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数字化转型的新质生产力:问题与路径
2024-11-02林建华张倩
摘 要: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是党中央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而数字化转型作为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的必然趋势,能够推动传统生产力向新质生产力过渡,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增添强劲动能。为此,要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在当前全面数字化转型的战略要求下,新质生产力作为一种新生事物,不可避免会面临技术创新基础薄弱、体制机制动能不够、高端科技人才储备不足等现实挑战。为此,必须厘清现实之困,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路径探析,持续提升关键核心技术创新能力,摆脱传统生产力束缚,推动数字化转型与新质生产力双向赋能,为建设数字强国提供有力支撑。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新质生产力;科技创新
中图分类号:F12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450(2024)05-0017-06
生产力作为衡量社会发展的根本性标准,是推动人类社会实现现代化最活跃、最革命的要素。新质生产力立足科技创新,以战略性新兴产业为核心载体,能够推动生产关系适应性改进与经济发展模式变革。当前,全球发展和安全形势错综复杂,世界经济发展整体态势逐渐走入慢车道,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面临原创性技术研究不足、产业链供应链循环不畅、新领域知识产权保护效率不高等瓶颈问题。与此同时,全球范围内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加速进行,数字技术日益渗透到传统生产的各个环节,数字经济正成为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1]。面对历史之变和时代之变,发展与数字化转型相适配的新质生产力,不仅是推动我国走出结构调整阵痛期的根本举措,更是实现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从传统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型,构筑新竞争优势、赢得发展主动权的必然选择。
一、数字经济视域下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禀赋优势
数字经济作为数字化转型的基础和前提,在助力企业关键性技术实现突破、发生质变,促进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等方面发挥着独特作用,这与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高度契合。现阶段,新质生产力正处于理论到实践的起步期,合理利用数字经济中所蕴含的发展契机与政策红利,能够为新一轮产业变革“变道超车”“换道领跑”,以及为经济、社会、生态可持续发展提供可能。
(一)技术高端便捷
新质生产力的作用范围涉及各类数字技术,发展高端数字技术就是为新质生产力布局,抢占先机、赢得优势。近年来,我国在量子通信、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高端数字技术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这对推动新型劳动分工、实现跨时空协同,以及技术创新与产业化应用双轮驱动的意义不言而喻。与此同时,数字技术的渗透使得我国数字服务朝着普惠化、高效化、便携化趋势发展。在移动支付领域,2023年我国移动支付年交易规模达555.33万亿元,稳居全球第一[2];在人工智能领域,我国人工智能核心产业规模已达5 000亿,人工智能企业数量超4 500多家,居全球第二[3];在5G通信技术方面,截至2023年底,我国已建成337.7万个5G基站,总量占全球60%以上[4]。总体来看,高端、便携的数字技术将为新质生产力发展带来新动能。
(二)产业绿色低碳
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在“双碳”战略决策部署下,数字技术立足打破传统经济发展和资源约束之间的矛盾命题,以生态保护为基础,坚持绿色底色,催生出一批以绿色低碳为特征的新产业。同时,新兴产业综合运用标准、资金、人才培养、试点示范等政策工具,加快释放数字技术节能降碳潜力,全方位深化各领域数字化减碳应用。在制造业领域,新兴产业通过数字孪生技术实现设备绿色低碳转型,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推动数字化绿色化协同发展。此外,绿色新兴产业的发展能够为劳动者提供优良的工作环境,提升劳动力积累质量,为劳动力的再生产提供更充足的条件。随着“双碳”工作深入推进,新质生产力的绿色基底将更加牢固。
(三)政策驱动力强
数字经济时代,各种先进技术快速迭代,生产体系内部相关技术之间互通性增强、技能边界趋向模糊,生产过程需要更多的复合型技术人才。《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中提出,“数字素养是数字社会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5]。未来更需要以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为路径,引导未来劳动者队伍掌握数字素养,适应劳动力市场需求,向着复杂劳动或更具创新意义的劳动方向发展。不仅如此,我国还先后出台《“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十四五”国家信息化规划》《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等多项数字政策,涉及数字经济、人才、产业等多领域,全方位引领传统生产力改革,加快新质生产力形成。
二、面向数字化转型的新质生产力的问题所在
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百米跑”,而是“马拉松”。当前,世界主要经济体“逆全球化”现象愈演愈烈,基于传统比较优势的全球生产结构正在发生深刻变化,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目标面临内部矛盾与外部风险并存的一系列结构性挑战。我国数字化转型发挥产业格局重塑优势时遭遇的现实制约,已然成为新质生产力必须面对的问题。
(一) 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存在痛点难点
我国关键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痛点之一。由于高端芯片、操作系统、传感器等关键领域“卡脖子”环节难以突破,长期以来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对原创性技术研究投入缺乏动力,主要以模仿创新为主,部分企业呈现“轻技术创新、重规模扩张”的产业低端化发展趋势。此外,技术难题还存在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细分领域中,我国自动控制与感知、核心软硬件等数字化基础研发环节的空白,致使基础研究、技术研发、工程应用、产业化协同的创新全链阻点重重。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突破需要应用产业链各主体技术合力,才能形成依托大企业带动、中小企业配套的良性协同模式,但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技术创新主要呈点状式发展,即各企业习惯于独立开展技术创新,缺乏对产业链整体技术水平的带动。
在国际知识产权领域,我国企业核心专利积累不足,国际专利布局不完善,在国际化过程中时常遭遇知识产权贸易壁垒。在国内知识产权领域,涉及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知识产权侵权案件持续增长,2022年新收涉战略性新兴产业案件1 338件,占全部新收案件的30.4%,其中,涉及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医药、高端装备制造等新产业、新领域案件明显增多[6]。尽管当前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大多处于技术成长期,知识产权壁垒尚未形成,但以知识产权为代表的“跑马圈地”早已开始,发达国家试图通过新兴产业的知识产权布局控制国际市场战略制高点的意图十分明显。在深度全球化背景下,如何在共享经济中平衡知识产权保护和公共利益之间的关系,是战略性新兴产业需要面对的新问题。
(二)国际经济话语权缺失
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带来新秩序和新利益格局重塑的契机,我国有望与发达经济体缩小科技差距,提升竞争力。然而,话语即权力,近年来,美国联合日本、加拿大和欧盟等盟友以国家安全、技术风险、法律合规性和意识形态等名义,日趋强化对新兴国家特别是我国的数字技术封锁,试图遏制新兴国家在数字领域发展势头,独占、独享数字经济红利[7]。当前,数字经济已成为全球竞争主赛道。全球各国均结合本土优势,加强战略部署和持续发力,进而对我国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形成遏制之势。总体而言,我国数字经济发展面临不进则退、慢进亦退的严峻考验。国际话语权的缺失对我国全球经济的参与、技术创新的可持续发展与意识形态安全构成严峻挑战。
(三)科技人才储备不足
数字产业发展“百舸争流”,归根结底要靠数字人才“千帆竞发”。数字经济时代,人才储备更具战略意义。《2023全球数字科技发展研究报告》对全球数字人才流动情况展开分析,发现美国人工智能人才数量最多,其次是我国,但与美国相比尚有一定差距[8]。由此可见,我国高端人才储备不足,这不利于新质生产力发展,同时也是我国迎接新一轮科技革命发展机遇的阻碍之一(见图1)。
从顶尖科研院所来看,人工智能核心层全球100的排名机构中,美国占据55所并且高校实力强劲。我国以14所排名第二,德国和英国分列第三和第四位(见图1)。我国在人工智能领域高校数量与质量上与美国差距较大。与此同时,高校作为我国人才“蓄水池”,其传统人才培养模式正严重限制战略性新兴产业竞争力和发展潜力。
(四)民间资本投资活力不足
民营经济作为我国经济制度的内在要素,是国民经济的活力所在。而民间投资作为民营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能够将更多基金集中到发展新质生产力亟须的方向和领域。从我国民间固定资产(不含农户)投资额来看,近几年民间固定资产(不含农户)投资增长率一直处于低位徘徊的态势,2023年首次呈现负增长(见图2)。
由此可见,当前我国民间资本投资行为比较谨慎且投资不足。在未来新兴产业转型发展的过程中,一旦民间投资活力释放不足,高端产业发展与传统产业升级的压力将不容忽视。
三、向数字化转型的新质生产力发展路径
新质生产力是不同于传统经济增长方式和发展路径的先进生产力质态。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就要在加强对相关理论学习理解基础上,坚持人才至上、科技自立自强、问题导向,以数字化转型发展为主线,从劳动者、生产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等维度加快变革,逐步勾勒出新质生产力不断涌现的行动“路线图”。
(一) 用好数字“资源”,助推生产力跃迁
《“十四五”规划纲要》指出,要“以数字化转型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9]。数字化转型为传统产业升级提供了全新思路,能够充分释放其内在动力。
强化数字化转型赋能技术创新的深度应用。运用5G、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构建数字技术平台,建设敏捷高效的数据中心和内网,优化数据中心布局,强化数据的安全性和完整性,促进数据合规高效流通使用。聚焦传统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中长期路线图,针对行业需求和特点,开展战略性通用技术攻关,打开核心技术研发的突破口,依靠数字化生产模式,放大资源循环利用的价值,探索形成绿色产业创新发展与数字能源高效利用相匹配的自主创新发展模式。
发挥“数据”要素的跨时空性与共享性,培育数据驱动下的新业态和新模式。通过节点布局的方式,实现数据中心、云平台、网络之间的协同联动,提高资源利用率,同时加强对基础网络、数据中心和应用的一体化安全保障,提高大数据安全可靠水平。为实现传统产业高端化、信息化、一体化,产业技术创新水平较高的企业要起带头作用,开展数据协作与共享,实现数字化转型的跨界合作和共赢发展。
(二)以科技创新为主导,引领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
培育原创性创新。积极抓住新技术革命的机遇,增强政府“从0到1”创新性技术投入,加快人工智能、物联网、工业互联网等信息基础设施建设[10],着力开发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等前沿技术,将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应用于产品和装备的研发、生产、销售等各个环节之中,建立健全互联网产业体系。全面推进各行业各领域集体合作、集智攻关开展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涌现更多原创性、颠覆性、实用性科技成果,减少对美国及其他国家的技术依存度,争取在国际竞争中取得话语权和主动权。
筑牢产业链与供应链安全。在坚持守正创新原则基础上,鼓励对外开放把先进技术“引进来”,聚焦自力更生把核心技术“立起来”。坚持开放创新与科技自立自强相结合,积极学习和借鉴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集中优质资源合力攻关,着力提升自主创新实力;支持科技企业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布局,特别培育“专精特新”企业,并深耕产业链具体环节。同时,发挥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为新产品、新技术、新业态迭代提供应用场景,提高产业链的稳定性。
以科技成果转化为抓手,让更多科技创新迸发涌流。一方面,要强化需求导向。在开展科技创新时进行充分的市场调研,摒弃“为创新而创新”的形式主义作风,瞄准经济市场需求,在政府把握创新方向的基础上,引导企业结合自身实际开展行之有效的创新实践[11]。另一方面,要建立并逐步完善科技创新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对接的发展模式,加强科技成果宣传和推广,主动开拓市场,促进科技成果走出象牙塔,真正用功于我国的科技创造。
(三)“新质”与“旧质”互动,推动多重产业共同发展
新质生产力在提高新兴产业发展速度方面展现了其深远的影响力。但从战略性新兴产业产值与其在GDP总量占比来看,“旧质”生产力仍然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盘。只有“先立后破”,才能防止“邯郸学步,失其故行”,实现二者的高质量转化与发展。国家在创新驱动发展过程中扮演着关键角色,通过创新政策的引导,激发技术创新主体的活力,为企业和个人在知识产权保护和价值实现上提供支持,从而促进创新的持续性。优化政策实施,促进更多科技、人才、数据等优质要素融入实体经济,发挥“数实融合”在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中的重要作用[12]。
以新发展理念为引导,充分发挥传统生产力体系中名牌企业的优势地位,率先引入新质生产力要素,进行企业设备更新换代,以此带动全社会企业升级改造与消费品更新换代。同时,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制度优势,通过政府引导市场发展,打好政策组合拳,推动先进产能比重持续提升,高品质产品更多进入居民生活,实现旧质生产力体系的改造与创新,化解社会对旧质生产力的路径依赖。对于发展新质生产力而言,短期内应当以防为主,要在包容审慎原则下推进数字经济等新样态发展,注重用新技术来解决老问题;未来应当攻防兼备,下好数字中国“先手棋”,加强包括数字政府、数字社会、数字生态等在内的全域建设。例如,在做好防护基础上拓展算力网络等新业态分布,实现数字空间里的产业协作和产业链上下游合作,更好地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良性互动。
多重产业共同发展,需要构建以实体经济为核心的多元化产业体系,进而优化产业结构,引导稀缺资源向高技术产业集中。转型传统产业并提升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以促进传统优势产业通过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改造向智能制造转型。加快形成优势互补的区域产业链布局,从地方治理责任制、考核评价体系、人才供需等方面出发,引导西部欠发达地区借鉴学习我国发达地区的先进技术,培育壮大具有带动作用的龙头企业与民营企业集团,建立创新联盟,形成拥有核心竞争力的企业集群或产业集群,为技术创新与产业模式转变提供重要推动力。
(四)“引进”“留住”和“用好”人才
以更加开放、更加便利的人才引进政策,争取在全球人才竞争中的主动权。聚焦新兴科技领域紧缺的各类人才,构建起系统化的人才引进机制。在薪酬奖励制度方面,提高科技奖励金额,完善对高水平人才引进工作杰出成果的激励措施;在配套政策方面,要切实解决高层次人才的“后顾之忧”,特别是在海外人才的家属工作、教育、医疗等问题上实行专项政策,推动高层次人才聚集。在人才引进过程中,充分适应数字化转型机遇,增强人才工作大数据技术应用,明确重点引才目标,实施精准引才[13]。
多主体共同发力,以精细服务留住高端人才。不断完善和健全科学技术创新体系,为科技创新领军人才创新工作开辟支持渠道,配置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事业发展平台,健全人才及其团队的社会保障,让人才静心做学问、搞研究;加快建立以创新价值、能力、贡献为导向的人才评价体系,促进企业、高校与科研机构的产学研深度融合,强化企业科技创新的主体地位,突出高校与科研机构的智库作用,使人才开发与科技创新有效匹配。
在人才培养方面,提升数字人才培养前瞻性和长期性,发挥各行业各领域各类型人才的桥梁纽带作用,以培养创新领军人物和优秀科技人才为目标,带动院校创新、企业改革、产业变革,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进程。建立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的功能型平台和机制,健全人才培养使用、继续教育、再就业和创新创业互通渠道,大力消除身份歧视、学历歧视和性别歧视,坚持不唯名、只唯实,优化人才发展生态,让人才脱颖而出。
总之,新质生产力是经济发展的新起点、新动能,其规模和速度取决于当下,决定着未来。在数字化转型驱动下,发展新质生产力要以科技自立自强突破现实之困,立足产业优势,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坚持顶层设计与发展需求相结合,将部署变为蓝图,抢得发展先机。实现战略性新兴产业核心竞争力全面提升、加速崛起,形成更高水平的新质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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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for Digital Transformation: Problems and Solutions
Lin Jianhua, Zhang Qian
(College of Marxism,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Liaoning 116081)
Abstract:Acceler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s a major strategic decision made by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in considering both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situations. As an inevitable trend of the in-depth development of a new round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digital transformation can promote the transition from traditional productivity to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and add strong momentum to the development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Under the current strategic requirements of comprehensiv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will inevitably face realistic challenges such as weak foundation of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nsufficient momentum of institutional mechanisms, insufficient reserve of high-end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talents. To this end, it is necessary to clarify the difficulties of reality, accelerate the path analysis of the formation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continue to improve the innovation capacity of key core technologies, get rid of the shackling of traditional productivity, promote the two-way empowerment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and provide strong suppor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digital power.
Key words:digital transformation;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