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医融合的困境及校园路径推广研究

摘 要：通过梳理体医融合促进儿童青少年的现实基础和在学校场景中融合面临的困境，提出体医融合的校园路径。研究认为：融合机制的不明确、繁重的学习压力、师资力量的短缺和学生及家长对体医融合认可度低，限制了体医融合在校园中的推广。研究提出：鼓励不同部门共同探索合适的融合模式；合理布置体育家庭作业，提高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水平；多管齐下加大人才供给，提高其工作热情；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搭建数字平台，促进体医融合理念的传播。从政策指导、人力保障、技术支持等角度，促进学校、医院、家长之间的共同参与、深度合作，形成明确融合模式，有助于形成适合校园场域的体医融合模式，从而儿童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保驾护航。

关键词：体医融合；儿童青少年；校园；基础；困境；路径

中图分类号：G8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2808（2024）05－0063－07

Abstract：By combing the realistic foundation of the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medicine to promote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and the difficulties faced by the integration in school scenes， this paper aims to put forward the campus path of the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medicine.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unclear integration mechanism， heavy academic pressure， shortage of teachers and low recognition of students and parents to the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medicine limit the promotion of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medicine in schools. The study proposes：to encourage different departments to jointly explore appropriate integration models;Reasonably arrange sports homework， improve the physical activity level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Increase the supply of talents in a multi-pronged manner， and improve their work enthusiasm; Use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to build digital platform to realize information sharing and promote the dissemination of the concept of 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medicine. From the angles of policy guidance， manpower guarantee and technical support， we should promote the joint participation and deep cooperation among schools， hospitals and parents to form a clear integration mode， which is helpful to form a sports and medical integration mode suitable for campus field， so as to protect the healthy growth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Key words：Integration of sports and medicine;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School; Foundation; Predicament; Strategy

运动是良医的理念在世界范围内已经得到广泛传播，《“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中提出要加强体医融合和非医疗健康干预，推动形成体医结合的疾病管理与健康服务模式。目前学者们已经就体医融合的理论基础、现实意义、融合模式和路径、人才培养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陈晓红认为理论的形成是实现体医融合的重要一环，并构建了包括运动安全保障、运动风险评估等五大系统在内的融合框架［1］。胡扬认为全民健身促进健康， 不仅是体育部门的工作， 更需要医卫部门的加入， 形成“体医结合”的科学健身模式是构建民众健康屏障的最佳组合，只有真正做到体医结合， 全民健身与全民健康深度融合， 才能实现从全民健身到全民科学健身的时代跨越［2］。马国栋认为要想实现体医融合需要构建体医融合的体制、实现多主体协同创新和拓展融资渠道的保障机制［3］。孙彦玲认为人才是推动体医融合发展的核心动力，应通过完善人才培养体系，搭建体医融合人才发展平台等手段加大人才培养，推动体医融合的发展［4］。

诚然这些研究对完善体医融合的理论基础、推动体医融合的长远发展具有积极作用，但这些研究大都从宏观角度出发，以居民社区生活场景为落脚点，对儿童青少年而言，他们具有居民与学生的双重身份，但学校是他们每天生活学习的主要场所，根据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的调查，我国小学生、中学生每天的在校时长分别达到了8.1小时和11小时［5］，学校成为他们接受健康教育，树立正确健康理念的场所。为此探讨学校场景中的体医融合对保障儿童青少年健康更具现实意义。基于此，本研究将在梳理体医融合促进儿童青少年身心的现实基础，体医融合在学校场域中面临的困境等问题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对策，以期为推动体医融合理念的传播和在学校场景中的落地，促进儿童青少年身心健康提供理论参考。

1 体医融合促进儿童青少年身心健康的现实基础

1.1 政策指引

政策是行动的先导，政策文件的颁布代表了国家的行动意志。健康中国的提出为我国医疗卫生事业发展指明了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工作重点和发展方向。健康中国的内涵是指确保人民身体健康，包括全体人民健康身体、健康环境、健康经济、健康社会在内的四位一体“大健康”和服务于全体人民（男女老少和各民族）、服务于每个人的全面健康（身体、心理、道德、社交）、服务于人的生命全周期（婴幼儿到老年）、服务于健康全过程（健康、亚健康、 疾病、康复、强壮、健美）的“全面健康 ”。

为了实现健康中国的目标，国家先后发布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中国防治慢性病中长期规划（2017—2025年）》等多份政策文件，这些文件中都提到了推动体医融合，形成体医融合的疾病和健康管理模式。这意味着“体医融合”作为健康治理衍生的一种新理念，已成为我国推进和落实“健康中国”战略的技术关键，体现了面对疾病时的主动求变和科学应变［6-7］，为此促使人们健康观念转变，健康关口前移成为疾病防治工作的重点，促使医学和体育在健康领域角色和责任的转变将促成体医的深度融合。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困扰我国学生体质健康问题多年的肥胖以及体态异常等慢性病的管理和治疗会成为体医融合探索的主要领域。

从表1中可以看出，近十年来国家对运动促进健康理念的认可，对体医融合的重视程度之高，体医融合将成为改变国民健康理念，提升国民健康素养，改变健康管理模式的重要途径，体医融合的推广和实践将成为健康中国目标实现的关键环节。

1.2 实践所向

在中西方医学发展的进程中，体育锻炼一直在防治基础性疾病方面发挥着显著的促进作用［8］，研究显示每天进行体育运动可降低80%的心血管病风险、90%的二型糖尿病风险，并能将癌症风险降低33%［9］，运动是良医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儿童青少年中流行的肥胖、体态异常等的发生需要时间的累积，在其发病早期具有可逆性。

以体态异常的矫正为例，学界的研究已经证实在其发病早期属于肌肉功能的失常，通过抗阻运动、操类运动等多种运动形式对脊柱侧弯、上交叉综合征等多种不良身体姿势可以起到很好的矫正效果，在医院、康复机构中对不良体态的矫正除了手术、辅助支具等手段外，也会辅以运动手段以防止其复发。

运动在糖尿病预防、体态矫正等方面取得的成功经验，为进一步挖掘体医融合的价值，充分发挥体医融合在促进儿童青少年身心健康方面的作用奠定了实践基础。

1.3 民生之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地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改变，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也在不断提出更高的要求，健康生活方式已然成为人民群众在新时代最为迫切的现实诉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新时代新征程持续增进民生福祉，推进社会民生事业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10-11］。

伴随着社会的发展生活方式的转变，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诸多疾病的发生严重危害了我国居民的身心健康。在此背景下尽管每年我国的医疗财政投入达到了国民财政收入的7%以上，但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依然突出因病致贫的现象依然存在［12］。

目前，我国6～17 岁儿童青少年超重率和肥胖率分别为 11.1% 和 7.9%，6岁以下儿童超重率和肥胖率分别为6.8%和3.6%，儿童肥胖已呈全国流行趋势［13］。根据《中国肥胖儿童报告》的预测如果不采取有效的干预措施，到2030年我国7岁及以上儿童超重及肥胖检出率将达到28.0%，超重及肥胖人数将达到4 948万，且肥胖不仅直接影响儿童的近远期身体健康，而且关系到国家的社会经济及人力资源发展，为个人、社会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14］。除此之外，近视、体态异常等疾病在儿童青少年中的流行也引起了极高的社会关注度。实践经验告诉我们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就失去了实现美好生活向往的基础。

环顾世界发达国家亦可发现，当社会经济水平发展到较高的水平之后，国民对健康的需求也会随之攀升，为国家的医疗系统、卫生支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此背景下，体育运动在疾病预防，健康管理中的重视程度会被逐渐提高。例如美国在1979年发布的《健康公民：健康促进与疾病预防报告》中提到，自1900年来，虽然美国死亡率由17‰降低至 9‰，但与此同时政府在公民健康领域的支出增幅超过600%，从270亿美元（1960年）激增至1 920亿美元（1978年）。如果巨额的费用支出主要被用于疾病和伤残治疗上，疾病预防费用仅占联邦政府健康总支出的4%，说明疾病预防没有得到政府及相关决策部门的足够重视［15］，为此美国在1980年发布了第一版的健康公民计划，该计划中在健康行为促进全民健康水平的总目标下确立了15个优先发展领域，其中“体育运动与健康”名列第14 位［16］，在随后的几版健康公民计划中，有关“体育运动与健康”的内容逐渐增多，措施也愈发翔实。除此之外芬兰、丹麦、德国、日本等国家也都经历了如此的阶段，最终确立了体育活动在促进国民健康中的地位，时至今日，在医疗诊断中已经将体力活动作为人体的第五个生命体征。

当前的形势已经表明仅靠医疗满足我国广大居民的健康诉求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对儿童青少年而言，从根本上使其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形成正确的健康理念，增强主动健康意识才能保障其健康的成长。基于这样的出发点，充分挖掘体医融合的价值和功能不仅可以为家庭和个人减轻经济负担，也可以为满足广大居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奠定基础。

2 体医融合面临的校园困境

《“健康中国 2030”规划纲要》中提出了“加大学校健康教育力度，将健康教育纳入国民体系，并以中小学为重点，建立学校健康教育推进机制”，然而受卫生筹资结构和卫生保健服务覆盖广度和深度影响，针对儿童青少年的卫生人力投入不够［17］，学校卫生虽然是我国公共卫生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我国学校卫生工作长期存在经费短缺、专业技术人员数量不足、从业人员专业素养不高等问题［18］，尽管每年都有相关医疗机构承担着学生健康体检工作，但存在着“检而不管”的现象［19］，这并不能真正促进儿童青少年的健康，由此也可以说明医疗与教育部门之间就学生的健康管理并未达成深度的合作关系。

自2000年第八次全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开始，体育课就成为“体育与健康课程”，“健康第一”成为其指导思想，但在此背景下，第七次、第八次全国学生体质健康调研的结果显示我国学生的体质健康状况持续下降，肥胖、近视等问题日益突出。学校、家长、社会都惯性地认为运动即健康，实则运动只是促进学生健康的有效手段之一，并非全部，而合理健康行为则是在一定理论指引之下产生的［20］，在此背景下在学校推广体医融合的健康理念，形成适合的融合模式，对保障儿童青少年健康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为此厘清当前学校中体医融合面临的困境就成了首要任务。

2.1 融合机制不明确

自2016年国家倡导体医融合伊始，不同政府部门先后出台了多项政策鼓励体医融合的推进，北京、上海等地区也开始探索不同的融合模式，但这些政策和模式的落脚地都是居民社区，儿童青少年虽具有居民和学生的双重身份，但学校是其接受健康教育的主要场所。学校的健康工作主要由卫生室来承担，体育与健康课程也涉及健康教育的知识内容，在体医融合的背景下，学校卫生室与体育部门之间的分工、协同成为推进校园内体医融合的关键，就目前学校机构设置而言，学校场景中的体医融合不仅是学校卫生室与体育部门的融合，微观层面涉及学生、家长、校医、体育教师、学校主管领导之间的协作配合，宏观上是国家教育、医疗、人力资源、财政等部门的融合。

以每年例行的学生体质健康检测为例，检测工作由学校体育教师负责完成，检测结果也会上传到教育部平台，视力检查是其中的必检项目，但体育教师并未具备检测的资质也缺乏检测的能力，部分办学条件好的学校会有校医的协助，或者聘请校外机构进行检测，但大部分学校只是让学生自己上报，或者自行去校外检测。除此之外每年的检测结果学校也只是将其记录、上报，针对检测中出现的近视、肥胖、体态异常等问题也并未采取进一步行动，造成了检而不管的局面，这样的检测并未发挥出其自身价值，对学生的健康促进也没起到应有作用。在其中校医虽然属于教育系统的卫生人员，行政上属于学校管理，但专业技术上属于地方卫生健康委员会管理，职称和编制属于人社部管理，这就造成了其职称晋升归属教师系列或卫生系列均处在劣势，职业热情较低，当有更好的就业机会时往往会选择跳槽［20-21］。

由此可见，由于政策的缺失，融合机制的模糊加上学校硬件不足、不同部门间的职责不清、人员流失、晋升通道不畅等问题，极大地限制了体医融合价值的发挥，造成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浪费。

2.2 学习压力繁重

世界卫生组织将 2～10岁定义为儿童期，10～19岁定义为青少年期［23］，由年龄跨度来看，儿童青少年正处于生理上的发育期，其骨骼弹性好，不易折断但易弯曲变形，肌肉含量虽逐步提高。同时这个时期的儿童青少年正处于接受教育的阶段，随年龄增长学习压力增大，久坐时长明显增加，除此之外电子设备的普及也助推了儿童青少年的久坐时长。调查显示我国8～18岁的儿童青少年每天的久坐时长达到了1 800～2 190分钟，远超美国、韩国、加拿大等国家，且其中大部分时间是用来写作业［24］，而久坐与肥胖、近视、不良身体姿势等众多疾病的发生具有密切关系，但身体活动可以降低其危害，如中高强度的身体活动水平可以显著降低因久坐导致不良身体姿势的风险，校内身体活动时长每增加1分钟，因上课导致的不良身体姿态风险就下降4.5%，而校外身体活动时长每增加1分钟，因娱乐屏幕导致不良身体姿态的风险就降低4.5%，因作业时长导致的不良身体姿态异常风险就降低3.6%［25］。

由以上数据可见，当前繁重的学习压力以及电子设备的普及使得我国儿童青少年久坐时长明显过长，同时较低的身体活动水平使骨骼肌肉系统得不到有效的伸展和放松，造成局部负担过重，肌肉僵硬，从而增加近视、肥胖、不良身体姿态等发生的风险。面对如此情景更加突出了主动健康的重要性，向学生传授体医融合的理念可以提高其对自身健康的认知水平，也会为其节约经济、时间成本从而更加专注于学业水平的提升。

2.3 师资力量短缺

学校是广大青少年接受健康教育的主要场所，研究显示67.9%的学生认为体育教师对其体育参与水平和健康习惯养成作用明显［26］，《中小学健康教育指导纲要》中也明确指出“体育与健康课程是学校健康教育实施的主要载体，体育教师是实施健康教育的主要师资之一”，然而目前我国的体育师资培养过程中，主要学习运动解剖、运动生理等与运动技术、运动损伤较为密切的知识，且与医学专业相比知识深度明显缺乏、实践经验也不足，尽管在2018年《高等学校体育学类本科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把《健康教育学》设为体育教育专业必修课程，但想要培养出满足健康教育的师资仍需时间地积累。

良好的学校卫生保健服务可以有效提高学生健康水平和学习成绩，中国疾控中心的调查显示中国内地中小学校医配备率为 17.27%，学生与校医人数配备比例为3457：1，远远低于600：1的国家标准［27］，这也意味着我国中小学校医的缺口超过了5倍。另外一项调查中显示学生从学校卫生室获得的卫生服务主要是外伤处理，而健康教育课程只排到了第五位［28］，除此之外当前校医队伍中还存在着专业性不足、流动性高的问题［20，28］，如此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造成了学校无法为学生提供保质保量的健康教育。

综上所述，人才是体医融合的基础，是推动体医融合的重要力量，师资力量是制约学校健康教育开展的重要因素，当前无论是体育教师还是校医都无法保障健康教育的顺利开展，这就造成了学生不能及时获得先进的健康知识，从而改进自身行为，践行体医融合的健康理念。

2.4 对体医融合认识不足

儿童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是社会的焦点，保障儿童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是家长的首要任务，为了儿童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在年龄较小，学业压力小的时候，家长会为孩子报许多的体育兴趣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日益繁重的学业任务，使家长和孩子不得不在文化课学习和体育兴趣班之间做出取舍，最终体育兴趣班被边缘化或者完全舍弃。在这样的背景下，校内的体育课被认为是辅助性课程，是缓解学业压力的一种手段，在学生生病或身体不适时，一些家长忽略了体育教师具有“治疗疾病”的能力，家长往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吃药打针或者医院诊治，以至于长期以来社会上缺乏对体育教师专业能力的认同［30］。如此一来不仅是对体育教师专业技能的轻视，不利于体育教师的职业发展，同时也反映出了家长和学生健康意识的不足，也不利于体医融合理念的传播，为构建适合的校园体医融合模式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3 体医融合推广的校园路径

3.1 探索合适的融合模式

政策是各部门开展工作的依据，对各项工作的顺利进行具有指导作用。尽管当前国家多份政策文件都指出了体医融合的价值，指明了体医融合的大方向，但在实践上还没有明确的融合机制和融合模式，还是主要靠不同部门的自主探索，但学校作为青少年接受教育学习各类知识的主要场所，具有特殊性，且涉及的人员众多、关系复杂，为此就需要国家有关部门出台明确的靶向政策，明确各部门的职责分工、权利范围、资金来源、待遇保障等，为医疗、教育、体育等部门的融合提供政策依据，鼓励不同部门间以各种形式进行沟通、协作，从而摸索出适合的融合模式，发挥体医融合的作用。

3.2 合理布置体育家庭作业

当前，无论是义务教育阶段还是高中阶段的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都对学生的运动技术提出了一定的要求，同时强调要培养学生的体育兴趣，为终身体育奠定基础。同时体育在各级升学考试中分值不断提高，这就要求家长和学生重视体育活动的参与。尽管学校开设了相关课程但由于每名学生的基础差异，造成不同学生对同一运动技术掌握程度有所区别，同时超长的久坐时间，也对其身心健康造成了危害，为此依据学生的基础水平和个体差异，布置相应的体育家庭作业不仅有助于其运动技术的掌握，提高身体活动水平，也有助于削弱久坐带来的健康危害，从而培养其体育兴趣和健康理念，为其养成规律性参与体育锻炼打下基础。

3.3 多管齐下加大人才供给

教育和医疗两大部门是推动学校场景中体医融合的重要力量，既懂体育又懂医疗的复合型人才是融合的基础。可由教育、医疗部门牵头，使辖区内每所学校和医院结成帮扶关系，通过定期的宣讲、交流、培训等提高学校体育教师和卫生工作人员的医疗知识水平和健康知识储备，同时让医院深度参与到学生体质健康检测工作中去，为医疗人员提供相应的实践机会，不仅加强了双方的联系也使各方对体医融合有了深度的认识。

教师在学校健康教育工作中扮演着直接参与实施的重要角色，教师的健康素养水平是影响学生健康素养培养和养成的重要决定因素［31］。针对目前学校健康教育师资短缺的问题，一方面可以由国家出台相应的政策，建立明确的准入机制，鼓励在职各科教师通过进修学习相关理论知识和实践技能，通过相应的资格考试后，在校内兼职健康教育的任务。另一方面体育院校和医疗院校应顺应时势，调整相应的教学内容和课程设置，鼓励体育院校和医疗院校以互认学分、合作办学、共建实习基地等形式，优化资源配置，补足体育专业学生医疗卫生知识，为医疗专业学生提供体育系统内的实习机会，为其到学校就业后进行健康教育奠定基础，从而实现为社会定向输出“体医结合”专业人才［32］。

除了加大人才供给外，也应重新审视校医等学校卫生工作人员在校内的角色定位，与医疗、人社局等部门协调其职称评定等问题畅通其晋升渠道，保障其合法权益，提高其工作热情，从而满足学校的师资需要，在校内推广、践行体医融合，为儿童青少年的健康提供一份保障。

3.4 利用人工智能实现信息共享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目前人工智能已经整合了包括新型算法、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新材料等在内的一系列前沿技术［33］，人工智能越来越呈现万物智能、泛在感知、共创分享等特征［34］。在数字化的背景下借助人工智能技术建立大数据共享平台，通过建立学生数字健康档案、健康教育、健康评估、运动处方库等栏目，让学校、学生、家长、医院实现信息共享形成深度参与，不仅可以使家长及时了解学生的健康状况，也可以丰富家长和学生的健康知识，形成正确的健康理念，提高对体医融合的认识深度，也有助于真正实现“药物处方”与“运动处方”的有效连接，避免学生体质健康监测中“检而不管”现象的发生。

4 结 语

加快形成体医融合的疾病管理与健康服务模式是落实健康中国行动的重要抓手［35］，体医融合的提出为保障儿童青少年的健康成长注入了新的内容，为广大居民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提供了指引，为健康中国建设增添了动力。学校场域中的体医融合不是体育与医疗的简单融合，不仅需要教师、学生、家长的通力合作，更需要教育、体育、医疗、人力等部门的深度沟通、携手并进，只有这样才能打造出适合学校场景的融合模式，从而为儿童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保驾护航，为健康中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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