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面向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文本的量化评价研究

2024-10-25王琛赵燕清张铭君

山东科学 2024年5期

摘要:数字经济政策是促进数字经济发展,规范与促进数字经济活动的重要指导性文本。对数字经济政策进行梳理与量化评价,可为相关政策的制定与优化提供有效支撑。以文本挖掘技术和PMC指数模型为工具,构建以9个一级变量和35个二级变量为指标的政策评价体系,重点对山东省的数字经济政策进行量化评价与分析。研究所选取的10项数字经济政策样本中,3项为优秀,3项为良好,3项为及格,1项为不合格。研究结果表明,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整体情况表现良好,具备一定的科学性,未来应在政策时效、政策领域、政策视角等方面进行优化。

关键词:数字经济;PMC模型;政策评价;山东省;文本挖掘

中图分类号:G353.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4026(2024)05-0111-11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志码(OSID):

Quantitative evaluation of digital economy policy texts in Shandong Province

WANG Chen1, ZHAO Yanqing1, ZHANG Mingjun2,3,4*

(1. Inform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of Shandong Academy of Sciences,Qil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andong Academy of Sciences),

Jinan 250014, China;2. China Academy of Industrial Internet, Beijing 100015, China;3. National Technical University of Ukraine

“Igor Sikorsky Kyiv Polytechnic Institute”, Kyiv 03056, Ukraine;4. Shandong Industrial Internet

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Qingdao 266100, China)

Abstract∶Digital economy policies are critical for guiding the promotion and regulation of activities within a digital economy. Analyzing these policies quantitatively can significantly support the formulation and enhancement of related strategies. This paper used text mining techniques and the Policy Modeling Consistency index model to construct an evaluation framework comprising 9 primary variables and 35 secondary variables as indicators for quantitatively assessing digital economy policies within Shandong Province. Of the ten selected samples of digital economy policies, researchers rated three as excellent, three as good, three as satisfactory, and one as inadequate. Research findings indicated that digital economy polic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were generally effective, showing a certain degree of scientific rigor. In the future, policy optimization should focus on policy timeliness, scope, and perspectives.

Key words∶digital economy; PMC model; policy evaluation; Shandong Province; text mining

数字经济作为一种以数据资源为核心、以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应用与全要素的新兴经济形态[1],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发展,成为推动经济社会效率提升与结构优化的关键力量。自2017年以来,我国对数字经济的战略地位日益凸显,尤其在十八届五中全会上明确提出“国家大数据战略”,为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战略导向。山东省作为我国数字经济强省,积极响应国家战略,相应出台了一系列推动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政策文件。PMC(policy modeling consistency)指数模型是一种基于“Omnia Mobilis”假说的定量政策评价方法,通过多角度评估政策质量与优劣程度,被广泛应用于政策效果评估及改进路径设计。本研究以PMC指数模型为研究工具,重点对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进行量化评价,以期助力于丰富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研究的理论体系,为今后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的制定完善提供参考价值。

近年来,山东省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吸引了众多学者的关注与研究。从现有研究看,如刘金旺等[2]研究山东省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的现状并提出对策,张良贵等[3]检验制度质量视角下数字经济对山东经济动能的影响效应,张欣亮等[4]构建了山东省数字化转型的标准体系。这些研究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山东省数字经济的发展特征与影响机制,但主要关注于宏观现象、定性分析或提出一般性对策,对政策本身的量化评价与协同调节效应关注不足。而数字经济政策作为驱动数字化转型、提升数字技术创新能力的关键工具,其量化评价与协同效应作用不容忽视[5]。因此,针对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开展深入的定量评价研究显得尤为必要。

政策评价是一个涉及多元因素、复杂互动的系统工程,旨在通过构建科学的评价模式或严谨的评价框架,对政策体系进行全面、深入的衡量,以确定其优劣等级[6]。国内外学者在政策评价领域已进行了诸多探索,目前最常用的政策评价方法有扎根理论、熵权TOPSIS法、LDA主题模型、双重差分模型以及PMC指数模型等。其中,扎根理论适用于理论构建但量化能力有限;熵权TOPSIS法利于多属性决策但对数据质量敏感;LDA模型能提取主题结构但不直接评价效果;双重差分模型有效估计政策效应但需满足严格假设。相较于其他评价方法,PMC模型具备如下优势[7]:(1)研究对象集中于政策文件,实现单个政策量化评估的同时,能揭示多政策间的一致性;(2)变量设定基于文本挖掘数据,排除主观评价的随意性;(3)指标体系丰富多元,深度剖析政策内部差异与优劣,PMC曲面图直观展示评价结果,利于找准改进点。综合来看,PMC指数模型以政策文本为核心,兼具量化评价、一致性分析、客观性与多维度解析优势,且通过PMC曲面图直观呈现结果[8],与研究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评价的科学性与完备性的目标相契合,故被选定为评价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的评价工具。

本研究从定量方法和政策文本视角对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进行全面评估。通过构建PMC指数模型,总结并辨析现有政策的优势与不足,丰富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研究的研究成果,以期为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的制定与优化提供科学依据,确保其与区域发展需求相契合,从而有效推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实现新旧动能转换[9]。

1基于PMC指数模型的政策文本评价设计

数字经济政策文本分析过程由政策文本获取和政策文本挖掘两部分构成,利用 ROSTCM6 软件分析结果,与政策文本内容相结合,完成政策本体分析。通过挖掘数字经济政策的高频词,构建语义网络图谱,更全面地进行变量识别与指标选取[10]。结合代表性的数字经济政策文本,进行PMC指数模型的构建与计算,用以评估山东省出台的数字经济政策,如图1所示。

1.1政策文本收集

首先从山东省人民政府网、山东省大数据局、山东省工业和信息化厅等官方政府网站,通过关键词“数字经济”“互联网经济”“数字化转型”等进行检索,以“政策”为类别,对公开信息进行筛选。在进行筛选的过程中,清除诸如通知、信函等非官方政策文件,以便获取自2016年1月1日至2023年12月1日期间与山东省数字经济领域相关的正式政策文件。为保证数据的完备性,在“中国知网”和“国脉电子政务网”中进行数字经济政策文本检索,经过筛选去重和合并,最终整理出一份数字经济相关的正式政策文本清单,涵盖该时间段内山东省共计40项政策文本。类似地,收集到的国家级数字经济政策文本共计20项。在评估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时,因为国家级政策为地方提供了宏观指导和政策框架,而地方政策则需要在国家政策基础上结合本地实际进行细化和创新,同时选取不仅可以确保评估的全面性和针对性,还能了解各级政府政策间的内在联系与差异[11]。

1.2政策文本挖掘和选取

在60项数字经济政策文本的基础上进行数据预处理、词频统计和社会语义网络图谱构建。在研究过程中,首先对收集的政策文本进行了分词处理,通过设置自定义分词表和停用词表,以剔除对本研究无明显意义的虚词和通用词,保留关键内容。完成无效词剔除后,利用ROSTCM6软件进行高频词统计,用以识别并突出在文本中频繁出现的关键词。根据百分比法,通过设定一个阈值,以词汇出现的频率占总词汇量的百分比来获取高频词。本研究中将出现频率占总词汇量一定百分比(1%)以上的词汇定义为高频词,生成数字经济政策高频词表,

为后续的变量识别提供参考。因篇幅有限只展示排名前30的高频词,如表1所示。

参照文本挖掘的结果,以高频词为主要依据,从 60项政策中重点筛选出10项具有代表性的数字经济政策文本进行实证量化分析,如表2所示。

关键词共现分析在PMC指数模型中起到了参考作用,特别是在变量分类与参数设置阶段。借助语义网络图谱的构建和绘制,可以直观呈现数字经济发展政策中高频主题词,并清晰展示它们之间的关联结构。一个节点连接到的其他节点数量决定了其重要性,这些分析有助于准确识别数字经济政策的焦点[12]。其主要以数字化、智能、技术、互联网、创新等为中心,如图 2所示,其中不同颜色代表各词在语义网络中相互关联程度,红色为高度相关,黄色为中等相关,蓝色为一般相关。结合实践来看,山东省政府通过构建开放共享的数据生态系统和优化政策环境,加速了资源向数字技术倾斜,这与关键词网络中“数字化”“智能化”等概念紧密相连,体现了山东省对于重构生产要素体系和推动企业转型的重视。结合山东省发展工业互联网平台以加强资源整合与转型的实践理念,这与关键词图谱中强调的“互联网”“技术”等核心点形成呼应,显示了政策执行与理论导向的高度契合。此外,山东省坚持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大对科研的投入与成果转化的支持,与关键词网络中“创新”的中心地位不谋而合。社会网络图谱和关键词反映了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的设计结构与政策关注点,这些不仅是政策讨论的高频词汇,也是推动数字经济发展的支点。

2PMC指数模型实证分析

在公共政策的定量评价中,其分析方法包括实验法、指标法、回归法、PMC指数模型等方式。本文选用了PMC指数模型,该模型认为在政策评估中,变量并不区分权重大小,只有维度之分,这种方法节省了变量权重的判定识别环节,且降低主观性的干扰。构建PMC指数模型通常包括变量的选取与设定、多投入产出表的构建、PMC指数的计算以及PMC曲面图的绘制4个步骤[13]。

2.1变量识别与指标选取

参考文本挖掘环节中高频词和语义网络的呈现,能够明确国家和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的关键主题,其主要围绕创新、智能、技术、数字化等方面展开,这些政策覆盖了不同领域、体系建设和具体措施,这些为变量指标的选取与设定提供了参考价值。其次,较为重要的主题词为信息化、互联网、工业等,这突显了当前数字经济政策着力推动互联网和工业信息化的发展。结合以上文本挖掘的结果和分析,排除无意义或者意义不明确的政策评价指标,同时参考胡峰等[14]和任莎莎[15]在相关研究中对PMC参数的设定,最终明确了9个一级变量和35个二级变量,以确保评价体系的准确性和科学性,如表3所示。

2.2建立多投入产出表

PMC指数的计算是在政策定量评价数据表基础上进行的,此数据表为多投入产出表,该表格记录了多个一级和二级变量对政策的影响。与其他模型相比,PMC指数模型的独特性在于它的二级变量数量无明确制约,且每个二级变量具有相同的权重,因此无需对二级变量的权重进行分配。先进行多投入产出表后的制作,而后根据设定的标准对二级变量进行赋分,以提供更准确的评价结果。如果文本涉及了这些标准,就给予1分;否则给予0分。因此,变量的取值范围在0和1之间,服从[0,1]分布,公式如(1)、(2)所示:

X~N[0,1],(1)

X={XR:[0~1]}。(2)

基于以上公式,对 10 项数字经济政策文本进行赋值,将结果1或者0记录在多投入产出表中,如表 4 所示。

2.3PMC指数计算

在PMC指数模型中,一级变量的数值确定是基于二级变量的赋值完成之后,通过特定公式进行计算而得到的。其中,i代表一级变量,j代表二级变量,Xij表示某一特定二级变量的数值,n则代表某个一级变量所涵盖的二级变量的数量。具体的计算公式如下:

Xi=∑nj=1XijnXij。(3)

在对每个代表性政策的一级变量数值进行计算之后,根据PMC指数的计算公式,可以得出该政策最终的PMC指数。m则代表一级变量的数量。具体的公式如下:

РМС指数=∑mi=1Xi。(4)

通过 PMC 指数的数值,能够对各项数字经济政策进行一致性评估。这些政策的总评分达到了9分,参照 Ruize 的观点[16],标准如表5所示。

结合评价标准对政策文本的PMC指数结果进行等级划分,如表6所示。

2.4典型政策量化评价

(1)A级政策,以P4《关于山东省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指导意见》为例。P4的 PMC指数值为7.48,排名第 1。7个指标变量的指数值均超过0.8,表明这一政策的设计相对系统与完整,充分考虑了大部分政策制定维度的指标,这种全面性和合理性有助于确保政策执行的有效性。P4作为山东省数字经济发展建设的指导性政策文本,该政策需要重点考虑政策时效,因此未来改进时可以考虑加强长期规划方面的内容。改进政策时也应更加重视对数字人才的引进与培育,为山东省数字经济产业的发展提供人才支撑。依据数字经济政策评价指标以及PMC指数计算结果,按照指标得分值从低到高进行优化,故建议优化路径为X2—X3。

(2)B级政策,以P5《山东半岛工业互联网示范区建设规划(2022—2025年)》为例。P5的PMC指数为7.27,排名第4。该项政策深入实施工业互联网创新发展战略,以数字化转型引领制造业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是指引山东半岛进行数字化和信息化发展的重要政策。但该项政策在政策时效X2、政策倾向X6、政策评价X8的PMC 指数小于均值,在数字经济治理方面在不足以及缺少一定的政策依据。依据数字经济政策评价指标以及PMC指数计算结果,按照指标得分值从低到高进行优化,建议优化路径为X2—X6—X8—X4—X7。

(3)C级政策,以P3《山东省支持数字经济发展的意见》为例。P3的PMC指数为6.73,排名第7。该政策在X3、X5、X8、X9上的PMC得分均为满分,体现该政策的受众和内容覆盖面广,且具有较充分的政策依据、明确的目标规划和科学的实施方案,这些将有助于山东省数字基础设施总体布局走向更加科学合理的前景,但未来仍需考虑其在政策性质和政策措施等方面需要加以完善。依据数字经济政策评价指标以及PMC指数计算结果,按照指标得分值从低到高进行优化,建议优化路径为X1—X7—X4—X2—X6。

(4)D级政策,以P6《统筹加强产融合作促进工业和信息化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为例。P6的PMC指数为4.67,排名第10。该项政策通过加强金融促进工业和信息化发展的统筹协调,聚集更多优质金融资源,为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保障。然而该政策在各个指标的表现有待优化,距离平均水平还具有较大的改进优化空间,政策内容丰富度欠缺,政策视角的广度也不足。为深入贯彻落实山东省政府关于加力提速工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决策部署,依据数字经济政策评价指标以及PMC指数计算结果,按照指标得分值从低到高进行优化,建议优化路径为X6—X4—X7—X3—X9。

2.5PMC曲面绘制

在 PMC 指数计算结果的基础上进行曲面构建,其作用是方便对政策文本内容的 9 个维度进行直观展示,有利于分析政策文本各个层面存在的优势与不足。PMC 曲面是一个由对称矩阵组成的三维凹凸曲面,不同颜色代表不同分值。本文基于9个一级变量构建3×3的对称矩阵来绘制 PMC 曲面,如公式(5)所示:

P=X1X2X3

X4X5X6

X7X8X9。(5)

利用公式(5)构建的 PMC 曲面矩阵,对PMC得分最高的政策和得分最低的政策进行 PMC 曲面绘制,编号分别为 P4(A)、P6(D),如图3所示。PMC曲面图能够直观地呈现出政策的优势和缺陷,凸起部分代表对应的评价变量分值较高,凹陷部分代表对应的评价变量分值较低[17],颜色越深代表数值越低,颜色越浅对应的数值越高。通过PMC曲面可视化后的凹凸程度和颜色深浅可以直观地看出P4的整体得分情况远高于P6,P4的政策完备性和合理性优于P6。

3数字经济政策整体量化评价

通过PMC指数的计算结果显示,10个数字经济政策文本中有3项达到优秀水平,3项评为良好,另外3项被认定为合格,只有1项被评为不合格等级。从国家级政策来看,两项国家级政策表现均为合格,其中P1《“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PMC等级划分为A,表现较为优秀,该国家级政策为全国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设定了宏伟蓝图,着重强调创新驱动、数据赋能与融合发展,引领山东省数字经济战略的制定与实施。从省级政策来看,除P6《统筹加强产融合作促进工业和信息化高质量发展实施方案》以外,其余政策评价结果均为合格,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积极响应国家数字经济的规划,积极出台一系列保障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政策。综合来看,国家及山东省出台的数字经济政策整体表现良好,能够适应在新时代数字经济发展的趋势和要求,为政府培育数字经济、促进新旧动能转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10项代表性数字经济政策的PMC指数平均分值为6.86分,其中一级变量的平均分值为0.76分。评估结果显示,政策受众、政策内容、政策倾向以及政策措施等指标的得分表现较好,分值皆在平均水平之上;然而,政策性质、政策时效、政策领域、政策级别、政策视角得分情况有待优化,尤其是政策时效的问题较为突出。这些数据在雷达图中展示出明显的差异,具体参见图4。

数字经济政策一级变量中表现情况颇为优秀的是政策受众(X3)和政策内容(X5)。首先,政策内容指标得分最高,表明政策文件本身包含了详尽全面的内容,政策制定者对于数字经济政策的切入点和覆盖面有着深入的思考和详细的描述,主要以数字化、产业化、网络化、智能化以及科技创新为着力点;其次,政策受众得分较高,这显示了政策能够覆盖更多不同领域的相关利益相关者,涵盖了多个受众群体,服务对象广泛,其中包括政府部门、企业、科研院所等等,总体上具有较强的广泛性和适用性,有助于增加政策的有效性和实施的可行性[17]。而得分最低的一级变量是政策时效(X2),这表明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大多集中在中短期政策上,在目标与期限的配合力度上有所欠缺,这可能会阻碍政策执W6EC3zUJC6mKPzCXqbHQRA==行的连续性以及降低政策作用的时效性[18]。

4总结与展望

依据PMC指数模型的评价结果,综合来看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状况表现良好。以《关于山东省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指导意见》为标杆,结合《山东省支持数字经济发展的意见》的实施,同时伴随多个政府机构和不同政策视角的专项政策,形成了逐步成熟的数字经济政策体系。为助力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的优化与改进,基于文本挖掘和指数模型计算的结果,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1)政策时效。在制定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时,需要充分考虑到数字技术的快速变化和经济环境的不断演进下的政策时效,发挥数字经济的供需纽带和高能增长极作用,协同保障供需平衡与经济增长的时效性[19]。首先,制定政策应该寻求长期规划稳定性与短期响应灵活性的平衡[20]。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不仅要有着面向未来的长远视野,明确山东省在“十四五”乃至更长时间框架内的数字经济发展蓝图,还要融入对新兴技术趋势的预见性分析,如5G、人工智能的集成应用前景,确保政策目标与技术革新趋势同步。为此,引进高层次科技专家团队进驻,建立一个由业界精英、学术翘楚和企业领袖组成的智库团队,从而实现对技术发展的路径进行预测和指导,提升政策的前瞻性[21]。其次,鉴于数字经济生态的迅速迭代与更新,政策的定期评估和动态调整机制显得尤为关键。山东省应实施年度或半年度的政策效果评估机制,运用大数据分析等工具,实时监测政策执行效果与数字经济发展实际需求的契合度,以便迅速发现并解决政策滞后或失效的问题。特别需要关注的是数字技术推动下的业态模式创新,如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等相关的政策调整,必须展现出高度的环境适应性和策略灵活性,以确保政策在时效性上既精准又高效。

(2)政策领域。数字经济的发展会涉及到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科技多个领域,涉及科技创新、教育培训、产业发展等不同方面,应加强政策间的衔接与配合,鼓励政策在多个领域之间建立协同发展。其中,数字经济政策中生态领域的关注度较低,应考虑数字技术在生态领域的应用,例如智能能源管理系统实现精确监控并优化能源分配、数字化环境监测系统则实时追踪污染源等,为提高规模效应和发展数字生态经济提供科学依据与政策支撑[22]。此外,数字经济政策应充分发挥山东省的优势产业在数字经济领域的带动效应。在出台《数字山东发展规划(2018—2022)》和《山东省支持数字经济发展的意见》等政策文件后,应针对数字经济中的重点领域,如制造业的数字化转型与升级等,凸显其在智能制造、工业物联网及人工智能等领域的独特优势,鼓励先进制造业企业加快革新原有技术以及突破高精尖制造技术[23],加速传统优势产业与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推动制造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转型。

(3)政策视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下的产业数字化转型务必与具体的经济发展实况相结合[24],而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型经济形态,其核心特征与新质生产力高度契合,成为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引擎。据统计,山东省产业数字化指数全国第一,“两化”融合发展指数全国第二[25]。从宏观视角出发,面对山东省这样的数字强省,制定数字经济政策时需要考虑宏观经济发展战略,以国家出台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为指引,确保政策与国家发展目标相契合。此外,宏观数字经济政策需与企业、产业、区域、投资、就业等政策紧密配合,以产业政策推动数字技术赋能传统产业、区域政策促进数字经济均衡发展、投资政策加大数字经济支持、就业政策关注就业结构升级,协同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从微观视角出发,需以数字经济为引擎,构建智能制造工业体系,搭建工业互联网平台,实现生产过程和设备的智能化控制,推动企业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发展。同时,确保宏观政策与微观政策的衔接,让微观视角在宏观框架下更具针对性和有效性,为山东省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多层次、全方位的政策保障。

本文采用文本挖掘技术和PMC指数模型重点对山东省数字经济政策整体进行了细致的量化评价,基于数字经济政策的不足与劣势,从多个角度出发提出了针对性建议,以期为政府完善数字经济政策提供参考。同时提出以下可以深化之处:一是可以扩充数字经济政策文本的数据来源,与国家级或者其他省市的数字经济政策文本进行对照分析,以提高模型的准确率和普适性;二是可以针对专项政策,如跨境电子商务、数字文旅等等,为具体的数字经济产业政策优化提供针对性建议。

参考文献:

[1]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报告(2022年)[EB/OL].[2024-02-20].http://www.caict.ac.cn/kxyj/qwfb/bps/202207/P020220729609949023295.pdf.

[2]刘金旺, 王娟. 山东省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浅析[J]. 山东工业技术, 2020(2): 3-8. DOI: 10.16640/j.cnki.37-1222/t.2020.02.001.

[3]张良贵,王兴帅,孙久文.制度质量视角下数字经济促进动能转换的机制效应检验:以山东新旧动能转换综合试验区为例[J].软科学,2024,38(4):52-60. DOI: 10.13956/j.ss.1001-8409.2024.04.08

[4]张欣亮, 王茜, 吕冉, 等. 省域数字化转型标准体系研究及其构建:以数字山东标准体系为例[J]. 标准科学, 2022(4): 74-78. DOI: 10.3969/j.issn.1674-5698.20221.04.013.

[5]UNIVERSITY S S, TRUSOVA N. Government socio-economic policy under the digital economy in the foreign countries and Russia[J]. Economic Annals-ХХI, 2019, 180(11/12): 88-96. DOI: 10.21003/ea.v180-10.

[6]沈俊鑫, 何承洪, 王晓萍. 贵州省级大数据政策量化评价研究[J].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 2022, 36(1): 144-156.

[7]黄平平,刘文云.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政策文本量化评价:基于PMC指数模型分析 [J/OL]. 情报科学.[2024-02-20]. https://link.cnki.net/urlid/22.1264.G2.20240126.1812.012.

[8]方思越, 刘清. 政策文献量化研究中的PMC指数模型应用述评[J]. 现代情报, 2024, 44(4): 168-176.

[9]黄少安. 新旧动能转换与山东经济发展[J]. 山东社会科学, 2017(9): 101-108. DOI: 10.14112/j.cnki.37-1053/c.2017.09.012.

[10]何承洪. 贵州省大数据产业政策量化评价研究[D]. 昆明: 昆明理工大学, 2022. DOI: 10.27200/d.cnki.gkmlu.2022.001621.

[11]蔡冬松, 柴艺琳, 田志雄. 基于PMC指数模型的吉林省数字经济政策文本量化评价[J]. 情报科学, 2021, 39(12): 139-145. DOI: 10.13833/j.issn.1007-7634.2021.12.021.

[12]卜令通, 张嘉伟. 基于PMC指数模型的数字经济政策量化评价[J]. 统计与决策, 2023, 39(7): 22-27. DOI: 10.13546/j.cnki.tjyjc.2023.07.004.

[13]RUIZ ESTRADA M A. Policy modeling: Definition, classification and evaluation[J]. Journal of Policy Modeling, 2011, 33(4): 523-536. DOI: 10.1016/j.jpolmod.2011.02.003.

[14]胡峰, 戚晓妮, 汪晓燕. 基于PMC指数模型的机器人产业政策量化评价:以8项机器人产业政策情报为例[J]. 情报杂志, 2020, 39(1): 121-129. DOI: 10.3969/j.issn.1002-1965OLoI0rGu5ReMZUZw86uJtz8jqmNoBqbhhTr8laaUbW0=.2020.01.017.

[15]任莎莎. 基于PMC指数模型的北京市人工智能政策量化评价[J]. 全球科技经济瞭望, 2021, 36(10): 54-62. DOI: 10.3772/j.issn.1009-8623.2021.10.009.

[16]RUIZ ESTRADA M A, YAP S F, NAGARAJ S. Beyond the ceteris paribus assumption: modeling demand and supply assuming omnia mobili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conomics Research, 2010, 5(2):185-194.

[17]杜宝贵, 陈磊. 基于PMC指数模型的科技服务业政策量化评价: 辽宁及相关省市比较[J]. 科技进步与对策, 2022, 39(1): 132-140. DOI: 10.6049/kjjbydc.2020080744.

[18]王健, 陈伟. 基于PMC指数模型的北京市数字经济政策量化评价[J]. 科技智囊, 2023(8): 1-8. DOI: 10.19881/j.cnki.1006-3676.2023.08.01.

[19]刘航, 高菲, 马品. 数字经济驱动宏观经济治理体系完善的理论逻辑与政策实践:基于马克思社会再生产理论的分析[J/OL].当代经济科学.[2024-02-20]. https://link.cnki.net/urlid/61.1400.F.20240422.1618.002.

[20]韩平, 宋韩琪, 宋宝琪. 数字经济政策内容的PMC指数模型研究[J]. 商业经济, 2024(1): 25-29. DOI: 10.19905/j.cnki.syjj1982.2024.01.042.

[21]吴晓波, 李思涵, 徐宁, 等. 数字经济背景下浙江省创新型经济发展评价及赋能对策研究:基于2014—2017年六省市的对比分析[J]. 科技管理研究, 2020, 40(13): 157-164. DOI: 10.3969/j.issn.1000-7695.2020.13.022.

[22]夏杰长, 王文凯. 新质生产力赋能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着力点与政策建议[J]. 价格理论与实践, 2024(1): 17-21. DOI: 10.19851/j.cnki.CN11-1010/F.2024.01.001.

[23]严宇珺. 数字经济驱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作用机制及实现路径[J].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2023(7): 1-5.

[24]孙早, 王乐, 张希. 数字化赋能产业转型升级: 机遇、挑战与实现路径[J].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3, 43(6): 51-63. DOI: 10.15896/j.xjtuskxb.202306005.

[25]裴斐, 徐宝凤. 山东省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思考:基于双重价值链视角的实证分析[J]. 产业创新研究, 2023(3): 3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