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域乡村振兴发展水平测度及障碍因子诊断
2024-12-31方明张源
关键词:乡村振兴;长江经济带;障碍因子模型;熵值法
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中第一次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是新征程中我国“三农”工作的重点任务和主题主线。在当前中国进一步发展乡村振兴的政策背景下,实时监控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尤为重要。因此,构建客观科学的乡村振兴评估指标体系,定量分析区域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对阻碍乡村振兴发展的影响因素展开进一步探讨,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近年来,有不少学者关注乡村振兴领域,围绕着乡村展开大量基础性、创新性研究。梳理文献发现,诸多学者基于对乡村振兴内涵及理论基础的理解,采用相应的定性或定量研究方法,阐述了乡村振兴发展过程中的现实问题及战略途径。乡村振兴战略有着深远的理论渊源,是乡村振兴理论在新时代的融会贯通和发展[1],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城乡融合发展思想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理论依据[2],中国历代共产党人的农村发展思想是乡村振兴战略的思想根源[3]。乡村振兴是个覆盖多重维度的综合概念,其内涵十分丰富,涵盖农业、农村、农民多方面[4],是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和组织的全面振兴,并紧紧围绕“改革”“精准化”“本土化”“协同”“高质量”等特性在实施路径上作出转变[5]。
在实证层面上,大多学者通过层次分析法、灰色关联度分析法、熵权法及上述主观与客观方法相互结合的方式对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进行测度,且多数学者选择沿用“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作为一级指标的五个维度,在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的选择上则根据研究主题各有侧重。由于我国土地疆域广阔,各地区资源禀赋各异,发展水平不同,乡村类型也复杂多样,区域内和区域间发展水平差距大[6]、乡村人口流失与组织化薄弱[7]以及乡村产业体系构建不完善[8]等问题仍然存在。怎样选择恰当的实施路径以有效应对乡村衰落困境,进而实现乡村振兴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不少学者对此有自己的独特见解,提出当前中国需要充分激活“人,地,钱”各类要素[9],提高农民自身发展能力[10],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8],建立健全乡村韧性治理体系[7],推动考核评价体系改革,从而唤起农村发展的内生动力。
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乡村振兴发展的空间差异,有意识地寻找妨碍乡村振兴进程的障碍因素。不同时期、不同区域的乡村发展水平不同,阻碍乡村发展的影响因素也不同,其中,破除一系列阻碍乡村振兴的体制机制障碍尤为重要[11]。对于障碍因素的探索,部分学者通过地区特点、生活大环境变化及历史经验的积累,对影响乡村振兴的主要因素分析和判断[12]。还有相当一部分学者选择使用特定模型指数进行系统判断,基于五个维度的考核指标,运用障碍度模型直观剖析不同省域间乡村振兴水平差异及其障碍因子,探讨影响乡村发展水平提升的障碍因素[13]。宏观层次上,乡村振兴受制于多种制度性因素,诸如金融制度、人才制度、教育制度等[11];而微观层面上,基础设施建设、城镇化率、资源禀赋等,也同样会对乡村的发展产生影响[14]。
综合来看,目前学界主要针对全国范围或者省域下乡村振兴进行研究和测度,对长江经济带各省乡村振兴时空演变、耦合协调和影响因素的分析较多,而对于区域内市域乡村振兴的专题研究尚显不足。长江经济带横跨中国东中西部,是全国经济密度最大的流域经济带,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先行示范带,具有独特的优势和巨大的发展潜力,全面实现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对我国经济、文明和社会的发展都具有重大意义。
一、乡村振兴测度指标构建
《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简称《规划》)明确提出,要根据“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总方针,科学有序地推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和组织振兴。遵循科学性、全面性和可行性原则,以《规划》中的20字方针为依据,参考徐雪[9]、李坦[15]、黄敦平[16]、李忠平[17]等人的研究,最终选取了共10条准则、26个指标建立了乡村振兴评估指标体系,具体指标见表1。
产业兴旺是发展乡村振兴的重点工作,是农业农村发展的第一要务。该一级指标从产业融合水平和生产效率两个方面考虑。由规模以上农产品加工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来刻画产业融合水平,用粮食生产能力、人均农业机械动力和农业劳动生产率反映生产效率。
生态宜居是发展乡村振兴的关键举措,“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优良的生态环境是乡村最大的优势与财富。选用生态环境和生活环境作为二级指标:选择了畜禽粪污综合利用率、乡村绿化覆盖率和化肥农药施用强度3个三级指标来衡量生态环境;用对生活垃圾进行处理的行政村比例、自来水普及率及农村无害化厕所普及率反映农村居民的生活环境质量。其中,化肥农药的使用强度是反映生态环境的负指标。
乡风文明是发展乡村振兴的重要保障。文化是国家和民族的灵魂,没有文化的繁荣,就没有乡村振兴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研究选取公共教育和文化服务作为二级指标:选择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师本科以上学历比例和居民文教娱乐支出占总消费支出比重刻画公共教育,反映农村教育的师资水平和居民对精神文明建设的投入程度;用开通互联网宽带的行政村比例、乡村文化站数量和有线电视覆盖率来衡量文化服务。
治理有效是发展乡村振兴的社会基础,是国家“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社会建设对农村的具体要求,“乡村振兴离不开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18]。选取治理能力和治理措施作为二级指标:用已开展村庄整治行政村占比和编制村庄规划行政村占比体现乡村基层政府的治理措施,村主任、书记“一肩挑”比例衡量基层的治理能力。
生活富裕是发展乡村振兴的根本目的,也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乡村振兴的最终奋斗目标和落脚点是全面实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设置收支结构和生活水平两个维度评估生活富裕:选择居民恩格尔系数、城乡居民收入比和农民人均收入增长率反映收支结构;用平均百户年末汽车拥有量、人均住房面积、乡村道路硬化率、每千人拥有卫生技术人员数和人均道路面积5个三级指标综合刻画乡村人民的生活水平,其中,恩格尔系数是反映居民收支结构的逆向指标。
二、数据来源及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选取2010—2021年间长江经济带108个地级市作为乡村振兴政策发展的研究测评对象。由于重庆市和上海市作为直辖市,与其它地级城市相比发展水平和状态都有较大差距,不具有参考性,因此未将其纳入指标体系。原始数据来源于各省份统计年鉴、中国经济社会大数据研究平台、《中国城乡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中国民政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年鉴》。
(二)研究方法
1. 熵值法
熵值法是用来判断样本指标离散程度的一种客观赋权法,避免了专家评价的主观性,可以客观地衡量各指标在指标体系中的重要程度,使结论更具备科学性,因此使用熵值法对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进行评价。
第一步,对原始数据的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分别进行标准化处理。
正、负向指标分别如式(1)、(2)所示:
第二步,计算第j 项指标下第i 个地区的比重。
第三步,确立各指标的信息熵。
第四步,通过信息熵计算确立指标权重。
第五步,计算各样本指标的综合得分。
2. 障碍度模型
使用障碍度模型探求乡村振兴评估指标体系中的具体指标的消极作用,旨在进一步分析长江经济带各地级市乡村振兴发展中存在的短板,思索乡村振兴发展过程中的障碍因子。障碍度模型通过引入障碍度Uij (单指标对乡村振兴发展效益的影响程度)、因子贡献度Gi (单指标对总目标的权重)和指标偏离度Iij (单因素与乡村振兴目标之间的差距,即单项指标与目标100%的差距)3个指标进行排序分析评价。由于本研究的主要指标均来源于国家《规划》考核指标,为确定性指标,故研究将不对因子贡献度和指标偏离度作出分析,而是根据障碍度频次对障碍因子进行深入分析,确定乡村振兴障碍因子的主次关系和其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程度[19-20]。其计算公式如下:
三、测度结果分析
(一)指标权重
研究使用熵值法来确定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指标的权重。结果显示,在五个维度中,生活富裕和生态宜居的权重最大,这说明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发展过程中,积极推动农民增收和加强农村生态系统保护,留住绿水青山是助力乡村振兴前进的重要举措。在二级指标中,生活水平、收支结构及生产效率的权重最大,体现农村居民对提高收入水平,实现共同富裕根本目标的迫切期待。在各具体指标中,相对而言城乡居民收入比、居民恩格尔系数和粮食生产能力所占比重较大,分别达到7.672、4.737 和3.866。一方面,缩小城乡居民收入比和降低居民恩格尔系数意味着缩小城乡差距,提高农村人民生活质量,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微观目标之一,也是乡村振兴微观福利的综合呈现。另一方面,提高粮食生产能力是加快农业现代化的首要任务,是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的重要途径,有利于带动农村产业发展,推动乡村振兴。
(二)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总体发展的动态变化
测度了2010—2021 年长江经济带地级市乡村振兴的综合发展水平,其变化趋势如图1所示。总体而言,长江经济带的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处于逐步上升的态势,乡村振兴发展总值由2010年的42.783 上涨至2021 年的58.135,增幅达到35.883%。其中,2014年至2015年乡村振兴综合水平的增幅最为明显,增长率为3.943%。
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五个维度的测度结果来看,总体都呈小幅度稳定上升态势,其中乡风文明在2010—2021年间的增幅最大,达到49.854%,这说明长江经济带在提升乡村教育水平、建设文明乡风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五个子系统中生活富裕的振兴指数最大,表明长江经济带的乡村经济建设程度不断增加,农民的收入水平正在逐渐提升。治理有效指数最小,意味着长江经济带的乡村治理水平亟须提升,需要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核心地位,积极推动乡村组织发展,促进乡村自治法治德治,加快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乡村治理新格局。
(三)长江经济带地级市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时空差异分析
1. 时间序列分析
表2 展示了对长江经济带沿线地级城市2010—2021年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的评估值,可以观察到,尽管沿线城市的乡村振兴水平有所提升,但整体发展水平仍然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大多数城市得分处于60以下,其中排名前三的城市是铜仁、常州和荆门,均值依次为68.76、68.18及67.93,排名后三位的城市是昭通、普洱和临沧,均值分别为16.633、18.271、18.888。从标准差上能看到,2010—2021年间部分地级市整体得分变化不大,较为稳定,如常州、温州和铜仁等;但也有城市呈现出较大差异性,如岳阳乡村振兴综合值由2010年的49.135上涨至2021年的75.953,排名由第54 名上升到第13 名,镇江由2010 年的49.326上涨至2021年78.479,排名由第52名上升到第6名,说明其乡村振兴的综合质量上升明显;再如乐山乡村振兴综合值2010—2021 年仅从36.56上涨到39.981,排名由第66名下降到第100名,衢州的乡村振兴综合值2010—2021 年从56.556 上涨到66.273,但排名由第8 名下降到第53名,表明其乡村振兴水平没有得到明显提升。
2. 空间差异分析
参照黄敦平等人研究,将长江经济带划分为东、中、西三大区域,其中,西部地区包括贵州、云南、四川;中部地区包括江西、湖南、湖北、安徽;东部地区包括浙江、江苏[16]。由表2 可得,整体上2010—2021 年长江经济带各市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都不高,其中以常州、南京、温州等24个长江东部地区城市的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均值最高,均值为63.136;荆门、武汉、长沙及合肥等 52个中部地级市位列第二,均值为51.537。成都、贵阳和昆明等32个长江西部地区城市均值得分第三,均值为39.705。故此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呈现出“东部地区gt;中部地区gt;西部地区”的空间特征。
如图2所示,2010—2021年长江经济带东部地区、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城市的乡村振兴平均发展水平都呈现出明显的上升态势。其中,东部地区城市的上升态势最为明显,由2010年的53.4上涨至2021年的72.409,增长35.596%,西部地区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增长相对较为平缓,从2010年33.436上涨至2021年的45.856。长江经济带沿线地级市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呈现出由东向西递减的趋势,即“东部地区gt;中部地区gt;西部地区”的空间格局。
利用ArcGIS软件自然断点法,将乡村振兴总体发展水平从低到高划分为较低水平、一般水平和高水平3个等级,比较分析2010年与2021年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发展水平,详见图3。可以看到,2010—2021年间,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总体水平明显提升,一般水平的地级市数量同比增长2.7%,其中西部地区进入一般水平的地级市增长最多。长江经济带东部地区24个地级市乡村振兴高水平占大多数,2010年和2021年均达70%以上,且无乡村振兴较低水平的地级市。中西部地区一般水平和较低水平则占比较多,2021年西部地区较低水平地级市已由2010年的22个降至18个,但仍是长江经济带中较低水平乡村振兴地级市数量最多的地区。
(四)长江经济带地级市乡村振兴发展的障碍因子分析
为进一步剖析长江经济带沿线城市乡村振兴发展过程中的障碍因素,选用障碍度模型进行分析,将障碍度大于0.03设定为显著性障碍因子的识别标准,选取2010年、2016年和2021年的显著障碍因子进行频次统计。图4为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指标层的障碍因子频次统计,判断不同研究单元乡村振兴的障碍因子发现,2010—2021年间阻碍不同城市乡村振兴水平提升的障碍因子存在一致性,主要为城乡居民收入比(C20)、居民恩格尔系数(C19)、有线电视覆盖率(C15)、乡村绿化覆盖率(C6)及人均农业机械动力(C3),12年间五大因子在城市乡村振兴中出现显著障碍度的频次均大于70。加快农业增效农民增收、推进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保护农村生态环境,应成为未来促进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发展的重要方向。
从时间上来看,2010—2021年城乡居民收入比、农民人均收入增长率和居民恩格尔系数的阻碍作用开始在大部分城市中彰显,其中又以城乡居民收入比更甚,障碍度占比最高,平均频次超过100,是阻碍乡村振兴的首要因素。城乡收入差距过大会直接影响到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影响其生活幸福感,不利于乡村振兴[17]。我国作为发展中大国,城乡差距的存在体现了我国城乡存在的二元结构所具有的刚性。长期的城乡二元结构,让城乡间出现严重分割甚至对立状态,促使城乡收入差距成为最主要的阻碍因素,严重阻碍了农村经济结构的转型以及乡村振兴的发展进程,加剧各类资源在配置过程中不合理程度,从而导致国民经济比例不合理,使得乡村振兴发展受阻,引发生产要素和资源流失、乡村空心化等系列“乡村病”[21]。同时,这也表明增加农民收入、促进社会分配公平是推动乡村振兴发展的有效途径。农民人均收入增长率则是唯一一个随着时间增长频次增多的阻碍因素。因此现阶段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提高农村居民生活水平在持续推进乡村振兴进程中变得愈发重要。同时每千人拥有卫生技术人员数(C25)、人均道路面积(C26)、平均百户年末汽车拥有量(C22)等的制约作用减弱,相比2010年而言,2021年出现频次分别减少45.79%、45.45%和41.35%,说明随着乡村振兴的实施以及居民社会经济生活水平的整体提高,其障碍度也在减弱。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构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利用熵值法测算2010—2021年间长江经济带108个地级市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并建立障碍度模型进一步研究阻碍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的因素,得出:(1)长江经济带城市的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指数呈现稳步上升的态势,各维度间存在一定差异,生活富裕发展水平最高,生态宜居、乡风文明和产业兴旺发展水平次之,治理有效发展水平相对较低。(2)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的空间异质性,呈现由东向西递减的空间分布格局。(3)城乡居民收入比、农村居民人均收入增长率和化肥农药施用强度是阻碍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发展的主要因素。
(二)建议
(1)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推进城乡融合发展。加快城乡资源要素的合理流动,激活“人、地、钱”各类要素,完善城乡要素资源的双向流动机制,促进城乡产业互动发展。通过“外引内育”鼓励各类人才投入乡村建设,推动人才资源互认共享,完善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支持创新创业人才和农民工返乡创业,激发内生动力;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在土地所有权、承包权和经营权“三权分置”的基础上,鼓励农业适度规模化经营,推动农地经营权向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流转,创新发展地区特色农业,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加大财政支农力度,调整政策着力点,努力发掘农业内部的增收潜力,优化农业生产布局,提高粮食生产的比较效益,多渠道多方式促进农民增收。
(2)布局协同发展机制,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当前长江经济带乡村振兴水平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新形势下加强东西协作、定点帮扶,缩小区域差异,是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促进乡村振兴协调发展的必由之路。要充分发挥上中下游比较优势,注重下游地区对中上游地区的带动作用,挖掘上游农业、生态及劳务等资源,发挥下游资金、技术等优势,对口合作,建立起常态化的利益联结机制,促进区域间协同发展,助力乡村全面振兴行稳致远,推动区域协调发展迈向更高水平更高质量。
(3)创新乡村治理方式,提高农村治理水平。要从增强内生性动力入手,完善农村社会组织,拓宽农村居民参与乡村治理渠道,丰富农村居民议事协商形式,推动公开透明的开放式决策、参与式治理。关注基层智慧治理的整体性和有效性,推行适老化和无障碍信息服务,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为管理提质、为治理增效,加快构建低成本高效率的基层智慧治理体系,推动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发挥基层党建的引领作用,推动社会治理和服务重心向基层下沉,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引,以“乡村自治、社会共治、德治教化”助力乡村善治,实现乡村振兴。
(4)推进农业绿色发展,实现乡村生态宜居。要在“因地制宜、绿色生态”的原则下,扎实推进农田调整、农业灌溉等基础设施建设,加大面源污染治理强度,加大有机肥代替部分化肥、秸秆还田等技术的推广范围,实现农作物化肥、农业使用量持续减量增效,提高土地利用率,完善生态保护补偿机制和环保督促机制。同时宣传绿色生活理念,让农村居民养成垃圾分类、废品回收的环保生活方式。做好农村自然环境保护,保留乡村原始风貌与乡土人情,提高乡村人居环境,保障人与自然和谐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