关注商业利益，能够实现两者的有效协同。这种策略不仅为影片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也为其他跨国合拍影片提供了重要参考。文化使命与商业利益并非对立关系，通过合理的策略可以实现“双赢”。电影《音乐家》证明了政策驱动的合拍模式能够在文化使命和经济效益之间实现更好的融合，体现了文化软实力与市场竞争力的统一。

（二）跨文化融合的实践经验

电影研究的“跨国转向”虽然是从民族性到全球化，但是跨国定义的前提包含对于民族电影的认同，是在把握民族电影的特质基础上理解区域与国际、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相互作用和文化共享。[10]《音乐家》充分展现了制作过程中跨文化融合的实践经验，成功实现了中哈文化元素的深度融合，特别是“一带一路”合作倡议，为中国故事提供了海外传播的契机。影片通过对传统音乐、民俗活动、历史故事的生动展示，对历史背景、社会习俗的深入挖掘，使情感表达更具共鸣，体现了两国独特的文化特色。此外，影片采用多语言叙事策略，成功融合了汉语和哈萨克语，增强了影片的真实性，促进了文化理解，减少了文化隔阂。例如，在关键情节中，人物之间的对话不仅传递了情感，还展示了两种语言的文化差异与相互尊重。这种多语言的叙事方式使得观众不仅能欣赏到故事本身，还能感受到不同文化的交融与碰撞。在人物设定上，影片充分展现了对中哈两国文化认同的尊重。主要人物在剧情发展中体现了对各自文化的自豪感与认同感，增强了文化信息的深度传播。影片中的次要人物，如哈萨克斯坦的本土音乐人，虽然在叙事上并非主人公，但他们的故事和情感也得到了充分展现，突出了他们在历史交接点上的重要性，确保了两国文化在叙事中的平等地位。影片还倡导友谊、团结等共同的人文价值观，为观众架起一座沟通文化的桥梁，形成情感共鸣。这一系列的实践经验表明，实现国家间文化交流，跨文化的融合不仅是文化产品的需求，更是一条必经之路。影片通过对文化内涵的深入挖掘、多语言叙事的运用和对共同价值观的强调，成功地实现了文化的交融和传播。

从电影《音乐家》的制作经验可知，跨文化融合既是文化产品所需，也是实现国家间文化交流的必要途径，而《音乐家》通过深度挖掘文化内涵多语言叙事以及强调共同价值观，成功做到了文化的交融与传播。影视艺术作为一门世界性艺术，兼具经济与文化双重属性于一身，它不仅具有重要经济价值，还能够增进异质文化间的相互理解。[11]但在今后的跨国合拍中，为了应对潜在的文化冲突与误解，仍需重视文化的多样性与复杂性，在合作中做到相互尊重和包容。

结语

通过对中哈合拍电影《音乐家》的系统性分析，揭示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政策驱动对跨国电影生产范式的深远影响。首先，政策支持不仅为合拍项目提供了必需的资金与资源保障，还为中哈文化合作创造了有利的制度环境，凸显了政策在文化产业发展中的关键性作用；其次，通过讲述冼星海在哈萨克斯坦的历史故事，影片有效地传达了中哈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与相互理解，提升了双方的文化软实力，体现了文化作品作为国家形象塑造与国际关系发展的重要媒介。此外，电影《音乐家》超越了传统商业驱动的合拍片模式，强调文化交流与合作的重要性，从而为未来的跨国电影生产提供了创新的实践范式，不仅丰富了现有的理论框架，还为电影制片人、政策制定者及文化交流工作者提供了重要的实践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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