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乡村建设背景下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研究
2024-10-12杨茜邓媛章娜雨
摘要:数字化时代背景下,数字素养已成为我国公民的一种基本素养、一项基本权利。农民数字素养的培育既是数字乡村建设的必要之径,也是农民个人发展的必由之路。本文立足湖南乡村发展实际,聚焦农民数字素养,重点研究农民数字理论素养和应用实践能力的培育,切实提高农民对数字化“新农具”的使用能力,探索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工作新方向,愿以此助力乡村数字化发展,助推乡村振兴。
关键词:数字乡村;数字化素养;农民;素质培养
数字化是推进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引擎。数字乡村建设是新时代我国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要战略,加快推进数字乡村建设,推动乡村治理数字化势在必行。农民作为数字乡村建设的主体,应该具备在农村生产、生活和治理等领域的数字获取、使用、分享、创新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但当前农民数字素养水平难以适配数字乡村建设的要求。调研发现,湖南省部分农民数字素养的提升面临数字化基础薄弱、培育资源匮乏、培育手段单一、农民参与培育意识不强等困境。摆脱农民数字素养提升的困境的重要措施包括加强基础知识建设,提升宣传力度;拓宽培育渠道,多元主体共同参与;创新培育方式,调动农民学习热情。
1 培育农民数字素养的意义
1.1 增加农民文化素养,提升自身竞争力
培育农民数字素养是农民迫切所需的,不仅有利于提高农民数字信息获取与甄别能力,防范数字信息诈骗,还能增加农民文化素养,优化知识结构,提升自我竞争力,扩大就业能力。例如,提升农民数字素养可以使其更好地应用数字技术和信息化工具,运用无人机等进行播撒农药等农业活动,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实现高效农业管理[1]。同时,加强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可以帮助其快速掌握市场信息,开拓销售渠道,提高经济收入。通过互联网等新媒体平台,农民可以直接面向广大受众,避免了中间环节的成本和利润压缩,最大程度地提高了农产品的附加值。
1.2 推动数字乡村建设,助力乡村振兴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这是实现中国式乡村治理现代化的关键所在。推进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农民是一支极为重要的主力军。农民数字素养的提升可以成为推动数字乡村建设强大的动力。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我国农民人口数量超50 00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36.11%,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可或缺的力量。但农村现实情况较为复杂,多数地区普遍存在空巢现象,留守农民年龄结构不合理,多为老少,且受教育程度低,对新事物接受能力较差,掣肘了数字化乡村建设的推进。培育农民数字素养成为推动数字化乡村建设、巩固乡村振兴成果的客观要求。
1.3 打破城乡二元化结构,促进社会经济发展
培育农民数字素养有利于在一定程度上消除数字鸿沟[2],从而进一步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使农民能真正共享数字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农民数字素养对于实现可持续发展也有重要意义。农民可以通过数字信息素养,获取、评估和利用数字信息,包括利用各种智能设备、互联网资源获取信息并能进行甄别信息的真假,以及利用数字信息进行学习、工作和娱乐等活动,充分利用城市先进技术运用到农业经营管理活动中。同时,农民还可以借助数字交往素养,利用智能设备、互联网进行网络社交、交友、求职、创业、政治参与等活动,推动城乡一体化进程。
数字技术是符合新质生产力要求的,新质生产力的特征是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而我国的国情决定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性质,所以,农民的利益与发展直接关乎社会经济的发展。数字乡村建设的大趋势背景决定了数字发展是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这是不可逆的时代洪流,熟练掌握数字技能也就成了科技时代的必备技能。因此,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可以说是推动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动力。
2 培育农民数字素养面临的困境
2.1 数字基础薄弱,培育资源匮乏
在第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指出,截至2022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67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5.6%,虽然较2021年互联网普及率持续提升,数字经济发展成效显著。但不可忽视的是,湖南仍有部分农村地区存在上网教育不足、数字网络基础建设不完善、资源分配紧张等问题。
2022年3月,中央多个部门联合印发《2022年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工作要点》,进一步优化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发展的政策环境。在此背景下,虽然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工作取得积极进展,但由于政府财政保障不足、信息共享程度不等、群众参与力度不足等多方面外部因素影响导致政策倾斜有限。从而,部分农村地区数字基础设施滞后,获取数字化服务有限,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难度。
2.2 多元主体参与不到位,培育手段单一
近几年,虽然我国先后出台了《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数字农业农村发展规划(2019-2025)》等系列政策文件,为推进数字乡村建设明确了基本方向和具体行动方案,但这些政策的侧重点多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数字化管理等方面,强调推进数字技术与农业的综合性发展,而对于数字乡村建设参与者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主体作用不够重视。
就目前湖南省多数乡村现状来看,缺乏社会资本介入、培育手段单一等都不同程度上限制了农民数字素养的培育。具体而言,建设的“数字低能”,主要表现在资本缺乏营利点、营利周期长、风险大,导致社会资本介入数字乡村建设的意愿不强、参与度不深,市场经济因素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就农村基层组织而言,囿于专门性人才缺乏,其难以真正发挥示范带动作用。农民数字素养的提升既有赖于个体内在的驱动,也受外部群体的影响,加之马太效应,农民数字素养培育面临多重困境[3]。
2.3 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效果不佳
在湖南农村地区,虽然基础设施建设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农村固有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导致村民获取知识的途径相对单一。根据走访调查结果显示,目前农民培训方式主要是通过课堂讲课、技能操作及参观学习等集体学习形式,部分农民学习意愿和学习积极性不强。同时,多数农民忙于农耕生产,持续的培训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从事农业生产,故而部分农民会缺席培训,从而影响了数字素养的培育效果。
农民的生活习惯和工作方式通常是传统的农业生产模式,他们可能更加关注土地耕种和农业生产,对数字技术和互联网应用的需求较少,这使其对数字技术的重要性和应用前景缺乏认知,从而抵触或不愿主动学习相关知识和技能[4]。此外,一些农民可能面临技术设备的缺乏和使用困难。由于经济条件等原因的限制,部分农村地区缺乏必要的数字技术设备和网络资源,这使得农民在获取和应用数字技术方面面临一定的困难和挑战。
3 培育农民数字素养的措施
3.1 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宣传力度
农民数字素养的培育离不开网络的支撑,湖南农村地区的互联网基础设施虽然覆盖率较高,但大多数农村地区运营商较为单一,网络质量和服务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作为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和数字乡村建设必要条件之一的网络基础设施环境,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要应不断加强农村网络设施基础建设,特别是5G、光纤等基建的投资力度,以改善农村信息服务体系。要从提升质量出发,补齐农村地区数字设施与服务的短板,优化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环境。
当然,基建的完善还需更加充分地利用才能发挥切实的作用。一方面,可以通过兜底式的全覆盖信息输出,如通过广播、电视、微信、上门宣讲等渠道加大对数字素养培育必要性和内容的宣传力度,引导广大农民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进而支持并主动参与培训。另一方面,要根据农民群体的经济水平、年龄结构、性别、受教育程度等个体因素提供差异化信息和个性化服务,满足不同群体的多元化、个性化需求,为其进一步发展提供支撑,以切实提升宣传质效,不断强化农民数字素养培育[5]。
3.2 强化组织领导,提升对数字素养培育的统筹力度
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关乎农民个人素质提升和农村经济发展,是一项公共事务,政府应加强组织领导。一是要明确牵头责任部门。考虑到培育的教育属性,数字的数据属性和其农业发展属性。以县级部门为例,应涉及教育局、数据局、农业农村局、人社局等相关部门,为便于多部门统一发力,可组建临时工作专班,便于统筹资源,谋划和推动落实。二是要加强纪律监督。要坚持系统观念,从提升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效能出发,克服培育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要建立追责机制,确保培育工作不走偏、不变样,真正为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做工作。三是要建立动态和长效机制。数字技术是不断发展的技术,数字素养培育理应是动态的、长期的、发展的,要善于借助大数据分析,不断优化培育方式方法,降低普通农民的数字化应用门槛。要将培育过程中的好经验、好做法以制度形式固定下来,推广出去,真正将农民数字素养培育融入日常,营造浓厚氛围,不断提升农民数字理论水平和应用技术。四是明确培育内容[6]。要从农民实际需求出发,以技术应用为导向,从数字信息素养、数字交往素养、数字文化素养三个方面因地制宜做好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工作。
3.3 拓宽培育渠道,提升对数字素养培育的培育力度
数字化实践进一步激发了乡村经济发展活力,大幅提升了全社会的信息化发展,已成为农民增收、农村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要充分发挥多元主体的力量,打造以政府为主管,社会组织、高校、科研机构、企业等共同参与的一主多元立体培育模式[7]。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涉及教育、数据、农业等多产业,既要求政府当仁不让要扛起主责,也为社会力量参与并发挥作用提供了空间。首先,作为主责主体的政府相关部门,要明确培育目标,为其他主体参与培育提供既定的标准和一定的政策支持。要充分鼓励社会力量积极介入,如给予税收优惠、人才补助等,构建共同培育体系。其次,高校作为人才富集地和高等教育学府,对于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有先天优势,要通过社会价值引领,不断激发高校学者热情,积极发挥高校教育力量,不断优化培育手段,提供综合知识培训。同时,要通过市场经济的力量鼓励有关信息技术企业、电商企业参与其中,提供应用技能培训的同时也能提供应用平台,使得农民能学以致用。此外,也要重视社会组织和社工力量。引导社会组织、志愿者等参与到培训过程中,提供有力补充。通过构建政府主管、多元参与形成培育合力,进一步提升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的实效,推动数字乡村发展。
拓宽培育渠道的同时亦要根据不同农民群体的特点,积极探索不同的培育模式。如针对年长者,应多采取以知悉为主的集中式线下培训;针对从事农业生产者,要综合考虑农忙和农闲时间,多采取以应用为主的分段式培训。要注重挖掘资源,融合直播、远程教学、云课堂等线上教学平台,打造线上线下一体化培育资源,采取集中学与个人学的方式,将课堂搬到村头、田野、乡间,打破传统课堂时空限制,做到实地场景教学,提升培育应用性。
4 结语
培育农民数字素养既是时代所需,也是发展之要。农民数字素养培育工作是推动数字乡村建设的基石,是摆脱农村数字困境的关键所在,是提升农民经济收入的重要手段,也是推进数字乡村建设的基础性工程,这是一个长期性、系统性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进入数字时代以来,数字技术与工具极大方便了城乡居民的生活和工作,这是成功的实践。但囿于城乡居民在文化、经济等的差距,数字技术与工作在农村的应用还面临一定的困境,这需要我们思考并努力破解,帮助农村居民跟上时代变化,享受数字红利。值得注意的是,我国不同地区的经济、文化、自然差异性较大,各地农村地区也发展不一,所以农民数字素养的培育需要因地制宜、因时施策。加强农民数字素养培育,重点培育数字信息素养、交往素养、文化素养,切实让农民掌握数字理论并学以致用,点燃农村经济发展新活力,不断巩固乡村振兴成果,推进农村现代化发展。
参考文献
[1] 董志勇,李大铭,李成明.数字乡村建设赋能乡村振兴:关键问题与优化路径[J].行政管理改革,2022(6):39-46.
[2] 常凌种.数字乡村战略下农民数字化素养的价值内涵与提升路径[J].湖南社会科学,2021(6):114-119.
[3] 苏岚岚,张航宇,彭艳玲.农民数字素养驱动数字乡村发展的机理研究[J].电子政务,2021(10):42-56.
[4] 谷雨,胡艳丽.乡村振兴背景下高素质农民数字素养培育探析[J].新疆社科论坛,2022(2):57-61.
[5] 陶建杰,尹子伊.数字乡村背景下农村居民数字化渠道选择[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21(1):33-42.
[6] 陈弘一.数字乡村战略背景下农民数字素养培育研究[J].村委主任,2023(5):131-133.
[7] 徐志花.数字乡村背景下新型职业农民数字素养培育[J].河北职业教育,2024,8(1):45-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