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林废弃物热解木醋液的农业应用研究进展
2024-11-07杨柳唐光木张云舒刘娇马海刚徐万里
摘要：综合分析木醋液在农业上的应用，以期为木醋液在新疆农业上的高效利用以及推动农业绿色健康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利用统计学方法，通过文献检索、资料整理，分析木醋液在农业上的研究进展情况。木醋液是一种含有有机酸、酚、醛、酮、醇、呋喃等复杂成分的化合物，其成分和作用受原料来源、热解温度时间、分离精制方法以及储存条件而不同；根据木醋液用途的不同可采用静置法、活性炭吸附法、蒸馏法、萃取法等方法进行精制分离；精制木醋液作为土壤改良剂，通过提高土壤有机碳和土壤养分含量，降低pH值，促进盐分淋溶，改良障碍土壤，提高作物产量；作为增效剂易于细胞分裂分化，调节植物生长，促进化肥农药更快的吸收利用；通过破坏细胞膜，抑制细胞分裂速度和蛋白合成达到抑菌功能。木醋液作为农林废弃物热解炭化过程中高附加值、成分复杂的副产品，能够抑制病原菌、调节内源物质、提高作物抗逆性，从而实现农业提质增效。
关键词：木醋液；农业应用；改良剂；增效剂；绿色防控制剂
中图分类号：S145.2；X71；X7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1302（2024）18-0018-08
收稿日期：2024-04-26
基金项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重点研发计划（编号：2022B02013-3）；新疆农业大学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编号：XJAUGRI2024038）。
作者简介：杨 柳（1998—），女，内蒙古呼伦贝尔人，硕士研究生，从事土壤改良与利用研究。E-mail：59959383@qq.com。
通信作者：唐光木，硕士，研究员，从事农林废弃物炭化利用研究，E-mail：tangjunhui5120@126.com；徐万里，博士，研究员，从事盐碱土改良与利用研究，E-mail：wlxu2005@163.com。
我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林废弃物等生物质资源较为丰富，但也面临着秸秆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等问题，严重制约着绿色农业的发展，据统计，2020年我国秸秆产生量约为8.29亿t，主要分布在东北、河南、四川等产粮大省，可收集资源量约占产生量的84%；预计在2030年秸秆产生量约为9.16亿t，可收集资源量约占产生量的84%；2060年秸秆产生量约为12.34亿t，可收集资源量约占产生量的81%［1］，推进生物质能源化、高值化利用，是加快推动农作物秸秆等农林废弃物综合利用的重要途径。农林废弃物高温炭化得到生物质炭及其副产物木醋液，木醋液作为高附加值产品，可广泛应用于农、林、牧、工、医等诸多领域［2-5］。木醋液也叫植物酸，是生物质热解炭化过程中，水分、纤维素、半纤维素等物质受热分解，产生的烟雾至冷凝器中冷凝分离得到的具有烟熏气味的液体混合物（随着热解温度的变化，颜色在浅黄色和红棕色之间变化）［6-8］。木醋液是一种成分非常复杂的化合物，除了水分之外，主要有有机酸、酚、醛、酮、醇、呋喃类等200多种物质［9］，同时，木醋液成分随原料来源、热解温度、热解时间、精制方法、储存条件等不同而变化［10］。木醋液作为植物生长调节剂能够促进作物生长，提高作物产量［4，11-12］，作为土壤改良剂能够改善土壤，提高土壤质量，降低土壤含盐量［13］和pH值，抑制铵损失，减轻N2O和CH4排放［14］，调节细菌群落，灭活植物病原菌［15］，促进作物生长并提高作物产量。研究表明，木醋液能够提升IkiGIK6wTI1rfWorqw0v/w==番茄果实产量和类胡萝卜素含量［16］，且木醋液和生物炭联合施用可降低土壤抗生素抗性基因丰度［17］，同时，还可提高沿海土壤中的花生［18］、蓝莓果实［19］产量和营养品质；还能作为果蔬保鲜剂［20-21］，其复合保鲜膜能够降低渗湿率，提高鸡蛋贮藏期［22］；作为饲料添加剂［23-24］能够改善动物肠道内pH值，调节微生物群落平衡，提升肉中有益脂肪和氨基酸含量［25］等。开展农林废弃物热解木醋液副产品农用效果与效益研究，有助于推动木醋液在新疆农业上的的应用和发展。通过文献检索、收集整理及分析等方式，阐明木醋液在农业上的应用，以期为木醋液在新疆农业上的高效利用以及推动农业绿色健康可持续发展提供研究方向和思路。
1 木醋液的制备与分离
1.1 木醋液的制备
木醋液是生物质经过高温炭化得到的粗木醋液（棕黑色液体且含有大量焦油等有毒有害物质）经过进一步精制分离获得的颜色较浅或澄清液体。作为农林废弃物热解的副产物，木醋液的制备更是能源富集的有效途径，可实现资源化、清洁高效利用［26-27］。其制备流程如图1所示。
1.2 木醋液的分离
生物质高温炭化热解得到的粗木醋液易发生氧化、聚合反应且含有大量杂质及有毒有害物质，需根据不同用途采用不同的方法进行精制分离［28］，目前通常采用活性炭吸附法、静置法、蒸馏法、萃取法等（表1）［29-40］。
1.2.1 活性炭吸附法 活性炭吸附法通常是以活性炭作为吸附材料，利用吸附原理，将粗木醋液中的可溶性焦油等物质进行分离，只限制使用于单纯的除去沉淀物及悬浮物，常用木炭或活性炭为吸附剂，向粗木醋液中加入活性炭，充分混合后静置过滤，得到精制木醋液。柏明娥等研究发现，采用蒸馏、精馏、活性炭吸附对粗木醋液进行精制过程中，活性炭吸附法对总酸的影响较小［30］。
1.2.2 静置法 静置法精制分离木醋液时，需选用耐腐蚀的静置容器，利用木醋液各组分之间的密度差异原理，将采集到的粗木醋液静置30～180 d，通过静置使粗木醋液中的不稳定成分发生氧化、聚合反应，从而使其产生沉淀，上面部分清液作为精制木醋液使用，下层为焦油。该方法操作简单成本低，但耗时较长。曹宏颖等在研究中表明，采用静置法且静置时间最少6个月的木醋液作为植物生长调节剂叶面喷施效果最佳［28］。
1.2.3 蒸馏法 蒸馏法是通过木醋液组成成分之间沸点差异，对其进行分离的一种方法，通常有常压蒸馏和减压蒸馏2种。常压蒸馏主要是指先将以醋酸为主以及沸点低于其的组分与水一起蒸馏出来，其次馏出的是沸点较高的酚类物质，但为将不稳定因素更好地去除的同时馏分中所含化合物的种类也随之减少，需对馏出部分进行循环蒸馏。减压蒸馏与常压蒸馏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减压蒸馏可以在比常压温度低的条件下进行。许英梅等研究发现，采用蒸馏法精制木醋液不仅可以去除粗木醋液中大分子有色物质同时更便于乙酸等羧酸的富集［34］。
1.2.4 萃取法 萃取法是利用相似相溶原理，对目标成分进行分离和提纯的一种方法。杨頔等研究木醋液中酚类物质的富集及采用pH值梯度萃取法选择富集酚类物质最优萃取剂，结果表明，采用5%碳酸氢钠溶液处理的有机溶液用4%氢氧化钠溶液进行1 ∶1配比后进行3次萃取，酸化pH值为5.0，最后乙酸乙酯萃取酸化后的水层，得到的产物富集酚类物质效果最好［35］。此外，有研究提出了联合法精制木醋液，联合法实现了各单一方法的互补，其分离效果最好，但操作复杂［37-38］。
2 木醋液的成分分析
木醋液的制备受炭化原材料种类及水分含量、制备工艺（热解温度）等的影响，造成其组成成分之间的差异［41］。木醋液的化学成分较为复杂，除含有4/5左右VEpUdttdtswnlMKTtU3UaM+K3RUdtUNF7Xr5BXCRKxs=的水分外，主要含有机酸类、醛类、酮类、酚类等多种有机化合物和少量无机物（Fe、Ca、Na、Mg等）的水溶液［42］。此外，木醋液组成成分的剖析方法诸多，主要涉及的有综合运用气相色谱法（GC）、气相色谱-质谱联用法（GC-MS）、高效相液相色谱法（HPLC）及柱层析等方法［43-45］，并且木醋液样品需要进行适当的分离精制。由于木醋液中含有很多活化成分，在存储过程中会不断发生氧化、聚合反应，其成分也随之变化。根据热解温度可分为低温、中温、高温热解，不同热解温度，产物的分配量也不同，热解温度越高，其可燃气产量和粗木醋液的产量越大，生物质炭产量较小［46］。
2.1 生物质原料对木醋液组成成分的影响
木醋液的制备原料来源广泛、种类多元化，原料不同的同时也会导致所制取木醋液成分差异化。同种科属植物木醋液成分未必相同，李梦媛等在对3种桦木属植物木醋液成分分析研究中表明，3种桦树木醋液主要成分与树种存在主要关联［47］；史冠昭等在研究中表明，普通核桃与铁核桃木醋液参数及化学成分虽有相似，但相同的物质在成分的相对含量上存在差异［48］。不同生物质种类制备木醋液组成成分见表2。
2.2 热解温度对木醋液组成成分的影响
热解温度是生物质热解制取木醋液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热解温度的差异会导致热解产物组成成分的差异化［61-62］。Wu等的研究表明，在不同温度下，以低加热速率（10 ℃/min）进行，随着热解温度的升高，木醋液的产率呈现先增再减的趋势。一般300～350 ℃热解温度下制备的木醋液产率最高［63-64］。张浩宽等在探究采用干馏法306～600 ℃制取山茱萸果核木醋液研究中表明，茱萸果核木醋液的抑菌活性与其有机酸类和酚类物质的质量浓度密切相关，且热解温度为506～556 ℃时制取的木醋液抑菌活性最佳［65］。郭根茂等在研究中发现，木醋液热解温度低于或高于350 ℃时各组分之间都存在显著差异，低于350 ℃时酸类物质相对含量较高，高于350 ℃时酚类物质相对含量较高［66］。任衍森等在研究中发现，热解温度达到700 ℃时随着温度升高，木质素热解加剧，酚类物质增多，总酚含量达到最高值；而500～700 ℃时总酸的浓度却呈下降趋势，这主要是因为此时的木醋液二次裂解作用加强和有机酸分解［67］。热解温度对木醋液组分的影响见表3。
3 木醋液在农业中的应用
木醋液是生物质热解的高附加值产品，存在多种活性化合物，富含酸类、酚类、酮类、呋喃类、醛类、醇类、酯类和醚类有机化合物［72］，酸类化合物（主要是乙酸）和酚类化合物（主要是愈创木酚）使木醋液具备优良的抗微生物活性和抗氧化活性，并且酚类化合物使其具有烟熏气味的独特性质［73］，能够起到有效趋避虫害的作用，是一种绿色无公害产品。Lu等在研究中发现，木醋液调节性能与酸和酚含量有关，并表明酸性物质具有促进作用，酚类物质具有抑制作用［40］。木醋液在农、林、牧、工、医等方面都有广泛的应用，本文主要从木醋液在农业上作为土壤改良剂、辅助增效与植物生长调节剂和防控制剂（杀菌抑菌病虫害防治）等［74］方面进行阐述。
3.1 土壤改良剂
木醋液作为土壤改良剂，主要是通过提高土壤有机碳、氮、速效磷、速效钾含量，降低盐碱土pH值来改善土壤质量［75］，这可能是由于木醋液本身有机活性分子较多又呈酸性，使土壤胶体之间离子迁移，土壤养分释放后活性增加［76］，从而提升利用效率。韩浩章等在研究中发现：经木醋液处理后樟幼苗土壤有机质含量明显升高，且浓度越高差异越显著［77］。Sun等指出共同施用腐殖酸尿素和木醋液后，小麦和玉米的产量和氮肥利用效率都有显着提高，且经过联合处理的植物氮利用效率显著优于单独使用腐殖酸尿素或木醋液处理的植物，这主要原因可能是腐殖酸增加了土壤大团聚体和有机质的含量，促进了大团聚体的稳定性，以及改善盐渍土的土壤结构［78］。木醋液能有效降低土壤pH值，促进盐离子的淋溶，增加土壤大团聚体的数量［79-80］，减少N2O和CH4从土壤表面的挥发，能够改良障碍土壤，提高作物产量［81］。于雷等在研究中发现，施用木醋液后土壤有效磷含量明显增加，尤其是稀释50倍效果较为显著，是对照组的1.45倍，同时在稀释50倍时铵态氮以及水溶性有机氮含量提升最为明显［74］。潘洁等指出土壤中施入木醋液后有效磷、速效钾含量明显升高，且随着施入量越大效果越显著，其中7.5 t/（次·hm2）效果最好［82］。周红娟等将鸡粪与木醋液作为土壤改良剂共施可显著降低盐碱土的pH值，且显著提高盐碱土养分含量和酶活性［83］。Lashari等指出生物质炭和木醋液的混合施用，用于土壤堆肥过程，显著减少了土壤pH值和含盐量，增加了土壤肥力，从而提高小麦产量［84］。Yuan等在沿海土壤中的研究表明，生物炭和木醋液配施对土壤pH值在根际和非根际土壤中几乎没有变化，但增加了土壤养分的有效性，这可能与沿海土壤高缓冲能力有关［18］。木醋液作为土壤改良剂与生物炭配施对蓝莓树的生长没有显著影响，而果实产量和营养品质却呈增加趋势［19］。
3.2 辅助增效与植物生长剂
木醋液组成成分较为复杂，作为辅助增效剂与植物生长剂，针对不同土壤、不同作物施用量均不同，适宜施用量不仅可以促进种子萌发，同时提高作物抗逆性［85］，这主要是由于木醋液中的有机酸成分使根部细胞酸化后易于根细胞分裂分化，调节植物生长、促进发育，从而提高作物抗逆性［86］。卢辛成等指出低浓度木醋液使小麦超氧化物歧化酶、过氧化物酶、吲哚乙酸等含量呈不同程度增加，促进小麦生长，但高浓度木醋液使得超氧化物歧化酶、过氧化物酶、吲哚乙酸等含量下降，则抑制了小麦幼苗的生长［87］。魏泉源等在研究中表明，叶面喷洒木醋液提高芹菜的产量和维生素C含量，其中稀释300倍的木醋液效果最显著，产量和维生素C含量增加17.2%和25.6%［88］。
木醋液作为辅助增效剂可以提高农药溶解度使其发挥药效，使作物根部和叶面的吸收性变强，能够更好地吸收肥料或农药，增加其使用效果［63，89］，实现农药增效减量。曹莹等通过木醋液与萘乙酸钠复合作用指出，使用稀释600倍木醋液与20 mg/L萘乙酸钠混合对花生叶片喷施3次，促进花生的光合作用，抑制花生的株高，提高花生的有效分枝数［90］。张玉凤等的研究表明，木醋液与水溶肥协同叶面喷施能够提高小麦SOD、POD活性，降低MDA含量从而提高小麦抗热干风的能力［91］。由于木醋液中含有醛类、醇类、酮类等物质，可以改善作物的叶、根等组织的通透性，促进作物养分的吸收［92］，能够使农药、化肥快速进入植物体内，从而促进农作物的快速生长。此外，木醋液还能防止肥料有效成分流失，固定肥料中的氨［93］。木醋液在农业生产中作为辅助增效与植物生长剂时，需要注意不能与碱性农药混合使用。
3.3 绿色防控制剂
木醋液作为绿色防控制剂对多种菌种具有良好的抑菌作用，近年来的研究发现对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糖球菌、黄色镰刀菌等均具备很好的抑制作用［94］。国内外学者对木醋液发挥抑菌活性的化学组成进行了研究，但研究结果尚不一致。有研究表明，木醋液有机酸的含量与其抑菌活性有着密切的关联，对植物中抑菌物质进行提取、分离探索其抑菌原理表明，在抑菌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乙酸乙酯，其次是氯仿（三氯甲烷）［95-96］。也有研究表明木醋液中酚类物质对其抑菌活性起决定性作用［97-99］。将山茱萸果核木醋液不同热解温度相对含量较高的10种成分进行活性组分分析，研究其抑菌效果，发现与糠醛质量浓度呈负效应，与其他9种成分呈正效应。3种供试菌的抑菌圈直径与所含量较高的10种成分均表现出较强的正效应关系，且在6种酸类物质中异戊酸表现出的关联性最强，酚类物质中愈创木酚表现最强，结果表明该木醋液的抑菌活性与其酸类和酚类物质协同作用密切相关［65］。木醋液主要是通过抑制细菌分裂速度、破坏细菌细胞膜、外泄细菌内部电解液以及抑制细菌蛋白合成来实现抑菌性能［99］。木醋液与褪黑素、苄氨基嘌呤、葡萄糖酸钠复配叶面喷施，显著提高对萝卜、白菜菌核病的防治效果［100］。王文杰等通过盆栽试验和田间小区试验，施用稀释50倍的竹醋液对番茄碎倒病有较好的防治效果［101］。肖辉等将木醋液与杀菌剂（腐霉利等）配施，不仅对番茄枯萎病起到很好的防治效果，同时还可以减少农药的用量［102］。
4 讨论
木醋液是生物质热解炭化的高附加值产品，具有原料易得、成本低廉、绿色环保等特点［11］。木醋液成分较为复杂，除水和有机酸为主要成分外还含有几百种化合物，不同的生物质原料、制取温度以及木醋液活性成分的氧化、聚合反应等因素［103］，致使木醋液成分不同，导致其作用也存在差异，极大限制了木醋液在农业生产中的应用。针对不同生物质原料，确定其应用在农业生产范围内的适宜制备工艺，加强对木醋液制备工艺流程、施用规范的研究，同时出台生产制备工艺流程以及液体肥、叶面肥、绿色防控制剂等相关农业生产应用技术标准，规范木醋液有效推进木醋液的应用与推广，加强对木醋液对植物、农药、肥料增效机制以及盐碱土改良机理方面的研究，精确把控农林废弃物热解副产品木醋液施用量和施用技术方法。
5 结论
农林热解废弃物木醋液，作为多功能土壤改良剂具有降低土壤盐分和pH值，调节细菌群落、灭活植物病原菌，提高作物抗逆性，促进作物生长并提高作物产量等优点，同时作为一种新型的绿色环保的再生资源，在新疆农业发展具有较为广泛的应用前景。依托新疆林果、棉花丰富的资源优势，充分发挥农林废弃物热解产物生物炭、木焦油、木醋液的协同增效作用，推动木醋液赋能新疆林果、畜牧、粮油、有机果蔬、棉花产业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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