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体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的学理思考
2024-10-09杨志超余航
[摘 要]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进一步强调要在适应全媒体传播中完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这就对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出了全新要求。这一能力是由网络社会话语主导能力、主流媒体系统变革能力、多元主体协同整合能力、舆情风险应对处置能力构成的综合性能力体系。当前,随着传播结构变革和媒体融合步伐加快,全媒体时代悄然到来,网络意识形态生产、传播和管理的风险随之产生新的变化,对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出新的要求。在这一过程中,由于传播体系和传播模式的变革,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面临挑战,为此,需要做好网络信息供给侧改革、系统推进全媒体传播体系、调动多元主体的治理主动、发挥体制机制的防范功能,以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综合能力。
[关键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全媒体时代;治理能力
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提出,要以“构建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工作机制和评价体系,推进主流媒体系统性变革”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 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4:33.助力完善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这是我们党深刻把握现代传播规律、深刻洞察媒体发展趋势提出的重要改革举措,同时也对中国共产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即作为中国应对各种风险考验主心骨的中国共产党,在网络社会中以主流意识形态为基础,及时应对网络社会变迁和传播体系变革,在网络意识形态内容生成、传播方式、传播主体、处置引导等环节中综合运用规律、技术、动员、制度等手段和方式,确保主流意识形态引领力的同时,也保障各行为主体合理有序发声的综合性能力体系,具体包括网络社会话语主导能力、主流媒体系统变革能力、多元主体协同整合能力、舆情风险应对处置能力。作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是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领域的延展,是把坚持党的全面领导落实到国家治理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的重要体现,也是新形势下维护国家安全的必然要求。为此,有必要在全面认识全媒体时代对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出的新要求的基础上,准确把握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面临的困境,以期为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提出新路径、作出新探讨。
一 全媒体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的时代要求
随着全媒体时代的到来,传播格局与舆论生态正在发生深刻变化,对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都产生了重要影响。因此,必须深入研判全媒体传播场域变化所引发的一系列社会变革和传播格局重塑,深刻把握提升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重大意义和现实紧迫性,从而明确全媒体时代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的发展指向。
(一)信息化发展引发传播格局变革的时代之势
随着5G、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发展,移动应用、社交媒体、网络直播、个人账号等新应用新业态不断涌现,以媒体融合为特征的全媒体技术逐渐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方各面,互联网正在掀起新一轮传播革命,引发媒体格局、舆论生态和传播格局的重塑,意识形态安全形势也随之产生深刻变革。在主持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指出:“伴随着信息社会不断发展,新兴媒体影响越来越大。”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353.
他进一步指出:“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导致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新闻舆论工作面临新的挑战。”
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354.全程媒体是指在传播的时空上,各类媒体借助新型技术对事件进行全天候、全过程、全覆盖的公开报道,同时让相关信息在同一时空中得以共存,这就突破了时空尺度,实现了在极短时间内对热点问题的传播。全息媒体是指在传播的形式上,各类媒体通过图文、视频、VR等多元立体的呈现方式高度还原真实环境,构建出场景化的感官刺激和立体化的信息展现,将所有信息都变成数据,这就突破了物理尺度,实现了信息传播的形式创新和针对用户的精准投放。全员媒体是指在传播的主体上,群众的参与度和互动性都显著增强,全民都能够参与信息的生产和传播,大大增强了信息的互动性,这就突破了主体尺度,实现了信息的社群化传播。全效媒体是指在效能上,依托大数据、算法推荐等技术形成集约化的内容信息,各类媒体能够提供较为全面的内容服务,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这就突破了功能尺度,实现了媒体功能发挥新成效和媒体生态的新塑造。由此可以看出,全媒体是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必然产物和全新趋势。习近平强调:“我们要运用信息革命成果,加快构建融为一体、合而为一的全媒体传播格局。”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356.他进一步强调:“媒体融合发展不仅仅是新闻单位的事,要把我们掌握的社会思想文化公共资源、社会治理大数据、政策制定权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的综合优势。”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356.在全媒体带来的传播格局变革的新趋势下,我们党必须科学认识全媒体条件下的网络传播规律,注重发挥信息化驱动引领作用,不断推进工作理念、方法手段、载体渠道、制度机制创新,提高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使信息化发展成果成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增量的重要一环。
(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全面推进的必由之路
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稳步推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512.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到2035年“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权利得到充分保障,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基本建成,各方面制度更加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基本实现”习近平.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23.,党的二十大再次明确这一总体目标,并将“改革开放迈出新步伐,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深入推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更加完善,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基本形成”习近平.习近平著作选读: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21.定为未来五年的主要目标任务之一。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整体布局中,党和国家安全治理能力是重要组成部分,是推进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保障,而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则是党和国家安全治理能力中极端重要的内容,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一方面,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并不单纯属于文化安全范畴,而是与政治安全、社会安全、网络安全、科技安全等问题紧密交织在一起的复合型安全问题。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内在地包含加强维护国家安全、政治安全、网络信息安全,以及完善社会治理体系、保障群众合法权利等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诸多要素。另一方面,全媒体时代的一些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产生往往是由于现实中
某些突出的社会矛盾引发的。如果社会矛盾问题没有得到及时合理解决,或者没有形成正向舆论及时有效地向社会澄清事实,各类社会风险便极易向网络空间传导,加上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的推波助澜,借助全媒体时代网络信息技术的特性,利用各种方式散布极端言论,使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产生信任危机。因此,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必须警惕错误的网络社会思潮和网络舆情诱发的治理风险和安全风险,以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提升助推党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
(三)互联网建设管理运用逐步完善的现实之需
互联网作为新时代党做好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主阵地参见:新时代宣传思想工作[G].北京:学习出版社,2020:9.,在全媒体时代成为一种基于网络信息技术而产生的人类社会生产生活新空间,它构建起一个开放且跨越时空的传播空间,从而生成了一种全新的社会运行规范。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5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92亿人,互联网普及率达77.5%,使用互联网的用户中即时通信用户占比为97.0%参见: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5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24-03-21)[2024-09-01]. https://www.cnnic.net.cn/n4/2024/0321/c208-10962.html.。这表明,随着全媒体时代的到来,互联网所构建的网络空间已然成为亿万网民共同生活的精神家园,成为与现实空间并存的新的活动场域。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认识到,网络社会中的问题很多时候并非技术问题,而是由意识形态问题所带来的。在准确研判的基础上,我们党不断完善互联网管理体制,改进创新网上宣传,加快完善网络信息服务、网络安全保护、网络社会管理等方面的法律法规,在管网治网上出重拳亮利剑,形成网上正面舆论强势,确保互联网在法治轨道上健康运行,让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逐渐成为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在网络生态持续向好的基础上推动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但不能忽视的是,互联网建设管理仍面临着风险挑战,尤其是全媒体时代的网络传播日益呈现出碎片化、个性化、智能化、社群化等新特征,网上内容供给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逐渐显露出来,各类思想观念借助互联网传播优势在网络空间中不时出现并发挥作用,网络舆论生态仍处于复杂多样的状态,网络舆论斗争更趋激烈,应对和化解新风险的斗争刻不容缓,这对党的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提出了新的课题。为此,必须持续提升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做好互联网内容建设和管理工作,培育健康向上的网络文化,促进互联网事业健康发展,营造清朗的民众精神生活新家园。
(四)主流思想舆论不断巩固壮大的应有之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文化自信明显增强,全社会凝聚力和向心力极大提升,为新时代开创党和国家事业新局面提供了坚强思想保证和强大精神力量。”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46.但不可回避的是,主流思想舆论的巩固壮大仍面临着现实挑战,尤其是在全媒体时代,随着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媒体形态的不断演进,各类新型媒体打破了传统媒体对信息资源的掌控和垄断,成为信息传播的主渠道和各类思想舆论聚集的新空间。媒体融合步伐的加快、全媒体时代的到来,使网上与网下、网络与现实、国际与国内等的界限愈发模糊,一个超大规模、更趋复杂的大舆论场逐渐形成,尤其是网络空间往往会成为负面舆情发酵和负面舆论产生的发生地和放大器,主流思想舆论在其中的主导作用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舆论引导和内容监管的难度大大增加,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面临全新形势。“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进方向和发展道路。”习近平.习近平著作选读: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34.一个时代的主流思想和主流价值往往需要依托一定的技术手段作为其传播载体,需要依靠一定的治理能力作为其意见表达的拓展。全媒体时代,拥有应对新形势新变化的意识形态治理能力和治理技术,掌握信息化条件下舆论主导权、广泛凝聚社会共识,是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的应有之义。基于这一课题,习近平强调:“宣传思想工作创新,重点要抓好理念创新、手段创新、基层工作创新,努力以思想认识新飞跃打开工作新局面,积极探索有利于破解工作难题的新举措新办法,把创新的重心放在基层一线。要继续推进文化体制改革,推动文化事业全面繁荣和文化产业快速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155.为此,必须将“举旗帜聚民心”作为新时代新征程网信事业发展首要的使命任务,以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提升推动信息内容、技术应用、管理方式等的共融互通,助力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
二 全媒体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面临的问题透视
全媒体时代在对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出新要求的同时,也由于信息的传播过程、传播样态、传播结构、传播效能等方面的深刻变化,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面临着全新问题和挑战,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功效的发挥。为此,需要在深刻分析全媒体时代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面临的问题的基础上,为探寻提升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供切入焦点。
(一)网络社会话语主导能力面临梗阻
全媒体技术赋予了各类媒体对于某一事件的全时段、即时性的报道和传播,这给人们带来随处可见的信息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党的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提出新挑战。一方面,全媒体时代,由于各类网络信息平台的出现,人人都是信息来源,以往的单向式传播已转变为交互式传播,这一新的特征使人们由过去信息的被动接受者变为可以自主参与信息生成和传播的主动选取者,而这一转变也对网络圈层群体的生成和裂变产生了重要影响。全员媒体使具有相同价值观念的人们通过话语选择更快地聚合起来,并在聚合时无形中形成了一定的准入门槛和话语壁垒,话语发布、接收的相关人员便会在网络空间中进一步深入聚合,从而形成网络圈群。网络圈群形成以后,会通过其特有的高度聚合性、封闭性、排他性固化全程媒体带来的信息茧房效应,并进一步对非本圈群的信息产生排斥和抗拒。不同的网络圈群都有各自所特有的话语体系和话语模式,这极易使非同质的网络圈群间壁垒分明,从而导致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和核心内容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全媒体时代的社会交往中难以“破圈”并进一步被封闭在主流圈群之中,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力可能会因此受到削弱。另一方面,就意识形态斗争形势而言,“当今世界,意识形态领域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无处不在,政治领域没有枪炮的较量一直未停。”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18.作为一种中性的传播载体,全媒体平台必然也反映着现实社会中意识形态的多样性。西方敌对势力凭借其当前仍然领先的网络信息技术优势,除了在网络社会大肆发布、传播丑化、歪曲中国共产党历史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错误信息以外,还通过各种渠道向青少年群体输送暗含西方价值观念等软性意识形态的产品和思想,以及打着“学术自由”的幌子向知识分子等群体宣扬西方政治思想等。
“西方国家策划‘颜色革命’,往往从所针对的国家的政治制度特别是政党制度开始发难,大造舆论,大肆渲染,把不同于他们的政治制度和政党制度打入另类,煽动民众搞街头政治。”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18.
随着全媒体技术的进一步发展,西方敌对势力的意识形态渗透更显针对性、精准化,这极大威胁着我国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威和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良好局面。如何在全媒体时代治理好“众声喧哗”的局面,提升中国共产党网络社会话语主导能力,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成为摆在我们党面前尤为紧要的课题。
(二)主流媒体系统变革能力有所缺位
全媒体时代,信息传播的模式和手段发生了深刻变化,“全程、全员、全息、全效”的媒体特征越来越突出,媒体的社会服务功效逐渐得到彰显。习近平强调,要“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着力打造一批形态多样、手段先进、具有竞争力的新型主流媒体,建成几家拥有强大实力和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形成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强调 共同为改革想招一起为改革发力 群策群力把各项改革工作抓到位[N].人民日报,2014-08-19(1).这对何为新型主流媒体、建设什么样的新型主流媒体提出了较为全面的要求。可以说,提升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构建适应全媒体生产传播的各类体制机制,其实就是要破解主流媒体在自我发展以及信息生产和传播过程中面临的各种障碍和挑战,以新型主流媒体为依托,进一步推进主流媒体的战略性重塑和系统性变革,借助全媒体进一步向打造新型主流媒体迈进。相较于传统媒体时代,全媒体时代的新型主流媒体建设面临更趋复杂的形势和考验,而新型主流媒体治理功效在当前也因各种因素并未得到有效的发挥,这严重束缚了新型主流媒体建设的步伐和实际成效。当前,新型主流媒体建设主要面临以下问题:第一,全媒体时代带来了交互性的传播方式,这使以自媒体为代表的各类媒体纷纷涌现,这些媒体都能够借助全媒体技术生产、发布、传播信息,这就弱化了各类媒体对于单一传播渠道的相对“依附”,让各类媒体都能够在信息传播、影响舆论等方面产生一定效能,从而挤压了主流媒体的发声空间。部分主流媒体固守传统媒介宣传阵地而不拓展传播渠道,使发声渠道主要集中于以实体化运行的传统媒介,而这些媒介在全媒体时代已难以充分发挥出其在传统媒体时代的功效,这很容易导致媒体和受众链的断裂,使主流媒体难以有效施加影响。第二,当前,美国几乎掌控着网络信息技术核心软件与硬件的生产,并利用一切手段企图进一步加剧网络信息壁垒和数字鸿沟,以进一步巩固其网络霸权和数据霸权。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借以对网络核心技术的控制,扮演着网络秩序规则的制定者和话语叙事的主导者的角色,构建着以西方话语体系为主导的网络文化、网络思维等一系列的网络范式,从而掌握了网络信息传播的绝对优势,将网络空间变成巩固、拓展其意识形态话语霸权的工具,以此来达到其在现代社会中无法用强硬手段所达到的目的。我们在享受网络信息技术带来的便利的同时,也难免会受到西方意识形态的影响。第三,在面对重大社会热点问题和舆情事件时,一些主流媒体或出于降低舆论热度和传播风险的初衷,或出于“爱惜羽毛”“少做总比犯错好”的心态,在面对这些问题时不善经营、自缚手脚,导致舆论阵地的失守。因为从实际工作成效来看,类似的做法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达到这些主流媒体的初衷,但会使网络空间中的一些非理性、误导性的信息和情绪得不到合理引导,给某些极端化和别有用心的势力以可乘之机。对此,如何在全媒体赋能的基础上始终成为舆论压舱石、社会黏合剂、价值风向标,始终拥有维系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稳定的能力,成为摆在以党媒为代表的传统主流媒体面前的突出问题。
(三)多元主体协同整合能力受到制约
全媒体在强调全民皆可发声、皆可参与互动的同时,也在参与主体上对党的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出新的要求。习近平多次强调,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过程中,“要构建政府、企业、社会多方协同治理模式,强化分行业监管和跨行业协同监管,压实企业数据安全责任。”习近平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二十六次会议强调 加快构建数据基础制度 加强和改进行政区划工作[N].人民日报,2022-06-23(1).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参与主体可以根据不同的作用划分为以中国共产党为代表的领导主体,以政府为代表的主导主体,以社会组织、互联网企业和广大网民为代表的参与主体,这些主体由于在利益选择和利益行为上存在一定的差别,这些利益诉求可能还存在一定的竞合关系,因此其在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过程中难免出现不协调性,有的主体可能会出现协同参与意愿较弱的问题。尽管互联网企业和社会组织等参与主体会根据相关要求制定关于自身管理与网络社会治理的条例,但受到利益等因素的影响,可能会存在背离制定初衷的情况,从而削弱其协同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意愿、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有效性的发挥。同时需要正视的是,“网民”一词所涵盖的数量和范围极广,并非单纯的一个概念、一个群体划分所能界定的。网民自身的政治素养、理论水平、思维方式、价值观念、行为方式、评价体系等方面都存在巨大的差异,在现实空间中也扮演着不同的身份角色,这些不同也必然会投射到网络空间中,从而使其在认知、观念、判断等方面产生一定的隔阂。加上在网络圈群的影响下,不同网民群体所获取的信息也不尽一致,容易缺乏对某些问题的全面认识,其中极化的网络信息可能会鼓动部分网民并诱导其产生一些过激的言行,网民在这一过程中可能会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实力认知与形象感知产生反差感。尤其是网络社会思潮借助全媒体传播技术滋生蔓延,并在更广范围影响人们,这些信息也会与广大网民进行互相选择,从而达成“头脑”和“心脏”的结合,部分网民很可能就会成为这些信息的被动传播者和寄生者。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各种思想观点激烈碰撞,可能会引发一系列极端舆情事件,严重影响广大网民协同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目标的实现。随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加速演进,各类风险相互传导、交织影响,网络热点问题对于社会的影响逐渐加深,成为威胁国家安全的潜在因素。在这样复杂严峻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形势的挑战面前,倘若仅凭党和政府的单一作用,可能没有办法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和理解支持,也难以有效处理网络舆情、化解社会矛盾。当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范围边界不断扩大,部分部门和党员干部难以有效跟上形势变化,与其他网络参与主体进行有效的联系和恰当的互动,从而导致协同整合的缺位。
(四)舆情风险应对处置能力相对不足
习近平多次强调:“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提高通过互联网组织群众、宣传群众、引导群众、服务群众的本领。”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304.党依靠网络信息技术来增进“组织群众、宣传群众、引导群众、服务群众”的能力,必须始终贯穿网络信息传播的全过程、全方面、全功效。要想将这一能力发挥出来,首要的是保障安全而健康的网络空间,降低网络舆情风险产生的频率和危害。随着新技术新应用的广泛运用,网络生态不断产生新的变化,尤其是在全媒体时代,网络舆情的关联主体更多、生成速度更快,网络舆情体现出更为强大的突发性、广泛性和不确定性。当前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发生,暴露了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防控和应对处置方面的弱项。一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应对机制不够成熟。当前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仍存在重事后治理、轻事前规制的问题,缺乏对现代信息技术的深度开发和运用,尚未建立起基于全媒体条件下系统完备而精确的评估和研判机制,难以有效满足全新形势下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及时性、针对性等要求。二是制度建设缺位增加了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隐患。不可回避的是,当前的制度建设难以及时、有效地跟进全媒体时代日益复杂的新形势、新情况、新问题,尤其是在网络信息技术的新兴重点领域存在一定的管理空白,也滋生了诸多影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棘手难题,带来了新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和舆情风险隐患。三是部分党员干部缺乏进行意识形态斗争的意识和手段。部分党员干部在面对网络空间这一全新工作范围时由于未能准确把握网络传播规律,缺乏有效运用以全媒体技术为代表的网络信息技术来应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xIMWZXQ5ivrZZSpEFh+XFxTvPvFWHMfvpfqRDD0Vksk=理当中出现的新形势、新情况、新问题的能力,出现了网络舆情处置的“能力困境”和“本领恐慌”,使其在开展工作时常常陷入被动局面,其网络核心素养的欠缺实质地影响了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发挥。面对以上情形,亟须正视问题所在,在遵循网络信息技术和网络传播规律的基础上加强体制机制建设,切实提升中国共产党舆情风险应对处置能力。
三 全媒体时代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提升的有效路径
全媒体时代带来了全新的传播格局,但在全媒体技术的发展过程中难免会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产生负面影响。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关键在党。为此,有必要全面探讨更为健全的应对路径,破立并举、防治结合,促使中国共产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在全媒体时代得到有效提升。
(一)做好网络信息供给侧改革,提升网络社会话语主导能力
习近平指出:“要顺应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和‘四史’宣传教育,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推出更多优秀文艺作品,不断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提高全社会文明程度,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习近平关于中国式现代化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3:112.这一论述指明了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的前进方向。作为“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内容和理论指导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王锁明.让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强”起来[J].人民论坛,2017,(23): 120.,主流意识形态是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基石和底色,起着维护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最深沉的精神保障。基于此,要想有效提升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首要的便是做好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追求过程中的精神文化新需求,这是提升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必然之举。
第一,要注重话题选取的共鸣,强化主流意识形态对网络圈群的导向作用。要善于不断挖掘一些具有破圈能力的高渗透性的正能量传播话题和内容,依据广大网民的需求,调整不同媒介平台的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容选取和内容表达,促进公众“出圈”和主流“入圈”,同时要注重主流意识形态对不同性质网络圈群形成源头及其内容表达本身的引导和融入,确保网络圈群的导向正确。第二,要丰富网络空间主流意识形态具象化呈现样态。应积极创新生产途径,将主流意识形态以动漫、诗歌、戏剧、微电影、短视频等形式再编码之后,制作成聚焦受众、展现受众、服务受众的内容,以参与式、超线性叙事方式创新主流意识形态的呈现形态,构建质量与流量兼顾、价值与兴趣融合的传播新形式,以人们通俗易懂、寓教于乐、喜闻乐见的方式表达,用看似不具有强意识形态性质的样貌展现出来,增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亲和力。第三,要坚持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的有效结合。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在网络空间中统筹抓好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强化网民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识度和认同感,切实提升中国共产党网络社会的话语主导能力。一方面,要坚持以正面宣传为主,借助全媒体技术弘扬主旋律,不断挤压内含负面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网络信息的生存空间,以主流话语引领多元舆论,让正能量、主旋律在网络空间中充分涌流,形成网络正面舆论强势,不断巩固壮大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让党的主张和声音始终成为网络空间最强音。另一方面,要旗帜鲜明地抵制各种错误社会思潮和意识形态的侵蚀,尤其是在事关政治原则和大是大非的重要议题和核心立场上,必须要勇于站出来,敢于向错误的思想观念和网络信息作斗争,以顽强的斗争精神和斗争状态,有理有利有节地开展舆论斗争,努力展现昂扬向上的社会主流和网络舆论。
(二)系统推进全媒体传播体系,提升主流媒体系统变革能力
2020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其中提到,建设新型主流媒体,需要“建立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创新管理为保障的全媒体传播体系”中办国办印发《意见》 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N].人民日报,2020-09-27(1).,对此,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同样加以明确,强调“构建网上网下一体、内宣外宣联动的主流舆论格局,建立以内容建设为根本、先进技术为支撑、创新管理为保障的全媒体传播体系。”
十九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284.这为推进主流媒体的系统性变革提供了重要的行动方向,指明了要想建设新型主流媒体,就必须从内容建设、先进技术、创新管理等方面下功夫,通过持续性的探索为中国共产党主流媒体的系统变革能力赋能。
第一,要坚持以内容建设为根本持续性提升主流媒体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要注重解决网络信息的同质化生产、同圈层化传播的问题,着力打造精品内容,通过优质内容吸引广大网民,努力生产、发布、传播广大群众所喜闻乐见的网络信息,精准满足不同群体、不同受众的需求,以内容优势赢得发展优势。同时,还要能够“开门办报”“开门办平台”,尝试将监管与制作网络意识形态信息的权责分开,将信息内容的制作权力下移到市场主体,善于吸纳广大网民参与网络信息的生产、发布、传播,确保符合广大群众期待的各类信息作品在市场竞争条件下充分涌动,相关部门要在遵循市场规律和网络传播规律的前提下做好引导工作,搭建起与广大网民沟通的桥梁纽带,更好地贴近网民需求,更好地连接群众、引导群众、服务群众,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精度”。第二,要借助先进技术提升治理功效和驾驭能力,为主流媒体的系统性变革提供技术支撑。习近平指出:“建设网络强国,要有自己的技术,有过硬的技术;要有丰富全面的信息服务,繁荣发展的网络文化;要有良好的信息基础设施,形成实力雄厚的信息经济;要有高素质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人才队伍;要积极开展双边、多边的互联网国际交流合作。”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34.技术治理是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和治理效能的关键抓手,不掌握核心技术,就很难在网络应用、监管和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上占据优势,为此必须牵好网络核心技术创新这个“牛鼻子”。先进技术的运用不能流于形式、不能做面子工程,要充分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加大对硬件设备和软件技术的研发,整合技术资源,构建网络核心技术的产业生态,让先进技术真正服务于网络信息的生产、发布、传播等环节,从根本上完善我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技术支撑,推动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和治理手段朝着科学化、智能化和精准化方向迈进。第三,要善于以创新管理为主流媒体系统性变革提供制度规范和保障。在推进新型主流媒体建设的过程中,要着力实现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优势互补、一体化发展,在打破原有的广电同报刊分立的组织架构、重组宣传思想文化系统机构的同时,建立起适应全媒体时代网络信息生产、发布、传播的组织架构、工作机制和管理体制,整合业务相近的部门,实现协同体系下的信息内容、平台渠道、技术运用、运行队伍、组织手段的共享融通,为建设新型主流媒体、推进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提供体制机制保障。
(三)调动多元主体的治理主动,提升多元主体协同整合能力
习近平指出:“互联网是当前宣传思想工作的主阵地。这个阵地我们不去占领,人家就会去占领;这部分人我们不去团结,人家就会去拉拢。要把这些人中的代表性人士纳入统战工作视野,建立经常性联系渠道,加强线上互动、线下沟通,引导其政治观点,增进其政治认同。”习近平关于网络强国论述摘编[G].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65.在“全员媒体”背景下,提升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需要调动起多元治理主体的治理主动意识,建立起多元主体间的协同关系。
第一,要发挥好党领导下的政府职能部门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中的主导作用。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需要制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规划,并负责协同跨区域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工作。政府始终是治理的宏观组织者、决策者、调控者,要在党的统一领导下,根据公共利益最大化原则,对各主体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权责、权限、内容等进行合理安排、部署和调控,同时自觉承担起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整体性职责,建立健全相关的准入准出、扬正控负等机制,切实做好网络空间健康发展的引导。第二,要强化互联网企业和社会组织在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中的协同参与作用。相关企业要将社会责任意识放在首位,正确运用全媒体技术,将自身平台打造成广大网民信息共享和交流的清朗空间,不断规范自身行为,并在网络“最前线”做好治理工作,合理筛、排、控、禁扰乱网络秩序的不良信息,压实“第一责任人”的责任。社会组织要借助自身的社会影响力,发挥好网络反馈和正向引导的作用,有效整合社会资源,倡导健康的网络生态,运用广大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带动普通网民主动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第三,要培育广大网民参与网络空间治理的主体意识。网民是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基础力量,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本质就是在网络社会中争取人心,全媒体时代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格局的建立健全尤其离不开广大网民的支持。要以广大网民喜闻乐见的方式,借助全媒体技术全方位地开展网络安全宣传教育,增强广大网民的网络法治观念,引导广大网民依法上网、理性上网、文明上网,增强广大网民的网络安全意识,让广大网民切实了解维护网络安全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从而自觉维护网络空间秩序,营造全民治网的良好局面。
(四)发挥体制机制的防范功能,提升舆情风险应对处置能力
习近平指出:“治理国家,制度是起根本性、全局性、长远性作用的。中国之所以能实现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靠的就是制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专题摘编[G].北京:党建读物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2023:215.坚实的制度保障是影响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防控成功与否的关键性因素,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提升最终需要落实到制度建设,科学系统、运转高效的制度是提升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制度性、根本性保障。为此,必须从完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防控机制这一根本入手,不断提升党的意识形态风险防控能力及各方面的能力。
第一,要以明确的规章制度强化涉及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不同职能部门的主体责任。需要综合运用法律、法规、制度、条例、指示、任务等手段,制定具体、科学、有效的细则规范,强化党统一领导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协调统筹能力,全方位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明令涉及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不同职能部门认岗领责进而履职尽责。第二,要协同整合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多元行为主体的联防联控合力。要调动社会各界力量协同参与的积极性、主动性、能动性,通过不同角度的审视将不同的意识形态问题进行归纳总结,实现应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问题时的连锁联动,形成协同参与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的多元行为主体各司其职、各尽其力的良性互动局面和全民联动的网络意识形态风险防控应对新格局。第三,要建立健全针对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防范的应急处置机制。在密切监测和厘清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产生的社会矛盾点、社会舆论点和直接导火索的基础上,及时运用桌面推演、全程演练准确研判可能诱发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的事件、话题,做好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防范的战略安排,同时要主动、及时、有效、准确地对相关问题作出澄清,进行全时空的隔离阻断,变被动接受风险事件为主动澄清事实真相,提升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防范能力。
结语
全媒体时代带来了传播格局和舆论样态的重塑,也为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带来了新的风险挑战。如何准确把握全媒体时代与党的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的现实耦合和时代要求,研判和应对全媒体条件下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面临的风险挑战,是新时代亟待探索和解决的重要课题。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新征程上,更需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加强对全媒体技术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把握全媒体传播规律,深入分析和精准研判全媒体时代网络意识形态的演变趋向,不断提升中国共产党网络意识形态安全治理能力,筑牢网络意识形态安全屏障,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坚实保障。
Academic Thinking on the Enhancement of Cyber Ideological Security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in the Era of All Forms of Media
YANG Zhichao,YU Hang
Abstract:The Third Plenary Session of the 20th CPC Central Committee further emphasized the need to improve the ideological work responsibility system in adapting to the all forms of media communication, which put forward new requirements for the Partys cyber ideological security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These capabilities is a comprehensive capabilities system composed of the discourse leading capability of the cyber society, the control and application capability of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 the coordination and integration capability of multiple subjects, and the capability to deal with public opinion risks. At present, with the reform of communication structure and the acceleration of media integration, the all forms of media era has quietly arrived, and the risks of the production, dissemination and management of Internet ideology have undergone new changes, which puts forward new requirements for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s Internet ideology security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In this process, due to the reform of the communication system and mode,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s facing challenges in its capabilities to manage the security of Internet ideology. To this end, it is necessary to do a good job in the reform of the supply side of Internet information, accelerat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all forms of media communication project, mobilize the governance initiative of multiple subjects, and give play to the preventive function of the system and mechanism, to eventually enhance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s cyber ideological security governance comprehensive capabilities.
Keywords:cyber ideological security; the era of all forms of media;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About the author:YANG Zhichao, deputy dean and professor of Marxist School of Lanzhou University, specialist in the basic theory of Marxism in China. YU Hang, postgraduate student of Marxist School of Lanzhou University.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新时代网络社会思潮综合治理研究”(21BKS176)、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人工智能赋能新时代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逻辑理路、现实困境与实践路径研究”(561224007)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杨志超: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理论;余航:兰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